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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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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在心里想俞衡居然就撂下他不管了?

    这念头冒出来五分钟,他才想起是昨天自己说不让人家帮忙,能够自理的。

    何砚之:

    这情况不妙。

    他好像上了小保镖的套了,如果他没记错这货是不是说过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会离不开我的话?

    这一个星期才刚刚过半

    何砚之打了个寒颤,刚把自己挪上马桶准备解决生理问题,就听厕所门被人叩响:好了没啊?洗个漱这么费劲吗?要不要帮忙?

    何砚之瞬间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还没撒出来的尿生生憋了回去,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反锁厕所门,高声道:你干什么!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你是狗吗!

    你错了,猫也会盯着主人上厕所。俞衡泰然自若,何况我也没进去啊,或者你希望我帮你把尿吗,砚总?

    何砚之:

    什么?

    继换尿不湿之后,这小兔崽子又翻出新花样了?

    人格第n次惨遭侮辱的砚总气得浑身发抖,赶紧解决完自己,提上裤子开了门,结果他一句你有病吧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只胳膊朝自己伸来姓俞的居然一把将他从轮椅上薅了起来!

    ?!

    何砚之两条腿没知觉,突然被人拽起,他只感觉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快要不受牛顿掌控了。

    哪怕是敢大雨天在死亡赛道上飙车的砚总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差点吓出心脏病,他本能地勾住对方的脖子,一脸惊吓过度:你疯了?!

    没啊,我让你起来活动活动,俞衡面不改色,捉住他的胳膊把他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并让他的脚落在自己脚背上,总坐着怎么行呢,不锻炼的话,你永远也好不了。

    好不了也比被你这么玩强。

    俞衡一只胳膊从对方腋下揽在胸前,居然就能牢牢把他控制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还能腾出来去拿漱口杯。

    何砚之非常没有安全感,只好努力撑着洗手台,他心惊胆战地说:兄弟,我问问,你是怎么做到一只手控制住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一百斤的成年男性的?

    你在说自己吗?俞衡给杯子添满了水,从镜子里看向对方,并对他发出无情的嘲笑,你搞错了吧,虽然体重可能确实有一百斤,但身高难道不是只有九十才对吗?

    何砚之:

    他必须要解雇他,就现在!

    俞衡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居然还敢笑出声来,他咳嗽一声引开话题:这么说吧,大三进行体能测试的时候,我们班一个胖子在跑步的时候晕倒了。

    何砚之咬牙:然后?

    然后那个胖子有接近两百斤,连体育老师都搬不动他,俞衡说,我给他扛到医务室的,我一个人。

    医务室到操场大概有八百米,我背着他,从操场走到医务室,花了差不多五分钟。

    五分钟什么概念你懂吧,女生跑八百米,及格线大约是四分三十秒。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砚总。

    何砚之:

    第17章 爱护

    何砚之平生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这到底是雇了个什么玩意来的?

    俞衡往牙刷上挤好牙膏,就要帮他刷牙,何砚之赶紧伸手夺过: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别墅的卫生间也是加强豪华版,某人的轮椅还在里间扔着,外面则是洗手间,洗手台前有面半面墙那么大的镜子。

    镜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俞衡擦得一尘不染这本来是好事。

    但现在,镜子越干净,何砚之就越心慌。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站着刷过牙了,此刻只觉得哪里都奇怪,尤其是跟俞衡一起站在镜子前,这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觉得下一刻就要摔倒。

    虽然他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张,但还是很快露出了破绽因为太不自量力想边刷牙边说话,结果一个操作不慎,牙膏沫呛进了气管里。

    俞衡赶紧给他递漱口水:你到底行不行啊?这么大个人了,刷牙还能呛着?

    何砚之:

    看看到底是因为谁好吗?

