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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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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小旺当然听不懂乌罗跟小酷哥他们俩在说什么,只能从对方的脸上揣测心思,见到两个人之间没羞没臊的行为,顿时反应过来,嘴巴下意识撅得好似能挂个油瓶上去,脸蛋正凉飕飕地吹着风,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爸爸那么生气了。
    轻浮!阎小旺生气地喊道,放荡!
    他在说啥?乌罗回头望,小孩子早已经咕噜噜站直身体,趁着回头的功夫转身就跑了,短短的小腿穿过草地,像是只轻快敏捷的幼鹿。
    小酷哥乖巧摇头不知道。
    父子俩当天遭遇同一人重击,场景堪称可歌可泣。
    小孩子有种近乎单纯与固执的特性,甚至他们的感情也比大人表现得更明显一些,其实大人喜欢不同的小孩子,就像是能开许多锁的钥匙,就像是能装许多不同饭菜的碟,是合情合理的事,他们只是觉得幼崽这种生物可爱,而可爱本身具有很多共同点。
    然而对于小孩子来讲,就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他愿意让你摸摸他的脸蛋,愿意跟你亲近,便意味着你的与众不同。
    然而一旦大人将这种与众不同分散给其他人,就会引起孩子的怒气。
    大多大人总是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不知道兄弟姐妹对父母的竞争与幼儿园小朋友对好老师的抢夺本来就相当激烈。
    把孩子当做完全成熟的个体固然不行,可将他们完全当做愚昧无知的幼崽,更是愚蠢的行为。
    乌罗今天一脚踩中父子俩的雷点,他虽然受限于语言不通而一时间满脑雾水,但隐隐约约也意识到好感度在duangduang地往下掉,不光是被他非礼过的那位邻居先生,现在还捎带一个记仇的小崽子。
    这大概就是地狱开场了吧,下面不知道是不是要上演小鬼当家。
    乌罗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远方。
    巫,你怎么了?小酷哥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可是除了明亮的月光跟幽深的草木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乌罗凄凉道羲丝劝我结婚,可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更接近痛不欲生。
    这个晚上终于没有再发生任何让乌罗还有阎家父子俩崩溃的事,只除了无可挽回的好感度之外。而所有部落就这么平安无事地维持到了集市结束的那一日,通过带着肃杀之气的乐曲声,谁都听得出来阎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堪称精神欠佳,他们不打算再让自己的身体欠佳,几乎每个人都掐着日子过时间,生怕惹怒了这尊玉面阎罗。
    尤其是这几天阎小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家生意上出了沟通不良的情况,宁愿自己手脚比划多些时间,都不打算麻烦他们父子俩。
    好在这样的日子总算到头了,七糠部落的巫用龟甲占卜出了回家的黄道吉日,大家都松了口气。
    上船的时候,连七糠部落的老巫浑浊的双眼里都饱含泪珠,可算是熬到了,他想不太出来阎最近不高兴的事,还以为是上次的提议激怒了对方,一时间又不好拉下老脸去劝导。黑曲部落跟华光部落虽然不说,但隐隐约约有怪责他的意思,好在其他部落不知道,不然
    七糠部落的巫感觉到一阵恶寒,他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
    走了?
    除了日月部落留了几个人在收拾,其他部落大多数已经开始启程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这几日的交易日过去后,就要开始准备明年的交易日,时间从来不等人,很可能在一呼一吸之间就有数不尽的小部落已经消亡了。
    他们要足够强大,努力扎根在泥土里活下去。
    三个大部落的巫共同向阎致敬。
    这会儿正是晌午,日光炙热,光燃烧到极致的火焰将阎的长发染成金色,若远处的人看过来,大抵便只能看到日轮之中一抹漆黑的身影,他深色的衣物被阳光轻柔地包裹着,整个人仿佛要发出光来。
    七糠部落的巫站在摇摇晃晃的小船里,他站得很稳,不像个老人,倒像是棵顽强而沧桑的老树桩,绷紧脸皮时还不觉得,笑起来脸上一圈圈年轮便能描绘出寿命来望您兴荣长乐,明年我不再来了。
    兴荣长乐。阎低声示意道,听懂了言下之意。
    等着学习肥皂做法的乌罗等到所有船只离开之后,才开口询问道七糠部落明年不来了吗?那到时候的祭祀怎么办。
    谁说他们不来了。阎的神态没有之前那么不悦了,反倒归于一种平淡。
    乌罗奇道他们有很多巫吗?
