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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升沉——落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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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这股灵力封在灵脉里了。
    姜冬沉道:你今日焦躁的很。
    有吗?
    有,平日里你从不说你是家族弃子这种妄自菲薄的话。
    年却升沉默片刻道:是,可这是事实不对吗?
    姜冬沉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此刻年却升的所有反应都极不正常,他甚至觉得,如果年却升有一把佩剑,他可能随时会当街杀几个人。
    没有任何犹豫,姜冬沉拉起年却升就往回走。
    年却升不知道姜冬沉有何意图,问道:你带我去哪?
    你体内怨气开始侵占你的意识了,方才我看到一家客栈,我们歇一晚再走。
    我没事,不歇了吧,毕竟俦侣还在等我们
    没事?姜冬沉打断道。
    没事,有也是小事。我小时候什么苦没受过,这能算什么。
    姜冬沉一反平日里温和平易,脸色阴沉道:现在已是酉时了,就算你没事我们也要歇的,到原城还要走一个时辰,夜晚造访,实为不敬。
    其实这只是小的可以忽略的原因,只是姜冬沉实在觉得,年却升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年却升只好妥协,任他牵着自己一路折回客栈,一路上引来路人纷纷侧目,姜冬沉毫不在乎,径直拉他进了客栈,要了房,坐了下来。
    随后不可推辞地二话不说握紧年却升的手,将灵力汩汩输送进去。
    却升,这种事,你大可不必硬撑,我又不会笑话你。
    这会年却升稍好些了,心思静了许多,许久才点点头道:知道了哥哥,只不过,以前我是硬撑惯了的。
    听他终于说出了那个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的称呼,姜冬沉松了一口气,道: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闻言年却升抬头看向他,他神色认真的很,年却升心里一阵翻腾,喃喃笑道:也是。
    终于笑了,姜冬沉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仿佛风尘仆仆跋涉千里的人,嘴边忽然送来了甘甜的泉水。年却升又开口道:哥哥,让我一个人先躺会,你下去打听一下原城和落花弓的事吧,毕竟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不用我陪你吗,等你缓一会,一起下去也无妨。
    不用了哥哥,你快去吧。
    于是姜冬沉站起身来,欲待走出门去,年却升的身体却仿佛忽然反悔了一般,涌上一股极强极强的抗力,难受的年却升连表情都控制不住了,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强忍了片刻,最后竟吐出一口血来。
    姜冬沉忙又坐回去,伸手去顺他的背,安抚道:没事,怨气郁结在胸口,吐出来也便好了。说完又无奈地笑笑,你啊,知道你嘴硬,却需要人陪。
    年却升神色已舒缓了许多,姜冬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也没有先前那样热了。他神色可爱得很,一丝尴尬,一丝懊恼,一丝委屈,小孩子一般的撇撇嘴道:忍了好久,这么没用的样子,还是让哥哥看见了
    姜冬沉哭笑不得道:我都说了,不会笑话你的。
    这会儿天已然黑了,屋内灯火遣绻。年却升烧也退了,胸口也不闷了,一阵困意昏昏涌来,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年却升脱了靴子骨碌碌滚到床上,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捞过姜冬沉,一把把他拽到床上,紧紧抱着不肯撒手,慵懒地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我要困死了,哥哥,你要陪我睡一会,明天好赶路啊。
    姜冬沉伸手推他:外袍脱掉,脏死了你。
    我不。年却升微眯着眼,呲着虎牙吊儿郎当道:你帮我脱。
    姜冬沉脸蓦地一红,别过脸去:爱脱不脱,难受的又不是我。
    身边好一会也没动静,只有近在耳边的呼吸渐渐平稳。姜冬沉起身去看了看他,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有些好笑地叹了一口气,从他怀抱里脱出身来,除了两人的外袍,才重新躺了回去,熄灭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哦,这一章字数有一点少啊。
    这两天我在学校,没有手机,文也都是存了稿定时更的,希望没有出什么意外。我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看我文了,反正我临去学校的时候是一个也没有。第一次发文,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啦
    我现在还是个高二党,等我开始集训可能会开启周末双更,这个日更的频率不出意外我是不会变的,但是一天的时间说不准啦,毕竟如果我要集训的话,一整天都要闷在画室里画画。
    不过文我是早就写好了,上课的时候拿一个小笔记本偷偷的写,回家的时候码字,虽然到现在也没有码完
    好啦,我爱你们!
