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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菊长大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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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落月阁是南院,只收男孩子。
    小姑娘和江为皆是一愣,不是晏凉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主角的女人他不敢接近,更何况对方还毫不忌讳的示好
    温姑娘还是赶紧回鬼川罢,这寂城也不太平。
    谁知小姑娘不但不羞恼,反而越发巧笑倩兮:道长哥哥认得我?
    晏凉心中呵呵一声,女主作为唯一一个有外貌描写的角色,他自然晓得,鬼川浮刹宫宫主女儿,温冉。
    方才那些土偶姬,也不是落月阁的杀手,都是他们浮刹宫的把戏,加上女主有人类的血统,能毫无障碍跨越鬼川与寂城的结界,所以晏凉才越发坚定心中所想。
    温姑娘大名,在下早有耳闻,方才出手伤及浮刹宫土偶,姑娘莫要见怪。晏凉看似温和却毫不留情,将姑娘自作聪明的小心思都委婉揭穿了。
    温冉脸皮再厚,也经不住一红,吐了吐舌头: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既然道长认识我,我也不客气了。
    嗯?
    方才集市上我对道长一见倾心,故而想出此法接近,道长不要见怪。
    晏凉嘴角抽了抽,心中山呼海啸,他记得自己对女主的设定可以用八个字形容:
    端庄曼妙,仪态万方。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崩成这样了当街对他这么个野男人疯狂示好,说好的对季珂痴心至死呢?
    他在设定温冉这个角色时偷了懒,人物片面到犯规,所以读者也吐槽女主没什么存在感,美,温柔,痴情,不看男主以外的男人半眼规规矩矩没意外也没惊喜,角色缺乏延展性。
    而且女主为什么比男主更先出现了,不合理
    温姑娘说笑了。晏凉敷衍一笑,倒敷衍得很倜傥。
    道长,我是认真的,温冉眨了眨眼睛: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一旁的江为冷声道:温姑娘在集市上早就打听过了罢?
    温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笑盈盈的看着晏凉:我想听道长亲口说。
    晏凉从容莞尔:在下晏凉。
    凉哥哥~
    我可以这样称呼道长罢?
    随姑娘欢喜。
    江为嘴唇紧抿不发一言,眼睫微垂盯着地上的碎石子。
    温姑娘,我与江公子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告辞。晏凉拽了拽江为的袖子,以眼神示意,江为神色微动,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温冉笑嘻嘻的:方才我听说凉哥哥要去酒庄,正巧,我们顺路。
    晏凉凉凉一笑:那真巧。
    言毕,还未等温冉反应过来,晏凉与江为已离开几百米开外,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第9章 醉话
    前辈,这些我来拿罢。如此说着,江为将晏凉手中的酒壶都提了去。
    晏凉本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这般不动声色的积极,推辞的话语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为淡淡一笑:有劳了。
    穿书这么久,遇到的人里就数江为最合他心意,懂事,沉稳,话少,省心。
    看似清冷严肃难以相处,其实骨子里比任何人都体贴,且体贴得很有分寸,不会让人为难。
    捡到一个品性纯良惹人喜爱的野生路人,自己真是赚到了。
    晏前辈为何对温姑娘如此冷淡?江为迟疑片刻开口问道。
    晏凉莞尔:惹不起,只能躲。
    眼见便要到度家门外了,两人同时面色一滞,晏凉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江为则片刻敛了情绪。
    凉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随着她这声软糯的叫唤,砰的一声门响,打破了甜腻腻的氛围。
    凉哥哥是我叫的,谁允许你这么叫了?!度昱理直气壮的盯着温冉,待对方转过脸来,愣了愣,这温冉被誉为全书第一美人,容貌自然是惊人的好看。
    你又是谁?杏目眨了眨,漫不经心的发问。
    度昱缓过神儿来,从容的笑:我自然是凉哥哥的人。
    闻言,晏凉抬起另一只手,两边太阳穴一起揉,脑仁疼。
    度公子,你要的桂花酒买到了。江为无波无澜的走过去,将桂花酒递给度昱。
    度昱啧了啧:这一趟出去,凉哥哥怎的又触了烂桃花,把女扮男装的野丫头招惹回来了。
    阿昱,这是浮刹宫的小宫主,温冉姑娘。这才不是野丫头,是他们这一众炮灰野生路人都招惹不起的女主。
    这一声阿昱叫的极顺理成章,三人皆微微一愣,要知道,先前晏凉都是度公子度公子的叫。
    温冉撇了撇嘴,沮丧道:凉哥哥喜欢男子?
