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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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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深一听就觉得头疼无比,爹、爹,他求饶般的抬了抬手,嘴里道:儿子知道了。
    骆老爷一张嘴,骆深赶在他前头诚恳的说:真不是敷衍,儿子昨夜回来的晚,胃疼喝了些粥才睡,就更晚了些,因此早晨没起来床,往后真记下了。
    记下有什么用?骆老爷皱眉看着他,得能改成才行啊。
    能,能改正!骆深肯定道说,然后赶紧问道:您要跟儿子说什么事情?
    骆老爷沉默片刻,对着无声喝茶的骆深道:我觉得,你昨日动手打人这事情
    骆深垂眸听着。
    打的他轻!骆老爷气愤的说:该把他的腿也打断!让他好好涨涨记性,管好自己那张烂嘴!
    骆深:
    第18章
    小四抿着嘴偷偷笑了笑,见骆深扫过来,立刻收了笑,可怜巴巴的站在原地。
    骆老爷喊骆深坐在一旁,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担忧问:胃还疼吗?
    不疼了。
    骆老爷这才继续说:要不要去一趟江家,就算请不来太守大人,找来江潮也算有个倚仗,总不能让知府欺负了咱们去。
    不用了,知府够顾念着咱们家的面子了。
    骆深喝了热茶,觉得浑身暖烘烘的,再说,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不起摩擦的,这种小事情我自己处理吧,不必麻烦江家了。
    骆老爷听着不住点头,一边觉得儿子真是长大了,一边又忍不住的心疼。
    但是骆深放松自然的捧着茶,偶尔冒着热气喝一口,好似完全没将这回事放在心上。
    他睁着微微下垂的老眼看了一会儿,最后才教育道:男人果敢是好事情,但是切记往后不可一时冲动,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一味斗狠。
    骆深停下动作,认真听着。
    骆老爷:大丈夫能屈能伸,往后几十年的时光,还怕没有机会报仇撒气吗?
    阳光透过宽阔的厅门投到地上,划出一道分明的界限,仿佛将客厅一分为二,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坐在阴影中的父子两个隔着一方小茶桌,守着同一个烫手的景泰蓝圆肚茶壶。
    骆深看着壶中热气蒸腾而上,慢慢点了点头。
    骆老爷收回看着他的视线,松了一口气,吃饭去吧。
    骆深立刻站起身,上前去扶他。
    父子二人一道向外走去,路过站在一旁的小四,小四瑟缩抬眼,恰逢骆深正好瞥过来。
    那眼睛轮廓不甚分明,眼中瞳仁却清亮漆黑,一瞬间视线锐利无比,小四只觉得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仿佛被无数细密丝线紧紧缠住将人禁锢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弹。
    若是强自动弹一下,那视线化作的刀锋便会戳破人的皮肉,深深勒到皮肉中去,不见血不罢休。
    正厅之中饭菜已经上桌,几道老汤怕凉了,都压着盖子,见主人到场,家仆才将其掀开。
    骆老爷环视一圈,又望了望屏风里侧,韩将军人呢?怎么没请过来吃饭?
    家仆守在一旁道:请过多次了,韩将军的副将说为防不便,直接在偏院儿吃了。
    北园子里住着贵客,这已经不是秘密了,经由昨夜,现在这贵客已经升级为了恩人,骆老爷更加上心了。
    次次请,次次推拒。老爷子惴惴不安的问: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骆深想了想那个大脑袋副将,无奈的说:就是话面上的意思吧,来了不方便,自己吃还随意自在点。
    骆老爷想了想,没觉得哪里不方便,但是当官的多少有点不为人知的癖好,或者哪里不和心意人家给主人留面子没有明说也说不定。
    这样,骆老爷对骆深道:吃完饭,你去偏院看看,别是有什么招待不好的地方,咱们都不知道,到时候叫人笑话咱们家礼数不周。
    好。骆深应道。
    月亮门内,迎风阁。
    刘副将看了看韩将宗的右掌心,朝着他竖了竖大拇指,佩服道:厉害啊!将军!
    韩将宗张开手,除开拿在手里的筷子,手心里另有几道微微发红的印记,他随意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收回手来继续吃饭。
    刘副将边吃边继续赞叹道:那牛逼的武力,帅气的姿势,强大的气场,如果我是骆少爷,十万分的希望已经动心了!
