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2)
官人恕罪,适才奴家是胡乱说的,绝对没有讥讽您的意思,您可千万不要怪罪!
武松看了我们两个人一眼,总算是忍不住笑了。
他这一笑,便是雪化云开,我走过来将那歌妓从地上扶起:姑娘,我逗你玩呢,别害怕,这五两银子给你。
歌妓这才知道是被我给耍了,接过银子道了谢,转身就跑。
刚才闹了那么一场,武松的脸色总算是好看多了,我换了双筷子给他夹菜:行了,别难过了,有缘份的人早晚会聚在一起的,一时分别,何必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我前半生行走江湖,也结交过一些义士朋友,却从来没有与人这般合契过,今日一别,你说再聚,谈何容易?
你们早晚会天天聚在一起的,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
这话不能明着说与他听,便道:眼下你们是不能整天在一起玩耍,你可以先跟我玩嘛,是不是?
他极为轻蔑地冷笑一声:与你玩不到一起去!把筷子一丢,转身回房。
我托着下巴看着那一桌子的酒菜,顿时没了胃口,复又招手把那姑娘叫回来:给大官人我唱首曲子吧。
那丫头便侧身坐了,将瑟琶调好了音,唱了一曲《声声慢》。
李清照还没出生,这词儿是晁补的,晁补是谁我也不认识,就觉得这个调听上去真的是挺慢,慢得能让人便秘。
给了她几枚碎银子打发,一人到船舷上去吹风,心不知道怎么就沉甸起来了。
离东京渐远,身后繁华消退,两岸未见高楼,但见茅舍。
复行几十里,连茅舍也不见了,只落得广阔江面上点点余晖,还有那些高低不齐的芦苇。
不想回房,怕见了那厮的臭脸又生闲气,点开系统在里面来回翻看,这才发现我竟然还有一个兵器库。
系统,有兵器库你怎么不提醒我?还让我花钱去买?
系统冷哼:怎么买都是花你的钱,这有什么区别吗?你刚买的那两样可以先存在我这里。虽然价格很上当,但是象你这种人的银子,人家也是不赚白不赚。
净遇杠精。
把刚买的两样好东西给放进去,顺手取了个渔竿出来在手里舞了舞,又在水面上抖了几抖。
系统冷声笑道:人家不就是不想理你吗?至于无聊成这样?
他不想理我,我还不想理他哩!当他自己有多了不起。
呵,哪怕是钓鱼总得先挂饵吧?你这样来回抖,是图着钓野草的?
你管我钓什么呢?我就图自己开心,行了吧?
系统也懒得理我,哔的一声闪了。
我无聊地甩着鱼竿,一会儿在水面上画出个S形,一会儿在水面上画出个B形,突然感觉到鱼竿子一沉,象是底下挂住了什么东西。
莫不是一条大鱼?
心里头一喜,赶快把鱼竿往回收。
水底那物的力气也大得很,我收它便挣,它挣我又收,双方拉扯了几个回合,我运足了底气将鱼竿拼命往上一挑,只见嘶啦一声响,鱼竿起来了,上面挂着条男人穿的内裤!
与此同时,江面上浮起一个男人,挥着刀大声喊道:不好,被他们给发现了!兄弟们,动手啊!
只听得四下里喊杀声一片,从芦苇荡里飘出十来艘小船,每条船上都站着四五个男人,冲着我们的大船火速包抄过来。
船老大吓得将梢杆一丢,大声喊道:不好了,有江流贼!
满船商贾全都慌了,有收了那金银细软缠在身上,作势要投江的,有赶快逼着小厮把衣服脱下来与自己互换的,有急着往舢板下面躲着藏身的。
我也急着与他们一起找地方藏,却见江水里面泡的那个男人突然就着水面一拍,整个人凌空而起,挥着板刀冲我杀将过来:奸人莫走,吃俺张顺一刀!
我冲他一指:大哥,你没穿内裤!
啊?他自一省,在空中收了刀锋就往自己下头挡,接下来又是嗷的一声惨叫,两眼一翻,又掉回水里头去了。
看着水面上浮起的一抹血迹,我倒吸一口冷气,蹦跶着到房里就去找武松。武都头,外面有海盗,我们快跑啊!
那人仰卧在床上,饶是外头喊杀声震天,也自稳如泰山,嘴里叼着根草梗懒洋洋地看着船舱顶上道:盗盗盗,盗什么盗?
我冲过去一把将他给拉起来: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儿,刚才我一不丢神,叫那个贼头目自己把自己给阉了。一会儿他们放过谁也不会放过我的,我说你水性怎么样?要不然咱们两个先跳河逃走?
