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卫离眼底深沉,摇头笑了笑,
没什么,
想了想,又看着他问道,
今日可回卫府?
祁让挑了挑眉,
我娘子便住在卫府,我不回府又该去哪里?
卫离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眼中越来越凉,极力控制着身上泛起的层层冷意,仍仿若无奈的摇了摇头,与祁让调笑着,
夫君今日这般热情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祁让看出他的不对劲,皱了皱眉。
殿门突然传来一声,
皇上到!
众人起身跪拜,卫离虽被免了跪礼,此刻倒也随着众人伏了伏身。
再坐下时,面上便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
***
回到卫府,祁让看着坐在床头的卫离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在席间,卫离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言语清晰的和所有人交谈,除了耳朵红了些,面容平静的毫无波澜,祁让还以为他是真的酒量好。
可是此刻,
卫离睁大眼睛看着祁让,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听他的话?
祁让试图与他讲道理,
我只是为了应付他
你骗人,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还牵我的手!
你昨天还在欺负我,今天就变了个人!
祁让起身想给他叫杯醒酒茶,又被扯住,
你为什么听他的话?
得,问题又回来了,
祁让耐着性子应和着他,
我没有听他的话,乖,你先松手,我给你叫杯醒酒茶就回来。
卫离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祁让: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平时贼的跟狐狸一样的卫离一喝酒还会变成怨妇属性?
祁让逐渐暴躁,松手!
卫离坚持许久,看着他瘪了瘪嘴,还是松了手,像小孩子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睛却盯着他转,看他到门口唤了下人又走了回来,
之后祁让唤人喂了他醒酒汤又叫人服侍他更了衣,待一切收拾好后,正准备躺下,却发现卫离换好衣服后,还是那个姿势,缩在床角,眼睛看着他。
明明面无表情,祁让却看出了满脸的委屈。
呵,那又怎样。
祁让吹了蜡烛,蒙住被子,转过身不去看他。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床角响起,一个光滑的身体爬了过来,趴在祁让的身上。
祁让闭着眼睛仍能感到上面灼热的视线,于是终于崩溃,将人反压在床上。
第20章 为民播种万古春(4)
第二日醒来,身边人正目光复杂的侧着身子看他,身上还带有昨夜的痕迹。
祁让坐起身,唤人拿了新的衣服,然后挑眉看了看塌上的人,
你来帮我穿?
卫离没有说话,顿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从塌上下来,给自己套了身里衣后拿起了祁让的衣服。
双手从后拢住了祁让的腰部,又到前面半蹲着系着有些繁琐的扣子,站起身后,两人一时离的太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祁让看他,突然出声问道,
你争皇位是为了我?
这过于直白的问话让卫离的手顿了顿,随即退了两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又怎样,就算是为了你,你也别想让我替上面那位做事。
然后又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恶心。
从昨晚宴会开始,卫离的脾气就不太对劲,酒后趁着醉意发泄出来,现在酒醒了,倒是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只是这脾气实在是有些莫名,前几日那般辱他没有脾气,如今回来了倒是生气起来。
祁让也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于是看他扔了自己在一旁,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
那卫大人怎么也不觉着我恶心呢?
卫离僵在原地,扭过头看向他,然后慢慢红了眼睛,嘴角拉起一抹弧度,有些讽刺道,
你不知道?
祁让看他,
卫大人不说我怎么知道。
卫离沉默了许久,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
祁让,我心悦你
祁让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
卫离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祁让撤回了眼神,没有回话,古时的衣服有些难穿,他最后还是唤了侍人来替他们二人穿衣洗漱梳了发髻。
一直到用着不知算作早膳还是午膳的饭,祁让先停下了碗筷,然后拄着头看向卫离,不知是因他的注视还是真的吃饱了,卫离也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筷子。
两人都一句话没说,身后伺候两人用膳的侍人更是心惊胆战的垂着头,不敢多言。
好一会儿,卫离才看着他道,
我等下要去麟龙司。
祁让点了点头,
那我出去随便转转。
说完就站起了身,路过卫离时,袖子却被他一把扯住,祁让低头看他因过分用力苍白又暴起青筋的手,又被站起的卫离,毫无预兆的一把推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这个姿势真的是...
