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1)
有了这样一副好皮囊,定要好好珍惜,到死都要美美哒。
将那一碗糊糊调好涂了满脸,闭着眼睛在竹椅上养神,刚眯了一会儿,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西门,是谁把你的脑浆子给打出来了?
真要被这货给气死,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你是啥时侯醒的?
武松说:咦,你没死啊?脸上涂的什么?何苦这般模样?
嘘,这是我祖传秘药,糊脸通七窍,进而调百骸,糊上一阵子全身通泰,能治内伤。
这货上当:真的假的?
要不然我的伤怎么会好得那么快?
他将那碗糊糊搅了搅:你伤的不是P股吗?涂脸能把你P股治好?原来你的P股连着脸。
怎么就那么想捶死他呢?
切,爱信不信,祖传绝技,外人我可不告诉他。
那货还真就信了,也涂了满脸糊子,躺在旁边的竹椅上。
过了一会儿花和尚房门一开,也是一声惨叫:啊!你二人这是被谁给打了?脑浆子糊了一脸!
第18章 房内乐趣
看看,梁山上的这批人脑回路都一样。
武松将手指在唇上一竖:嘿,独门秘药,可治内伤,可提内力,我这会儿感觉真的神清气爽了许多!
真的?那我也试试!抬手将余下那半碗糊子全都拿走了。
过一会儿,睁眼偷看,只见他光头上也是,脸上也是,最搞笑的是满脸的络腮胡子上全都是糊子,躺在旁边的竹椅上,活象个沾满了泥浆的大扫把。
不能笑,会长皱纹的!
身边那人反倒是强忍不住,吭吭吭憋笑憋得难受,大和尚转过那个被糊得五官不清的脑袋:武都头,你笑甚么。
我赶快说:他没笑,是在养息调气。
花和尚:哦!也自仰天鼓肚运气调息。
我强绷着脸忍得混身在抖,武松也是忍得太辛苦,抬脚照我身上就是一下子,压低声音骂:就知道你在耍人!
花和尚听到动静?:都头,你说啥?
武松赶快说:没啥没啥,我在与大官人细论口决。
在捉弄人这件事情上,他倒是不笨,我照着他身上踹回去:真能美肤养颜,谁耍你了!
你就是个娘们儿!
我拿手要掐,他挥拳来打,我抬手来格,他动脚来踢,我转身就踹,不一会儿两个人打成一团,花和尚听到动静,道:咦,练上了?加我一个!
话音未落,他那个砂锅大的拳头就直冲着我面门过来了,武松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挡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滕出一只手斗花和尚,另一只手来打我。
三个怪物闹成一团,忽听见身后有人问道:大师傅,都头,大官人,你们三位这是在作什么?
回头却见是林娘子,身后带着一个小丫环。
三个老爷们儿赶快背过身子去擦脸。
林娘子已经笑着走了过来:我家相公何在?
花和尚赶快说:在房里睡着呢,我去叫他。
先别叫了,让他先睡一会儿。
林娘子将丫环手里的食匣取过来:听说西门大官人病了,我煮了药膳和几味小菜给他。
四荤四素,样样好看,中间还配了个人参乌鸡汤。
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冲与他娘子这么恩爱了,这女子着实贤良得很。
小丫环盛了一碗汤端过来,林家娘子笑道:哟,我且没说哪个是西门大官人,你自己便认出来了?
小丫环脸一红:反正我知道那个和尚不会是。
林娘子偏就有心逗她:那位黑衣相公因何也不是了?
小丫环的脸更红了:反正知道他也不是。
花和尚照着武松身上怼了一下:我便说嘛,他与咱们不一样,谁都能看出来。
武松掩口干咳一声:嫂夫人,我这就去叫林教头起来。
花和尚跟在他P股后面:我也去,我也去
我把汤给喝了,一抹嘴:嫂夫人好手艺。
林娘子笑得腼腆,将那小丫头支开,轻声问道:奴家未把大官人当成外人,想要私下里问你几句话,还乞你莫要怪罪。
无怪无怪,嫂夫人有话请直说。
我听说大官人家里除正妻以外还有四房妾室?
是。
她又问:你那正房与妾室可曾和睦?可因你私宠了哪一个,冷淡了另一个便生事的?
