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93)
您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乌罗震惊了。
我说不快乐你信吗?乌罗没好气道,你不会自己去找人实验吗?
羲丝又有了个新的疑惑,她捧着脸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要把对方吃掉一样。
不知道。乌罗有点兴致缺缺地说道,可能是爱情本身就是两个人在互相蚕食鲸吞彼此的过程吧,要是口感不合适,吃到一半感觉到痛了,就开始一拍两散,大吵大闹;要是合适的,就觉得彼此完整了自己缺失的那一块,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羲丝怪道只可以两个人做?
你可以跟很多人进行这项活动,可是进行的时候,只能是两个人,三角形在这种时候没那么稳定的。乌罗翻了白眼,叹气道,行行好吧,去问别人,不然去问阎也可以,没看见我烦着吗?
你生气了?羲丝安慰地凝视着他,可是你不是说很快乐吗?
乌罗捂住脸叹息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和过来,他有点疲惫跟厌倦这种无止休的问题了,然而发怒毫无意义,于是解答道渴望很容易满足,只是情感会更为空虚,我故意拿这个逗他,哪知道自己也有点栽在里头了。
这次羲丝终于懂了,她明白什么叫短暂的满足,就像是吃饭,洗热水澡,喝汤时那样的快乐,可那是一瞬即逝的,很快就没有了,于是她坐在乌罗身边说道我喜欢织布,每根线都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巫,你呢?你喜欢吻吗?
别提这个字了。
乌罗哭笑不得道我谈不上喜不喜欢吧,不是这样的意思,这种事对上合适的人当然是很喜欢的,不过对上不吃亏的,也没什么问题。我反正是个单身
他叹口气道我现在不是别的,主要是虚火上升,你懂吗?春天燥热,没有对象,简称荷尔蒙易感缺失症算了后面这个你随便听我瞎掰的。
羲丝当然不懂这么隐晦的暗示,她只是捧着脸,陪同乌罗看同一轮明月,好半晌才道他是你想要的。
什么?乌罗不解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羲丝眨眨眼,她笑着道,我还不知道吻是什么,只是大概有点明白了,你吻他的时候很快乐。
乌罗失笑道你又知道?
我看得见,你从来没那么快乐过。羲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跟看见华,还有看见我织布是不一样的,你看到那些的时候,就像你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可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发现我们能做出来,你才开心。
乌罗挑眉道你看得这么仔细,到底是对我还是对他有意思?
你看着他是不一样的。羲丝诚恳地说道,他是你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
羲丝斟酌了会儿用词,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阎一样,最终选用了他们平日里的说法。
哪知道这句话一出,乌罗忽然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你居然说他是个东西?
不对吗?羲丝有些苦恼,我这里没有说好,该怎么说。
不要紧,这么说也没什么关系,至于我跟他么,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乌罗试图给她分析,增长一下大姑娘的爱情见识面,我跟他是一个地方来的,所以他知道我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意味着他很特殊,很不同,所以我见到他很高兴。
羲丝显然没有懂。
就像你喜欢吃肉,可是需要填饱肚子的时候,吃果子也不是不行。问题就在于,并不是非要吃果子,我们还可以吃谷跟种子啊,它们虽然不是我们熟悉的果子跟肉,但也可以吃。乌罗解释道,你明白了吗?
羲丝眨眨眼,她大概懂了,却没完全懂,只是说道可是只是填饱肚子的时候,我不会那么开心啊。不管是不是饿了,有东西吃开心,就是很好吃,不是吗?
乌罗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对了,他看着羲丝纯洁无瑕的眼睛,感觉大脑在顷刻间停止运作。
远处有人在喊羲丝,羲丝便立刻站起来往外跑。
就算我喜欢吃,也得人家觉得我好吃才行啊。乌罗喃喃道。
不知道是不是念头少的人格外单纯些,乌罗确实是想过些有的没的,他跟阎是仅有的两个异类,产生好感,甚至是有兴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偏偏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屈服于这种软弱的人性之下。
然而说到底,感情本来就是身体分泌出来的激素所影响的,谁敢说每一段感情都足够理智从容。
不过是环境变得苛刻有些罢了,无非就是试一试,能不能成再说,成了会不会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何必想那么多。既然喜欢,说到底就是喜欢,出身相同是原因,长得漂亮是原因,性格好是原因,哪有什么不是原因的,瞻前顾后的像个什么样子。
只可惜啊
开场好感只怕不高,人家还刚被他非礼过,不过刚开始也说过了,大家是你情我愿,牺牲小我完成学术探讨,真较起劲来还不一定是谁被占便宜。
乌罗自觉气管短心肺小,比起黄皮耗子最多优胜一点点,他可是赔上性命在做教材啊。
嗯,想得再开也架不住阎很可能是个小心眼。
说起来,要不要去敲敲门,看看会不会被拒绝?