    韩将宗唇角一动,露出些不清不楚的笑意来。
    诶,将军,你这时机怎么掐的那么准啊!刘副将啃着肘子,满嘴流油,没完没了的继续夸他,这下子又是千钧一发又是救命恩情,还展示了自己强健的身材体魄,书中说了,动心都在一瞬间,我觉得这回十有八九稳了!
    韩将宗被夸的神清气爽,但是仍旧说:下回骆家派人来请去吃饭,你不要再推了。
    刘副将疑惑看着他,韩将宗态度十分坚决,于是他只好点了点头,知道了。
    片刻后,韩将宗吃饱了搁下筷子,望着外头满园秋色叹了口气。
    这口气中仿佛饱含千言万语,还有数不清的哀愁心肠。
    你说,等咱们将来卸甲归田,置一间小院儿,会不会是如此悠闲的生活?韩将宗问。
    刘副将看了看院内布置,诚实的说:恐怕没有骆家有钱,装修不了这么好。
    他转头又看了看满桌美味佳肴,觉得幸福总是短暂的,吃到嘴里的肉顿时没那么香了,吃的也不如这个好。
    韩将宗满腔热忱被他泼了一盆冷水,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没情致。
    情致都是银子堆出来的!刘副将不服喊道,然后话语一顿,慢慢问道:你想退啦?
    韩将宗沉默未答。
    不要啊将军!刘副将哀嚎起来:数以万计的将士等你分析战况一声令下,水深火热的战争难民等你去拯救
    别装蛋玩儿。韩将宗骂了他一声,我退下去,最先上来的就是你,你高兴还来不及。
    刘副将哑口片刻,慢吞吞的说:我确实有点高兴,但是
    他说着,嘴一咧,光明正大笑出了声,还得给你点面子装装样子啊哈哈哈哈哈
    他爽朗笑了几声,脑中似乎有光束猛然牵连到了一起,使他兴奋的心情戛然而止:将军
    刘副将难以置信的问:你这不像是为了军饷的态度啊?该不会你,你,老树开花先动心了吧???
    韩将宗复杂而微妙的看着他,心道:若不是动心,值当我费这么大劲头儿追在他后头吗?
    刘副将:?
    韩将宗瞟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正说着,月亮门出显现出来一个潇洒人影,银灰色作底上头是福满大地的雅致金绣,外面是一件坦领冰纱罩衫,滑腻垂顺的包裹在身上。
    身姿挺拔,步伐从容自若,正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一天一身,不带重样,件件都价值千金。
    一看就是骆深。
    他走在前头,身后带着几人,合力提着两口大箱子。
    二位骆深行至庭前,边踏上台阶边扬声问道:可吃完饭了吗?
    年轻的声音有些沙,还带着如湖水般的清凉沉静感。
    话中涉及到的人物出现在眼前,刘副将心里有些不坦荡,下意识抬眼去看韩将宗。
    韩将宗站起身坦然道:吃完了,骆府真是盛情。
    骆深行至跟前,示意随行的人将箱子放在门下。
    家仆将箱子提到了门前往地上一放,骆深上前主动掀开,示意韩将宗来看:上午钱庄凑出来两万两送了过来,加上昨夜里牡丹楼提出来的一万两,一共是三万两现银,先抬到将军这里来当个押金,回头凑齐了其它的再一并送来。
    牡丹楼一晚上的进帐就有这个数,难怪这么重视楼中的生意日日都要去。
    不急的。韩将宗含混道。
    刘副将一看见银子就眼热出汗,立刻搬出来一旁椅子,殷勤道:骆少爷快请坐,请坐。
    骆深朝他点头一笑,十分克几有礼。
    家仆将桌上残留饭菜撤走,换上一壶泡好的茶水,要给几人倒茶的时候,骆深摆摆手挥退仆从,自己提起那茶壶来,给韩将宗倒上七分满,才依此给刘副将和自己斟了一杯。
    韩将宗看了一眼他细长的手指,跟自己搁在一旁的宽厚手掌和粗糙带着茧的手腹形成鲜明对比,指尖不自觉动了动,敲在了桌面上。
    骆深率先端起茶水来,昨夜将军援手相助,在下以茶代酒,先敬将军。
    韩将宗从善如流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整个口腔都是绵柔的口感。
    他放下茶盏,随意看了地上的两口大箱子一眼,问道:牡丹楼提出来的一万两,就是昨夜林雪聪带去的现银吗?
