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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作者:三十载
他从未有过的清醒,张郁佳心下一惊,指不定这男鬼就是在用迷魂术,然后将他吸引过去,最后迷了他的心智,而他曾经听年纪大的人说过,只要鬼想迷你,就将舌尖血吐在鬼的眼睛里,那么这个鬼逼死无疑。
于是,张郁佳忍着痛不动声色的将舌头给咬了破,然后只待那又腥又咸的血和着吐沫汪了一嘴,他就猛对着那鬼的蓝眼睛喷去。
张郁佳吐得很准,那一口血正好吐在了他的右眼上,可是这鬼依然没有动,只是,那只要沾到血的地方就像会蒸发一样的冒起了青烟,后一点点的开始溃烂,由着眼珠到眼脸,又到脸颊,一股子又腥又臭的味道不断的往他鼻子里冲,于是和着血肉的惊恐,使得张郁佳连连的后退。
他以为只要吐了血他就会跑着消失,但是没有想过会是这种场景,想着那活生生的溃烂该有多么的疼啊,于是他想说对不起,可是这嘴还没有张开,这就听一声声冷厉而幽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想杀了我,你竟然想杀了我……”
应声的灯光闪了好几下,接着又是漆黑一片,连一丝的火光都看不见,四周的风声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叫嚣,凄厉的嘶吼声和着那蚀骨的冰冷将张郁佳层层包裹,于是他就像沉进了的大海,甚至能感觉那寒水正在漫过他的大腿。
8 堕落
应声的灯光闪了好几下,接着又是漆黑一片,连一丝的火光都看不见,四周的风声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叫嚣,凄厉的嘶吼声和着那蚀骨的冰冷将张郁佳层层包裹,于是他就像沉进了的大海,甚至能感觉那寒水正在漫过他的大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害怕,我害怕你而已……”张郁佳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着,只是希望这个咆哮的家伙能冷静下来而已。
张郁佳总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冷静而解决不了的,可是他的想象总是停留在人类的这个层面上,对于鬼而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特别像这样的厉鬼。
但是张郁佳不知道,他依然坚持与他沟通着,兴许这也是唯一的挣扎方式,因为他全身都被无形的的冰冷包裹着,几乎连指头都动不了,而那蚀骨的寒水已经快要漫过了他的心脏,从这寒水里面飘出来的恶臭味简直让他有想死的冲动,他甚至感觉这水里有异物,那种黑暗的未知已经将恐惧发挥到了极致。
又过了一会儿,张郁佳感觉浑身都在蠕动,一点一点,就像水蛭一样的,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是这些漂浮着的异物上爬出的类似蛆虫的东西,然后由此越来越多,直至爬满了他的胸口和脖颈,要到他的嘴里的时候,张郁佳终于忍受够了,拨开嗓子,用最后的嘶哑向空中低吼道:“你要是想杀了我就直接动手,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张郁佳歇斯底里的喊着,就像生命到了尽头一样的疯狂,他不是不怕,而是怕到了极点,但是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自己感觉自己还活着,成了一种极致的反差。
就在他叫喊的头痛欲裂,嗓子嘶哑之时,只听“叮――”的一声,电器的一声提醒,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整个客厅里依旧灯火通明,没有没过胸口的寒水,也没有恶心的异物和恶臭味,更没有那些乱爬的蛆虫,只是身上这股子渗透骨髓的冰冷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少,因为那男人至始至终根本没有离开半步,如今,他正像先前一样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睛里却失去了先前的温柔,蓝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不断的跳跃,成了腾腾燃烧的愤怒。
张郁佳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怔怔地盯着他,半晌见他微眯着眼睛开口道:“我为你而来,怎么会杀了你。”
张郁佳张了张嘴,他想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可是一句话没有落地,他已经将他压到在身下,然后迫不及待的堵上了他的唇,如着昨日一般的伸出了他那冰冷的长舌。
而张郁佳却是猜到了这一步,死死的闭紧牙关,任他如何在他的齿间游梭,他怎么都不张嘴。
可是如此却没有能持续多久,只在一硬物狠狠地顶了他的小腹之后,张郁佳一个吃痛的□,那舌头便如游蛇一般的滑了进去,然后在他的嘴里不断的撩拨,直至他的舌头被他带的忍不住的回应,张郁佳便意识到了不妙,这就立马使劲的想要将他往外推。
只可惜,接吻这种事原本就是来回的挑逗,如此一来一往,他又成了变相的迎合,直到他的长舌塞了他满满一嘴,那激情的唾液不断的流出,他才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上当了。
