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白月光(修真)——淮水沾衣
那你觉得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活下来了吗?
钱之鸿被他一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卧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下人闯了进来,慌慌张张道:老爷,主子,不好了,小少爷跑出来了,现在在北院里发疯呢。
钱之鸿气的一把推开这人,跑到北院里去,北院围了好几个男子,两个摁着一个女人,一个摁住钱泯。
这是怎么回事?钱之鸿几乎要发疯。
主子,奶娘把门撞开了,两个人跑了出来。
奶娘头发散乱,脑袋上乌青一块,满脸是泪的说:钱少爷,让我走吧!我不要照顾小少爷了!
钱之鸿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都关回去,门上落把锁!
奶娘和钱泯又被关了回去,门口用了一把铁锁锁住,钱之鸿没走,站了好一会,旁边的人也不敢先回去。
半晌,钱之鸿才道:去萧山,去萧山请个道长来看!快去!
第7章 破法
钱家的人上了萧山,找到了青须长老,将钱家说的如何如何惨,孩子如何如何可怜,请求萧山相助。
说起来就很巧,那个时候正逢萧山秋季招生,原本猫在萧山修炼的大部分弟子都拜了师,正缺一个历练的机会,但是这么多弟子让谁去不让谁去也是个问题。
青须正愁着,房门就被敲响了,宣闻抱着一摞纸走了进来,那时候的宣闻只有十五岁,个子也不高,白净白净的,背了一把木剑,活像一个小白脸。
他把纸递过去:拜见青须长老,这是我师尊整理好的新收弟子名单,让我给您送来。见青须嗯了一声,把名单接过去了,宣闻转头就要走。
等一下。青须看了看他,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是谁。也不能怪,青须今年都八十有余了,纵使记性再好,那几百人也记不全。他只是觉得宣闻生的斯文,就如当年他见到萧子君一样,他问道:你名叫什么?师承何人?
宣闻老老实实回答:弟子名叫宣闻,师尊萧子君。
萧子君的徒弟,那就是他正正经经的徒孙了。听到宣闻这个名字,青须就有印象了,在今年的拜师大会中,夺得第一名的那个弟子就是他,他选了萧子君,而萧子君竟然意外的也选了他。
不错,不错,青年才俊。
宣闻,你给你师尊说,山下有个事需要他去处理一下,你同他一起去。青须给宣闻大概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宣闻就回去给他师尊说了。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萧子君领着宣闻又回到了青须的房里,钱家那个人原本想鼓捣青须亲自下山,结果听青须说让宣闻下山,心想这个嫩娃娃能有多大本事,心里直打鼓,直到看见了萧子君,顿时就放心了下来。
萧子君站的挺直,面上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比宣闻要沉稳太多,一袭白衣仿佛轻云出岫。
那道长,随我一起下山?那人试着问了一句。
不用,你先回,我们等下便去。
既然萧子君这样说了,那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回去给主子复命,就先行下山去了。那人走后青须交代了几句,无非就是救人为上,量力而行什么的。
萧子君带着宣闻出门,他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
哦。宣闻点点头,抱着他的木剑在下山的路口等着,过了一会萧子君回来了,宣闻问他:师尊去干嘛了?
萧子君道:没什么,拿了点必备的东西。他从怀里拿了一根一指半长的木棍递给宣闻,说道:你拿着吧,别丢了。
宣闻看了看,好像是个火折子,他们修仙的人随手结个印就能照明了,不知道师尊拿火折子做什么。但是宣闻也没多问,跟着萧子君就下山了。
到云村的时候已是半夜了,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近来又是雨天,天阴阴的,街边的灯笼有的已经破败不堪,也没法照亮,整条街漆黑漆黑的。宣闻走在萧子君身边,他知道萧子君一般不会开结界,于是开了一个照明的结界,但是他比萧子君矮了半个头,没办法只能将结界开大一圈,才正好把两人罩了进去。
你自己照亮就好,我不怕。萧子君淡淡的说道,那个结界唰地就小了一圈,如果萧子君低头看一眼,就会发现自己的徒弟正低着头,两耳还微微发红。
宣闻什么都好,心法,剑术样样上乘,唯独一点:他怕黑。如果一下子进到全黑的地方,宣闻就会吓得走不动路,所以他走到哪都要给自己开个结界。
云村不大,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钱家,他们到门口的时候钱之鸿早就在等了,见他二人过来,忙笑脸相迎。
二位道长,你们可算来了,快救救我儿吧。
萧子君道:带我们进去看看。
钱之鸿将二人领到钱泯所在的屋外,钱老爷和众多侍女下人也在那,钱之鸿指着那间屋说:道长,就是这间屋子了,先前我怕小儿伤人,就将他关在这,让奶娘照顾他的。
从外面看,屋里黑灯瞎火的,只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孩子的声音:
红花,半夏,当归
你要干嘛好冷啊,救救我
钱之鸿有些气,吼道:奶娘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也不点灯?