    度昱得意一笑:那自然是,不然你以为?
    江为淡淡的看了晏前辈一眼,闭口不言,晏凉则似是而非的笑笑,为了摆脱女主的纠缠装装gay也无妨
    温冉沉吟片刻,又笑嘻嘻道:那也没关系,我会把凉哥哥掰回来。
    度昱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把折扇,闻言折扇一挥冷哼一声,做出一副潇洒倜傥的模样扇风。
    凉哥哥,就算你喜欢男子,也不讨厌女子吧?我从鬼川好不容易逃出来,就为瞧瞧寂城过中秋的习俗,尝尝月饼,今夜就留我赏月喝茶,总可以罢?
    晏凉拒绝的话还未及说出口,摇扇打风的度昱笑吟吟道:那是自然,温姑娘就留下吃顿便饭罢。
    度昱精明,自然晓得晏凉突然唤他阿昱,是为了让着浮刹宫小宫主死心,摸准了对方心思,他当然不肯放过这吃豆腐的机会,温冉留下,他就能对凉哥哥为所欲为得寸进尺了。
    晏凉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凄凉无比,度昱是主人,他都开口了,自己再没有逐客的理由。
    四人进屋坐定喝茶,气氛有些局促,温冉倒也不客气:你们无需迁就我,我自个儿呆着就好。
    度昱刚想借机拉住晏凉去陪他,江为就抢先发话了:晏前辈,昨夜你教我的调理气门之法,我还有几处不甚明白。
    晏凉会意,感激的笑笑:待会我与你探讨探讨。
    有劳前辈。
    四人面色微妙,各有所思,只晏凉一人松了口气,天高海阔云淡风轻,全无身处修罗场旋涡的自觉。
    方才多谢。晏凉置身江为的房间,觉得浑身自在。
    江为眼睫半垂沏茶:晏前辈要不在此午歇一会儿。
    晏凉今儿被折腾了一出,确实乏了,没多想就点点头:也好,你也歇歇罢。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片刻才摇头道:前辈到榻上去歇罢,我先准备今夜的饭菜。
    晏凉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头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我捡回来当仆役的,这么辛苦干嘛?
    睡凤眸半睁着,斜斜的望向江为,因为方才的哈欠眼中水雾迷蒙,衬得面上那抹蓝花越发妖冶浓烈。
    他自己无知无觉,如今的模样有多犯规。
    江为手心发汗,莫名有些发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向来沉稳自持的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失控。
    啊,是了,我占了你的床你也没法睡。
    晏凉觉得自己困到脑子糊涂了,刚想起
    身回屋,就被猝不及防的抓住手腕,江为的手烫得吓人:我不困。
    确实,那双狭眸暗流汹涌,绝无半分困意。
    前辈现在回房,保不准温姑娘她会为难。这句话脱口而出,他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理由也站不住脚。
    至少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晏凉也没往心里去,只道他是好意,莞尔:这样罢,挤一挤,如何?
