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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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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 作者:绫部若樱

    ,那人撞在挂满刑具的墙上,落下来时便咳起血来。

    他伸出手,袖口经过捆绑苏青的地方,链条便松开,他抱起昏过去的苏青来到牢房,将人轻轻放在石床上手掐了掐那人腕脉,发现那人竟然心脉受损。手沿着那条红肿的鞭痕轻抚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说道:“以后不许再弄伤他的脸,他如此好面子,若是毁他容貌,他怕是不愿再出去见人了。”

    苏青蒙蒙之中感觉脸上有些异样,像是有人在抚摸他,他睁开眼,便见有个人蹲跪在他面前,微笑的看着他,那笑容那么温暖,一瞬间他以为这巫晋又调皮,一大早便邀他赶在早朝前出府去玩,正要笑话对方,紧接而来的剧痛却将他理智拉回来,他想起眼前这人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毫不犹豫的一张口,便将游走到他唇边的东西咬住,狠狠撕扯着,恨不得将那东西生生咬下来嚼成肉末和着血吃下去!

    巫晋任他咬着他手掌边缘,直到那人眼角都泛了红,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才伸指去点苏青穴道,微笑着对那个动弹不得的人说:“阿青,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坏,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想要我死倒也不难,给我《天兵行要》,我任你处置,好不好?”说罢垂下眼睫,有些可怜的样子。

    可苏青再也不会被巫晋外表欺骗,“我不会再信你半句话,半个字!你只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我死你生,我生、你死!”

    巫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环视了牢房内一圈便转身,离开前他说:“今日之痛你忍得,只怕他日之辱你忍不得,阿青,我不想让你吃苦,可只有你将兵书交给我,我才可放你。”

    “呸!”

    苏青听见那人临走前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又与管事吩咐了几句,便离开此地。他闭上眼,忍耐许久,一滴泪终于沿着眼角流出。

    巫晋,你为何骗我,以你我从前交情,若我知道,我还会有任何事不告诉你吗……

    那日后,苏青发现他饭后没了例行汤药,倒是有个人给了他一个白色瓷瓶,那个瓶子细腻温滑,伴有清香,不知是何材料制成。那人告诉他每日里需服一粒里边的药丸。

    苏青仇视的望着那人,那人有些艰难的解释说,那是巫王赐予他们王爷的疗伤灵药,天下间也不出百粒,晋王府有的都在那瓶子里了。

    苏青不管那药得来不易世间少有,他只知可以疗他的伤救他的命,便按时服下,至于其他他不关心,他不会再上巫晋的任何当!巫晋想用这些灵药吊他的命,免得他被折磨死没了兵书下落,他就陪他到底!

    鞭伤二次结痂时,他以为巫晋会再来抽开他旧伤,那人确实来了,却说不想再令他流血,会换一种刑法。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20章前他们俩关系会不会改善一些=。=

    17

    17、老虎凳

    严思成派出去的人回来报给他苏青消失的消息,他便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冒雨赶到晋王府,经下人通报见到了巫晋,那人正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悠闲的与自己对弈,见他来也不理,放他在下边跪了一刻钟才收拾了残局,许他开口说话。

    他跪在地上,双手掐着先皇赐给他的翠玉录,对坐在他前方的巫晋进言道:“王爷,苏青不能死。”

    巫晋斜过身子看他,懒懒的抬眼问他:“你倒说说,他为何不能死?”

    “有先帝御赐翠玉录为据。”说着便要将翠玉录呈给巫晋详查。

    巫晋看了那柄翠绿色玉剑一眼,并未接过,说了句“我从未想过要他死”便陷入沉思。

    严思成在晋王府呆了半个时辰,便匆匆出府,消失在雨幕中。

    巫晋来到囚室,心情显然很好,双腿交叠着看着苏青被人提出来,绑在老虎凳上。

    “我近日不想见血,便换个方法。阿青,五日,还有五日,你不说便必死无疑。”

    苏青歪着头,根本不愿再多见他一眼。

    刑夫将苏青全身紧绑在老虎凳上,便开始向他脚下加垫砖。

    巫晋看着苏青受苦的神色,不忍的提醒道:“常人若垫三块砖便会疼至昏厥,六块的话,大概会膝碎、骨裂、腿废,我便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苏青依旧不语,脚下垫砖已经加到两块,膝盖疼痛难当,仿佛小腿要被从膝处硬生生的折断上去。此时他才知道巫晋的所谓不见血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仁慈,而是为了对他更加残忍的折磨。这样的痛反倒不如将他提起来乱鞭抽死来的痛快!

