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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楚狂人 作者:坐怀不乱
什么都不说,没有任何言语或者威胁,只是将手搭在他肩上,立刻,身体便被彻骨冰冷包围,感觉血液都被凝固,再也不会于身体中奔流……
几次下来,藏锋就如同恶鬼魔神,让他恐惧的连休息都办不到。
最后,当他进入金陵后,藏锋干脆不再跟着他,点过穴道便去酒楼坐下,没一会便拎着他来到秦家大宅。
刚好便看见弟弟正在擂台上,他只觉身体一轻,天旋地转,下一刻就砸在擂台上!
他颤抖着将弟弟握剑的手松开,两仪剑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弟弟对他怒吼:“哥!你在干什么!?”
哥哥双腿还有些发软,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何如此惧怕藏锋,以前的他什么酷刑没有受过,根本不会因如此简单的跟踪与冰冷恐惧。
但之后猛然醒悟,因为藏锋身上的气势,和自己的主人几乎相同!
主人就算坐在后院中休息,他也会不由自主伏地跪倒,那是一种对于强大的直觉。
藏锋和主人相同,让他不由自主恐惧,情不自禁想跪倒服从。
牙关还在打颤,他拉着弟弟跪在地上:“崖主,请……请饶过……我们……兄弟……”
即使知道,丢失两仪剑,回去后也是死路一条,但他不想死在这里,死在藏锋手里!
那实在太过恐怖!
藏锋还是一言不发,他脚下一挑,那厚重的两仪剑便飞起,抬手轻松接住。
一手握剑柄,一手两指抚剑身,仔细检查。
见没有严重损伤,他手指一挫,便将两仪剑分开。
左手翻掌,隔空吸过两把剑鞘,也不用多看,手上一抬一甩,两仪剑便归鞘了。
安置好两仪剑,他垂眸望跪倒在眼前的双胞兄弟。
心里想到程宇恒和聂凤的死,不由烦躁,抬手一掌击出,竟是要活生生打死他们!
破空声突来!咻――――!
眼前有物体闪过,藏锋停下动作,便见自己手腕被红色绸带紧紧系住!
他还是一副死人脸孔,蓝眼冷冰冰的顺着丝绸看去,一红纱蒙面的女子立在屋檐上,手里抓着的正是系住他的丝绸!
女子轻轻开口,呼出的气息吹拂着蒙面红纱,她声音柔软却透着股妖媚:“藏锋崖主,还请掌下留人~”
一字一句都带着诱惑的音调,听得场中不少人心中酥麻。
可惜,她最想诱惑的人不大领情,藏锋启唇,不给情面:“滚。”
这字一出,那女子恐怕有些尴尬,顿了一下,脚下轻点,翻身便上了擂台,轻柔柔站到藏锋面前。
女子稽首微垂,露出一截白皙颈项,自报家门:“小女子荒冢红纱,见过藏锋崖主~”
此话一出,藏锋虽还是老样子,但底下人却沸腾了!
本来,许多年不出现的逝竹崖崖主重现江湖便已是惊天消息,突然两仪剑也近在眼前,现在还来了个荒冢的女人!
荒冢,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杀手组织,顾名思义,只要与其扯上关系,注定得乱葬于荒山之中,死于非命,葬无全尸!
而这个荒冢独特之处在于,全组织里的杀手没有一个是男人,至少目前在江湖上出没过的荒冢杀手中,没有男子。
她们清纯如花,妖艳若蛇,出尘似仙,却也冷酷无情,杀人如麻。
如今这荒冢的杀手突然出现,还是与逝竹崖崖主作对,到底所为何事?!
那女子等骚动平息,才又说:“此双胞兄弟乃是荒冢生意,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俩的命荒冢必须保下,还请崖主手下留情,给荒冢一个情面。”
藏锋无动于衷,死人脸像是被冻住般毫无细微表情,他过于冰寒的蓝眸盯住女子看,嘴里还是那个字:“滚。”
只是此次语气更为加重。
女子见一点作用都没有,不由气恼地跺脚,她虽然功力高深,但要在藏锋手下救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藏锋乃是江湖当之无愧的巨头,根本不是一两个荒冢杀手可以随便对付的存在。
荒冢甚至有规定:遇藏锋,必避之。
若不是这两兄弟实在特殊,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在此放肆。
脸色有些青,面罩红纱,外人倒看不出什么,其实她已经死死咬住下唇了。
既然藏锋一点面子不给,看来只好硬碰硬。
藏锋见女子眼神突然变了,似乎下定决心,下意识戒备起来。
却听那女子转身对看台上一顶纱帐大喊:“公子救命啊!”
