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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的花花情史 作者:深井冰糖
公子了?”
赵华摇头,头前带路。
到了家先带他见了陶令华,红飞想跪下行礼,陶令华连忙笑道:“不要,朋友相称吧。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红飞站起身作揖道:“折煞小的了,小的姓洪,单名一个瑾字。”
“哦,那你家乡在哪里,家里还有人吗?”赵华想着送佛送到西,要是他有家人就送他回家也行。
洪瑾摇头道:“我父亲一直在此地做官,卸任之后忽然得病,我母亲求告无门,也得了病,两老双双去世了,那年我十五岁,被人拐走卖进那个地方,一呆就是四年,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家乡没回去过,不认识。”
也是个可怜之人。陶令华不由觉得同病相怜,说道:“你尽管住着,等你有去处了再说。”
洪瑾万分感激。对他来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本来以为不能幸免,必是死路一条的,没想到这赵公子真的好心帮忙了,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了。起身又对赵华行礼道:“实在是感激赵公子搭救,只是不知道如何报答您才是。”
赵华一听这话,心里想起陶令华说的报答的话,有点郁闷,连忙说:“举手之劳,不用,你想必累了,我安排房间给你休息。”
洪瑾一听,连忙站起来道:“太谢谢您了,那我就不打扰陶公子休息了。”
洪瑾一脱苦海,只觉得身心舒泰,眉开眼笑起来,比起往日的故作媚笑又是别一番滋味。
住了三天,洪瑾心里想着身上银子还有一些,这赵公子一看就是喜欢陶公子,自己在这里只怕碍眼,还是早些搬走。就起身告辞。
赵华道:“你又没个营生,也没个朋友,在外面怎么过?还是先在这里住着,等我们帮你找找门路。”
洪瑾其实很想留在这里,毕竟自己身份下贱,就是脱了籍,也不会有熟人愿意帮自己的,有人帮,却是求之不得,因此,就住了下来。洪瑾手脚勤快,又读书识字,帮着赵华忙东忙西,家里做饭洗衣也帮着做,虽然做的不是很好,但是很用心。屋里屋外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每天只穿一身布衣,头脸收拾的干干净净,和普通人家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陶令华行动不便,他也每天帮忙伺候。
因为年纪相近甚是说的来,原来这洪瑾也是浙江人,只是家在金华,八岁上跟父母来此地,一住就是七年,又在风尘中浮沉了这几年,都快二十了也从来没回过家乡。因为都是浙江人,洪瑾还记得不少家乡话,所以有时候两人说话就带了乡音,虽然不尽相同,可是在外人听来却是一样的,倒是很热闹。
十天后赵泰才回来,风尘仆仆骑着马挎着刀,胳膊上裹着纱布,还印出了点血迹,想是伤了。陶令华一见赵泰伤了,急的从炕上下来就往外跑,奈何又不敢跑快了,只好焦急地在地上挪。赵泰把缰绳一扔,哈哈大笑着大步走过来抱起他转圈,狠狠在脸上亲了一口道:“有没有想大哥?”
