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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秀才(GL)——七月岸(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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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县学听到江三言要参见县试的时候,于塔就慌了神,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在今年考中,便可以捷足先登。
    没想到江三言竟然也在今年考,记忆中这个女人是在三年后才中了秀才,当时赐县出了个女秀才的事可是在县城里传了个遍,那么是不是就说明,在这一次县试中,她落榜了。
    于塔思量再三,为了以防万一,想了个计策,只要让江三言无法参加县试,她自然也就无缘钱府的招婿人选了。他安排好一切,又重新找了县学的夫子做了保,这才高枕无忧地回府了。
    入夜。
    霜儿把一盘切好的西瓜端进来,然后看向钱小乔道:小姐,那女童生与县学里的四位学子一起找了个举人结保了,咱们准备的人是不是就用不着了。她说完又在心底感叹,小姐做事习惯有备无患,不过用不着了是好事,说明一切顺利。
    钱小乔抬眸,用牙签扎了块西瓜,红唇轻启,细细咽下之后才道:与她结保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举人的具体情况如何?
    霜儿想了想道:那四个人是县学的学子,还是去年中的童生,你说巧不巧,有一个咱们还认识,就是于二公子,至于那个罗举人,除了身体不好,就没别的了。
    钱小乔眉毛轻皱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我记得你说过,之前江三言被县学退学一事就是于二公子的手笔,他们这么快就冰释前嫌了?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出了此事不同寻常,霜儿不理解科举的门路,自然参不透其中奥妙。
    一般当年考中的童生都不会在同年或第二年参加县试,因为考试难度有所提高的问题,大多数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准备充分,除非是天资过人者,毕竟这科举考试不仅费神,还容易拖垮身体。连同江三言在内,五个结保的学子都是去年考中的童生,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钱小乔一向不相信偶然,若非偶然便是人为,结合于塔也在其中,真相似乎很简单。看来那个江三言读书真是读傻了,竟然连这点小计俩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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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恶评:
    大多数同学都是态度诚挚地建议,有些发长评吐槽某一部分写的不好的同学,我还会默默给她们回赠红包(也不多,每个红包只有100晋江币)。
    因为真的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也因为这些满怀善意的意见,我才能慢慢进步,我很感激,尤其是有些同学令我get到新的知识点,我都会截图下来,以防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但是,有极少的一些同学会直接留脏话,刷负评等等,我总结了一下她们的套路。
    大多都是在第一章留什么弃文啊、文丑啊、看不下去啊、智障啊等等恶意评论,我想她们大概都没有好好看,甚至只是为了刷负分才点开第一章,对不起,对于这一类人,我都是直接删评!
    在此,我要请求这极少的一些同学,如果不喜欢看,请默默离开,不用通知我,不要说脏话,骂人,谢谢了,跪求放过!
    13
    霜儿呆了呆,显然之前没有想那么多,经钱小乔提起,她才觉得是有点反常:那怎么办啊小姐,咱们要不要去提醒那女童生小心于二公子啊。
    钱小乔失笑,然后摇了摇头道:若是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今后的路如何能走长远,吩咐下去,若是她没有动静,咱们的人便什么也不需要做,若是她另寻人结保,就借李先生的由头让咱们的人过去。
    另一边,江三言回到家中,便细细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她自知不是聪颖过人之辈,便唯有每日三省吾身,以防止自己言行出错。
    记忆中百钺二十三年的县试中并没有人舞弊,那么就可以排除与她结保的四人,也就说有可能出问题的是给她做保的那个罗举人。
    之前在县学,她虽然不知道于塔的恶意是从何而起,却也看得出今天那于二公子热切的不同寻常,直到自己点头交了保银,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今天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个圈套,就和县学中那次一样,可是这位于二公子为何要费尽心机针对她呢。
    江三言想不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另寻结保人,且还要小心寻找,县学肯定是不能去了,只能悄悄打听。想必于塔这次便是从县学中听说了自己要结保之事,县学之外的话,他的消息应该就没那么灵通了。
    于是,次日她又来到赐县县城,谁知才打听了两个人,就又被人拦了下来。
    书生可是姓江名三言?一位布衣老者拱手行礼,言行举止间都像是在和别人说,老朽是个读书人。
    江三言连忙也回礼,答道:正是在下,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布衣老者笑道:老朽乃受李园主人所托,若是到了县试结保报名的日子,就来寻你一同结保,请随我来。
    四个老童生,还有一个老举人,全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也不知能不能撑得过一场县试,站在一处等待的样子,让她恍惚觉得这几人是特意为自己而来。
    江三言不疑有他,毕竟没有人知晓自己师从李铢之事,她便爽快地交了保银。回去的路上,一股诡异的违和感又悄然在心底升起,第三次了,这种大雪中刚好有人来送炭的感觉。
    她凝眉思索,暗想难道重来一次,自己的运气也变好了?
