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92)
日月部落虽然自娱自乐过得非常开心,但实际上人口真的太少了,面临着随时都可能消亡的现状。在网络上口嗨两句可以,真到了流血打仗以用来扩展人口,乌罗是真下不去口让众人去送死,没有那个必要。
更何况要扩张人口,他们附近的部落只有连山部落。
乌罗还记得那个有点讨人嫌的巫跟他们部落里的秘密,看现在的情况,搞不好那个见鬼的巫真能跟大山讲话,去搞他们,既不是主场,又太过遥远,说不定得不偿失。再说他们部落在改变,他实在不想抓几个大男子主义回来鞭挞磨炼,宿簇他们不知道是吃过苦头还是本来就心态良好,基本上没有什么臭毛病。
不过既然是能交换的,想来在部落里过得本身就不太容易,他们这些改变起来较为轻松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巫?
毫无准备的声音猛然在耳边炸响,正在入神考虑事情的乌罗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他拍着胸膛没好气地抬头看人,发现是笑嘻嘻的羲丝,只好喘着气安抚自己的小心脏,无奈道羲丝,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这次留下的人不多,昨晚上被跟踪后乌罗就有点不太好,加上今天东西没有换完,他们就没有回去,乌罗自然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爱好而陷整个部落于危难,就老老实实留下来,决定熬夜都把这几天熬过去。
唉,本来可以借住阎的小屋,都怪自己说得太爽,这下还去借住就太不要脸了。
你干嘛呢?
羲丝坐下来,她跟琥珀都一样,是相当受欢迎的女人,收到的礼物肉眼可见,光是来这儿的两天里就被人献了不少殷勤,额间用绳子连着一枚小牙做装饰品,身上穿着丝麻与兽皮混合的衣物,看起来像个漂亮的异族少女,而不是原始人。
在想事情。乌罗随口糊弄她,并没有说清楚的意思,这些东西说了他们也不懂,只会徒增担忧。
羲丝卷卷头发,点头哦了一声,她似乎有些犹豫地看向乌罗的手腕,欲言又止,乌罗见她在意,还以为是在意伤口,便问道你在看这个?他将叶子揭下来,露出底下被绿色的汁液染成青色的血痕,失笑道,被小胖鸟抓了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羲丝仍在犹豫,她试图伸出手臂去抓着乌罗来肯定自己的心意,然而对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内心仅存的热情与所焕发的好奇都只好寄托于舌尖的疑问上,我想吻你!
什么?乌罗错愕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羲丝点点头道我知道那是很可怕的东西,让那个人都害怕。
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有些恐惧地说道可是我看见你的脸了,它一定一定也是很好的东西。
乌罗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他迟疑着该先询问羲丝你在偷看我跟阎?还是询问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吻吗?之间来回犹豫着。
最终乌罗只是笑起来,他懒散地盘坐着,用膝盖支撑胳膊,头微微一歪,枕在自己松松握起的拳头上,欣然问道你知道吻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羲丝有些怯生生地问道,她深吸一口气,不明白这个意思为什么能令乌罗绽放出那么醉人的笑意,又令阎仿佛见到最可怕的野兽那么恐惧。
乌罗轻声道它刚开始的意思是,我将属于你。
那红润的嘴唇触碰着,慢慢变得湿润起来等到快结束时,就意味着,我已经属于你。
哪怕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
开始与结束?
羲丝茫然地看着乌罗,觉得心脏在怦怦直跳,她移不开眼睛,对方的笑脸似乎藏着令人无法言明的东西,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情感,这也是吻吗?
于是她紧张地凑近乌罗,询问道那是怎么样的?就是属于一个人,那是什么意思?
这些话连起来,羲丝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就变得很混乱,她不懂得吻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或是行为,能让一个人彻底被另一个人得到,更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是阎想要吻乌罗,却看起来那么害怕跟吓人。
如果是他得到乌罗,那应该高兴才对啊。
羲丝直觉吻意味着亲密的行为,否则乌罗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自己不会感觉到身体所带来的热度,她能感觉到某种熟悉的东西燃烧了起来。
因此试图弄懂这个词汇。
我可不想跟你生孩子。乌罗轻轻摇摇手指,打算阻止某个好奇心过盛的同伴,好姑娘,停下来,我不想把你推开,那会有点难堪的。
羲丝固执地问道这不会生孩子,对不对?
