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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
背顺气,叫道:“陶陶,陶陶?”
“呼――”陶令华终于喘上一口气,叹了口气道:“大哥,你瘦了!”
赵泰三两把卸了官服,拉他坐下,捧着脸也细细看,嘴里狠狠道:“真是个不省心的!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陶令华满心愧疚,只得靠在赵泰胸前,轻声叹道:“大哥,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赵泰道:“你知道自己哪里不对?”
“自然是因为那孩子。”陶令华心中慨叹,自己一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造化弄人,落到这种境地,大哥怪罪也是应该的。
赵泰搂过他面朝下放在膝盖上,狠狠地在那翘臀上打了一巴掌:“孩子的事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逃跑?你不知道家里人着急?嗯?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陶令华鼻子有点酸,虽然觉得皮肉生疼,但是甘之若饴,打是亲骂是爱,大哥能不怪罪孩子的事情,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就让他打两下有何不可?
赵泰打了两巴掌,也舍不得再打,遂抱起来窝在怀中摸着,又恨道:“怎么这么瘦了?我听你二哥来信说,你每日忙着挣钱养家,怎么?出息了啊,想另立门户了?”
陶令华心中如洪水冲岸般激荡,心酸难忍,眼底涌出一点泪花,却不敢掉下来,只用嘴堵住赵泰,不让他说下去,赵泰立刻放弃责骂,把人狠狠揉在怀里用力揉搓着,恨不得揉到自己骨肉中去。
互相揉搓亲吻了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片时,赵泰放下他出门吩咐赵兴烧水沐浴,出去半天也早一身是汗,洗干净了好上床来亲热。
陶令华服侍着赵泰洗浴了,自己也洗了洗两个人才上床抱在一处,赵兴进来回道:“大公子,午饭摆在哪里?”
赵泰闷声在内室里答道:“端进来吃。”
赵兴端着托盘进来,见罗账半垂,帐钩微动,看不清里面,连忙暗笑着放下托盘就退出去了。
赵泰实在急了,所以来不及出去吃饭,端到床上两人随便吃了几口,就脱衣滚到了一起。只是时间长了没在一起,赵泰手边却没有合适的膏脂,他又不像赵华会制药,随身都带着,现在没有那东西,又怕伤了陶令华,急的冒汗。
陶令华看他憋的辛苦,有点心疼,就附在赵泰耳根说了一句话,赵泰如吃了蜂蜜一样笑道:“真的?”
陶令华不好意思地转身过去,说道:“真的,你要不要?不要我睡觉了。”
“要要要,老二偏了好多了,也该轮到我了。不过多亏他今早做过了,不然岂不是还要等到他回来?”
陶令华急忙打断道:“大哥,那么多废话,这个事老挂在嘴上干什么?”
赵泰呵呵笑着连忙领命,慢慢进去发现果然滑腻,并没阻滞,只适应了一会就驰骋起来。真是久旱得甘霖一般痛快。
正在得趣,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赵泰并没停住,只把帐子掀开一点缝隙,一看却是赵华回来了,放心了,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赵华走到床边笑道:“大热天的,也不怕闷着。”
说完一把把帐子掀开了,陶令华拿里衣蒙着脸笑道:“二哥回来的倒快。”
赵华道:“吃了就赶紧回来了。”
大白天的,陶令华很久没和他们两个面对面这样了,有点不习惯,就推赵泰,赵泰没办法,快速弄了几下就下床来,偷偷在陶令华耳边道:“晚上你要赔给我!”
