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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背后捅了我? 作者:三十载

    郁佳木嗒的伸出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主动握紧他的手,半晌回过神才晃晃道:“我叫,我叫张郁佳,我们,我们是见过。”而且我还威胁过你,张郁佳在心里补充道。

    刘主任连忙拍着张郁佳的肩膀道:“你们见过啊,那就更好办了,小张同志很紧张啊,不过这都是应该的,我第一次和庄医师见面的时候也是紧张的很啊!”

    庄铭辰连忙弯着他那湛蓝色的眸子道:“刘主任真是抬举我们这些后生了。”

    “哪里哪里,我反正活这么大岁数是没有见过几个比你出色的年轻人的,可培养的优秀后生道是很多,比如小张,所以我今天就是鼎力推荐的。”

    这两人话说的寒酸至极,连着集中力不足的张郁佳都觉着酸到了极点。

    刘主任叫刘开富,是个老来宝,见谁都乐的慌,浑身都是肉,笑起来就像一团疯狂的肉球,人人都喜欢与他亲近,张郁佳从进了医院那天他就对他十分的照顾,或许是他个人的错觉,但总觉着这老头可近不能近的感觉。

    半晌又听那庄铭辰道:“刘主任推荐的人,肯定都手个中老手。”

    他说出这句话张郁佳明显感觉到一阵凉意,连着这里面的烟雾都浓重了起来,原本以为自己是花眼,但是他又不敢与他对视,万般无奈也只好听着说。

    接着刘主任就继续与张郁佳介绍道:“这左边的是脑科的孙道明和张浩东两位主治医师,右边的是骨科的许印文和仇爽两位主治医师,刘奇是和你一个科室的,他们都是配合主任医师做第二责任人的,刘奇也算是没有白拿他的麻醉师证书,你是后生,不过也是顶中之才,我这次选你来就是想让你开开眼界,以后大手术就多了,你也好多学些经验。”

    刘主任虽然这么说,张郁佳心里也是清楚的很,想然这些都是大牌,就他一个小罗罗,累死累活脏不拉几的事情肯定都少不了他,名义上是让他看眼界,实际就是缺了一个高级打扫卫生的人。

    于是张郁佳立刻随道:“谢谢院长和主任给我这次机会,我会全力配合庄医师的。”

    接下来院长拉着副院长以及刘主任商量这次‘关于国外专家会诊的议程’又在寒酸溜须的谈话中度过,明明私下巴不得脱裤子翻脸的人这会子硬是扯着张脸皮往上翘,这其中就属那脑科的孙道明最会溜,硬是夹到庄铭辰的旁边和他拉扯些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比如‘这回世界杯西班牙怎么翘蛋了?’‘我特别在手术的时候和病人开玩笑我丢了一把剪子,能不能让我在你肚子里找找。’‘我和我的老婆去年分床睡了’。

    不过,不管张郁佳离着那个人有多远,他总是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哪怕屋里已经闹哄哄的成了一团,他那微微启齿柔音还是想明丝一样的传入他的耳朵,拉着他的全身细胞的细胞在跳动,惹得他烦躁至极。

    却是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的响起,而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接了起来,不想里面却传来杨云的声音。

    “你,你还活着?”张郁佳面无表情道,仿佛他问的是一只幽灵。

    而里面却传来声音道:“这不是废话么,那个老女人申请将我开了,我不稀罕,以我爸和顾院长的关系,那女人就是献身献色也开不了我,但是我爸也说这医院不能呆,已经给我托关系找了供电局的活,可是坐办公室的哦!但是还要等人家的通知呢,估计要有两个月,这两个月我还是可以随时去看你……”

    “你,你真的没死啊,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肯定不会死的。”张郁佳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惊得微微发颤的声音,他根本就没有听见杨云后面说的是什么话,只待确定她活着,他就像死灰复燃一样的精神起来,一股子酸胀的涩意涌上他的眼眶,连着立马背对着墙,掉出了眼泪,他这辈子第二次哭了。

