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落落小鱼饼(15)
徐以青这样告诉他,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价值观,他想证明的东西是给自己看的,而不是别人,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陶函觉得徐以青应该是挺喜欢林汶的,不是他俩之间的那种关乎爱情的喜欢,更多是羡慕,当个弟弟那样的喜欢。
所以陶函也会跟着喜欢这种明亮的人,他和徐以青啊就是太不明亮了。
主要是他以前太不明亮了,小太阳这词儿不适合他,他正在努力争取成为徐老师的手电筒。
演唱会六点开始,暖场结束之后,林汶上台。
确实如陈珏所说,这是场安安静静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的演唱会,其实上座率也并不低。陶函听了一会,完全被林汶的声音吸引。
和雪地里那个蹲着和他聊天的小孩一点都不一样,是舞台上唯一的耀眼的光。
下半场一半的时候,陶函和陈珏他们打了个招呼,从座位上站起来,假意是去上洗手间。其实是绕到了另一侧的门,他和徐以青之前说好了,因为场馆内信号屏蔽,进行到下半场的时候他们就在那个门见,那边是最隐秘的VIP坐席,基本没人拍得到他俩。
徐以青给他留了位置,陶函过去的时候,徐以青在黑暗里把他拉了过来。
你把你学生留那边不要紧吗?徐以青说。
那么大人还能丢了么。陶函左右看看,凑近徐以青,这真隐蔽?你确定吗?
确定吧。徐以青说。
你和谁在这里做过坏事儿没被发现。陶函伸手去掐他腰。
之前我在这里开过演唱会。徐以青说,据白总说,现在台上那位当时在这个位置是坐他腿上看完的,第二天也没见报,所以绝对安全。
真的吗?陶函说,我倒是没什么,你
徐以青侧过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倾身吻住了他。陶函被吻得在黑暗中有些脸发热,直到徐以青放开了他,低声问:信了吗。
嗯。陶函应了一声,你说你,在家里也这么主动不行么。
徐以青笑笑:慢慢来啊。
什么时候能和你,啊?陶函说,真的,我天天求你搞我,弄得我好像非常饥渴
好了好了,打住。徐以青无奈道,我是有些阴影,但我不是性冷淡好吧,你再挑
晚上住哪儿。陶函过去凑近他耳朵,还轻轻咬了一口。
徐以青头皮都炸了,脊椎骨一阵酥麻。
问你话呢哥哥。陶函说,不回答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住,住住住徐以青马上说,住我那边。
行。陶函满意了,指指台上,听歌吧。
反应了一会,徐以青发现自己真是被陶函套路了。
演唱会快唱了两个半小时,最后散场。徐以青起身看看陶函:我去看看林汶,从后台那个出口去车库,你从前面跟着观众散场吧,车库见。
行,我正好送送我学生。陶函说。
你确定还找得到他们啊。徐以青摸了一把他的腰,从兜里拿出墨镜戴上,回见。
两人出了坐席,依然还是要从旁边的出口走。陶函和他走了反方向,他跟着人流出了场馆,终于有了信号。
微信和消息跟疯了一样进入,电话也接连打了进来。
陶老师啊,你上个厕所上一个小时啊!于梓连在电话那头道,人呢!
A区1号门那边。陶函说,我一下子忘记位置在哪儿了,随便找个门站着看了全程。
于梓连从后面拍了把他的背,他回眼看见了陈珏于梓连他们三人。
总算找到你了。于梓连说,哎,你回宿舍吗?
不,我回家。陶函说,你们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啊。
啊我们还说坐你跑车呢。陈珏说着,边低头刷着手机,忽然尖叫了一声,我去!!!我男神来看林汶演唱会了??
