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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白月光(修真)——淮水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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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简惊愕:你一直都是这么不受管束的吗?
    是啊,方远锤了锤一直僵着的腰,跪坐在地上说道:我不受管束,不听说教,哪像你,受罚都受双份,不懂变通。
    你哼!
    方远嘴炮上赢了,满意的闭上眼休息。
    院子里很静,月光照下来,树影婆娑,过了一会,一人翻过半边的围墙,手里拿着药和纱布急急赶来。
    师兄?
    我去找你的时候他们说你被青须长老带走了,我一猜你就在这。宣闻摇摇头,上手把方远小臂上的布解开,打开一个药瓶一边给他擦拭一边问他:你这要跪到什么时候?
    方远痛的吸吸鼻子:明天早上吧,嘶,轻点师兄。
    宣闻又把另一瓶药粉均匀的倒在伤口上,最后拿新的纱布包扎好。
    等包扎好了,宣闻才道: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别睡过头让师尊发现了。宣闻知道,他肯定不会老实地跪上一夜。
    方远朝他笑笑:放心吧。
    临走的时候,宣闻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简,他闭着眼,两手垂在身侧,腰杆挺的笔直,他的手背上,有一道明显的擦伤,估计是晚上和方远打架时候划到的。
    宣闻问道:宋简,你要不要擦点药?
    宋简睁开眼看了宣闻一眼,又闭上,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第4章 山下
    宣闻看着倔牛脾气的宋简,也没再多说什么,一提气踏着轻功走了。
    你这倔脾气倒是和我师尊很像,都是那种爱答不理的样子。宋简听到方远悠哉的说,偏头看着方远,看他已经躺在地上,两手垫在脑袋后面,翘着二郎腿,舒服的要命。
    宋简没理他,方远也没怪,闭着眼自己睡去了。
    过了一会,大约是睡不着,方远又开口:宋师兄?
    宋简闭着眼,我不是你师兄。
    别呀,年长为尊嘛。左右也无事可做,咱俩聊会天吧?
    聊什么?
    方远想了想,找了个话题:你为什么想拜萧子君为师啊?
    宋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出言不逊,他是你师尊。
    还真是倔啊,方远只好改口道:行吧,那你为什么想拜我师尊为师啊?
    宋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尚且知道择木而栖,想拜一个优秀的师尊有什么问题吗?
    方远心道,确实没什么问题,萧子君早已成为这一代修仙人里的佼佼者,每年冲着萧子君名头来萧山拜师的就不在少数,一些女修们更是挤破了头想见一见萧子君,方远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宋简接着说道:在萧山,能有几个弟子不想拜他为师?
    方远脱口而出:我啊。
    宋简有些惊讶的看着方远:怎么了?他对你不好?
    其实也不是。方远道:他待我很好,待师兄也很好,甚至把他所学倾囊相授。虽然面上冷冷清清的,说话也不和善,每次还罚我罚得很厉害,但是在我心里,他是很好的。
    宋简是说不出的羡慕,他偏过头去,酸溜溜的说:那你还说个什么劲。
    方远看着天上,满天的繁星,他说:我十三岁来到萧山,正巧逢上拜师大会,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选了我当徒弟。之后的一段时间,所有人看到我都要指指点点,私底下议论我,说我这种资质平平的人凭什么能拜到萧子君门下。
    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想拜他为师,我又不想名扬天下,干嘛非要他教我,谁能护我我就跟谁。
    宋简嗤他:也就是你这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连宣闻,当年也是我们这批弟子里最出类拔萃的,最后才拜到你师尊门下。
    当年若不是宣闻,那宋简一定是能拜师成功的,一想到这,宋简就意难平,吧啦吧啦一股脑说了很多,无非就是宣闻也是运气好,自己并不比他差云云。
    等宋简说完了,转头一看,方远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还翻了个身,宋简气得闭上眼,跪直。
    第二天一早,五更天的时候,灵厨道长养的鸡就开始打鸣。方远被打鸣声惊醒了,坐起来揉揉眼,阿嚏。
    他打了个喷嚏,转头一看宋简居然还跪的笔直,忍不住赞叹道:宋师兄好腿力啊!
