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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驸马(GL)——荞面馒头(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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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还在吞吞吐吐,林祯的目光已经柔柔地落在她身上。

    其实我我我一直非常地,非常喜欢

    禀公主驸马!皇上有诏,命二位殿下火速入宫。家人前来敲门。

    怕是吴宇的事情有着落了。林祯翻身下床,干脆利落,更衣。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非常喜欢您讲的课。白熙自力更生地换上外袍。

    谎话可比真话顺口的多。

    ==

    福宁宫的灯火,从太阳落山后就一直没有熄灭,内侍太监王奉恩在殿内伺候。满殿里,只有他一人的影子飘飘忽忽地在纸窗上映着。

    白熙夫妻二人姗姗来迟,太子与几位朝中重臣竟然都已经在福宁宫主殿外等着。后来的白熙夫妇和他们互相见礼之后便不再多言。长仪公主甚至领着她站到了一边,完全不与太子等人交流。

    七皇子为何不在?白熙小声地问林祯。

    父皇殿前,不得妄议。林祯低声道。

    殿外的卫士和小黄门眼观鼻鼻观心,人人垂首敛袖,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底下。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好在皇帝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王奉恩出殿外请众人进去。

    太子当先进了福宁宫,长仪公主和几位三省宰相一番谦让也先后进殿,只有白熙一人在殿外停顿了片刻,方才软软地晃进殿。

    简直目无王法!

    皇帝一抬手,折好的奏疏就被扔到众人跟前。

    太子首先跪下,捡起奏折快速地扫了一眼,轻声道:区区盗匪,也敢假冒大理寺带走勋爵世子,儿臣自请,为父皇严查此事。太子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温和,完全听不出杀气腾腾地意思。

    书房里的人纷纷跪下请罪,白熙躲在太子背后,偷偷看那奏疏的内容。看那口气估计是某位金吾卫或者京卫的首领,言明了落蕉山救吴宇之事。

    后面的那些字,她还没来及看,就被折在了后面。

    都起来。

    父皇不要动气,要保重龙体,有事,儿臣们可以为父皇分忧。林祯道。

    这个刘贲,真是胆大妄为,竟敢私自记录百官的人情往来,这种人死不足惜。皇帝道,太子,就由你去查,给朕查一个彻底。所有与此案有关的人事,一个都不放过。

    白熙听了皇帝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豆大的一滴汗从脸颊上滑落。皇帝,终究还是知道了其他几本账本的事情了。

    儿臣遵旨。太子应下。

    朕召各位爱卿来还有一件事。皇帝的语气稍微缓和,就在前日,兵部收到塘报,我朝北方驻军与北晋连续发生摩擦,镇北将军南正雅请求增兵以备不时之需。诸位怎么看?

    又是这北晋,也不知是不是北晋国舅倪佑良从中作梗,和谈之事一再搁置。害得沈明那个小祸害长期勾留临安,上至朝堂下至天一书院,到处都有这小崽子插一脚。

    白熙不满地叹了口气,双手在袖底握紧,要是皇帝责怪她,她为由请求宽恕这一条路。

    兼任兵部尚书的尚书省宰相首道:臣以为,应准其所奏。如今我朝与北晋使者的和谈进入瓶颈,此时更应当以边境兵力震慑之,以此促进和谈。

    儿臣以为不妥。林祯对老尚书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儿臣启奏父皇,如今和谈初见成效,万不可在此时增兵刺激北晋。

    众人见皇帝没有表态,也都乖巧地不说话。

    驸马都尉,你父王与北晋常年作战,你怎么看?皇帝冷不丁地开口,倒是吓了她一跳。

    白熙定定神道:回父皇,儿臣自小长在帝都,与父王交流甚少,因而不敢妄言。只是,儿臣觉得,不增兵既是长仪公主所说,那,必然是好的。

    唔,吾儿这个驸马倒是教得不错。皇帝笑道,妇唱夫随倒也是长仪的风格。

    那不知陛下如何决策?兵部尚书不解。

    中书省拟制票,自即日起,镇北军增加监军一职。至于人选,待朕仔细思量之后会命内侍省传旨。

    第三十章 心机

    完了完了,白熙心里不断闪着这两个字,皇帝下令严查,不会查到自己头上吧。太子那个人,一副又忠又孝的样子,要真是查到自己头上,那太子完全有可能会把她大义灭亲的。

    并且,貌似,他们也算不得什么亲

    ==

    几日后正是天一书院少见的两个休沐日,白熙赶紧去平阳侯府看望吴宇。谁晓得大少爷发了脾气,说她见死不救,打死也不肯见她。她没有办法,放下长仪公主交代的补品和自己重金购置的古玩离开。

    回去路上又被几个狐朋狗友拉了去百玉楼喝花酒,她酒量不好,陪着乐了一会儿便回府。

    左右已经跟吴家的管家打听过,少爷好得很,连一根汗毛都没掉,就是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被人问账本在哪里,现在听见账本二字就犯恶心。

    想来对方还顾忌这平阳侯的身份,不敢对吴宇严刑逼迫。那这个人,很大可能是一位在南唐朝廷经营多年,与南唐朝局关系密切之人。七皇子的可能性就,最大了。

    现在增兵会激化边境的紧张局势,可是皇上为何要增设一个监军?莫非是觉得南正雅有二心?

