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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

    头叫他:“小华?小华!”

    陶令华面无表情地机械地抬起头,转身看着东墙上笑的如狐狸一样的穆启,没说话,径自进去了。

    穆启抬高声音冲他喊:“真是,人家都要纳妾了你还留在这干嘛?还不如过来,咱们两个过呢。”

    屋里没人说话,穆启不死心,还在墙头等着,须臾就见陶令华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走了出来。穆启忙喊道:“小华,你过来啊,跟我说句话。”

    陶令华走过来,冷笑道:“穆大哥,我的遭遇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赶紧走吧,让我清静几天!”说完转身决绝而去。

    穆启不甘心地嘟囔:“他们两个的事与我何干?我知道你遭了不少罪,我改了还不行?”

    陶令华头也不回地出二门奔前院去了。

    赵泰今天回来的早,进了门把乌金扔给赵兴就直奔二门自己院子,屋里没人,又走到后院看了看孩子,后院也没陶令华的影子,只好去厨房找赵兴,赵兴答道大概在前院,刚想说表小姐送了两个人来,赵泰却急慌慌地走了。

    一脸狐疑,走到前院,厅里空着,平日家里人少,除了赵兴在前边守门,这里却没别人,又找了一圈才在一个小小的屋里里找见了。陶令华正在奋力擦洗屋子,那架势好像过年前收拾屋子一样。

    赵泰不由奇怪道:“陶陶,这不年不节的,你收拾这里干嘛?跟我去洗澡吧。”

    陶令华不答,更加用力擦。

    赵泰不明所以,却因为好几天在外面公干没回来,想亲热一下都没时间,心里的欲火升腾,只当陶令华使小脾气,就一把给他抗了起来,大步走回院子一直进了浴室。天热,大浴桶里备好的水都是温的,正好洗浴。赵泰笑嘻嘻地脱了陶令华的衣服,也把自己扒个精光都塞到浴桶里。

    陶令华一路懒得说话,此时才对赵泰道:“你快洗,洗完了我有话说。”

    赵泰一把给他洗一边自己洗,笑道:“说什么说?好几天没见,先吃要紧。”先把这张呱噪的嘴堵上要紧。

    “急色鬼!”陶令华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只好任由施为。

    一番折腾之后,满屋都是溅出来的水,这澡洗的颇具动感。

    赵泰心满意足了才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啊?”

    “你的艳福来了。”陶令华懒懒道

    “我的艳福就在怀里,不用你操心!”赵泰坏心地又探手摸一摸还在相连的身体,嬉笑道。

    叹了口气,陶令华起身,硬生生脱开身体,爬出来,用水冲干净,擦干,穿衣。

    赵泰扫兴地闷闷道:“好不容易和你单独在一块,你就不能好好的?”

    陶令华不语,把赵泰拖出浴桶,拿小木桶装了清水“哗”地给他从头浇到脚,又拿了大块的干布巾子粗鲁地胡乱擦了几下,才过卧室拿了衣服扔过来,这屋子和卧室通着,很是方便。

    赵泰看他神色不对,连忙问:“到底怎么了?有事你说呀?闷着想闷死我?”

    陶令华平静无波地说道:“坐在这等着。”说完转身出门。不一会就带着两个人进来。

    赵泰打眼一看,是两个很年轻的女子,云鬓花颜,软玉娇花一般,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事?”

    陶令华对那两个女子道:“这位是大公子,以后你们就跟着他,好生伺候,不得偷懒。”两人跪下给赵泰磕头,娇声说道:“拜见大公子。”

    陶令华转身离去。

    ☆、第五十二章 对策

    陶令华几乎是闭着眼逃出屋门的,却在走出四五步的时候听到屋内一声怒吼,紧接着就是沉闷的跺脚声,一个巨大的身影带着劲风从头顶飞过,稳稳地沉重地落在自己面前,发出“嗵”的一声闷响,地上的青砖仿佛被震的晃动了一下,衣襟被搅起的劲风掀起,。

    木然抬头,只见赵泰脸色青黑地站在面前,眼神射出悲愤的光,深深看着自己,沉声问道:“为什么?这两个女人是你弄来的?”