陶令华见赵华和赵兴还有洪瑾都在,连忙挣扎,好在身上的外伤都好了,也不疼,就这么扭啊扭,想下来,赵泰被他扭的浑身冒火,无奈只好放下他,先去洗漱,重新包扎伤口,顺便问问这些天家里的情况。
因为见到多了一个人。就问赵华怎么回事,赵华简略说了说,赵泰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也不差这一口饭吃。
傍晚前后,赵兴到后院来报,说是高大人来了。这老高酒瘾太大,总是追着想让别人陪着喝酒,赵泰不想出去,就装病,谁知老高一直找到后院来了。赵华只好替他迎出去。
洪瑾刚帮忙做好了饭要端出去,赵兴让他去提点水回来,洪瑾提着木桶出去正好走到夹道,和老高来了个觌面相逢,无处可躲。老高微微有些惊讶,洪瑾却脸上一下子褪尽血色,想要转身回去,奈何已经见到了,就不好装作没看见,只好放下桶,微微低头作了个揖。
老高微笑着挑起他下颌,有点调笑地道:“怎么来这里了?什么时候回去?好多天不见了想死我了,正要再去找你呢。晚上洗好等着我。”
洪瑾没说话,只微微低头提了桶就慌慌张张走了。
老高硬在这里蹭了一顿饭,才走。
赵兴到处找不到洪瑾,就去内室问自己的主人,赵华奇怪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
赵兴道:“我让他去提水,就没回来了。所以才到处找他。”
几个人到处找人,找到他住的屋子,发现被褥整齐,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打开他的衣柜发现衣服都不见了,再看桌上,砚台底下压着一封信,赵华奇怪地打开,大家来看,上面匆匆写着几个字:公子台鉴:蒙救感恩,永世难忘,只是如今有事,无奈不告而别,还请见谅,大恩留在日后相报。洪瑾百拜顿首。
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要是从吃饭前算起,这都有一个时辰了,他要走早走远了,也没处追去,想必自己有地方去,好在他身上有钱,也不用怕没饭吃。想了半天无处下手,只好明天再说。
却说晚上,赵泰洗漱完了就挨着陶令华躺着。他想好了,这小东西是报恩也罢,是真心也罢,不管了,反正弄到手才是真的,死缠烂打也要扒着不放!所以现在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就贴着说笑。
陶令华知道他有想法,自己满心感激,怎么也不好拒绝的,就半推半就从了。赵华进屋,正好看见衣衫半解两个人气喘吁吁。不由生气道:“大哥,他身体还没好!”
赵泰情不自禁,却也知道陶令华身体还没好,无奈停手,只是铁杵怒张,学了个举火烧天式。陶令华暗笑,但是见赵华在,也不好安抚大哥,只好用夹被蒙着脸装睡觉。
赵华也上炕来躺下。
三人睡觉,现在变成陶令华在中间,那哥两个在两边,这样赵泰才觉得不吃亏。
现在赵泰见陶令华并不拒绝,乐得更进一步,就偷偷把手伸进陶令华被子里,拉着他的手缩回自己被子来,放在自己小腹上。陶令华会意,轻轻握住那根铁棒,微微动起来。
赵华“腾”地坐起,说道:“陶陶,别惯着大哥,他自己不会解决?”
陶令华见说,脸憋的紫涨,只好收回手,赵泰有点不好意思。等吹了灯,屋里黑了的时候,赵泰忍无可忍又把手伸了过来,陶令华怕二哥察觉,只好小心翼翼给他弄,不发出一点声音。那边赵华却又起身,这次是下炕去了。陶令华连忙坐起来道:“二哥,你怎么了?”
赵华在底下哼道:“我去那边睡。”说完就扯被子。陶令华赶忙拽住道:“二哥,是我的不是了,你不要走,你走了显得我挑拨你兄弟的情义了。这样,我过去。”说着就起来。赵泰刷地跳起,下炕走到桌前打火点了蜡烛,屋里瞬间就明亮起来。
赵泰皱着鼻子笑道:“孔圣人朱夫子也没你这么清高,好了老二,我是你哥,你还跟我较什么劲?我不信你不想。你看?”指着赵华的裤子道。陶令华随着赵泰手指一看,“噗嗤”笑了。原来赵华也早现形,那处形状宛然。于是笑道:“二哥,不必如此,小弟不只是报恩而已,你不用这样苦了自己。上来吧,你走了,我也不好留在这里了。”
赵华没办法再隐藏自己的想法,也不好再走,就上炕来。既然捅破了这窗户纸,三人也都不矫情了,陶令华道:“大哥,二哥。我也喜欢你们,和你们在一起是最快活的了。如果只能和男人在一起,我当然选你们。而且就我的情况,哪里有那个能力娶妻?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只是你们两个要自己选一选。究竟谁留下?”
