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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说他去买了晚饭就见铁将军把门,我人也不在了。

    我把我们的经过告诉他,他说绝对没有什么闹钟,他不收这样的东西。

    六子皱着眉头说:“不过我出去的时候,隔壁那老头说看到有人进来过,接着马上又离开了。像是贼似的,所以特别叫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少东西,幸好没少东西,安子,咱们可得小心点,家底薄,禁不住贼惦记啊。”

    我说:“这能怪我?你出门不会锁门么?”

    六子哎了一声,说:“得,得,咱们都小心点总没错,不过你们遇到的那事也太玄乎了吧。到底咋回事啊?”

    我和白翌都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但是没头没尾也没有办法查。

    第二天我和白翌就又来到了那个展览馆,但是那里根本没有展出什么钟表,也没有发现什么女人的尸体。

    这一切就像是我和白翌做的一场噩梦一样离奇。

    我也觉得很可能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而那个女人其实也真的就是鬼魂而已。白翌却没有说话,他对那此事情闭口不提,仿佛不愿意提起一样。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最后对他说了什么,反正绝对不单单那些,但是白翌却不肯说。他只是说这件事如果能够过去就过去了,不能过去可能真的会很麻烦。

    随后过了一个月,也真的就再也没有什么怪事,我也差不多忘记这件事情,或者就像有些偶尔会遇到怪事的人一样,只有在闲聊的时候会把它当做谈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远没有结束,或者说它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那天我休假,窝在家里打了一下午的游戏。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很嘈杂的声音,我喂了好几声,忽然在电话那头传来了白翌的声音:“你快点出来。”

    我道:“我操,那么大热天,出来干嘛啊。”

    白翌说:“还记得那个带我们去钟表展览馆的女人么?”

    他那么一说,我仿佛大脑被电击了一样,那些事情像是放快镜头一样在我大脑内闪过。我担心问道:“怎么了?”

    他说:“来铺子。”

    说完电话就挂了,我赶紧抓起外套冲到了铺子,原本我以为白翌会等在铺子的门口,没想到到了店门口只有我一个人,六子也不再,我拿钥匙打开铁门,就发现那原本被白翌留在女尸身边的闹钟和纸条居然稳稳当当的又放在了桌子上。

    而店铺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个东西,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已经遗忘了的那种不安又钻进了我的大脑。我想起来白翌说过这事过去了就算完了,如果没过去将是一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事已经越来越复杂了。我给白翌拨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却占线。我挂点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样东西。忽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闷雷的响声,随后便是倾盆大雨,室内的光线一瞬间暗了下去。

    我越想越不放心,便又拿手机给白翌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这次倒是打通了,我赶紧把事情和他说了,但他却说根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沉默了很久,他说:“我马上来,你在店里不要离开,谁叫你走你都不要走。明白么?”

    我不踏实地问:“包括……你么?”

    手机那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随后手机就挂了,我不知道白翌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前面引我出来的肯定不是白翌,那这个又会是谁呢?

    我坐在昏暗的店铺,时间慢慢的移动,唯一不会改变的只有那只闹钟上的指针,它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但是我觉得我没办法把它扔掉,它肯定还会回到这里。

    我把它小心翼翼得拿了起来,发现它真的非常的普通,也就是几十块钱一个的,它并非是机械钟,而是装电池的。我打开电池槽,发现里面没有电池,在槽内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记得回来吃饭,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这上面的字条和那张地址的笔记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女人写的。

    就在我像是着魔了一样不停的回想着那天的情景之时,忽然大门口的珠帘发出了莎莎的声音,一个苍白的手撩动着那些珠子。我就那样盯着门口看去,那女人真的回来了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种独特的香水味,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出现。她应该已经死了,不,看她的尸体她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

    但当珠帘全部拉起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却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个穿着灰黑色雨衣的男人。雨帽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他的下巴。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口中会杀死我们所有人的鬼,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很像大雨中的幽灵。他是来杀掉我的么?

