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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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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什么叫没钱没地位,别说地位了,底气都没有了。
    可以欠。乌罗轻描淡写地说道,冬天做许多弓来偿还,我们还可以试一试造一个新窑,你觉得呢?
    欠?首领不解地问道。
    乌罗无奈,耐心解释给她听就是,我们先换东西,它需要一百个陶器,十张弓,还可以用食物
    食物,不,可以。首领严肃拒绝。
    那就多一些陶器。乌罗解释道。
    首领哦了一声,又问道一百,是多少。
    乌罗抓住她的手指,从一数到十,严肃道十个十!
    首领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当她把目光放向正在唠嗑的男人们时,立刻就精明了起来,大致明白过来十个十到底是何等庞大的一个数字了。
    部落打下的欠条八百块钱说起来不多,可是还没把那小六百里独属于乌罗的代购费算进去呢,加上这次花完所有仅剩的余额,利滚利,一个冬天后只收两千多块钱算是便宜部落了。
    当然,这是就按原先的烧法来计算的,之后做了新窑,说不准能烧出更多新东西来,能刷新更高的价格。
    至于溢价所得,皆归版权所有者乌某人。
    知道可以欠钱,首领不知怎么突然安心许多,她脸上立刻洋溢起欢快而明媚的笑容,仿佛占到什么了不得的便宜可以,后,给?
    可以。乌罗有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他觉得首领并不是毫无底气,这女人明白过来什么叫欠债之后,那简直是叫一个气壮山河,仿佛漏底的是债主乌罗本人。
    啧,这些姑娘是怎么回事,没想着做个好奸商讨价还价,居然连算盘都不会打,欠债倒比收债还高兴。
    首领憧憬地说道换的,人,很,陶器。
    乌罗???
    虽然乌罗并不知道商场到底淘不淘气,但是他确定首领跟堇都很陶器,至于其他人是怎样的商业鬼才,他现在心力憔悴到无法去检测一二,反正八成跟这两姑娘是半斤对八两,再差一点可能有,再好一点也勉强了。
    什么缺心眼的人才会欠债欠得如此欢乐雀跃!
    吃饭之前,首领兴高采烈地宣布了部落欠下一百个陶罐跟十张弓的债务,为了换这几床棉被,她本来以为只换了三床,直到不忍直视的乌罗又拿出两床来,声音仿佛被掐住了一般,正在努力盘算着他们欠下的债务够不够支撑这么多东西。
    不过这点小事并未冲淡众人的欢喜,也没有人对所谓的债务表达出任何不满,他们甚至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吃饭时所有人特意走下来,避免弄脏被子,男人们正烧起热水准备洗个澡,郑重地来迎接被子。
    而孩子们一串接一串,仿佛是麻辣烫里的宽粉,一不留神就呲溜滑下去好几片,排在了男人后面一块儿冲洗。
    阿彩搂着被子的一角依依不舍,她为了碰被子特意用下去用雪洗了洗手,然后上来用火烤暖,这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对待婴儿怕也只是这样的待遇了。
    乌罗当然不知道首领其实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当时那句戏谑的话,她恐惧着无法理解的东西,生怕这是神明与人类的一场交换,又或是需要拿出什么令她无法承受的代价。因此实打实的欠债反而令人安心得多,这就只是交易而已,就像珍贵的盐一样,虽然她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怎么做到的,但是她知道怎么吃,怎么用。
    棉被同样如此。
    陶罐与还未做出的弓,都是她理解范围内的事物,而棉被则截然不同,它好似天衣无缝,那细密的针脚跟柔软的触感,都是她不曾见识过的。
    因此纯粹的交易反倒令她安心。
    本来这个晚上应当就这么平平顺顺地过去,而唯一拿着弓箭图纸的华,听见他们的欠债具体之后,仿佛被上发条的钟表,战战兢兢地干起本职工作来。
    真不是他慢,实在是现况不由人。
    哪料到吃晚饭的时候,孩子们忽然绝食。
    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一堆,除了出去采集的阿彩跟安安,还有两个去狩猎的大男孩,其他孩子都摇摇头拒绝食物。
    不光首领纳闷,连乌罗多少也有些纳闷。
    蚩。首领似乎想到了这群小屁孩的前科,她的眉头皱起,声音倏然严厉了起来,道,你们,又去,吃,鱼了?
    在鱼列入食谱之前,他们偷吃还算得上是情有可原的事,毕竟那时候大家对鱼的态度非常僵硬,认为是会死人的食物,他们是为了尝试。可现在鱼变成了部落需求的猎物之一,部落里当然有几条并不明显的规矩,比如说食物,如果这么多孩子都偷吃了食物,那么她会杀掉为首的那个孩子。
    而其他孩子明天跟后天都得不到任何食物。
    否则部落里人人偷吃,老弱病残就没有活头了。
    没有。蚩摇摇头。
    首领的脸色稍稍温和些,她心里当然是不希望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为什么,不吃。
    小酷哥解释道乌,说,他换东西跟,云。我们,做,做他说不上来流畅的掷矛器三个字,舌头笨拙地打转片刻,最后含含糊糊地说道,二十个器,我们,只做,二个,不能,吃饭。
    乌罗刚开始听时还心想这里面怎么老有我的事,不带我出场不舒服斯基吗?