    添到三块砖时,苏青终于忍不住嘶嚎一声,喊道:“我没有那本破兵书!你有胆就杀了我!你不杀我我早晚取你狗命!”

    “你若求饶,我可以暂且放过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会向你求饶!”

    巫晋没再言语,示意人再给他加砖块,苏青痛的五官都扭曲起来,指尖扣进手心中,最终再也忍不下去,昏死过去。

    “好了,停吧,”巫晋远远望着苏青,原本上勾的唇角慢慢平缓下去,闭眼等着苏青苏醒。

    囚室水漏一滴滴漏下,清脆的水滴声在这静谧的囚室显得格外动听。

    不知过了多久苏青才清醒过来,睁眼第一眼便又见到巫晋,那个人正站在刑房那面刑具墙面前,一样样挑着东西。

    苏青张张嘴唇,舌尖便尝到腥甜的味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五天了吗?五天……那应该是他当着两军之面落马佯死满四个月的日子了吧。

    巫晋听见他醒来的声音,转身靠在那面墙上,道:“继续用刑。”

    苏青立刻惊恐的望着他,想要说话却不能允许自己脱口求饶,只能无助的摇着头,一想到还要经受方才那种无法忍受的痛,不禁面露乞求。

    巫晋走到他身前,缓缓蹲在他面前,声音柔和低沉,令人完全无法将其与眼前这个凶残的人联想在一起,他看着苏青双眼,轻轻的说:“我耗费如此巨大心力物力在你身上,绝对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对不对,如果你没有我要的东西我杀了你就是,没必要这样折磨你是不是。你告诉我它在哪,那应该是个非常隐蔽令人无法想到的、却又很合理的地方,那里也许早已荒芜,也许有重兵把守,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刻带人去找,你也不必再受此苦。”

    巫晋说这话时的表情苏青看不懂,像是隐藏了许多东西在里边,可他现在不会浪费心思在巫晋身上揣测他虚假的表面下边隐藏的心机,苏青看着他,慢慢笑了。

    巫晋愣住,尽管苏青此时半边脸上一道红痕,嘴唇也白的裂开几道口子,开口处还沁着血,看着他的眼神仿若厉鬼,他却觉得那笑容美的耀眼。曾经苏青经常会对他笑,他也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好看而已,如今看来却觉得不仅是好看。

    紧接着便看到那人嘴唇动了动,自己曾被苏青打肿的那边脸便觉得微微一暖,然后丝丝的凉,那人竟向他吐口水!

    两个刑夫见状立刻惶恐的将绑着苏青的老虎凳搬走,跪在地上给巫晋磕头请罪。

    巫晋则是愣了一会,随后脸色变了变,最后竟索性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笑的眼角都晶莹起来,他说:“阿青啊阿青,你这么可爱,我真是越来越不舍得放你走了,”说着还招呼旁边两个自打他开始笑便懵在原地的刑夫说:“你们继续用刑,本王今日心情好,不予计较。”

    苏青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二人迅速的在他脚下垫了两块砖,无法理解被他吐了口水的巫晋何以笑的那么开心,更无法理解对方何时有过放他走的心思,一心都放在腿上那折磨人的痛上,恨不能立刻死过去。

    巫晋笑了一会,停下来便对浑身用劲挣扎的苏青继续道:“越挣扎越疼的,不要动会好受些。”

    垫到三块时,他看见苏青面上的刚强渐渐退却,露出脆弱的一面,整个人如镜花水月般仿佛一碰即碎,越发不忍,他又道:“我见你受苦心也难受,过了今日我再不会如此待你,可我只怕你宁愿受此酷刑也不愿受辱……”

