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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菊长大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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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昱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十分不妙。
    啊?
    恐怕挺不过今晚了。
    晏凉冷汗涔涔:不至于吧???
    度昱沉声道:那日他失了大半血,还撑着一口气将凉哥哥背回来,又不懂得为自己止血,大半条命都折腾没了,这几日又
    又怎样?晏凉是真着急,一双手握成拳头骨节泛白。
    又守着凉哥哥不肯好好调养。
    晏前辈,我没事。江为的声音如往常般无波无澜,越过度昱的肩膀,四目相对,兴许是烛火太黯淡,映得他一张脸青白发灰,两颊似比前几日更消瘦了。
    晏凉睹见他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温和一笑:又麻烦江公子了。
    江为垂下眼帘摇头:药是度公子熬的,我只是去热了热。
    度昱看了眼江为,又将目光转向晏凉,桃花眼俏皮的弯起:凉哥哥可别和我道谢,我们之间早就不分彼此了。
    那可多谢度公子~晏凉笑,故意拉长了语调。
    度昱啧了啧,很顺手的想从江为手中取过药碗,对方却不动声色道:还是我来罢。
    声音很轻,却是不容反驳的笃定,眸子中警告之色一闪而逝,度昱怔了怔,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有劳江公子。晏凉接过话,微微一笑。
    回过神来的度昱挑眉看了眼晏凉,又瞧了瞧面无表情的江为,撇嘴: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言毕,对江为使了个眼色:江公子可要遵守我们间的约定哟,凉哥哥是我先瞧上的,你喜欢也不能抢。
    晏凉揉了揉眉心,笑:度公子,旁人哪有你这闲工夫。
    度昱啧了啧,叹道:凉哥哥,你这般可是要后悔的。
    言罢,便慢悠悠踱出屋子,房间只余两人,一阵局促的沉默。
    不死湖中聚居着水魈,那日是我大意了。晏凉开口打破微妙的安静,那日确实是他疏忽,一时忘了自己作死的设定。
    水魈喜欢人味儿,齿含剧毒,被咬者若得不到及时治疗,不出半个时辰便毒入心脉而亡。
    江为在榻边上坐下:前辈当时也是为了救我。
    如此说着,舀了一勺棕黑色的药汁递到晏凉唇边,狭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似有所期待
    我自己来就好。如果对方是度昱,晏凉倒觉得没什么,但换做不苟言笑的江为,他总觉得怪怪的
    前辈手腕上的伤
    不碍事的。
    晏凉从江为手中接过碗,憋着气扬起头,咕噜咕噜将苦涩的药汁尽数灌进肚里。
    一旁的江为眼都不眨一下,把前辈蹙眉忍耐的模样瞧在眼里,最后视线停留在因吞咽而微微滑动的喉结上,唇角微不可察扬了扬。
    因自小身体羸弱,晏凉喝的药比吃的米还多,早就习惯了汤药的苦与涩,但这一回却不同,一碗药下肚,竟有些回甘。
    度昱配的药他不是没喝过,从来没有回甘的道理
    你在药汤里加了雪蔗?
    嗯,我担心前辈喝不下。
    晏凉心中一暖,面上温和笑笑:有心了。
    江为接过空碗,语气淡然:若非前辈,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日是我把你带出去净灵的,自然会保你周全。云淡风轻的说出这话,晏凉觉得自己真有点长辈的风范。
    当时在水下
    咳事出紧急,冒犯了。晏凉心虚的截了对方的话,当时情急才采用嘴对嘴渡气的法子,事后想想总有点难为情
    江为怔了怔,旋即笑着摇头,露出的小虎牙透着一股子俊朗的俏皮,他本想问不死湖中那水魈是怎么回事,看前辈误会了,也不想继续解释。
    这样误会着挺好的。
    当时温暖缠绕的暧昧又苏醒过来,一点点漫上嘴唇,缓缓淹没让他有轻微的窒息感。
    江为的脸染上一层薄红。
    还有,度昱那家伙口无遮拦的,其实没恶意,若与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也无需太放心上。
    江为点头:晚辈明白。
    沉吟片刻,狭长的眼低垂着,看不清颜色,又淡淡开口道:度公子对前辈的心思,晚辈能理解。
    理解二字,加重了语调。
    愣了愣,晏凉反应过来,扶额苦笑:什么心思,他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晏凉显然对自己的颜值与影响毫无自觉。
    江为笑笑,不置可否。
    被度昱各种补药调养数日,又有江为亲自下厨烹饪各色美味,晏凉不出七日便大好了。
    此后出门净灵,他都会把江为带上,彼此步调相似配合默契,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且再没遇到过突发状况,可谓顺风顺水。
    晏凉也明显感觉到江为渐渐放下戒备,时不时对他展露笑容,稍纵即逝的清淡。
    而度昱则与江为越来越疏远,这一点晏凉十分不理解,按理说度昱这种颜控至死的典型,对好看又乖巧的江为应该十分欢喜才是
    他从不知,所谓的乖巧,只有他才看得到。
    八月十四,夜风寒凉,两人从不死林乘月而归。
    如今江为已习惯与他并排而走,不知是不是晏凉错觉,不过两三个月的相处,他感觉江为这少年已与自己一样高了。
    果然十六七的孩子潜力无限
    前辈在想什么?