    他软踏踏的爬起来跪好,感觉脑子有些昏沉,然后一低头又睡了。
    一直睡到太阳升起来,有几只鸟在不远处的林间叫唤,这才彻底醒了。见他醒了,宋简说道:方远,昨晚的事
    宋简一向是独来独往,很少跟人吐露心事,昨晚他一不留神就说的多了,后来想想觉得有些后悔。
    方远顿了顿,反问道: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记不得了。
    方远则是个说过就忘,听过就忘的人,既然有人不想提,那他就不会再提。
    宋简翻了个白眼:没心没肺。
    过了没一会,萧子君就来了,还带着宣闻。
    萧子君今天还是一身白色,但不是宽大的白袍,而是箭袖银腕,长发高束,特别干净利落的一身,他拿了一把剑,看样子是要出门。
    见萧子君过来,方远露出一丝笑意,喊道:师尊。
    嗯。跪了一夜,还能笑得出来?
    方远有点心虚,他是睡了一夜,宋简才是结结实实跪了一夜。
    师尊是要出门?
    嗯,去云村钱家。
    一听说他要下山,方远立刻来了兴趣,他拽着萧子君的衣摆不松:师尊,我也想
    去字还没说出来,萧子君便道:你不许去,加上昨天下午的账,你滚回书房抄门规去。
    方远的心一下沉到了水底,他看到后面的宣闻,一个劲的给宣闻使眼色,然后自己舔着脸说道:别啊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练功,团结师兄弟,再也不捣乱了。
    或者加倍抄门规也可以,一百遍,一百五十遍?
    见萧子君无动于衷,方远咬咬牙,竖着两根手指,狠心道:两百遍,真的不能再多了师尊!
    不行。萧子君一口拒绝,他又补充道:山下危险,你修为还不行。
    方远的脸上写满了沮丧,感情是觉得他会拖后腿。倒是宣闻开口说了句:师尊带他去吧,留他一人在山上还指不定惹什么麻烦呢,比在山下还危险。
    虽然知道宣闻师兄是在帮自己,但是方远还是瞪了他一眼,他哪有说的那么不堪。
    萧子君浅浅地叹口气,想了想估计是觉得宣闻说的也对,留他一人在山上更不放心,他只好说道:走吧。
    方远心中一喜,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土,站到了萧子君身后,他一个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萧子君看了一眼他,生病了?
    方远起来是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但没什么大事,他怕说了萧子君就勒令他回去休息,不带他下山了,于是打起精神道:没有。
    萧子君没再追问,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宋简,对他说道:你也回去吧,等下还要早修。
    宋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看着萧子君离去的背影,默默地起身。整整一夜没动过,宋简感觉膝盖像是被无数个小针刺着,麻的不像是自己的腿了,他缓了一会,才朝着早修的地方走去。
    今天方远心情甚好,能下山玩一玩,他自然是很开心的。
    萧山脚下很富饶,过了一片山林就是云村,因为靠着座仙山,经常有人前来拜会,人流量大,不少商人贸易也在这里交汇,久而久之这里就从一个穷苦小村成了繁贸地带。
    三个人来到云村,方远提议先吃个早饭,于是三个人找了个小饭馆进去。
    早上人不多,小二正忙着擦桌子,看几人进了店,热情地招呼着:客官吃早点吗?刚出锅的包子。
    宣闻:来两笼包子,再要三碗白粥。
    付了钱,小二喜滋滋的去准备了,包子很快上了一笼,刚出锅的,先上了一笼,另一笼马上就好。
    方远从筷笼里抽了一双筷子,夹了一个白滚滚的包子,放到萧子君的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一个,一口咬下去,薄皮撕开,鲜咸的汤汁灌进嘴里,里面是白嫩的葱花豆腐。
    方远撇撇嘴,是萧子君最喜欢吃,也是他最不喜欢的豆腐馅。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包子扔碗里,小二就端着一屉刚出锅的包子过来:客官,鲜笋肉包,您慢用。
    一个笼屉上五个小包子,个个雪白饱满,包子褶上浸出红油,露出一点嫩笋,蘸碟里是陈醋加了炒熟的干红椒末,闻着又酸又呛,全是方远爱吃的。
    把你手里的包子吃完,别挑食。萧子君看出了他那点小心思,对着方远说道。
    方远愤愤地吃着手里的豆腐包,感觉味道如同嚼蜡。小二端了三碗白粥来,软糯的白米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方远低头啜了口粥,开口问道:咱们这次来云村做什么?
