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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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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阎挑挑眉毛,他缓缓道,你想换什么?
    这就巧了,我的确想知道这些衣服是怎么做的?
    阎摇摇头道我是跟别人换的,她们从我这里拿到了蚕,自己研制出来了缝纫,作为交换,我会固定给她们陶器。
    你这真像个当铺,迎来送往的。乌罗忍不住笑起来。
    阎也笑了笑各取所需。
    他并不是难以融化的冰雪,也不是什么出鞘就会伤人的利刃,那两片轻薄的嘴唇的确说出令人胆寒的现实,可同样拥有柔婉动听的言语。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乌罗经过交谈之后,却觉得自己更为迷茫,对这个人更看不透。
    乌罗静静凝视着他,觉得自己这一趟来,似乎带着疑问而来,又带着疑问而去,关上这扇门后,阎仍然是荒野里最为神秘而可怖的传说。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是对方不会随便杀人罢了。
    对了。阎忽然道,他正在摸杯子的轮廓,褐色的药草水在褐红色的陶杯里清澈到仿佛无色,你们部落里那个孩子,就是跟小鬼头打过照面的,你下次可以带他来玩,说不准能得到点赠品。
    乌罗有些惊讶地问他你好像很欣赏他?
    敢跟留君打架的孩子不多,小鬼头很喜欢他,我也欣赏这种勇气。阎看起来似笑非笑,狼嚎声在远方响起,仿佛回应主人的呼唤一般。
    乌罗奇道怎么叫留君?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个该给狼或者狗起的名字。
    他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原来蚩当时并不是被吓晕了。
    部落的人刚开始学习说话才不过几年,对蚩来讲,他所讲述的自然是老老实实按照时间顺序发生的事,可乌罗擅长玩弄语言,便以为那孩子只是遮掩。
    蚩是为了那个孩子,上去与巨狼搏斗,被攻击甩脱了,也许是磕在地上,这才导致昏迷。
    他不是被凑近的巨狼吓昏的,而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的确是移动过来的狼头。
    你着急想问附近大大小小部落的信息,难道不是刚遭遇过吗?阎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有些典故总不至于忘得比我还快吧?
    乌罗哭笑不得梁上君子的君?
    阎欣然应允你也可以叫他留君子。
    它倒是有排场。乌罗略有些感慨,还好我还算有点文化,不然还真是赶不上你的脑洞。
    他忽然在起名这件事上又与阎生出了一些亲切感来。
    阎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这让乌罗想到某些事情,刚开始进入职场的时候,他还不太懂得规则,跑业务时还按照大学时的想法来做,直到后来被上司提点了下,才知道去讨客户的欢心。后来升了职,混成老油条,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凝视着阎,心里颤巍巍地动了下,又有了点当初小心翼翼揣摩他人想法的那种忐忑感。
    拿到阎给的种子之后,乌罗准备出门前忽然说道我其实挺喜欢跟你聊天的,只可惜来往路程太远了。
    你说话很有趣,我也喜欢与你聊天。不过你更喜欢的应该是坐骑的秘密。阎温声道,只可惜太穷了点,等你有足够的东西来交换,路程就不远了。
    乌罗半真半假地抱怨他你也太现实了吧,我走了。衣服可以先给你,不过你总得给我一个时间,什么时候才带我们去找盐吧。
    明天。阎回答他,我明天带你们去。
    早上中午还是下午?
    阎缓缓道接近中午的时候。
    乌罗站在原地踌躇了会儿,缓缓道好,那就这样吧,多谢你的茶了。
    这次阎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乌罗,跟看山川日月没有什么区别,那目光平静地游移着,落不进红尘里。
    乌罗拿着一袋子的种子,看着正在追鸡撵兔的首领,绿茶跟乐他们跟着疯跑,而默一直警戒着附近,看起来颇有一言不合就破门而入的意思。
    还是默可靠。
    琥珀。乌罗喊她,打从上次之后,首领就让他喊自己的名字,否则没有别的人喊,她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好像随时都会被人忘记似的,乌罗倒没什么意见。
    绿茶笑呵呵地跟着喊琥珀!
    他嗓门比乌罗大多了,听得方圆十里的动物都能心肝颤一颤,兔窝里有几只幼兔立刻倒下装死,仿佛生了个鸵鸟的性子。
    你自己挑两只走吧。阎终于又开了口,反正大的只剩下一对了。
    乌罗回他那还有什么可挑的,就两头了。
    你也可以挑小兔子。
    阎干脆利落地反驳他。
    行吧。
    乌罗让默去揪着兔子的耳朵提出来,他们还带了一个篓准备装东西,哪知道只换了这么些,他掂量掂量手里的种子,对些这个字感觉到些许心虚。要是阎真的什么都不想换,他们的确拿人家没什么办法,这里的种子可不少,够他们浪费上一轮种植的了。
    兔子被装进了篓子里,带着它们还在吃的植物。
    乌罗眯着眼细瞅了下,觉得这植物随处可见,看来不愁兔子的伙食了,让孩子们出去拔草就行了。
    盐呢?首领的头发里飘着几根家鸡的翎羽,不知道她是怎么硬生生从人家屁股上拔下来的,她有点奇怪地看着手里的羽毛,皱着脸道,断的。
    断了就飞不起来了。乌罗跟幼儿园郊游找学生的老师似的,看了一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明天带我们去找盐。
    首领皱皱脸,没说什么,她这时候已经有赊账的概念了,大概是因为棉被的缘故,接受起来很快,所以没有纠缠,又道我们走吗?