    秋雨季节已过,这夜月朗星稀,狭长的眸子映着月华,流光婉转。
    晏凉回过神来,淡笑:我想,明儿便是中秋,就歇一日罢,白天去集市买些月饼吃食,晚上摆张矮桌在院子里,喝茶赏月倒也快活自在。
    在原来的世界,中秋对晏凉来说是残忍又寂寞的存在,因为他是面目可怖的拖油瓶,中秋宴团圆饭从不让他上桌,怕他的脸吓到叔叔家的亲戚小孩。
    后来渐渐年长独立,他再没回过不属于他的家,也没再与旁人吃过年节饭。
    前辈想吃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计较,我只是想应应景罢了,你该不会连月饼都会做吧?
    晚辈可以一试。
    晏凉莞尔调笑:这般贤惠,哪家姑娘嫁与你可真是福气了。
    江为笑笑不言语,晏凉借着淡淡的月光,瞧见他面色微红,越发起了调侃的心思:江公子,在出事之前,你是有心上人的罢?
    江为敛了笑,沉吟片刻:前辈为何如此认为?
    那枚蓝花坠子,莫不是姑娘家的定情信物?江为虽是野生角色,但晏凉一直认为,即使是书里背景板般的路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爱恨情仇。
    那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江为语气淡然,没有悲喜。
    抱歉。
    没事,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晏凉有些讪讪的,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江为跟在身侧走了盏茶功夫,嘴唇动了动,犹豫着开口:前辈,明儿中秋宴罢,我想与你说件事。
    瞧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晏凉怔了怔奇道:什么事儿现在说不行?
    江为故作漫不经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晚辈认为明儿说更好。
    其实,是他现在没勇气开口,想着明儿中秋宴少不得喝酒,酒壮怂人胆,到时候再将自己的身份与疑惑同前辈坦白罢
    晏凉也云淡风轻的笑笑:你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
    第8章 女主
    中秋那日一大早,晏凉寻了件簇新的衣裳,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去逛中秋集市。
    在寂城,也只有中秋与上元节能有些人间的烟火气。
    同行之人毫无悬念,是江为,度昱本也要跟来,奈何临出门前闹肚子疼,只得恹恹的作罢,晏凉还笑他,自己是大夫还这么不仔细生病了。
    度昱白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接茬。
    江为虽依旧消瘦,但好歹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今日一身普普通通的玄色袍服,头发用黑色发带松松束在脑后,自有一种冷峻的风流。
    这身衣衫还是度昱的,因他压不住玄色故而不常穿,给了江为倒更合适。
    两人并肩而行,容止风仪太过招摇,频频惹人注目。
    江为也发现了,路上许多人见到晏前辈都驻足颔首,净魂人在寂城是最受尊重的。
    正如度昱所言,寂城里的大恶人遇到晏凉,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晏公子,这云腿月饼是我昨夜烤的,你拿几只回去尝尝罢。一个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娘将月饼用油纸袋封好,硬塞到晏凉怀里。
    这好,多少银子?
