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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剁了他老婆孩子,虽然不厚道,但是这倒真的吓住了那小偷。

    白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那个男人也是在那个时间点被杀的吗?”

    我顿了顿说:“没错,他还是在那个时候被干掉的。非常准时。”

    白翌看着我,他说:“这次可能有些麻烦,如果那个女人不出现,那么我们就算躲过去了。”

    我皱眉问道:“如果她出现呢?”

    白翌说:“那么也许这一次就真的不是只有她死那么简单了。”

    我闷头抽烟,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怕那个诡异的闹钟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像是恐怖片里的特定元素一样。

    白翌说先回去洗个澡压压惊,这事随后慢慢的查,但是我们接下去就像前面前一次一样,查无下文,那个地方也没有男人的尸体,也没有钟表展览。

    但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她一定还会回来。

    随后的一个月,我一直都在不安中度过,我随时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影,她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人群中,偶尔是俏丽的模样,偶尔是那狰狞的样子。总之她就像是一个梦魇一样,无时无地的跟着我。

    就在我精神即将要崩溃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其实当我看到信封上的笔记时,我就明白了,又是这个女人的笔记,我内心有些颤抖,除了不安之外居然还有一丝兴奋,这非常让人难以理解,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最后还是找到我了。

    我以为她会给我写一份关于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没想到我唯一看到的只有三个字:杀了他。

    我把纸捏成一团,扔进了纸篓。我扶着额头有一次想到了那两个人的死状,目光有些呆滞。我给白翌发了一个消息:她要来了。

    就在我发完短消息那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了闹钟的滴答声,我打开门,那只老式诡异的闹钟停放在门口。时间刚好停在636分。

    我拿起那只闹钟,随后听到楼梯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我守在门口看着已经昏暗不清的楼道,楼道内本来是有感应灯的,平时只要轻微的咳嗽一下,它都会亮,但是现在脚步声越来越响,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慢慢地从黑暗中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脸,她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苍白、清秀、但是我这一次却隐约的在他那苍白的脖子后发现了一块青紫色的尸斑。她看着我,指着闹钟说:“是这里了……”

    我看着闹钟,把它递给了女人说:“你又来了……”

    她一把夺过闹钟,说:“你果然还记得我,再等一个人,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我看着她,她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瑟瑟发抖地站在门口,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怜,她到底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悲哀的摸样。其实她已经死了……

    她时不时地看着闹钟,又看着楼下,她自言自语道:“快了,他快到了。他到了我们就走,好嘛?”

    随后感应灯终于亮了,白翌跑了上来,看得出他收到我消息后就跑回来了。她看着闹钟,说:“时间到了,我们上路吧。”

    在没见到她之前,我有一百个理由直接把她轰走,但是当她看着时钟的时候,我总觉得她非常的可怜,她看着闹钟并不单单是急迫和害怕,在那眼神中有一丝说不出的眷恋。

    这一丝眷恋,让我的心动摇了。我知道这样很傻,但是这个女人她眷恋着这个世界,她想要活下去的心愿很强烈。其实她只是不想死而已。

    她拉着我们的手说:“再帮我一次吧,求求你们了……”

    白翌看着我,我却充满了犹豫,最后白翌把手搭在我的肩膀说:“走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看着白翌,白翌的眼神让我感觉有意思冷酷,他好像做了什么决定,女人哭着点头说好。我们下了楼,不出我的所料,外头依然是磅礴大雨,随后是那辆出租,我们上了车,之后的一切和前两次一样,女人痛苦而恐惧的抱着手臂,她一直都在呐呐自语。

    我们下了车,那个仿佛像是幻境中的展览馆又出现在风雨中,我们进入展览馆,女人把壁钟上的闹钟替换下来,时间又一次启动。

    她看着我们,眼神变得复杂而疯狂,她说:“这是我们的时间,我们要找到他。”

    白翌冷冷地开口道:“然后呢?杀了他?”

    她看着白翌,捏着闹钟的手颤颤发抖,她的声音也几乎变调了:“是,杀了他,在他杀了我们之前。”

    就那一刻开始,我仿佛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声叹息,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女人抬起头,她看着二楼的展览馆,随后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白翌看着女人的背影,他拉住我说:“我们走吧。”

    我问道:“去哪里?”