萧子君上前,发现门上有一把大铁锁,他问:钥匙在哪?把门打开。
钱之鸿命人将门打开,那人刚把锁打开,卧房的门就被一阵大风从里面冲开了,众人吓得退了几步,萧子君身形一闪进了屋里,宣闻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去。
屋子里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看起来一片狼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屋里跑着。
啊哈哈,爹陪我玩
你们好狠
决明子,苦参
一会哭,一会又笑,断断续续联系不到一起的话从一个幼童嘴里说出来,显得很可怖。他跑了一会,看到门口有光,从屋子里面直直朝着门口冲过来。
萧子君反应极快:宣闻,关门!
门砰的一下关上了,屋里一瞬间变得非常黑。
啊啊!!这次不是钱泯,是宣闻,他甚至把自己的照明结界给吓没了,屋子里更黑了。
萧子君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这是第几次了
宣闻。他喊了声。
师尊宣闻应了一声,双手发抖,委屈的不能再委屈:我的结界打不开了
唉,萧子君又叹,这是修仙人该说的话吗
你把我给你的那个火折子拿出来,点着。
啊?哦宣闻从怀里摸索出了那个火折子,把上面盖子拿掉,轻轻吹了口气,幽幽的光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到最后足够把整个屋子给照亮,然后它自己从宣闻手里飞了出来,在半空中盘旋。
原来是被施了法的火折子。
这样一来,屋里的东西全部看清了
钱泯缩在床角处,抱着胳膊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四处乱看,嘴里说着一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床边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她额头淤青,两眼突出,死状极惨,最致命的是脖子有多处伤口,流了满地是血,已经发黑发腥。
宣闻上前探查,他医术不行,但是萧子君教过他一些伤口辨认,他看了一会就发现了问题,他道:师尊,这个女的脖子有七处伤痕,伤口不深,应该都不是致命伤口。
萧子君没理他,宣闻一抬头,发现他正对着钱泯施术,钱泯已经睡过去了,过了一会萧子君才起身到他这边来。
他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女人,说道:她看起来像是被凶器一顿乱戳,最后流血致死的。
宣闻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人应该就是他的奶娘了。但是师尊我不明白,这个孩子看上去不过四岁,哪来这么大的仇要杀了自己的奶娘,而且下手很残忍,完全不像是个孩子能干出来的事。
萧子君抬眼看着角落里已经昏睡过去的孩子,眉头绷的紧紧的,神情非常的严肃,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看着宣闻回答道:
或许他不是一个孩子。
宣闻瞪大了眼:什么?
不等他细细的反应这句话,萧子君一挥手,房门哗啦一下就开了,门外熙熙攘攘的还站了很多人,看到门自己开了,吓得又退了好几步。
走,我们去对一对事情的经过。
萧子君领着宣闻出来,钱之鸿立刻上前问道:道长,里面什么情况?小儿他
令郎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在他醒来之前你最好把他绑好了,不然等下又乱跑。其他的我们还要借一步说话。萧子君看着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说话也不冷不热的。
钱之鸿领着他们到了厅堂,屏退了闲杂人等,萧子君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钱公子,钱老爷,我就直说了,令郎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
钱之鸿和钱老爷皆是一惊,钱老爷手一抖,手里的茶杯盖碰到了杯口,当啷一声,他吓得将杯子放回桌上。
钱之鸿有些愠气:道长这是什么话,我儿就是我儿,怎么会有两个人?
