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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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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
    原型是谁?
    能让曲九折气到要用百万阴兵对付的,舟哥哥认为还能有谁?
    荆舟替他打散发丝的手一顿:鬼主祁决。
    少年笑,浴桶中氤着热气的水晃了晃:对啊。
    荆舟心里冷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是我不知道的啊
    你见过祁决?
    祁决的脸,哪里是我能见的。
    那你
    我见过曲九折毁容前的脸啊,不是有个说法,曲九折和祁决是舅甥,他们样貌有五六分相似吗?那日顾公子说巫南国人崇拜祁决,我又大致记得曲九折长什么样,服用移容丹后根据记忆又自己调整了一些,就有了现在这副模样,在知道狱城城主是曲九折后,便赌一把,让三流画师画了幅画像送过去,告诉曲九折,我知道画中人在何处,让他拿雌蛊虫来见我,交换信息。
    据说祁决的脸,全天下只有曲九折和祝衍见过,那幅画送到曲九折手里,虽不至于和祁决本人完全一样,但谁能保证这么多年过去,祁决的模样就没变呢?曲九折也保证不了对吧?他很容易直接把画中人认定为祁决,所以看到这幅画后,他自然愿意来见我。
    荆舟舀了一勺热水,打湿少年的头发:所以你又赌了一把,用这张模棱两可的脸激怒曲九折,让他亮出底牌,用自己的死召唤百万阴兵?
    倒影晃了晃,少年的唇角冻着一抹冷笑:舟哥哥果然能懂
    可他话音未落,荆舟手中那勺水边哗啦啦的从头直浇而下,蛮不讲理且毫无征兆,水流渗进少年的眼睛,呛入少年的口鼻
    我懂你个屁!
    荆舟的火蹭蹭蹭一下子爆出来。
    少年咳了几声,刮去眼角眉梢的水狠狠回过头,哗的一下从浴桶里站起身,他才料不到荆舟竟然对他这么这么粗鲁!
    是,你赌了一把,我且不管那一城恶人的性命,可你想过万一赌输了,我死了怎么办?你自己死了又怎么办?
    荆舟微微有些气得喘,他不晓得自己今夜怎么了,从听到那声睡梦中的阿衍之后,他心里一直窝着火,且越压越旺,终于在少年说出自己擅自布下的棋局后,这股无名火爆发了。
    敢情对方想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与他商量,再危险的事自己都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和供对方驱使的一颗棋子有什么分别?
    荆舟气得眼睛微红,恨不能也给自己浇一头水,凉水。
    少年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气,可当他看出荆舟是真的怒了,竟把自己的脾气收起,心平气和的:舟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荆舟与他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睫簌簌凝着水珠子,他想伸手去替对方擦一擦,可到底忍住了。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你赌不起了吗?
    我们不是都好端端的吗?我没赌输啊,还赢得很漂亮,狱城那些被困的恶灵,也获得解放前去往生,不是做了件好事吗?