    陶令华觉得自己声音飘在天外:“是表姐送来的,说是给赵家留个后。”

    赵泰一把抓住他的手,陶令华觉得手生疼,连忙甩,但又甩不脱,只好任他抓着。

    赵泰听说是表姐送来的,不由气道:“表姐必定不会强迫你,你不会拒之门外?还弄进来住到家里,诚心气我是吧?”

    “放开!咱们出去说,在这里吵闹让人看着好看啊?”陶令华费力地拖着赵泰向前院走。却见赵兴在门口探头探脑,赵泰吩咐道:“把大门、二门都关好,别让别人过来。”赵兴连忙跑去把大门关好,自己回后院的厨房去了。

    两人到了那小屋,赵泰只是吵着把人退还,陶令华立刻打断他道:“不行。你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吗?”

    “那你说怎么办!”

    “……”

    “你至于吗?就这么点小事!”

    “……”

    赵泰烦躁地搓着自己的脸,又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着,像一头微微暴怒的豹子。

    在他的心里,这么点简单的事情,直接拒绝就行了,哪那么多弯弯绕?可是陶令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苦,却怎么都不开口说,这让他觉得烦,很烦,好像隔膜了,不像往日水乳交融、心意相通了,这种危险的感觉让他躁动不安。

    陶令华闷坐床头,心里的悲伤如潮水一样弥漫,以前多少苦难都捱过来了,现在却败在一个女子的殷切目光和温柔如水的话语下。

    赵家兄弟深沉真挚的爱意让自己迷了心窍,看不到前路的危险,忘记了潜在的荆棘,终于还是一脚踩了上去。

    他们不同于穆启,他们有亲人,有长辈家族在,是有拘束的,而且是兄弟两个都被自己牵绊住,不放手的话,赵家,真的要绝后了。就连穆启没人拘束的都想娶妻生子,何况他们兄弟两个?

    当初太年轻,太稚气,忘记了一个人总是不能脱开身边的亲人和人群,总要在别人的眼光里生活。其实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执拗于情爱不肯放下,刻意去逃避想这些东西而已,久而久之,就真的忘记了。

    一个令别人兄弟绝后的男人,比红杏出墙的女人更让人唾弃吧?

    到此时此地,陶令华觉得自己少年时情比金坚的执念真像个笑话,像一个小孩子吹出的肥皂泡一样不堪一击,虽然在阳光下是五彩斑斓,却是轻轻一碰就破碎消失了。

    李家表姐轻轻的一次试探就让他一败涂地,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这两个女子,就像火炭一样在自己手中。

    若是赵泰和赵华不和她们欢好,自然是证明自己是妒夫,或者她们没有怀孕生子,那也会被人说是做了手脚。

    如果想证明自己是宽大胸怀,那就一定要让她们生下一男半女,或者这两个女子不行,那就要再寻别的女子,总之,只要赵家一天无后,自己就一天被这嫉妒的枷锁捆住,无法呼吸。

    就算赵家兄弟是自己不愿意,那这笔账表姐也会算到自己的身上。

    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生儿育女,展示宽大胸怀吗?怎么可能?

    一走了之?那赵泰赵华说不定会怪表姐多事,那岂不是自己挑拨他姐弟的亲情?

    真是留不得,走不得。

    陶令华忽然觉得很累,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过了漫长一生,心境苍老,疲惫不堪,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就想这么靠在床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赵泰自顾在屋里乱走,催促陶令华说话,却是一句话也掏不出来,急的汗直往下淌。

    正在胶着,大门外有人拍响了门环,有人在叫门,赵泰大喜道:“老二回来了!”抬脚就往外走,飞快地跑到大门处开门,果然是赵华,欣喜地拉住他就往小屋跑回来,叫道:“陶陶,你二哥回来了,让他来说。”

    赵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见陶令华在往日的空屋子里闷坐,这小屋却好像被收拾了一下,又看到陶令华的包袱,转头问赵泰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老二,你快劝劝,表姐送来两个女人给我们,陶陶生气了!”难得赵泰口齿如此快利,两句话把话就说清了。