    她想到前一天在吴宇那里碰了钉子,自然也无心作画,只能翻看之前收藏的前朝宫廷画馆留下的丹青,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揣测皇帝的心意。

    要说南正雅有二心,她肯定是不信。

    南正雅出身江南武将家庭,战功卓著封了威远伯,此人是出了名的愚孝,年轻的时候因为母亲不喜欢他的夫人而与夫人三年没有同床,此事居然还入选了本朝的孝子传。又因老夫人宠爱小妾庶出的儿子而将嫡子废弃,至今不肯请奏立嫡子为世子。

    只要他的母亲南老夫人和儿子们在京中一天,就不怕南正雅谋逆。

    这张图?

    白熙仔细盯着最下面的那幅画。

    这幅画是前朝画院遗留作品中少有的没有落款子的仕女图。图上画着一个在初春时节提灯夜游的女子,画中人也不似前朝画里最常见的丰满的宫装侍女,而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箭袖胡服女子。

    画上还提了一句小诗:虽是桃枝换梅枝,鹣鲽鸳鸯两心痴。

    仔细看,画的布景中含苞待放的桃花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几株凋零的梅花。为了表现出提灯赏花时灯光的远近变化,此画还专门调了颜料,运用层层叠染的方式表现了花树的光影变化,更是衬得画中女子柔美而不失英姿。

    作画之人没有落款,但提上去的时间是大周御鉴五年。正是前朝的第二位女帝周宣宗李令云执政的初期,周宣宗时期的画她收藏也不少,其中也不乏像《簪花侍女图》、《宣宗出游图》、《游平国公主流杯池》这样的着重描绘侍女的丹青,确实都与这幅画的意境与作画手法大不相同。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叫来负责保管书画的管事询问。

    谁知那管事进了门就哆哆嗦嗦跪地磕头:少爷饶命,奴才看管不力,之前有两副受了潮,奴才就下人们拿出去晒,恰好当时公主藏的几幅也在,就一起晒了。这是公主收藏的画,只是后来下人们收错了,奴才也没仔细瞧。听说您今日要看丹青,就了拿过来。少爷饶命。

    也罢,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好生反省。

    这幅画,竟是,长仪公主收藏的?

    这下她非要瞧个仔细不可。

    怪不得她初看时就觉得这画有些问题,卷轴的边缘也太旧了些,应该是被公主经常拿出来看的缘故。啧啧,没想到长仪公主也有这样的雅兴。

    她本就雅好丹青书法,今日看了长仪公主的这幅藏品,心中激动,就看得更久了些。不知不觉入了夜,掌灯后,她意犹未尽,甚至命书童送来纸张颜料,要亲自临摹。

    啧啧,调色果然是大师之作啊。她趴在画上用手指轻轻摩挲,画面中毫无颜色变化的突兀,叠染手法用得堪称精妙。尤其是那女子身上胡服的腰带,只因腰带太细,又与女子的月色胡服颜色差距不大,先前被忽略了,腰带纹饰精美,更绝妙的是在窄窄的腰带上竟然能描绘出古朴的游龙戏波纹饰。

    游龙戏波

    手中正在调着的深红颜料不小心倾倒出来,她慌忙伸手想要接住,却不小心带落了画笔。

    这腰带是赭黄色纹饰又是以龙为饰。

    这是周宣宗啊!画上的女子,是周宣宗李令云!

