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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踢飞男主(GL)——一角缎子(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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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这一点,方芷阑双眸微眯:那你可知,究竟何为天道,你又如何知道将来司马宸就一定会称帝?
    季珵晟眸光一冷:你明知故问。
    我明知故问什么?方芷阑又无辜地瞪大了眼,既然都是明知,季先生何不挑开了说,你嘴上说我不是她,那你又是谁?
    当方芷阑这句话问出时,季珵晟的神色分明有片刻的闪烁。
    果然,她心道,这季珵晟,也并非原本的那个人。
    我即本我。季珵晟说出这话时一派坦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方芷阑却将这四个字细细琢磨了下,也就是说,这个季珵晟的确是他自己,但并非原剧情中此刻应在皇宫中的季珵晟。
    你方芷阑猛地抬起头,满脸难以置信,你是重生之人?
    也只有这样说得通,为何季珵晟会一眼就认出顶着原主外貌的自己,为何如此执着地相信司马宸会成为皇帝。
    因为他经历过原剧情,一切便都说得通。
    季珵晟没有否认,良久才开口:现在,能否告诉我你究竟作何打算?
    从第一眼见到方芷阑时,季珵晟心中就存在疑虑。
    按照道理,彼时方芷阑应该随司马宸在边疆,而不是出现在这种偏远小镇,更不会在之后将司马宸绑到山寨中。
    没想到重来一世,一切都乱了。
    实在是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方芷阑敛起心中惊诧,避而不答:所以,即便你曾经跟司马宸是宿敌,也要助他?
    没错。季珵晟没有半分迟疑,此乃天道。
    可是季先生有没有想过,既然你能够重生,天道便也已经悄然改变了。方芷阑毫不留情地指出,若真是顺天而为,此刻您应当端居皇城,而非出现在苍龙寨与我说这些废话。
    季珵晟神色恍然,似是有些松动。
    方芷阑趁热打铁:更何况,天道为何要你从头再活一次呢,若司马宸不是真正的帝王人选,难道你也执意要助他?
    不。季珵晟面上露出微微的疑惑,眉心的朱砂痣颜色愈发浓郁,他有些迟疑,我们只辅佐被天命选择的帝王。
    那不妨季先生稍安勿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被天命选择的人。方芷阑意味深长道,然后不等季珵晟再问什么,便转身离去。
    独留他人撑着伞站在原地。
    方芷阑没想到,今天竟会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季珵晟居然是一个重生者。
    不过让她松了口气的是,重生后季珵晟的品性,与书中的他并无太大差别。
    依旧是清矜自持的端方君子,以天下太平为己命。
    这样的人,倒不用担心他会在背后下黑手。
    只是这样执着的人,也势必很难缠啊
    方芷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不是因为季珵晟,而是这山路怎么如此之长。
    昨晚折腾了一整夜,她现在腰酸腿软,根本就走不动啊啊啊啊!!!
    方芷阑气呼呼的,撩起裙摆往干爽的石板处一坐。
    不走了。
    干脆等楚清姝来寻自己了事。
    谁开发谁保护,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破晓的晨光暖洋洋照在全身,柔风轻轻一吹,方芷阑将头埋进臂弯里,打起了盹儿。
    果不其然,最后还是楚清姝在练武场习完早操,回屋发现她不见了,才寻到此处。
    随便找个地方坐着也能睡得这么香,看来应该让她跟着自己多练练。
    似是心灵感应般,被楚清姝盯着看了不到一会儿,方芷阑自己便从清梦中醒来,见到身前人,下意识双眸弯成月牙儿:楚姐姐!