赵华忙着给虚软趴在床上的人收拾擦洗,一边道:“我才从前院过来,穆府差人来送东西了。”
“打出去!”赵泰依旧恨的牙根痒。
赵华道:“是穆平带着人来的,总不能真的打出去。”
陶令华想了想叹口气道:“还是退回去吧。”
赵华给他穿上里衣,又说:“要是只有给你的东西,我当然要退回去了,可是那里面还有给奶娘的东西,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交融
穆启派穆平送的东西终于还是留下了,只是都拿回后院送给了奶娘周五娘。
三个人都有点不高兴,但也没什么办法,穆启是朝廷命官,也不能真像打狗一样给赶出去,只能是小心提防了。
夜色浓浓,浴后清凉,三人都不想在屋里睡,就在大树下铺了凉席软褥乘凉闲话,因为点了艾草,省了蚊子绕人。
经历了这么多磨折,行动言语之间,陶令华不像以前那么肆意了,毕竟觉得好像欠了这哥俩似的。
赵泰心粗,因为一年多没见,只顾享受了,没发现身下之人的沉默。
赵华却是自从去到徐州找到陶令华之时就在思考,该怎么面对才不尴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量不刻意提孩子那个话题,顺其自然,只像往日一样亲热,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减少对他的感情,一定能让他解开心结。可是看陶令华虽然回应着亲吻和抚摸,也动情地喘息和呻吟着,却并不像昔日一样活泼快乐,总像是畏首畏尾,行动间似乎总在观察自己两兄弟的神色一般。
看自己大哥在陶陶身上驰骋的不亦乐乎,爽快处还大吼一声,可是陶陶并没怎么动情,甚至连那依旧粉嫩的分身还半软,还不如当日在船上时如鱼得水,想是大哥心粗,毕竟不如自己窝盘抚慰的他顺心。
想到这里悄悄捅捅赵泰。
赵泰刚刚结束一轮奋战,正伏在陶令华身上喘息,回头问道:“何事?”
赵华道:“大哥,先停一下,我有话跟陶陶说。”
意犹未尽,赵泰不情愿地抽身而起,顿时汁水淋漓,弄了陶令华一身,赵华赶忙拿巾帕来擦拭,陶令华接过来笑道:“二哥,我自己来。”
赵华按住他的手道:“不用,陶陶你躺着吧,我有话问你。”
扯过一幅薄衫盖在下身,陶令华爬在枕上问:“什么事,二哥你说?”
“你是不是还是怕我们因为孩子的事怪你?”赵华单刀直入。这种事还是直接点说破好,虽然先前也说过不会怪他,但是看来陶令华还是不信的。
赵泰一听,眉头皱起,把陶令华抱在怀里问道:“陶陶,不是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么?没人怪你啊?”
陶令华低头嗫嚅道:“总是我对不起大哥二哥。”
“傻子,那我们现在就摊开来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赵华摸摸他额头,笑问。
陶令华还没说话,赵泰抢着说道:“自然是穆启,要不是他,你能经历这么多磨折?”
陶令华苦笑道:“大错铸成,总是无法回头了,只是大哥二哥委屈了。”
“小东西,哪那么多委屈?今天把事情说开,当着天地,我发誓,我要是怪你,就让我……”赵泰望了会天,才道:“要是我怪你,就让我临阵枪软!”
