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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本楚狂人 作者:坐怀不乱

    风拂来,撩得人心中麻痒难耐。

    她一步一摇走向临江而坐的夏铭宇,眼波微转,勾得一旁其他男子连酒杯都无法握紧。

    唇角微勾,轻佻而笑,却有一股傲气染与眉间,令人一见心醉,二见心佩。

    来到夏铭宇桌前,轻弓腰身,将酒盘放上桌面。

    夏铭宇将欣赏江景的视线收回,转到女子身上,见是她,便温柔一笑。

    女子轻甩广袖,芊芊玉手捧起琉璃盏,垂眸将琼浆倒入夜光杯。

    轻柔甜美的声音解说着:“此酒用葡萄露汁融入白酒而成,而这葡萄露汁是采摘少女打理的紫葡萄,用玉指轻捻取汁,浸入米酒后于江底封藏十年而成。”

    “公子,尝尝。”一手扶袖,一手轻捏夜光杯,递到夏铭宇面前。

    铭宇飒然一笑,接过后于鼻下轻嗅,然后抿入唇齿,闭眼细品。

    女子见他面露陶醉,不由掩唇轻笑:“如何?公子可还喜欢?”

    叹息一声,他感慨道:“对佳人,观美景,还有这葡萄美酒夜光杯,夏铭宇真是死而无憾了……”

    “什么死呀死的,您这是要折煞奴家吗?”女子嗔怨,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哈哈哈哈――!我怎敢折煞落花?只是此情此景太过享受,让铭宇心生感慨啊!”说着,便一口饮下杯中酒。

    旁人惊异,这女子竟是荆落花?!

    黄鹤楼之主,武昌荆王之妻,一品夫人荆落花!

    此女嫁于荆王不过三载,那荆王便重病过世,荆落花少寡却不势弱,将王爷家产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过几年便跃居中原三富之一。

    后来更是将黄鹤楼买下,成为其主人。

    荆落花风华绝代,入幕之宾极多,当年虽被许多道貌岸然之辈指责为妖孽,败坏皇家名声,但她入幕之宾中不乏当朝权贵江湖巨头,竟从未被扳倒过。

    女人活到如此份上,不得不令人佩服。

    这样的女子,当年风流不羁,红粉遍天下的夏铭宇怎可能不插上一脚?

    若说令荆落花真正欣赏的男子,那非夏铭宇莫属。

    荆落花微抬手,铭宇立刻笑着握住,扶着她坐于身旁,落花妩媚一笑说:“没想到,公子重出江湖不多久,便到这黄鹤楼来,落花很是惊讶呢!”

    “这里好酒好景美人应有尽有,我夏铭宇怎可能轻易错过?”他语带调笑,酒杯一倾,直接从琉璃盏中舀上美酒,递到荆落花手里。

    “落花,独饮无趣,你陪我一起吧?”

    荆落花接过酒杯,抬袖掩唇,一饮而下,然后仰头往着夏铭宇俊秀绝伦的脸庞,轻叹道:“二十载匆匆而过,落花如今垂垂老矣,公子却一如往昔,丰神俊朗。”

    铭宇心中不忍,倾身望她,手指捏住她秀美的下颌,抬起脸庞仔细瞧着,嘴里柔声说:“落花美得醉人,比起当初,更显得风韵无限,怎会老呢?我可是越看越喜欢呢。”

    “公子的嘴也是一如当初,甜得让人怀疑是不是抹了蜜呢!呵呵……”美人一笑,倾国倾城,铭宇心中舒畅。

    想来,到此喝酒实在是绝佳之选,心中忧愁在美人面前都可抛之脑后。

    想到忧愁,他不由蹙了蹙眉。

    荆落花向来很会察言观色,见他蹙眉,便心中明了,他心中恐有烦忧。

    眼睛转了转,柔声说:“公子面貌如初,心境可也像当初一般,只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铭宇一听,心中揪紧,没来由的疼了一下,叹口气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景这貌再怎么不变,心也是无法相同了。”

    “公子何须烦忧?即使心已不同,却并非只有坏处,人活于世,若一直不变,岂不无趣,您说是吗?”