赵华见赵泰毫不放松,若是自己再坚持,恐怕真的要被踢出去了,只好说:“陶陶,你若是不喜欢,我肯定不勉强你,你如今并不反感和我在一起,那我绝不退出!”
哥两个眼睛对眼睛,谁也不让,陶令华为难了,选哪个都会伤了另外一个,他不想这样,只好说道:“这样吧,先别想这个,先胡乱睡下吧,等你们谁不喜欢我了再退出也行。”
两个也只好点头,夜已深了,不睡再几个时辰就天亮了。吹灯睡下。
当然,两边的手都不消停。只是顾着陶令华的身体,谁都没过分。
第二天还没起炕,老高急慌慌就来了,进门就问:“仲熹起来了吗?我有事问你!”
赵华连忙起身出到客厅,悄声道:“我在呢,高大哥!悄声些。”
老高低声问道:“红飞哪里去了?”
第二十九章 拜月
秋日的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院子里红菊白菊朵朵带着露水,散发着清香,真是让人心情愉快的早晨,可是老高竟然急的满头是汗,太阳穴青筋爆出,扯着赵华的袖子低声叫到:“红飞去哪里了?我昨天还在你这里看见他的,?”
赵华有些奇怪地答道:“高大哥,你怎么问起他?”
“我……”老高不及解释急急催道:“快说他去哪了?你想急死我呀!”
“呃,”赵华见他急的冒汗,也就不问他是什么时候和红飞认识的了,只答道:“他昨天不见了,本来叫他吃饭,结果到处找不到人,后来发现他留了封信走了,现在不知道在何处。”
老高愣住了。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问道:“怎么他住在你这里?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流枫南馆的人?我昨天在你这里看见他还叫他等着我的,可是昨晚去找,却发现人不见了,说是早就赎身走了。我想来问你,却被张参将拉去同他出城公干,今早才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华只好笑着安抚他:“他赎身后一直住在我这里啊,只是你那时和我大哥都去出战去了,所以你们都没见到他而已。我想他既然不告而别,想是有什么急事也不一定,过后没准还会来的。”
“这样?那……不会了!他是被我吓走的……”老高颓然蹲下,两手在脸上上下下搓个不停,声音低沉而沮丧,“大概是我把他吓跑了!”
赵华把他拉起来推着坐到椅子上,给倒了一杯茶,纳闷地问道:“这么说你早就去南馆找过他,和他熟识?昨天你见过他,做了什么把他吓跑了?不至于拿刀吓唬吧?”
“我,唉……”老高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下子灌进喉咙里,擦了擦嘴才叹气道:“我找过他两次,没说是你朋友,只说是伯安的同僚。我们相处的很好啊,没听说他想赎身。要是听说,我就给他赎了。昨天我见到他只是说让他在南馆等我,没说别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既然赎身了,怕什么?见到我就跑掉了!”
赵华也不清楚其中关窍,只好安慰着。老高无奈起身告辞:“大清早的就扰你清梦,大过意不去了,改天我请你们哥俩喝酒。我先走了。他要是来,你就告诉他,说我等着他呢。”
赵华笑道:“我不爱喝酒,您和我大哥喝吧,他来我一定告诉他。”
老高叹着气转身而去。
赵华送到大门口,见老高出了胡同才回来。回到内室,见赵泰拥着陶令华在睡觉,敲了敲赵泰的脑门道:“大哥,你别把腿放陶陶身上,压到他了。”赵泰万般不情愿地搬开自己的腿,翻了个白眼道:“老高又来说什么呢?唧唧咕咕的。不让人睡个好回笼觉。”
陶令华也早醒了,只是被赵泰困在怀里挣脱不开,这时也笑道:“是啊,高大哥问什么呢?急谎慌的。”
“唉,问洪瑾去哪里了,我哪知道!”赵华洗洗手又上炕躺下,老高的话不错,大清早的,正该睡回笼觉。
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要是纯粹睡觉,那是无所谓,可是现在,两边的被子底下都伸进手来,让他左右为难了。
赵华只是握着陶令华的手轻轻的揉捏,陶令华觉得这样很亲热、安心的感觉,很喜欢,就这样天长地久地拉着手一辈子,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另一边赵泰就直接多了,干脆把手放在他小腹上乱摸。
陶令华觉得有点羞赧,他不是矫情的人,情事上也并不排斥,只是同时和两个人,还是接受不来,所以……还真是个难题啊。因此赵泰摸他,他也只得隐忍着。见赵泰摸的狠了,就问他:“大哥,你手臂不是有伤?还疼吗?”