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因为等他上面反应过来的时候下面又失守了,而且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是眼睁睁的看着那粗物塞进去的,近在咫尺,就是没有任何阻止的机会。
而尽管这已经是第二次,但是初进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的尖叫了出来,连同着上一次的撕裂一样的清晰,连同着脑袋都要炸开,可这回,他甚至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直接在他的体内深深浅浅地抽动起来。
张郁佳颤抖的抓住他的手含着泪挤出一丝声音道:“求你,慢一点,我要死了。”
上面的人没有回答,只睁着那如水的蓝瞳静静地看着身下人痛苦、挣扎、无助、彷徨,动作依旧那般的霸道而强烈,仿佛在报复,又像是在倾诉
张郁佳原以为这样下去自己已经被撕裂,可是在片刻之后,随着那抽动的无律以及随着启动的汩汩声,他竟不禁的□起来,那声音是破嗓而出的,来自灵魂的快感,连他自己听了都不禁的脸红,但是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再对上上面人那一章宛如玉脂的脸,竟显出了一丝不可能的潮红。
张郁佳无奈,只能将头撇过去,尽量不去看上面人的那双不知是嘲讽还是欣慰的眸子。
不过上面人可不是没有看出他的小心思,只在他撇过脑袋的那一刻便将唇低至他的脖颈间,然后由着他的喉结一寸寸舔舐,直至那白玉一般的耳朵,他便将他那长长地湿软伸了进去,一边无序的搅动一边伴着下身猛烈的抽动……
张郁佳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几乎是全身性的酥麻,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间,只求自己能少一些迎合,但令人脸红的呻|吟声已经无法间断。
于是一人一鬼的荒唐交|合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并永不间断的成了无形的协议,这个协议没有任何的书面形式,却是深深的烙进了两人的灵魂。
当晚,张郁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人家不管索取几次他都跟着配合,心下就觉着自己肯定是魂被他给勾着了,不然的话以自己的心智是绝对不会如此堕落的,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是肯定了的,那就是一定要将这个鬼给彻底的收了,不但如此,还让他在神棍的口袋里呆上个几十年,本来还想好心花点钱将他超度了,日后也好投胎什么的,不过现时看来,像这样暴戾的恶鬼,即便是日后投胎也一定会危害社会,不如魂飞魄散了。
第二天,他又是到中午才起,不过今天好在是星期六,而且这个星期是他轮休,于是等他不慌不忙的起来之后,已经到了十二点半。
其实一个人的日子很好安排,除了上网睡觉就是出去弄两口吃的,当然今天还会多一项议程,那就是捉鬼。
张郁佳准备洗完澡之后就去找杨云和她哥哥,毕竟还有很多注意事项他是不知道的,早点和大师沟通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他刚脱光了衣服就发现自己的身上被种满了草莓,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时刻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事,以至于他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被一个男人上了,这男人还是一只鬼,最最想不通的是自己居然还迎合那只鬼,真是让他前所未有的呕心。
于是他低吼一声,将沐浴露在自己的身上涂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那粉嘟嘟的小菊|花,最后差点将自己的皮给搓下来,菊花瓣都掉了,而张郁佳本来皮肤就白,这么一搓全红了,倒是将那些吻痕给遮盖了,不过有一个地方确是越来越深,那就是那个腰间的一处差不多有指甲那么大的一块黑斑,只要碰它一下,还会淡化成褐色,不过一会之后又成了黑色,这不得不让他心下一紧,难不成是肾上出毛病了?可肾上出毛病也不至于长到皮肤外面吧。
这么想着,他就想等自己身上的吻痕退到之后就到医院去做个全身检查,省的到时候再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可是相当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洗好澡之后他就准备到外面去吃一点东西,想他昨天晚上到现在可是一口水都没有进,加上昨天奋战了一个晚上,流了那么多的水,他觉着自己都快虚脱了。
可就在他刚刚穿好衣服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有炒菜的声音,而且还有一阵阵葱花油盐的香味不断的窜进他的鼻子,如此他的胃就更加的清醒了,一个劲的催促着他快点进食,张郁佳果断的拿起手机和钥匙就往外面跑,可路过饭厅的时候他的眼睛再一次受了刺激。
只见那满满一桌子的菜都在冒着热气,厨房里面似乎还有人影在晃动,于是张郁佳第一个就想到了张玉,因为只有张玉有他房门的钥匙。