“大哥!”赵华连忙打断,这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摸摸陶令华的手臂,觉得有些凉津津的了,皱了皱眉头,两手捧住他脸颊正色说道:“陶陶,我那日已经说过,此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千万不要存了别的心思,以至于互相误会。我和大哥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事怪你?本来就非你之过。我们岂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再不要自己闷着,当心闷出病来。”
陶令华点点头。
赵华对赵泰道:“太晚了,夜里还是凉,进屋睡吧。”
三人打点进去睡下,少不得偶偶私语,又亲近一番。陶令华心结渐渐解开,心里感激两位哥哥的深情,不由也放开心怀,热情起来。
赵泰惊喜万分,陶陶还是热情似火的让他神魂颠倒。
见此情景,这两兄弟都想,没必要再客气了,同时扑了上去。
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彼此心灵契合,如水乳交融,久别重逢,这一场情事真是酣畅淋漓。
赵泰吃的心满意足,抱着陶令华在他身上种花,非得看着皮肉渐渐红艳艳的才停下,又去种下一朵,本已是满足了,也不肯把自己的小小兄弟抽出来,只顾在里面胡乱耸动,弄的床帐响个不住,陶令华按住道:“大哥,小声点。”
赵泰赖皮道:“你欠我的太多了,我要放在里面睡觉!”说罢更加扭动揉搓起来。陶令华无法,也只得由他。转头气咻咻地对赵华道:“二哥,明天我还得去翻地,你帮我,帮我劝住大哥――”
赵华见他眉梢眼角媚色无边,虽然自己已是累了,却还是含住那红唇深深一吻,笑道:“且由他,明日我帮你翻地。”
“翻什么地?我先把你这地翻透了再说别的!”赵泰不满他两个亲吻,抓过陶令华的两臂一带就揽进自己怀中。
夜色深沉,星空如海,唯有这一室春光引的人无法入睡。
家里多了两个孩子就热闹多了,还好慧儿还小,不会走,不会跑,但也是够磨人的,五娘一个人看两个孩子太辛苦,两个婆子也就帮忙看着,顺便做饭洗衣做些家务。
陶令华每天都来后院看孩子,毕竟自己骨肉,还是十分牵挂的。
赵家兄弟有空也过来,只是赵泰人比较粗豪,一进屋,孩子看见他就哭,赵泰气的就不去后院了,十分嫉妒赵华的老少皆宜。
晚上抱着陶令华在床上的时候就偷偷取经,问怎么才能接近孩子,因为他很知道孩子跟谁亲必须是从小培养感情,自己从小跟爹就不亲,是因为自己的爹很少在家呆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出征在外。
这娃子现在还小,等到自己养大了他,那一定和自己很亲,那时候陶陶想跑都没用啊哈哈哈――赵泰暗暗打着小算盘。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赵泰上衙门去了,陶令华在家把东墙跟的空地刨开,种了些丝瓜籽,希望还能来得及出苗。
初夏时节,已经是动辄出汗了,就干了这么点活计,身上已经汗湿了,刚刚想去洗浴一下换换衣服,却见赵兴从前院过来回道:“小公子,穆府来人了。”
“又来人?什么事?”这穆大哥真是贼心不死,毅力也太强了。真是令人佩服。
随便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出到前厅。只见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婆子在厅里等着。老汉竟然是俞三。
陶令华奇怪地问道:“俞大爷,这位是谁?可是有什么事?”
俞三连忙站起来躬身回道:“这是李九妈,做媒为生。”
陶令华更奇怪了,就问:“做媒?给我家谁做媒?”自己家里哪里有人要结亲呢?真是怪事。
俞三笑呵呵地回道:“我家老爷派老奴来跟您求情,说小公子的奶娘周五娘和穆平的事。还请公子周全。”
啊?
这真是――陶令华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又忽然想到不雅,连忙把嘴又合上,命赵兴照应着媒婆,自己把俞三拉到一边悄悄道:“真是怪事啊,穆平何时和五娘这么熟识?竟然要谈婚论嫁了?五娘要是嫁了,我家慧儿可怎么办?老是换奶娘对孩子不好啊!”
“是是,公子别急,我家老爷已经想到这一层了,让穆平入赘进来,您看可好?穆平的月银还是老爷那边给。这样小公子就不用换奶娘,您府上又多一个人伺候,还不用给工钱。”
呃!
陶令华噎住。这什么跟什么?
穆启有那么好心?只为成全穆平和周五娘?
算了吧,他那心里,就像黄河九十九道弯弯,一定有什么算计!大概是想借着穆平来接近自己。
不过这件事干系着五娘和穆平,拒绝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可是答应的话,岂不是在自己身边放了个奸细?何况,五娘嫁给穆平,必然要偏向穆启那边了。说不准会替穆启说好话。倒不怕五娘不好好看孩子,她倒是把慧儿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只是女生外向,必然要偏向自己男人那一边的。
说起来和穆启并没什么深仇大恨,早年也是情深意重,只是这几年实在是因为他被折腾的厉害了,懒得理他了。这事还要等那两个回来再做决定才好,真是左右为难。
送走了俞三和李九妈,陶令华在东墙边打理那丝瓜架,支上些树枝,将来好爬架。站在梯子上偶然向东邻一望,忽然发现一个身影从那家二门进去,吓的惊叫一声,脚一滑,从梯子上摔到地上。
☆、第五十章 邻居
陶令华失脚滑下去,摔在地上,脚踝疼痛,一时起不来,身边却又没个人,只好自己揉着,等能动的时候再起来。此时就听见隔壁有人声音急切地喊了一声:“小华,你没事吧?应一声啊!我就过来。”
陶令华叹气,这穆启真是,说他什么好呢?