赵泰无事人一样答道:“这点小伤,算的什么?不过是擦破点皮!”其实,这就算重伤也不能放过摸摸的机会!
毕竟是都不习惯三个人一起,所以,谁都没提做那件事,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却只能这样憋着,赵华心里叹了口气,起身道:“起来吃饭吧,今天我配了另外的药膏,给陶陶按摩身体,可以去疤痕。”
赵泰道:“我这几天都不用去营里,我给他按摩吧?以往都是你,也该轮到我了。”
赵华皱眉:“大哥,这个你也抢啊?你会吗?你手那么粗,都是茧子,会弄疼他。”
赵泰不高兴:“我怎么就不行了,我天天见你做,我看都看会了,至于手粗,我多抹点油不就行了?”
陶令华见两个人有点呛,连忙劝道:“这个谁做都没关系,我看二哥也累了,大哥愿意做就让他做吧。我没事。”赵华偷偷吧手伸到陶令华被子底下捏了一把他的手,让他不要答应。陶令华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也捏了他的手一下,以示没关系。
赵泰早发现他们在被子底下的小动作,连忙说道:“就这么定了,起吧。”说完就把自己的被子掀开起身穿衣,那两个也没法再睡,都掀开被子也起来。
因为已经是八月了,北地秋凉,只有中午才最暖和,所以,只好在午饭后最暖和的时刻给陶令华按摩身体,赵华还怕他着凉,把门窗关上,生上了一盆炭火。赵泰身上的汗一下子就流出来,只好也把衣服扒了,剩个裤头。
十七岁的少年,身躯单薄,白皙修长,如一尾银鱼伏在枕上,看的参将大人直咽口水。
赵华拿来小罐子里装的药膏,先把手烤的热热的才挖出一大块膏脂在手心搓开,然后慢慢涂遍他全身,赵泰说:“还是我来吧。”
赵华在炕上用手在那光裸美丽的背脊上稍微用力循着经络按摩着,头也没抬,嘴里说:“按摩不是瞎摸,要有手法,你会认经络?不按经脉之法来,按了也没用。”
赵泰气哼哼地盘腿坐在炕上,嘟囔着:“你不就仗着是大夫,净占便宜。”
“我沾什么便宜?大哥,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赵华心里好笑,也不好跟赵泰争论。怕陶陶看了笑话去。
脸红的像苹果的少年却转头笑道:“二哥,我没事的,你让大哥来吧。”
赵华无奈只好让出位置,叮嘱道:“我说你做,按我教的方法做,不可胡乱来。”
赵泰大喜,连忙跪到陶令华身边,赵华指挥着他手法力度,慢慢按摩起来。
其实,真的有点疼,赵泰的手满是硬茧,而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刚长出嫩肉,一碰触就疼。陶令华很想说,但是不好打击赵泰的积极性,只好忍着,忍了一会,不由轻轻吸了一口气,赵华立刻止住道:“看,你还是弄疼他了,还是我来!”