不过张郁佳可不急着和张玉打招呼,因为那一桌子的美味已经让他移不开眼去,那些精致的碗碟盛着色泽搭配鲜艳的小菜,连着最简单的小炒都漂亮的赏心悦目,于是张郁佳连筷子都不拿就直接用手抓进了嘴里,那味道,简直美爆了。
如是他一连抓了好几样,后实在咽不过来,这又开了中间那个盖着盖子的青花瓷陶罐子,不出所料,正是鸡汤,而且里面还放了薏仁、红枣、和黄芪,补气养血,可谓是上等药膳,简直贴心至极,不愧是老娘,就是体谅他,于是毫不犹豫的舀了一汤匙,然后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还没有洗手就喝汤?”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张郁佳立马傻眼了,这根本就不是张玉。
9童年
张郁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坐下来吃饭的,只知道自己倒像是成了客人,人家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还抚摸着他的脑袋,甚至对方说:“张嘴。”他就乖乖的将嘴巴张开,然后傻愣愣的看着人家将一匙菜送进了他的嘴里,最后咀嚼,吞下。
“你到底要缠着我多久。”张郁佳回过神来问道,他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的魂又被他勾走。
男人倒是相当的坦然,将一汤匙的鸡汤送到张郁佳的嘴边然后看着他咽下去之后才道:“我也不是经常有空,不过我们很快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张郁佳讶然,感情他就像是请他过来的一样,虽然这有人做饭的感觉很好,可是谁愿意吃鬼做的饭,谁知道里面下了什么作料,他甚至连这些碗碟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搬来的,说不定就是脑壳变的,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昨晚粘在他身上那些蛆虫,不禁一阵恶心,连着嘴里的一口鸡蛋都吐在了碟子里。
“不好吃吗?”男人相当温和的说着,一边用纸巾帮他擦拭着嘴边的油汁。
张郁佳不敢劳神大驾,立马将纸巾接过来,然后强行扬起嘴角道:“很好吃,是我一口塞多了。”
“你不用担心,这些菜是我赶早从市场买的,碗碟也都是在超市付了帐的,不信你可以看看你的钱包!”
“啊?”张郁佳一声惊呼,立马又将自己瞪着他的眼睛给拉回来,然后酸水直倒,看看这一桌菜和锅碗瓢盆,得要多少钱啊!估计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于是心疼的连着胃都跟着抽,心下暗骂这个败家鬼,收了他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不然的话他不是被吓死的就是穷死的,想他还要存钱娶老婆呢。
可他却相当镇定道:“你要是缺钱,就告诉我,以后我们不用分彼此。”
张郁佳听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气急,立马将筷子摔在桌上起身道:“你一个鬼能有什么钱?冥币吗?那还要我烧给你呢!我知道你们这些鬼都是怨气生成的,可是死了就是死了,好好回到阴间投胎轮回,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这么和我呆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要是你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或者死的不明不白,你就跟我说,我无论如何都会帮你办到的。”
张郁佳的这通火发完了之后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再看他也静静地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而此刻,张郁佳才发现,他面前没有碗,或者说他是鬼,根本不需要吃饭,做了这一桌子菜只是为他而已。
张郁佳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实则他也想有一个人围着围裙为他洗衣做饭,那场景是他的梦想,不过一个鬼待他如此,他总感觉怪渗人的。
半晌,他似乎想好了,于是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睛道:“我为你而来,你就是我唯一的愿望。”
张郁佳被彻底惹恼了,一手推开椅子便道:“那你就等着吧!”
说罢,他就往门边走去,可一股子寒意又从身后而起,在等他转身,那身后的桌边已无半个人影,一桌子的菜肴也消失全无,就像从未有过的一般,接着就看整个屋子的墙壁都结了一层冰霜,和着头顶飘来一句如同诅咒一般的颤音道:“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瞧着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情景,张郁佳生怕再次像昨天晚上一样坐在散着恶臭的水中,这就立马开了门落荒而逃,临走连门都没有关,而那颤音就这样从那门中伴着张郁佳一路从六楼到一楼,就像在他的脖颈边叫喊的一样,惹得张郁佳一路几乎要滚下去,沿途被撞到的人无非一句低咒‘赶着投胎啊!’