    何砚之漱掉嘴里的牙膏,又在对方搀扶下洗了脸,接过毛巾擦干净水,再次抬头看向镜子,然后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咱俩好像差不多高。他说。

    醒醒,俞衡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你现在站在我脚背上。

    何砚之:

    行吧。

    想找个解雇他的理由可真难。

    你头发该剪了,俞衡说,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剪头发了。

    何砚之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不想去理发店。

    那就是确实没剪过了,俞衡捏起他一撮头发,明明白白已经过耳,不觉得挡眼吗?

    我乐意。

    这可不行啊,你这样子太颓废了,剪剪才精神,俞衡自顾自地往下说,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不想去理发店的话我帮你剪?

    何砚之惊呆了:你还会剪头发?

    可以试试。

    俞衡说着,一探胳膊把轮椅从里间拽出来,并把他金贵的雇主放上去,又把轮椅推出洗手间:吃早饭去吧。

    又来了。

    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这是养猪呢吧?

    餐厅和厨房隔着一道门何砚之家的厨房也是奢华款,里面东西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不具备。

    包括王守义十三香。

    俞衡觉得,何砚之以前雇的那个每天来做饭的钟点工,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一个好的厨师,需要一个好的厨房,这样才能做出更好吃的菜来。这个厨房给了俞衡充分的施展空间,这令小保镖十分快乐。

    一快乐就把早饭做出了花儿来何砚之看着盘子里那个心形的火腿肠煎蛋,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故意的吧?

    是成心的吧?

    何砚之屡屡抬头向小保镖示意你快点给我解释一下,而俞衡在无视这眼神三分钟后,才不慌不忙道:别多心,在家的时候,我妹也不爱吃早饭,为了诱惑她吃,只能想方设法变换花样然后就做成这样的荷包蛋了。

    何砚之心想:虽然但是,我好像并不是你妹妹。

    俞衡毫不在意,心安理得地挨着他坐下了:不要在意细节,吃饭吧。

    请问这种心形的荷包蛋究竟怎么才能下得去嘴?

    是该竖着切,还是该横着切?

    堂堂砚总居然被一个荷包蛋难住了,他犹豫三秒之后,撕了一片馒头,把荷包蛋往里一裹,眼不见为净。

    反正吃下去就是了,不用管是以什么姿势吃的。

    随后,俞衡又递过来一杯牛奶。

    何砚之表情扭曲了。

    他平生最讨厌的两种食物都普遍地出现在早餐上,一个是荷包蛋,另一个是牛奶。

    这个小保镖还真是有某种神奇的精准踩雷天赋。

    何砚之闭着眼,以壮士赴死的决心一口干掉那杯牛奶,只感觉一阵反胃,非常想吐。

    早饭吃鸡蛋喝牛奶这种操作到底是哪个智障发明出来的?

    俞衡看着他的反应,点点头:明白了,你好像不喜欢吃这个。

    何砚之猛灌两口水顺掉卡在嗓子眼里的食物,缓口气说:你知道就好。

    最有营养的东西都不喜欢,怪不得你瘦成这样。俞衡给予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好吧,那明天我换种做法。

    四个月来第一顿早饭给砚总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听着俞衡那句话,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明天究竟怎么才能逃过早饭。

    然而他还没琢磨出答案,就听俞衡突然说:家里有剪子吗?

    何砚之心说谁家里还没有剪子,正要接话,对方却补上后半句:剪头发的那种。

    真的要剪?

    你那是什么表情,俞衡笑了,不剪头发,难道你想养到长发及腰,上厕所我帮你撩?

    何砚之:?

    这小子又开始发骚了?

    俞衡:再说了,这都已经十二月,你想留到过年吗?正月剪头死舅舅。

    谢谢,我没舅舅,何砚之面无表情,就算有,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舅舅,既然不是好东西,那死了就死了,不值得心疼。

    这下俞衡不懂了:为什么?你都没舅舅,怎么就知道如果有一定不是好东西?