    他指着门口说:“离开。”

    我看着女人的背影,她此时已经冲到了二楼,她回头看了看我们,最后她捏着那个闹钟冲了上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道:“我们……”

    白翌拉着我的胳膊走到壁钟处,他说:“我们没有办法,你觉得你能阻止吗?”

    我皱着眉道:“但是这个女人死后,那个鬼魂就会来找我们。别忘了你说的那个顺序。”

    白翌看着壁钟,他说:“是的,其实他们唯一能够绑定我们的只有顺序,如果他们一方死去,那么接下去按照她见到人的顺序,那些人就会依次被杀掉。被男人,也可能被女人,因为他们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周围的人都卷进去。”

    我问:“那么为什么你还要答应来这里?”

    白翌说:“因为我们必须要摆脱,但是我们没有能力帮助他们,所以只能救自己。”

    他看了看时间说:“距离一小时不远了,但我们还有时间。”

    说完他就开始从壁钟那些闹钟中看过去,他说:“这些闹钟中只有一个是可以控制我们这一次的时间,我们要找到它,然后打碎它。这样我们就能够摆脱他们。”

    就在白翌盯着那些闹钟看的时候,二楼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听到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白翌拉住我的手说:“别上去,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正确的。”

    我抿着嘴说:“怎么找?”

    白翌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闹钟中那个唯一走动的指针的就是。”

    那些密密麻麻的闹钟几乎每一个都一样,至少有一两百个。整个巨大的壁钟四周都是闹钟,白翌盯着那些闹钟看,我看着手表,距离女人即将死亡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果她死了,那么接下去那个鬼魂就会盯上我,随后是白翌。

    但是女人的死去几乎是定局,她没有办法逃过已经成为事实的宿命,因为她只挣扎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咽气了。

    就在时间到达的那一刻,我忽然看到那个女人整个人从二楼摔了下来,她像是一个塑料人偶一样摔在地板上,血从她的身下溢出来,我连忙冲上去,女人拉住我的手,此时四周所有的钟表再一次响起,女人抓住我的胳膊,她说不出话,只能拉住我的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真的不想死,但是我没有办法让时间倒转,在这重复的时间空间里,女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她早就死了。

    下一秒,所有的闹钟都停止了,女人松开了我的手,颓然的倒下。我马上就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就在我的附近,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下一个他要杀的就是我,我连忙站了起来,女人倒在地上,她快速的僵化,变得丑陋不堪。

    我连忙转身,果然在我的身后站着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他身上都是雨水,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把斧头,上面还有血迹。他朝我走了过来,猛然间他举起斧头就朝我的面门劈来,我一个矮身,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用胳膊掀掉了他的帽子,他的脸已经腐烂不堪,一半已经是枯骨了,杀红的眼疯狂地盯着我,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没多久我就处于下风,我知道我坚持不住,一个翻身,直接滚到了边上,男人一下就朝着我砍来,速度奇快,我连忙闪开,但是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剧烈的疼痛让我从这似幻似真的气氛中明白,我很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男人疯狂的朝我看来,我只能咬着疼痛不停的往外跑,而就在我即将要跑出去的时候。但是我居然被那个该死的闹钟给绊倒了,它原本并不在这里啊。

    男人举着斧子,猛然朝我劈来,而就在那一刻,我又一次听到了闹钟的响声,男人的动作停止了。他就像是雕像一样保持着举起斧头的姿势。

    白翌一把拉住我,他手里拿着一个走动的闹钟,随后和我说:“快走!”

    我和白翌跑了出去。这是我们第三次狼狈的从这个死亡展览馆逃出来,我真心不知道下一次我们还会不会有那么幸运。

    白翌和我跑了至少二十米,才从恐惧中缓过来,我捂着手臂,手臂的伤口告诉我,如果运气不好,可能我真的会被杀死。

    白翌手里捏着那个走动的闹钟,他说:“就是这个了。”

    我喘着气说:“里面难道有电池?”