    荆落花眉宇间那份精明智慧,便是铭宇一直很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从前落花便常常开导他,每次都恰恰点到,让他豁然开朗。

    铭宇微笑盯着杯中酒:“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吗?”

    “落花,你说的极是。”

    那天,茂密的树林里,绿叶飘飞,他与藏锋对立而站,自己慌张的解释着为何总喜欢和女子相处。

    窘迫之极,语无伦次,正思绪纷乱,就听对方爆出那句将他震在当场的话。

    今后,只注视我。

    只注视我,只注视我,只注视我,只注视我……

    这话在脑中盘旋,久久不散……

    别说要怎么回答,当时就连此话的意思,一时间竟也不大明白。

    当他终于清醒,所能做的只有慌忙推开拥住自己的清凉怀抱,转身拔腿便跑!

    说来狼狈,当他停歇下来,人都已经赶到武昌,竟是身体直觉得直奔黄鹤楼而来。

    面对无数美人佳丽羞涩、大胆抑或深情的示爱,他从来都游刃有余,镇定的拒绝或回应。

    从未这般转头落荒而逃,难道就因对方是男人,所以自己接受不了?

    心知并非如此,钟情于他的男子也不是没有,当年的示爱里,时不时也有清秀少年,他也都是应对自如,不曾丢脸到这般田地。

    想到这便觉脸色极烫,恨不能有条缝隙就此钻进去。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铭宇?”其中惊讶和欣喜可想而知。

    夏铭宇和荆落花抬头一看,先是听见衣袂鼓动声,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也是个举世少见的风流人物,凤眸邪肆,唇边微微轻佻的笑一看便知是个坏到骨子里的男人。

    江湖第一大魔头,聂不求。

    铭宇见他,立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到哪里都看得到你?阴魂不散!”

    聂不求嗤笑:“这该是我说的吧,你小子,金陵的大美人满足不了你吗?还特地跑武昌来?”

    说完,看着一旁荆落花风流一笑,手上不知从哪变出一朵娇艳的白百合,递到她手里:“落花夫人,多年不见,您真是越发惊艳动人了。”

    荆落花接过百合,放在鼻间轻嗅,调笑道:“看到你们我就明白为何古人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谓蛇鼠一窝,形容天下第一魔头和那红粉遍天下的鬼泣子,再合适不过。”

    铭宇听了立刻叫屈:“我夏铭宇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怎可与此罪大恶极的魔头相提并论?落花,你可伤透我的心啦!”

    荆落花忍俊不禁,瞧他哀怨模样,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吻他白玉般的脸颊。

    铭宇立刻得意的昂起头,挑眉看看一旁聂不求。

    聂不求不屑轻哼,大剌剌坐在两人对桌,招了小二再上酒杯,很不客气的喝着那葡萄酿。

    看不求坐在对面,旧友相聚,不由得想起当年趣事。

    他微微一笑,露出细白牙齿:“不求,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和老八一同在此饮酒吗?”

    不求听他提问,也眉开眼笑:“当然记得,咱们三个赌酒,谁最后喝完便脱光了从这楼头跳下去。”

    荆落花噗哧一笑:“看你们这般开心,那输掉的肯定是八王爷了,他跳了吗?”

    聂不求淡笑:“当然得跳,我们三个武功数他最差,逃也逃不掉,最后是咱俩将他剥了个干净,一脚踹下去的。”

    铭宇哈哈大笑:“那时候鬼哭狼嚎的,老八真是丢脸至极!”