    转而又想起让自己走不动道的罪魁祸首也是她,噘着嘴不肯说话。
    活脱脱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变脸比这三月的天还快。
    起来。楚清姝向她伸手,眉梢眼角都被朝阳渡上一层暖光,我背你。
    方芷阑老脸一红,虽然方才还恼她昨夜太过分,但也不好意思真把楚清姝当人肉轿子用,只紧紧握住她伸出的手:没关系,你让我靠靠就行。
    说着,便倚着楚清姝站了起来。
    无奈这条路实在是太长,方芷阑有时候难免走不动,又不肯让楚清姝背自己,便站在原地。
    走不动了?台阶上高她一级的楚清姝回过头来。
    嗯。方芷阑努嘴,你抱我。
    闻言,楚清姝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轻轻松松便将方芷阑送上了比自己更高一级的台阶。
    啊~不用自己爬梯的感觉如此之妙,方芷阑心情大好。
    现在,变成她比楚清姝高上一层台阶啦,不过因为方芷阑个子不高,两人反倒能够平视,再也不用方芷阑仰着头。
    她的手搭在楚清姝双肩,想也不想,唇瓣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蘸了下,旋即便退开。
    却蓦地将楚清姝双眸点亮。
    她喉头微动,有些口渴,身躯微微前倾。
    意料之中,双唇相贴。
    唔方芷阑一脸震惊,却因双手被她抓住无处可逃。
    萧萧一阵风,道旁竹林跟着摇曳纤腰,卷下漫天青长竹叶,落在两人发间。
    落地,轻轻的声音。
    还有没有王法了,在楚清姝意犹未尽地离开自己的唇后,方芷阑杏眸哀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
    嗯?楚清姝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眸色幽暗,我堂堂将军府大小姐,抢个民女,应该不算什么大过?
    方芷阑脸颊通红,头顶快要冒烟了,像是有个锅炉烧得正旺。
    一定是辉太郎那群人,楚清姝日日与他们打交道,都学坏了!
    还她那个一开始说话都会脸红的楚小白花回来!
    被楚清姝一顿狂亲之后,方芷阑再也不敢求她抱了,硬是自己咬着牙爬到小竹屋。
    往床上一瘫,方芷阑侧过头喘了口气,突然听见窗沿处传来咕咕的声音。
    嗯?她伸长了脖子去看。
    居然是一只肥嘟嘟的灰鸽子。
    她指了指鸽子,又看向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饮的楚清姝:给我补身子的?
    楚清姝放下手中的茶盏,阿阑,那是信鸽。
    哦。方芷阑有些遗憾地重新躺下。
    那想必是不能炖汤。
    不对,方芷阑警觉起来:信鸽在我窗口干什么?
    楚清姝走过来,不由分说便将她按倒在床榻上,唇瓣靠近方芷阑的耳廓。
    正当方芷阑已经做好欲拒还迎的心理准备时,楚清姝却什么都没有做,低声道:阿阑,我可能要回司城一趟,去助我爹一臂之力。这鸽子,给你做联络之用。
    虽然早知这一日会来,但方芷阑还是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消息冲击到。
    皇权之下,尔虞我诈,战场之上,刀枪无眼。
    她与楚清姝这一别,说不定再也见不了面。
    方芷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虚:我同你一起。
    不用。楚清姝自然是拒绝,伸出手指撩了撩她额上细碎的刘海,你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去,我才放心。
    她语气坚定,不容方芷阑拒绝。
    方芷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先发制人地吻了吻脸颊:我知道,阿阑你很聪明,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此情此景,方芷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只能老老实实答应。
    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惹得楚清姝不禁心痒。
    原本只是说话,说着说着,就变成方芷阑一个人细细碎碎的低吟。
    还有不少泣语被楚清姝贪婪地一并吞走。
    大约是怕方芷阑牵挂,楚清姝并未告诉她自己具体要离开的时日。
    只是某日方芷阑醒来时,枕边原本应该温热的位置空无一人,放了一枝初春开得最早的樱花,色白如雪,带着丝丝的甜。
    原本还有极热闹的寨子,随着楚清姝一道哗啦啦走了大群人。
    只剩下方芷阑和辉太郎两大黑帮头目以及几个虾兵蟹将,相依为命。
    因为人手不够用,每天给司马宸下一包软筋散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方芷阑头上。
    顶着日渐消瘦的司马宸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目光,方芷阑不禁觉得,她太难了。
    想必当年老爹给自己取名方知难,意为知难而上,为的就是今天。
    第60章 一更
    别说他是男主,就是随便一个被绑的路人,自然也是不肯服下软骨散的。
    不知道上一个干这份差事的人是如何下的手,方芷阑只能将软筋散拌进他吃的饭里。
    要想不被饿死,他就得吃自己端来的饭。
    因此,司马宸常边吃边骂:贱人!本王迟早有一日将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芷阑玩着手里从路边拔出的嫩草,试着编出辉太郎早上变得蚱蜢,头也不抬一下,对他这些语无伦次的话习以为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半天一个草蚱蜢终于编好,方芷阑将它往旁边一放,无奈地叹了口气:骂够了?
    司马宸一噎,不慎饭粒呛进气管里,咳咳咳咳
    眼见他原本就因为不见天日而苍白的脸逐渐出现几分青,方芷阑急了。
    不会真这样嗝屁了吧?