    他缓缓进入大门,把雨披脱掉,站在门口足足看了我两分钟,才慢慢的走了进来,他指着那张纸说:“对了,就是这里……”

    我没有回答他,他的声音很轻,走路也几乎没有脚步声,我看着在桌子上的两样东西又看了看他,他走的很缓慢,他继续说:“她果然来过这里……”

    我依然没有回答。

    他走到我的面前,俯视着我,我感觉他的脸有些熟悉,但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他朝我苦涩地笑道:“看来你被她盯上了,小兄弟你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么?以你现在的线索应该没有办法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男人示意他可不可以坐下,我点了点头,他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随后十指交叉地放在大腿上,低着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开头,先说明我的身份吧,她是我的妻子,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我试探地说:“死了……一个多月了吧。”

    男人说:“不,已经死了一年了,但是她却可以走到你这里来,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我苦笑道:“难道因为她是一个鬼魂。”

    男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鬼魂?没错……”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示意他要不要,他摇了摇头道:“你请便。”

    我抽了一口烟,看着桌上的时钟说:“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时间都停在了这个点上?”

    男人看着时钟说:“这个代表她死亡的时间。她不停的重复着她死之前的痛苦挣扎。幻想出我会杀死她。”说完他陷入了沉默。

    我紧接着问:“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有我的手表!”

    男人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上去很呆滞,但是却让你有一种无法移开视线的魔力。

    他靠近我说:“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我抽着眼角说:“我根本没见过她,也没有去过那个展览厅。”

    他往后靠去,随后说:“你见过她,否则她不会找到你。”

    我看着他说:“你为什么那么说?”

    他说完站了起来,说:“你要不要再去一次那个展馆,这一次我会告诉你,你们到底是怎么遇到她的。”

    我被他那么一问,心理真的开始躁动起来,我很想要知道,但是白翌电话里的话却又把我拉回了冷静状态。

    我猛然吸了一口烟,随后说:“我得等我同伴来再说。”

    他看着门口说:“当然,他也必须要来。而且很快他就会到。”

    于是我们两个就相对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礼貌性得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在沙发上猛抽烟,我们就在也没办法找到话题对话了。

    雨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就像是那天一模一样,门口又传来了拉铁门的声音,随后白翌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看了一下表,居然又到了那个点,626分。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白翌的身边,他说:“好了,我们上路了。”

    白翌看着他,他开口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和她一样我们就不奉陪了。”

    他摇头道:“不,不一样,我想要让停止的时间继续,并且告诉你们真相。”

    白翌站起身来,他说:“那么好,我们走吧。”

    我连忙说:“不行,你在电话里说绝对不能离开这里,现在怎么又要走了?”

    白翌看着我说:“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不一样。”

    男人看了一下时间,他说:“我们必须要在一个小时内找到她。而唯一的方式就是再重复一次。这是她定的规则,我们必须要遵守。”

    我皱眉道:“如果找不到呢,她已经死了。”

    男人以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他淡然地说:“如果没找到,那么她还回来找你们,到时候依然是重覆一次,但是上一次死的是她,下一次也许就是你们了。”

    我捏紧双拳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男人苦涩得笑道:“因为她已经死了一年了,这一年已经有好几个人被牵连进来,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着时钟,他说:“车要来了,先上车再说。”

    番外――不动的指针(下)

    我看了一眼白翌,白翌点了点头,随后我们尾随着他一起出去,大雨磅礴之间我们再一次看到一辆出租拐入小道,接着依然从上面下来两个人,男人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我和白翌进入后座。

    男人递过地址说:“去这里。”

    司机点了点头说:“哦,上高架,挺快的。”

    他摸了一下头发,说:“一定要尽快,我们赶时间!”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一眼,随后对我笑了笑。

    接着同样的路线,也是同样的时间,我们来到了展览馆,记得在女人死亡之后的第二天,我们并没有看到那个展览,而现在我们又一次看到那张巨大而怪诞的海报。他看着那张海报,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连雨伞也不打就走向了大门,我和白翌更上他,和他一起进入了展厅。

    男人拿着从铺子里带出来的闹钟,他矫健地爬上了那个大壁钟,和那个女人一样,他取下了一个同样的闹钟,把这个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禁止的壁钟又开始摇摆起来。

    此时白翌拉住我道:“你看那里!”