    钱家老爷疯了,有人修书到萧山,说是可能和四年前的事有关。宣闻说道。
    四年前,方远十二岁,是江北经商户家的公子,说不上家财万贯,也算是富庶人家,也正是那年他家中变故,辗转了近一年才来到萧山。
    所以宣闻说的事,方远是一概不知的,萧子君从前也没跟他提起过。越是这样,方远就越是好奇,他脖子伸的老长,问道:四年前,钱家出了什么事?
    萧子君见他都要起飞了,瞪了他一眼:坐好,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方远不好意思地一笑,转头招呼道:小二,上壶茶。
    小二拎了一壶茶来,方远给萧子君倒了一杯推过去:师尊喝茶。
    四年前,钱老爷的孙子得了一场大病,他家来了一个修士,修士出了个馊主意,把其他孩子的魂换给了钱家孩子,后来术法被破除了,孩子死了。萧子君品了口茶,抬眼一看,自己两个徒弟正盯着自己。
    看什么?我脸上有字?
    方远道:没有。这就没了?
    没了,你还想听什么?
    具体一点呢,讲故事会不会啊,师尊。
    萧子君说道:不会。让你师兄讲,当年他也在。
    好吧好吧,我来讲。宣闻觉得以萧子君的说话水平,能把一件事总结的有因有果有过程已经很不错了,甚至用了馊主意这个词,看来当年那件事也确实让他气的不轻。
    宣闻道:那是我第一次跟师尊下山,就碰到这个棘手的事情。当年的云村比现在治安可差的远了,到了晚上,家家户户不敢出门。我记得那阵子经常下雨
    第5章 无厌
    飘雨时候的云村比平时水汽大,起的雾气也更大,甚至到了夜里,会升起一团一团的雾来,街上的灯笼一照,影影绰绰的,有些吓人。
    钱家此刻却是家门大开,几个侍女下人顶着雨跑了出去,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敲着医馆的门。
    赵郎中,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家小少爷吧。多少钱我们老爷都给!您开开门!求您开开门啊!
    雨夜里,强有劲的手拍在木板门上,不知道拍了多久,雨水打在手背上,身上,那个下人冻的瑟瑟发抖,指甲和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紫色。甚至到了后来,他已经跪伏在赵家医馆的门口了,回应他的除了秋后的雨水,再没有其他。
    就在他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医馆的门哗啦一下开了。他惊喜上前:赵郎中
    出来的不是赵郎中,而是他的妻子,四十多岁,体型有些微胖,却是生的珠圆玉润的,保养的很好。她一脸的戾气,抬脚对着下人的大腿就是一脚,踢得他踉跄好几步。
    大半夜的鬼嚎什么?云村现在这么不太平,谁敢半夜出门?赶紧滚。
    那人又上前来,一时心急握住了钱夫人的左手腕,哀声道:夫人,求您给赵郎中说一下,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冰凉的雨水沾到赵夫人的玉臂上,激的她啊的叫了一声,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放开你的脏手,什么一条人命,谁知道他得的是什么怪病,天皇老子来了都不一定治得了,你们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准备后事!
    赵夫人说完,木板门又狠狠的关上,雨越下越大,那个下人只能肿着一张脸,一瘸一拐的回去。
    到了钱家大门口,钱老爷在门口踱步,钱老爷前几日刚过了七十大寿,来往的宾客都说他面色红润,精神头好,绝对能寿比南山。这才短短几天,钱老爷几乎消瘦下去,脸上的灰败感遮也遮不住。
    见最后一个下人回来,他顾不得打伞,冲下台阶去,颤抖着手问:怎样?
    下人低着头,摇了摇,半晌说道:老爷,赵郎中不肯来。
    赵郎中是村上医术最好的郎中,他要是也不肯来,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钱老爷身形晃了晃,下人扶住他,他那双苍老的手无力地摆了摆,拄着拐杖缓缓地朝屋里走。刚上了台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跑来,带着哭腔:老爷,小少爷他不行了
    钱老爷火急火燎的进屋,床榻上钱泯面色发青,浑身发抖,早就是不省人事,靠着一口气撑着。钱老爷气的拐杖拄地:都愣着干什么!再去找郎中,我要救他救救我孙子说到难受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娃娃,一股哽咽涌上喉头。
    老爷
    郎中不来,那就去找人做法!去找!我不能让他死我不让他死
    瓢泼大雨砸在地上,天地相连,串成了一张水网,没有人动作,只有静默和偶尔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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