    毕竟我妈就不是好东西,何砚之一挑下巴,我爸可那么喜欢她,把几乎全部的遗产都留给她,连我这个儿子都可以不屑一顾,结果你猜我妈怎么着?

    怎么着?

    何砚之:我爸死了没仨月,她就卷着遗产跑路了,拿那些钱去找了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年纪比我还小,你懂吗?

    俞衡:

    何砚之:不过呢,好在恶人有恶报,没过几年她就消耗过度病死了,剩下的钱全让小白脸卷走,现在人家跑到国外生活,美得不行。

    所以你说,我爸妈他俩是不是配美了?是不是活该?何砚之咧嘴一笑,居然还挺得意似的,到最后那点钱谁都没捞着,全便宜了别人,我爸自作自受,我妈自食其果,再加上我这个小的我们一家三口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俞衡。

    俞衡沉默地注视着他,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半晌以后,他沉痛地说:我懂了。

    何砚之一愣:你懂什么了?

    你是真的缺爱,爹不疼妈不爱的那种,俞衡说着突然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蹲下来,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膝盖,不过你放心,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好保镖,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何砚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怎么不知道,原来保镖的职责里面还负责这个?

    他到底是雇了个保镖还是雇了个情人?

    第18章 剪发

    何砚之一脸我还没睡醒我一定在做梦的表情,俞衡忍笑起身:好了,到底有没有剪子?

    我怕你给我剪完之后我就半路出家了,何砚之说,咱打个商量,剪可以,少剪点。

    俞衡一口答应:没问题。

    何砚之这才伸手往客厅方向一指:茶几下面有个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多东西,你去找找吧。

    他说完这话,自己突然又后悔了他认为的少剪点,和理发师认为的少剪点,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于是他心里冒出我要被剪秃了的恐惧,而俞衡已经高高兴兴从抽屉里翻出一套理发用具,非常惊喜地说:你家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何砚之:

    后悔,就是后悔。

    客厅里靠近玄关的地方有面穿衣镜,俞衡把他推到跟前,想了想,又搬来一把椅子,并伸手要抱他。

    何砚之本能闪躲:干嘛?

    俞衡:你还是坐椅子上我给你剪吧,我看你这轮椅挺高级,应该价格不菲,万一头发茬子卡进去,弄坏了怎么办。

    何砚之:你再赔我一把就行。

    我这一穷二白的,哪赔得起啊,俞衡意味深长地笑了,或者你要是接受py交易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何砚之听完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退休老砚总再次被新时代的大学生刷新三观,他连连摇头,指了指那把椅子,示意对方赶紧把他抱过去。

    俞衡计谋得逞,把自家金贵的雇主从轮椅转移到椅子上,用理发布一裹:那我真的剪了?

    剪吧剪吧,何砚之已经放弃挣扎,求你手下留情,头发可以剪,别剪我耳朵。

    砚总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不剪耳朵就行了呢。

    小保镖估计是觉得这位雇主太金贵,连头发都好几块钱一根,因此剪得异常小心。

    何砚之坐在镜前,视线无处可去只能看着镜中的自己本来他还对自己的颜值挺有自信,觉得没有他迷不倒的小女生和小男生,可当他真的仔细打量,忽然觉得这张脸脸色未免太苍白了,眼底有些淡青的痕迹,证明他晚上经常睡不好。

    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再反观俞衡,跟他赫然是两个极端,这年轻人好像总有使不完的精力,时刻都热情洋溢、活力四射似的,有阳光般明亮,也有阳光般温暖。

    这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就像株暗室中急需光合作用的植物,哪怕根扎在土里动不了,茎叶也要拼命趋光,甚至不惜把自己扭成奇怪的姿势,只要能够够到阳光,他就能够活下来。

    剪刀在耳边嚓嚓轻响,何砚之听着这细碎的动静,余光瞥见俞衡的手时不时从眼前经过,忽然他问:你觉得三十岁是什么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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