    是。骆深先回答了,才眉眼带着笑意说:刨开日常花销,盈利都不曾入帐,直接到了将军这里。
    可见,我有多重视将军于我的这份恩情啊。
    骆深眼睛一弯,压底声音轻轻说道,末尾还冲韩将宗眨了眨眼。
    细碎眼睫不分明的分布在眼线上,勾勒出来的弧度圆盾而温柔。
    刘副将眼睁睁看着,觉得他在勾搭自己的上司。若不是自己在场,恐怕他还会说出以身相许这种话来。
    十万两。 韩将宗剑眉一动不动,双眼沉稳如暗夜深潭,直直看着他:这十万两花的值不值得啊,骆少爷。
    当然值。骆深声音都染上了笑意。
    门外秋阳斜射,照的他脸上非黑即白,肌肤干净清透如脂玉膏,唯有一张唇,是枫叶的颜色。
    往后在下这条命,就是将军的了。
    这可比什么以身相许的说法高级多了。
    第19章
    韩将宗未说话,不知是不赞同,还是压根没往心里去,或是熟知人情冷暖,看破不说破。
    骆深纤长睫毛一眨,眼中大半神色敛去,他清了清嗓子。
    喉咙一动,那唇也动:将军在家中住的可还习惯吗?
    韩将宗眼皮一压,收回视线,随和道:习惯。行军在外的人,住过荒野,睡过沙地,如今待在这金玉窝儿里,吃住都是极好的,快要乐不思蜀了。
    此话虽然有过谦的成分,但是还算实话。
    惯就好,若是但凡有点不合心意的,将军一定要同我说,不要顾及什么情分脸面,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中一样。骆深面含微笑的说。
    这话太官面儿了。
    但是无疑客气和自谦都是能拉好感的方式,因为听在耳中颇为受用。
    韩将宗似乎也觉得有趣儿,一向沉稳的面色微微一动,眼中叫秋日染上了几分暖意,整个都跟着生动了两分。
    他含混的笑了一声,点了一下头。
    气氛越发轻松随意起来,骆深此时才询问道:将军晚上有事要忙吗?
    韩将宗看了一眼一旁副将,刘副将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安排,于是他道:无事。
    骆深双眸立刻便亮了,身体微微前倾以示诚恳恭敬,但是表情仍旧控制的很好:今日重阳,洛阳城的牡丹节,就在今夜。自入夜开始长街上便会挂起灯笼,夹道上提前摆满酒水和百类菊花供人自取和观赏,两旁商贩更是多不胜数,从小食到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将军若是得空的话,不如在下带将军去看看热闹?
    韩将宗种种心思在心间过了一遍,才说:好。
    这片刻的停顿看上去是在思考和犹豫,只有刘副将发现了他目光微微凝固大眼神,这表明他其实很想去。
    得到肯定答复,骆深这回才真真切切的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朝着乌木桌旁的两人一捧手,笑着告辞:那在下就先告退了,等到了晚上,亲自来找将军。
    他转身欲走,不知想起来什么,又停住脚步,提醒道:将军晚饭不着急吃,咱们可一起去长街上吃点新鲜的。
    韩将宗略点了一下头,示意可以,端坐的姿态一如既往像山峦拔地而起一般沉甸甸的抓稳地面,谁都不能动摇分毫。
    他年过而立,见过的人多,走过的路也多,也见识过人心百态和尔虞我诈,有着丰富的阅历和缜密的心思,也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沉稳气场。
    而这一切都是骆深不具备的,有些气质只有岁月能够积累沉淀,而他太年轻了。
    人总是得不到什么就执着于什么,缺什么,就爱什么。
    无疑,这种气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骆深收回余光,克制住心中颤栗的感觉,面上从容不迫的走出迎风阁。
    刘副将看着他背影拐出了月亮门,才撅着嘴缓缓摇了摇头。
    不得了,不得了。他眯着眼,慢吞吞的说:这骆深简直表面看起来挺年轻的,竟然是个风月老手。
    韩将宗仍旧沉稳坐着喝茶,刘副将往他那边挪了挪,感叹道:你太冷淡了将军!
    韩将宗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由看向他。
    刘副将:你这样很容易把人吓跑,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感,这机会不是经常都有的。你知道,剃头挑子一头热维持不了多久,如果你不回应,很快就凉啦。
    韩将宗张了张嘴,刘副将叹了口气,强调道:尤其他这种情场老手。
    这话中包含的意思很明确了,韩将宗皱了皱眉:他挺洁身自好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一晚上而已,将军连他洁身自好都知道了?
    刘副将立刻反驳,不赞同的嘟嘟囔囔:这分明勾搭加暗示,还说他不是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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