难得的经历。
卫离没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两手抵住他的肩膀,直接将唇送了过来。
带着发xie和侵略,热烈又坦诚
瞬间点起了祁让血液中流淌的战意。
院子中的侍从早就识趣的退下,
祁让将已被他吻的失去力气的人推了一下,两人位置对调,他低下头,就看到了怀中人眼底深处的疯狂和病态的炙热。
一瞬间和记忆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已是皇帝的卫离重合起来,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卫离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心狠手辣,对敌人从不留情。之所以纵着原身,不过是因为爱着他,将脾气都压在了心底,最后又沉淀成了几乎病态的执着。
前几日他以为是自己和皇帝串通好了一出戏来对付他,昨日下朝后他和皇帝的对话想必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皇帝的话才对他变了副面孔,却不知祁让是知道了两人小时候的关系不再掩饰。
祁让想着这人早上的脾气和此时眼底完全遮掩不住的占有欲,心里了然的笑了笑,
卫离那日杀了陈永,面上表现的波澜不惊,实际上恐怕收到的压力并不小。
军中兵权三分之一在卫离手中,三分之一握在韩宇的手里,还有三分之一,是在小皇帝手中。
卫离一直以来的依仗,除了军中兵权,就只有手上的麟龙司。
军中兵权负责平衡大局,麟龙司无处不在的隐在暗处的钉子和管理京城治安的麟龙卫负责控制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
本来朝中三方势力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卫离那一剑,就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保皇派开始联络中间派,纷纷进行着各种明里暗里的动作。
祁让猜着,此时离卫离的叛乱,也真的不远了。
思绪千回百转,也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卫离浑身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平静着呼吸,祁让也回过了神,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
那日我并不知情。
卫离抬眼看他,祁让继续道,
小皇帝没有提前和我商议过,我昨日与他也确实不过虚与委蛇。
祁让低头在他眉间轻轻啄了下,
心悦你也是真的。
说完,放开他,扬起一抹笑意,趁卫离还没有缓过神,快步离开了院子。
留下卫离怔怔的靠在柱子上,摸了摸额间,嘴角好看的弯了弯,眸中纯粹干净。
***
昏暗的地牢里,一声惨叫响彻牢狱,一人正垂首被绑在木架上,新旧血迹浸透了白色囚衣。
其面前却有一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鞭子,乌发高高梳起,套在白色玉冠里,眉眼妖冶,对着眼前昏昏暗暗的场景,嘴角竟还带着笑意,
事已至此,林大人又何必如此坚持呢,不如早点把同谋的名单交出来,也能少受点苦,体体面面的走,不好么。
囚架的男人冷哼一声,仍未答话,
锦袍男子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哦,本王好像忘了告诉林大人,听说您的家眷今早已被麟龙卫带去了在下的府中,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囚架上的男子猛然抬头,破口大骂,卫离!你这个逆臣贼子!和你父亲一样,霍乱朝纲!老夫就算牺牲一家人的性命,也不会助纣为虐...
卫离嗤笑一声,走向囚架上的男人,既然如此,那林大人就好好享受吧。
卫都麟龙司的牢房建在地下,阳光下将牢门内外割成了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一步之遥,便两个世界,门外是仿若能包容一切黑暗的耀眼阳光,门后是隐隐传来囚犯们惨叫挣扎之声,仿若能吞噬切的黑暗。
卫离站在黑暗中,突然停了下来,将手向外伸去,看阳光洒在手上,笑了笑,
总有人自作聪明的烂到根底犹不自知。
身后的追风听懂了其未言之意,低了低头。
卫离向前一步跨出了牢狱,看着阳光下正等在门口的人笑了笑,
若是保皇党或祁让在此处,定会讶异,因为那人正是他们以为的正应该和卫离水火不容的将军韩宇。
韩宇看着他从牢狱出来后仍带着的笑意,扬了扬眉,
卫大人今日心情很好?