    不假思索,她绕到司马宸身后,重重一掌拍出。
    司马宸嘴里的米饭顺势全数被喷出,呈天女散花状洒满桌上。
    场面一度混乱。
    呼~方芷阑松了口气。
    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这个世界就垮掉了。
    你司马宸原本俊逸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本王迟早要你
    知道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方芷阑双手环胸,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还吃不吃,不吃我就收走了。
    你敢!司马宸虚弱道。
    方芷阑不搭理他,又坐到司马宸对面,拿狗尾巴草编兔子。
    她手指修长白皙,指节灵活,缠绕之间,一个活灵活现毛茸茸的兔子就跃然于指间。
    司马宸目光不自觉移到那个兔子上去,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方芷阑一头雾水,看司马宸吃下了差不多量的软筋散,把编的这些七零八碎的玩意儿全部收到自己袖子里,锁上门走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用来形容司马宸再恰当不过。
    原本是领旨去边疆,最后为了楚清姝身上的兵符南下,亲信都暂被他派去了边疆维持局面,因此带的兵不多,再加上此人刚愎自用,偷袭苍龙寨未果,他自身和一众精兵皆被关在了此处。
    现在好了,外面没几个人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也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他的属下才能找到这儿。
    方芷阑想了想,司马宸身为男主杀不得,又危险得很,看来只能关一辈子了。
    日后为了不让他想不开寻死,还得小心伺候着。
    真是个棘手的定时炸弹。
    回到小竹屋里,突然听见外面翅膀扑棱的声音,一只胖鸽子飞了回来。
    咕咕咕?方芷阑面带惊喜地叫着自己给鸽子取的昵称,忙快步走过去,揉了揉鸽子软乎乎的头,取下绑在它腿上的信筒,取出其中的信笺。
    自然是楚清姝的来信,她虽自幼习的是簪花小楷,但如今已是字如其人,笔锋锐利,秀气的外表下是难以隐藏的剑意。
    约莫是时间紧急,信上的话并不多,大意是她已经找到了隐姓埋名过了几个月平民日子的楚将军,一切安好。为了光明正大地替父亲平反,楚清姝扮作一名儒生,自荐入军中,干起了军师的活,因在她的谋划下,齐军大胜了几场,现在颇受重用。
    等大败突厥,班师回京,她便可以在群臣面前向圣上替自己父亲请赦,一并洗去冤屈,彼时名正言顺,又有朝中大臣看在眼里,即便是帝王,也没有办法再对楚将军下手。
    是个天衣无缝的好计划,只是军中皆是男子,不知楚清姝能否适应,或万一在战场上受了伤,在掌权者面前失了势,又该怎么办。
    边境苦寒,方芷阑捏着这略带凉意的一纸薄薄信笺,一时间思绪颇多。
    给鸽子喂了把小麦和玉米碴,方芷阑找出纸笔来,埋头在窗前写回信。
    她在苍龙寨什么都好,吃得饱睡得香,其实是没什么写的。
    只不过方芷阑絮絮叨叨,依旧写了满满一大篇。
    首先是嘱咐楚清姝要每天好好吃饭,不可太过劳神,一定要多穿一点。然后又说到自己昨天炒了一盘竹笋腊肉,新挖出的竹笋配上用柏树枝烘了一整个冬天的咸腊肉,香得她吃了两碗白米饭,肚子上好像又胖了不少,因此这段时日她每天都会早起山上山下跑两趟
    写完满满一页纸,方芷阑再也无处落笔,只得放下笔将信纸用一个小杯盏镇住,然后提步走出门。
    屋外,满山春花斜红叠翠,灼灼其华。
    身着鹅黄薄衫的少女并不知自己也成了这画卷中的一抹殊色。
    方芷阑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下,踮起脚,摘了枝粉色的桃花。
    又拿到小厨房的柴火前,对着炉子,将花瓣上的露水一点点烘干。
    最后小心翼翼地用油纸松松包了一层又一层,和信共同放进了一个小布袋里,系到鸽子背上。
    江南无所赠,聊赠一枝春。
    咕咕咕咕?鸽子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怎么自己来的时候只是腿上绑了个东西,走的时候就是背的个小布袋,加量不加价?
    咕咕咕。方芷阑屈指在它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再废话,就炖了你。
    咕。鸽子吱了声,吃饱喝足,展翅飞走了。
    灰灰的小身影逐渐消失在澄澈的蓝天中,溜得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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