    我转头过去,在地上的不远处还有一件白翌上次留下的外套。白翌走了过去捡起外套说:“难道尸体还在这里?”

    我回过头,男人已经走到我们身后,他手里又拿着一个闹钟,看着我们说:“这个时间就是她出事的时间,我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抢救他,但是最后还是无效死亡。所以这一个小时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生与死的挣扎。”

    他用力得捏着手里的闹钟,表情非常的痛苦。

    我心想闹钟的电池槽内都会有一张纸条,既然已经换了一个,那么这一次我们看看这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里可以打开,上次有张纸条,我们看看这会里面有什么?”

    男人顿了一下,他打开电池板槽,里面没有一张纸条,但是却有一包东西。我发现那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我想要看仔细一些,但是没想到男人像是扔炸弹一样的把那包东西扔得很远,随后他痛苦的缩成一团,捂着肚子像是要哭但是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女人尖锐刺耳的笑声,是那个女人的笑声。

    白翌说:“好像是鼠药。”

    男人捂着肚子干呕,他抓着我的手臂,眼神非常的狰狞说:“她在这里,你们要小心,她会杀掉我们所有人。”

    我看着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神和那个女人的眼神非常相似,那种极度害怕到疯狂的眼神。

    他踉跄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挂钟上的时间,自言自语地说:“找到她,在她没有发狂杀死我们所有人之前,我们必须要找到她。”

    白翌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男人往前走,我走到他身边,他小声对我说:“你要小心,我觉得在他们之间肯定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够从他们这个怪圈中摆脱出去。”

    我认同地点着头,和他们往楼梯上走,我想起了上次那玻璃碎裂的情况,不禁抬头向上开去,但是这里的栏杆却并没有损坏。难道被替换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靠近楼梯,我抬头看着二楼的栏杆,忽然我听到在楼上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就像有人被勒住脖子拼命挣扎一样。我们三人走上了楼梯,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

    就在我停住脚步之时,从我的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我连忙回头,在楼梯的扶手上居然有一个、一个地出现了血手印。血顺着栏杆滴落下来,我倒吸一口气,推着前面的两个人快点走。

    我感觉那个女人想要把我们引上去。这个地方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冷,就像那个女人给我的感受一样。一种死亡的危险在这里弥漫开来。

    我对白翌说:“这里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阴森了。”

    白翌说:“因为那个女人的怨恨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的。”

    我问道:“她真的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白翌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可能性很大。我们得帮助这个男人找到他的妻子,也许他真心的忏悔会让她安息。”

    我点头道:“所以我们要保重这个男人能找到他的妻子,而且还不能被她给干掉?”

    白翌点头道:“没准,所以我们得保证他不死。”

    我没信心地说:“谈何容易,我们能不死就不容易了。”

    我们两个人干脆一左一右的护着男人,而他的表情则越来越痛苦难耐,在地上我们发现有许多杂物,有化妆品,也有首饰,甚至还有衣服,他盯着那些东西说:“这些都是她用的……”

    我们越往里走,杂物应就越多,我们脚踩在这些东西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看的出这个女人的生活应该蛮舒适宽裕的,这些东西都很高级。

    但是我们依然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她就像是要折磨这个男人一样一直都告诉他她就在这里,但是她就是不现身,她像是一只猫一样得玩弄他。

    渐渐地,那些衣服和物件开始变得又脏又乱,上面出现了血迹,到最后这些东西都开始腐烂,而那种浓臭的血液从物件中蔓延开来,我捂着鼻子说:“好臭的味道。”

    男人却像是找了魔一样往前走,他的脚踩在那些血污中丝毫没有知觉,就在我想要拦住他的时候,四周围开始产生红色的血雾,腐臭的味道直冲我的鼻腔。我强忍着干呕的冲动跟着男人往前冲,同我还要注意男人边上白翌的动静,走了没有几步我就无法看清四周围的景象,好像一切都在红色的雾气中慢慢淡去。

    我伸手想要拉住那个男人,对他说:“别走了。”

    男人没有理睬我,他像是找了魔一样往里走,此时从浓雾的深处传来了女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杀我呢?我是爱你的,我也知道你曾经爱过我,虽然现在你恨不得我去死。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解脱了?”