顿时众人视线转向那顶纱帐!
藏锋却不为所动,依然平静注视眼前女子,准备着她若有何异动,便立刻掌毙。
但就在瞬间,耳中听见纱帐被撩起,一声无奈叹息响起。
藏锋心跳猛然加快,身体立刻僵硬。
很快,那熟悉的清亮声音便响起:“藏兄,可否给铭宇一个面子,勿为难红纱?”
冷风拂过,吹动藏锋宽大衣袖,两只修长的手隐在其中,让其显得更加飘逸似仙。
身形缓缓而动,他侧身看去,那有一头火红长发的少年立于纱帐旁,微低头,黑曜石般的双眸莹亮灿烂,薄薄的唇微抿上勾,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温柔微笑。
双唇翕动,招呼直接省过,他质问:“与你何干。”
铭宇见他表情冷冽,竟是一丝情面也不给,心中不由气恼,嘴上说:“红纱与在下乃旧相识,说什么也不可能见死不救,藏兄,你待如何?”
藏锋双眉紧蹙,头一次在众人前有了明显表情,左手直直平伸,极为无礼的指着红纱鼻子,眼睛却还死死盯住上面的铭宇,话比之前多几个字:“你和她,什么关系。”
“…………”铭宇心中纠结,藏锋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质问他和别人的关系,之前是秦寻光,后来是霜云,现在连红纱也问。
见他不答,藏锋想起在河畔所见所闻,直觉眼前蒙着红纱的妖媚女子与铭宇不干不净,心里火气噌得冒上来,嘴里硬生生蹦出一个字:“说!”
这样被当众命令说话,还是质问自己与一女子关系,铭宇之前对藏锋抱有的歉意瞬间灰飞烟灭。
气得竖起眉毛,他指着藏锋大吼:“靠!你那是什么口气!老子好歹比你大!”
藏锋脸色极不好:“那又如何。”
“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老子今天还就要好好领教一下,让你他奶奶的跟我横!”夏铭宇正式炸毛。
此话一出,周围人表情立刻变了,极为扭曲的望向铭宇,那之前还翩翩风度,潇洒风流的鬼公子,转眼居然如同地痞流氓指人鼻子破口大骂……
八王爷在纱帐里一口茶水喷出来!心里直佩服那将铭宇惹毛的逝竹崖崖主。
不愧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强人啊!能将夏铭宇气成这幅德行,道行得多深?!
正当老八啧啧咂舌感叹不已时,铭宇纵身一翻便站上擂台。
满脸狰狞的他,抹起袖子就要和藏锋干架!
红纱在一旁看得急了,她也没想到铭宇会和藏锋相识,只好哀哀唤他:“公子……呜呜呜……”
铭宇听到红纱哭声,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居然怒气冲冲要跟藏锋单挑,刚才还说了许多不文雅的词,心里后悔不迭。
忙上前一步扶住红纱肩膀,怜惜的握住她芊芊玉手:“红纱,可有伤到哪里?这混蛋全身冒寒气,没冻坏吧?”
红纱假假的抹抹泪,可怜兮兮说:“公子,红纱吓坏了……”顺势一倒,贴在铭宇怀里就不松手了……
“乖,乖哦,不怕不怕,有公子在呢!”铭宇手忙脚乱哄着拍着,完全无视一旁脸色铁青的藏锋。
红纱撒娇撒够了,抬起头来撅着小嘴对铭宇说:“公子,尊主可说了,
20、第二十章 惊若游鸿
红纱不能将这两兄弟活生生带回去,那就得仔细着皮!”
“唉……你快带人走吧,别回去后再吃苦头,这里有公子我,放心。”他拍拍红纱的头,松开握住她的手。
红纱将两个少年抓起,一手一个拎着,力气大的极为离谱,看得台下众人张口结舌。
就见她妖娆对着铭宇抛个媚眼,然后娇嗲嗲道:“公子~记得想我哦~”
铭宇傻乎乎笑,还不住点头:“嗯,嗯,我会想你的,再见啊~”
红纱纵身一跃,转眼便没了影子。
他望着红纱远去的地方,还未回神,却突然背脊一寒,耳边冷得发疼!
身体条件反射的俯下!嗖――――!长剑横扫的破空声!
铭宇脚尖轻点,瞬间拉开距离,抬头便见藏锋手中两仪剑早已出鞘合并!