    “巫晋你人面兽心,我宁愿受辱也不用你虚伪的怜悯!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夜晚时巫晋才离开囚室,由行刑二人将苏青拖回牢房,苏青蜷着剧痛的腿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半尺见方的窗外,心已被仇恨填满。

    若不是巫晋一直坐在他旁边看他受刑,他恐怕真的会忍不住咬舌自尽,死都不愿经受那种非人的痛苦,可想到旁边那个人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哪怕他只剩下五日,多骂那个无耻小人一次,多一次吐口水羞辱巫晋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要让那个人知道有个人即使做鬼也要回来跟他索命!

    次日,巫晋果然没再命人将他绑在老虎凳上,而是将他关进了一辆牢车里,带他去游街。

    街上百姓不知牢车里的是谁,只道又是某一大奸大恶之辈,便捡了路旁的垃圾朝苏青脸上扔去。

    苏青此时早不复从前与巫晋出府时的风流俊美,只是个发髻凌乱,容颜脏毁的丑人,无人认得他就是曾经与那晋王爷并驾骑马游城的青衣公子。

    巫晋依旧骑着那匹萧稍,淡笑着与旁边凑过来的百姓打招呼,百姓对他极是爱戴,对由他拉出来游街的犯人则是骂声连连。

    苏青跪在牢车上,尽管百姓投掷的垃圾没能全部砸在他身上,他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仿佛背叛他的朋友从一个人变成了全世界。

    那些百姓当中,有曾拉他袖口与他谈笑之人,有曾请他品尝新摘水果之人,还有好事当面猜测他与巫晋有暧昧关系之人,这些人,如今却鄙夷的看着他,没了往日的亲和,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苏青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巫晋曾说他一生最大不足便是心智不坚,如今他就要告诉那个人,想要以这种方式折辱他,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根本不在乎!

    前方马背上之人似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架着马斜过身子看他,在接触他坚毅又仇恨的眼神时,似乎心情又更好起来,竟冲他点点头微笑开来。

    苏青今日才知,在巫晋温柔包容的微笑下,究竟藏了怎样一颗深沉残忍的心。

    那一路上,他将路上遇到的每一位百姓都当做巫晋,告诉自己那些人不值得他伤心,便也真的没那么难过了,下人将他搀回囚室时,巫晋就在后边看着他,就像两人初识那会,对方目送他回院,视线久久不离。

    他坐在牢房中,盯着那扇方窗,今日身体未受损伤,便有多余心思来想事,他突然想到巫晋那时说,兵书会在一个非常隐蔽又令人无法想到的地方,突然心生一计。

    苏青笑了,干裂的嘴唇又沁出血来,他却笑得更用力,猛的用锁链敲击着石床喊道:“叫巫晋狗贼过来,我要告诉他《天兵行要》在哪!让他滚过来!”

    夜晚巫晋刚沐浴出来,便听来人报说苏青要招供了,围上浴袍也懒得再披衣物,便匆匆向囚室走去,一路上嘴角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他站在牢房门口时,看着头发乱蓬蓬眼睛却异常有神的苏青,开心的问道:“终于肯说了?”

    “对,我想起来兵书会在哪里了,我说了你便放我走?”

    巫晋摇摇头,道:“你告诉我东西在哪,我去取回来,再放你走。”

    “哼,”苏青显然是不相信巫晋的话,只是再懒得与他废话,便说:“多亏了你毫不留情的逼供手段,倒真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他见巫晋慢慢向他走来,继续道:“《天兵行要》在寰国,在先帝墓陵内。”

    听他如此说,巫晋先是顿了顿,便开口连声道:“好,好!”站在他面前,低头凝视他,缓缓俯□。

    “你若不信,我也无话可说,但……”苏青还没说完,便感觉那个人的头已经低到他头上方,额上暖暖一痒,居然是那个人轻轻亲吻在他额头上。

    苏青眼神倏变,伸手便要扼住巫晋脖颈,那人却比他动作快一步将他双手压在石床上,唇离开时,他听到头上巫晋淡淡的微笑声,然后那人猛的钳住他下颌,郑重的对他说:“万事小心,等我回来!”说完便风一般消失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见亲说无法理解,烦,受不了这种虐,其实我倒不觉得虐,因为虐身不算虐r(st)q