事实面前无法狡辩,赵泰只好咕嘟着嘴蹭到一边去了,眼馋地看着弟弟修长的手指在那光滑白嫩的纤薄裸背上来回摸啊按哪,滑过薄薄的蝴蝶骨,滑过流畅美丽的凹陷的腰线,滑过那两团雪一样的肉团,滑过修长笔直的腿一直向下。
赵泰觉得今天太热了,渴的要命,只好窜到炕下去大口地喝凉茶。
看赵华面色平静地按摩,时不时还和全身光裸的、活色生香的玉人儿说几句话,赵泰心里羡慕之极:真是定力非凡啊!
其实,谁不好过谁知道,赵华已经用了最大的定力来克制自己了,不能在这时候出丑,所以,也是累的很。虽然每天给陶陶上药,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摸遍了,但是这样从头到脚的全方位推拿还是第一次,手感滑嫩,真是无上的享受。只是身上纵横交错、或深或浅的鞭痕还是提醒着这个孩子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
后背按摩过了,翻过来按摩前胸。这一翻过来,陶令华有些不好意思,手臂捂了一下下身,赵华会意,拿过一块巾子盖住他中间部位。
赵泰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想再上手摸一摸,却被一块布挡住视线,咽下一口口水,心有不甘地建议道:“盖住不好吧,又不冷。”
赵华扭头看了看他,只笑不语。陶令华再大方,除了洗澡上药,从没这么清醒时把下身暴露于在他们面前,当然不愿意掀开,遂不做响应,于是赵泰的话被忽略,很郁闷。
不过机灵的陶令华知道赵泰不高兴,就找着别的话题引着赵泰说闲话,这样就不闷了,说话间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是亲兄弟,怎么长的不是很像啊?我看只有三分像。”
赵泰一边灌着凉茶,一边答道:“我长的像我爹,他长的像我娘,我爹是山东人,人高马大,我娘是松江府的,江南女子。你二哥小时候就像只小鸡似的,谁知长大了倒人模狗样的了。”说完闷闷地垂头不语了。
陶令华忙道:“大哥,你这么威武,应该高兴啊,怎么倒闷闷的?”
赵泰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还是你们喜欢读书的人意气相投。我不讨人喜欢。”
陶令华见他沮丧,连忙张口道:“不是,大哥,我,我很喜欢你。”
赵泰这才有了三分笑意。赵华但笑不语,只手下忙碌着。
秋日的时光,美丽宁静的让人恍惚,小花园里,姹紫嫣红,各种花卉尽力趁着这一年最后的温暖季节绽放。
除了时不时在花园慢慢走走,看看乌金,陶令华并不出门,赵华在这城里也无多少熟人,代王府也不常去,只守着陶令华在家,用各种药膳给他调养身体。于是陶令华的身体日渐发福,肌肤白嫩如水,几乎有点透明了,脸上也丰满了,带着微微红晕,眼波明亮,时时含笑。整个家里宁静祥和,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在心里荡漾。连赵泰这个粗人都走路说话变得十分的温柔。赵华最高兴的事还是陶陶和他越来越亲热,并不回避肌肤相触,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亲一亲也是可以的。但是赵泰每天像猫捉老鼠一样守着,也总是想找机会单独和陶令华相处,两个人暗地相争,陶令华只好左支右绌,左右安抚,生怕两个人会因为自己吵闹。
看看已是中秋佳节,赵华和赵兴到街上买了许多新鲜的玩物吃食,这次陶令华不用太顾及了,也能吃些糕点和别的好吃的。油炸糕、糖葫芦、千层饼、炸麻花,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
水果也买了许多,脆甜的红枣,甜蜜的秋梨和葡萄,红彤彤的苹果和山楂,甚至还有南方来的橙子和桔子香蕉等物。
陶令华家里贫寒,并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就告诉赵华说:“二哥,不用花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平常吃的也够好了。我在家乡都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呢。”
赵华很爱摸他的小脑袋,就一边抚摸一边笑:“我想让你吃遍天下美食,赏遍人间美景。等你好了,想办法给你脱了籍,咱们结伴游遍名山大川,岂不美哉?”
