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落落小鱼饼(14)
???温森满脸,你这什么重点你好八卦哦。
帮我查查这个八卦。陶函抬手抓住他的脸,咦,没想到你还是巴掌脸。
被陶函一个手掌抓着脸的温森喊道:你查这个干什么!
纯粹好奇。陶函说。
那么,他们公司这活接还是不接啊。温森问,我更倾向不接,钱多但水太深,别给自己找麻烦。
再看看。陶函说,我有时就想给自己找点麻烦。
他心中基本已经有个答案。
一年多前,因为他和徐以青接吻的照片开始,徐以青所在的娱乐公司面临的困境就接踵而至。陶函在不了解徐以青之前,根本不能觉察到这些对于徐以青而言的打击。
现在他自己了解了,他以前多自私又恶劣,曾经把恋人置于的困难境地,又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陶函狠狠吸了一口烟,想到方才老板说起自己曾经给对家致命打击时的骄傲神情,脸色愈发阴沉。
送我到这里吧。陶函说。
这离学校还远呢。温森看了看周围。
没关系。陶函说,回见。
他前脚刚下车,后脚电话就响起来了。陶函本来心情烦躁,看见上面哥哥的名字,愣了半晌,鼻子竟然有些酸涩。
徐以青这个人,名字都很温柔,看见的时候心就能塌下一块。
哥哥
怎么了这是。徐以青在那头失笑道,不高兴啊。
不高兴。陶函单手插在裤兜里。
他浑身穿着名牌西装,戴着百万名表,慢慢蹲到街边的楼梯上,弓着背捧着电话委屈道:我想你了。
怎么了。徐以青说,我刚下戏,谁欺负你了。
你。陶函说,吻戏演完了?
借位。徐以青无奈道,怎么现在就和我算账了啊。
陶函把蓝牙耳机戴上,把手机切回桌面。点开一个app:对,想和你算算账。借位也不行,以后你演戏谁亲你了我要十倍亲回来。
好徐以青声音里都是笑意,你在干什么呢?
在订机票。陶函手滑动着app上的软件,不行,我要见你,我要疯了。去他妈的,我以前怎么忍着能三年四年五年不见你的,我觉得我五十岁也可以为爱说走就走。
第29章
戴着茶色墨镜,站在机场到达地的徐以青手捏着手机顿了顿。
去哪儿?他说,找我?
不然呢。陶函折腾了两把,总算把身份证输完了,周一不用监考,周二下午才有考试,我有两天时间,今晚飞机加汽车,晚上两点就能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拍戏啊。徐以青失笑道,抬手拉开停在地下车库的车。
白总告诉我的。陶函说。
你俩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徐以青说完发现怎么聊起来了,赶忙道,你别订票啊。
为什么。陶函说,哦,你不想见我亏我还想见你你那边什么声音
徐以青把墨镜摘了扔在车的置物箱里,发动车子:你在哪儿啊,不认识微信发个位置给我,具体的,什么路,什么楼,几号。
陶函掀掀眼皮,看着前面这栋楼:为什么?
因为你冤枉我。徐以青手扶着方向盘打个转向,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你还冤枉我不想见你。
你在哪儿!陶函一下站起来,惊喜道,你回上海了?
本来去苏州录综艺,导演忽然被接受调查,还没有人顶,临时撤行程了。徐以青说,电影那边就空了两天,我想闲着也是闲着,顺道弯回上海看看你。
我面前有个建行大厦。陶函说,还有高架。
徐以青叹了口气,我过去二十分钟,找个地方坐会吧,外面冷。
不冷。
羽绒服忘在温森的车了,大冷天穿着个西装在寒风里蹦跶的陶函:开慢点啊。
二十分钟后,对面停了一辆欧陆gt。陶函左右看看,看对方还要准备掉头,赶忙道:别别别哥哥,我过去。
说罢一路小跑过了马路。
拉开车门,陶函刚坐进去,直接抓着徐以青亲了一口。
徐以青显然是被他亲懵了,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别说话。陶函说,我不冷。
徐以青才想起来,手扶着方向盘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你穿得少。
那你还会说什么啊。陶函说。
徐以青想了想:我还会说你穿得多。
陶函气得磨牙,撑着头转头看他,一看又挪不开眼。徐以青显然还是有些疲惫,皮肤苍白,侧脸棱角分明的完美。
看什么?徐以青说。
看你帅。陶函转过头去,靠到了后椅背上,不敢相信你真的在这里。
徐以青笑着曲起手指抵靠在自己嘴边:开心吗?
开心。陶函说,开心死了!
两人聊了会有的没的,徐以青驶上内环。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陶函问。
本来想等拍完戏再带你去看的。徐以青说,我看了几套房子,擅自作主选了一套,以后我们一起住在那儿吧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再换。
陶函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看过了,离你学校开车二十分钟,上下班堵车最多半小时。徐以青说,那边很幽静就是地方有点小
你拍戏还在看房子。陶函说,太累了吧。
不累。徐以青抬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我就怕你不喜欢,我想一回上海就和你有个家。
家
陶函手捂着额头:再说我要哭了。
徐以青收回手:别哭啊,说家就要哭,你妈虐待你了啊?