我想了一下说:也还好吧。
林娘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官人觉得我身边那个丫头怎么样?
我被吓了一跳:这可不合适!
林娘子蹙眉:因何不妥?
我跟她不熟啊!
林娘子怔了一瞬,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大官人是误会了,我不是想把她给你,是想让她给林教头为妾。
老天爷!这年月还有正房赶着给自己家男人找小三的!林娘子,你何故这么想不开?
嫂夫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的脸微微红了红:大官人莫怪,这些话我知道与一个外男讲起来失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见了大官人两回,便觉得你格外平和,与我家林教头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一样。
所以有些不当说的话也愿跟你提,其实我那一日去庙里,是求子的
这下搞懂了,林教头与她成婚多年膝下连个孩子也没有,眼看两个人都老大不小的了,肯定着急。
嫂夫人既然未把我当外人,我也便实话实说,这个念头你最好不要有。
林娘子不解:这又是为何?我看那锦儿乖巧,又是打小就跟着我的。另外,她年轻,身子骨也结实,若是跟了我家官人,说不定明年就会我也与她私下里说过这事儿,她自己也是愿意的。
遇着这种事儿,哪个丫环不愿意?
当初月娘叫西门庆把春梅收房的的时侯,春梅也就是假装扭捏了一下就屁颠屁颠的了。
何况人家林教头长得还那么帅,虽然跟我比是差了点儿。
嫂夫人,后宅里的事情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是个宽宏大度的,你那个丫环也忠心,只是林教头公务繁忙,屋子里多个人,他顾得过来吗?
林娘子沉吟:这倒也是
所以我说,这事儿还是不要轻易提的好。
林娘子低头又想了一会儿,象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大官人这话说得知心,其实这事儿是我爹娘私下里与我提的,我初时心里也不乐意。
后来想想,现如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怎能仗着林教头宠我爱我便叫委屈了他?
不过与你聊了这一番之后,我倒也想通了,他平日里不爱这个,娶了别的女人也是无用。
正说话间,林教头出来了,笑道:娘子,又与你那救命恩人道谢呢?
林娘子笑了:大官人善解人意,我便与他多聊上几句又怎么了?
这妇人着实灵透,已经开始给林教头灌醋了,我继续在这儿杵着可有些不妥。
咦,武松上哪儿去了?菜都凉了,还不赶快过来吃?一路小跑去找武松,把花和尚也一起扯过来。
几个人又围坐到桌子前面吃喝起来,林娘子领着丫环去里屋吃了。
吃喝完了,花和尚还扯着林冲不让人家走,说是想接着再切磋一晚。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是因为没老婆?,故意拖着不让人家林冲夫妻团聚的。
林娘子走的时侯,我将马车上几瓶好酒递给她,私下里嘱她每天晚上给林教头喝上一小壶,保证他每天晚上按时回家。
果然,第二天晚上林教头就不肯在这里住了,任花和尚再怎么拉扯,他也不肯留。
切,这点事儿要是摆不平,大官人便不开生药铺了。
正宗西北淫羊藿泡的上好花雕酒,男人喝下去,用棍子打着他都不肯出屋。
看是你那个花和尚的魅力大,还是人家房里那点乐趣更加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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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问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定然是与一个男人有关。
你若是问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那定然与一群男人有关。
临行的那一日,那三个大男人热泪盈眶,依依不舍,一连送出十几里地还是不肯散。
那一刻,突然好羡慕武松,他有这么好的朋友,精神上绝对是个富人。
可不象西门庆,有的只是应伯爵那帮酒肉朋友,除了钱,女人和酒肉,便再也没有别的话题。
分别时,大和尚的眼圈明显红了,嗓子一哽一哽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还是林冲劝他:改日大官人还会到东京来作生意,再叫武都头过来与我二人相会,大师父何必如此儿女情长。
话一说完,林冲也自转身抬手展拭眼角。
象武松那种感情丰富的人类,更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形,拉着二人的手总有说不完的话,情动之时,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竟然还真就哭起来了。
我被晾在一旁,尽量不去看他们,痴呆呆从早上磨蹭到中午,武松终于肯上路了。
一直走出好远,他还在不停回头看,遥望着花和尚那一大坨倚在林冲的肩膀上,抽抽答答哭得象个萝莉。
这一路,我家神兽一直泱泱不乐的,就象被迫与情郎分开的小媳妇一样,低头耷眼,不肯说话。
我便小声劝他:行了,武都头,林教头不是都说了吗?往后我经常到东京来,还带着你,何必为了这一时的离别,就伤心成这样?