不一会就见穆启爬着梯子从墙上露出头来,一脸的焦急:“没事吧?”说话间就爬上墙头,转身又顺着这边的梯子爬了下来,急着查看陶令华的脚,擦破了皮,扭了一下,看看似乎并无大碍,才放了心,就想抱人起来。
陶令华连忙止住道:“穆大哥,不用,我自己起来就行,不麻烦你了,你还是过去吧。”这事若被赵泰看见,不知道又要置几天的气。
穆启不听,弯身伸出双臂,一使力就抱了起来。陶令华眉头皱起来,却也没办法跳下去,只得任他抱着进了自己屋里,陶令华平日跟着赵华学些药理,也知道是扭了一下,需得正正骨,擦些药才行,眼前也只有穆启在,只得指挥着他拿了药,自己擦上,等赵华回来再看。
穆启乐得做些事情,磨蹭着不走。
陶令华有些着急,只好出声催促:“穆大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歇一歇就好。”
穆启还是不走,只站起身走来走去地看这屋子,挑刺道:“怎么也没摆几盆茉莉?你不是最喜欢茉莉花?”
回来又坐在床边,打量这超级大木床,是个三层的拔步床,里面幽深华丽,层层月白色帐幔都被铜帐钩拢起,若是流苏纱幔放下,就像个屋中之屋,房中之房,可以想见夜深之时,帐中必是香艳无比。
穆启盯着这床,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令华连忙催他:“我没事了,你走吧。等会来人须不好看。”
穆启挑了挑眉,英俊的脸上漾出一丝笑意,一边嘴角微微扯起道:“我是想和你商议一下穆平和五娘的婚事嘛,你不会这么狠心想阻了人家有情人的好事吧?”
陶令华被他那话堵住,只好容他坐下,却是满心疑问,只得问道:“你搬到隔壁来了?”
穆启点点头。
“这里离紫禁城这么远,那你上朝不是太不方便?”穆启不会是为了接近自己才搬来的吧,若是这样,那纯粹是赵家兄弟的心头之患了。怎么办?
穆启站起身,正色答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为了穆平。总不能让人家夫妻分离。”说着还挑了下眉。
“……”他们还没成夫妻呢!陶令华心里腹诽。作为一个善心之人,当然不会阻止人家的婚姻,但是和穆启这些年搅成一锅粥一样的关系,让人也无法就这样任他安排。想了想就道:“穆大哥,这样好不好,我放五娘出去,反正她也不是我府中的奴仆,是自由人,我再找奶娘就是了。”至于慧儿,离娘之时本就哭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和奶娘熟了,这又要换,受罪的是孩子,想到这里,心中丝丝作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穆启果然撇嘴道:“你是不是当爹的?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呢,对了,我还没看过那孩子呢,正好带了点东西,就当做见面礼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长命金锁,看着十分精致。
陶令华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穆启。这人的脸皮已经厚到城墙拐弯都比不上了。
穆启放下长命锁,笑如春风地说道:“我也该走了,改日就送穆平过来。”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正好碰到赵泰,情敌见面,都有些眼红的意思。赵泰眼神不善地打了声招呼:“穆大人怎么进人家内室?手臂的伤可好了?”