萧子君道:准确地说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人的生魂,而且这两个生魂都不是令郎自己的。
钱之鸿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子君接着说:不知道近来半年内,您儿子是否有什么病症,又是否有什么人来过钱家?令郎的情况应是有人故意为之。
没有!没有!我儿好好的,根本没得过什么病!钱之鸿忙于辩解,说完之后才感到自己方才失态了。
那他体内的两魂是如何得来的?两个生魂都无法与这具□□相合,于是在他体内不断撕扯争夺。他之所以会疯疯癫癫的说一些毫无联系的话,就是因为这具□□实际上是在转述两个生魂说的话。
钱之鸿指着萧子君:道长,你休要胡说!
萧子君淡漠,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你既不愿听,我也没必要勉强,钱公子可以自行处理。宣闻,我们走。
是,师尊。
萧子君带着宣闻,径直朝着门口走去,钱老爷啜了口茶说道:且慢,道长留步。
钱老爷放下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道长所说,确实不错。
第8章 探查(1)
钱泯换魂的事,钱家上下只有钱老爷、钱之鸿与他夫人三人知道,但钱泯死而复生、赵家女儿突发怪病而死的消息却是全村皆知。
虽然外人看来这两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可总有几个看热闹的喜欢凑在一起猜猜想想,什么赵郎中见死不救惨遭报应,还有钱家为报复花大价钱请高人移魂幻影,谣言多了里面就不乏有真的猜对的,这些话很快传到钱之鸿耳里,他自知此事有违伦理,所以一直装聋作哑不吭声。
爹!钱之鸿怒吼了一声,他爹这一句道长所说,确实不错不就相当于是全然承认了钱泯换魂的事了吗?
钱老爷放下茶盏,语气并不是很和善:事情都已经如此,泯儿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我早就说过,这种事迟早会有报应只是没想到啊,报应来的这么快!他不顾钱之鸿的反对,将钱泯换魂一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泪眼婆娑的,钱之鸿转过头去长叹一口气认了!
萧子君薄唇紧紧的抿着,原来事情的真相与他所想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他原以为是钱泯病亡,请人招魂,这种事情在一些村子里不少有,成事与否全凭作法人的道行,有修行到家的人能将病亡的魂召来多留两日也是可能的。但偶尔也有错将他人的魂召来的情况,这种情况多是亡魂有心愿未了,在世间漂浮不肯离去,一见有人作法可还阳,便毫无意识地凑了上去,附在他人躯壳上。这种一般没什么怨气,只消将亡魂超度便会自行离去。
但是,萧子君没想到的是,钱家竟是将活生生的人取了魂,强行安放在钱泯的身上,而且还是两个人
丧心病狂。
萧子君还未开口,宣闻听完先按捺不住了,开口便带着怒意:那赵家儿子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这种事情你们也做的出来?他觉得心中有气,又暗骂了一声:活该。
萧子君并未阻止他,他觉得宣闻没说错什么,这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但是过了一会,他还是问道:既然一个魂是赵家儿子的,那么另一个呢?
谁能想,萧子君这个问题把钱之鸿和钱老爷都问住了,他俩面面相觑,钱之鸿坦然道:另一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我们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将两个魂放在一个躯体里,这,这不是害我儿吗!
宣闻接道:你们也知道这法子祸害人,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一下会祸害两个孩子?
钱之鸿戾气全退,软着语气说:当初救子心切,谁会想到这生魂像活人一样带着记忆
你
宣闻见他苦着脸,说的话里满是后悔,却没有一点是因为害了别人感到的后悔,他话冲到嘴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骂他了。
钱之鸿一振,脑子里乱的像浆糊一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人。
萧子君的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既然你们真的想不起来,我就给你们提供点线索。我在观察令郎的时候发现,他不断地在重复两句话,一句是关于药材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赵家儿子的魂,因为他爹是个郎中,在他生前教他识药这很正常。
而另一句话是好冷,你们好狠,他说这话时会有一些小女人姿态,比如双手交叉捂胸,所以另一人应该是个女的。
萧子君顿了顿:我在房间里看到奶娘的喉咙被利器划了数下,最后流血而死,所以我猜想这个人是被割喉而死的,她模仿着自己生前的死状操纵着身体将奶娘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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