    我一直相信舟哥哥能解决好一切。
    少年故意与他挨得极近,身上蒸发的水汽暖暖的蒸腾到荆舟肌肤上,彼此鼻尖几乎挨在一起。
    因为太近了,少年的美便越发摄人心魂、动魄惊心。
    荆舟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就要破功了,便认输般先移开眼:那我真是让你失望了。
    说着,他仓惶拔腿离开,推门前还把浴巾取下一把扔在少年身上。
    随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客栈回廊上。
    他一向是温和清淡的人,极少极少在人前如此发脾气,而且这次他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也许是太过在意对方了,脾气也因此变得暴躁和难以捉摸。
    荆舟双手抱头,懊恼暴躁的揉乱头发,心烦意乱的凭栏吹着南域潮湿的夜风。
    等自己先冷静一些,再回去吧。
    于是他在原先客房的隔壁,又开了一间客房,拿出那幅醒来后被他紧紧握着的少年画像,若有所思的看。
    夜半,少年屋中的灯还没熄,他没料到一向将他宠上天的荆舟,竟会毫无征兆的冲他发脾气。
    但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好事,毕竟动了脾气,也是动了真心的表现。
    只能说,自己的筹码增加了,胜算也更大了。
    这一晚,少年挨着墙睡,他给荆舟留了位置,亮着灯自己先迷糊过去了。
    他做了个梦。
    梦回祝衍魂魄烟消云散的日子,白雪翻飞落下,落在只剩下他一人的茫茫雪野里。
    很冷很冷,作为万鬼之主是不应怕冷的,可祁决怕,毕竟他早习惯了身边有个热烘烘的存在,在过去几千个日夜里暖着他护着他。
    以后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个冷冰冰的鬼域了。
    祁决想,突然有些想哭,就像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对着阿衍哭,哭了这家伙就会舔掉他的眼泪,用毛绒绒的爪子在他手心画圈圈,哄他入睡。
    可是之后
    他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震,一件捎着体温的衣物披在他肩上,祁决猛地回头,身后却是白茫茫寂寥一片,他急忙四处寻找,终于在雪野尽头看到一抹小小的人影。
    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不顾一切朝那人跑去,一路磕磕绊绊摔了跤,他故意不爬起来,等对方来扶他。
    如他所料,那人朝他走来,他嗅到了一股清淡又古老的森林气息,那是他阿衍的味道。
    那人走近,朝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暖烘烘的,祁决握住,让对方把自己拉起。
    他笑,笑着笑着落雪在他眼皮融化,滑出两道雪水淌过他的脸,咋一看就跟他真哭了一样,他抬头:阿衍,你终于肯化人形来见我
    话音未落,祁决结结实实愣住了,因为眼前这张脸,这个人,正是荆舟。
    还是服了移容丹后荆舟的面容。
    祁决大惊。
    舟哥哥?!!
    他从睡梦中惊叫出声,荆舟在隔壁一直没睡,闻声惊得睁大眼睛,旋即用手敲了敲墙壁:你叫我干嘛?
    第33章 告白
    少年额角冷汗涔涔,他听到荆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的一刹那,心莫名的定了定,爬起身挨到墙边,声音低低的,微哑:舟哥哥,我做噩梦了。
    这客栈的隔音十分不好,夜深人静,隔着墙说话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墙那边沉吟许久:哦。
    少年:
    隔了会儿,荆舟才好整以暇道:怎么?梦里喊我名字是噩梦?
    少年声音还是哑的,睁眼说瞎话,却也显得特别真:害怕才喊的。
    荆舟的心软了软,但他明白小兔崽子惯用装可怜的伎俩,却也是将信未信:梦什么了?
    梦到舟哥哥生我气,把我扔在狱城自己走了。少年声音越发低,还有点颤,楚楚可怜的,就算信口捏来的假话听起来也格外真实又悲伤。
    毕竟他刚才梦境的世界,阿衍真的不在了,虽然失而复得,但终究有点镜花水月的意味。
    何况梦境的最后有点荒谬。
    沉默一瞬,荆舟开口:然后呢?
    就吓醒了。
    如果我真把你扔下离开,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会的。
    我说如果。
    那我能怎么办,等死呗。
    荆舟笑了:你啊,才不会等死呢。
    少年也笑:那日舟哥哥把我从久霖城娶回玄寂山,我便是把自己的命交给舟哥哥了。
    荆舟不语,少年继续道:不过我若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舟哥哥。
    哦,好,我记着。
    你就一点不怕吗?
    怕什么?艳鬼入榻,求之不得。荆舟还是那副不大正经的语气。
    是吧?就怕你请鬼容易送鬼难。
    彼时两人都背靠着背,彼此隔着一面冷冰冰硬邦邦的墙。
    虽是南域夏夜,荆舟到底担心夜里有凉意,终究还是用灵力把墙烘热乎了。
    毕竟小兔崽子若是伤风感冒,麻烦的也是他自己。
    快睡吧,天还没亮。
    睡不着了。
    荆舟知道小兔崽子的意思,却不回应:那我睡了,你自己待着。
    说着,他真的再次躺下,用衾被盖住了头。
    这可是大夏天的,他决计要把自己热出一身汗来。
    隔壁也不响了,少年看抛下的勾子没鱼上钩,也决不会死皮赖脸的哄鱼来尝尝饵,荆舟心里有数。
    就在荆舟闷得一头汗时,隔壁传来推门声,片刻,荆舟看到门外有个人影,也不敲门,就在夜晚的回廊里静悄悄站着。
    被子里实在太闷了,荆舟索性将被子踢下床,翘着腿睁着眼瞪天花板。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他终于开口:怎么不睡觉?