    钱府,听完霜儿的话,钱小乔轻笑一声:难得没读书读傻了,去给几位老先生再备份谢礼,劳烦他们跑一趟了。
    这边江三言又拖了几日,眼看着县试在即,她思来想去还是去那位罗举人家说明情况退了保,以免自己揣测过度耽误了另外四人。
    县试开考当日,江三言与那四位老者一同来到考场外,在老举人的担保下各自签字,从监察官那里领了结保状,这才有了进考场的资格。
    作为考生队伍里唯一的女子,她理所当然的收获了各式打量,待轮到检查自己时,监察官去找了个中年女人来,一同进了旁边的帐子里。
    中年女人一声不吭,把江三言的外衣一扒,便粗鲁的摸过来捏过去,看着比外面那些检查男考生的监察官还要仔细些。
    检查完毕,中年女人冷嗤一声,才把江三言放了进去,一声嗤笑起,像是起了什么奇怪的连锁效应,外面的一众考生便都满脸讥笑地看过来,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江三言握了握拳头,冷眉扫过,昂首走进考场。到自己的位子,将笔墨摆放好,她便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梳理着此次县试的考题,只当周围各色的眼光都不存在。题目发下来,与自己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她答起题来便无比顺畅。
    两天后,四场考完,江三言脚步虚浮地走出考场,回到家却没看到人,她想着妹妹大约又跑出去完了,便躺下来准备睡个好觉缓一缓。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熟,她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了,迷糊间便听到大伯母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小小年纪就是个撒谎精,活该没爹没娘,你个小狐狸精,快叫三丫头出来,我今天就要给老张家媳妇讨个公道。江林氏越骂越起劲,见有人凑过来看热闹,她好似得到了肯定一般,音量又高了三分,腰也挺得更直了。
    江小丫一脸泪花,坐在地上哭道:我没撒谎,姐姐就是不在家,她去参加县试了。
    江林氏夸张的大笑一声:听听这是什么话,去年才中了童生就敢去考县试,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当江家的老祖宗只保佑她了,我儿还在家中寒窗苦读,都不敢下场一试,三丫头可真有能耐,你怎么不说她去考状元了。
    此时,对门的张奶奶听到动静,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她搂住地上的江小丫道:满正家的,是我叫小丫到我那讨口吃的,你这个大伯娘是黑了心肝啊,非要活活把两个女娃逼死才罢休吗,还有你们两个,再在这里闹,就别认我这个娘。她指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直指的儿子扭过头去。
    可儿媳妇显然不领情,小张氏冷哼一声道:娘,你也别这样说,我还不是怕这两姐妹骗光了你的棺材本,你好好的孙子不疼,偏疼别人,这搁谁身上谁舒坦啊。
    张奶奶一听这话,顿时声泪俱下:你们这是丧良心啊,咱们江家村祖祖辈辈都没有这样的,我有什么棺材本,我就给小丫一口吃的,平时我没给你们吗?可你们不要啊,嫌我老太婆做的不干净,一口不吃就扔给狗了哇,我心疼我的粮食,怎么就不能给别人吃了。
    张奶奶儿子看着自己娘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心里一酸,拖着小张氏就要走,结果媳妇却拧上了劲,就是不走,还在嚷嚷:娘你这话可不对,那就是喂了狗也是喂咱们家的狗,你给了别人吃才是肉包子打狗,您老以后还是要靠我们养老的,这整天往外面倒腾,还能指望人家给你养老不成?
    我会给张奶奶养老,哪怕割我的肉,喝我的血,也不会让她老人家饿一顿。房门陡然被打开,铿锵有力的话响起,江三言一脸冷然地走出来。她原不想与大伯娘纠缠,想着他们吵够了也就走了,可张奶奶是她的软肋。
    在晦暗无助的日子里,若是有人伸出援手,哪怕是一点点帮助都足以让人记住一辈子,成为那段日子里唯一的光。
    更何况张奶奶屡屡相助,满脸慈爱像她和小丫的亲奶奶一样,总是省吃俭用地接济她们,从小到大的恩情,早已经数不清了。
    江三言扶起张奶奶,看向江林氏等人,一字一句冷声道:我已被除族,且与大伯断绝了关系,与各位应该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请离开此处,离开我的家。
    张奶奶的儿子只觉得脊梁骨发烧,他直接拖着小张氏走了,人群静默了一会,也一个个忍不住脸上发烧,这江老二家的丫头能说出那番话来,可见也是个记恩的。
    想到这,江家村的村民们相互对视几眼,都看到了彼此的心虚,他们在人家姐妹被除族的时候没有反对,便是同意了的。都怪江林氏,仗着自己是秀才娘子,就让他们也做了帮凶,这样一想,众人心里又好受了许多。
    而江林氏呢,此刻依旧站在篱笆院中,没有离去的意思。什么给张家媳妇讨公道,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她只不过是因为断绝了关系,不好拉下身份来找江三言,所以才扯着张奶奶的事来闹。
    三丫头,小丫说你去考县试了,你老实跟我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三言看了眼江林氏,扶着张奶奶进了屋,然后朝院里喊到:小丫进来,把门关上。
    江林氏站在院中,心里又是一气,正想破口大骂,但想起方才乡亲们的眼神,自己再闹下去显然会让人说闲话,她不死心的朝着屋内喊到:三丫头你可别犯糊涂,这女娃家哪有考科举的,秀才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再不知悔改,让你大伯寒了心,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房门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江林氏咬了咬牙,一脸愤愤地回了家,心里却一阵阵的发慌,这江家的老祖宗不会真的瞎了眼保佑这三丫头吧,那她儿子可怎么办。
    江满正坐站在院中,听完隔壁的闹剧,看向江林氏道:问清楚了?