赵泰端着一盘子新鲜龙眼过来,剥了一个喂到陶令华嘴里,也说:“将来我也辞官不做,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过平安日子去。”
陶令华微微地皱眉叹了口气:“只是如今边境总是不平静,我从军一路行来,也见好多地方流民四起,不知什么地方能平静过日子。”提起当今时事,三人都感慨,如今国事混乱,民不聊生,边疆又不宁静,谁人能置身事外呢?
夜幕降临,天空澄净如洗,大大的月亮从东边的天空慢慢升起,洒下一天的光辉,照耀世间万物,陶令华换了一身蓝布袍子,站在花丛前仰望明月,内心很不平静。去年此刻,也是月华如水,却是在狱中过的,还和穆启生了一场气。一年的时间而已,却似乎在地狱走过一圈又回到人间,各种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是不清楚的。只是不知姐姐姐夫现在怎么样了?
“想什么呢?”赵华端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碟子,放着一块蛋黄月饼,切开几瓣,用手拿了一块喂到陶令华嘴边,笑道:“今天是中秋佳节,是想家人了吧?别担心,咱们总会有机会回去的。”
赵泰过来揽着他肩膀指着月亮说:“咱们还没拜月老呢。”
“月老?不是月神吗?”陶令华记得中秋拜的是月神啊。
“一样一样!”赵泰说完就去库房搬来一个小供桌,又去屋里搬出水果糕点,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小小的碗大的香炉,里面还有香灰,插上三支香,点燃了,在地下铺了三个蒲团,拉着那两个都跪下,自己先祝告道:“月老在上,弟子赵泰在下,今日起誓,但愿和陶陶一辈子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永不分离!”说完磕了三个头,然后按着陶令华也磕了三个头。赵华也默默在心里祝愿了一番。三人都拜过才起来。
三个人在院子里赏月吃月饼,吃点心喝米酒,赵华是南方人,会酿米酒,今年就忍不住酿了一点,非常醇厚甜香,好喝极了,陶令华一连喝了三碗也没什么事,很是惬意。赵泰实在忍不住就趁赵华去屋里换茶的功夫,搂着陶令华狠狠地在嘴上亲了几口。赵华回来,见陶陶嘴唇嫣红,还笑吟吟地,眼波流转,分明是有点醉了,也很想亲亲他,只是当着大哥,有点不好意思。
赵泰趁着陶令华晕乎乎的时节悄悄问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做那事啊?”
赵华一脸平静地答道:“最早也得腊月去了,他伤的重,要好好将息。”
嗷唔~赵泰仰天哀嚎。
陶令华晕陶陶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赵泰见他嘴巴动一动的,只想一口吞他进肚子里,又不敢,只好苦着脸答道:“没事,没事,来你吃龙眼。”
赵华取出紫竹箫,悠悠吹起来。
天空明净,月色如霜,偶尔有几个明亮的星子在高天闪烁。箫声呜呜咽咽地传出老远。陶令华靠在赵泰胸口仰头望天,迷迷糊糊地幸福地要晕过去了。然后他就真的晕过去了。
正在甜腻之间,忽然两扇院门突然被“咚咚咚”敲的山响,赵家兄弟被吓了一跳,陶令华也被惊醒了。连忙起身去看。
☆、第三十章 争抢
院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下子扑了进来,赵兴在后面拼命用力扶着嘴里叫道:“高大爷,你小心点。”
原来是老高。一身布袍子上边撒了不知道是水还是酒,闻着全身酒气冲天,醉醺醺的。
赵泰扶住他问道:“高大哥,你怎么喝成这样,快进来坐坐。”
赵华把醉的半睡半醒的陶陶抱进屋里安置好了,让他尽管睡觉,也出来看老高。
赵泰扶他坐在方桌边,倒了茶灌下去,老高颓然伏倒在桌上,手在桌上捶打着,嘴里喃喃说道:“他跑了,见了我就跑。我哪做的不好了??我是鬼吗?”抬起头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喷着酒气问赵泰:“我是人是鬼?”