大致在他跑了足足有两里路的时候,身后那声音才从他的耳边消失,这时正好也到了他昨天和杨云喝茶的茶馆门口,想着在茶馆谈这些事情还是比较靠谱的,于是他就推门进了去,随手点了像昨天一样的茶,之后又坐了同样的位置,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杨云联络。
可是事情总是巧合加偶然,偏偏杨云的手机光是有人接就是没人说话,惹得他不得不以为是这茶馆的信号不好,于是就一边拨着号码一边往外面跑,可结果去了外面还是一样的结果,光是看着那手机提醒着接通却是没有人说话了,难不成是杨云那边信号不好?
在又拨了两次未果之后,张郁佳就准备再等等再打,毕竟现在天还早,何况是夏天,人都有午睡的习惯,要是这时候恼了大师,恐怕给大师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现在这茶馆里休息一下也好。
张郁佳这样想着,就准备转身回去了,可突然发现大街上雾蒙蒙的,连街对面都看不见,但今天的人却比以往的更多,连着那马路中间都站满了,有的甚至还坐在地上和两边的栏杆上,他们都面无表情,连那些车辆不断的鸣笛都不放在心上,张郁佳有一时间的失神,而再看头顶依旧是八月艳阳天,只是没有那么燥热,反而阵阵冷风吹来。
仗着这是交通大队的事情,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这就又回到了茶馆。
当他走到那张桌子的时候,发现服务员已经将他的茶水都放好了,甚至贴心的放了三个茶杯,张郁佳莫名的笑了笑,想他都没有告诉服务员要来几个人,好生的奇怪。
但是奇怪归奇怪,他还是起了杯子倒了茶,然后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手机,指望杨云醒来能主动打给他,可是等他喝了两杯之后手机依旧没有动静,于是他就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觉,这时候从那客家的广播里传出了一段悠悠扬扬的曲子,不像啸声也不像笛声,不过给人一种能渗透灵魂一般的宁静,张郁佳便这样晃晃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天也是雾蒙蒙的,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身后的路,可冥冥之中就是像是有人领着他一样,一根蓝色的羽毛在他的面前不断的飘着,一阵风吹来,它便怏怏的在空中划过几圈,风止,它又落下了地,如此周而复始,蓝色的羽毛终究飘远了,然后隐遁在雾中,可是他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围着黄色栅栏的小屋前。
张郁佳对于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这就是以前的向日葵之家,他在这里有过最美好的童年,后来这里拆迁了成了高楼大厦,而向日葵之家则是搬到了另一个地方,虽然环境优雅,地段也不错,不过张郁佳还是记着这里的模样,尽管一年又一年过去,但是他心中的向日葵之家依然清晰如故,每每想起,他的嘴角总是要泛起一抹甜甜地笑容。
张郁佳知道这是在自己的梦中,而这样的梦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于是他像往常一样推开那木质的小门,然后走在那一段摆着各式图案的石子路上,像小时候一样,总是要踩在一个图案与另一个图案之上,当所有的图案全部走完他就到了那个黄色的小屋前,小屋的门是白色的,门上有一个半圆的小透气窗,因为小窗户上有一只金色的梅花提手,所以他那时候每每做坏事的时候都将那梅花小提手上挂上一只小风铃,这样只要张玉一来,门上的风铃就会响,而后他就会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不过张玉总是能猜到他做了什么,这让他一度相当的佩服她。
今天的门前没有风铃,所以他应该没有在顽皮,于是推了门这就进了去。
大厅里面很多的孩子在玩耍,那些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都像是从他的记忆中跳出来的一样,活脱脱的嬉笑追逐,这其中最顽皮的莫过于张文强和张家玮,两人就像是脱线了拖拉机,什么地方都能发出不同程度的噪音,此刻他俩正在合着伙捉弄一个长得比较黑的女孩子,小张郁佳也在旁边帮忙,惹得人家哇哇大叫,他们还是没有住手。
不过张郁佳发现,这中间竟然少了一个人,那便是张郁黎。
张郁黎是从小就喜欢粘着他的一个男孩儿,他长得很白,有着一张比芭比还要可爱的脸,最不同的是他有一双不同于中国人的蓝眼睛,他的眼角边也有一颗红痣,张郁佳每每都说那是泪痣,还取笑他是女孩子,如此他哭得更甚,不过还是像橡皮糖一样的粘着他。