    不过他的眼泪可不是滴在地上,而是滴在了那一层淡淡的薄雾中,如是一双湛蓝色的双眸似乎起了冷意,于是这屋子里的烟雾更浓了。

    杨云因着张郁佳这边吵吵嚷嚷,倒是没有听出他的不对之处,而是紧着告诉他道:“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注意你身边那个刘奇,他不是一个好东西,我那天去停尸房的时候看见他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我问道那个经常扫地的阿姨,她就说得罪谁也别得罪鬼,看样子知道的不少,就是不告诉我。”

    “哪个阿姨啊?”张郁佳问。

    “我也说不出来,挺瘦的,等你下班的时候你出来我和你说。”

    “那行,我先挂了,我正在刘主任办公室呢。”张郁佳说罢,想了想,继续道:“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说。”

    “那晚上见!”

    “嗯!”张郁佳挂了电话,感觉全身心的轻松,仿佛世界又复苏了,依然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天使和赤脚大仙,然后就准备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等着院长他们出来。

    可是一转身就觉着这屋子里的雾气几乎要把人淹没了,那冷飕飕的感觉让他不禁想起昨夜的惊魂之事,心下一紧,菊花跟着一颤,抬头就看见一双微眯着的幽蓝色眼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晃晃的白雾中就见两只幽蓝色的眼睛,让他不禁又是一个趔趄,想这么多人和这么浓的烟雾,他怎么会只看见他?可再仔细看,却又只看见那各人手里的烟管一点红隐隐的亮着,难不成又是他花眼了?

    真是受不了这种变态的猜测了,张郁佳似乎从愚见这个家伙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断的碰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停尸房的尸体不见了,做手术的时候被鬼堵,甚至昨天晚上还被……他是受够了,决定不管眼前再大的雾气都要拨开这雾看清楚,到底是谁在作怪。

    于是一个坚定的起身就朝着庄铭辰的方向走去,然后一把拉开还在和他扯着大腿后跟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孙道明,这就依着他坐下,然后目不斜视的瞪着他道:“你小子究竟想怎么样?”

    “哎,你怎么说话呢?”孙道明没料到自己是怎么被扯开的,本来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但见张郁佳如此无理,这就借着这名义替着庄铭辰打抱不平起来。

    而庄铭辰却始终双臂瘫在沙发后背上,光是这么坐着就比张郁佳高了一头,此刻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镇定至极,蓝色的眼睛一比刚才吓着张郁佳的眼神简直是两个极端,倒是成了宠溺?

    张郁佳刹时沸腾,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用这样的告诉别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而他自己倒像是成了老子包容儿子犯错一样。

    不过别人看在眼中的效果正是如此。

    张郁佳立马挺了挺胸膛道:“你别和我装神弄鬼的,我不怕你。”

    他此刻终于轻齿道:“我们认识的,张医师真想不起来了?”

    “我想的起来,不就是那天在电梯里么,我吃早饭的时候……”

    “我们其实是认识的。”他再次重复。

    “放屁!我又不是不承认,我们是见过,我不过就是喊错了你的头衔,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我们又不熟。”张郁佳从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失态过,想他凡是说话做事都是斟酌再三的,怎么见他就这么不经大脑了?再看这面前仿若玉脂办的男人,他已经怏怏的低头看着他的手,说不出的无辜,反倒自己有些女人气了。

    张郁佳也没有道歉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他比先前没有去质问人家之前的心情还要错综复杂,连后来院长和副院长说的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光是六神无主了,后只待那院长说‘各自准备’的时候,他就逃也似的从那主任室里挤了出来,然后一路狂奔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台旁,也不管陈小妈她们问些什么,他反正是全程纠结中。