    哪知道听完才发现这里头还真有自己的事,孩子分明是最没自制力的生物,乌罗有点无奈地看着委委屈屈的少年们,这群孩子说听话也听话,说熊有时候也的确挺熊的,这个世道他们被迫要快速长大,来不及任性跟耍性子,自制力反倒强得出奇。
    他们还没学习到约定、束缚、誓言是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听从乌罗跟首领所说的东西,不管合理与否。
    吃吧。乌罗淡淡道,你说得不错,云在天上飘,这是棉,我没有把云带回来,你们也没有做完掷矛器,算是平手,不让吃完饭的事不算数了。
    当时乌是这样说的吗?
    蚩跟小酷哥面面相觑,都有些懵懵懂懂的,因此呆呆地看向乌罗。
    不过管他呢!
    见着乌罗点头,孩子们雀跃地欢呼起来,将首领围了个密不透风,被女人慈爱地拍拍脑袋瓜,冲去吃饭了。
    而这个晚上除了乌罗没人能睡好。
    被子是乌罗换来的,更何况巫本身在部落里就有相应的权力,因此并没有任何人对乌罗独占一床被子表示出任何质疑。在商城里待了许久的乌罗,吃完饭后没有多久就产生了浓浓的困意,将被子一掀,窝进去睡着了。
    下雪大多时候是安全的,低温不光对人类产生伤害,连同野兽一视同仁,虽然它们有较长的皮毛,但也不可能在雪地里待太久。只不过雪天的野兽会更为凶猛,毕竟这时候猎物极难捕抓,加上风雪吹散气息,它们有时候甚至会为了温暖袭击人类的营地。
    不必太过提防,可是也不能太松懈。
    孩子们少些,横七竖八地躺在被子上,每个人都挨得紧紧的,仿佛要上演人体蜈蚣,他们正直勾勾地看着山洞顶部,疑心自己是不是睡在云里。
    虽然乌罗不停重复这是棉,但是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云。
    男人们商议后决定将被子放在门口,他们生起大火,坐在被子上围成一道人墙,替洞里的孩子与女人们挡风。平日本该是轮流换班的,比如四人先睡下,守过半夜再换睡过的人当这座人墙,尽管效果不显,可聊胜于无。
    今夜每个人却都十分激动,并没有人入睡。
    不光是为了被子,今天他们还做了一次新的尝试。
    狩猎的队伍里虽然没有格外明显的队长之分,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听较有经验的默跟白连,而今天是另两个人被派去巡逻,队伍里白连跟默都到齐了一块儿指挥,他们做了个非常大胆的尝试。
    会,有用吗?
    绿茶略有些忧心,他们并不常做出格的事情,难得尝试一次,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事实上,他们今天并不是没有完全没有收获,而是将今天的收获做了一次在此之前盘算许久的准备。
    起因说起来,还是因为蚩开始捕鱼,自从孩子们能够增加大量食物之后,男人们就一直在暗暗较劲儿,加上乌罗无心遮掩,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办法。
    将鱼的内脏洒在篓子里,会引来很多鱼。
    这种事不会有谁比他们更清楚,当搏斗时留下伤口,鲜血的气味一旦飘散出去,回去的路上被袭击的可能性就会增加,这片森林里除了狼群还有数不清的野兽,它们有些吃肉,有些吃草,还有些什么都不挑。
    活下来最多的就是什么都不挑的这类野兽。
    而它们会抢夺各种各样的资源,采集的植物,捕到的小兽,甚至是人。
    只是一直以来,男人们都把这件事当做是麻烦,生怕血腥味会引来更多野兽,生怕到嘴的猎物会飞走,这种事并不少见,甚至是时常发生。他们还习惯于用身体跟武器去与野兽光明正大地搏斗,就如同另一群训练有素的兽类。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与狼群的抗争,更像是两波狼群对地盘的争夺。
    然而这次乌罗提点鱼内脏的事情,却给予了男人们灵感。
    他们一直试图去寻找兽,为什么不让兽来寻找他们。
    只是新的问题同样诞生,谁都不知道被吸引来的兽是不是能够对付的,因此默就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把兽装进篓里不就好了吗?
    这个想法固然是美好的,出来后所有人几乎拍案叫绝,恨不得阅览网络吹上默一千五百多字的彩虹屁,不过一个问题的解决总会伴随一个问题的到来。
    可是,哪有这么大的篓?