而这样友好的嘲笑没过几年就永远的失去了机会,只是张郁黎的中国妈妈和英国父亲在他十三岁那年将他带回了英国,临走之时,他抱着张郁佳哭了一个晚上,张郁佳不停的帮他抹着眼泪,总觉着他那蓝色的眼睛就是一个小海洋,所以有流不完的水,临走之时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张郁佳‘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张郁佳笑着答应,后他俩大洋两岸各分一边,不过也是从未断过联系的互发着邮件,直到今年,他说他将要回来中国看他,并且给他一个大的惊喜,张郁佳是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只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所以惹得向日葵之家的兄弟姐妹们都说他是挺尸了。
张郁佳有意识的往后面走去,本想在房中寻见他的影子,可却在那房门的玻璃窗花间看见了他的那一双蓝色的眸子,此刻的他似乎相当的悲伤,眼中和着泪水止不住的流出,顺着他的视线,张郁佳看见了正在和张家玮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的自己,如此他的心猛然一抽,从未想过小张郁黎竟然这样的依恋自己,只怪他当时年幼贪玩了。
后,张郁黎一个人抹着眼泪离开了,张郁佳这就进了门跟了上去,这里是他们的卧室,因为条件简陋,所以都是两个孩子一张床,张郁佳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自己的那张床,那些记忆中的东西依旧都在,只是此刻的小张郁黎正蜷缩在他的被子上哭泣,而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张郁佳和他拍的唯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个男孩儿各拿一只芦苇叶子叠的小船在河边扮家家,而一听说有拍照片便急忙抬起了头,那掩不住的童真,令张郁佳相当的怀念,他记得当时还寻了这照片好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正想着,一阵浓雾再次袭来,淹没了床上的张郁黎,后连着整个小卧室都淹没了,张郁佳下意识的想要叫张郁黎的名字,可当他开口之际,已经切换到了另一个画面。
此刻的他是站在一条公路的旁边,两边的建筑就像是年久失修了一样的破旧,不过尽管如此,他依然能识得这就是十几年前离着向日葵之家不远的地方,此刻正有一辆老式的桑塔纳朝着这里驶来,不过车不快,而且走走停停,最终在张郁佳站的地方停了下来,后就见开了车门,里面出来的正是那依旧抱着照片哭泣的张郁黎。
此时的张郁黎已经十三岁了,不过却是英气逼人,略尖的下巴微微上挑,颇有贵族皇室之气,脸上退去了幼时的稚气,添上了不符合年龄的老成,而这个画面也应该就是他的父母接他离开的那个场景,而任凭着那车里人如何的劝说,他依然伫立在车边静静地看着向日葵之家的地方,后抚着照片上张郁佳那沾了泥巴的笑脸最终开口道:“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能有别人。”
一句话说罢,他便上了车。
张郁佳的心猛地一阵抽搐。
10大师
张郁佳是在杨允泽和杨云的吼声中惊醒的,和着最后的心抽,他又被连着一抽,感情等他醒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要抽掉了。
“兄弟啊,你差点被鬼给魇死啊,要不是我和小云来的及时,估计你的魂都能被勾了。”杨允泽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头上的符纸收了回来。
“你又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都说了是我的朋友,哥哥你能不能就消停一点啊。”杨云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杨允泽手中的符纸,这就揉成了一团然后扔在了垃圾篓里。
张郁佳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他和杨云,半晌才回过神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杨云抢过他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道:“谁知道你怎么回事,打了电话又不接,你自己打过来又不说话,要不是我听见里面唱着神曲,都找不到你。”
张郁佳惊讶道:“是我打电话给你好不好,你总是不说话。”
“怎么可能。”杨云没好气道:“我本来想去我姨家的,是我哥非要我陪着他,就在家里等着你的电话了。”
“你们不要争论了。”杨允泽打断道:“兄弟,你惹上的东西竟然敢在大白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勾引你,可见不是一般的鬼,说说,你先前看见了什么?”
杨允泽说罢就让一边的服务员再拿几个杯子来,张郁佳死死的盯着杨云手中的杯子,又在桌子周边找了一圈,他记得睡觉前是三个杯子,怎么现在就剩下一个了?而再等服务员拿了两个杯子和器具的时候他便趁机问道:“你们有收走我的杯子吗?”
服务员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后笑着摇摇头道:“不经过客人的允许,我们是不会主动帮客人做主的。”
张郁佳听罢微戚了额眉,难不成他的梦就这么真?