他气愤大吼:“你居然拿剑砍我?!”
藏锋不语,脸罩冰霜,若仔细看,就可发现他拿剑的右手微微颤抖,竟怒得已经拿不稳剑!
他心中明白,自己此刻极为不冷静,不理智,事情只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但他控制不住,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怒意汹涌!
脚下蹬地,身体瞬间来到铭宇面前,两仪剑当空劈下!
速度快的旁人根本无法捕捉剑的痕迹!
铭宇却更加快,他右手搭在背上剑柄,身体下弯,直接用凤歌剑身抗住两仪攻击!
顺势抽出背上凤歌!剑与剑摩擦带起火花!
他怒吼一声,将藏锋连剑带人弹开!
漆黑剑身瞬间曝露在众人眼前!即使日光耀眼,也无法令其反射,漆黑的拒绝任何光芒。
寒气森森,惊若游鸿。
如同对面执剑而立的逝竹崖崖主。
作者有话要说:此后一段时间,由于期末考试的关系我不能日更,但会保持隔日一更,一更五千字左右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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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红纱妹妹yy图,老规矩,若与你心中形象相符,那是大好,若与你想象不符或图有缺陷,还请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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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一章 只注视我
第二十一章只注视我
在场的青年才俊恐怕极少知晓铭宇手中凤歌剑的来历,但坐于上方的各门派掌门门主却一眼便认出。
那正是藏锋的无名剑。
剑长三尺半,宽三寸,剑身漆黑,不反光,聚寒气,血落即逝,自成剑势,就算被其剑风扫过,也必定重伤。
这把剑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剑。
如今竟在鬼泣子手中!难道说就连藏锋都没胜过他,反而被抢了剑?
不论上座的前辈还是底下的青年才俊,都屏息关注这场即将开始的高手比拼。
铭宇并不擅长使剑,但此刻剑在手中,若想弃之用拳,空档太大,会被突袭。
眼中锐芒一闪,他将身体后压,重心压在后方右腿,手腕一翻,手指便反握剑柄。
就在一瞬间,他双臂拉伸,然后腰部带动右肩,狠狠将凤歌剑掷向藏锋!
藏锋眼神更冷,他一手持剑,一手隐于袖中,当凤歌剑飞到面前,长袖一甩,挽住剑身,一带一收,凤歌剑乌鲁鲁转个圈,便安安稳稳呆在了他手中。
他抿唇看着被铭宇抛来的凤歌剑,冰蓝的眸子冻结般,一向爱剑的他甩手将凤歌插在一旁地板上,便再不理会。
铭宇并没注意这些,他只开心终于甩掉手里武器,赤手空拳自由许多。
却听对面藏锋开口,冷冷的音调里却有些茫然:“为何?”
他怔住,望进那双冰蓝眸子,心陡然颤了下:“你说什么?”
“……”藏锋一直看着凤歌剑,唇越抿越紧,最后才憋出几个字:“不喜欢……吗?”
被这句话将刚才怒气全部打散,铭宇瞬间焉了,他突然就心虚起来,结结巴巴道:“不是这样……我只是……你要跟我过招……所以,……我不擅长使剑啊……你……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语无伦次,说到最后一跺脚,干脆不说了。
藏锋抬头看他,那双蓝冰冰的眼睛让铭宇心里很不好过,他抓抓一头红发:“你到底,还打不打了?”
手中两仪剑锵锒一声分成两剑,他收剑入鞘,别在腰间。
看来是不打算继续了,铭宇松口气,正犹豫着该说什么,却见对方将地上凤歌拔出,一甩手扔给他。
他慌忙接住,耳边传来藏锋嘱咐:“别再离手。”
藏锋转身,白色长袖飘飞,漆黑长发扬起,纵身而跃,片刻就消失在墙外。
铭宇这才反应过来,他大喊:“唉!你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啊!”
不能再等,他也纵身而去,空中留下他最后一句话:“老八,我先走一步,挽月她们就拜托你啦!”
声音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八王爷一听他将挽月又推给自己,本来悠闲抿下的茶噗的喷出来!
他在心中凄惨大喊:“为啥又是老子伺候那姑奶奶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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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间跳跃前进,很快便看到前方一块空地,他动作轻盈的跳下,稳稳站好。
左右环视,却不见一个人影,知道藏锋实力,或许互殴会势均力敌,但他一心想隐藏,自己也拿他毫无办法。
林中风大,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绿叶随风飘落,撒了一地,这地方除了铭宇来回走动时踩到树叶的声音,便没了其他,安静地令人心慌。
他气恼,不由大喊:“藏锋――!你出来――!”