    赵华打叠起温柔笑意,劝道:“表姐跟咱们闹着玩呢,我现在就把人送走。来,跟二哥回去。”握着陶令华一只手就想拉走。

    陶令华平静地抬头说道:“大哥,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任性而为?不是生气,我是想清楚了。”

    两赵互相看了一眼。

    陶令华又道:“表姐说的对,是我以前太糊涂,你们不用劝我,这件事必要有个结果才行,你们没孩子,我心中不宁。我不想以后一辈子背负骂名。”

    “谁敢骂你?先问问我的刀!”

    赵华连忙使眼色,这种话毫无意义,徒增烦恼。转头揽住陶令华道:“你想让我们留后,和陌生女人欢好,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陶令华心里似乎被薄刃轻轻地刮了一下,刺痛,抬头道:“自然。”可是那落寞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想法。

    赵华摸摸下巴,眼波微微漾出一丝笑意,说道:“而且你还没问我们是不是愿意呢。要是我不愿意……”

    赵泰立刻接嘴道:“我也不愿意!”

    “……那你岂不是强人所难?”赵华见陶令华神色之间为难的很,故意拿话堵他。果然见他脸色更加难看,这才轻轻一笑,揽过他肩膀慢慢摇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有了事应该一起商量才对,你怎么一味退却、自己在这里为难呢?为了虚名委屈了自己的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陶令华心里一暖,拉住赵华的手道:“二哥说怎么办?要是把人送回,表姐一定会怪罪我!”

    “唉,是不好办。不过……”赵华轻轻叹道,却是话未说完。

    “你卖什么关子?快说,怎么办才能送走这两个山芋又能打断表姐的念头?”赵泰急的直拍桌子,陶令华也殷切望着。这件事他被夹在中间,这个好人是断断做不了的,不知道二哥有什么好办法?

    赵华一笑:“试一试吧,总不能束手不为。”

    三人商议了一番,回到自己院子,叫来两个婆子带那两个女子回后院去安置。这里陶令华开始打点行李。

    第二天,两辆素朴的马车,拉着陶令华和孩子奶娘出了门,向城南而去。

    几天后,李家表姐来探望表弟,顺便看看情况,发现家里一片萧条,四处是扔的碗和衣服。只有赵兴一个人在家里守着,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兴赶忙回道:“陶公子带着孩子走了,家里两位公子找了好几天了都找不到。陶公子说了,他们一天没生下孩子,就一天不回来。”

    李氏吃了一惊,又跑了?这要是找不到人,表弟不是要怪到自己身上?没想自己倒成了坏人了。不过要是陶令华真的不回来,那不是表弟就有希望留后了?这样一想,心里慌张之外却也有点窃喜了。

    直直等到帮晚时分,才见赵泰眼睛通红的回来,赵华却没回来。

    李氏忙问怎么回事。赵泰虽然不能当面怪罪表姐,却是万分疲惫地说了句:“还在找。”倒在椅子上就闭上了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氏见此,不宜留下,只好先回去,临走去见了见留下的那两个丫头,嘱咐她们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也不能露出高兴的样子,这才忧心忡忡地回家去。

    又过了三天,李氏接到赵兴来报:“人还是没找见,大公子却病了,病来的甚急,连二公子都治不好。”

    李氏急忙赶过赵宅去,一路走一路自责,要是表弟有个好歹,自己大概难辞其咎。

    赵泰果然病的很重的样子,脸色黑黄,胡子拉碴,瘦了很多,却是昏沉沉倒在床上说胡话,满头是汗。李氏拉着赵泰的手,眼泪直掉,对赵华道:“是我的不是了,你们过的好好的,我来多事,平白的让阿泰病这一场,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去见姑妈和姑爹?”

