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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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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可以不跟对方见面,她巴不得一辈子大家都不打照面。
    不可以,换了,再给吗?被子也是这样。首领的这句话在心底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不知怎么的,自己都有点臊得慌,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只是觉得跟以前的交易不太一样,很不合理,并不正常。
    乌罗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温声道你觉得呢?
    首领垂头丧气地点点头那我们就去,找他。
    在乌罗没有说清楚是和平交易的时候,其实首领是抱着跟阎决一死战的心态去的,现在一说是交易,胆气立刻丧失,就不免想起之前的经历,觉得抵触起来。
    后世有句话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么个意思。
    然而她作为领袖,绝不能将私人的情感掺杂进决断里。同理,乌罗作为巫,他已经为部落思考出了最好的办法,他曾经去换了盐,现在没有盐了,他就指引部落去寻找那个人。
    首领知道乌很少出错,因此不免更为沮丧。
    这导致了首领面目狰狞地开始往乌罗的箱子里装陶器,仿佛这样就能提前还完所有欠债,而在旁围观的小酷哥就差要翻白眼晕过去了。
    他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
    受不了打击的还有狩猎队们。
    男人们学习过活结之后,无师自通了不少玩法,一整天下来套了不少出来觅食的小动物,兴高采烈地人手两只野兔野鸡或是别的什么,回来还没端起饭碗,就听见首领宣布了真正意义上的噩耗过两个天黑天亮,我们就去找,他,换盐!
    狩猎队如遭雷击地看着首领,在心里流下男儿泪,有少数比较警觉的,把悲愤的目光转向了正在沉思的巫。
    用言语完全无法形容这种绝望。
    男人们兴高采烈地进洞,垂头丧气地把小动物捆在绳子上,以悲伤的目光暗示首领,希望她能放弃这个决定。而首领只是低头喝起白水煮肉,油花零星地飘在水面上,带着点腥气,肉味没有往日那么醇厚了。
    她想念盐了。
    **永远是人进步的必备条件。
    首领狠狠心,默不吭声地开始调整自己的武器,她也有一把弓,如果在采集的时候还可以狩猎,那无疑会减轻食物方面许多负担,而且还能及时杀死发现的流浪者。
    我跟乌,和你们一起去。首领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火光摇曳着,她的面容看起来威严又似乎隐含一丝凄凉,乌罗看着整个山洞视死如归的神态,简直疑心他们是要去闯什么龙潭虎穴。
    有必要吗!
    就之前打过的那次交道来看,乌罗大致能推断出来美人邻居是个什么性格,不怎么喜欢交际,实力出众可还算讲道理,不像是一言不合就会暴起杀人的类型。
    他的确很危险,不过这种危险是可控的。
    只要大家不要互相踩雷,理论上就算谈不拢应该问题也不大。
    当然,也不能什么措施都不做,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代表就不准备点什么,说不准他们去交涉的那一天对方心情正不好呢?
    第二天没有人出去,大家都在清理好的空地上忙活,有几个男人则干脆把自己挂在树屋上看着孩子们玩。
    大家的忧愁似乎都是一阵阵的,总是难以永久,吃饱喝足后就会咧开嘴傻笑,倒是过得非常没心没肺。
    生活大概就是这样的,如乌罗这样衣食无忧的人,往往心里想要的就更多,更难以满足。而部落里绝大多数人去年还在朝不保夕,食不果腹,被寒冷与野兽追击着生命,拥有这样的时光自然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弹弓跟投石索都是极容易误伤自己人的东西,孩子们没有用那些新的武器,只是将弓箭背在自己身上,挽起自己的木矛,追击着被释放的野兽开始怒吼吼地冲击起来。
    这还是乌罗第一次看到孩子们学习狩猎,他模模糊糊明白过来那些看起来千疮百孔的小兽尸体是怎么来的了。
    以前让孩子们训练要更难些,不过现在有了木墙,男人们就只剩下看戏了。
    小兽在空地上四处乱窜,孩子与少年们用最原始的武器追击着,到底整个空地上陷入一场混战,他们并不是只用木矛,还有拳头、牙齿,甚至是地上的石头。
    蚩就是用石头砸得一只小兔子脑浆迸裂,鲜血甚至从兔子的眼睛里迸溅出来。
    他们弓起身,露出尖利的牙,眉眼凛然,看起来不像是之前追着乌罗跑来跑去,肆意嬉笑怒骂的孩子,仿佛换一套衣服就能去上学。
    而是真真切切,只属于这个时代的兽。
    乌罗不由得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非要上阵教导这些孩子们该怎么使用武器,不然估计这会儿就得进重症病房。
    他们有力气多了。首领站在他身边,忽然开口道,听不出是夸奖还是惊讶,不需要再等,蚩可以狩猎了。
    这些是首领的主场,乌罗并没有意见,他只是笑笑,平静道你想带蚩去换盐吗?