不确定人还在不在,但他必须试着让对方主动出现。
“之前在扬州,是我不对,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我太不理智,你出来好不好?我们得当面谈谈。”他大喊着,转着圈观察周围动静。
藏锋就隐匿在他上方的一棵树上,静静站立,注视底下团团转圈的铭宇,
听他说要道歉,心中一暖,摸了摸一直挂在腰后的东西,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想见他。
轻轻跃下,正立在铭宇身后。
铭宇注意到身后微弱响动,立刻回头,便见藏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喜笑颜开。
“你出现,是不是代表接受我道歉了?”这话说的有些狡猾,却更多的是亲密。
藏锋沉默着点点头,又摇摇头,见铭宇一脸茫然,才开口解释:“毋须道歉,你没有错。”
心中柔软,这死人脸虽然呆头呆脑,但有时候傻乎乎的很可爱,自己那样冲他发脾气,他还说自己没错。
铭宇有些尴尬别扭,食指挠了挠脸颊,继续道歉:“刚才那样对待凤歌,真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没有说话,藏锋低下头解开腰后的绳子,将一直系在上面的东西递到铭宇眼前。
铭宇惊讶地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藏锋低声说:“给你。”
心中激动,铭宇抬头望着藏锋英俊却如刀剑般锋利的脸孔,猛然就想起在雪山派时,他也是这样将凤歌递到自己眼前,嘴里说着“给你”。
“你……什么时候……难道是那个……黄泉碧落的挂坠?”
他恍然大悟,当初在扬州城门外争执的原因就是突然不见的挂坠,他以为藏锋是敷衍他才说不知道,如今看来,竟只是因为想送自己,所以不好意思说……
接过藏锋递过的礼物,他抬头对着他灿烂一笑。
藏锋怔在那一抹笑容中,阳光下,火发飞扬,白玉般的脸庞,黑曜石的双眼,润泽的红唇,奇妙的展现出热情四溢,清朗俊美的笑。
而铭宇自顾自把玩刚到手的青玉酒葫芦,开心得快要跳起来。
自己的葫芦留在清华的墓上了,之后便一直没能过瘾喝酒,没想到藏锋竟会注意到,还为他买了这样好的葫芦。
这葫芦全身用青玉打造,极为精致漂亮,容量也大,而且很结实。
他拔开盖子,眯着眼瞧葫芦里侧,竟有丝丝寒气从葫芦里打到他鼻尖上,这真是绝妙的好东西啊,用来储酒再好不过,潮湿寒冷,酒会因此越发香醇。
他实在满意得很,于是又对着藏锋笑嘻嘻:“真是谢谢啦,我太喜欢这葫芦了!”
藏锋垂头看他,隐于袖中的右手抬起,摸上铭宇一头红发,轻轻顺着,声音竟无比温柔:“喜欢就好。”
周围绿荫环绕,微风吹袭,铭宇暗红的衣袖与藏锋的纠缠在一起。
发也飞扬,火红长发吹过颊侧,抚上藏锋薄唇,他抿了抿唇角,伸手将发捉住。
条件反射的就想吻上那绝美发丝。
但美好的氛围并没持续多久,当他低头正要吻时,兵器交接声蓦然传入两人耳中!
藏锋蹙眉,手上动作也顿住,极为不满的循声望去,仔细一听,里面的说话声还有些耳熟。
铭宇也皱着眉头倾听,下一刻就担忧地说:“是红纱!她恐怕遇上麻烦了。”
说完,也不顾藏锋在眼前,运起逍遥步顺着声音奔去。
那摸着红发的手还停在半空,被摸的人却已经离开。
藏锋脸色再次冷冻,冻结程度比之前更甚,隐隐有转黑的趋势。
缓缓走出两步,身影一闪,竟直接在原地消失!可见其轻功卓绝。
――――――――――――――――――――
以最快速度来到短兵交接处,一眼便见红纱和四五个黑衣人打作一团,双胞胎的弟弟护住重伤的哥哥,时不时打退冲上来的黑衣人。
红纱武功高深,是荒冢中数一数二的杀手,寻常刺客来七八十都无法在其手下讨到好处。
但今次前来的黑衣人却不同一般,显然受过极为严酷的训练,个个身手不凡,且不畏死亡,狠劲往前冲杀,用得全是两败俱伤的残忍招数。
红纱见情况不妙,急速后退,提起双胞胎哥哥,娇喝一声:“走!”