    白翌打开闹钟的电池槽,里面没有电池,依然有一张纸条,我们发现这是一个博客的ip地址还有密码。

    白翌捏着纸头,他看了看我说:“先处理伤口。”

    我虽然很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的确需要处理一下伤口,等我们从医院包扎回来,已经将要十二点了。但是我们一点都没有睡意,我们快速的打开电脑,发现果然是一个博客,而最后更新的时间已经是去年了。

    我们打开第一篇博文,上面写道:真开心啊,阿琳居然送我礼物了,嘻嘻,但是怎么送我闹钟呢,真不吉利耶,算了,看在他那傻兮兮的样子,原谅他了……

    我们发现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博客,她记录了和这个男人的感情史,他们从默默无闻的个体户,最后成为家产千万的有钱人,但是随后的博客女人再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快乐的文字,有的只是不安、痛苦、伤心、而我们看到最后的留言就是:他最近不太正常,看我的眼神也让我心寒,我知道他动念头想要杀我了,我已经不是他的最爱了。我不想死,我不能让他把我杀了,我要先动手……把他杀掉……

    之后便再也没有博文,我们关掉电脑,看着那只不再走动指针的闹钟,白翌说:“这个男人也许也是他妻子杀死的。他们在同一个时间点被对方杀死,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扭曲的恐惧。”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

    白翌看着我说:“把这个闹钟埋了吧,就当是这两人入土为安了。我相信至少他们不会再找到我们……”

    我低声道:“我觉得他们其实都不想让对方死去……”

    我看着那个破旧的闹钟,它的指针不在走动了,仿佛它完成了它的使命,其实它只是一个便宜货,和展览馆中的那些豪华的钟表无法相比,但是女人只有在看到它的时候,眼神才会那么眷恋。

    番外――残瓦之丧(一)

    北京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它的特别在于风水,有人说过,北京很讲究风水,但是我却觉得,如果没了风水便没有了北京城。

    风水,是北京城的命脉。

    这个观点,被我的北京朋友所承认,但是这次我北上的目的并不是来领略京城风光的,而是被一个电话“引”来的。

    这事儿要追溯到一个月之前。

    那天我工作特别忙,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我的手机,于是用座机打了过去,而手机果然响了。但是接起电话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北方口音,声音有些闷,看样子距离有些远。我以为我的手机被人偷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手机里只传来一句话“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心里纳闷,我忽然想到早上匆忙把已经没有电的手机留家里了,所以手机应该是关机状态。

    这让我背脊一冷,我心里一边纳闷那这个女人怎么会接手机,一边按了一下重播键,果然又有人接了,接电话的依然是一个女的,但是她说她这里是明十三陵博物馆的研究所。这下轮到我傻眼了。

    我把这事告诉白翌和六子,他们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座机和手机的位数相差那么多,怎么都无法用拨错号来解释。

    随后的一个月内,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奇怪的电话,手机也一直带在身边。我想也许真的是忙糊涂了,渐渐这件事也被我淡忘。

    可是就在几天前,我终于又收到了定陵研究所的电话。

    “请问,您是一个月前打电话来问我们有没有打你手机的那位安踪安先生吗?”

    “好像有这事……怎么了?”

    “抱歉,万分冒昧,您,您能不能来一次北京?”

    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她压低声音说:“请您来一次北京,我们的领导要见您,请您放心,机票什么都由我们来订,您只要过来就可以了。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带一位陪同者。费用一样有我们来支付。”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说:“这事我被搞糊涂了,再说我不能确定你们到底是不是研究所的,就因为一通电话你要让我特地来北京,这是不可能的。”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理解,那么能方便给一下邮箱吗,我发一个邮件给你,您看过之后就明白为什么我们会那么急迫的想邀请你来这里一次。请您一定要看,它关系重大!”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你有不明白,请打这个电话。”

    说完她报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记下号码之后把邮箱报给了她。果然不久之后我就收到了一份邮件,这份邮件里是一段录像,录像是斜的,看起来特别的累人。画面很暗,像是一个地下室,接着是有好几个人在里面走动的声音,忽然听到一声很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放倒了,随后画面突然提高了,可能是有人拿起了摄像机,接着视频开始不停地晃动,前面好几个人,这些人不停的朝着一个隧道内奔跑,隧道的尽头有一个类似于大门,越往前越暗,最后视频等于一片漆黑,我只能通过声音辨别他们,他们有男有女,喘息的声音非常混乱,突然就听到一个女人非常惊恐地喊道:“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随后视频便被掐断了,我突然回想到这段话就是我在电话中听到的,难道说这个视频就是一月前那个女人的录音?

