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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离婚吧(GL)——白日葵(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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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姐。安溪笑着打招呼。
    哎呀,你在这里实在是太好了。陈姐着急地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安溪,帮我把这个送到临时会议室去,我肚子疼,要去洗手间。
    安溪接了纸袋:好。
    谢谢你了。陈姐说完,扶着肚子跑远。
    安溪按亮手机,慢慢把岑舸的号码删掉,再起身,往临时会议室走。
    丛林这边的戏要拍至少一个月,所以剧组在不远处的空地里搭了一排活动房,作为休息室,化妆间,以及会议室等。
    安溪穿过一片树林,看到了一排蓝顶白墙的小房子。
    会议室在最里面,途中经过休息室和化妆间,不少人看到安溪,纷纷出来和她打招呼,安溪一一回应。
    快到会议室时,安溪看到柳词从里面出来,脚步有些快,很着急的样子。
    她看到安溪,愣了一下:你
    话间柳词发现安溪手里的牛皮纸袋,恍然大悟道:来送东西的吗,放进去吧,我得去买咖啡。
    说完她一把将会议室门推开,然后飞快地从安溪身旁走了。
    安溪突然有点紧张,制片人和投资方代表都这么着急,不知道是要开什么重要的会。
    审查的来了吗?
    安溪调整好表情,走到门口,轻敲大开的门板,指节落在门上的一刹那,安溪顿住。
    会议室里只坐了一个人,岑舸。
    因为是临时会议室,里面只有两张拼接在一起的塑料长桌,以及两排折叠椅。
    岑舸背对着门坐着,背挺得很直,只微低着头,单手扶额,似乎在头疼。
    安溪瞬间明白为什么制片人和柳词的态度都奇奇怪怪的,因为岑舸在这里。
    安溪咬了咬唇,定下心,一步走进去。
    啪她把牛皮纸袋摔在桌面上。
    岑舸被惊动,抬头看来。
    安溪垂下视线,与她目光相撞。
    那一刻,安溪很想用平静而冷漠的眼神正视岑舸,以此告诉岑舸,她已经完全放下了。
    可真的等到安溪看到岑舸这个人,看到这张脸,心脏还是无法自控的狠狠一跳,让她下一秒就仓皇的移开了视线。
    没办法,她还是没办法平静的直视岑舸的眼睛。
    安溪握紧了手指,盯着白色墙壁,慢慢平静下来: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岑舸多骄傲啊,就算在热恋时期,她也从未对安溪流露出半分软弱和妥协。好像她的人生信条里,绝不存在属于爱情的卑微与讨好。
    死缠烂打这样掉价的事,以前的岑舸是绝对不会做的。她永远强势又高傲。
    你也说那是以前。岑舸伸手,轻易牵住了安溪发凉的指尖,现在我不一样了,你如果回到我身边,就会发现更多的不一样。
    你为什么觉得我还想回到你身边?安溪没挣脱手,也没看岑舸,她盯着墙壁,平静的一字一字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被你伤害了那么多次,和你分开整整六年以后,我还会对你有留恋?
    岑舸指尖一颤,安溪感觉到了,她终于转头,有底气看向岑舸。
    岑舸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V领丝绸衬衣,头发挽起,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与线条分明的锁骨。
    她的肌肤被黑色面料衬得很白,脸色也很白,白得有些不正常。
    安溪只看了一眼,马上又转开视线,重新盯着墙壁。
    岑舸,我还没有那么贱。
    第20章
    岑舸还是没放开安溪的手。她想说什么,但嘴唇紧紧闭合着,她无法分开。
    你现在让我很困扰。安溪终于把手指从岑舸手中抽出来,我明明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但你却总是用各种方式出现在我周围,让别人误以为我与你还有联系。但实际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岑舸没能说出话来。
    岑总,就当我求你了。安溪道,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
    岑舸静默地把落空的指尖握紧。
    安溪当她默认,于是往外走。
    安溪。岑舸追上去拉住她。
    安溪甩手挣扎,岑舸立马收紧力道,抓紧不放。
    放开我。安溪又挣了一下,还是没能挣开。她不由愤怒,掰着岑舸的手指,用力将她甩开。
    岑舸的手臂荡开,撞在门上,推动门板,哐的一声磕上墙。
    安溪又要走,岑舸连忙跟了两步,追到门口,刚想拉安溪,却看到门外有人,那人一抬头,正好与岑舸撞了个正脸。
    岑舸动作一顿,立即停住了。
    来的人是白郁舟,安溪看到她,没打招呼,越过她往前走。
    白郁舟多看了一眼岑舸,跟上安溪说:导演到处找你呢,你怎么不接电话?