乌罗抄着手坐在摊位上,冷风戚戚,想得倒是很美,只可惜并不现实,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大家都跑出去了,只留下他看守摊子,难怪刚刚婕没走,她走了这一摊位还能留给谁。而唯一可以接手的好奇宝宝羲丝已经跑走了,不知道跟谁去混了,明天早上之前八成是回不来了。
行吧,帅哥什么时候不能泡,看店重要。
乌罗摘下眼镜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的确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今晚上风太好月太美花香醉人连带小姑娘脸上的红晕都那么可爱,说不准是一时被气氛迷住了眼,就像他刚刚糊弄某位大神那样,冷静冷静不失为一种好事。
指不定第二天起来就觉得今晚上自己亢奋过头仿佛喝了假酒。
乌罗想得开,立刻躺下身,混在一堆黑陶之中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休息。
而某位确定自己的确被戏耍但是不确定第二次是不是也被耍了的荒野大神正在吹笛管,脸色阴沉,连带着乐律都透着几分萧瑟。黑曲部落负责巡逻的人简直要怀疑附近是不是出现了大量的尸体引来鸦鸟准备觅食,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凄厉的叫声。
晚上基本就待在家里的阎小旺抱着树吭哧吭哧往上爬。
不该质疑猪到底能不能上树,毕竟阎小猪就爬得非常顺溜,他很快就小心翼翼地挪到树枝上,看得出来他爹今天心情不好,于是连乖巧度都上升了百分之五十,怯生生又带点讨好地喊道爸爸,你喊我来干嘛?
管子里发出的呼啸声截然而止。
阎的脸色不太好看,垂眉敛眼,不知道是谁惹恼了他,通常情况下他有仇就报了,很少会这么愤怒,阎小旺瑟瑟发抖了下,生怕自己被殃及鱼池,毕竟当你有个吵架时跑出四十米都能一箭射到你屁股上的老爹时,换谁谁都怂,好在对方没有迁怒的意思,而是沉着声说道什么?
你刚刚说那个巫送了你东西
这年头当然没有澡豆之类的东西,不说香料,就是捣碎的米面也非常奢侈。
阎是在旅行的时候发现一种类似皂角的植物,皂角本身就对土壤要求不严格,他找到的这株植物更不挑剔,是个地方就能长,能吃能用,拿来硝皮也是不错的选择。因为长相十分相似,阎干脆就叫它皂角了,这种植物外皮剥下来晒干是清洁剂,里面的豆子可以吃,煮起来就像是小细米一样。
因为皂角一年才熟一次,所以为了避免没东西可用,阎就又用兽类的脂肪混着草木灰做了肥皂。
阎小旺很喜欢做这种东西,大概是小孩子都喜欢泡泡之类的,他经常把这些揉成一个又一个圆形,跟要下锅的汤圆一样。
因此方才乌罗提出要求后,阎就差人去找了他过来。
乌罗。
啪
阎堪称是相当面色不善地折断了竹管。
阎小旺战术性后仰,下意识闭上眼睛,拒绝跟他养父的死亡目光相对怎怎么了?
没什么。
阎冷冰冰地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阎小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恨不得加上他养父两只手一块摸摸,一下子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家老爹把他喊过来又说没什么,难道不是准备礼物来的吗?再不济看这个神态,准备武器也不成问题啊,难道还有人能让他吃瘪不成。
相比较于阎小旺的一头雾水,阎现在可谓心情极差。
草食动物也不全然是温顺无害的,就如同他的鹿一样,那对长开来的大角能顶穿猛兽柔软的肚腹。
它们不为食物而互相残杀,却会为了生存,有时候甚至只是单纯的戏耍。
阎的目光幽幽暗下去,他厌恶另一名狩猎者,并不是因为无法共存,而是因为对方的轻浮。
我对他而言并非特殊。
这才是阎真正难以容忍的事。
第80章
阎小旺差不多可以说是集市上的小霸王。
原因有很多, 最重要的一条是他有个足够强的父亲,而另一个原因是他足够聪明好学,如果阎不在, 或是太忙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承担起帮助沟通的责任。
虽说所有部落的语言阎小旺多多少少都能听懂一二,但唯独这个小小的部落跟这个奇怪的巫所说的语言, 阎从来都没有教过他。
由于这个相当严重的意外, 直接导致了阎小旺气势汹汹地前来与乌罗对线时直接输在了起跑线上。
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乌罗有点好笑地看着小朋友怒气冲冲地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大概是气急了,有时候还会在地上蹦蹦跳跳两下, 手里头别着篮子,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像是采大灰狼的小红帽。这会儿是春天,他红彤彤的圆脸蛋被一块折成大致三角形状的麻布挤得像是熟透了的红鸡蛋,乌罗越看他越觉得眼熟,恍惚间想起旅游时在商店里见到摆着的可爱套娃。
是你爸给你折腾的这造型?跟个中世纪的挤奶小工似的。乌罗问他, 完全不在意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跟语言不通的困境, 伸出手去摸了摸阎小旺脸上的红色,脸上这两块怎么搞得跟高原红似的,你自己吹风吹的还是怎么样?