    我对此毫无头绪,想到了客服说如果我想要了解详情,可以打那个电话号码,我拨通了电话,这次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我是安踪……”

    那头打断了我的自报家门,他说:“我知道,安先生,你就是那一个月前打电话来的人。谢谢你能打电话给我,这说明你已经想要了解这件事了,我希望你能拨冗来一次北京。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十三陵的研究所成员,敝姓茅,叫茅丁延。”

    我舔了一下嘴唇,说:“我对这件事还不了解,抱歉,我没办法就那么来你那儿。”

    茅丁延有些犹豫,他说:“这……我能够理解,那么你方便长时间接听电话吗?”

    我回答他:“没事,您说。”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还希望您能够保密。”

    我心想我到现在什么事都不知道,倒是被你们搞的二丈和尚摸不到头,我答应道:“您说吧。”

    他说:“这件事我们也没有想到,我们工作人员接到你电话之后,我们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我们……我们有人被困在了定陵的地宫内,等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窒息而死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我当初和她一起进入了地宫,发现了关于地宫的一个秘密。我想要向上级报告,但是没想到她……我只找到了一个照相机,照相机内就有这个视频,好像是她活着最后的讯息,但是你会收到消息,我们实在不清楚为什么。”

    我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一个月之后才打电话给我?”

    他口气略显迟疑地说:“这,也许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你了解关于定陵的传言?”

    我表示不知道,此时他更加迟疑了,最后他说道:“好吧,我希望接下去你听到的这些事情请不要对外透露。如果您透露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那是我宁可辞去职务……”

    我再一次表示我不会说出去的,他这才放心道:“这件事要从1955年那份报告说起……”

    关于定陵很多人都知道,甚至很多人都去过,那是国家唯一批准挖掘的帝王地宫,最先提出要挖掘研究明十三陵的几位学者都是文坛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郭沫若、沈雁冰、吴晗、邓拓、范文澜、张苏等,虽然与此同时当时任文化部文物局局长的郑振铎、考古研究所副所长夏鼐都强调要取消挖掘行动,但是最后还是进行了挖掘,这也注定了这个百年皇陵之后的风雨飘摇的命运,这件事一直都被低调处理,所以外界知晓并不多。

    挖掘的过程曲折非常,但是依然在其中找到了许多珍贵的文物,此外万历皇帝和两位皇后的尸体已经彻底腐烂,只剩下头发和骨骸保存完整。当时挖掘之后,墓道内的壁画栩栩如生,但是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精美壁画全部都氧化消失。据说在墓室门口两边壁画中,绘画的除了接引童子之外,还有两组古怪的绘画,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关于墓室内的诅咒,这个地宫会对那些开启墓穴的人进行诅咒。而诅咒的方式就是壁画的内容,但是还没等研究人员仔细勘察,那些壁画就全部瞬间消失。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当然那些亲眼看到过壁画的人现在也都已经不在世上了。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之后便到了文化大革命,对于定陵来说,这是一次更加严重的摧残。万历皇帝和孝靖、孝端两位皇后的的尸骸全部被焚烧殆尽,他们的棺材也被劈烂遗弃于山里,而诡异的事件,就是在之后开始发生的……有人说当尸体被焚烧殆尽的最后一刻,他们发现原本消失了的那两幅壁画突然再一次出现了。

    随后据当地山民叙说被遗落在山下的帝王棺材的碎片遭到了很多人的哄抢,有些棺材的木材被做成了寿棺,有些棺材被做成了衣柜,总之皇帝的百年安息之棺,成了寻常百姓的的用具,有些东西还是讲究命格的。在不久之后,这些分得棺材的人都离奇死亡,有些甚至绝了后。就连那些原本世世代代守护定陵的村民也被迫就迁走,他们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但是却全都不愿意说出来,十三陵中只有定陵没有守陵村。

    但是诡异的事情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消失,茅丁延说就在一个多月之前有人看到原本被毁坏的棺材又回到了墓室!有人认为万历皇帝和两位皇后的鬼魂又回来了。