你凭什么断定。
因为两个男人生不了孩子。羲丝严肃道,所以吻不能生孩子。
哇靠您这逻辑真是完美无瑕天衣无缝,罗哥不给你一朵小红花都对不起您这么认真的学习态度但是姑娘说真的你有点太靠近了
乌罗脑海里缜密有序地罗列着方案试图说服羲丝,唯独没办法在不触碰对方的情况下推开固执的好奇宝宝。
要不干脆亲她一下解决麻烦算了,当因材施教了。
乌罗还在搜肠刮肚试图堵住羲丝的好奇心,某种意义上他又有点高兴,这意味着羲丝在觉醒越来越多的情感,意味着她越来越走近一个正常的人。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个时代洗脑成一个学者了,简直没救。
你想知道?
哎呀,被戏弄的猛兽终于回过神来了。
糟糕!
乌罗晕乎乎地想道胜利的喜悦叫人发昏,我今天真是得意忘形,亢奋得不轻。
第79章
想!
羲丝乖得仿佛幼稚班举手询问老师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的尖子生, 求知若渴,大眼睛里扑闪扑闪的全是好奇心。
这种求知欲一旦不分时间场合地点人物, 就变得有点糟糕起来了。
羲丝。
乌罗喝止正将好奇的双眼投向不善来者的伙伴,预感要是再这么教导下去,恐怕自己迟早被坑得命丧虎口,再单纯可爱也不是这么个可爱法, 你的大巫就坐在旁边,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 让你如此胆大包天地转向别人寻求答案?
正当女人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看向乌罗, 阎先笑出声来。
怎么?对方讥讽道,刚刚说话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现在怕了?
说你胖还喘上了,真是蹬鼻子上脸。
乌罗哼笑一声, 已经做好站起来逃跑的准备, 他一边调整位置一边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好心提醒你罢了,他们各个都是好奇宝宝, 你要没有准备好当本百科全书, 被缠上可别怪我没有事先声明。再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是我吃亏不成。
那可说不准。
阎冷冷道。
大概是胜利的喜悦实在过于激荡人心,导致乌罗一时间竟拼凑不起方才游刃有余的体贴,他干脆省下这些虚与委蛇的功夫,反正对方会跑来肯定是已经看出来了, 只不过是碍于颜面不好直接质问, 不然显得自个儿像个铁憨憨一样,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再装模作样也是枉然。
应该不至于这么经不起逗。
乌罗倒不太担心别的,只担心挨揍,男人脾气一上来,对面要是个女人可能还控制得住,要对面是个男人,百分百拳头挥上来时没半点悔恨。
跟这种能提豹子上树的大神掰头,他怕不是嫌命长。
乌罗倒不是身体差,他上学那会儿打过不少架,基层经验非常丰富,后来上班之后西装领带打得齐整就没有用武之地,健身房拳击刻意练好看的,摸着身材有料,实则也的确有点料。谈不上绣花枕头一草包,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松了扣子还是能比划两下,打不打得赢另讲,反正不会挨揍,那是真指不定谁输谁赢,必须得看对面是不是丧尽天良玩不起就抄刀子。
问题是这世界里头,乌罗玩游戏都得靠妹带,更别提现实真人拳皇了,你当人人能手提豹子健步如飞怎地?
他们在地球上可不是靠御剑飞行出门的。
成吧。乌罗兴致缺缺道,你要是想占我们家妹子便宜,赶紧的,我当自己瞎了看不见,您尽管言传身教,我不告你骚扰。
羲丝迷惑地看看乌罗,又看看阎,见他们俩神情风云变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强调下自己的疑问,小小的脑袋上打满了大大的问号,困惑道骚扰?