    荆落花有些同情,摇着头说:“八王爷真可怜,遇上你们这等魔星。”

    聂不求不满:“落花夫人,你是不了解,之前我和铭宇被他整得多惨,就为了看热闹,将我俩拉上去那除魔大会,最后他是如愿以偿看到热闹,我和铭宇却倒霉的成了热闹给人看。”

    荆落花挑眉:“就是那次除魔大会啊,我有所耳闻,鬼泣子被骂成采花大盗,而且与魔教教主狼狈为奸,混入大会被当场认出来。”

    想到这,铭宇就极为不爽,恨不能将老八再剥光了踹下去,毕竟被百八十人千里追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聂不求转着眼珠挑眉说:“反正闲来无趣,铭宇,咱俩也赌一把?”

    铭宇冷笑:“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若我赢了,你便脱了裤子从这跳下去。”说着指了指窗外,然后接着道:“若我输了,同样如此。”

    荆落花不由啊了一声,见此二人居然双目炯炯瞪向对方,一副马上就要开始的模样,她叹息,看来自己是肯定得目睹这两个风流人物其中之一脱光跳江的场景了。

    不一会,十来坛酒摆在脚下,两人面前各放三个空坛子。

    荆落花站于一旁,吩咐小二将脚下的十几坛酒倒入三个空坛中,混起来。

    她犹豫着说:“当真要这样喝?混酒对身体可不好呢。”

    铭宇豪爽的一摆手:“无事!尽管倒就好!”

    于是,女儿红,烧刀子,竹叶青,乱七八糟的全部倒入空坛里。

    一切准备就绪,荆落花说:“那么,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铭宇一拍酒桌,咻咻两声,酒坛腾空!

    纵身跳起,双手一捞便将坛子抱入怀中,他一脚踩凳,一脚踏桌,咕噜咕噜灌下去,一滴酒都不曾流出来!

    聂不求哈哈一笑,竟一手就将坛子抓起,仰头便灌,他身姿挺拔,气势非凡。

    荆落花不由感叹,此二人均是不出世的风流人物,此刻较劲,竟让人目不转睛。

    眼见铭宇先行灌下一坛,脚下一踏,另一坛飞起,他接住,干脆利落的继续灌,面上神色未变,毫无醉意。

    那边聂不求随后喝完,拿起下一坛加快速度,竟先比铭宇灌下!

    他拿起第三坛,灌下许多后,铭宇才将第三坛拿起,落后的情况下胜算不大。

    但他直着脖子,嗓子极少咽动,竟灌下的比不求还快!

    转眼那坛酒便见了底!

    喝到最后,结果不算出人意料,整日与酒为伴的铭宇赢了。

    不求喘气,扔掉那最后的酒坛,瘫在椅上断断续续道:“你……你……你这臭小子!速度怎么如此快!”

    “哈哈……哈……给老子脱!”脸上少染红色,醉意朦胧,夏铭宇摇摇晃晃指着聂不求,趾高气昂地命令。

    当初八王爷喝得最慢也最少,输了时还保持清醒,于是鬼哭狼嚎死也不愿脱衣服。

    但这次不同,不求将三坛全部喝光,眼前模模糊糊,脑中糨糊一般,只记得自个儿输了,得脱衣服。

    竟很豪爽的解开外衫,开始扒衣服。

    铭宇抱着酒坛,脸颊酡红,笑嘻嘻说:“不错,不错,你可比老八干脆多啦!脱吧!脱吧!”

    聂不求大着舌头说话:“脱……脱就脱!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边说边爬上窗栏,身上白色里衣紧紧贴着,他蹙眉烦躁,想赶紧将衣服扒光,但喝醉的他根本看不清衣扣在哪。

    一旁铭宇等得不耐烦,怀里还抱着酒坛,抬起一脚就踹上不求屁股!