    她捡起画笔,定定看着那画,画中人是周宣宗,加上那句小诗,作画之人可见是对周宣宗用情至深。

    光影变化的花树,素雅吸睛的胡服,俊俏而秀美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姿,缠绵缱倦的小诗都彰显着这作画之人的痴情,最难得是对周宣宗的这千般心意,竟刻意隐藏起来,悄然凝聚在这条腰带上。

    能得真心人画这样一幅画,周宣宗也是不枉此生。

    白熙抛下画笔,将临摹的几笔的画纸丢弃,叫了下人来收好原画。

    这样真情所系的画,她是无法临摹出来的。作画之人不肯留下姓名,必是不愿意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意,如此这样的痴情,她万万不及,甚至,连临摹都可说是一种亵渎。

    她将自己《一代女皇周宣宗》的话本撕了一地,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下人来收拾。

    如此这样风骨卓绝的周宣宗,还能得真心人为她如此作画,这样的人,又岂会是那些三流话本里写得那样庸俗懦弱。

    宁虎进来报告,高波已经被带来了,正关在柴房等候发落。至于阮轻云,也软禁在偏房。

    巧的是,她赎身后租了一处小宅子住着,宁虎等人赶去时,正碰上一伙盗贼瞧着她孤身一人入室抢劫。正在为首之人色迷心窍打算对她行女干时,宁虎等人赶到杀退盗贼。

    ==

    高波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一团黑不溜秋的布,脸上手上也有伤痕。

    世子,属下们到的时候,这厮正想着要跑,被属下们追上去一通好打。路上还不老实,还想自杀,这才成了这样。宁虎对她解释。

    有护卫搬来一把椅子,白熙好整以暇坐下,命人撤了他嘴里的布。

    你有什么要对本世子说的。

    属下对不起世子。高波这就开始咚咚咚磕头,是属下偷了世子的东西,换了钱拿去嫖了窑姐儿,属下想着去了茶山没有出路,就想贿赂管事儿让属下出去。世子爷派人来拿属下,属下怕得要死,这才想跑。

    哦,原来是偷了我的东西去睡女人。白熙眯着眼看他,是不是偷了前年本世子生辰时皇上赏赐的四象承鼎青玉樽?

    正是正是,世子爷饶命。

    混账!白熙跳下来一脚踹在他心口,本世子何时有过什么四象承鼎青玉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你妹妹阮轻云也难逃一死。

    世子!您什么都知道了!高波磕头更加用力,属下背叛世子,世子大可以杀了属下,只要世子放了属下的妹妹,属下什么都说。

    那你便如实说来,要是敢差半个字,本世子就将你妹妹送去长宁军中的红帐篷,看看那些忠心的长宁军士,会如何对付你这个背叛长宁王府的叛徒的妹妹。

    是几个月前,北晋小王爷,沈明。他手下的护卫,一个小手臂上有狼头刺青的男人!他私下接触属下,说属下只要隔几日报告您的行踪,便可得到一大笔钱给妹妹赎身。妹妹当时被一个变态的老官员相中,付些银子就变着法折磨,我为了救她,就出卖了世子的行踪。包括那日,您去死牢,以及去刘家老宅子。

    账本也是你偷的吧。

    高波索性也直说了:是。那日您从大报恩寺离开,属下将您的行踪汇报,那个男人便叫属下偷盗,并说,只要偷出账册,属下便可得到一辈子够用的钱,还能让属下离开世子府。属下便当即潜回府中,在马车里找到账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换了。

    既然如此,他为何没有杀你灭口。

    他当然有这个心思,属下也留了心眼,故意将账册藏在城墙根的砖缝里。等见了那人,讲明情况后,他不得已放我回世子府,属下再找了个孩童告诉他们地点,而钱财,他们也是先给了属下,只是没有那么多而已。

    之后,你便龟缩在世子府,借本世子的力量保护自己。至于到茶山,你也算准本世子会暗中派人监视你们。借我之手保自己性命,好算计。白熙冷冷道。

    世子明鉴,属下无话可说。

    你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将这厮和那个阮轻云,堵上嘴,沉到后院池塘里淹死。

    世子!世子!求您放过属下的妹妹吧!属下错了,您要怎么样对属下都可以,求求您!

    罢了,将那女人放了,至于这个人,就说是偷了皇上御赐之物,堵上嘴,拉到院里杖毙。这最后一吓,也算是确定了高波此言不虚,她实在是无意为难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会杀了阮轻云。

    谢世子,谢世子!高波磕头磕得山响。

    叫那阮轻云,来送他最后一程吧。白熙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高波虽然是为了救妹妹,但却将账册给了沈明,实在是罪大恶极。沈明乃南唐的大敌,就是给了七皇子,对国家的损失也比给沈明强。这样的人,必须要杀,而且要杀给所有人看,让世子府所有的人都凛然震悚,不敢做背叛之事。

    宁虎左思右想问道:少爷如何知道,阮轻云是他的妹妹,而非情人?

    白熙少见地脸上一红,右手成拳挡住嘴轻咳一声:昨日我去喝花酒,听几个楼里的姐儿嚼舌根,说阮轻云不要脸,来着葵水还要接客。另一人便说,那时来的也就是那么个穷酸而已。我便猜想那人是高波,只是阮轻云自是无法与他所以,应当是亲属,看年纪,说是妹子没什么不妥。而我当时,也是为了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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