    但是仔细想了想还是都照顾一下,所以整张删了重写,我把进度稍稍提快了一些,大概一章的内容是原来两章的剧情,所以如果觉得虐那也很快就过去了,真的很快了呦,有觉得不过瘾的迦耍那就忍忍吧=。=

    18

    18、死讯

    只怕你有命去,无命回!

    巫晋不是想知道兵谱下落么,他成全他!他虽然不知兵谱所在,可编一个让巫晋有去无回的地方却容易的很。

    寰国墓陵三里之外有层层哨兵把守,越是接近墓陵机关暗宇越多,那是寰国防守严度堪比皇宫之地,甚至驻守兵力更多一成,因为墓陵紧邻寰国龙脉,严守程度可见一斑。

    要取那么重要的东西,巫晋自然不会假手他人,必然会亲自前往。即使巫晋不能死在他手里,也会死在他寰国之内,死在寰国人手中,如此想来他倒也认了。

    他唯恐巫晋不信,已经想好一番应对说辞,必然要说服巫晋前去,却没想对方根本不给他解说机会,完全相信他,甚至不许他再说其他,便连夜备马出府,像是就等他说出个地方而不论那是何处,都会义无反顾的冲去。

    苏青不知自己现在是何心情,仿佛是明知巫晋此去必死无疑却还担心那人诡计多端留下狗命。

    巫晋已走两日,这两日无人动他分毫,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腿伤大致康复,身上鞭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看来那药丸药效确实霸道。本以为等待巫晋死讯的日子会很快活,可他夜晚却无法安稳入睡,梦中竟然是血流如注的巫晋向他伸手,还是那样温暖的笑容,仿佛无论两人关系如何都与其无关,永远都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那人柔声问他:“阿青不救我吗?”

    他在梦中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我为何要救你,我恨不得你碎尸万段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所得一切均是你咎由自取你死有余辜!”喊着喊着便会醒过来,然后靠在墙上一夜无法入睡,精神也渐渐萎靡下去。

    他只希望能快些传来巫晋已死的消息,那样他便可安心。他害巫王最喜爱的晋王身首异处,肉身不复,相信那个巫王定不会放过他,会给他个死刑,他也算与巫晋再无瓜葛了。

    等待的日子过于煎熬,看着墙上他用指甲刻下的日子,已经过了四日,以那人脚程四日足够往返,如今还没回来折磨他,怕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无法入睡时,苏青便会想,以巫晋深沉狡诈的性子为何会不质问他一声就走,这其中会不会也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会不会自己又被他利用了?

    送晚饭来的人又多给他熬了碗安神的汤,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据说寰帝派出一队精锐武士绞杀巫晋八十里,巫晋爱骑萧稍已被武士烹煮分食,也不知人是死是活。

    苏青听后微笑的喝着安神药,忽然抬头问:“为何要给我熬药?”

    那人只道,晋王走前只说一句,便是照顾好他。

    苏青喝药的动作一顿,接着便将药汁一口仰吞下去。

    这日傍晚,巫王来到晋王府,命人将苏青从囚室拖了出来。苏青头次看到了巫国的王,那个男人与巫晋有四分相似,只是脸色阴沉,眯眼打量跪在他面前的自己,似乎在那人眼里,自己卑微的如同死人一个。

    “你害孤失去爱弟,这笔账孤要如何与你算?”声音却与巫晋有八分相似,温润如水,令苏青一瞬愣怔。

    过了会苏青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猛的抬头,与巫王对视。巫晋死了?那个战场上一人能挡千军万马之人,听他一言便真的死了?