    “啊――――!”长啸一声,人已飞下,坠入江中。

    铭宇大笑,踉踉跄跄的转着圈,嘴里嘟囔:“让你慢吞吞……”

    却早忘了衣服没脱光,等他清醒后,恐怕连肠子都得悔青。

    玩得极为开心,铭宇未注意其他。

    却不知一旁副楼中,正有一人垂袖而立,静静观望此处。

    此人黑发笔直,垂在脸

    22、第二二章 赌酒跳江

    颊两侧,一张刀削般的脸孔毫无表情。

    那双冰蓝的眸子极冷,衬着紧抿的双唇,令人望而生畏。

    他一身白衣,长袖飞扬,腰间别两把长剑,正仰头直直注视铭宇。

    幸而铭宇早早将不求踹下江去,否则他若敢真的脱光,恐怕这一旁默默守着的藏锋剑气一出,不求就得先咽气再跳江了……

    藏锋心中无奈,那日铭宇落荒而逃,他本气得想离去,却又不自主跟上。

    静静看楼上少年发着酒疯,听他嘴里吐出的诗句对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恨!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

    “一楼萃三楚精神,云鹤俱空横笛在!二水汇百川支派,古今无尽大江流!”

    “黄鹤飞去且飞去~白云可留不可留~”越说越醉眼朦胧,他摇摇晃晃靠上栏边,瞧着不求狼狈的爬上岸,然后死猪一样瘫在地上呼呼大睡。

    荆落花连忙吩咐人去将聂不求带到上方休息,几个下人奔出去,到了岸边将人抬走。

    眼见铭宇醉得厉害,荆落花微微叹气,脸上晕红,靠近后柔声说:“公子,酒高了,去落花那里休息吧?”

    铭宇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落花伸手去扶,却突然感到身体发冷,冻得她缩回手去。

    惊诧地回头,便见一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站在身后。

    此人面容英挺俊朗,却偏偏一股寒气缭绕,冷得如同冰人,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怀疑他是否活着。

    冰冷冷的蓝眸一直注视夏铭宇,感受到落花视线,便抬了抬眼皮瞧她一眼。

    嘴里硬梆梆吐出四个字:“别靠近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圣诞夜,祝大家圣诞快乐~~

    这是楚狂开篇以来第一个节日,值得纪念~希望楚狂可以这样一直陪伴美人们

    本篇是古文的关系,就不写什么圣诞的番外了。

    待到新年,坐会奉上精美的年夜番外滴~

    下图是荆落花,大家一笑而过,莫去较真~

    呼唤霸王出水~~呼唤美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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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第二三章 往昔如烟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为藏锋与铭宇八岁时候的事情。

    下章为正文。

    第二三章往昔如烟

    藏锋,今年八岁,生得白嫩文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总那么安静的看着人。

    他很懂事,从小就懂事,除了出生时大声哭过,此后就从未大过嗓门。

    逝竹崖上的人都很疼爱他,觉得这样懂事的孩子实在讨喜,不论是厨房大娘,还是园子里的大爷,总爱给他递糖吃。

    这孩子之所以如此让人疼,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崖主对他太严厉了。

    不论小藏锋表现得多优秀,都会被崖主要求要更好,且从不称赞他。

    看得一众下人心中疼惜,恨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少崖主。

    所以老崖主不在的时候,小藏锋还是过的不错的,但老崖主一出现,他就会活在水深火热中。

    好在他本就沉静稳重,又从小被这么对待,也没觉得有何不对。

    很多对于孩子太过严厉的习惯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慢慢地,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感情起伏越来越少。

    下人们常常感叹,少崖主比老崖主还冷,还没感情,就似活生生的雕像。

    逝竹崖代代崖主都是武痴,追求武道最高境界,在他们心中,剑是武道最高境界的表现,所以他们又是最强的铸剑师。

    但同时每代崖主又极力想抛开剑,达到驭气化剑,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

    老崖主武功高强,是当时武林中的巨头,但也未能达到此种天人之境,很是遗憾,即使年纪已大,却依然不断修炼,并且更加严格要求藏锋,希望儿子能早日达到天人之境。

    一日,小藏锋在冰泉中打坐,正要集中精力开始运行功力,却听见两个下人在假山旁讨论起江湖八卦来。

    “听说聂不求那魔头退隐了!”

