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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吗(重生)——酒酒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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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让紧攥着眼前人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告诉如实告诉我答案,我便随你回去。
    卫离双眸一亮,什么问题?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是说我来京城之前。
    祁让死死的盯着卫离,没有错过其眼中一瞬而过的惊喜和慌乱,卫离皱了皱眉,有人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是我自己好像记起了什么
    卫离脱口而出,不可能。
    随即缓过神,又道:阿让莫不是梦见了什么,梦里的事当不得真的。
    卫离脸上笑容有些牵强,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是真的。
    祁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我便信,只是日后不要让我发现你骗过我。
    说罢,便转身离开。
    待看到祁让身影消失后,卫离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出去便对追风吩咐道:你去查一查这几日有谁和阿让说过什么,事无巨细,我每个字都要知道。
    是。
    回府后,祁让马上便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只对他忠心又有能力的人,秦怡。
    在他和卫离大婚后,便是这个人悄无声息进了自己的房间,避开了卫离安排的暗哨,自荐为他所用。
    原身一直觉得这事蹊跷,并不相信他,或者说,任谁三更半夜被人摸进了房间,说要效忠于他,也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于是原身虽然应了下来,也只把他安排做侍卫。
    可是上一世原身死后,这个人却三叩首后自刎于原身墓前。又或许,这个人,也和原身的身世有些什么关系。
    祁让想着,便在午休时走到了秦怡在后院所住的房间里,轻轻叩门发现无人后,便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出乎意料的简朴,如果不是床边的几本书,根本看不出有人住着的痕迹。
    过了约一个时辰,秦怡才推门而入,看到祁让坐在榻上后,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行了一礼。
    魏国武士的最高礼节,只有世代家养之臣才会培养出来,祁让猜着,原身的身世怕真的不简单。
    祁让缓声开口,起来吧,我有事想问你
    语毕,又问,现在能说话么。
    秦怡听懂了他的意思,略一颔首,都已经被属下打晕了。
    你原来的主子是谁?
    是您。
    我是说遇见我之前,你效忠于谁。
    祁让手指轻敲着桌面,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秦怡静默良久,又跪了下去,双膝跪地,叩了一首,再抬起头时,眼中已含满泪水,面色悲戚,锦王,您是锦王之子。
    锦王?前朝叛臣?
    秦怡愤慨,锦王殿下惊艳才绝,若不是信了卫商那老贼,如何会谋逆失败。成王败寇,没有他,主子才是当今天子。
    卫商,卫离的父亲。
    一切瞬间都清晰起来,为什么原身进京总是有人暗中百般阻挠挠,原身死之后皇帝又为何说卫离是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
    卫离听到自己问他时,眼中为何欣喜的同时还有慌乱。
    可是,卫离又如何会认识他?
    祁让心里想着,便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秦怡接着解释道:
    卫离本是主子家中培养的死士,您年幼时选他做了玩伴,一直很喜欢他的。是后来您被养在农户中,作为暗卫的他被遣散出去,才与卫老贼相认。
    祁让愕然,可是我并没有记忆啊,说完祁让皱了皱眉。
    是了,原主的记忆根本就不全,9岁之前的记忆仿佛被人生生抹去了一般。
    原身爹娘给的解释是,他小时候摔坏了脑子,现在看来,根本是人为做之。
    果不其然,秦怡继续道,锦王殿下在起事前一夜便察觉出了不对,但当时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便嘱咐我们若失败,便抹去您的记忆,随便找个农户,离京城远远的,做个普通人。
    秦怡顿了顿,面色骄傲又无奈,可是殿下早该想到的,他的孩子又怎么会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养在农户中,也遮不住光芒的。
    这下彻底捋清了背景,祁让开始替原身觉得憋屈。
    父亲的旧部以为他好的名义,让他满腹才华却屡屡受挫,本以为是伯乐的天子却只把他当作博弈的棋子,只有卫离一心爱着原身任他折磨,却从来不相信他也不敢把一切告诉他。
    所有人合成了一个巨大又精致的笼子,人人都带着面具,把涉世未深的原身困了在里面。最终,却谁也没能护住他。
    祁让的笑容淡去,看不出神色,
    既然这么多年你都没出现,现在又为何来找我?