    走。
    这话一出,其余四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首领甚至长舒了一口气,她点点头,几乎片刻都不打算停顿,直接就往回走了。
    乌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我叫乌罗。
    他喊道。
    阎眨眨眼,可能是觉得他这个行为有点傻逼,不过没有笑,目光看起来很苍凉。
    乌罗觉得大概是没有谁大胆到在阎的人生里做这样的事。
    其实他也是头一遭干这事儿。
    离开阎越远,首领他们就越高兴,健步如飞,哪管乌罗到底是叫做乌还是叫做罗,哪怕他刚刚喊自己是个傻逼,他们估计都不会特意去询问那是什么意思。
    天还没有暗,不过隐隐约约有些红霞的踪影了,这时候的天几乎是一下子就暗下去的,好似太阳被什么东西追着跑。
    乌罗的心轻飘飘的,他待在风里,觉得自己走起来像是在飞。
    他们穿越草原的时候,看到了放牧回家的那个孩子,他的菜刀眼快要变成眯眯眼了,原先的草根被吐掉了,正在揪身旁小动物的皮毛,偶尔会被咬上一口,不轻不重,没到流血喊爸爸的地步。
    阎偶尔喊他小鬼头。
    这小鬼头要往家里去,他忽然起身来,赤脚站在大角鹿身上,遥遥看着乌罗他们,神色里有点艳羡的意味。
    可是他没有开口,一句话都没说。
    乌罗与他错眼而过,心里忽然好奇起来那个能征服阎的女人是谁了,离群索居到这种地步的人,居然也会跟什么人缔结关系,甚至留有后代。虽说他们看起来长得并不相似,但难保小孩子是不是随了母亲的长相,否则在这样的地方,好端端养个孩子做什么,不嫌麻烦么?
    她死了吗?还是活着,却让阎不堪忍受。
    乌罗对部落里的婚姻制度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糜烂,只不过这些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他总不能强迫人家进入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
    日头坠下去的时候,乌罗不得不再一次爬上默的肩膀,他们争先恐后地与太阳赛跑,终于在黑暗来临前,敲响了部落的大门。
    而小鬼头则被闲庭信步的大角鹿送回了家里,它的身量高,稍稍一抖,就把赖着不肯下去的小男孩给跌到地上。
    哎哟喂
    他吭哧吭哧地趴在地上,好半晌不想起来,屋里的火光明亮,除了没有人气,什么都不缺。
    小鬼头当然有自己的姓名,有姓有名,他姓阎,单名一个旺。
    这个起名来源于他小时候想骑到太阳上去,对他有求必应的养父便干脆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日之王。
    虽然阎小旺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他仍然觉得非常厉害,于是欣然接受。
    阎并没有隐瞒,他当初告诉乌罗的就是他的名字,只不过顺序反了下,他真名叫罗阎,听起来不太吉利,父母为什么起这个名也早就忘记了。
    更早些的时候,其他人还会叫他苏古木,发音听起来大概是这样,在部落里的意思是比石头更坚硬。
    苏是石头,古是坚硬,木是好。
    后来叫这个名字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按照他们名姓的连贯方式,阎小旺以后完全可以收养个孩子,起名叫做王小八(巴)。
    阎小旺在泥地里如同毛毛虫一般匍匐前进了片刻,总算爬起身准备回去,他到兔窝里瞅了瞅,发现大兔没了,就恹恹地去看鸡笼子,又发觉它们屁股上光了不少。这样可太有碍他的男子气概,最终阎小旺选择了一只憨憨兽的幼崽抱在怀里,叹着气往屋子里走了。
    大角鹿正矜持地喝着水,见马凑过来,就将它挤了开来。
    到底同行是冤家。
    第60章
    第二天吃过早饭, 首领分派了些人手出去采集跟狩猎。
    开春许多野兽还没出来, 不过这并不妨碍狩猎队收获颇丰, 他们甚至抓了条十八米长的钩蛇回来。
    这种蛇长得很像是蜈蚣,鳞甲极硬,生性凶猛好斗,无毒, 通常靠缠绕让猎物窒息流血而死,加上体型巨大,基本上被它盯上, 连吼吼兽都得掂量掂量自己今天出门看没看黄历。不过它也有弱点, 是个瞎子, 跟蛇那种热成像还不同,眼睛基本上就是装饰, 因此全凭感觉游走,是半个瘟神, 要是远远看见还能避开,可踩着就算自己倒霉。
