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白月光(修真)——淮水沾衣
方远不知道萧子君为什么突然把剑给了他,但是剑招剑诀这东西,上辈子他用的贼溜,现在虽然内力少了点,但耍一耍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方远拿了昭世,在手里摸了好一会,不确定的问道:昭世啊,这可是昭世啊,师尊你真的给我用?
萧子君淡淡的:嗯。那神情就像拿了个豆腐包说,嗯给你吃。
方远生怕下一秒萧子君就反悔了,赶紧把昭世抱在怀里,隔着衣服他尤能感觉到一股寒气。
晚些的时候,天完全黑了,方远喜滋滋的抱着昭世就跟着萧子君出门了,说好了让方远打头阵,萧子君就一点也不含糊,全程让方远走在前面,自己则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两人到了钱老爷院子里,落在一座假山后面,看到屋子里亮着烛火,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是侍女在说:老爷,该喝药了。钱老爷没吭声,过了一会,屋里的灯灭了,侍女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只空碗走了出来。
外面的雨始终没下下来,一直狂风大作,吹得杂尘纷飞,方远忍不住说道:什么破天气。
噤声,有人来了。萧子君伸手一摁,就将方远的头摁了下去,两人在假山后面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方远的头几乎贴在萧子君的肩膀上,他抱着昭世感觉像是抱了一个冰块,加上风很大,冷的他直发抖。
只听到叮当叮当,有铃铛响起来,像是有人在走路,每走一步就会响几下。铃声越来越近,就在钱老爷的房门口了,果然从他的房里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你是你
你别过来,别过来
萧子君起身上前走了几步刚要过去看看,方远一个没忍住:阿嚏!
他这个一个喷嚏,打的世界都安静了。铃声没了,钱老爷也不叫了。
萧子君皱着眉,见他还在假山后面,把他捞起来,气道:这个时候你他话说了一半,看到方远不对劲,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眼神迷离,身子直打哆嗦。
方远?他两指覆在方远的脖颈处,发现烫的吓人,你怎么这么烫?
方远只是冲他笑: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冷。
他说完,整个人栽进了萧子君的怀里,头枕在了他肩膀上。
萧子君蹙眉朝着钱老爷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顾不上其他,抱起方远飞快地回到了客房。
第10章 探查(3)
萧子君抱着方远回来,顾不得斯文,用脚踢开了房门。宣闻在里面吓了一跳,看到方远被抱着进来,心里又是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萧子君眉头紧锁,不知道,忽然就发烧了。
他把方远轻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见他怀里还抱着昭世,就想给它拿下来,谁知道方远昏睡中还抱的那么紧,萧子君刚一触到昭世,方远立马翻了个身,把剑压在身子下面。
外面的雨终于下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把烛火吹的忽闪忽闪的,宣闻上去把窗户关了。刚刚有人送来了热水,宣闻正好将布巾浸湿,再拧的半干,拿去敷在方远的头上。
方远一点也不老实,脑袋一直乱晃,把头上的布晃了下来,萧子君坐在旁边又给他敷了上去,他又给晃了下来,两三次后,萧子君急了,又不能拿他怎样,只能对着他狠狠道:你再动一下试试!方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到了,竟然不动了,老老实实的躺着。
头上的布巾换了好几次,方远一直没有退烧。
这个点了,外面又下雨,想去买点药也不行。宣闻看着外面的雨有点着急。
萧子君切上方远的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一点热乎气儿也没有,顺着给他输了点灵力。隔了好一会也不见好转,甚至指尖都没热起来。
正疑惑着,萧子君一眼看到了方远怀里抱着的剑,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另一只没有输灵力的手将昭世召走了,剑一离身,方远的手立马暖了起来。
到了天将明的时候,方远的烧才彻底退了。他悠悠醒来,见床边趴了个人,穿了身白衣,头枕在臂弯里,还在熟睡着。
师尊方远喊的很小声,他就是想喊一下,没想到把人叫醒了,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人抬起头来,方远一看,竟然是他师兄。
宣闻见他醒了,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不烫了,又把他的被子掖好:烧退了,你昨晚怎么搞的,说发烧就发烧了。
方远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就打了几个喷嚏,结果就发烧了,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了。
高烧把他身子里的水分带走了不少,他哑着嗓子道:师兄,你怎么也学师尊穿了件白衣裳?