    首领摇摇头他可以猎兽,要是杀人不行,会死。
    我们不一定要杀人。
    这句话绕在乌罗的舌尖,他沉默着,没有真正吐露出来,只是微微叹息。
    美人邻居杀人的事还没个真相,他可不敢打包票绝对不会出现流血事件。
    启程去找美人邻居交易的这一天平平无奇,太阳没有比往日更大,风也没有比平常更暖,稀松平常到乏善可陈。
    只除了陶窑开裂了一道口,烧多了总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拿泥巴糊上就能接着烧,这点小事连小酷哥自己都能处理。
    在狩猎里表现得比较好的那几个孩子被编入了巡逻队,他们在树屋上看守附近,加上木墙的缘故,通向河边的那条路树被烧了不少,显得一目了然,要是有出什么事,大家撇下陶坊直接冲回木墙内就够了。
    没什么太大危险可言。
    去交换的只有五个人,带足了食物跟新陶,还有无数蚕丝。
    有了弓箭之后,鸟肉加入日常食谱,他们的食物范围扩增,即便兽肉缺乏,还有数不尽的鱼可以网,毕竟这样一条河,想凭他们五十个人吃绝,无异于痴心妄想。
    冬雪早早就已经消融了,植物新发,乌罗千算万算没料到第一个出现的障碍是自己小得像猕猴桃的肺,还没走多远他就觉得寒风往喉咙口里灌,呛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才走出大概没三公里,就已经满头是汗。
    这时候的路跟后世可没法比,说句坎坷不平都算夸奖。
    首领跟另外三个男人在前头健步如飞,乌罗在后面喘得像个肺癌晚期病人,绝望地想进商场买越野三轮自行车出来溜达。
    乐健步如飞出去老远,还上树看了看方向,一低头,发现少了一个,不由呆滞住了,高声呼喊巫没了!
    妈的,你才没了!会不会说话。
    乌罗翻着白眼深呼吸,生怕自己运动过量晕过去。
    他现在真实地期盼着有一头美人邻居的巨狼能带着自己跨越山和大海,顺道穿越人山人海。
    首领跟默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老远的乌罗,亏他们眼力好,眼睛眯一眯就能捕捉到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于是返回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
    乌罗是个有礼貌爱学习的好青年,以不麻烦别人,按时完成任务为荣,于是他擦擦脸上的汗,点头道行啊,你们谁背我。
    首领很飒爽我来吧,你还没猪重呢。
    乌罗的嘴角抽搐了下,虚弱道那还是默来吧。
    默豪爽地点点头,当时就把乌罗拎直了背起来。
    好兄弟!
    还没等乌罗酝酿出两颗感动的泪花,默试试他的斤两,转过头对首领摇摇头道两只小猪。
    啪
    乌罗一巴掌砸在默的肩头,冷冷道还是快点赶路吧,你们想留在外面过夜吗?
    绿茶跟乐嘿嘿笑着,两个二傻子仿佛人猿泰山一般只管从树丛里钻,拿着天然生成的藤条荡来荡去,脚板一蹬,就能顺着这头的树杈跳到另一头去,轻盈得像是两只猴子,纵然是乐这样的体型,居然都没发出太大声音。
    他们甚至还在前头倒挂着等首领与默追上来,还好部落里已经学会给篓子系个顶盖了,否则带来交换的东西早就倒出来了。
    要不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各色各样的武器,乌罗差点以为他们是来踏青打猎,而不是来找一个离群索居的危险人物交易。
    哥这一天上下几十万(生意单子)的人物,感情是为了跑到这儿来放牧(你们)的?
    放
    乌罗脑子都还没转回来,随着他们跑进极明显的平原区之后,他就看到之前见过的那个孩子骑在一头大角鹿身上,手里甩着小皮鞭,正百无聊赖地放着一群食草动物。
    草,真放牧的来了。
    牧羊boy叼着根草,脸色很颓废,把圆圆的大眼睛一骨碌,往下压着,就像只长了菜刀眼的丧气猫,脖子上还系着兔皮围巾,两只小脚踩着大角鹿的屁股,催促它赶紧往前跑。
    巨狼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看起来十分寂寥。
    乐不经领导同意就擅自流了口水,抓住绿茶的手,喃喃道好多好多肉。
    而首领也被震撼住了,她下意识停住脚,拽了拽乌罗的外套,惊讶道这就是养兽?
    是啊。乌罗心生感慨,原来原始时代也吃广告这一套啊。
    说一百句都不如眼见为实来得震撼人心。
    其实乌罗也有点被吓住了,不算上巨狼跟大角鹿这两头显然是坐骑的家伙,光是被驱赶着的这些乌泱泱的食草动物大小相加少说有三十来头,他没细数,反正只多不少。
    这对一个部落来讲可能就是小半个月甚至是十来天的分量,可是对于两个人而言,已经足够支撑他们不必外出捕猎就能得到肉食了。
    等到大兽生小兽,没完没了啊。
    这什么情况。
    乌罗赶紧从默的背上下来,他们五个人呆呆地望着这堪称壮阔的一幕,而昏昏欲睡的菜刀眼总算发现了他们几个生人,眼睛立刻变成了圆型玛瑙,精神地转动起来。
    哎
    那孩子喊道。
    然后就是一阵叽里咕噜,乱七八糟的话。
    乌罗看向自己的御用翻译官默,默眨眨眼,诚恳回答我不懂。
    草!