    晏凉本不喜与人过于亲密接触,因小时候种种不愉快的经历,也不奢望与人深交,若是放在早先两个月,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晏凉自认为对江为的为人很有把握,对其性格也很是欣赏,觉得对方是个值得一交的知己。
    况且他屋中这张床,虽硬邦邦的与舒服沾不上边,却足够大,睡两个人绝不拥挤。
    狭眸闪烁,浓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了那丝慌乱无措:好。
    因为是午歇,两人简单褪了外袍便和衣躺下,床果然够宽敞,彼此背对着背还有一大片空间。
    秋日午后风起,年久的窗户咯吱作响,晏凉扯起一角被子裹住腹部,便心无旁骛的闭眼休息,江为身子一动不动,看似已经先一步睡着了,可紧阖的眼皮微微颤动,压抑的呼吸浅淡而急促。
    片刻,晏凉的呼吸逐渐深长均匀,显然是睡熟了,江为轻轻转过身来,狭长的眸子裂开一条缝,盯着如墨瀑般流泻而下的头发,白皙纤细的脖子若隐若现,惹人遐想的曲线消失在松松的衣领下
    江为将手握成拳头,喉结动了动,忙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又恋恋不舍的睁开。
    口干舌燥,不敢妄动,手不受控似的抬起,在虚空中描摹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落在他的衣角上。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日光浮动在干燥的空气里,时间似乎凝固了,光影下移,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为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推门,静默片刻,又轻手轻脚的合上。
    桃花眼瞪得极大,度昱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盘子里洗干净的葡萄洒了一地,他忙蹲下仔细捡起,心中稍稍回过味儿来。
    江为这家伙居然差点瞒过了自己。
    云破月来,落地一片清白。
    晏凉在明明月光中醒来,睡得昏天暗地,已经很久没这么任性了。
    江为早已不在屋中,晏凉坐起醒神片刻,洗漱穿戴出了屋。
    未及走近就听到后院里言笑晏晏,度昱支了一张桌子,端着盘子在厨房与后院间穿梭,温冉蹲在一旁架起红泥小炉,预备着温桂花酒。
    不用想也晓得,江为此刻定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做菜。
    遥遥的看着这一切,晏凉笑了,夜风寒凉,他却在这虚幻的世界体会到了世间温暖。
    晏凉撩开厨房的帘子,江为回头,相视一笑。
    怎不叫我起来。
    看前辈睡得好,不忍心。
    睡了一下午,晚上怕是失眠的。
    度昱端着盘子进来:那正好,我陪凉哥哥喝酒到天明。
    晏凉苦笑:我三杯倒,酒品差。
    我就等着凉哥哥酒后乱性呢。
    论俏皮话,晏凉绝对说不过度昱。
    要不今晚凉哥哥也睡我的床罢?度昱瞟了眼江为,对方不动声色的回看,片刻针锋相对又匆匆移开。
    一轮月,两壶酒,三盘果子四杯酒,六七样小菜摆了上来,临时凑的一桌酒菜一桌人,倒也把中秋宴吃得热热闹闹有模有样。
    桂花酒清冽微甜,温过后很容易上头,温冉和度昱争相为晏凉剥螃蟹,又说螃蟹性寒,得用酒去寒气,晏凉半被强迫着又喝了几杯温酒,有些上头,微醺着摆手:再喝真不行了。
    那喝完我手中这杯再说。桃花眼映着月华水光涟涟的,很是动人。
    不。瓷白的脸泛起红晕,拒绝的口吻有点孩子气。
    凉哥哥不喝,我就嘴对嘴喂了哟。
    调皮。喝多了的晏凉,说话也比平日任性,听得度昱噗的一声笑,江为埋头喝酒忍笑。
    就这样,晏凉又被温冉度昱灌了好几杯,说话舌头都大了:温姑娘,你
    我怎样?晓得晏凉醉了,温冉兴致勃勃的扬起头,将空掉的杯子满上。
    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杏目眨了眨:因为我是鬼川浮刹宫人?
    晏凉醉醺醺的摇头:是,也不是。
    嗯?凉哥哥此话何意?
    你是女主,我们是炮灰,路人。
    ?三人面面相觑,全然听不懂晏凉的醉话。
    温冉困惑的开口:所以,这是凉哥哥不愿接受我的原因?
    晏凉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季珂。
    江为猛地抬眼,神色一顿,面上血色尽失。
    晏凉继续大着舌头说下去:你命中之人,是季珂。
    那是谁温冉摸不着头脑,笑着调侃:敢情凉哥哥给我算卦呢~
    度昱也当晏凉喝多了瞎说话,没放心上。
    那是,我我的
    你的谁?开口之人是江为,语调沉冷,惹得度昱微微侧目。
    第10章 血泉
    睡凤眸半睁不睁,水色涟漪,薄唇微扬,挑出一抹笑。
    他是我儿子。
    声音虽轻,在座的人都听仔细了,一时间寂寂无声。
    旋即度昱嗤的笑了出来,温冉也笑得直不起腰:凉哥哥,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醉鬼的胡话,自然没人信,只江为一人面色诡异。
    度昱忍了笑:所以凉哥哥你那儿子,生得好不好看?性格好不好?如果凉哥哥以后不要我,我可以退而求次找你儿子。
    晏凉晃了晃脑袋:样貌不晓得,性格你吃不消。
    瞧晏凉说得跟真的似的,温冉笑得嘴角发酸,强忍了笑道:如何个吃不消?
    凉薄,狂妄,不择手段。
    温冉摇头:这性格我可不喜欢,凉哥哥,你这儿媳妇我不做。
    江为脸色越发清白,一言不发,原本打算坦白的话语,硬生生吞回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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