    6 鬼符

    张郁佳和杨云约好在医院不远的冰点茶馆见面,本来说是六点半,因为张郁佳下班时间就是六点半,可他今天却提前了十分钟,因为他还是没有能从杨云还活着的震惊中缓过来。

    而当杨云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连连拉着人家小姑娘看了好久,最终杨云才扒拉开他道:“护士处的那几个老女人迟早都是被鬼拖去的,说话别提多气人,还一个说一群跟着帮腔,小宋姐上回问他们病例,愣是没将人家祖宗给拖出来纰漏的,我这回就是因为说了不跟周护士长一个手术室,她就前后找我的麻烦,我昨天就和她恼了,我还骂了她老死不要脸呢,今天她肯定在整个医院说我的坏话。”

    张郁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说着,心情别提多好,他不敢将周护士长和着那些老护士咒她死的话说给她听,生怕她性急再去医院真的给她们一人两刀,这就转移了话题道:“你在电话里说刘奇什么?他怎么鬼鬼祟祟的了?”

    “哦,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事儿的。”杨云一听这事儿立马严肃起来道:“昨天我不是没和你一起下班么,我就是去送报表的时候看见他往电梯里面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人都不走护士处旁边的那个电梯走,毕竟是死人走的,大家都嫌晦气,所以我就看了一下那显示灯,没有想到他真的往那个地方去了,本来前天晚上我们送进去的那具尸体昨天早上的时候已经被人家领走了,里面根本没有人,那他还里去做什么?!”

    “杨云啊,那你以后就不来了?”张郁佳下班都是和杨云一起的,偏偏昨天他丢了魂,是有些抱歉,这会子她不在医院上班了,他倒是觉着有些落寞了。

    杨云听出他话中的不舍,连忙笑道:“佳哥,我这又不是出国,况且哪里是说走就走的,毕竟我也不能给我爸丢脸不是,先提交辞职申请,估计一个月左右就批了,我还有一个月时间混呢,这一个月我就去闲晃,说不定还能查出那个停尸间的蹊跷呢。”

    “停尸间有什么蹊跷?”张郁佳嘴里这么说,心里又想起那两个指甲印,自己暗暗的在桌肚下用手指摩挲着,尽管什么也没有摸到,但总归是他心里抹不去的阴影。

    杨云说到这里来了兴趣,“我也是听那些油嘴老护士谈闲的,她们都说停尸间老少尸体,有得人家没有抢救的过来的,内脏就被弄走了,还说上回人家来闹事,尸体眼睛被动过了,我估计就是谁在偷着卖器官,不过眼珠没有倒是不奇怪,无非就是卖了眼角膜,但是那死人的内脏能干什么?”

    这件事情张郁佳也老是听说,本来他想好好查查,但是现在杨云好好的活着,他就不去找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毕竟这也不属于他分内的事情,于是这就劝杨云道:“那些事情无非就是那些闲的嘴发慌的瞎说的,你还真的听人家放个屁就兜着走了?好好干完这一个月就行了,别和那些三八婆较真,她们老了,也没有几年可活的了,你就当是老年痴呆或者更年期就行了。”

    “那不成。”杨云认真道:“作为和谐社会的公民,就应该为社会和谐作出贡献,我就咽不下那老女人的一口气,我觉着我每回问道停尸间的事情,她就像要吃了我一样,没准就是跟她有关系,她老是炫耀她的名牌首饰手表的,我最多一回看她连续十一天带过不同的lv包,你想想,就她那一个月几千块,三年不够买一个包的,她老公也就是一个水电工,她那些东西不是情人送的就是不干净的钱买的,一个尸体的眼角膜能让四个瞎子恢复光明,一个眼睛的钱就够活半辈子的,要是我能查出是她偷卖器官的,保不准我走的那天她要跟着我一块走。”

    “别意气用事了,人与人都是这么一回事,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哎呀,我又不拉着你掺和,反正没事做,开玩笑也行啊。”杨云见张郁佳放不了口,她倒是转了话题道:“你在电话里有事情和我说,你想说什么事情来着?!”