    “不是吧!?”

    “唉,当年鬼泣子突然从江湖上失去踪迹,几个与他关系甚好的人物便都开始低调,聂不求更是极少再出现,没想到现在竟完全隐退了。”

    “这真是……你说,那鬼泣子到底为何突然消失?”

    “我猜呀,八成是被哪个疯狂女人囚禁了!”

    “算了吧你!鬼泣子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哪会因一两个女子栽跟头?”

    “你才算了吧,江湖中说哪个英雄人物死在女人手里恐怕都有人怀疑,唯独这鬼泣子,恐怕早晚得真死在女人手里!”

    “你这么一说也是,这家伙才几年就骗了那么多女人,还个个都是奇女子,他是会什么邪门功夫吗?为何那些女人跟苍蝇似的盯着他?”

    “人家魅力无敌,是女人就喜欢,能有啥办法。”

    小藏锋不理解仆人语气中的酸味,或许其他的他也都不理解,唯一能理解的,便是鬼泣子三个字。

    老崖主曾跟他提起过,在他出生没多久便消失在江湖上的一代风云人物。

    他一直记得,父亲提起道号鬼泣子的九霄宫第一大弟子时,那种复杂的眼神……

    他虽然一直不很明白,但对于父亲来说特殊的人,对他来说也是特殊的。

    特殊到一旦听见这道号,就不由自主继续听下去。

    此后,不论他有多么忙碌,需要接受多么严酷的修行,只要空暇,他便会来到冰泉,听那些仆人讨论江湖趣事。

    不过是希望能在那些多而杂的八卦中听到一点点关于鬼泣子的。

    对于小藏峰来说,鬼泣子便是年少的一种特别寄托,崇拜着,敬仰着,更是向往着。

    ――――――――――――――――――

    夏铭宇,今年八岁,生得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两颗黑宝石嵌在脸上,小巧的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有一头毛茸茸的红发,被很仔细的梳成童髻,髻上的坠子垂在两边耳侧,他一跑动就荡来荡去的很是可爱。

    因为有个极为强悍的娘亲,所以家中富裕,他算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

    小时不懂事,总觉得有娘亲,有姐姐们的地方就是家。

    但上了私塾后,夫子多嘴,让他知道其实正常人家不是这样。

    正常人家的孩子,有娘亲,有父亲,有姐妹还有兄弟。

    但他只有娘亲,还有一大群的姐姐,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

    小铭宇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因为听说没有父亲的娃会被其他孩子欺负。

    他咬着手指从私塾里跑走,泪眼汪汪来到燕落姐姐房中。

    小小的身体吃力的推开门,他哽咽着问:“燕落姐姐,燕落姐姐……呜呜呜……你在吗?”

    燕落见小少爷有些笨拙的小身子出现在门口,赶忙放下手中的刺绣,来到少爷面前将他拥入怀中,柔声说:“小少爷,怎么哭了?谁欺负我们可爱的少爷了?”

    “姐姐,姐姐,为什么铭宇没有父亲?”他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盈满泪水,似乎只要燕落说错一句话,那泪水便会夺眶而出。

    燕落无奈,尴尬的不知怎么说,只好摸摸铭宇白嫩的颊,微笑着把麻烦推给别人:“燕落姐姐也不知道哦,不过你飞虹姐姐应该清楚的。”

    铭宇才八岁,而且智商明显比同龄人低许多,他瞪着天真大眼,确定道:“真的?”

    燕落嘴角有些抽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当然啦,燕落姐姐怎会骗你?”

    于是很傻很天真的铭宇欢快的奔去他飞虹姐姐的房间了。

    “飞虹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吗?”他在房中转了许久也未见飞虹美丽的身影,有些失望的耷拉着脑袋走出去。

    “咦?小少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正要进屋,见她可爱的小少爷不大开心,连忙问。

    铭宇高兴,立刻就问:“飞虹姐姐!你知道铭宇为什么没有父亲吗?”