    他压下复杂的心思,慢慢又低下头,回道:“我说出兵书下落,是他自己不自量力孤身去取,他的死活与我有何关系。”

    “你可知,他是这世上唯一盼你活着的人,他这一死,你命不久。”

    苏青不解的看着他,许久不屑哼声,并不信巫王的话,咬牙恨声道:“即便他是唯一盼我活的人,我也只盼他死。”

    “好,既然是你无情在先,那也不怪孤毁了与王弟的约定,提前一日取你性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死前能否给苏青个明白。”

    巫王并未拒绝他的请求,先是起身抚摸着那把座椅扶手上的麒麟角,望着代表巫晋身份的麒麟图腾说:“好吧,就当是孤毁约的补偿。”

    巫王缓缓的给苏青讲起了一切的开始。

    从古前朝留下来三样宝物与一个传说,这三样宝物落在东方诸国势力最大的巫、齐、寰三国手中,分别是巫国的翠玉录,齐国占星坛和寰国《天子剑》,只是齐国占星坛百年来不知所踪。

    据说这三样宝物分别代表着天时、地利、人和,当满足这三样条件时便能够得到绝世兵谱《天兵行要》,持此兵谱百战百胜,征伐天下亦非不可。

    翠玉录中记录着‘天子剑之殇’,巫齐寰三国现任国君均认定在占星坛上赐死天子剑苏青便能得到指引兵书下落的线索,这也解释了寰国对苏青的态度为何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不过在三国行动前苏青就被巫晋藏了起来。

    巫王认为既然‘天时,人和’已经掌握在巫国手中,便想独吞兵谱,答应了巫晋暂时不杀苏青,暗中派人去寻占星坛下落,只是占星坛久不出世,他们便寻来了一样替代品,打算在那个特殊的日子处死苏青。

    只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苏青居然知道《天兵行要》下落并说了出来,那他自然更没了留下的价值。

    如今各国均知巫国晋王悍不畏死,宁肯丢命也要取来兵书,如此看来消息果然不假,兵书定在寰国帝王墓陵内,便都已派出人进入寰国,伺机取得兵书。

    三国之间原本稳固的关系摇摇欲坠,平衡开始崩塌,战事一触即发。

    巫王原也不信苏青能够知道兵书所在,但他相信巫晋,更相信巫晋逼供手段,一直暗中监视逼问进度,见巫晋并无半分手软且笃信苏青知道秘密,便也渐渐跟着信了起来。况且巫晋以身犯险令他更加坚信,兵书就在寰国。

    苏青听完,隐隐觉得自己漏下了什么,可方才巫王那番话涉及太广太多,他一时间也理不清思绪。他只知道初闻巫晋死讯时那股痛快劲已过,似乎那人是活是死对他来说已不那么重要。

    巫王看着下边仿佛失去生命支柱般形神寥落之人,冷声道:“处死你已是定数,可孤也要为爱弟报仇啊。”

    苏青兀自出神,没听到巫王接下来说的话。

    他被人拉到一个屋子,进去后拉他那个人并没回身离开,反而喘着粗气朝他扑来,门外传来上闩的声音。

    苏青一惊,便立刻想到了巫王对付自己的方法,他不仅要自己的命,更要辱没他名声,让他遗臭万年,为巫晋报仇!

    那个人力大无穷,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钳制,他又有伤在身,哪是对方对手。心底瞬时一片黯淡,巫晋折磨他时他也未曾如此绝望。

    那个人见他挣扎的轻了,便放开手将他推倒在地上,压上去。

    苏青望着屋顶,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巫晋的笑容,那个人笑着对他说:“阿青,你什么都好,却有一个致命缺陷,便是心智不坚,过于脆弱,若遇无法力敌的情况便会轻易失去斗志,令他人有机可乘。”

    身上之人双手在他身上粗鲁的乱摸着,苏青放松身体。那人以为他放弃抵抗,哼哼乐着降低了防备,拽起苏青亵裤。

    苏青缓缓闭上眼,暗自咬紧牙关,忍着令人作呕的抚触,任那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耳边却一遍遍响起巫晋说过的话。