他斜眼看我:你的那些货呢?全都不要了?
我抱着个钱匣子蹦跶着就往外跑:货可以再买,先保着命再说嘛!
刚一出门,一柄钢刀架上我的脖子:莫动,活阎罗阮七爷在此!
这下可就完蛋了!
我与十来个商贾一起被推到了甲板上挨个跪好。
武松嘴里叼着根草与仆佣们站在一起,丫挺的,竟然还在笑。
张顺被几个人搀扶着进来,裤子已经穿好了,下面血淋淋的一大片,人也是昏迷不醒的。
阮小二和阮小七舞着钢刀对着我们这群人挨个比划:说,适才是谁在甲板上钓鱼?
无人应声,阮小七将刀一横:全都不说是吧?那现在我就把你们挨个砍了脑袋,扔到江里头喂鱼!
我知道,我知道!
卖管制刀具的那厮指着我大声叫道:是他,就是那个穿着白衣服的,我亲眼看到是他在钓鱼。
这死该天杀的货!
脖子上钢刀一紧,我赶快赔笑脸:英雄息怒,刚才我真是在钓鱼,没想到浪里白条张先生在那底下,我又不是故意钓他底裤的,再说了,那一刀不是他自己划的吗?
第20章 大官人不行了
阮小七气得把牙一咬挥刀就砍:你这厮找死!
我把头一低滚到一旁,冲着武松喊道:你还真见死不救啊?好歹说句话吧你?
武松抱着肩膀冷笑:人家打劫,你却钓人底裤,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将你砍了也是活该。
嘿,介人!
我也恼了,指着他揭发:阮七爷,我向你举报,那个人是官府里的,我刚才的行动就是他授意,让我假装钓鱼诱你们现身,好将你们的样貌一一记住,他去领赏!
果然如此?阮小二恼道适才我便看那人与众人不同,满船人皆慌,独他镇定!想拿我们,先纳命来!
阮氏三兄弟挥着钢刀冲着武松便杀了过去。
就他们几个人那鸡毛崽子一般的小身量,绑一块儿也不是武松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打趴在地上。
至于他们身后那些个小贼,我一个人就给打发了。
转眼满船的贼人倒了一地。
我拍了拍手摇头道:在水里你们能耐,上了船也就是这回事儿。
武松白了我一眼:哪儿有那么多废话?径自走到张顺面前,拱手抱拳:这位兄台,你伤得如何?
张顺抬起一张毫无人色的脸看他:我割你一刀试试?
武松看了看他那鲜血淋淋的当部,冲着我一伸手:你那灵药还有?拿来给我。
没在身上,在咱房里头呢。
武松二话不说,将张顺扛起来就往房里走。
不会是要亲自给他上药吧?张顺伤的那个地方可是
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到房里传来张顺的惨叫,然后就是几声呻吟。
这动静?真是叫人心里头不爽。
转眼那人已经替张顺上好了药,又取了一条裤子叫他换上,重又把人给背出来。
那些灵药可不是盖的,再出来时,张顺已经止住了血,脸色也好多了。颤巍巍在椅子上坐下,对着武松抱拳:谢过英雄搭救,改日必当为报。
武松道:你便是那浪里白条张顺?听闻你水性极好,武功不俗,若不是那货歪打正着,你吃不得这般亏,今日之事,切莫放在心上。
张顺羞惭抱拳:阁下真英雄也
阮氏三兄弟也上前一起抱拳: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眼瞅着那人真要把名字报上来,我赶快上前插嘴:这是我家奴虎二楞,江湖名号张四黑,隔壁大妈叫他狗剩子,我爹唤他作二板五,这么多名字你们随便记一个就好。
武松冲我瞪了一眼,对着那几个抱拳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井阳冈上打虎武松是也!
满船人皆惊,我一把捂住脸,这货再刷智商下限,只管扬自己威名,未想这里还有满船人呢。
阮氏三兄弟和张顺纳头便拜:原来英雄便是那井阳冈上打虎之人啊!失敬失敬,请再受我等一拜。
武松将他们给一一扶起来道:各位英雄客气了,天快亮了,恐官府追来,你们快些走吧。
临走时阮小七又问:英雄你与那个商人认识?