    本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是茅丁延的妻子,华梅却对此非常好奇,她也是定陵的工作人员之一,他们夫妻两便违反纪律,秘密得再入地宫进行研究,而悲剧就在一个月前,我打电话的那夜发生了,她下入地宫之后并没有出来,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困在了地宫的右墓室内,到死都没有出来。

    茅丁延非常激动得说:“基本上她是不会被困死在里面的,首先地宫有通风的,她根本不会窒息而死,然后就是大门的钥匙她也有的。”

    说完之后,我们都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出了茅丁延沉重的呼吸外,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白翌进屋,我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我告诉茅丁延等我做好决定再给他打电话,他显然也很累了,也没有心思再给我解释什么。

    我把此时告知白翌,问他要不要去。他看着我说:“我说不去,你肯听吗?”

    我想了一下,发现好像自己已经做了决定。

    白翌却提问道:“但你有没有问他,让你去的原因?”

    我突然一愣,对啊,为什么要我去?我去干吗,人都死了还需要我一个接电话的干吗?我再一次拨打了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白翌一脸无奈加鄙视得看着我说:“明天打回去吧……”

    等我第二天再拨通电话后,接听的人又换了,我只能把茅丁延的名字给报了出来,没想到他听到这个名字声音一下子就变了,他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茅丁延这个人的?”

    我觉得这事没必要说得很仔细,就敷衍的说是这人打电话要我联系他的。随后电话那头至少停顿了有三分钟,我只听到周围的打字声,最后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有些老成的男人,他说:“你是茅丁延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随后他继续补充道:“你要找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我脑袋一轰,他昨天还和我通电话,现在就死了?

    我连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说:“他就是昨天死亡的。”

    我当场就语塞了,也无法问出所以然,但是那个人却说道:“老茅走得很突然,不过在走之前他说过,如果有上海打来的电话,就请他无比要来一次北京。他在生前已经都办妥手续。”

    我呆呆的看着电话,也不知道是何时挂掉了电话。

    白翌对此事也一直都很关注,待他听完我所说之后,他的眉头就皱得更加深了,他打开电脑调查着相关定陵的记录,他说:“那人叙说的那些事倒是有迹可循,的确有关于定陵棺椁的传说吗,但是已经被毁坏的棺椁怎么会出现,而且在地宫内不是已经安放了后来仿造的棺椁么?那么地宫里应该已经没有空间再放了。”

    我说:“这事看来真的只有去一次北京才能够知道,你看怎么办,要不要去?”

    白翌点着鼠标,他说:“走一次吧。这件事不会平白无故给你撞上的。我们得搞清那个电话的含义。”

    做了最后的确定,我们便打电话给了北京方面,当我们踏上北京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完全属于一头热的类型,除了飞机票给咱们报销了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自理,更主要的是没任何人接应我们,我们两个傻子来到北京之后就完全被凉在一旁。第一天我们就直冲定陵,但是到了门口报了名字,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搭理我们,拦住一个人问话也只会摇头。我沮丧的和一群黑车司机站一起,他们还以为我也是开黑车接客的。

    白翌指着卖票处说:“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

    我颇为不满地说:“这待遇啊,连票都得自己买,我还以为至少有专门的硕士生给我们当讲解呢!”

    白翌看了看我说:“有我在你还需要讲解,不过也许我们现在去看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当玩儿吧。”

    我嘿得笑了一声,跟着人群进入了定陵。

    因为并非是旺季,只有零散的几组旅游团,导游拿着喇叭给他们进行讲解。其中一位导游小姐故意压低声音说:“各位朋友,大家现在进入了陵墓可千万不要闭眼,这闭眼可是非常不吉利的。”

    游客问:“为什么呀?”