    男人痛苦的摇着头但是没有停下脚步。越往里走雾气越浓,最后我除了红色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听得见女人的笑声,笑得像是疯了一样。

    “你说我们怎么会走到这地步,如果会像现在这样,我宁可这辈子都没有认识你,更别说嫁个你。”

    “你爱那个女人,她比我更加适合你,对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谁更爱你呢?但是你却讨厌我,讨厌得想要把我杀了……把我给杀了……把我给杀了……”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对话,忽然从深处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叫声:“你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些,你从来就不会多为我考虑一些,所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在你杀了我之前!我要杀了你!”

    我拉着男人的手臂说:“别再往里了,太危险了。”

    男人深深得叹息着,但是并没有说话。

    随后又一次归为死寂。

    我心想,估计是这个男人利用吃饭为理由,毒死了自己的老婆,她老婆化成了鬼来报复他。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这个女人的怨气也只有他的丈夫才能消弭,但是管用么?

    男人推开了我的手,他朝着深处走去,我来不及抓他,只能更着他往前走。但是他跑得太快,我实在找不到人,随后我想到了在男人边上的白翌,他到现在还没有发声音,我不免心头一颤,我连忙对着边上喊道:“老白,你还好么?”

    但是却没有声音,我又喊了好几声,我想要去抓他,但是我拽到的胳膊突然变细了,白衣是穿着短袖出来的,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我拉的是一个穿着衬衫的手臂。我大脑马上闪过这是一个女人的手臂!

    我连忙放开,慌忙中直接摔到在了地上,我发现地板上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但是我一手摸过去感觉非常的滑腻。我想那些血还在,我往后退去,右手不知道何时摸到了一只脚,一直穿着高哥鞋的脚,我几乎一瞬间跳了起来。

    我连忙对着血雾大喊:“喂,老白,喂!你们在哪里啊?回个话啊!”

    我找不到他们,这个血红的环境中只有我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我慢慢只能鼓足勇气往前走,我警惕着任何可能有的动静,深怕遭到毒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害怕已经麻木了,而极度的恐惧让我大脑没办法思考问题。我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一样无所适从,而我更加担心白翌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我担心这小子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叫喊声。我连忙朝着那个地方奔了过去,而在急速奔跑的过程中我的余光扫到了边上,我发现在雾气中有一个人影一直都站着,但是我来不及考虑,直接冲了过去。此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没有时间接电话,只是拼命的往前冲,但是无论我怎么跑,都无法找到白翌。

    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往里面跑,我抬头往前看去发现是那个男人,他朝我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拼命地呼吸保持镇静,我说:“怎么回事,白翌呢?事情解决了?”

    男人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往我这里走。走的非常缓慢,他的脸也变得极其苍白。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忽然就跪倒在地,他的背后插着一把刀,血不停的往外流。我把男人撑了起来,男人痛苦的扭着头,我回头看过去,发现在不远处站着一个那个女人,她原本浅黄的连衣裙上染满了鲜血。她朝我这里看了一眼,随后马上消失在了展柜之间。

    我说:“你……你挺住啊。”

    男人摇着头,吵闹的钟声让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一把抓过我的脖子凑近我的耳朵,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她要杀死我们,她会杀死所有人……要在她杀死我们之前,杀了她,杀了她!”