    不管有没有人,我都爱你们!
    第10章 夫人
    这一觉睡得轻松而舒适,早上睁开眼,日光已淡淡地洒了进来。年却升伸手一摸,身边已经空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年却升迷迷糊糊地小声叫道:哥哥
    见他已经醒了,姜冬沉把他的外袍和发带递了过去。年却升还没有全然睡醒,把外袍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声嘟哝道:哥哥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你若是困,再睡会也无妨。
    不睡了。年却升极不情愿地起身,极不情愿地穿衣,极不情愿地束发,只差把极不情愿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穿戴完毕,又软软地挂在姜冬沉身上,打着呵欠道:啊困死了。
    年却升比姜冬沉高许多,此时他正赤脚站在地上,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姜冬沉身上,懒洋洋地讲话,温热的鼻息全呼在姜冬沉颈窝里:哥哥身上好凉,方才去哪了?
    去去楼下问老板娘送早饭了
    哥哥,你结巴什么。
    不仅是结巴,姜冬沉脸也莫名其妙烧起来,嗫嚅道:没事你起来,去穿鞋。
    年却升乖乖从他身上下来,去洗了脸,漱了口。这时响起一阵叩门声,年却升去开门,门外老板娘笑吟吟道:二位客官,早饭送来了。
    年却升道了谢,礼貌问道:您可否知道原城这个地方?
    原城是个新兴起来的小城,据说城里全是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全是姑娘?年却升两眼放光道。
    据说是的,原城只有容貌出众的小姑娘小伙子才进的去,像我这种人老珠黄的老婆子,连那城门都没远远望过一眼,更别说进去了。
    哪啊,老板娘漂亮得很。年却升嘴甜道。
    老板娘被年却升夸的一阵笑,望向两人道:二位客官生的当真清俊,但如果只是去原城办事,我有个小小劝告,二位最好找两个姑娘一起进去。
    此话怎讲?
    原城里的姑娘都热情得很,二位客官风度翩翩气质不凡,若是就这么进去了,十天半个月都出不了原城的门。不若装作已有家室,那些姑娘都有分寸的,二位也好早去早回。
    多谢老板娘提醒,有劳了。年却升拱手道。
    关了房门,吃过早饭,年却升托腮道:怎么办,哥哥不是最怕照顾姑娘了?
    是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是有的,我最不缺的就是办法。年却升笑得玩味,故意装出很为难的样子,不过,可能要委屈一下哥哥了。
    姜冬沉后退一步,道:什么办法?
    年却升左手升起一点亮晶晶的灵力,宛如手心托起了一朵橙色的花,嘻嘻笑道:哥哥你过来,别躲我啊。
    姜冬沉猜到了他居心何在,一溜烟躲到屏风后面,不满道:为什么是我,你自己变不行吗?
    这化形术用在我身上限制我灵力啊,我体内可是有怨气的,镇不住跑出来可就不好玩了。哥哥赶紧过来吧,要不我过去抓你了。
    姜冬沉心里叫苦不迭,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到年却升面前,乖乖站好,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年却升笑得手都抖了:哥哥,你不要摆出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啊,我又不会害你。你快放松点,要不一会把你变成个丑八怪啊。
    姜冬沉瞪他,然后认命的合上眼道:你快点,要不一会我反悔了。
    年却升见他已经闭上双眼,长睫微颤,紧抿着嘴等他动作。不像是在等待施法,倒像是在索吻。年却升心头一暖,笑得温柔了些许,轻轻将左手覆在他额间。
    忽而一阵橙光四溢,不知是不是错觉,面前的人似乎矮小了几分,或者说是娇小。光芒消散,年却升看见面前的人,惊讶地睁大了眼。
    这也太好看了吧
    乌发散落肩胛,眉目清秀,眼睫弯弯,红唇轻抿,皮肤细白如雪。当真明丽,这般花容月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仙女下了凡。此时姜冬沉缓缓睁眼,还是一双浅灰色的眸子,这双眸子本就带着一种温润的柔情,这会儿被盯得无所适从了,又染上一丝羞怯,迷的年却升七荤八素。
    姜冬沉睁眼瞧他一脸惊讶地盯着自己,悄悄别开目光,知道自己已是女身,万分羞愧难当。只得硬着头皮道了一句:怎么了不好看吗?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姜冬沉的声音,已变成了清甜的女声。
    声音也可以变?配置也太高了吧!