    没有,巫只有一个。阎顿了顿,他其实明白乌罗想问什么,只是出于一种自己都无法直视的心态,既想故意避重就轻不理会对方的疑问,又想跟对方延长对话时间,只是这样的行为对他自己而言都太过幼稚,便沉默片刻后直接回答道,他要死了,明年来不了。
    乌罗这才明白过来,不明白阎为什么语气又变差了,难道他跟那个老爷子其实关系还不错?
    他看着不像是个快死的人。
    阎轻笑了一声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虚弱这个说法,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死亡将近,与他还健康并无任何冲突。
    怎么会没有什么冲突,器官衰亡,人才会死去,因此老人大多显得虚弱,不过也有那种身体很好睡梦中忽然死去的老者,倒是不能太独断。
    乌罗同样是第一次做人,他忍不住看了看阎,眼前这位可是二次人生了,他不由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哪知道阎很快冷下脸色来,仰首挺胸地大步往前走去。
    该不会是牛郎吧?地下拳击手?雇佣兵?生存狂?混黑的?
    乌罗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难为老人家都到生命尽头了,还想着帮部落谋福祉。乌罗看出阎不打算说出任何私人信息,便只好状若无事地转移开话题,他真是卖力,一把年纪了还走水路,坐船千里迢迢地过来,他们首领心都不会痛的吗?
    阎知乌罗还不太懂这里的事,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本已经不想理会他,可无奈口舌违背心意,仍是耐心地解释道他虽然死去了,但是部落仍会永存着,带着他与许许多多已经死去的人,一同活下去。
    乌罗哑然失声,他沉默了片刻,觉得这平凡无奇的一句话倒比千万句辞藻华丽的祝词与祷告更撩动人的心魄。
    他们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跟绝大多数既来之则安之的穿越小说写得并不相同,异国他乡尚需要些许时间来熟悉,更别提是各方面都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有时候陷入喜怒哀乐的情绪时,乌罗的确会感觉到自己与琥珀她们并无任何区别,不过更多时候,他始终能意识到之间的确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隔开他们。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阎看着他感慨的神色,就想起那个月夜下对方附在自己耳边说得那几句话,脸色不自觉又阴沉下来,你融入得很快,起码比我想得更快,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与我是一样的。
    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怎么又不高兴了?
    乌罗不由得咂舌,他知道带刺的花不好碰,可没想到会这么扎手,这还是花吗?团起来就是刺猬!难怪古人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还没到手就快被扎出血窟窿来了,要是再不怕死地多碰碰,直接可以准备输血跟缝补了。
    总不能还是为亲个嘴的事吧,虽说这么讲不太合适,但到底不是纯情的小姑娘了,没必要为这个大动肝火
    嘶等下,难不成是他初吻,当时就是想吓吓我来着?
    乌罗下意识看了看阎,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出来了。
    你跟那个老爷子关系很好吗?看你这几天兴致都不太高的模样。哪有人会无缘无故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要是初次见面,乌罗大概会以为对方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可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他自觉除了那个你情我愿的吻之外就没做过什么恶事,当然问心无愧地开始乱猜其他原因,要给你时间缓冲吗?来自不是心理医生的诚恳建议。
    阎冷冷地看着他,平淡道不需要,他不是死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哇哦,听起来真是有够冷酷无情。
    这样说话,太凉薄了些吧。
    难道说假话更好吗?
    乌罗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倒也不是这么说,只不过一个人走了,有人记挂着,多少总会好一些。
    你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哦?那我像什么?