    安溪说:我现在就回过去。
    两人很快走远。
    岑舸盯了一会安溪和另一个女人的背影,退回到会议室。
    她扶着折叠椅,慢慢坐下,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失控,变成难看的阴鹜。
    片刻后,岑舸闭上眼,藏起所有的情绪。
    她没在会议室里多待,几分钟后便离开了那里。
    活动房后面是公路,岑舸的车就停在那里。
    生活助理和总助都在车里等着。
    她大步走出去,拉开车门,坐进去,让生活助理开车。
    助理启动汽车,但根本不知道开去哪里。
    岑舸脸色难看,浑身寒气,他也不敢多问,只闷头先把车往机场方向开。
    岑舸是昨晚突然决定要来这里的,她推掉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坐半夜的飞机,在凌晨三点抵达这个偏远的地方。
    然后凌晨不睡,让车停在安溪酒店门口,一直待到天亮。
    岑舸等到了安溪从酒店里出来。
    她看到她和小助理说话,看到她弯腰上保姆车,看到车门关上前,她低头看手机的模样,随后车门关上,保姆车消失在视野里。
    之后,岑舸才进酒店开房,洗漱收拾。
    两个助理跟着她熬了一夜,两眼通红,原本以为可以休息片刻了,岑舸却又马不停蹄的让开车去剧组。
    总助一开始以为她是要去剧组找安溪,慰问安溪的摔伤,顺便卖卖诚意博一波同情,但岑舸并没有。
    她只是隔着很远,看了一会安溪拍戏的过程。
    随后她去往临时会议室,和制片人,以及她派来监督剧组的柳词,重新谈剧组的安全保障问题。
    这个问题岑舸要亲自谈,于是让总助先回了车里。
    所以,现在总助完全不知道又发了什么事,让岑舸的脸色如此难看,甚至还带着一点慌张。
    总助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窥视岑舸的脸色,想要揣测一二。但岑舸像是感觉到了,升起隔板,把后面的空间彻底封闭起来。
    车后座。
    窗户紧闭,玻璃防窥,隔板升起,紧紧合拢,空间封闭而又安全。
    岑舸突然呼出一口气,然后掐住了自己胳膊。
    她开始回想自己追着安溪出休息室时,门外那个人看她的眼神。
    那道震惊又意外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岑舸心里,刺得她浑身肌肤紧缩。
    那种眼神,岑舸小时候经常见到。
    它一开始只出现在岑舸的亲生母亲,苏梨玉身上。
    一般伴随这些目光的,还有一堆言语。
    这些人会先是震惊又意外看了看苏梨玉,然后小声议论。
    那个就是苏梨玉吧,在宴会上下跪,哭着大喊不要抛弃我,然后给人口那个
    是她,超贱的!
    你不懂,人家那叫爱情,真正的爱情,越贱越说明爱得深沉。
    岑舸闭紧双眼,车里死寂一片,可她耳朵里却充满了声音。
    那些一遍遍,议论苏梨玉到底有多下贱的声音。
    回拍摄现场路上。
    安溪闷头大步往前走,白郁舟跟在她身旁,观察着安溪的脸色,识相的什么都没有问。
    这之后岑舸一直没再出现在安溪的生活里。
    安溪觉得岑舸应该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像岑舸那么骄傲的人,不会给安溪第四次打她脸的机会。
    五月中,丛林的戏终于拍完,剧组换了拍摄地,进入了一片烂尾楼区。将在这边拍摄剧里最几场激烈的枪战大戏,预计要拍十天。
    5月17日。
    这天拍一场爆炸戏。
    地点在一栋废弃的两层楼厂房。这里剧里毒贩的秘密制毒点,被警察发现后,毒贩将其炸毁,而安溪扮演的角色要在爆炸中跳窗逃生。
    这场戏会有危险,导演原本想给安溪找替身,安溪拒绝了,她觉得理应自己来。
    于是开拍前道具组和烟火师反复检查现场,确保万无一失,导演也反复叮嘱安溪和其他几个演员,叫他们听到指令就往前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停,不能回头。
    开拍后一切都很顺利。
    安溪成功从窗户跃出,落地后没崴脚,脚尖触地时往前一蹬,纤瘦的身体猛然前冲,动作十分利落飒气。
    镜头里,她表情也控制得十分到位,目光坚毅沉稳,毫不畏惧瑟缩。
    这场戏白郁舟也在,但她不在爆炸戏里。这会她和导演站在一起,从镜头里看安溪。
    安溪表现非常好,导演看得浑身兴奋,忍不住大喊一声好。可他这个好字的后半截还没吐出来,就看到一块裹着火焰的塑料纸被爆炸冲击波推出来,直拍安溪后背。
    安溪只往前跑,完全没察觉。
    白郁舟失声大叫:小心!