那弟弟点头,纵身而起,红纱袖口一甩,绸缎射出,绑住极远的一根树干,借丝绸迅速滑远!
却不想,其中一名黑衣取弓射箭,竟将红纱丝绸截断!
空中无法借力,红纱咬唇,只能勉强在地面站稳。
那双胞胎弟弟见此,也急忙落下,重新戒备。
红纱说:“没想到对方居然有玄铁所炼的箭矢,我的丝绸是用五毒蛛吐出的丝织成,寻常箭矢根本奈何不了它。”
弟弟焦急地说:“现在该如何?”他哥哥重伤在身,此刻又不明不白被人追杀,当真是危险至极,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本以为荒冢杀手足以应付,却没想对方实力太过强横,就连这有名的杀手红纱都节节败退。
红纱烦躁,心想:若她一人,这群混蛋算个什么,这会她恐怕早已走得影子都没了,可偏偏身旁带着两个人,实在累赘得很,无奈尊主命令,让她保护此双胞胎,她就是死在这也不能令他俩有丝毫闪失啊!
本姑娘明明是杀人的,难道最后却要因保护人而死?
她心中极为怨念,堂堂荒冢第一杀手,纵横江湖二十多年,除了刺杀宰相之子那次被公子阻拦,她就没一次败绩,没想到最后阴沟里翻船,栽在俩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
越想越怒,她柳眉一竖,就准备上前拼了,心中决意定要在死前将这群黑衣人碎尸万段!
忽然,一道动听的声音响起:“红纱,你还好吗?”
红纱欣喜若狂,抬头望去,正瞧见夏铭宇红发飞扬,纵身跃到面前。
她猛地扑上去,将头埋进他怀中,使劲蹭蹭蹭。
“唉唉唉,别再蹭啦,面纱得掉了!”铭宇好笑地扶住她肩膀。
红纱泪眼汪汪,全没了之前媚然之态,此刻竟天真可爱得令人心中柔软:“呜呜呜,公子公子……我又被欺负了!”
“好红纱,他们欺负你,公子就欺负他们,别哭啦,都成花猫咯!”轻轻擦掉涌出的泪,铭宇心中感叹,这红纱还真是随时随地说掉泪就掉泪啊……
其实对于红纱来说,铭宇的出现何尝不是救了那群黑衣人的命,若是铭宇对付他们,最多也就断胳膊少腿,若是让被惹毛的红纱来,那碎尸万段还算轻的……
就见铭宇身形一闪,几个晃动便穿过所有黑衣人,手指轻点,将他们全部定在原地。
他在对面同红纱招手:“你先带人走吧,这群人交给我处理。”
红纱高兴地跳来跳去,本想亲自招呼这群黑衣人,心里瞬间略过百八十种折磨方法,但忽尔想到尊主还等着她去复命,只好挥着手说:“好的公子!红纱先走啦!”
“嗯,一路小心!替我跟娘问好啊!”铭宇温柔笑着。
红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最后的画面是她挥动手中红色丝绸,似乎在说“好”。
见红纱走远,铭宇道:“怎么不出来?”
藏锋从树后转出,脸色冰冷,却不说话。
铭宇叹气,他看着眼前一群被定住的黑衣人,摸了摸下巴,苦恼的思索。
藏锋在他身旁站定,问:“如何处理。”
“我还没想好,这群人身份不简单呢。”说着他一个个扯下对方面罩,却没一个熟悉面孔。
有些难办,他对藏锋道:“他们都是死士,经受过严酷训练,若我解开哑穴,下刻便会咬舌自尽,问不出什么的。”
他夏铭宇虽然不算正道人士,但平生最厌烦就是严刑逼供,不光是因自己耐心不足,更觉得此行为很是龌龊。
他喜欢威胁恐吓勒索敲诈,但那只是小打小闹,真要用痛苦来逼迫别人时,是决计不干的。
原则这种东西,永远都是藏在人心底最深处,轻易不触碰,一旦触碰,就如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藏锋沉默许久才开口:“敲断手脚便罢。”
铭宇惊奇看他:“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好狠毒!”