啊。陶函低低喊了一声,我还真好久没回家了
我也很久没看见我妈了。徐以青说,上次叫你回去,还和我吵架。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妈。陶函双手抓着头发,叹气道,我妈这些年是释怀了,你妈心里总有疙瘩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是想把她的好儿子拱了。
徐以青说:我爸走的早,家里就她一个,我也不能老陪着她。你是不是还介意她当年拿尺子让你跪着抽你的事。
怎么可能。陶函说,我还希望她再抽我一顿算了。
新家搬好了,正好也快过年了,我们喊他们一起过去看看。徐以青说,就前面了。
陶函左右看看,发现这里离他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就隔着两条横马路。两边街道全是法国梧桐,冬日里被缠满了会发光的灯管,夜里一定会满树灯光。
小洋房?陶函看徐以青停好车,跟着他走进只能容纳他们一人狭窄的通道,两人走了一路,尽头推开铁门,豁然是个漂亮的花园。
独栋的性价比太低了,地段也不好,就买了个复式的。徐以青拿钥匙开门,前后都有树木遮挡,隐蔽性很好。邻居两个月才来住一次。
门打开后,露出了客厅。
客厅不大,里面就是个房间。下午的阳光透入黑边的复古铁窗,柔柔地照射在窗台的一颗刚开花的黄蔷薇上。
陶函一眼就喜欢上了,往里走了两步。
徐以青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了一下他的脖子:我的自作主张,还喜欢吗?
喜欢。陶函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到窗前。窗外就是他们走过通道后看见的花园,一直无人打理,冬日里枯草丛生。但打造打造,应该能成为一个特别美丽的花园。
哥
陶函刚转过头,徐以青就垂下头和他接吻。
窗口柔和的光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薄金,空气中有细碎的浮尘,徐以青亲吻完,陶函又凑着头去亲他。
说好的亲十次。陶函舔舔他的嘴唇,还有八次。
徐以青笑笑,光把他的瞳孔映得更浅而棕,温柔地能装入一整个花园。
东西都没收拾好。徐以青把遮罩在沙发上的布都打开,家具都是装修公司选的,地板和卫生间的瓷砖都还没铺。但不用刷漆,搬完散散味儿就能住了。
所以,寒假后我们能住上了?陶函手插在口袋里来回看着。
老师计算假期的方式真是特别。徐以青说,是吧,三四月份肯定能住进来了。
陶函点点头:我正好和学校申请退宿。
你宿舍太苦了,空调都没有。徐以青说着把他手抓在手里,再坚持一会。
陶函点头,两个人手机同时响了。
徐以青挑挑眉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陶函直接接了起来:喂。
老师你真不来吗。陈珏在电话里喊,我还剩两张票,不能浪费了啊!
你还没送出去啊。陶函笑起来。
喂。徐以青接起来有点意外,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空打电话给我啊。
徐老师。电话那头的人说,白凡说你回上海了,你都回来了你不来看我演唱会!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说不过去。徐以青转过身踱步,声音里含着笑意,那怎么办。
一句话,来不来。
陶函走到窗前,手撑着窗台,听见于梓连也在电话里嚷嚷叫他去,无奈问道:这谁演唱会啊,送票人家都不听啊?
可能他演唱会太安静了不能蹦迪吧。陈珏说,哎说了你也不认识,叫林汶。
林汶?陶函喊出了声,最后个字还一不小心破了音。
徐老师我幻听吗?林汶在电话那头说,我怎么听到你对象在叫我呢。
第30章
是他。徐以青声音都温柔了一些,他在我旁边。
啊,那你带他一起来啊。林汶说,好不好啊,你来听吧。
我怎么带他啊。徐以青说,你演唱会外面大大小小的人盯着,我带一个男的去那他以后还怎么办。
你俩别手拉着手一前一后进来啊,你俩不会左边门一个右边门一个,然后慢慢摸黑进来吗?林汶身后有人喊他,他应了一声,说道,我要去彩排啦,说好了,你答应我来了啊徐老师,不来是小狗。
我
就这样,拜拜。
这边林汶挂了电话,那边陈珏也挂了电话。两人站在客厅两端无奈地对望。陶函举起手机晃了晃,笑道:我学生喊我去听演唱会。
林汶的。徐以青说,是吧。
嗯。陶函说,我这辈子还没听过演唱会呢。
想去吗?徐以青问。
和你吗。陶函说,我当然想。
他慢慢走过去,手半搂着徐以青的腰,手臂收紧,靠到他肩膀上:我还想去看你的想看你站在台上的样子。
嗯。徐以青双手把他箍在怀里,陶函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再等等我。
等不及了。陶函说。
那先去看看林汶的?徐以青问。
哈哈哈哈,好。陶函笑着亲了亲他的鼻尖。
陈珏和于梓连,还有个陶函叫不出名字的男生站在场馆门口。陶函的时候看见他们几个,走上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老师你今天好帅啊。陈珏上下看着他,你去约会了吗?
是么?陶函低头看自己的行头,第一次看演唱会,这样穿合适吗。
陈珏给他发了张票,于梓连用肩膀怼了他一下手臂,抬抬下巴:老师,你一路走过来被人认出来了,好些人拍你呢。
拍就拍呗。陶函说,刚还说我帅?
帅帅帅。陈珏说,我们赶紧进去吧,一会排队了。
算上之前那一次,陶函是第二次听林汶唱歌。上次是白凡的生日,徐以青带着他去的,那个酒吧的地方小,完全没回声,他当时记得听完之后,那种久久不能回神的感觉让他至今难忘。
之前听徐以青说过,听说林汶之前不在徐以青现在的娱乐公司,而是自己做工作室,吃了不少苦。陶函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白凡不早点把林汶接到自己的公司去,而是等了那么久,那不是不需要走那么多的弯路吃那么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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