    杨云有了这么一出,张郁佳又不想说了,毕竟她要是信真起来,晚上不睡觉到他家捉鬼,到最后倒是被那鬼给害了,他可是要一辈子过意不去了,不如改天有空去找一个懂行的,然后弄了这个鬼就成,大不了花点钱。

    于是想了半天,他终是说:“我就是想问你这事的。”

    杨云听罢笑了笑,这时手机响起了,听她恩啊了半天,最终拉下脸道:“我哥说来接我,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也请了假,去我姨家玩,后天我去上班,我们到时候慢慢说。”

    “不是吧,你这么大了你哥还不放心?”张郁佳一看时间这才不过半个小时呢。

    杨云却噗嗤一声笑道:“我哥最近老是神神叨叨的,说他撞鬼了,我妈都怀疑他沾了什么东西,好好的班不上,去学什么神棍,一到晚上就疑神疑鬼的,我估计他是被上回那个女人气伤心了,失恋的人就是这样。”

    张郁佳一听这话,忽然觉着找到对口的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立马问道:“那你哥现在还撞见鬼吗?”

    “你听他瞎扯,一大男人,阳气又不低,能撞见什么鬼啊,还不就是心里有鬼,他是什么情况我告诉你,是他自己先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然后他前女友叫赵文丽,还被赵文丽撞见了,后来问他他还死不承认,他都不知道那赵文丽哥哥就是一大混子,人家找了几个人跟他一打,他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呢,赵文丽从此失踪,连道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我觉着这样的女人真是帅气的一逼啊。”

    张郁佳听杨云这口气,明显的就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想他本来也不相信的,可如今摊到自己头上,真是不相信都不行,于是他也只能尽量旁敲侧击,“那他学神棍有替别人做过场子吗?”

    “什么场子啊,他也就是瞎折腾,不过我妈说了,这玩意也就是像信宗教的一样,精神支柱,不过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倒是没再怎么听他提起见鬼过。”

    张郁佳一听这话心中窃喜,这就尽量想拖着杨云,然后就道:“你哥来的时候,让他下来喝两口茶,我们也认识认识,你也就顺着你哥一点,他也是好心,找不到关心你的理由,再说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他就是被那女人伤的。”

    杨云赞同的点点头。

    一会子果真就见一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人进了来,要说杨云的哥哥远看倒也是一脸的正气,可近了就光是被他那一双桃花眼给抢了风头,硬是将他这一身行头给遮盖了,无尽的妩媚风流,要说一个男人能长着一双这么勾人的丹凤眼的还真是少见,怪不得人家有勾三搭四的资本。

    这男人朝着这处走的时候,张郁佳本想在他坐下来的时候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找个借口套套他的口风,可是只当这男人目光抵制张郁佳的时候便连呼带喊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竟是满脸的惊恐之意,那一双桃花眼顿时瞪得比珠子还圆,接着好不夸张的指着张郁佳的脸颤道:“大哥,鬼附身都没有你这么大的阴气啊,瞧你这中庭滚圆颧额突显,你到底招了什么了?!”

    张郁佳被他这么一说整个心脏都掉到肚子里了,看来他果真是行家,于是这就缠着音问道:“我,我阴气很重吗?”

    “佳哥,你别听他的。”杨云连忙冲着那表情夸张的男人道:“杨允泽,这是我的同事,你别吓唬人家。”

    “我怎么能是吓唬他啊!”杨允泽相当正经的朝着张郁佳道:“你瞧你的印堂,已经不是黑的了,都发暗红色了,难不成你就什么也没有遇见?”