    我们怎么好要晏公子的钱,拿回去吃罢,你若欢喜便也是我的福气。说罢微微低头,迷之脸红
    晏凉嘴角抽了抽,脸上勉强牵起一丝尴尬不失礼貌的笑:那就,多谢了。
    大娘越发来劲,顺着纸袋想朝晏凉白皙修长的手摸去,眼见就要碰到了,突然低呼一声,被针刺了般急急缩手,不住的揉着完好无缺却疼痛难当的指尖。
    晏凉压低声音在江为耳边道:调皮了。
    江为似笑非笑:她想吃前辈豆腐,我怎会让她得逞。
    晏凉笑而不答,江为很顺手的取过那包云腿月饼,自己拎着。
    晏公子,这人骨酒我酿多了,你也捎些回去罢。
    这些葡萄是我自家种的,都是新鲜的人血做肥料,可甜了。
    晏公子晏公子,血茶你爱喝的罢,都是处子的血提炼的。
    一时间,七八个姑娘簇拥而上,将晏凉江为牢牢堵住,晏凉被浓郁的胭脂香粉味儿刺得头昏眼花,还未来得及一一拒绝,就被江为重重的抓住手腕拉出人堆。
    晏前辈,我看这集市,不逛也罢。
    晏凉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抹了抹额角的汗苦笑: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逛。
    我们回去罢,前辈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
    度昱托我捎两坛桂花酿回去,买完就走。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情愿,却也没有反驳:好。
    为了尽量不引起骚动,晏凉带着江为尽量挑偏僻的胡同走,两人七拐八弯绕过寂城最体面的宅子,准备前往酒庄。
    宅子里笑语嫣嫣,浓郁妖娆的香味飘散而来,晏凉香粉过敏,连打了几个喷嚏。
    前辈,这落月阁是虽醒来已有近两个月,但江为日日与晏前辈去死林净化,未曾有机会逛逛寂城。
    南院
    糟糕的记忆汹涌而来,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片刻又敛得干干净净,他抬眼看了看温和安静的晏前辈,确信对方不是自己所恨之人。
    晏凉没觉察到江为的动摇,优哉游哉的想着之后的事,穿书已好久个月,却寻不到关于男主的一点丁消息,可以说他真是个拖延症严重的穿书者了。
    也不赖他,被困在寂城里,任谁都无办法。
    正如此想着,晏凉顿住脚步瞳孔骤缩,欲拉住江为向后避去,修为恢复了一成的江为早先一步,以落叶为刃,将飞掷而来的石子拦截在半空中。
    石子当即碎成齑粉,薄薄的枯叶却丝毫无损,晏凉怔了怔,没想到短短两月,江为已有如此能耐。
    前辈,这是鬼川的术法。
    晏凉点头,声音不大不小:浮刹宫,投石问路,来者何人,不妨现身一见?
    一旁的草丛簌簌而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颗小巧粉白的脑袋探了出来:对对不住,我以为你们是落月阁之人,才贸然出手。
    说话之人约莫十五六岁,是个极俊俏的少年,确切的说,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待晏凉看清了她左眼眼角处朱砂红的泪痣,倒抽一口凉气。
    不会吧
    浮刹宫,朱砂痣
    姑公子可需要帮助?晏凉也很体贴的配合
    着对方表演。
    那姑娘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咬唇道:在下怕连累了两位道长。
    她话音方落,便听得一阵肃杀的琵琶声从落月阁内传来,原本坚实的墙体突然缥缈似水墨画,从中间生生裂开,数名土偶姬抱着人骨琵琶破墙而出。
    晏凉面色从容,扬手便如拈花拂尘般掷出魂针,旁人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清寒彻骨的琵琶声截然而止,土偶姬也顷刻化为尘土。
    尘归尘土归土,这些不上道儿的小术法,不过是举手之劳。
    多谢道长哥哥相救!看晏凉击退土偶,小姑娘从草丛中跳了出来,蹦跶至晏凉跟前,一双杏目水灵灵的,面色微红:我被爹娘卖到落月阁,幸而道长出手相救。
    晏凉浅淡一笑:小事一桩,公子不必往心里去。
    身旁的江为将神情敛得极好,开口道:前辈,时候不早了,酒庄午时便打烊,快些去罢。
    晏凉点头,两人便没再搭理那小姑娘的意思,迈开步子往前走。
    两位道长等等。小姑娘一步抢上前来,气喘吁吁。
    公子还有何事?开口的是江为。
    小姑娘杏目微转,含情脉脉的盯着晏凉:我是被爹娘卖到落月阁的,如今被道长所救,也没了去处,如果道长不嫌弃
    眼见经典台词就要来了,晏凉微微一笑,温雅的揭穿她:姑娘,恕我直言,落月阁是不会收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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