    飞虹看着眼前可爱的少爷,双颊红红的,小小的唇微微张着,好可爱好可爱,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很心疼。

    她温柔地蹲下来摸了摸那头毛绒绒的红发,很有耐心地说:“姐姐不清楚呢,这个问题少爷应该去问夫人才对哦。”

    铭宇有些不高兴,他皱着可爱的眉,咬着自己的手指,委屈地低头说:“可是可是,燕落姐姐说飞虹姐姐知道的。”

    飞虹脸色立马黑了,心里大骂:好你个燕落,知道事情不妙就将麻烦推给我?!

    她对铭宇说:“燕落姐姐那是骗你的,她最坏了,少爷不理她哦。”说着就在铭宇白嫩的颊上使劲亲两口。

    铭宇糊里糊涂的点点头,然后又屁颠屁颠跑去娘亲那里。

    铭宇一直觉得娘亲屋里的味道很好闻,他还太小,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就觉得很舒服,每次进去都会觉得双颊很热。

    小心翼翼地进了屋,见娘亲斜躺在榻上正在休憩。

    娘亲的指甲很漂亮,他不懂什么精致优雅,只觉得闪闪发亮的就是好看。

    铭宇的娘亲一手撑额,一手搭在腰间,正睡得熟。

    他皱着眉坐在娘亲面前,犹豫要不要现在将娘亲叫醒。

    好像睡得很香哦……

    正当他低头纠结时,一只柔软的手摸上他耳朵,耳边响起娘亲柔软甜美的声音:“小家伙,你在做什么呢?”

    “娘亲!”铭宇咧开嘴笑得极为灿烂,果然孩子都是喜欢娘的。

    却听:咯――!

    “呜呜呜……娘亲,你又打铭宇……呜呜呜……”泪水从眼眶中哗哗落下,他大着舌头控诉他可怕的娘亲。

    女人挑眉,无视一旁大哭的混小子,手里刚才用做打人的精致烟杆转了一圈搭上旁边火烛,眯眼吸着,点燃烟草。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慵懒地撑头问:“晌午的来找娘有什么事?”

    委屈哭泣的时候,如果身旁有姐姐们,他肯定会被温香软玉抱入怀中好好哄着,可若身边只有这凶悍的娘,那便绝对是被无视的下场。

    被无视的孩子心里很受伤,听到娘问他话,立刻竖起耳朵望向娘,红彤彤的大眼睛满是委屈,他毫不客气的问:“娘,为啥我没爹爹?”

    “你怎想起问这个?”娘亲惊讶,拿开烟杆望他。

    铭宇说:“私塾的夫子说,每个孩子都有娘亲和父亲的,为什么铭宇没有父亲?父亲是什么呢?”他苦恼的望着娘,苦恼的问。

    八岁的孩子,正处在对什么都稀奇的阶段,经常问为什么太阳会发光啦,为什么蜡烛能点燃啦这类问题,大人在此时也只有无可奈何。

    但铭宇却在问:为什么我没有父亲?

    说来,这是个可怜的孩子。

    但他的娘亲似乎并不如此认为,眉头一皱便回答:“有娘不够吗?非要什么爹爹呀!”

    铭宇委屈,他小小的脑袋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娘亲,他很喜欢娘亲,不愿意离开娘亲,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望着自家儿子头顶上的旋,即使强悍如她,也不由得叹口气,她躺平在榻上,蹙着眉满脸苦恼,半晌才告诉儿子:“你父亲是谁,娘也不知道啊,也不知是何时就怀上你了,当时娘亲身边好多情人,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是你父亲……”

    若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听了这个恐怕得晕,但铭宇什么也不懂,在他看来似乎还是理所当然,因为别说当时,就是现在,娘亲身边的情人也是来来去去,五花八门。

    娘亲接着说:“本来你生下来后一头红毛,只要找到红毛的家伙就好,可老娘想了好半天,也没记起来何时跟个红毛好过……娘也是没办法……”

    铭宇听不太懂娘亲的话,但他还是明白了,连娘也不知爹是谁。

    他委屈的撇着嘴就要哭,娘亲一急将他抱起来:“好啦好啦,你这小家伙,这么想要爹爹,娘给你找一个?”