这时,杨云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你是不是还没有醒?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吵的地方你也能睡得着。”这个茶馆的老板有多么的寂寞,只要来过的人都知道。
张郁佳不好意思的笑道:“哪里啊,刚刚明明就放了一首轻音乐了。”
“什么轻音乐?”杨允泽突然问道。
“反正不像箫也不像笛子,听着就能入睡的那种,很好听。” 张郁佳皱了皱眉,表示很难回答,后又问道那边上正在添着茶水的服务员道:“你们刚才放的那首曲子是叫什么名字啊?”
服务员也是有听他们对话的,只是他不主动插嘴罢了,而这么既然人家客人问了,他便老实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里只有一张光碟,一张光碟上只有一首曲子,是重复放的,老板不让随便换,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轻音乐。”
“那是迷魂曲。”杨允泽对着张郁佳低声道:“一般只有心智薄弱的人才会听进去,是玉箫吹的,因为箫音本就能迷魂,所以鬼魂的玉箫一般能迷了正常人的心智。”
“一般情况下被迷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吗?”张郁佳连忙问道。
杨允泽在确定服务员走了这才小心道:“这要看情况,那鬼要是想让你杀人放火或者挤了你的魂,抢了你的身体都不是不可能的。”
张郁佳听了这话有点后怕,心下就想问道他刚才看见的三个茶杯是怎么回事,可无意之中朝着窗外一瞥,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寥寥竟听见很多的蝉叫声,如是他不禁慌道:“你们能看见路上有人吗?”
杨云叹了口气道:“佳哥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四十度的中午大热天,谁没事跑到大马路上晃悠啊,也只有我这个傻子怕你一个人寂寞而已。”
“可是我先前看见满大街的人,还有雾呢,开车的都堵着不动,我以为今天是休息日就应该人多呢。”
“天哪。”杨允泽抽着眼角道:“你难不成惹到的是鬼王?有一条大街的小鬼跟着打酱油?”
“你肯定是还没有醒。”杨云怏怏的笑道。
“我真的看见了,就在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当时路上堵得人仰马翻的,连栅栏上都是坐的人……”张郁佳说着声音越发的小,心里也就跟着慌,想来这大热的天是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的,况且他看见的人都是神情呆滞的……
“说说吧。”杨允泽异常的严肃,似乎正在处理这一件重杀案,而事实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通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张郁佳也是后怕的心有余悸,于是他便不再隐瞒,将昨天晚上到现在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自己的感受都说的相当仔细,不过这中间依旧省略那只鬼上他的部分,只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
杨允泽听后久久地没有说话,张郁佳连问了好几遍他都深戚这额眉看着他,那神情复杂至极,仿佛他被臆了魂,最后终得掏出一手机,拨通了一长串的号码,没等对方接听,他就歇斯底里的叫道:“老不死的,你就是一得瑟的命,等我收了鬼王,你就等着丢饭碗吧,让你一天到晚没事做的骗我……”
这时,只听‘嘟――’的一声,对方接通了电话,而杨允泽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声音温和有礼,尽管对方看不见,他依然一脸掐媚的笑道,“师父万岁啊,敢问您老现在何处养尊?”
张郁佳见杨允泽这般的口词,以为对方是个什么咬文嚼字的书腐,不想却从里面传出比杨允泽还要粗鲁的骂词:“臭不要脸的蛤喇崽,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骂了老子?告诉你,你想夺老子饭碗,你还嫩着呢,等哪天乌龟长毛了,你才能勉强够着给老子洗脚的地步。”
“师父万岁啊,您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骂您老啊,这不是要天打雷劈么,儿子就是想问道师父万岁,您现在有空吗?。”杨允泽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掐媚,不过他好像只是单方面的奉承,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都不太领情,以至于他说着说着便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
张郁佳不解,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让杨允泽如此的奉承?
杨云没趣道:“就是一个闲的没事做把胡子留成鞭子的老顽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见谁都说印堂发黑的傻叉二大爷。”
杨云的评论一结束,杨允泽便折了回来,然后神色紧张的说道:“我师父就在这附近,要是能得他所助,别说是一个恶鬼,就是阎王来了都不在话下。”
“这么厉害?”张郁佳心下犯嘀咕,但还是跟着他身后癫了。
杨允泽说这个老头叫姚孟达,是他们那一行里最出名的,当时他被鬼上身的时候就是找的他,而因为这老头不但脾气古怪还刁难百出,以至于很多想发财破灾的人都为他争得头破血流,杨允泽也是三顾茅庐才请到他,不但花钱花力还花精神,总在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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