    不过肉质非常美味, 雪白柔嫩,用火烤制后外壳极容易脱落, 掰起来就是一声脆响, 要是不嫌脏, 洗洗刷刷还能当碗碟用。
    它纯粹是倒霉, 没长眼睛看黄历, 硬生生被部落的男人用投石索砸死了。
    孩子们对新来的兔子表现得热情高涨, 就差没有流下口水以示欢迎,女孩子们细心些,发现这两只兔子似乎格外温顺亲人,不会蹬腿跟咬人,于是温柔地摸了摸。乌罗知道依靠这些孩子是八成没什么用处的,便在空地里圈了块地,用木枝跟石头随随便便搭了篱笆,又让女人们编个松软厚实的草窝,把兔子放了进去。
    要是养在洞里,乌罗怕晚上睡个觉就有人把它们压扁了。
    首领对畜牧极有想法,不过这两只小小的兔子,她一个人都不够吃,因此暂时不是非常上心,至于耕种这样暂时看不到好处的,就更没兴趣了。今天一早起来,她就有点心神不宁,胸膛里怦怦直跳,满脑袋全是盐,要是能不换,当然还是不换为好。
    东西毕竟是掌控在自己手里最可靠。
    他,还没来。
    首领从树屋上跳下来,松开手里的绳子,忧心忡忡道他会不会,不来?
    不会。
    乌罗老神在在地说道,他在思考该拿什么去跟阎兑换更好的东西,比如弓箭,还有坐骑,包括那个会做麻衣丝布的部落有关联系方式。商城里的东西拿出来什么都能换,可是他怎么能保证阎不会谋财害命,这种事可说不准的。
    再不行,看看能不能撺掇阎借出他家的场地,搞个夜市什么的,不然大家互相信息闭塞,多不方便。
    你们看,这样就行了。
    乌罗教孩子们打绳结玩,套在兔子的脖子跟四肢上,把它以一种风骚的姿势绑住,这样既不影响行动,又能确保它绝不会逃掉,除了场景看起来很不能过审之外没有太大的问题。两只兔子活力四射,拖着新的小主人们满地乱溜,见着新鲜的植物就开始啃食。
    孩子们欢呼雀跃,阿彩精明些,带上石刀跟篓子,追着两只兔子跑,要是它们啃的是人也能吃的植物,就赶开换成自己来挖,要是兔子们只吃草叶,她就捧着脸在旁看吃播。
    硬生生把两只肉兔整成了招财兔。
    乌罗做梦都没想过还有这样的玩法。
    而快接近中午的时候,阎如他自己所说,骑着巨狼慢悠悠地走来了。
    后头还跟着一匹马,马上骑着那个小鬼头。
    看来今天是大角鹿去放牧了。
    乌罗见着美人邻居,脸上就忍不住流露出笑容来,他与对方交流过之后,回到部落里很是不能适应,就好像一个刚修好的录音机流畅地放完一首歌后,新的磁带突然卡带了一样浑身难受。
    首领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巫怎么笑得如此阳光灿烂仿佛在地上捡到了十来床棉被。
    阎对他们的居住情况没有半点兴趣,只要他敲门走进来,甚至到山洞里做做客,估计就能洞悉乌罗过于心慈手软而留下的破绽,别人大概很难理解,可阎估计会很快猜到他身上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有什么优势。
    可是阎没有进来,也没有穿昨天要走的那件外套。
    他换了身青色的麻衣,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冷淡跟危险,只是站在木墙外,声音不大不小,气定神闲地等待着。
    我来了。
    他们早有准备,带上箩筐与篓子,轻轻松松地走出门去。
    蚩威严地站着,他最近除开捕鱼之外,又成了巡逻队的小队长,在男人们不在的时候,就数他最大。
    阎小旺抬头见着他,灿烂地笑起来,试图伸手示意。
    可蚩并不认识他,只是冷淡地扫过几眼,又将目光投向郁郁葱葱的深林之中,忌惮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两边现在只能说有贸易来往,可还远远没有到结盟的程度,别说蚩认不出他来,即便蚩认得阎小旺,又带着十足的热情欢迎,阎也不会轻易将小孩子留在部落里。
    因此阎什么都没有说,只等着部落集齐人,就准备上路出发。
    路有点远,你们做好第二天回来的准备。
    临行前,阎提醒了一句。
    因为不知道是盐湖还是盐矿,乌罗让部落里出发去找盐的人带上了陶罐跟背篓,要是石头,就砸碎了带下来;要是盐湖,那就原地起火,将水烧干成盐粒,等带回来后再做过滤跟提纯。由于路途遥远,本来想跟着去的首领不得不让一个很会认路的女人顶替自己的位置,部落里对她的依赖性还是较重的,不能离开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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