    赵华也是胡子拉碴的,满脸疲倦,不复平日优雅之态,深深叹道:“唉,表姐也不用自责,你也是为了我们,为了赵家。可是和陶陶这段缘分,也是我们的命,大哥和陶陶感情格外好,所以才会急火攻心,我已经给喂了药了,就是好不了,药虽对症,奈何难医心病。”

    李氏哭的越发厉害。

    赵华也带了哽咽道:“大哥这病,若是能挺过去,过个十天半月,大概还有的救,若是他无心坚持,只怕……”

    李氏还没听完,立时晕倒在地。

    ☆、第五十三章 失算

    李氏晕倒,救醒之后嚎啕大哭,本是个端雅的人,这时候也顾不得了,软倒在地上满面泪痕地拉着赵华袖子叫道:“阿华,你是大夫,你怎么能说这话,这是你大哥呀!”

    赵华转脸偷偷抽搐了两下嘴角,又转过脸来对李氏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哽咽道:“姐姐,我也是、我也是没办法了,如今只有找到陶陶,大哥或许还有些希望……”

    赵华的话还没说完,李氏立刻冲出屋门,叫道:“来人,都给我去找!找到陶公子的,重赏――”众丫头婆子仆人都一哄而去,这里还派人回府去把门房、护院,连做饭的厨子、赶车的把式都派出去了,谁找到就给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啊!够小老百姓很富足地花十几年的!

    众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一气。

    赵家两兄弟偷偷在心里笑,见李氏一直守在床前,也不好交谈,只好劝李氏先去歇息,后院收拾出一间干净房间安置。李氏守了一整天,又哭又担心的,早就疲惫不堪,只好暂时去歇一歇。

    见表姐走去,赵泰一骨碌爬起来,叫道:“快给我拿饭!饿死了!”

    赵华连忙按倒他:“大哥,小声点,小心表姐听见,要是发现我们在骗她,那不是遭了?”

    赵泰一想也是,只好躺下,可是饥火煎心,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可是却见赵华端了一碗药进来,连忙问:“还喝呀?我快受不了了,都跑肚好几天了,又不给饭吃,你想我真死啊?”

    “最后一碗。”赵华一边递过来那碗药一边笑,“不给你喝这个怎么才能让你看上去像生病的,你壮的跟牛似的!”

    赵泰乖乖接药喝了,擦擦嘴哼道:“哼,回头一定要让陶陶给我补回来,我这罪可受大了。”

    赵华一边擦手,一边问道:“陶陶那边怎么样?他没事吧?”

    “没事,我前两天去看了,就是整天嘟囔对不起表姐。”

    “唉,对不起就对不起吧,要真是让陶陶走了,咱们对不起的是自己。”赵华转身出门去打点吃用的东西派穆平偷偷送去。为什么不派赵兴?因为赵兴要去跟着找人去,容易露馅。穆平是穆府的人,目标比较小。

    李氏小睡一会,又赶过来看赵泰,一边听回来的下人们汇报寻人情况,听说还是没找见,不由心里焦急,因为没吃午饭,这里给她做了饭也不想吃,又立刻出去了。

    赵华想拦着,怕表姐累坏了,但是又拦不住,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

    掌灯时分,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李氏疲惫地进门,对赵华道:“我先回家,明日接着找吧。若是找到了我再也不逼着你们纳妾了。”

    两兄弟目的达到,想着赶快把陶令华弄回来,好让表姐放心,穆平看了一趟回来,说是平安无事。

    赵泰也很想去看看,但是在装病,不好动,而且这时候已经起更,宵禁了,也懒得和巡逻的打搅。只好等到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赵华就出门,直奔南城。

    本来是在南城租的一个小宅子,很不起眼,不怕被人盯上,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人去屋空!

    打听周围邻居才知道,这里住的人昨天就搬走了,大人孩子和行礼弄了一车,很是热闹。

    赵华觉得自己有点耳鸣,脑子嗡嗡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把他们劫走?又一想不能,昨天穆平还来说平安无事呢,可是为什么一晚上就不见了?