    导游小姐说:“这可有讲究啦,在过去闭眼进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大行皇帝,也就是所谓的死人。第二种就是陪葬的殉葬者,他们都是闷着眼睛进来的,进来了也就不能出去了……”

    我们跟在他们的后面,蹭着听导游的讲解。这个陵墓的规格算是中等,不能算特别的大。但是的确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我看着已经差不多被修成公园化的陵墓,其实这里的底气已经被破了,而且那么多游客出出入入,人气早就浸透了阴宅。阴宅最怕的就是人气过旺,让阴阳失衡。也就是说这里早就不能算是陵墓了,只能算是一个旅游景点。

    我对白翌说:“这样的陵墓其实就是一个博物馆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事情发生。人气那么足,要闹鬼都难。”

    白翌看着四周为说:“的确,地气已经被破坏了,但是我依然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这明代的陵墓其实很有特色,首先它把唐宋以前分为上宫和下宫的规格合并了一下,原本上宫主要有陵体和献殿,就是做一些祭祀祭奠的事情,而下宫则就是地宫了,而现在明代的陵墓却以恩殿为中心,陵体居后的长方形平铺形式,所以明代的陵墓与其说尊重风水堪舆,不如说是强调礼制观念,当年李自成一把火,烧了许多明皇陵地面上的上宫建筑,此外民国时期,暴民曾经也烧毁了定陵的恩殿,其实按照风水上说它是受过一次火劫的。”

    但是我想到关于金刚墙这事之后,又说:“不过有点奇怪,作为一个皇家陵园,它居然会树立一个石碑标注金刚墙的位置,难道他就不怕别人来盗墓吗?这也太奇怪了。”

    白翌点头道:“对,他们就是不怕,其实十三陵作为皇帝的陵寝,在周边驻扎了大量的军队,他们在风水上也讲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位的排定,每个陵墓都有大量的守灵族人,他们生生世世都守在这里,此外明代统治者还制定了非常严酷的法律规定,别说盗墓了,你盗砍陵墓的树木或者偷挖石头和土都会被杀头的。而标注金刚石位置,也是因为他们还牵扯到皇帝老儿完蛋之后,他老婆也咽气就得和他合葬,表面金刚墙的位置可以最快最准确的把老皇后给安葬下去,又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怕到时候破了皇陵的地气。”

    我看着陵墓,这里的地气早就被破坏了,而边上建造的水坝也完全把原先风水所割断,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王陵的风水之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千秋万代,但是所有的帝王都认为自己可以完成那个传说。

    渐渐地我们和旅游团拉开了距离,再往前放着五个石五供,我们沿着指示牌往前走,很多东西都有简介和标语,就在我们走走停停彻底把自己当做游客的时候,忽然从背后有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再回头,发现一个消瘦的女人,她的神色非常复杂,拉住我说:“安踪,安先生对吗?”

    她指着边上说:“可以边上说话吗?”

    白翌看了她一眼,他问道:“你是?”

    我发现她手里拽着一个很普通的数码照相机,她说:“我叫华昱婷,我是代茅丁延来接你们的。”

    她看着我们说:“你们现在去地宫是查不多任何线索的。必须要等晚上。”

    她给我们试了一个眼色,我和白翌跟着她往回走,出了定陵后她熟门熟路地拦了一辆黑车,我们直接出了十三陵。她问我们:“你们住哪里?”

    我把目前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她沉思片刻说:“先回去,你们这样进去等于是观光客,根本不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

    她捏着照相机说:“你们先看过这照相机里的东西,再考虑后面的行动吧。”

    白翌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说:“那个壁画!”

    等到了宾馆,我打开了笔记本。连上数据线之后开始导入数据。白翌坐在我的边上,而那个女孩却坐得很远,她像是害怕看着照相机里的东西一样,她说:“这个照相机就是梅华姑姑最后留下的东西,原本在姑父的手里,但是他们都死了。现在这个照相机在我的手里,我……很害怕!”

    白翌问道:“你怕什么?”

    华昱婷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捏着拳头,指甲几乎都掐进肉里说:“我怕我也会见到那壁画!因为我也是和他们一起偷偷研究那棺椁秘密的人。”

    我一听这句话快速地合上笔记本,转头问道:“看过画的人就会死?那么那些照片岂不是催命符?”

    女孩把头摇成拨浪鼓道:“没那回事儿,只有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两幅画才会有事。这些照片所里很多人都看过。”

    白翌紧接着问道:“那么他们的反应呢,为什么只有你们看了之后就出事了呢?还有你也姓华?”

    她说:“华梅是我的姑姑。茅丁延是我的姑父。”

    华昱婷通红着眼睛,她抬头看着我们说:“我们过去都是定陵村的人。”

    白翌皱眉道:“那么你们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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