哟呵。于梓连凑着头去看,四舍五入你俩一起看演唱会了啊小宝儿。
嗯嗯嗯嗯!陈珏疯狂点头。
你们聊,回去小心点,到了宿舍给发微信,不发集体没有平时分。陶函有点心虚,赶紧摇摇手道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以青的欧陆gt停在供艺人和团队停车的地点,陶函真的进入了那区域,找到也不难。徐以青已经在车里等着了,陶函上车之后,他直接发动了车子。
喝水。徐以青拿了瓶水递给他,陶函顺手打开了盖子灌了几口,又重新递回给徐以青喝。
听说你被认出来了。陶函说,我们等会出去没事儿么?
应该不要紧。徐以青说,记者想蹲的还是林汶。
这样。陶函点点头。
徐以青行驶上了高架,也确定没有什么车跟着之后,和陶函说:没事啦。
陶函转头看他,眉头松了松:应该我来开的,你累一天了。
就这点路。徐以青说,一会就到了。
陶函陷入座位中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有点累了,听见微信响了几声,抬起手来看。一看全是陈珏的消息。
陈珏:
老师!!!!!!!!老!!!!!!!!!!师!!!!!!!!!!
陶函抽搐了一下嘴角:
到家了?别太兴奋了,赶紧睡觉。
陈珏:
不,不是!我刚没发现,别人提醒我才发现那是你!你和我男神同框了你知道吗??
[图片]
陶函没明白同框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点开图就了然了。一张模模糊糊的拍的散场在安全通道的照片,是从徐以青的侧脸拍的。他戴着墨镜穿着休闲外套,正向着外面走。啊徐以青真的好上镜,这么随手拍的图也这么好看。
然后陶函看见了自己。
和徐以青反方向走,已经快出框了的一个侧脸,他的脸比徐以青还要模糊,但熟悉的人也似乎能看得清五官。
陶函往后缩了缩脖子,这光影,这构图,这模模糊糊的神秘感,他居然还觉得挺好看。
随手按了保存,发现陈珏的消息就没停过,全是微博上的截图,上面是网友们热情如火地讨论着。
你们看入框的另一个男的,是不是那个网红大学教师啊!
真的是!他们是在一起看吗??还是凑巧入了一个框!
我男神和男神同框了我的妈还有我竟然凭空看出了一丝CP感。
是浓浓的cp感啊!这构图,这色调,什么大型虐恋现场!
应该不认识,否则次元壁就破了啊!但是我此刻多么希望他们认识一下
陶函一条条看下去,多数看不懂,但差不多也知道了意思。
陈珏:
老师你这什么体质啊,我也想偶遇男神同框啊啊啊。
陶函:
那把我头P成你的头。
陈珏:
这可以。
算了,四舍五入,我也和男神同框了。
陶函心想你怎么什么都四舍五入的,这么四舍五入下去你还和他睡过了呢。
徐以青。陶函转头看徐以青。
忽然被叫了本名,徐以青吓了一跳:嗯?怎么了?
你不可以睡粉。陶函认真地说,你只能睡我。
徐以青张了张嘴,我没有?
没有最好。陶函继续面无表情说,也别老跑人梦里。
路上堵了会,去徐以青的住宅要四十分钟,陈珏小朋友明显还在兴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陶函聊天,陶函一晚上看了无数个啊啊啊,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陈珏:
我去,陶老师,你们视频都在B站有了!这才多久
分享:【拉郎】陶函X徐以青第一次的一眼万年。[快剪,粗糙,请多包涵]
陶函马上又发现了新名词:
拉郎?什么是拉郎?
陈珏:
就你俩不认识没有感情基础生拉硬拽凑成一对的意思。
陶函说出声:????这真不是。
什么真不是?徐以青问。
陈珏:
而且老师你是攻也!
陶函:这也真不是??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徐以青终于转头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陶函: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们别瞎说。
第31章
大概不懂一个领域的东西的人,都自带较真属性。
比如陶函现在,正在晚上堵得让人怀疑人生的高架上,认真研究着什么叫弹幕。
徐以青!