    牧羊娃从腰上掏出一把类似笛子的东西,猛然吹了起来,尖利的声音顺着风传出,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不过巨狼已经凑到了大角鹿身边,等待着风吹草动。
    等下。
    乌罗及时拦住试图拿下弓箭的众人,远远看着骑马赶来的美人邻居,一个冬天不见,他好像更好看了点。
    咳
    好久不见。
    乌罗仰起头,迎着金灿灿的阳光,心想这哥们坐骑不少啊。
    阎低头看他们,轻轻哼笑了声,好像洞悉那些还未曾出口的心思。
    跟我来。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悠扬如歌。
    第59章
    阎已经很久没说过这样的语言了。
    他的吐字、气息、发音, 都极为明显地暴露出生涩来, 却不像是外国人那样带着明显的口音。
    大概是与其他部落用不同的话交流久了, 阎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抑扬顿挫的古老旋律,有特殊的停顿,音节的起伏在舌尖错落,倒好似后世还原古人吟诵诗词那般, 听着的确有些不习惯,不过倒不至于觉得令人发笑。
    那听起来甚至有点美。
    小孩子仍去放牧,一双圆眼垂成两把菜刀, 失了兴趣, 嘴里吆喝起声音来, 小皮鞭甩个破空响,惊得默差点把乌扛起来撒腿就跑。
    我们跟着他走。
    乌罗安抚众人道, 他轻轻拍了下首领的肩膀,抬抬下巴示意, 忽然感觉到手心湿冷,他定睛瞧了瞧, 才发现首领正流冷汗。
    首领将腰间的骨刃重新放回,她慢下半步, 跟着乌罗往前走, 嘴唇抿得紧紧的。
    已经过去无数个天黑与天亮了, 可是首领仍旧记得那个噩梦般的夕阳, 橙色的光辉洒落在大地上, 在他们彻底失去光明的那个瞬间, 八个人就被夺走了性命。这个男人的声音在山水之间回荡,在丛林草木之中游走,仿佛是天地间的幽魂,又好似是没有实体的幻影。
    他们看得到他,却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丧生。
    直到退到安全的地方为止。
    那火光在暗夜里响起,木头烧焦的香气与浓烈的色彩一道,他们远远望着,觉得那抹黑夜里唯一光明都如同鲜血。
    虽然有放牧的小男孩,但是显然美人邻居不可能住在蒙古包里,他住在高脚楼上,竹木结合,屋子外头的廊上还有张不能摇摇摆摆基本上没有灵魂的躺椅供以晒太阳,顶棚是片瓦跟穿成排的大叶子,一直遮到外廊,下雨天可以听雨,冬雪夜可以看雪,用不着担心在外头被淋出风湿。
    他还修了篱笆,圈了块地,冬雪盖着绿苗苗,看起来不怎么管农作物的死活,工具与陶罐放在竹木桩边,密密麻麻排着不少。
    好大的树屋。乐低声称赞道。
    乌罗险些笑出来,其实这么说并没有错,干栏式建筑本身就是巢居的一种,为了防潮防震,底下还可以堆放杂物,避免蛇虫鼠蚁。
    书上说有些建筑底下还可以养兽,不过这位美人邻居只给那些小动物在不远处修了个圈,而这几匹坐骑则住在这座高脚楼附近。
    阎没有拴马,到了地方就直接翻身下去,似乎并不担忧自家的动物跑掉,而那马儿也相当老实地自己走回自己的地方,吃几把青草,喝点水,看得乐他们目瞪口呆。
    要喝水吗?阎忽然问他们。
    首领谨慎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试图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攻击的暗示。
    那就不客气了。
    乌罗笑了笑,被几个大男人推搡着往前走,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和善,只好扶着梯子的扶手,慢慢往上走。
    绿茶跟乐正在克制自己在楼梯上翻滚的**。
    屋子有门窗的设计,采光跟通风都不错,进去就是客厅,大概是赶出来很匆忙,火盆还没彻底熄灭,只是小了些,他们在冷风里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进屋就觉得暖和起来。
    木质的长椅上挂着硝制过的皮毛,似乎是狼兽的,毛茸茸地铺展开来,让首领有些惊慌,她下意识抓紧了乌罗,树屋跟装放陶器的屋子她都见识过,知道这样的高脚楼无非是将树屋建造得更大,可是里面的布置,就是她从未想过的了。
    阎的弓箭挂在墙壁上,工具则依次摆放在角落里,骨器与竹木做成的家具恰到好处,而陶器偶尔做以点缀,他甚至烧了个陶花瓶用来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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