    就在那人露出□紫黑色丑陋之处时,苏青猛然睁眼,抬膝踢向那里,趁那人吃痛狼叫之时翻身将那人压在身下,一拳一拳疾速捶向对方丑恶的下、体,丝毫不留情。

    那人尽管身强体壮,但唯有那处最不抗打,此时痛到极致蜷起身一脚揣向苏青小腹。

    苏青吃了一记,力道之大将他踢到墙角,一瞬间便遍身冷汗涔涔,可这点痛与他曾经遭遇的鞭刑虎凳相比便不足为道了,苏青忍痛翻身到那人身边,五指并拢成刃砍向那人□,一击断了那人子孙根。那人吃痛哀嚎一声,发了狠一掌拍向苏青面门,苏青险险闪过,与面目狰狞之人缠斗起来。

    忽然一阵诡风吹入,桌台上烛火立灭,屋内外顿时陷入黑暗。门上木闩被人取下,接着便听到有人进屋,苏青以为巫王又派了人进来害他,全力向那人身上击去,然而对方却并未伤他,化解他的力量将他挡下。

    那个人又在屋子里滞留少时,很快退出了屋子,落上闩。

    苏青怔怔的坐在地上,身旁欲对他逞凶之人已经没了呼吸,原来方才那人进来是帮他杀人,尽管那人未发一语,他却知道是谁。灵侍身上有股特别的艾草香,必是她无疑。

    她没随巫晋去取兵书?她为何不声不响的进来救他?

    苏青一直在地上呆坐着,直到屋内又进来数人,看到地上的死人似乎也并不惊奇,将人拖出去,挡着挣扎着要逃跑的苏青,重新燃上蜡烛。

    一炷香时间过去,苏青渐渐觉得身上寒冷的感觉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燥热,从下、身席卷全身。

    苏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桌上烛台挥落在地,熄灭的灯芯散逸出的青烟却令他更为难受,他四处找水想使自己清醒些,却徒劳无功的攥着自己衣襟,心中明白自己是中了何种迷药。

    这巫王实在卑鄙无耻!为了害他竟对他下药!他们巫国难道都是这种龌龊小人么!

    身上燥热的感觉越来越盛,仿佛能够听到血脉奔腾流动的声音,热流渐渐汇聚在下边,竟连后边羞耻的地方也觉得异样……

    19

    19、逃出生天

    苏青心知不妙,恐怕难逃此劫。撞门的力道也越渐小了下去,最后虚弱的抵在门口一次一次的用手指划破身体,保持理智不失。

    他苏青尽管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却从未想过能有如此卑微的一日。

    身后门被推开,进来数人,苏青悲哀的看着自己向那些人爬去,看着自己满含欲望的向那些人乞讨施舍,想要用仅存的理智了却此生,却不知为何,不想就这样死去。

    从前他所见所闻均是死亡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何能令他特别留恋之事。可这四个月以来,他才知道这世间有那么多美妙的事,赛马是快活之事,打猎是快活之事,下棋、舞剑、喝酒、逛街甚至安安静静的对坐皆是快活之事,在尝尽世间美妙后他怎么舍得放手离开,活着总是有希望的吧。

    舌根退回口腔,苏青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将意识完全掩埋起来,沉入黑暗前他似乎听见一声怒吼。

    巫晋手扶门框,没了往日倜傥风流,形销骨立落魄凄惨,只是眼神依旧如从前一般锐利凶狠,他见到好多人在扒苏青衣袍,在对苏青逞凶,立刻狂吼一声。

    见到那种画面那刻,他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首次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名为心疼的感情。

    那些人闻此声音先是气血狂涌,随后便知大事不妙,本已做好必死准备没想那人竟然放过他们,让他们滚出去。

    所有人离开后,巫晋再也支撑不住,扶着门框寸寸矮下、身去,跪坐在地上,看着衣衫尽退的苏青神志不清的朝他委身过来。

    若不是他此时重伤在身,站立尚且困难,他定要那些人死一千次!