穆启歪了歪嘴道:“承赵兄错问,早就好了,小弟搬到隔壁来住,来和邻居打个招呼!告辞!”转身就走,依旧从梯子上爬过墙去了。
赵泰顾不得进房,急忙跟着走到墙边,却见穆启越墙过去,搬起梯子就砸在墙上,摔了个粉碎。声音巨响,却听见隔壁传来朗朗笑声。
赵泰更加生气,就狠狠踹了一脚墙壁,墙倒没事,把陶令华支起的丝瓜架子都弄倒了。
赵泰在墙这边生气,却不知道穆启在墙的另一边笑容隐去,一拳砸在墙上,虽然无声,却是疼入骨髓。穆启恨恨地看了一眼高高的墙壁,摸了摸自己的拳头,神色阴沉地转头离去。
陶令华听见响声,忍着疼痛扶着墙拐出来,喊道:“大哥,算了,进屋来吧。”
赵泰见他扶着墙,大踏步走过来抱住道:“脚怎么了?”
陶令华只说不小心扭了一下,无大碍,赵泰还是唠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之类的,抱进屋里去安顿好了,找药油给擦,陶令华道:“已经擦了药的。别的等二哥回来再说吧。
赵泰立刻额头筋爆,瞪起眼睛问道:“是不是姓穆的给你擦的?他怎么进来的?为何是从隔壁爬过来的?”一连串问话,醋味十足。
陶令华失笑,只好答道:“他搬到隔壁来了。今天穆平来求亲,我正犹豫呢,等你和二哥回来商议。”
“求亲?求谁?”赵泰更是云里雾里。
陶令华正要说话,门口传来说话声音:“唉,自然是五娘。”
两人回头看门口,赵华一边脱外袍一边走了进来,声音里尽是无奈:“在船上我就发现了,唉,五娘不明真相,我也不好挑明,只得任其发展。”
见陶令华坐在床上吸气喊痛,连忙洗了手过来看,见不甚重,用手正了正骨头,又擦了药油裹上,说是两天后就能走了。接着讨论穆启的事。
赵泰反驳道:“不行!穆启必定有阴谋,我不同意,五娘想嫁,我们再帮她找一个男人就行了,我手下多的是人,总有合适的。”
赵华皱了皱鼻子,嘲笑道:“你以为人和畜生一样?随便什么人都行?要是把陶陶换了别人,你要不要?”大哥就是心思简单,这件事岂能硬来?遂坐到陶令华身边,搂过他笑道:“不必发愁,咱们想个好办法周全此事,又不让穆启来捣乱就行了。”
陶令华眉尖轻轻蹙起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把穆平买过来?”赵华仰起头轻轻一笑。
“二哥,你又开玩笑,你以为穆启会放手?”这想法怎么可能变成现实?
赵泰气哼哼道:“我去揍他一顿!这家伙记吃不记打!”
陶令华摇头,都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架?说出去可不好听。想了想又道:“要不咱们搬家吧。”
“不行!”赵华斩钉截铁地打断,退缩逃跑岂是解决的好办法?你搬人家不会再搬?
赵泰和陶令华面面相觑,同声问道:“那怎么办?”打不能打,逃不能逃,难道任他纠缠?
“就留在这里,看他有什么诡计,见招拆招吧。不行就小小的惩戒一番,他总不敢再掳人了。”赵华答。
三人互相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对付一个三品大员,还真是不好办。
赵泰咬牙切齿道:“我先给他点小小的苦头去吃!”