    “杨允泽,你别太过分啊,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杨云怒了,这就起身拉着杨允泽要往外走。

    却被张郁佳一把抓住他道:“大师别走!我和你一样遇见鬼了,就在昨天晚上,我拼不过他,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啊?”杨云不可思议的住了脚,那嘴里足够塞下一个鸡蛋,真心没有想到张郁佳这一向无神论主义者竟然也有今天这模样。

    而这时,边上一伙同时无聊喝茶的小青年却是关注了他们这三人拉拉扯扯,坐在最边上的一小光头颇有想象力的对着一伙人神道:“像这种三角恋我见的多了,大部分都是那女人发贱,我猜就是那个小白脸那方面不行,不然的话那个女人是不会跟那个桃花男的。”

    而另一个叫‘黑子’的小男生却道:“那你上回女朋友跟了别人,难不成你是晚上不给力。”

    “操|你|妈!老子可是一夜七次郎。”小光头急了,惹得一伙人哄着大笑,后就继续讨论那一夜七次是怎么个七次法了。

    好在这个茶馆里面的音乐响,估计那老板又是一个寂寞风骚的人,一首神曲盯着唱,而且有些小青年喝着喝着还跟着唱,大吵大闹也没有人在意,就不需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独聊。

    于是杨允泽直接就是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然后立马拉着他坐下道:“你早说我就在家带东西来了,你不知道,我已经抓过好几回鬼了,最近的一回是在市政大楼旁边的一个写字楼的电梯里,那东西老是把坐电梯的人弄的不死不活的,后来啊,我就接到那个物主的邀请,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个法……”

    “大师大师,那些我们以后慢慢说,你要多少钱都没有关系,我就希望您尽快能帮我把那东西弄出去。”张郁佳已经等不及了,巴不得杨允泽现在就跟他回去才好。

    杨允泽又盯着他看了看,越看额头皱的越紧,最后却道:“今晚不行,我东西都放在我西郊的别墅里了,要不明天吧,不过你得把那鬼的具体细节方面的事情给我描述一下,这样我也好判断一下需要带一些什么。”他可不会说自己是还需要回去请教上头,想他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单飞了,迫不及待想抓个像样的鬼回去给那老不死的瞧瞧,也好让他早点单干,但是看了张郁佳这精神状态,居然能在这么强的阴气下活的好好的,绝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鬼。

    张郁佳可不管他怎么想,只是觉着上天垂爱,大师能答应就不错了,于是这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他将看黄片说成了看nba,撸|管说成了打瞌睡,至于被那鬼上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提,光是将他如何挣脱,然后和鬼三百回合的大战了。

    但尽管口水里有很多的吐沫,杨允泽大师还是能在吐沫里找到真相,张郁佳见他闭着眼睛深戚着眉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掐着手指,相当有神棍的样子,半晌却见他满头大汗,睁眼便微叹着摇头道:“好厉害,你身上这股子厉气让我心神错乱,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强大的鬼”。

    “那怎么办?”张郁佳慌了,他想不明白怎么被自己摊上了。

    杨允泽抹着头上的汗,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有我在,世界上没有收不了的鬼。”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章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纸,然后一边踉跄着起身,一边道:“这是两章鬼甲符,只要贴在前庭上,然后那鬼就可暂时性的不动你了。”

    张郁佳接过那两章巴掌大的黄纸,看着上面错综复杂的符号,心下一紧,立马小心的折好放进了口袋,然后就和杨允泽连连道了谢。

    杨允泽似乎真的元气大伤,还是由杨云扶着他出去的。

    杨云是无奈,怎么就遇上这么两个活宝,心下就盘算着以后还是别让哥哥和张郁佳见面,毕竟人家好好的一男生,就这么被他给同化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而这时,那边上几个还在侃大山的小青年见了张郁佳拿着黄纸离开,那小光头又神道:“哎,这年头还是富二代好,随便送了一张支票就打发人了,你们看看那小白脸笑的,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7 蓝瞳