    我们不能看着主子您和老主子一样栽在同一家人手上。
    祁让嗤笑,他们被私仇蒙蔽了双眼只想着防住卫家,却忘了天下还有一个天子,听上辈子皇上死之前说的话,怕也察觉到了原身的身份。
    祁让想了想,嘱咐道:以后你便做我的随身侍卫,我知道你手下有些可以用的人,若是卫离查起来,你便让他们查到你是皇帝送过来的,若是皇帝在查,你便装作卫离的人。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有存稿的感觉太爽了
    第19章 为民播种万古春(3)
    第二日下朝后,祁让便被皇帝召到了偏殿,
    微臣拜见皇上。
    跪姿恭整,一如往日的谨慎,少年天子隔着垂帘,语气淡淡,
    起身吧,
    向身边的秦公公使了个眼色,两侧侍从躬身退下,大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皇上,祁让慢悠悠的站起了身,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的皇帝,
    不同于卫离极富攻击性的艳丽,面容只算的上清秀,眼底却是藏不住的锐气和深沉,就算龙搁浅滩,也终究是个帝王,也不知原主加了多少层滤镜才能把人看成无助的小白花。
    少年天子尚未来得及换下繁重的朝服,自阶梯上一步步走下,走到祁让面前,一只手扯住了他,放下尊称,语气里是示弱与愧疚,
    阿让,是我没用,没能护住你
    祁让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昨日他回府后想了下卫离的反应便猜了出来,卫离以为那是他和皇帝共演的一出戏。事实却是皇帝并没有提前知会过他,任人弹劾是真的,想抓他入刑部也是真的。
    他暂且不知皇上为何要做出这种自损信任的举动,却不妨碍他此刻演一出君臣情深的戏码。
    祁让看着他的眼神温柔似水,伸手想覆上去却又限于君臣之礼般收回袖中握紧,语气恭敬无奈,
    是臣没有护住皇上才对,昨日可有吓到皇上?
    转而又饱含怒气,
    是臣没用,一直没能替皇上杀了那卫贼,他竟敢带兵擅闯入殿,这分明就是要谋反!
    天子眉间微动,叹了口气,
    阿让,前段时间你非要搬出卫府,朕一直没有问过缘由,可如今,卫离他眼看着就要弑...
    皇上!祁让焦急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今日便搬回去就是。
    天子抬眸,看着他,蓦地退后两步,鞠了一躬,
    朕替着天下多谢祁卿。
    祁让没再说话,跪了下去,微一叩首。
    一拜一跪,君臣相和。
    退出殿内,秦公公从侧殿出来,端着一盆水,走到御前,低声叹息,祁大人只有一腔热血,莽撞无知,当真能算的过卫离?只怕反被利用还不自知,皇上这是一步险棋啊。
    上首的皇帝拿起盆中的热帕,嫌恶的擦了擦手,卫离眼瞎,嘴唇微动,却不再多说。
    秦公公知趣的退了下去。
    出了宫,想到皇帝让他搬回卫府,祁让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此,倒正合他意。
    行至闹市,祁让听着两旁小贩的叫喝声,一时兴起,用扇子将轿帘掀开了些,随行在轿子旁边的管家眼尖的叫停了车夫,附耳过来,
    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祁让从轿中走出,未待侍从拿下脚凳便跳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秦怡,打发道,
    他跟着我,你们先回府去。
    然后便扯着秦怡快走了几步,流入了人群中。
    商铺林立,游人往来如织,祁让被人群挤得失去方向,无奈的感叹道,
    今日这京城倒是热闹。
    秦怡诧异道,主子不知道么,今日是月夕,晚上宫中还要摆宴的。
    说完似想到什么,可能怕惹起他的伤心事,顿了一下,又赶紧道,属下失言
    祁让正合了扇子,打算说没事,前方突然闯过一批人马,直奔着人群而来,秦怡眼疾手快的将祁让向后拉了拉,却没想到那些人见到人群倒是慢下了速度,打了个手势后纷纷下了马。
    倒是两边的百姓见到打头的两人穿着麟龙卫的衣服,避之不及的挤向两旁很快在路中央清出了一条道。
    为首的两人向人群拱了拱手,便又上了马飞奔离去。
    祁让被挤的一个趔趄,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未换下的朝服,和周围百姓泰然处之的眼神,心底感慨的转了转,这麟龙卫的威名倒是自己想的还要响一些,
    转头看向秦怡,
    刚刚那些人是要往哪去的?
    未等秦怡接话,路旁面铺的一个大哥接过了话头,
    还能去哪,那边就是昨日卫大人在朝中捅死的礼部侍郎陈永的府邸,今日肯定是要去清理门户了。
    旁边又一个人干了一杯酒道,
    可惜咯,好好一个八月节,却成了家破人亡的日子。
    祁让露出一个亲切的笑,
    听两位大哥的语气,这陈永可是个好官?