武松道:他姓王,江湖人称忘八端的便是他,不必记他姓名。
你介人
迎上那些人一脸轻蔑,我自噎气。
他却又伸手对我一展:银票。
不敢惹他,只得将身上存的银票递了过去。
武松随手将几叠银票往张顺他们几个手里一塞:知道兄弟们行走江湖不易,这些银子,但请收下。
张顺他们几个对他连声称谢,直唤他仗义无双。
拿着我的钱去收买人心,他倒成了仗义的那一个了!我翻着白眼站在他身后,真想一脚把他踹水里。
送走了那帮贼,满船人伏倒在地,拜谢救命之恩。
武松自不理他们,又冷冷转身回房。
我道:我二人今日救了你们性命,不求尔等回报,止要你们不把今日事情说出去。若是叫外人知道了,哪怕是那黑厮不开口,我也定然要他好看。
那些人赶快磕着头说不会不会。
余下的几日,江面一片平顺,再无贼人来扰,而我和武松也再没有话说。
回到清河,武松径自回县衙与太爷述职,我便打马回府见我那帮女人。
这段时间不见,她们的J渴值又涨了,少不得拿出礼物来哄。
晚上,吴月娘叫席上加了好酒好菜,直问我这一路光景,孟玉楼等不及将柜上事情报与我知,李娇儿替我点货的时侯突然道:不对。
我问:何处不对?
她说:你买的C宫图少了一册,是关龙阳的。
吴月娘羞红脸:竟买这种?大官人也是的
我笑了笑说:感觉市场有需要就随便带了些,路上遇了些贼人,怕是掉了一本,不值几个钱,你叫玉楼从帐上抹去便罢。
几个女人大惊:路上竟然遇到贼人了?官人你没事吧?
于是我就挽着袖子将江上遇贼的事情绘声绘色地给她们好好演义了一番,直听着这帮女人惊叫连连,一脸祟敬,也顾不得J渴了。
一直喷到深夜,我宿于月娘房里,其他几个女人方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我与月娘人还未醒,就听到门外的春梅叫道:你这婆子混不晓事,大清早就来缠?我家官人旅途劳顿,哪里有功夫管你那边闲事?
那婆子苦道:人命关天,不然我自不敢来烦大官人,求少奶奶放我进去。
春梅道:来人啊,将这婆子打出去,往后不许再放她进来。
那婆子只道苦,却就是死赖着不肯走。
我听那婆子声音有些熟,问月娘:这是哪里来的婆子?大清早来作什么?
月娘道:这不就是那个卖凉茶的王婆吗?昨日便来了一趟,我给打发走了,未想今日又来,你莫理她,再多躺上一会儿,□□梅收拾。
王婆找我?我跟她有交情吗?是又想来讹钱的吧?
月娘摇头:不是,昨日我与她银钱,她却不要,只说死活要见你一面。
王婆会不要钱?这可有些奇了。
耳听得门外小厮大呼小叫的要动手,我终是坐不住,披了衣裳下地:春梅,叫那婆子进来吧。
王婆颤巍巍进了门,倒头便拜:大官人救命,藩六儿她快是不行了。
我问月娘:藩六儿又是哪一个?
吴月娘冷笑:还能是哪个?便是那个暗门子娼妇藩金莲呗。
我向王婆道:她不行了关我甚事,我还不行了呢,又找谁去!
月娘照着我腰上就掐:又混说什么呢?又对王婆道:我说你这婆子也是。三番两次来缠个什么?之前是我家官人心好,见那藩六儿可怜,好心给她银两安置,此时她病了坏了可是她自己的事,你又来替她缠什么?难不成还要接着讹我们?
王婆抹泪道:大娘子误会了,今日我断不是来讹钱的。只是那藩六儿前阵子被人给打了,人差点死在街上,是我将她救回去,一口热汤救过来。
此时她躺在我家里,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只说欠着大官人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还,哪怕是死也不能瞑目,只想再见大官人一眼,当面道个谢,来世当牛作马也可为报。
孟玉楼冷笑:好端端的,外人因何打她?当我们不知你二人往日里的勾当?得罪了不少人罢?此时挨打,也是她报应到了。
王婆磕头点地:娘子误会了,这一回打她的不是外人,却是她那夫婿武大!
那一日,武大亲自带着一帮混混到了藩六儿住处,拖着她头发将她拖将出来,当街剥了衣服便是一顿毒打!
旁人有问为什么的。那武大说了,这贼妇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今我欠下一身赌债,被人逼得没活路,她倒是躲起来逍遥。
若是今日肯跟我回去,象往日般替我消了赌债,我倒还留你条命。若是不肯,我便叫这些人当街把你给弄死,合该埋进我武大家的坟里,也不叫你在人间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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