卫离想起早晨祁让的那番话,嘴角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却并没有回答,只是道,
林荣嘴硬,恐怕要再些日子才能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韩宇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我自是信你的手段。
顿了顿,又道,
近几日,我在小世子旁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小世子,是锦王旧党私下里对祁让的称呼。
卫离想起这两日祁让的异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谁?
王爷曾经亲手□□出来的得力属下之一秦怡。
他何时入的祁府?
秦怡武功出神入化,具体的时间摸不清楚,但作为小世子的贴身侍卫,却正是在你捅了陈永的那日。
卫离停了脚步,神色彻底沉了下来,一双眸中看不出情绪,
韩宇看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怀疑小世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卫离辨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韩宇凝了神色后,叹了口气。
如此,也不算坏事。毕竟小世子早晚要知道的,能想起来也总比围着那个小皇帝打转来的好。
说完,又看了看卫离,
你不应当欣喜才是么,小世子若记起了过往,正好你们二人...
话未说完,神色间带着暧昧。
卫离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韩宇立刻咳了一声,收敛了神色。
两人渐行渐远,却不知此时他们口中的祁让也正探听着旧时的消息。
兵部有关前朝叛乱时的记录十分模糊混乱。
但祁让却在其中发现了一个若不留心就会被一笔带过的细微的一点。
景棠三月,兵部侍郎陈永带兵围剿锦王,未果。
陈永曾经是兵部侍郎?站在又如何跑到了礼部?
祁让手指摩挲着刻印已经有些斑驳的竹简,突然意识到,原身一介儒生,却成了兵部尚书,这难道不是更奇怪么?
是谁将原主推到了这个位置,又为了什么?
秦怡默默站在一边,祁让回头看他,敏锐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韩宇是谁?
陈永曾出兵围剿锦王,那陈永的师父所谓中立派的韩宇呢,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出乎意料的,秦怡给出了一个他没想到的的答案,
王爷的师弟,和王爷感情很好。
祁让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自以为堪破了真相,其实依旧迷雾重重,犹在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捋一下时间线,
原身9岁时,锦王被杀。
现在距离锦王被杀是过去了12年,
卫离和祁让都是20岁左右,
陈永和韩宇是30+
韩宇是陈永的师父,是因为陈永考科举时韩宇官已经很大了,所以与年龄无关。
第21章 为民播种万古春(5)
京中暗流涌动,连百姓都嗅出了几分微妙的气息,祁让暗自思索了几日,决定和卫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解决,如今却觉得事情或许并非秦怡所说的那么简单。
原身失去了记忆,所有人对当年锦王一事更是讳莫如深,比起费心费力的非要自己查个明白,倒不如直接问了卫离。
想到卫离,祁让便不由觉得好笑。
此前两人几乎水火不容时,卫离没脸没皮的一日总要在祁让面前转个几圈,时不时的还喜欢动手动脚占些便宜,虽结局总是落不得什么好。
谁料那日祁让做了告白后,这人反倒害羞矜持起来。
两人只心照不宣的开始不论多忙,都在府中等对方回来,然后一同用着晚膳。
卫离常是风尘仆仆的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出去,一直到深夜待祁让快要睡了,才回到塌上,然后规规矩矩的躺着。
越发小心翼翼的举止与其说是追到人之后的冷淡,倒不如说是死皮赖脸地追人,得到后反而珍之重之的只敢小心翼翼的往前试探。
祁让看着眼前装模作样,一举一动都仿若不惹尘埃的矜贵公子模样的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我更喜欢你之前的模样。
卫离喝汤的动作顿了顿,状若不在意的悄悄竖起了耳朵,
嗯?什么模样?
祁让话在嘴边一转,换了个话题,
今晚早些回家,我有事与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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