    说了,睡不着。
    进来吧。
    得了允许少年推门而入,荆舟侧过身来看他:睡不着,你来我这也还是睡不着啊。
    不好说,少年毫不介意的走了过来,将荆舟朝里推了推,我说过吧,只睡得惯舟哥哥的床。
    啧,又来了。
    刚才你不是说,艳鬼入榻,求之不得吗?
    彼时两人在榻上相对而躺,睁着眼,谁都不甘示弱。
    因为是夏夜,少年只穿了薄薄一层衣裳,柔软的布料像水一般流淌过肌肤,勾勒出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轮廓。
    这副移容丹重塑的肉|体,无论身材还是脸蛋,要比原本的郁辞好看许多。
    熹儿,你的话我能信多少?荆舟说得极冷静也极平淡。
    少年也是心平气和:那舟哥哥的话,我又能信多少?
    大概荆舟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比你的可信度高一点。
    少年笑了:是吗?我以为无论是谁,只要是顺应天道与舟哥哥结为道侣的,舟哥哥都会待他这么好。
    其实这话说得没错,荆舟就是给道侣刷好感来的。
    当然他知道原主非郁辞不可,可他不是原主,他是以目的为导向的谈恋爱,即使真动了情,他也是理亏那一方。
    毕竟一开始,他的喜欢就是假的。
    你说得也没错,荆舟如实回答,确实,我只是顺应天道与你结为道侣,也是顺应天道对你负责。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给自己挖了个坑,都变真的了。
    少年看着他,竟是笑了笑: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吗?
    对啊。
    变成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啊?荆舟也苦涩的笑了笑,随后仰头:我可真惨。
    少年没回答,荆舟又问:我回答了,到你了。
    四目相对,少年又往里挪了挪:都是假的,也都是真的。
    荆舟:又来了。对方的话模棱两可,怎么理解都成。
    少年笑,也不打算继续解释,反而道:舟哥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荆舟也不客气:那位老前辈,你愿意说一说?
    舟哥哥想听什么?
    你喜欢他?
    喜欢。
    荆舟冷静得有点出人意料:你们睡过?
    没有。
    他不喜欢你?
    我不确定。
    哦。
    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哪种感情,他从来不说。
    为何?
    少年耸了耸肩:不知道,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小孩子吧。
    但是他对你很好?
    是,非常好。
    沉默一瞬,荆舟才开口:那我呢?
    嗯?
    比我对你还好?
    少年没料到荆舟会这么比较,怔了怔,旋即竟有点不知如何反应的笑了:为什么要这么比?
    荆舟撇了撇嘴:我就想知道啊。
    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很认真的:你们,有点像,但又不大一样。
    荆舟微微挑眉:如何说?
    少年:全天下对我好过的人,只有你和他,你们待我的态度很相似。
    荆舟哦了哦:这是有点像的地方,那不一样呢?
    少年:我们相处了很长时间,他对我不需要责任,也无所谓天道,但你在意这些。
    荆舟沉默一瞬:我知道了。
    顿了顿又问:那位前辈去哪了。
    死了。
    少年神色明显变了变,荆舟捕捉到了这丝细微的变化。
    又是沉默,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荆舟再度开口:所以,你那位白月光,和我对你一样好,你们相处了许多年,但他从来没对你袒露过感情,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吗?
    少年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嗯。
    荆舟看对方认了,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熹儿,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可以不在意什么破天道,我们也可以有很多日子相处,多到可以超过你和他,我轻易也不会死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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