    尽管有了大师的两张护身符,但张郁佳依旧有些担心,毕竟大师只说这是管暂时的,他不知道这个暂时是暂多长的时间,于是尽量晚一些,兴许就不回去,在别的地方待上一个夜也是可行的,想有句俗语叫‘人死魂不离三寸远’,想必那个男鬼就就是在他房子那一带死的,而他只要跑的远远地,他也就找不过来了,虽然他相当的不适应在外面过夜,但是那个大师说他明天就来,那么一晚上终归是可以将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郁佳就在茶馆的不远处找了一个家庭小旅馆住下了,不是他不想住宾馆,只是随身带的钱本来就不多,他又不敢回去拿,刚刚还请杨云喝了茶,剩下的也只能住旅馆了。

    况且这家庭小旅馆虽然条件简陋,但总算是干净,小旅馆里面一共就五个房间,有三间住了别人,张郁佳选了最右边的一间,主要就是开窗就能看见外面的行人,让他感觉多了些阳气。

    老板娘是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最大的特点就是眉毛挑的比正常人都高,穿着一身鲜红色的长群,一张嘴本来就大,还涂了和衣服一样的红色,所以看起来多了些戾气,但却比想象的热情,从张郁佳进来的那一刻嘴上就没有停过,她告诉他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她自己打扫的,又因为太爱干净的原因,导致她老是要洗被子和收拾房间,也就是变相的告诉他这个旅馆的卫生方面是不用考虑的。

    后来那老板娘一边调着那空调一边又扯了一些关于张郁佳私人情感方面的事情,可怜见的他根本就拿不出一段足够挂齿的感情来予别人唏嘘,倒是在大学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女生,但是死也没有说出来,于是他不得不说自己刚工作,还没有想那方面的事情。

    后老板娘就借口要给他看相,说是看姻缘后生。

    张郁佳倒是不排斥她过分的热情,毕竟有个人陪着他说说话也好,省的他胡思乱想。

    于是老板娘就从他的手相开始看,说他三大基本线清晰流畅,是大富大贵的命,后来说他像她早年夭折的儿子,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惹得张郁佳不得不安慰了她好一阵子,后她倒是不哭了,可又要看他的脚相,张郁佳三番拗不过她,只好勉强将鞋子脱了给她看,好在自己的脚不臭。

    可就在他刚将脚放到她手里的时候,突然脚尖一温热,一阵酥麻从他的脚尖一直抵达胸口,张郁佳定睛一看,这女人竟然将他的脚趾头含在嘴里了,如是恶心的他一把将脚缩了回来。

    可是彼时,那女人已经退去了一身鲜红色的外套,光是剩下了黑色的三点一式和满身犹如吸食大烟一般的枯骨,而原本一张凌人的挑眉脸,却因着这一身的行头变得百媚生风,怪不得人常说‘一脱百魅’,大致也就是如此了。

    不过张郁佳可没有心思欣赏她的这一张老皮,就觉着是羊入虎口了,当即就要下床,却被那女人一把压了上来,没有来得及起身的张郁佳就这么被她压在了身下,然后眯着她那一双倒三角的小眼,咧着那张大嘴笑道:“小家伙,我今天免费陪你一个晚上,随你怎么做都行,要是你能弄爽我,我就连房费都不要你的。”

    张郁佳死死的抵住她的脖子,左腿关节也在刚刚起身之际抵在了她的小腹上,看着她那张欲求不满的脸,立马低吼道:“请你自重一点,我根本就不是来找女人的,你去找别人好了。”

    女人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只轻轻地用她的那只枯手在她的脸上慢慢的划拉着,半晌伸着舌头舔了一口红嘴唇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白的愣头青,那一冲一撞的别提多爽,你不要看我这么大年纪,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开外半头牛,我正好五十岁,你正好又没有女朋友,年轻气盛,那么多的精虫冲了下水道多不划算,就当是出去找的,我还比那些小姐干净呢。”女人说罢又随手摸了一把他的下身。