    打听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只好先回来找穆平,找到穆启那里,穆启今日休沐,正好在家,穿着一袭月白大袖衫子,踩着布鞋,正在拿着小花洒给屋里的茉莉浇水,十分惬意悠闲,见问,淡淡答道:“穆平?我命他回老家了,家里有点急事。”

    赵华又问他见没见到陶令华,穆启放下花洒,自顾倒了一杯茶,一边抿着一边冷笑道:“我都多少天没爬墙头了?我能见到他?”态度十分不耐烦,赵华也懒得和他多说,告辞,转身就回家了。

    穆启放下茶杯,冷哼了一声,手指在桌上“笃笃”地慢慢敲着。

    到家,赵泰还躺在床上装病,饿的直哼哼,见赵华满脸疑虑皱着眉头进来,急忙颤巍巍起身问:“他那边没事吧?我看表姐也急坏了,赶快让他回来算了,拖久了再把表姐急病了,得不偿失。”

    赵华看了他一眼,还是皱着眉头答道:“人不见了。”

    “啊?”赵泰一撑身体,却浑身发软又扑在床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赵华一边思索一边答道:“我刚才去看过,宅子空了,说是昨天就搬走了。”

    赵泰急地一下跳起,顾不得身体酸软,连忙换衣服,就要向外走。赵华道:“哪里去?”

    “找人啊?你还楞着!”赵泰外袍穿了一只袖子就向外走。赵华道:“先别乱找,这事有蹊跷,陶陶不会带着孩子和奶娘凭空消失,除非他自己想走或者有人从中使坏。”

    赵泰回头,收回脚问道:“陶陶自己想走?不会吧?都说好了搬出去是为了骗表姐嘛。一定是有人使坏绑架他了。我还是回衙门叫人帮忙找。”抬脚就走。

    赵华没拦住只好命赵兴跟着,家里现在就剩他一个人。

    对了,还有后院那两个丫鬟,高的叫梅叶,矮的叫梅蕊,两人很会看眼色,见家里没别人,二公子又没吃早饭,就去灶上做了饭端来,赵华也是饿了,端起来吃了几口。

    天气这么热,两个人见他还穿着外袍,满头是汗,连忙伺候换衣洗漱。

    赵华本来满脑子都是想这件事的奇怪之处,根本就没注意是谁端饭伺候,一抬头见到这两个女子,皱眉道:“你们先下去,以后没事别来这院子。”

    两个妙龄少女面面相觑,见主人不理会,只好先退下。走到后院,梅叶见无人了才对梅蕊耳语道:“两位表公子看上去长的这么英俊,怎么喜欢男人啊?”

    梅蕊嗤笑道:“这年月,养小相公的多的是,没见过这么养的,也太出奇了。”

    梅叶笑她:“你是嫉妒陶公子吧?要是你有这么两位相公,还不高兴疯了?哪里还用跑?一辈子扒着他们才是,就算有几个妻妾算什么?”

    梅蕊打梅叶:“胡说!我嫉妒他?男人又不能传宗接代,咱们只忍耐着,总有出头的日子。家里没人伺候,待会再去看看,总会有机会的,难不成真把我打出来?我看他们不像那打骂下人的,我就从没见过公子骂人。”

    赵华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是绑架,因为如果是被迫,邻居们必定会发现失常之处。

    那么如果是陶令华自愿,那就是之前的劝说没起作用,要么就是穆启从中作梗了,可是从穆启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失常的地方,难道真的是陶令华自愿走的?这拖家带口,奶娘又是穆平的老婆,走到天涯海角也走不脱啊?总会找到他的,那为什么还要走?

    奇怪!

    正在头疼,赵泰骑马回来,甩镫离鞍就跑进来叫道:“真的不见了!”说完一下坐到椅上,瘫软了,脸色甚是灰暗,本来就几天没吃饭了,还跑肚,弄到个病入膏肓的样子,又跑了这一大圈,实在支撑不住,几乎昏了过去。

    赵华连忙端来刚才没吃完的粥饭道:“大哥,快吃,不用装病了,咱们得赶快找人,必是他故意回避我们。”

    赵泰却有点支撑不起来了,气喘道:“我在几个城门都打听了,说是无人见到,也留了话,让他们见到就来报我。他为何又逃?不是说好了骗骗表姐的么?”又气又急,额头青筋直跳,喘了口气接过饭碗,呼噜呼噜吃完,又站起来要出去,却是双腿发软,有些动不得了。

    赵华叹道:“他有心病我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安心的,如今只得先去找,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而且这事,穆启没准会插手。”

    赵泰一拍桌子叫道:“是他挑拨的?我找他算账去!”