    “呜呜呜……不要嘛……铭宇要爹爹……”

    有些嫌恶的看着怀里小子鼻涕眼泪横流,她无奈的叹气再叹气,考虑着是不是该将他随便送去哪学艺去啊……真是好烦好烦……

    于是,可怜的小铭宇,背着小小的包袱,被娘亲扔给了他后来的师父……

    上了那九霄宫,从此天真是路人,向着大奸大恶的风流之路勇往直前……

    24

    24、第二四章 只在意我

    第二四章只在意我

    荆落花蹙眉,却不敢妄动。

    眼见着突然出现的冰冷男人身形一晃便来到夏铭宇近前,这才连忙开口:“阁下可是逝竹崖崖主?”

    藏锋俯身,仔细瞧了瞧铭宇喝迷糊的脸,未搭理荆落花。

    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甘,她荆落花几时被男人这般冷落过?

    “藏锋崖主,这位公子是奴家贵客,现如今喝得有些多了,很需要休息,若崖主没什么要紧事,还是等公子酒醒再说吧。”荆落花对着藏锋俯了俯身,便要靠近一些。

    却没想到,那男人冷不防的伸出双手抱起夏铭宇,整个打横困在怀中,看也不看她一眼,身形轻跃,便跳上黄鹤楼横栏之上。

    荆落花惊诧,连忙跑到窗边,有些惊慌地喊:“您要做什么?!您到底和公子什么关系?公子他似乎未曾得罪过逝竹崖啊!”

    荆落花对铭宇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一时间竟也没想到其他可能,只担心藏锋是来寻仇。

    藏锋望了望远处,听见荆落花的喊声,冰冷的蓝眸瞬间睇过去。

    江浪汹涌,掀起阵阵狂风,吹散藏锋一头漆黑长发,发狂妄的飞舞,与他白色的衣袂纠缠起来。

    挺拔如剑的身姿,傲然锋锐的立在檐上,什么话也未说。

    荆落花眼前一晃,那檐上哪还有什么人影?

    藏锋干脆利落的将夏铭宇带走了……

    食指放进嘴中,蹙眉咬着指甲,身后有人沉声问:“可要追去?”

    落花叹息:“没想到竟撞上逝竹崖崖主,别追了,以藏锋实力,你们就是同时出去也见不到个影儿。”

    “夏公子被虏,堂主可有对策?”说话的人将自己隐在阴影中,不曾看清模样。

    落花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黄鹤楼,叹口气坐下,幸亏刚才聂不求一出现她便吩咐将楼上清空,不然的话……

    这江湖可没几个人是冰蓝眼珠,也没几个人不知道藏锋有一双冰蓝眼珠。

    荆落花沉默许久才道:“看来,只好将事情如实告知管事了。”

    那人惊讶道:“您要直接复命吗?夏公子未请去,堂主你就危险了!”

    她闭了闭眼,疲惫地挥挥手后撑额说:“你先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荆落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向不过问江湖事的主人为何突然间要请夏公子去相见?

    还有那蒋管事,行动太过可疑了……

    论容貌,荆落花不如秦霜云精致可人,论气势,荆落花不如宋挽月英姿飒爽,论性情,荆落花不如清华清傲出尘。

    但若论才智,她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及荆落花。

    微撑着额,脑中快速闪过数种假设,再用所知情报一一推翻,很快心中便猜了大概。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抿着唇蹙眉思考许久对策,她才叹息着为自己斟了杯酒,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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