    阎又笑了下,他看着乌罗,少见的终于得到点乐趣一般,应当是打算回答的,不知怎么又改变了心意,泰然自若道我不想回答。
    他绝对是在跟我**。
    乌罗眯起眼睛看着已经往前走的阎,忽然意识到这年头搞不好女人的心思反而比男人的更好猜测一点,比如说羲丝跟琥珀她们俩一抬头,乌罗就知道她们是想问问题还是有好吃的要分享,可是阎就实在是让他防不胜防,完全摸不到情绪的开关在哪里。
    其实这几天以来,阎的怒气与其说是乌罗踩到他的地雷,倒不如是他自己对自己感觉到了愤怒。
    乌罗看人一向很准,对上阎也并无例外,他摸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与其说是本身能力的不足,倒不如说是他们实在是差异过大的两个个体,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要是还能完美预判到对方心思,那不叫能力,更准确来讲应该叫超能力了。
    他有句话说得不错,阎的确是个很自律的人,而且对自己非常严苛。
    分明清楚对方何其草率随意,对自己跟其他人并无任何不同,只不过是一次亲吻的表演而已,即便不是自己,是那个询问的女人同样可以,却仍旧不可避免地受到吸引,这才是令阎一直以来颇为不快的真正原因所在。
    比起在玩你追我逐心灵戏码的两位大人,阎小旺在踏踏实实地干活。
    不管是皂角还是肥皂,都需要一定的制作过程,自然要收集原料,阎小旺可不认为会有谁帮忙,虽说本来该找日月部落给他打下手,但是他总觉得那些人笨手笨脚的,会碰坏些什么东西,加上工程量并不大,就干脆自己做了。
    在这两种东西里,皂角要相对简单些,因为它只需要剥开,分离好外壳跟豆子就可以了,肥皂就要麻烦多了;还要拿油腻腻的兽类脂肪。
    乌罗跟着阎进门的时候,阎小旺正像个悲惨的小童工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剥一种很像豌豆的东西,颜色要比豌豆更深,是绿褐色的,近乎黑了,不过里头的种子或者说豆子倒是翠绿色的,只是长得不圆润,反而有点像是玉米粒那样的方形,看起来多少有点怪异。
    他怎么还戴着那个三角巾。
    乌罗多少有些讶异,目光在植物上略过后很快就在阎小旺身上定格,笑道看起来跟个小苦工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头巾。阎简单道,自己要戴的。
    乌罗倒不是很惊讶,只笑了笑真的假的?
    他的目光很快在这间只有一面之缘的屋子里打转,地上放着两个木盆两个陶罐,一个木盆里装着这种从没见过的植物,另一个木盆里头则装着白花花的脂肪,油星沾在木盆上跟打了蜡一样。
    有个陶罐里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个则是给阎小旺拿来装豆子。
    这是皂角?
    差不多,里面的豆子可以吃,是外面的壳形成一种油膜,这种油膜煮开后就是清洁剂。阎平静道,坐下来一起帮忙吧。
    乌罗倒是乐得参与这种亲子活动,尽管他并不是以老师的身份站在这里,不过仍是愉快地答应了好啊。
    对了,还有三角巾吗?
    阎奇怪地看着他你刚刚才说小旺像苦工。
    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嘛,不然该多无趣啊。
    乌罗笑道。
    阎小旺迷茫地看着他们俩,试图从他亲切且善解人意的父亲那得到翻译,然而阎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反而皱皱眉头,去挑出了一根新的头巾递给即将上任的苦工乌罗。
    布是麻布,没什么新奇的地方,只是被裁成了三角形而已,还不太好看。
    乌罗估摸着保护个头发就差不多了,要是得寸进尺想要什么手套之类的,阎大概就不是温顺地去给他拿头巾,而是直接伸出手来把他的脑袋掰下来了,因此倒不得寸进尺,只是眯眼笑着接过布来,开始给自己系好头巾。
    起码有个好消息,阎对他的好感度还没有低到不能容忍。
    不知道为什么,阎小旺看着乌罗的脸,忽然想到了狐狸。
    第81章
    绑完三角巾之后,乌罗就开始折袖子, 他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家境又算不上出众, 刚毕业那会儿端茶送水帮忙搬货的事干了不少。
    尤其一个组里女生要是多, 重活累活基本都是男生来完成。
    只不过那都是很遥远前的记忆了, 打从乌罗升职之后,这些活基本上就与他无关了, 最受累的时候还是提行李箱。不过剥豆角这种小事,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乌罗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阎小旺这个小孩子。
    你的头巾。
    阎忽然开口提醒他,目光在乌罗的耳尖上来回徘徊着,神情有几分高深莫测。
    怎么了吗?乌罗扯了扯,确保那块不大的三角头巾把他的头发都好好压进去了, 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对方在指向什么地方,是哪里不对吗?
    阎轻啧了一声,大概是意识到依靠乌罗自己大概是八百年都找不出头巾上的毛病了,就干脆自己上手把麻布解开来, 重新帮乌罗包住头发系好, 他甚至还提醒道你刚刚那样系的话,很快就会完全松开来的。
    哦
    对方的手指很温暖, 轻柔地蹭过耳尖,如同一株蜿蜒生长的藤蔓刚发出绿芽, 挪动着身躯贴合肌肤攀爬着, 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痒意。然而阎的声音平稳如死水, 没有掀起半点波澜,乌罗略带着点惊愕的意味抬头凝视他,只看见熄灭的灰烬,连余热都不留存。
    这是什么意思?
    乌罗心想。
    好了。阎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他看起来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这让乌罗多少有点捉摸不透。
    阎小旺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没懂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只好单纯从动作上来大概理解,于是又努力抬着眼睛去看自己头上的三角巾,那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毕竟他又不是杨戬,就问道爸爸,我的头巾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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