    赵华赶忙拦住道:“没有证据,说也没用,如今咱们且先找着,暗地里派人监视他就是了,若有蛛丝马迹,那时再动手不迟。”

    赵泰点头:“说的是。”

    两人商议怎么找人,却见表姐急慌慌走进来,扶着门框就要哭,赵华连忙扶住让她坐下,劝道:“姐姐,别哭,人总是没事的,总会找到,您先回家歇着,我们两个找。等找到了立刻报给您知道就是了。”

    李氏这几天又是伤心又是着急,再加后悔,四处奔波,人都瘦了一圈,见此情景,也知道急也没用个,只得听从赵华的安排先回家休息等信。

    这里命人暗地跟着穆启,看他有何异动,谁知跟了几天,穆启每日上朝、上衙门办公,回来就躲在家不是看书就是浇花弄草,悠闲的很,并没有四处走动。

    他家里除了丫头婆子和那个孩子,其他的都是男仆,连个侍妾都没有,每天只是一个人歇宿,也并无任何出入勾栏或者在同僚家歇宿的事情。以前没留意,现在一跟踪,赵家兄弟倒有些佩服穆启,不是那等好色之人,更不像其他做官的老婆孩子一堆,通房妾室娈童一群。

    不过就算如此,两赵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和自己争人,争了这几年了还是不想放手,真真讨厌!

    没想到找了几天,人影都没一个,赵泰真的急了,本来身体还没恢复,如今急上加急,火气攻心,病倒在床,连衙门都去不了,只得告假。

    李氏表姐听说,过来一看,赵泰比上次病的更重,悔恨不及,只想打自己几掌,赵华拼命劝住。

    白天家里人都去找人,赵华也去,可是家里没人照顾赵泰,只得把梅叶和梅蕊叫来伺候。

    赵泰昏沉睡梦间觉得有人给自己喂水、擦汗,有点混乱了,一把抓住,抱在胸前喃喃自语。

    梅蕊见梅叶去做饭了,屋里只有自己和大公子,被他抱住手,有点害羞,但还是大着胆子靠了上去,只听赵泰喃喃道:“陶陶――”

    梅蕊一愣,咬了咬嘴唇,还是坚定地贴了上去……

    ☆、第五十四章 消息

    梅叶端着乌木托盘轻手轻脚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两碗白米饭和三个小菜,还有一碗汤,因为赵泰病着,所以直接就进了卧室,却看到床上纱帐半垂,里面似乎有两个人,一直雪白的脚从素白的帐子里露出。

    梅叶吓的惊叫一声,托盘险些掉在地下,连忙放在八仙桌上,谁知帐子里也惊叫一声,竟然是梅蕊的声音。

    梅叶刚想上前,就听“嘭”的一声,肉体被击的闷响,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人裹着半边纱帐飞出来,正砸在身上,承受不住,两个人一起朝后狠狠撞在墙上。梅叶痛的大叫一声,滚在地上。

    砸在她身上的梅蕊则是直接昏了过去,身上素兰掐黑边的背心被扯破,露出白色里衣、葱绿肚兜和一痕雪白的胸脯。

    赵泰里衣大敞,光着脚跳下床来,气狠狠地抬脚就想踩,梅叶慌忙抱住他的脚哀求道:“公子饶命,梅蕊也是无心,她再也不敢了。奴婢求您饶她一条命――”说罢泪流满面。

    赵泰脸色焦黄,嘴唇开裂,精神也很差,但是依旧身板挺直,眼神锐利,让人看着不寒而栗。放下脚,低沉地哼了一声道:“谁让她来的?不知道这屋子不准你们进来吗?”