    年却升突然想摸摸他身下的东西还在不在了。
    怎么不好看,哥哥当真是绝世精致了,沉鱼落雁不过如此!哥哥,不行了,我要爱上你了。
    姜冬沉害羞道:你惯会哄我。
    真的,不骗你。年却升把姜冬沉拉到铜镜前,哥哥自己看。
    姜冬沉半信半疑地看向铜镜,只这一眼,自己也惊讶了。
    年却升笑道:没骗哥哥吧,哥哥不论是什么样子,都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好的样子了。
    姜冬沉还没来得及为他这句话感动,年却升又端详起他的脸,沉思道:只是哥哥面色不够红润,倒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啊!对了!年却升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了三盒胭脂,把其中两盒塞到姜冬沉怀里,欢叫道:哥哥好生收着,这下它可派上用场了。
    你袖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累不累你。姜冬沉见他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各种东西,哭笑不得道。
    化个形,装在袖子里和装小纸片似的。
    女子的妆容,你也研究过吗?
    研究倒是没有,擦个胭脂还是会的。年却升打开胭脂盒子,哥哥,看我。
    这次姜冬沉极为配合,乖乖抬起脸看向年却升。年却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目光深沉专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对视了一小会,年却升笑道:哥哥,我还没开始呢,你又脸红了。
    姜冬沉窘迫地说不出话来,又移不开目光,不知怎么办才好,年却升瞧他为难,体贴道:好吧,哥哥,闭眼。
    姜冬沉如蒙大赦地闭上眼,年却升也伸手去为他擦胭脂。脸上一凉,姜冬沉睫毛微颤了一下,在袖下悄悄地绞起手指。年却升动作极轻柔,宛如正在临摹一幅只属于自己的画,眼神虔诚而深邃,不自觉笑得极温柔。
    忽然间,他很想摸一摸姜冬沉的唇。
    姜冬沉感觉到挑着他下巴的手一松,以为已经好了,刚要睁眼,忽然有东西覆在了他的唇上,动作极轻,仿佛他正在沉睡,生怕一用力面前的人就会惊醒过来一般,细描着他的唇形。姜冬沉猛一睁眼,年却升手一缩。两个人看着彼此,都不讲话了。
    这次不光姜冬沉,年却升也脸红了。
    像是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沉默一般,姜冬沉率先道:好了?
    年却升讷讷点头:好了
    那走吧?
    好,走。年却升飞也似的逃了。
    出了客栈,到了喧闹的长街上,一阵秋风迎面拂来,吹散了不少尴尬的气氛。年却升很快就不在意了,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在姜冬沉身边晃来晃去,姜冬沉无奈地捂住他的嘴道:你小一点声啊,现在这样的情况,就不要再唤我哥哥了
    那我要唤你什么?姐姐?不,夫人!对!夫人!
    姜冬沉伸手向他打去,怒道:年却升!
    本是生气的,偏偏在这声音的特效下,清甜得像是打情骂俏时一声责怪的娇嗔。年却升笑着躲过,大声嚷着:夫人!你凶死了!当初我就不该娶你,应该娶那个在你之后提亲的,她可比你温柔多了!
    这么大一声,怕是半条长街都听得见,姜冬沉羞愧难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只好把戏演下去,他一边推搡着年却升,一边气道:走走走走走,我不凶你了,赶紧走。
    时日正值仲秋,他们不知道,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幅怎样惹人羡慕的画面。宛如一日春朝,南风过境,不识世俗污浊,一身情怀如水。
    忽而长街那头一阵锣鼓喧天,两人停了斗嘴,一齐向那处看去。锣鼓声消退,随即响起一阵绵软的歌谣。
    游菊队?今日已不是重阳了啊。年却升疑惑道。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语气有一丝嘲笑他孤陋寡闻的意味。他道:昨日那叫游菊队,今日她们要回原城了,这叫做送花神。
    年却升和姜冬沉回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堆满稻草的倾斜板车上,闭着眼悠闲道:再好看的姑娘,回了原城,就还是普通姑娘一个,难得有一个受人仰慕的机会,自然是片刻都舍不得放过。说完又感叹了一句,再好看的花,回到万紫千红中去,也便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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