    “呸!”张郁佳快恶心死了,想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女人硬上弓的,还是一个这么丑陋的女人,于是一个猛地使劲将她推了出去,到底是年纪大了,女人连着几个踉跄才站稳,后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狰狞道:“小兔崽子,你今天不从了我,老娘就干死你。”

    那女人说罢就像不要命一样的扑了过来,张郁佳突感她的那张嘴已经成了血盆大口,慌忙从床上一弹而起,稳稳地站在了床的一角,女人扑了个空,正好倒在了床上横在了张郁佳的面前,张郁佳是想都没想,直接借住那床上的席梦思弹簧从她的身上弹跳了过去,然后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外面,连那脱掉的一只鞋子都没有敢拿,直接一路狂奔到了家。

    而到家之后,他想都没想的就将自己用被子裹起来,然后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颤抖了半天,想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那感觉就像是掉进了深渊,而这个深渊怎么都没有尽头,他迫不及待的要抓住一切,却发现最后抓住的又是另一漆黑的未知。

    最终,当那逼人心脾的冷气以及遮天盖地的雾气从窗户以及门缝中渗透进来的时候,他又想起自己当初离开家的原因,这就更甚了惶恐之意。

    不过这一回,那鬼显然是要和他最终对决了,因为他的屋子里灯火通明,这雾气根本无遮无挡的就在他的眼前晃悠了,这不是要将他灭口又是什么。

    不过张郁佳这回是有准备的,想着连忙又从口袋里翻出杨允泽给他的两张符,虽然已经皱巴巴的,但是好在没有破,于是他就准备找个胶水什么的粘在自己的脸上。

    可是当他准备去找胶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一步都移动不了,因为那通天的雾气已经将他全部包裹了起来,他根本分不清方向,甚至连着记忆中的台桌和茶几的摆放位置都摸不到,它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后他甚至觉着自己要是离开了这沙发,他会连最后一丝的安全感都失去的。

    如此,他不得不静静地坐在仅存的一节沙发上,看着这雾中鬼的变身。

    雾气由着一开始的轻浊,渐渐地变得浓稠起来,成了云一般的,一块一块的开始密集,密集地方的颜色由着雾白色渐渐变成润玉的白,而充斥着整个空间的雾气也随着那浓稠度的增加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稀,于是原先的家居摆饰也开始显现了出来。

    最后就只在张郁佳面前的一整块‘白云’中显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后渐渐地清晰,就像那电脑上3d图片一般的神器,张郁佳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轮廓看,直至轮廓成型、穿衣、着色,最后出现在他面前一位比庄铭辰还要漂亮的男人,是的,他此刻唯一想到的参照物就是庄铭辰,只因为像这种非人的长相,也只有他是最接近的,而这个男人也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不同的是他的身材比他还要高大,宽肩窄臀,一件紧身的白色t恤将胸腹上的肌肉掩映的淋漓尽致,如此紧着往下看,那并未起身的凹凸……怪不得昨天晚上弄得他生不如死。

    张郁佳受不了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的胡思乱想,一回过神就将手里的符背面舔了两下,然后当着他的面贴在了脸上,其中有一张口水不够掉了下来,他便又多吐了些口水在上面,这样正好将两章黄符贴了自己整整一脸,然后为了壮胆,他还将旁边的麦兜抱枕抱在怀中,紧紧掐着麦兜的的尾巴,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颤抖。

    于是,一刻钟后,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男人相当无奈的蹲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皱着眉头用手将他脸上的黄纸剥下来,后用最温柔的口吻对着这已经牙齿都打颤的人儿道:“这个符画错了。”

    张郁佳听了这话差点没有晕过去,看着眼前这几乎和人长得一样的鬼,那犹如玉脂一般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湛蓝色的眼瞳,几乎要占据整个眼眸,左边的眼角边甚至还有一颗腥红色的痣,这让他突然觉着从未有过的熟悉,只是一直想不起。

    彼时离得这么近,那一股子要渗透他灵魂的冷气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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