于是五娘和穆平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毕竟如果抛开穆启这层关系,穆平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正在壮年,忠厚老实,勤快能干,又会武功,从哪方便来说都是五娘的良配,真要是拆散两人,陶令华觉得太不近人情了,太自私了。他不是那种人,只能是先顾着别人,至于自己这里,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穆启看来并不想用什么强硬手段了,大概也是被先前的事情吓到了,很有些后悔的意思。
后院房子不少,有两个单独的院落,单挑出一个小院来给他们做新房,穆平白日过东边去跟着穆启,晚上回这小院来。
让穆启安插了一个人进来,陶令华虽然不是很称心,却发现穆平着实的勤快肯干活,家里的粗活原来只有赵兴来做,现在穆平来了,一应大小事情,只要是男人干的事,他都一把抓了,赵兴倒闲下来了。
如此一来,除了赵家兄弟,别人都很高兴,赵家兄弟倒不是针对穆平,只是暗地想办法不让穆启渗透到自己内院。平时也暗暗盯着穆平,看他有什么行动没有,也用言语试探过,发现穆平十分忠厚,却并没什么小动作,兄弟两个倒迷茫了。
不过赵泰还是气不过,瞅空子,爬在墙头上,看穆启进院子的时候偷偷射了他一箭,当然只是射在他脚前的地上,想威慑一下而已。
穆启见一只箭猛地钉在自己脚前的地上,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地径自进屋去了。
日子很平静也很舒适,陶令华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穆启不过来纠缠,就随他去。
眼看着已经是盛夏,丝瓜秧长出来,已经爬了架了,又在院中种了许多的花木,又忙着看孩子,也很忙碌。这日赵华回来说,在家门同一条街上有个门面,可以租下来挂牌行医,总这么闲着也是难受,不图挣钱,算个打发时间的营生吧。陶令华很高兴,自己也是老闲着才忙些琐事,若是二哥开医馆,自己也可以去帮忙,也不至于闲的发疯。
赵华就去谈价钱、买一应的家具、进药材,很忙,几日都白天不得闲,陶令华不很懂这些,只一人在家,帮着打理家务。忽然赵兴来回:“公子,表小姐来了。”
表小姐不就是大哥二哥的表姐?这一向瞎忙,却也没去拜访过,其实是自己心里有点胆怯,不敢去,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也只好硬着头皮见了。
☆、第五十一章 表姐
让赵兴赶忙先去迎接客人到大门以里,陶令华自己换了身整齐洁净的衣服,洗了把脸,重新挽好了发髻,才匆忙快步到前厅。
走到院的客厅门口,正好一乘轿子停在那里,一个的年轻妇人从轿子里款款出来,身姿婀娜,举止端庄,头上乌云高挽,略略几只钗子十分素雅,上身是淡紫色衫子,下面月白素绫裙子,眼神温和,和赵华有三分神似。这李家表姐虽然算起来已经三十的年纪,却恍然二十来岁的少妇般清丽出群。
陶令华紧赶两步深深作揖下去,称道:“表姐,一向没有拜会,请您赎罪。”
李氏抬眼,略了下鬓边发丝,轻轻启齿笑答:“这就是陶陶吧?老是听阿泰和阿华说起,他们两个都藏着掖着,不让我见,这不,我只好自己来看看。”
陶令华又作了揖,脸上作烧。
李氏见陶令华这么腼腆俊美,心里也暗想,果然色不迷人人自迷,这小小少年一看并不是魅惑人的那种人,可自己两个表弟却都被他迷住,也算是孽缘了。
陶令华先前也担心在京中住着,赵家兄弟的亲戚会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赵华和赵泰说这李家表姐是极温和通情达理的人,让他尽管放心。如今一看,果然很是温和平易,连忙让进厅中,亲自倒了茶来奉上。
李家表姐端坐椅上,笑吟吟接过茶来,见陶令华还恭敬地站在一旁,连忙笑道:“陶陶不用怕我,我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你?”
陶令华闻言失笑,尴尬顿解,也落了座,两人闲话。
李家表姐一边拨茶叶,一边带着温柔的笑意问道:“听说你有个儿子?我能见见吗?”