    刚才接话的第一个大哥向他拱了拱手,
    大人可别拿我们逗趣了,您这一身官服,不是比我们更清楚?
    祁让见他们不敢多说,也笑着拱了拱手,走远了些。
    身后秦怡猜不出他的想法,想了想,还是在后面解释道,
    陈永是中立派的人,虽在礼部是个文职,却师从韩宇韩大将军,不奉承卫党,也不跟随保皇派,昨日卫大人这一剑,得罪的人可是不少。
    朝中三派分立,一派是以原身的老师右相李懿为首的保皇党,虽多为文臣,门生却在朝野中盘根错节并不好处理。一派是以卫离为首的卫党,多为卫商的旧友和卫离一手提拔的世家新贵。一派处于中立,这些人要么是处在观望状态,要么就是如韩宇一般只为国家着想的纯臣。
    按原主的性格,本也该是个纯臣,现在却成了卫党和保皇党间争斗的工具。
    原主只说不要让卫离毁了天下,却也没说让谁来做这个皇帝不是,祁让拿着扇子在手里掂了掂,
    走,去卫府。
    ***
    宫中因节日挂满了暖黄色的灯笼,映着砖红色的宫墙显得格外好看,若是再来一场雪,便是一副随处都可入画的风景图。
    宫人在前面提灯领路,卫离走在身侧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怕毁掉两人这难得和睦的气氛。
    到了宴厅门口,祁让突然伸手握住了卫离,
    麟龙司统领镇国将军卫大人,兵部尚书祁大人到!
    宫人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宴会的欢言笑语,丝竹之声还在继续,气氛却骤然紧绷起来。
    两人十指相握的双手拢在衣袖之下,卫离笑了笑,面色如常的向自己的席位走去。
    一路有人上来攀谈,祁让也不撒手,只立在一边身姿笔直的看着卫离,指尖在其手背上轻轻扫着,看着其红了耳尖,仍面色不改的带着假笑应付他人。
    刚坐到席位上,祁让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卫离的手猛的收紧,祁让安抚的摩挲了两下,缩回了手,看向一旁。
    是右相的幼子,祁让的师弟,李瑞。
    这座位安排的倒有些意思,祁让这才将视线在厅内扫了一圈。
    他本以为是他的位置随着卫离安排到了一处,如今看着倒是卫离的位置随着他安排到了右相门生这边。
    祁让视线又往前扫了扫,果然,右相正在这一侧的首位。
    祁让心底对皇帝这幼稚的举动有些失笑,难道一个位置就能决定了什么吗。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所在时代的一个故事,强国侵略,弱国被迫签订丧权辱国的合约,弱国的大臣不以此为耻,反而对同僚自得的嘲笑,
    这些野蛮人,我刚刚给他们开了偏门出去的他们竟还都毫无所觉。
    祁让在心中摇了摇头,卫离自幼接受的是死士的训练,在乡野间成长又在战场中磨炼,而皇帝只自幼被困在深宫学习君王之道。
    两人眼界和心胸都不在同一高度,倒是难怪小皇帝心机深沉却还是输给了卫离。
    皇帝未到,便不能开席,席间大臣们便三三两两的聊着天,眼神却都有意无意的向这边扫来。
    卫党多坐在对面,卫离昨日又在殿上大闹了一场,两人的桌子清净的与宴会格格不入,右相一派的人倒是连面子都懒得做了。
    听着耳边越来越刺耳的对话,祁让转着手里的酒杯转过了头,
    师弟今日对我似颇有些意见?
    李瑞哼笑一声,
    哪敢哪敢,师兄和卫大人琴瑟和鸣,师弟倒是艳羡的狠。
    琴瑟和鸣形容男女,卫离随祁让而坐,这话明显就是在讽刺卫离是个女人,一般人听了难免犯呕。
    何况祁让与卫离关系不好,搬出卫府举朝皆知,这话说的真是直往卫离心窝上捅。
    卫离向来懒得计较这些口舌之争,不过祁让此刻却是闲的狠。
    于是祁让仿佛未听懂般,光明正大的握住了卫离的手,笑道,我和阿离都是男子,虽用琴瑟形容不恰当了些,不过感情甚好倒是真的。师弟回去该多和师父讨教讨教,否则在外丢了师父一代大儒的脸面就不好了。
    李瑞似没想到祁让回这么直白的怼回来,脸色气的通红,手指向祁让,又被身边人劝住,终究只是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四周也安静了许多。
    祁让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卫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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