    安溪耳朵里还残留着爆炸时的巨响,没听到这声提醒,她只觉得后背好像被人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接着一股灼疼蔓延出来。
    一旁的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朝她跑来,嘴里连声重复:火!火!火!
    安溪有些茫然,什么火,她要火了吗?
    最近的工作人员拉住她,慌张地指安溪后背又开始喊:你后背起火了!
    后背痛感愈发剧烈,安溪恍惚里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气味。她终于反应过来,扭头一看。
    她半个后背的衣服都烧起来了。
    现场有待命的救护车,安溪迅速被送进救护车,转到医院。
    只是这边太偏了,距离最近的医院再快也要二十多分钟。
    烧伤后的爆发的疼痛十分强烈,安溪忍不住哭了一场。小助理守在旁边,也陪着安溪哭,边哭边给经纪人打电话,说明情况。
    后背的剧痛直到医生给安溪输液后才慢慢缓解。安溪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迷糊了一阵。
    但她并没有睡多久,就被痛醒。
    小助理就坐在床边,已经不哭了,无精打采地低着头看手机。
    安溪看了她一眼,没叫她,默默忍受后背时刻不停的疼痛。
    幸好道具组细心,给安溪穿的是阻燃T恤,燃烧缓慢,没让那一块塑料把安溪的整个后背点燃,只烧起来拳头那么一小块布料,随后火就被扑灭了。
    只是塑料贴背燃烧的高温还是导致安溪的后背二度烧伤,伤口集中在右侧背部,一个巴掌大小。
    安溪趴着熬了一会,疼痛持续不断,折磨着她的意志力,让她又想掉眼泪了。
    安溪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她让小助理给她手机。
    小助理见她醒了,立马拖着凳子坐近,给安溪手机时不忘念叨她的伤口情况,又说:幽幽姐也知道了,她说她过两天有空了就来看你。
    安溪一顿,回道:其实不用她麻烦,我这个伤两周就能好。
    小助理瞧着安溪的脸色,说道:幽幽姐很看重你,这次跟你进组之前,她一直叮嘱要我照顾好你,但我还是
    小助理说着,眼圈一红。
    但我还是没把你照顾好,还让你被烧伤了,现在我不敢给幽幽姐打电话,我怕她骂我。
    安溪叹气:我自己去和她说,你现在能去帮我买点吃的吗?
    好的,小助理站起身,你想吃什么?
    安溪道:粥吧。
    小助理离开。
    安溪给手机解锁,屏幕一亮,无数问候信息潮水似的涌进来,安溪没办法一一回复,只好朋友圈统一发:人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发完之后,安溪单独发消息给导演,说明自己的情况。
    导演很快回道:那你这两周就安心休息,戏等你养好伤了再拍。
    两周?
    这个时间是足够安溪伤口恢复,但对于剧组来说,会不会给得太长了?
    烂尾楼戏总共才十天,拍完就要转场地,现在导演竟然能给她两周假期。
    安溪不得不又想到了岑舸。
    她心里有些烦躁,盯着手机,思索怎么回复导演,让他不要管金主,缩短假期,好尽快恢复拍摄。
    叩叩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安溪的思绪。
    有人来看安溪了。
    第21章
    安溪锁屏手机,看向虚掩的病房门:请进。
    门无声推开,柳词探身走进来。
    她拿着一束白绿色的雪山玫瑰,笑得有些小心: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安溪看到她就想到岑舸,加上后背伤口又痛,耐心值速降,直接问:岑舸让你来的吗?
    柳词一顿,说道:剧组主演出事,我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的,与岑总无关。
    安溪根本不相信她这一套说辞,只问:她在这附近吗?
    柳词打量着安溪的表情:您这样问,是想见岑总吗?
    安溪表情平静,看不出情绪:对,我想见她,她在附近吗?
    柳词猜不准安溪的意思,于是说:岑总不在附近,需要我帮您联系她吗?
    安溪停顿了两秒:不用,我自己联系她。
    柳词非常意外,安溪已经没精力应付她了:你出去吧,以后不要私下来见我了。
    好。柳词把花放下,出门前,她犹豫再三,还是说,林小姐,你以后晚上如果失眠,可以看看窗外,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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