脸色一黑,藏锋嘴巴立刻闭得死紧,决定再不开口了。
哈哈笑起来,铭宇对着那张恐怖冰山脸却丝毫不怕,还很豪爽的拍拍其肩膀说:“我逗你玩呢!这帮人若直接放了,以后肯定会有无辜的人倒霉,手脚就算了,刚才我已经将气海击破,武功算是废了,让他们自谋出路就好。”
藏锋依然不说话,铭宇见他如此沉默,这才小心翼翼道:“还生气啊?我真的只是逗你玩呢。”
不打算理会,他转身就要离开,眼前这红发少年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生气。
“唉――!你真是太小气了,不理人也就算了,还打算转身就走?”他一把拽住藏锋袖子,死皮赖脸不让人离开。
藏锋侧身,冰冷的蓝眸看着铭宇:“无话可说。”
心虚,铭宇谄笑:“别这样啊,你送我酒葫芦,我还没谢你呢,走!我请你喝酒去!”
说完,很是哥俩好的搂住藏锋肩膀,但两人个头差异过大,他踮着脚尖才勉强能与藏锋勾肩搭背,极为不爽地撇嘴,嘟囔道:“你吃什么长大的?个头也太高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放下,转而抓他袖子,将人拽走。
藏锋垂头看着红发少年的后脑勺,心中叹气,两人走了许久的路
21、第二一章 只注视我
后,他突然顿住。
铭宇纳闷,回头问他:“怎么了?”
藏锋蹙眉直直看他,看得铭宇心中发虚,他才终于开口:“为何如此喜欢女人?”
第一次,藏锋问出口,第一次,藏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
铭宇不知该感慨哪个才好,脑子里乱作一团,他挠挠脑门,说:“我也不大清楚,从小的习惯啊,老娘一直对我说男人之所以出生在世上就是为了保护女人怜惜女人,而且我一生下来身边就全是女子,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
见藏锋脸色比开始还差,他连忙摇手:“我不是狡辩啊,这都是真的,越大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见到女孩子就想亲近,看她们高兴我就开心,看她们难过我就心慌,但我又无法只对一个女子好,所以越弄越乱,唉……有时候我也很烦自己的……”
他沮丧的垂头,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到这些,直觉不会有人认同自己说的话,他有些慌乱。
很不好意思的自言自语:“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了?觉得我一点廉耻都没有?”
沉默,还是沉默,夏铭宇心中了然,嘴里叹气,打算转身离开。
但下一刻,身体一紧,便被抱住了。
他惊讶的抬头,眼前是藏锋尖尖的下颌,鼻间尽是他身上绿茶与茉莉混合的清香,冷清清的很冻人,就跟抱着他的人一样。
耳边听他冰冷却低沉的声音:“以后,只注视我。”
铭宇懵了,反射性出声:“啊?!”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素不厚道滴,所以都给俺出水出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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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二章 赌酒跳江
第二二章 赌酒跳江
武昌,以武治国而昌。
当年三国初成,东吴将都城从建业前往鄂县,更名武昌,孙权于蛇山修筑夏口城,并于黄浩矶处修筑t望楼,取名黄鹤楼。
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浩荡长江在三楚腹地与其最长支流汉水交汇。
江上舟楫如织,黄鹤楼似天造地设于斯。
黄鹤楼,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素有“天下江山第一楼”的美称。
它雄踞长江之滨,蛇山之首,背倚万户林立的武昌城,面临汹涌浩瀚的长江。
此楼结构精致,尽现中原汉人建筑之精髓,攒尖顶,层层飞檐,四望如一。
外檐柱高大粗壮,中部大厅墙设精美浮雕。
五层为t望厅,凭窗远眺,大江茫茫,好不开阔。
辽阔神州的锦绣山河遥遥在望。
夏铭宇临江而坐,夕阳余晖照在身上,好似镶上一道淡色金边,一头红发迎着江风飞舞,更显得丰神俊朗,飘逸出尘。
那样的风流蕴藉,恣意潇洒,看呆了一旁许多人。
有几位闺秀侠女都在脸红思索,这俊美无双的年轻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莫不是正思念心上人,看他微微蹙眉抿唇的苦恼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却不知,此人根本心中空空,脑无一物,正自发呆。
此时,就听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楼梯微弱的吱呀作响,不一会便有一名女子扶栏而上。
女子一手扶栏,一手托着酒盘,酒盘上摆一瓶一杯,隐隐流露润泽暗光,竟是常人难得一见的夜光杯琉璃盏。
此女似已嫁作人妇,一头青丝挽起,扇饰斜插入鬓。
乳黄的宫装衬得她窈窕妩媚,丝绦轻系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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