阎小旺被掐住两颊,就跟小公鸡被掐住命运的脖子一样, 一下子哑了声音, 他虽然有些小任性, 但本质上并不是个争勇好斗的孩子, 加上乌罗并无任何恶意, 手劲也不太大,就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脸蛋上摸来摸去的。
其实乌罗大致猜得到阎小旺估计是为了他老爸来的,方才那尖锐的笛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草丛里某些人的兴致。
撇去那些有的没的不想,可惜他们俩语言不通,基本上交流没什么用处。
阎小旺很乖地被摸着脸,觉得有点怪异,不过他并不是很讨厌这种近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跟在阎身边就意味着大多时候要学会吃苦,他从小到大调皮捣蛋的事情没少干,被野兽追着屁股撵同样是常有的事,阎基本上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因此很少责罚阎小旺,不过情况更糟,阎更相信大自然会教会阎小旺更多道理,所以他不得不在野兽的追捕下疲于奔命。
倒不是说阎没有这么亲切地对待过阎小旺,不过大多数时候,起码阎小旺记忆留下来的都是长辈较为寂寞的神态,他既不允许自己软弱,也不允许阎小旺过于软弱。
这样近乎毫无掩饰地显露出喜爱,阎小旺只在那些外人身上看到过,大多时候是在谈论他们新降生的孩子时。
因为阎的缘故,他们对阎小旺多少有些诚惶诚恐,会供奉食物任由选择,可是他们不会那么轻率地将手放在阎小旺的脸上,眉目里透出这般坦然的笑意。
你在笑话我吗?
阎小旺有些没底气地问道,他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心头涌动着点被当做小孩子的不甘心跟微妙的喜悦感来。
对方虽然没有听懂,但是他笑着说了一句话后,很快就把手抽了回去。
这让阎小旺觉得有点寂寞,他低着头看坐在布上的乌罗,纠结了半天后才勉勉强强道如果你想要摸我的脸,也不是不可以继续摸下去。
乌罗当然听不懂,他看着阎小旺气鼓鼓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的行为惹恼了对方,不过对方乖得出乎意料,几乎没怎么反抗,也没有像寻常的小孩子那样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开始撒泼打滚的恶劣行为,反倒显得非常成熟,再生气都只是试图沟通交流。
这倒叫作为大人的乌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他还掐着人家的脸蛋,对比阎小旺的温顺乖巧,显得格外以大欺小。
人的亲密行为里包括肌肤触碰,这甚至是一段亲密关系里非常重要的一环,不管是来自朋友、亲人还是爱侣,如果幼时得不到相应的需求,长大后甚至会因此得上渴肤症之类的疾病。不过乌罗不是阎小旺的家人,他随意触碰人家小娃娃说不准会被当成怪大叔带走,因此很快笑眯眯地老实收回手来。
小孩子的脸柔软而有弹性,乌罗不敢捏重,只敢轻轻掐一下,比毛绒玩具好捏多了,于是决定回去摸摸小兔子。
不喜欢应付小孩子是一回事儿,难以抗拒小孩子的可爱又是另一回事。
行了,你回去吧,咱们俩说话又听不懂。乌罗哭笑不得,喊你爸来还快一点。
正好小酷哥走了回来,他疑惑地打量着阎小旺跟乌罗,这些天下来,他大概知道这个孩子在这里的地位,多少显得有点诚惶诚恐巫,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在他没有看到刚刚羲丝看到的学术场面,不然这会儿估计能直接当机。
乌罗不敢随便捏人家的娃,自家的就比较好下手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小酷哥的脸,又掐了两把,顿感脸颊不够圆润,不像是阎小旺那么肥嘟嘟的,满脸胶原蛋白,毕竟小酷哥这个冬天长大了不少,身体抽长后,脸颊自然也显露出轮廓来。
唉乌罗轻叹了声,小酷啊,你最近是不是肉吃少了点。
小酷哥受宠若惊吃吃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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