怎么有这么多新词啊。
羲丝觉得自己还不到年纪承受这么多的疑问。
把自己的同伴推出来,你不觉得不太好吗?阎在步步逼近,他是天生的猎手,哪怕被打个措手不及,仍能好好找寻到自己的位置等待着反击,现在正是机会,更何况她既然要学习,当然是旁观更为合适。
乌罗总算明白过来阎的意思了,他故作恍然大悟状,云淡风轻地点头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早说不就好了,含蓄什么,你直接说你的的确确就是要吻我不就成了?成吧,既然你不介意,我倒是也不在乎人家小姑娘观摩。
阎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来应对,他的脸皮不薄,架不住乌罗的脸皮更厚。
这会儿大家都在纵情欢乐,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乌罗还是要点脸的,他左看右瞧了下,确保没什么人会太过注意这里的动静,就直接伸手把阎扯到身边来。之前提着乌罗轻松上树,徒手拖豹子的神射手突然跟没了斤两似的,被一拽就踉跄地跌在丝布上,他静静凝视着乌罗,不知为何皱起眉头,并不太开心的样子。
嚯嚯。
对不住了。
乌罗已经明白对方只是想教训教训自己,还傻到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既然不是打架,那一切就都好说了,谁还没个虚情假意的场合,能遇到这样的长相谁都不吃亏。
吻有很多种方式。
乌罗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过对方的脸颊,细看之下,阎的美丽有了更具象化的锐利与杀气,他大概的确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行为,又咬着牙不让自己退开。这样的倔强未免太可爱了点,于是年轻的巫者哑然失笑道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是你说的要好好教导人家。
阎抿着唇,眉头紧皱,像头随时随地都会暴起伤人的猛兽。
这会儿临阵脱逃还不算太难看。乌罗轻声对他说道,就当无事发生,大不了我亲一下羲丝,她得到答案就会老实了。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怒了阎,对方忽然夺过主导权,将乌罗扯进怀中,他们本来都是坐着,乌罗在他手里像是纸片一样能被轻易撕裂,抓过去自然也不算困难。这时候乌罗才感觉到两者之间力量到底悬殊到什么地步,不由得暗暗惊骇,干笑道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用暴
这其实并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粗鲁的粘合剂,试图让乌罗闭上喋喋不休的嘴。
嘴唇粘腻在一起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乌罗只觉得不舒服,他皱着眉头,腰肢被对方掐紧了,导致整个上半身几乎没办法大动。阎更像是等待张开獠牙撕咬下脸颊部分皮肉的猛兽,而不是意图跟他进行某些亲密行为。
羲丝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完全把吻误解成进食了。
喂乌罗在担心受怕里好不容易分开他们俩,大概是当老师的瘾上来导致他足够有威严,又或者是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吃饭,导致他们俩在非安全距离内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你到底会不会?
阎以沉默作答。
一项业务几十年不干,谁都手生,这很正常,又不是某些方面不行。
看清楚。乌罗甚至舔了下嘴唇,他伸手指点着羲丝,仿佛交响乐团的指挥棒挑起开场,指尖捏着阎的下巴,再度仔细打量着对方,轻轻挨着身体凑过去。
亲吻是性的前因,它既是缠绵,又是热切的,还应当湿润如春雨。
要阎迎合未免过于困难,乌罗便主动将双手环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去寻觅那两瓣嘴唇,鼻尖蹭着鼻尖,轻轻滑过。手指穿过蓬松的长发里轻轻拽动着,对方吃痛地仰起头,不至于痛到发怒,又不至于完全叫他没回过神来。
嘴唇相贴的时候,乌罗顺便教导他这可不是吃饭。
乌罗凝视着他,觉得那盛满月光的眼眸里仿佛曾燃烧着霜雪般的火焰,炙热地滚过自己的肌肤,又带着刺骨的冷意。阎有一双很美的眼睛,来自于他身上危险、神秘、不可捉摸的特征几乎尽数从那双琉璃般的眼眸里诞生,然而即便闭上眼睛,仍没有减缓那种魅力。
于是乌罗轻轻咬到了对方的舌尖。
阎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几乎喘不过气的力道,不过乌罗稍微一挣,他又立刻放松了。
跟乌罗的风格不同,阎在任何事上都如同他本身一样,强势且迅猛,亲吻开始变得细致而柔情起来,可是他开启的牙关,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场狩猎,仿佛要一口口蚕食掉乌罗那般决绝跟不留退路。
跟他接吻,有令人窒息的错觉,仿佛被巨蟒缠住身躯,头脑都开始麻痹,疼痛与飘然共同上升。
阎是个很好的学生,同样很上道,没多久就学会了该如何应对,反倒是乌罗很快就被黏黏糊糊地受不了,只能推推搡搡将人推开,好不容易喘上口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羲丝,觉得白噪音绕着脑袋作响,他强作镇定道你明白了吗?
羲丝目瞪口呆。
而阎的神情捉摸不定,他最终站起身来,冷着脸训斥道放荡!
有本事刚刚别把舌头伸出来?
乌罗都气乐了,喉结滚了滚,愣是没把污言秽语吐出口来,他刚刚已经感觉到两者之间到底差距多大了,一下子不太敢造次,生怕人家脸皮薄这会儿真的气劲上来把他手撕了。阎的嘴唇很红,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像个被人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怒气冲冲地瞪了乌罗半晌,忽然甩袖走人了。
刚刚是他主动的吧。乌罗试图跟羲丝确定,我刚刚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牺牲小我为学术奉献,还免费给他上课,他居然说我放荡?
而羲丝只是震惊地看着他,没能理解过来吻这个含义的博大精深。
羲丝憋了半天,问道很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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