    直到那个人贴上他,他才又微笑起来,将苏青丝丝乱发拂到耳后,将人抱在怀中,开心道:“我保你三日安全,一个时辰后便会有人来带你走。”

    那个人在他怀中拱个不停,巫晋将他推开一些,见他面色潮红,与平日清隽姿容大有不同,另有一番说不出的味道,似纯又媚,他一手按住苏青伸进他襟口继续下探的手,温声道:“原来阿青也会如此调皮。”

    制住苏青双手,巫晋向门外喊道:“去找解药!”

    过了会灵侍过来,跪在他旁边低声道:“苏公子所中迷香并无解药,此毒不伤性命,过两个时辰药效消退便可清醒。”

    “那现在怎么办?”巫晋问,“你没见他难受么!”

    灵侍为难的看了看苏青,又看看巫晋。

    巫晋见灵侍表情,眯起眼厉声道:“大胆奴才,把那种想法收回去。”

    他平生不做善事,唯有一次,因着实欣赏苏青,一念之下未下杀手,更慢慢觉得如此风姿人物不该早夭,越发喜欢他决心保他不忍见他受辱,他自己更不会做出有辱苏青之事。

    巫晋本想点了苏青昏睡穴,可又怕他近日受太多磨难,一旦点了昏睡穴不易清醒进而影响神智,将人捆起也不明智,便决定抱着苏青硬生生挺过去。

    期间那人时而乖乖的任他轻拍,时而不老实的拱来拱去,竟将他的火也给拱了出来。饶是巫晋心智坚韧也被自己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慌乱的压住苏青扭动不已的身体,哑声道:“阿青别动。”同时稳住心神,暗道阿青好厉害,居然可以将他蹭出反应。

    过了一个时辰,直到子时更声响起,他才松了口气,低下头不舍得看着苏青。

    “阿青,十六当你是好友,日后再见望你不要忘了十六。”说罢又给苏青整整那人挣乱的衣袍,此时那人已动的累了,不若先前那般活跃。巫晋抱起他走向门口,他便乖乖给人抱着,头抵在巫晋下颌,舒服的摩挲着。

    随着更声准时而来的是一位白衣公子,那人脸上带了个木质面具,无法探知表情。他从巫晋手中接过苏青,未发一语便转身离开。

    “韩公子,”巫晋扶着门,看着被白衣人挡住只露出苏青摇曳的发丝,道:“小王回到巫国的消息请暂时保密。”

    那人冷哼道:“我对你们朝堂之事无半分兴趣,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告诉阿苏,他只怕盼你早亡,我自然就顺他的意了。”

    巫晋眉宇皱起,看着那人从他视线中消失,怀中的热度渐渐散去,莫名的觉得寂寞难受。

    至于那个韩玉,巫晋危险的眯起眼,最好别犯在他手里头!他并非对谁都那么仁慈。

    韩玉查看苏青伤势,越加愤恨巫晋此人,从苏青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嗅了嗅,却有些诧异了,那人对苏青下手毫不留情,却为何将这一粒难求的灵药尽数送给苏青?

    他与苏青并不是拜把的兄弟,也非总角之交,甚至连好友也谈不上,听闻苏青死讯他也只是觉得异常可惜,他知道苏青并无好友,也许与其他人相比,二人也算关系好的了。

    昨日他还在寰国游历,不知巫国晋王如何得知他的行踪,居然摸到他半山腰的洞穴中,让他随其潜进巫国带走苏青。

    “我不想与朝廷之人有任何牵扯,王爷请回。”他严词拒绝,尽管那个人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可他不会轻易答应如此危险之事的。

    “你若不答应,本王就去告知齐帝玉面神医韩轻生就在寰国山洞里。”见韩玉眸中一瞬爆出的阴狠,巫晋悠悠然道:“只怕你的功夫想灭本王的口还差了点。”

    韩玉斟酌再三,决定答应巫晋要求。他既可找到他一次,只怕再找到他也非难事,到时若真的引那人过来,他定要烦死。再者以巫晋名头之响,凡是长脑子之人就不会选择与之硬碰。而他总归与苏青有些渊源,真放任不管总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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