他凶了一句:你懂个什么?然后就别过脸去再不理人。
又被他给噎得半天无语。
是啊,我懂个什么?花和尚说得对,我和他们不一样,随便是谁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的,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幸好在重病的那一晚,倒是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在心里画出一条线来,只要不越界,便是两相安稳。
来时走的是陆路,回去时特地选了水路,水路便捷,也能快上一些,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家里的那些娘子们了。
与我们合包一艘船的还有几家商贾,有贩卖绫罗的,也有经营瓷器的,还有一家是暗地里倒腾管制刀具的。
大宋法纪严明,平民家里的刀具超过一定数量须得到官府备案,有些高精尖的武器更是不许民众私藏。这货便伪装成个贩卖皮革的,将刀具都藏在里头。
他知道武松是个衙门里的人,便一直防备着他,不肯与我们多说,倒是在暗地里向别的人兜售。
第19章 大哥,你没穿底裤
我趁着私下里无人缠着让他把货拿出来叫我看,生怕他不肯卖,先将几叠子银票亮出来。
商人自然是见钱眼开,看到我有诚意,便将他那私藏的好货全都拿了出来。
有一把胡刀,一尺三寸来长,刀鞘是乌鱼皮做的,表面看很不起眼,刀刃一出,寒光四溢,我将那把刀隔空里挥了一下,就吓得那货吱哇乱叫,却是利刃将他的头发给削下一缕来。
这么好的东西,必须得是我的。
还有一盒梅花针,还真是跟武侠小说里写得独门暗器一样,一盒十八枚,盒上有开关,能连发六次,可击出十几丈远。
总共花了千余两银票把这两件东西给买下来,藏在我的行李包里。
再出来时,只见大厅里头热闹一片,却是另外几家商贾唤了不少歌妓龟奴上船来喝酒调笑。
武松一个人坐到最边边的角落里,叫了两个肉菜独自喝酒,满身怨妇气质,猜他是还在思念林冲和鲁达。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
武松冷哼一声:无趣得很。
差点忘了,他连李师师那样的倾城歌妓都不感兴趣,别说是这样的庸脂俗粉了。
我叫下人添了一双筷子正要吃饭?,却见一个圆脸歌妓抱着瑟琶走过来,羞达达说道:这位官人,可肯捧个场子?点我一曲。
我看了一眼武松那张僵硬的脸,附在那歌妓耳上道:曲子不必唱了,你能将这官人逗笑,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那歌妓瞬时涨了精神,将瑟琶一放,就讲笑话与我们听。
有一日,官太爷唤了我与众姐妹去府上喝酒,教我们众人行诗酒令给他。
不怕官人笑话,我等是何样出身?唱的曲子都是人一字一句教的,根本就不识字,哪里还会这般雅致
教那官人逼得紧了,我便脱口说道:一江春水向东去。
未想,这便成一令了。
传到下手,坐我身侧那妹妹被激住,呆了半晌,便自脱口而出:屋里高山跳出来!
满座皆笑,说这高山哪里会跳得出来?
就要罚她喝酒。
她便跛着一条腿跳出来道:我说的这个高山不是山,他却是个人名,那个叫高山的一条腿跛了,如何不是来回跳着走的?
哈哈哈,官人,你说她行这酒令可笑不可笑?
这歌妓自顾自笑得花枝乱颤,我托着下巴看她,实在GET不到这个故事的笑点在哪里,武松就着羊肉喝酒,头也不抬,脸还是板得如同一张棺材板儿。
那歌妓尴尬了,小声问道:两位官人,这个笑话不好笑啊?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武松,突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好笑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武二爷,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呢,你说是吧?
武松说:撑着了吧你?
啧,美人讲故事,你却这般不捧场,着实不解风情,姑娘,你莫理他,我来给你赏钱。
我从桌子后面跳出来,一步一步地跛着往外走:代安,将高山大爷我的钱袋子给取过来,大爷我要打赏!
那歌妓看见我的腿,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就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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