宣闻衣着上不讲究那么多,穿着精神就行,平时穿深色的衣服,墨蓝色居多。宣闻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刚刚出去踩到泥水里了,溅了一身都是,钱公子就送了一件新衣服过来,我顺手就换了。
哦。方远撑着床坐起来,在屋里来回看看,师尊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钱家人听说你病了,送来了白米粥,我给你盛一点?
方远摇摇头,他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在床上摸了摸,又把被子掀开,枕头掀开,宣闻见他找来找去,问道:你找什么?
我的剑啊!他脱口而出,见床上没有,问宣闻:昭世呢?
宣闻笑了一声,给他盛好了一碗粥,端了过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剑了,从昨晚回来就死死的抱着,掰都掰不开。
方远有点不好意思,师尊的剑,不会让他拿回去了吧?
不然呢?宣闻把碗塞到方远手里:不烫,你自己喝。
方远接过碗,心思却全然不在,他抓着宣闻的衣袖,又气又恼:师兄,那把剑我昨晚没用上!我连剑鞘都没来得及拔!那可是昭世啊,亏了,亏大了!
宣闻看他像个孩子丢了玩具一样,于是安慰他道:没拔就没拔吧,你好歹还抱了一晚上,我从来都没碰到过呢。
方远叹了口气,舀着飘香的白米粥喝了一口,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云村一夜暴雨之后,天空阴沉沉的,地上雨水和泥土混在一起,马车驶过,溅得路边摊贩的篮子上都是泥。
萧子君一大早就出来了,他来给方远买药的。昨天是他一时疏忽,把昭世给了方远,原本是想让他护身用的,却忘了昭世本是一块寒铁所铸,寒气极大,方远修为不高,前两天又着凉了,再被昭世这么一激,不发烧才有鬼了。
他前脚刚进了一家药铺,外面又下起了雨,走到柜台前的时候,掌柜的正低头拨着算盘,见来人了,仰面对着来人笑起来,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公子抓药?
萧子君微微点头,从钱袋里摸了点碎银子放在桌上:两副驱寒退烧的药。
掌柜的应了一声,伸着脑袋对门口的女人喊了句:婆娘,看什么呢?过来抓药了。
门口的女人穿了一身翠绿的衣裳,这么冷的天还拿了把扇子。她本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闻言起身走过来,对着桌上写好的药方,回身在药柜里抓药。
她口中念念叨叨的:这雨停了又下,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卖个药还得给人送过去,真是富贵病。她哼了一声,朝着屋子里头喊:青青,你把钱少爷买的药给他送过去。
来了。一个娇美轻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门帘一掀,一个姑娘步履轻盈的走了出来,桃腮带笑,粉色的衣襟衬的她皮肤如雪一样。
她从萧子君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带着叮当叮当的响声,萧子君顿住,在她身上快速打量了一下,看到她的两只脚腕上各带了一个金色的铃铛环扣,一走起路来就响个不停。
这个叫青青的姑娘接过婆娘手里的两包药,婆娘叮嘱她:记得给钱少爷说,两种药要分时段喝,千万别混在一起。
萧子君回过神来,掌柜的已经将药打包好递给他。
多谢。接过药他刚想走,被掌柜的叫住:公子,外面雨大,借你把伞吧?
掌柜的面相还算和蔼,他拿了把伞递给萧子君,萧子君道:不用了。他转身离开药铺,手上的昭世嗡的一声,给他绽开了一个透明屏障,将冰凉的雨水都阻隔到了外面。
回去的时候,方远坐在桌前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萧子君进来便一脸欣喜地喊道:师尊。
嗯。萧子君把药包放在桌上。
方远拎着药包,闻了闻,然后皱起了眉:这是什么?药?谁喝的?
萧子君看了他一眼:你喝。
方远将它一推:我好了,我不喝。阿嚏
方远觉得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这张嘴只要一说什么话,事情就跟他反着来。他揉了揉鼻子,尴尬地笑笑:快好了快好了,不用喝药的。
萧子君没理他,把药递给宣闻,叫他煎药去了。
屋子里就剩方远和萧子君两人,方远问起他昨晚的事,萧子君大概跟他说了一下,方远立刻说道:师尊,我们今晚要不要再去看看啊?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他拽住萧子君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额头上,让他感受一下自己已经退烧了。
触到方远的额头,温温热热的,确实没有昨晚那么烫了,萧子君愣了一下,缩回手说道:好了就行。
方远笑道:那今晚我们一起
睡觉。萧子君打断他的话,顺便打断他想乱跑的想法。
啊?方远轻轻啊了一声,师尊说什么,今晚我们一起睡觉?