    就在那一瞬间四周围又响起了各种钟声,而浓雾也马上就消散了。他拉着我的手,随后便咽气了。

    我把男人的尸体放平,我发现他死去的位置好像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随即所有的钟声又停止了,这里恢复成了那种死一般的静寂,我忽然想到白翌还没找到,那种强烈的不安让我每一根神经为之一颤,我朝着空旷的展览厅内大喊,但是依然没有人回答我,我来不及处理男人的尸体,我现在必须要马上找到白翌,然后带他离开这里。

    但现在白翌依然连影子都没见着,我担心他已经遭遇不测了,我越跑心越慌,那种的不安就越强烈。我在那些展柜之间不停的穿梭,忽然我看到有一个闹钟滚了过来,我转头发现,原来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的展览区。

    进入后我发现这是一个餐厅的摸样,桌子上的菜已经腐败了,撒发出一阵阵恶臭,而这儿一半的空间都堆满了闹钟,在地砖上有用血写的五个字:全部都杀死。

    霎时我看到在那玻璃的反光中出现了一道浅黄色的人影,这里不宜久留,我必须要尽快找到白翌。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在地下居然有一摊血迹。血一直延伸到了我的脚底,而那种死亡的恐惧也随着血液侵蚀着我的心脏。

    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翻开闹钟,越翻那些血液就越多,我的双手就越颤抖,终于在里面我看到了一个人的手臂,我发疯似地挖着,直到我把白翌整个都翻了出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死了。

    白翌居然死了!

    我颤抖着把他抱了起来,在他的脑袋上有一摊血迹,鲜血还在往外冒,我喃喃着:“还在流血,还有救,还没有死……”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必须要救他。我大脑一片空白,我费力的把他背了起来,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泪水,害的我眼睛都没法看清前面的路,我发狂似地往回跑,而我背后的白翌就像是石头一样的重。我不停地和他说:“老白,你他妈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搞成这样?”

    他没有回答我,不管我怎么骂他,他都一动不动的趴在我的背上。

    “你他妈的千万别死,知道么?你到底给我哼句话。”

    我开始骂他,不停的骂,最后开始求他争口气,不要出事,我只想要救他,现在必须把他送到医院,也许还有救?如果他死了我会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

    我只能背着他往外走,此时手机又响了,我根本没心思接听,我只是想要把他救回来,我大脑里只剩下这一个办法,我不能去考虑他会不会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死。

    我带着他疯狂地往回冲,忽然我的大脑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闪过了一句白翌在一个月之前所说的话“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样,这个女人马上死后,你就感觉到有人要来杀你,那么我觉得有可能的解释就是顺序。”

    “首先你先看到了那个女人,我比你要晚,所以那个所谓的鬼首先杀的是你,如果你死了之后,那么才会轮到我。”

    就在我大脑里闪过那几句话之后,我急速奔跑的脚步不知不觉间收住了,就在我停住脚步的那一瞬间,我的脖子被一双手给牢牢地勒住了。

    随后那个力道越来越大,我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艰难的想要转过头去,从我肩部后探出的脑袋根本不是什么白翌,而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她依然保持着死去时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我想要拉开她,但是怎么都拉不开,她就像是巨蜥壁虎一样趴在我的身上,我忽然想到白翌说过,杀人是有顺序的,谁先遇到找到他们的人,谁就会在那个人被杀之后,首先被盯上。而白翌是第三个遇到的人,那么这个女人在杀了自己丈夫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所以我死了,才会轮到他。

    但是太迟了,我翻着白眼,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根本没有办法推开她。

    我趴在地上,完全没有力气,就在我等死的那一刻,我居然看到了白翌之前所画的符咒,也许是因为用朱砂所绘的符咒能够抵抗这个诡异的空间,这个符咒我知道,只要再改一下就可以变成伏魔咒,我艰难地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擦掉下面的部分,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完成了一个伏魔咒。

    我就听到我的背后一声怪叫,一瞬间背后的重量消失了。我也不敢回头,我不知道这个符咒能困多久。只得极其狼狈的往楼梯下冲出去,简直像是飞似地逃到大厅口,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挂钟,在挂钟上的闹钟此刻都变成了那两个男女的脸,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恐惧和愤恨。

    在楼上就充斥着男人和女人尖锐的叫声,一边嘶吼一边疯狂的怒骂。

    我不敢再停留,再下去我就真的出不去了,但是白翌到底在哪里?