陶令华连忙让赵兴到后院说给五娘,把孩子抱来。
不一会五娘就抱着孩子过来了,因为是夏天,没用襁褓,只穿着薄薄的白绫子短袖的小衣服,胳膊腿似藕节一般白嫩,小娃娃还在沉睡着。李氏轻轻接过,小心地抱在怀中,见那眉眼脸庞,十分秀丽白嫩,和陶令华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李氏也笑了,却是神色有些复杂,沉默不语。
因为孩子睡着,也没多留,给戴上了一个大大的长命金锁就抱了回去。
这里李氏屏退了众人,温和地对陶令华说道:“陶陶,我今天来,一来看看你,二来,有几句话和你商量。”
陶令华连忙答道:“表姐有话请讲。”
李氏眼中还是含着笑意看着他,却没说话,半晌才叹道:“我爹只有一个妹妹,就是阿泰和阿华母亲。我们是姑表姊弟。姑妈和姑爹去的早,唉……”说着眼圈有点红,拿素丝帕子擦了擦眼角又道:“如今在我在京中也只有这两个表弟算是亲戚了,少不得多心疼他们一些。”
陶令华只得随着她的话点头。
李氏又道:“我姑父去世的时候,阿华还小,阿泰是个半大小子,姑父最遗憾的是没有见到他两兄弟成家立业。如今他们和你在一起了,说是断了留后的念想。唉,按说我不该管,可是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陶陶,你都有儿子了,你忍心让他们百年之后没人祭扫吗?”
陶令华早在她说到心疼赵泰兄弟两个的时候就猜到她想提什么,所以心情跟十五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现在看李氏直言不讳,更加低头,惭愧无语了。
天下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自己不管怎么说,都不在理上,就算没儿子,在世人眼中,在李家表姐的眼里,只怕是勾引他兄弟不走正道的狐媚子了,何况自己还有了儿子,却让人家兄弟绝后,这万万说不过去了。跟穆启纠缠,那也是因为十几年的感情在那里,这赵家兄弟跟自己认识没几年,却要人家断送了后代,是觉的有些说不出口。本来存着侥幸能和他们相伴一日是一日的念头,如今被晒在太阳底下,这所谓的真情在世俗面前却像见不得人的雪山一样迅速融化,变小。
陶令华很久以来一直在心里忐忑着,这件事就像一个埋伏在心中的火药弹,一日不炸一日在心中埋着,日夜难安,平时不说那是想自己骗自己。今天终于被点燃了,他反而有一种被大赦的感觉。
迟疑了好久才抬头对李氏道:“表姐是想让我离开他们吗?”
李氏拨茶的素手轻轻一顿,无奈地笑了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不说他们这几年为你这么折腾,必是情深意重的,就说拆散有情人,那也是我不愿意做的。”
陶令华呐呐问道:“那表姐想让我怎么做?”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没别的意思,就让他两个随便一个人留个后代,将来好承继香烟,别的我就都不管了。”李氏依旧浅浅微笑,如三月春风般和蔼,只是陶令华觉得,这温柔话语却像数九寒天的冰凌一样戳进自己的心里,锐利的尖刺让人觉得冷而且痛,继而就有鲜血奔涌而出,心中弥漫着一片血液的腥味,嘴里立刻泛上来一股苦涩无比的铁锈味。
头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但还是勉强着抬起,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表姐说的是。不知表姐想怎么安排?是让他两个纳妾还是怎么样?”
李氏放下茶杯,笑容更大:“真是通情达理的孩子,我准备好了,不用纳妾,就安排两个丫头伺候就行。”说完盈盈起身走到门口叫道:“进来吧。”
随着话音走进来两个女子,陶令华无心看却不能不看,只好随便扫了一眼,心立时如铅块缀入水中,一沉到底。
这两个女子,一个身量高挑苗条,容色艳丽,一个娇小,却清秀娇憨,都在十四五岁年纪,真是豆蔻年华。
李氏对那两个女子道:“过来拜见陶公子,以后就听他安排,伺候两位赵公子,日后若有身孕,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陶令华只好命赵兴去带着人去自己住的院子,给收拾出两间屋子来安置。等赵泰和赵华回来再说。大概,自己要暂时先避一避了。
李氏见安排完了就起身笑道:“我也该回去了,你好生歇着,等他兄弟两个回来给我个回话。唉,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想开些吧。”
陶令华躬身答道:“表姐为了大哥二哥费心了。小弟怎么敢不听。”
李氏点头,迈步出门。
一直送走了李氏,陶令华才昏昏沉沉回到自己院子,却见穆启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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