方远当然知道萧子君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觉得这话有点尴尬。
萧子君好像也发现了,于是改口说道:我是说你今晚哪也别想去。
好像更尴尬了。
屋里安静了几秒,方远打破沉静,师尊,那个他看着萧子君放在桌上的昭世,有点委屈:昨天我都没有用上昭世。
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一把绝世神剑放在他面前,他连剑都没抽出来过,里面长得什么样都没看到,不免有些遗憾。
顺着他那目光,萧子君看了一眼桌上的剑,说道:你不许再碰它。
方远蔫了,果然,师尊的心就如海底的针,说给你就给你,说不许你碰就不许你碰。
好吧,不碰就不碰。
方远悻悻地收回目光,不多时,宣闻端着一碗药回来了,乌黑乌黑的黑药汁儿,他一进门满屋子都飘着苦味,方远闻上一口胃里都翻江倒海的。
等宣闻把这个碗放到桌子上,方远才知道什么叫绝望,这碗药满的都快溢出来了,他低下头,碗里映着他的脸,脸上的表情非常微妙,不知道他跟这碗药汁谁更苦一点。
他看看宣闻,又看看萧子君,求饶似的说道:师尊,师兄,放了我吧,这一碗下肚,估计今晚我就起不来了。
你想起来做什么?萧子君反问道。
方远:
别怕,我给你讨了这个。宣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是两颗腌制的梅子。
方远心里一凉,他也不喜欢酸的。
两双眼睛盯的他发毛,最后他扭扭捏捏地拿起了那碗药,却怎么也下不了嘴,他正要再一次讨饶,一抬头对上萧子君的眼睛,还以为这次要挨骂了,谁知道萧子君将桌上的那把剑往方远面前一推,说道:
喝完了就给你玩。
第11章 探查(4)
看着萧子君的□□裸的诱惑,方远扪心自问,自己是那种为了玩一玩绝世好剑就向黑苦药汁低头的人吗?
片刻后,他有了答案
屏着一口气,他一口完了那碗药,甚至在喝药的过程中他以为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了,不过还好,喝完之后他还活着,顺便还把宣闻给他的两颗梅子给吃了。
那个药汁已经是苦到发酸,梅子也是酸的,他都快分辨不出来嘴里到底是什么酸,总之那张脸皱在了一起。
喝完了,师尊我喝完了!方远把碗反扣过来,示意没有药汁流下来。
萧子君把昭世给他,方远拿着剑欢喜的不得了,而且这剑拿在手里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就是一把普通剑的温度。
他从剑鞘抽出剑,对宣闻说:师兄,陪我比划比划?他本来是想找萧子君比划的,后来一想,两人悬殊太大,比起来没什么意思。
宣闻似乎很有兴趣对战昭世,他拿出自己的剑:好啊,我给你喂招。
萧子君没来及说上话,他两个徒弟扔下他就跑了,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出去。
外面的雨没那么大了,但还在细细地下着。
方远拿着剑感觉沉甸甸的,而且这把剑在好像在自己颤动?
唰一下,方远挥了一击剑气过去,宣闻挡了一下,剑气被分流开来撞到旁边的石头上,石头应声削成了两半。
昭世很久没有出剑了,这些年没什么大的事情,萧子君就很少出山,即使出山了他也不经常使用昭世,昭世此时显得异常兴奋,几乎要脱开方远的手。
它的剑气凌厉且霸道,带着方远的手朝着宣闻唰唰就甩了两剑,宣闻用的算是一把上好的剑,很锋利,但他抵挡了两下之后,剑身虽然没有断开,却留了几个小豁口。
昭世似乎还不满意,这次带着方远直接朝着宣闻冲了过去。方远想阻止它,但是现在的他内力不够,想要把控昭世几乎不太可能,难怪师尊不给他用了,这就是个坑吧!
他喊了一句:师尊,我控制不了它了!
萧子君站在旁边看着脱缰野马般的昭世,又和方远对视了一眼,冷静的厉害,没有想插手管管的意思。
方远没办法,一松手打算甩了它,昭世上跟抹了胶水似的甩都甩不掉,他暗骂了一声:我艹!哪知道昭世听了更猛了,他带着方远砍完石头砍柱子,砍完柱子砍花草,最后以头捣地把人家地面都戳坏了,吓得方远直叫唤:别闹别闹,都是别人家的东西,弄坏了咱赔不起的。他又说道:我刚刚不是骂你的,我是骂他想了一下,不能骂宣闻,等下昭世再一下冲过去了怎么办,更不能骂师尊,不然它护主反过来把自己给捅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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