    梅叶一边磕头一边道:“是二公子看您无人照看,吩咐奴婢来的,公子,梅蕊真的不是有意,请您饶命啊!”

    这时候梅蕊也清醒过来,见那凶神一样的男人站在身边,瞪着眼射出凶光,立刻在脑海里回想起刚才他一瞬间醒转,眨眼间就挥手把自己扔出来的情景,心胆俱裂,连忙挣扎着磕头求肯。

    正在乱成一团,门外人影一晃,赵华进来了。见这情景皱起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乱糟糟的!”

    两个丫头立刻转身给他磕头,哭道:“求二公子给说几句好话,饶奴婢一命,再也不敢了。”

    赵华拿眼看自己大哥,眼神暧昧,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赵泰尴尬地站了一会,觉得累,就坐回床上,恶狠狠说道:“下去,再有下次,饶不了你们!”

    两人如逢大赦,赶忙相扶着退下去了。

    赵华发髻有点乱,衣服湿透,贴在身上,赵泰向窗外一看,原来是不知几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扔过巾帕让他擦脸,气哼哼道:“你让两个丫头来伺候,差点惹出祸来。”

    赵华擦脸,心不在焉笑问:“什么祸?两个女人而已,还能吃了你?”

    “你还说,竟敢往我身上爬,要不是我警醒,差点着了她的道!”赵泰几乎暴跳如雷,可惜病的有点虚,气势不太足,有点虚张声势了。

    赵华这才哈哈大笑,手指点着自己大哥的脸笑的直不起腰。

    赵泰皱眉道:“还笑!我问你,找人找的怎么样了?不会又没找到吧?要不就去通州问一问,老高和洪瑾在那里,没准他会去找他们。”

    赵华笑了半天,总算直起腰,摇头道:“不用找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你怎么敢确定他自己就会回来?”赵泰一百个不相信。上次就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回来,这一次,不知道又要费多少心思了。而且这其中不知道是哪里错了,说好的是计策,怎么就真的不见了?

    赵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轻抿着,停了一会才哼了一声道:“你发现没有?隔壁的穆大人往常隔三差五的就趴在墙头来勾引陶陶,只是没人理他罢了,现在陶陶不见了,他反而平静的出奇,每天种花养草逗孩子,一点都不着急。我不信他就这么两天就把陶陶给忘了,事有反常必为妖,肯定是他做的!”

    “对呀!”赵泰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平时他闲着没事就来捣捣乱,我有两次差点就拿石头丢中他了,现在倒装起正人君子来了。不对劲!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赵华眯了眯眼,把袖子撸到手臂上,哼道:“我就不信狐狸尾巴露不出来,等着瞧。”一贯慢条斯理、优雅温润的二公子此刻也是顾不上形象了,恨不得直接把穆启掐死。

    赵泰铁一样的汉子,从来不生病,这次阴差阳错给病倒,却缠绵病榻,不能出门,没法去衙门办公。好在这段时间衙门十分清闲,请假也没什么,真有事就命人报到家中或者安排人去处理就是了。所以有空就强撑着身子盯着穆启,但是穆大人除了办公,几乎不怎么出家门,和以前判若两人,沉稳的让人郁闷,怎么都抓不到他把柄,两兄弟心里生气却也没办法,只是日日盯着。

    陶令华那日在宅子里等信,派跟来的两个婆子去看了一趟回来报说,两位赵公子不肯圆房,气的李氏大娘病倒在床,陶令华立刻觉得事情复杂了。

    又过了两天,赵泰和赵华都没过来,那婆子又去看了一趟,却说李氏气的哭喊,说是他们若不圆房,就住在那里不走了,两兄弟无法,只好听命。

    陶令华虽然不信,但是自己也不能露面,问道:“你们看到她了?”

    婆子答道:“没有,我们不敢进门,远远地望见李家大娘带的人进进出出的,而且还有人带着大包的药拿进去。听见好几个人说病的很重。”

    陶令华笑道:“哦,那没事,大概是大公子病了。”

    婆子又道:“老奴还听见一个小丫头说李家表小姐气的要来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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