今晚被叫了第二次全名的徐以青,正手扶着方向盘等着车流动,冷不防被点名,有点紧张地回头看向陶函: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不和别人传绯闻吗。陶函说。
徐以青趁着停车间隙忍不住凑头去看,你到底从刚才开始在看什么啊?
陶函看不太懂的东西,其实徐以青也不是太懂,但好歹曾经也会上上网。他知道会有粉丝把他的图啊,甚至视频P成剪成一些男女向或者男男向的东西,平时都是一笑而过,而且有时新戏上线,或者新的综艺新歌,宣传期总会有些需要双方配合营销炒作的东西。
徐以青以前还和林汶捆绑炒作过,记得当时白凡还发了不小一顿火。
想到林汶就看到林汶,陶函的手正好还停留在他和林汶的剪辑视频上。
这是徐以青话音刚落,后面的车子摁了下喇叭,他只能起步,边开边道,这是人家粉丝剪的,之前和林汶参加过个节目,当时他还拿了冠军来着。
陶函没事随手点开来看,里面全是他们俩一起录的综艺啊,颁奖礼,各种各样的镜头剪辑。有时这个镜头眼神暧昧,再剪了另一个,再放慢动作,弹幕上就一片啊啊啊啊啊啊跟陈珏一个德性。
终于到了家,徐以青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灯也不开去抱陶函。
干嘛。陶函说。
跟我算账啊。徐以青抱着他在黑暗里蹭,抵着他在墙边蹭,不上要跟我算账吗?
我说徐老师,你心虚什么啊?陶函在黑暗里被他气笑了,我刚在车上问过我学生了,看懂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你和我讲讲。
陶函动了两下,掐了一把他的腰:说了你也不懂,开灯去。
再抱会。徐以青说。
那抱着没意思。陶函摸摸他的脸,贴上他的唇,亲会。
亲着不够,室内还没来得及开空调,两人越亲越热。徐以青搂着陶函的腰,抓着他两只手往头顶举,陶函笑了声,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今天那么主动?
不喜欢吗?徐以青问。
喜欢。陶函说,我都不想你走了。
傻子。徐以青侧头,变着角度亲吻着他,走,我们去洗澡。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有女生问陶函的对象是什么星座。陶函说不知道,他十一月生的。
后来女生告诉他,他是天蝎座的。
陶函不研究星座,但就记得女生说,这个星座的人相当腹黑又记仇。
比如现在,上一次在视频里陶函图一时最快撩他的地方,正被徐以青一点一点地要回来。
当时让他失控的方式,也正被他成倍地还给自己。
太记仇了这人。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全套,但腿又红又肿,索性没有破皮。
开了空调的房间里,一切都柔软温暖。徐以青很久没回家,冰箱里只有两瓶没开过的进口啤酒。他给陶函拿了一瓶,陶函眯着眼看这牌子,啧声道:这牌子不好喝。
徐以青把他腿抬自己身上,侧头看了看,有点红,估计明天就好了。
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温柔的。陶函用酒瓶磕了磕他的瓶口。
尽量吧。徐以青仰头喝了一口,把啤酒瓶放到了桌上。
两个人洗完澡,本来都风尘仆仆又看了一天演唱会,还干了点激烈运动,但这会都不觉得累,放松下来喝口小酒,连睡意都没了。
陶函靠在沙发一侧,四处看看,有温暖的空调房,有酒有恋人。
如果忽略掉茶几下面的一个个药盒之外,他总觉得他们像是已经到达了那个期望的生活。
徐以青看他没说话,知道他的眼神在看什么,索性自己先起了头。
他从茶几下面拿出那一盒镇定作用的,用手掂了掂。
我第一次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我知道可能拍完这部戏,我的病情说不定会加重。徐以青垂下眼,他是一个悲剧角色,一腔的爱换来的是生命的终结,读剧本的时候我就觉得那种呼吸困难,濒死的难受。
哥哥陶函微微向前坐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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