    当我刚想要返回,忽然手机又响了,我心想的确要告知外人这里的状况,我接起电话,没想到居然听到白翌的声音:“你在哪里?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大喜过望,忙道:“我在找你,我刚刚躲掉那个女的,也许你说得对,只要我不死,你就死不掉。”

    没想到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白翌千载难逢的粗口和痛骂:“死个屁啊,你他妈的快给我出来。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我压根没进去!你快给我出来蠢货!”

    我一时接不上话,就在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透过展览柜的反光看到身后又出现了一抹黄色,我连忙挂掉电话,二话不说用尽一切力气往外冲,我没敢回头,但是她肯定还跟着,终于在最后,我几乎整个人就像是躲炸弹似地飞扑着出去。

    而就在外头我看到拿着手机,一脸要扑上来揍我的白翌,以及不明状况的围观群众六子和一个看上去贼眉鼠眼的男人,我指着身后,白翌看了一眼时间说:“一个小时过去了,安全了。”

    我抬头看着他们,问道:“你……你不是在里面么?”

    他一把把我拉起来,然后拽着我的衣领说:“不是叫你别走开吗?”

    我感觉他抓我衣领的手都在抖,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六子开口道:“哎,安子,这次的确老白一直都在担心啊,他不是让你别离开铺子么?”

    我捂着额头说:“但是是老白他自己……”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看着白翌说:“那人不是你?”

    白翌气的手抖的更厉害,他说:“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么,这件事别再参合了。我怎么还会主张带你去呢?”

    我实在不明白,根本摸不着头绪,六子见再下去白翌估计就准备揍我了,也连忙查收阻拦,他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就在我们要拦出租的时候,我看到一辆从我们面前疾驶而过的出租内有一个女人,她穿着浅黄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长袖衬衫,她朝我看了一眼,车子便急驶而去。

    他们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白翌看着手机,他说:“先回去。”

    等我们回到铺子,六子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递上一支烟,我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说:“他是谁?”

    六子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个小偷。”

    我不明白地看着他,六子说:“你还记得一个月前隔壁大爷告诉你有人进来过么?”

    我点了点头,六子继续说:“他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塞东西的。那个东西就是那个闹钟。”

    六子朝着那小子说:“你他妈的老实交代,否则我剁了你手!”

    小偷哆哆嗦嗦地说:“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去那地方捎点东西贴补贴补家用,呵呵,但是没想到东西没偷到,包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一个破闹钟,之后就有一个女的来找我,带我回到那个地方,哎,真叫我命大没死成,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就找了一个道上有点门道的兄弟帮我出个主意,他让我把这灾星闹钟塞给别人,于是我就……”

    六子插话道:“于是他就塞我们这儿了,他妈的这小子不安心就时不时来我们这里转悠,正巧被我逮到,我才知道这事。”

    白翌也点了一支烟,他看着店铺外头,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抽了一口说:“你遇到那个女人了?”

    我皱着眉说:“不,我遇到了他的丈夫,不过她的丈夫被她给杀了。”

    白翌抽烟的手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我说:“也就是说,找你的这次不是那个女人?”

    我点了点头,白翌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

    我问道:“怎么回事?”

    白翌掐灭烟头说:“那个女人死之前说的一句话除了她还会回来之外,就是说‘要在他杀死她之前杀了他’,这就是她最后的那句话,我以为她还会再来。”

    我回想着那女人一脸狰狞得趴在我背上的样子,浑身一个哆嗦,道:“那她还回来么?”

    白翌不敢确定地摇着头,六子踢了一脚那小偷说:“你还知道什么?说!敢瞒着你行不行我可以让你分成四份在苏州河的四个岸上?”

    小偷一脸委屈得说:“真的不知道,知道我还拿,那我不是脑残么?几位大爷,你们可要……可要明察秋毫啊!”

    我看着那小偷的眼神闪烁不定,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但是他一口咬定他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给分尸了。

    六子见状,也没了下策,便只得先放了那小偷,但是警告随叫随到,他如果敢离开上海,六子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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