    这次连默都想不出来了,他们只好暂时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老老实实地按照老办法找寻野兽的足迹跟尿液来确定兽的范围,就这么过了好几天,不管男人们怎么想办法,始终想不到篓该怎么解决。
    毕竟部落里的篓只能拿来装一窝兔子跟一头狼崽,再多就不太可能了,就连手艺最好的敷敷,尝试更大的筐后都放弃了。
    部落里没有那么多资源。
    后来他们搬了个小篓出去,可等待的结果就是扔在里面的鱼内脏被吃个精光,篓子翻在地上,毫无作用。
    男人们彻底陷入茫然,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个不切实际的办法了。
    直到今天下午快要回程的时候,绿茶不慎踩进野兽的足印里去,雪很轻薄,浅浅地覆盖着足印表面,而那野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或是体重使然,足印相当深,差点没让他崴了脚。
    不过人虽然没事,但到底还是将草鞋的带子挣断了,绿茶就蹲下身准备重新修补一下草鞋,毕竟这么冷的天,如果没有草鞋隔绝石头跟冰雪,他的脚要难受上好一阵子,往年的经验就是这样,手脚总会冻成奇怪的颜色,又痒又痛,只能硬生生忍过去,等到开春才会慢慢好起来。
    绿茶,你,没事吧?提着一只兔子的白连在前头问他。
    绿茶头也不抬,回答他没事。他整系着绳子,目光瞥看向地上的脚印,又看看自己的脚,忽然把自己站了进去,一瞬间福至心灵,急忙叫喊起来,来!来!我找到,篓了!
    众人闻声立刻跑过来,可是左看右看,除了薄薄的霜雪,就只剩下个印着绿茶脚印的大兽足印。
    篓?白连疑惑道,在哪里?
    绿茶神秘一笑,他指指地面,说道这个,篓。
    这话说得过于抽象,加上男人们都是动手派,绿茶非常干脆地站起身来,用石矛开始铲地,他把地面刨出个小小的坑洞后,众人这才慢慢反应过来。默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绿茶,他问道地,是篓?
    嘿嘿。绿茶猥琐一笑,几个大男人带着两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兵蛋子开始疯狂刨土,他看着垒在边上的泥土,忽然有些唏嘘,好多,陶。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加上这会儿泥土还松软,没被彻底冻上,等再过几天,就算把他们几个都硬磕磕死在这块儿,估计都挖不出个陷阱洞来。
    天快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刨完了一个大洞,而为了不让猎物逃走,挖坑之前他们把所有猎物都杀掉了。
    丢?默有些犹豫不决。
    丢!白连倒是果敢得多,他点点头,让大家一块儿把手里的猎物扔进坑里,而旁边挖出来的泥土则闲置不管,他说,明天,我们,再来,看。
    初雪过后的第二天会格外冷,好像风会吹到骨子里一样,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一番,他们很难病,可不是不会冷。
    狩猎队没有带回猎物的情况非常少,加上今天乌换回这么软的被子,男人们多少有些害怕自己的尝试不能如愿,不光浪费了一天,还白白丢了几只可以吃的猎物。部落里没有洗脑这个说法,可是每个人都在努力为了活下去奋斗,像是这种尝试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乌罗之所以推迟鱼跟武器的改进,同样是出于这个考虑,他老奸巨猾,一步能下到人家十步之后去,男人们却没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多少有些担惊受怕,饱受心灵的谴责。
    淳朴的原始人民,完全没有遮掩陷阱的意思;而淳朴的原始动物,还不知道陷阱是什么意思,因此一场悄无声息地谋害,静静发生在冰冷的夜晚里。
    犯罪嫌疑人们正在火堆前发愁。
    孩子们直勾勾地看着山洞没多久就睡着了一批,软被加温暖的火堆,实在太煽动瞌睡虫的到来了。而羽没有睡着,他悄悄从床里爬起来,摸到男人们身边,自发自觉地坐在乐的大腿上。
    羽就是当初跟乌罗搭讪的那个男孩,他不光胆子小,连身板都小,明明跟蚩是同一年出生的,可看起来仿佛小了两三岁。他的母亲叫梨,因为脸上的雀斑很多,像极梨子,所以乌罗才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
    梨跟乐是夫妻,在他们不跟外界交配的时候,首领是这么定下的。
    他们俩虽然都很健康,但可能是因为出生在冬天的缘故,羽的体质相对部落其他男孩来讲较为一般,力气既没有同龄的孩子大,体力跟耐力也不见长,只有跑得快跟眼神好可以说道说道。乌罗本来想给他起名叫语,意为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可仔细想想这样未免过于轻浮,又看他身板单薄,估计是成不了大力士,那就勉强走个刺客流,加点敏捷好了。。
    因此就起名叫羽。
    不过羽对自己的名字完全不是这个理解,他只知道首领簪在头发里的那些东西叫做羽毛,还以为乌罗起这个名字是夸他有用,颇有些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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