    江林氏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八成是去考了,满正你说不会真让她考中了吧,那咱们解近可怎么办,你们江家的老祖宗不会真的保佑那姐妹俩吧。
    江满正眉毛一皱,这和江家的老祖宗有什么关系,解近还能怎么办?天资驽钝还不是拜你这个愚妇所赐。
    他张口想说什么,又摆了摆手作罢,愚妇就是愚妇,和她解释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万一三丫头考中了,怎么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自己那天怎么就犯糊涂了,这人啊,还是不能把事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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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因为恶评影响情绪偷懒了),今天的份晚上更(到时候一起改错字)。
    我还是不够成熟不够强大,做不到对评论无动于衷,希望以后能对恶意评论看淡些吧,感谢你们的鼓励,同学们在现实中一定也是很暖心的人吧,真好,若今生有缘相见,一定要抱一下!(捂脸略略略我没有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又有点矫情了)
    14
    自那天起,江三言的生活安静了许多,她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这段时间,村里的人态度也恭谨了许多,应该都在观望这次县试的结果吧。
    她几乎可以预见,万一自己落了榜,大伯母和那些看热闹的人少不了又要落井下石,来打扰这一份难得的清静。
    百越国的县试是在九月一日举行,九月七日出结果,三年一次,因为这个时节桂花开得正好,所以又叫桂榜。而府试都是在县试之后的来年三月举行,也是三年一次,彼时正值杏花开,所以又称之为杏榜。
    桂与贵字同音,所以中了桂榜成为秀才之后,才算是清贵的读书人了,除了身份上的提高,还有一些免徭役、见官不跪等特权,最重要的是可以免上邢,除非被剥夺功名才可动刑。
    所以在一般百姓看来,秀才就是读书人了,身份也就高人一等了,虽然仍比不得那些达官显贵,但却比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好上太多。
    赐县府衙,第一轮批阅之后,所录人数仅为九人,主考官贾大人乃是由襄北府府衙所指派,他翻阅了一下已批阅的考卷与本县县令商议之后,排了名次。
    本官难得来赐县一遭,便再优中选优挑一份试卷上来点为末名,凑个十全十美吧。
    赐县县令姓方名守信,他领了命,便令一众副考官们又挑了份考卷出来。既然名次已定,便直接揭开糊名核对考生身份,这最后一名是个运气好的,名字叫于塔,是本县富商于家的二公子。
    待到第一名的糊名揭开后,核对完考生身份,方县令愣了愣,他犹豫半晌还是按照之前定好的名次誊抄了上去。
    抄录好的名单到了贾大人手上,他看完之后瞥了眼面如古井的方守信,心道这赐县县令还真是会出难题。
    案首:江三言,赐县江家村人士,父母双亡,排行第三,百钺二十二年的童生,这些都没有问题。
    关键是最后一条,性别是女子,他在襄北府任职,对于上面颁布女子可入朝为官的政令来由也略知一二。
    圣上的意思是举贤,不论男女,有才能者便可居高位,但这条政令到底是单单为了个别的人,还是真的要各府上行下效,还未可知。万一这马屁拍到马蹄上,那就不妙了。
    他沉思半晌,心里有了决断,将名单又递给方守信道:此卷虽然答得尚可,但细看下来,内容太过中规中矩,字迹也过于清秀,可见为人不够果决,划为末名吧,第二名点为案首,剩下的依次递进。
    方县令点头,接过来名单重新誊抄好才告退。他回到府中,想了想还是手书一封,把今日更改名次之事记下来,然后派下人往李园走一趟。
    他位卑言轻,一个七品芝麻官在这些显贵面前什么都不是,想起那人的吩咐,他叹了叹气,也不知道这小小的赐县,什么时候还藏了这么尊大佛。
    九月七日,是县试放榜的日子。
    江三言早早地起床,把庭院打扫了一遍,便坐在桌前看起了书。隔壁江林氏倒是比她还沉不住气,在门口假装纳着鞋底,眼神时不时地往篱笆院里扫一眼,再往村口地方向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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