赵泰看他脸上的胡子茬黑qq的,说的话又是醉话,样子很滑稽,心里笑的要死,
脸上不好带出来,只好问道:“高大哥,你见到谁了?谁看见你就跑?”
老高单手抚额,吐了一口气捶自己的大腿道:“红飞!”
赵华过来,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高大哥,你别叫他红飞了。他如今已经赎身,恢复了旧日名字,叫洪瑾。”
“哦哦。”老高一饮而尽,把茶杯一顿,抓住赵华问道:“你跟他熟,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见了我就跑呢?”
赵华看他眼里有血丝,满脸的沧桑,不知道有几天没睡觉了,只好叹道:“你见到他了?是不是他不愿意见你啊?真实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他大概不愿意再跟过去在南馆找过他的人见面吧。”
“你不是也找过?他让你给他赎身!我就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信任你?”老高皱起浓眉,望着赵华。
赵华心里打了个转,笑道:“那个不一样啊。我找他是别的事。”
“别的事?”老高狐疑道:“你不是去南馆找乐子的?”
赵华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事问他而已。”。
老高低下头去沉思,半晌抬起头来道:“唉,大概是吧。我没你那么尊重他,所以他连赎身都不告诉我,却让你帮忙,还住到你这里来。这么看来,我是错过了。他大概是再也不会理我了。”说完用手在脸上胡撸了一下,起身道:“走了!”跌跌撞撞就向门口走去。
赵泰拦住道:“这么晚了,你喝的醉醺醺的出去,万一出点事怎么办?就在我家住一夜再走。”
老高一把推开赵泰,笑了笑:“算了吧,你们甜甜蜜蜜的,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嘛!还是走!”脸上虽然带着笑,比哭都难看。踉跄着继续向前走。
赵泰使个颜色,和弟弟一起抓住他胳膊,连拖带抱就弄出院子,扶到客房,把他往炕上一扔,对赵兴道:“你在这里和高大爷同睡,看着他,让虎子一个人在前边看门吧。”赵兴点头,又翻出被子枕头,提壶倒茶的伺候着,那哥两个才回后院去。
回到屋里,赵泰就和赵华议论老高的事情。赵泰纳闷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老高还和洪瑾有一腿。”
赵华心里却是有点明白了,只道:“这真是个死结了,看来高大哥胜算不大。我想洪瑾之所以这几年都没赎身,就是没找到可靠的人帮忙,他一定是不想和过去的嫖客扯上关系,才这样躲高大哥的。我想他心里还是很高傲的人,虽然沦落风尘,那也不是他才错。如今被高大哥找到,只怕又要换个地方躲藏了。”
两兄弟讲究了一会,也只得叹息,这件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看看已经快午夜了,开始准备洗澡睡觉。赵兴先前早把水烧好了,只需倒进浴桶就行。
赵泰准备好了水就去把陶令华抱过来。谁知道他正睡着,被打扰了好梦,竟然拳打脚踢,一拳打在赵泰的腮帮子上,把赵泰疼的呲牙咧嘴。
赵华憋着笑着接过,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脱了衣服慢慢放进水里,一个扶着一个给擦洗。
不过醉梦中的人被打扰大概是一件非常难以忍受的事,陶令华在水里继续打拳踢腿,弄的到处是水,这两个身上也湿的精透,无奈只好使出手段,按住手下的脱兔,总算是洗完了,人也稍稍清醒一点了,不再踢打,擦干后又给他漱口,也知道把水吐出来。就这样,千辛万苦打理完,光裸着用布一裹直接抱进屋里去了。奇怪的是,抱着倒是很安静了,蜷缩在赵泰怀里,脸还在赵泰胸前蹭啊蹭。赵泰哼哼着喘粗气。
等哥两个轮流洗漱完毕,赵泰先上床去,赵华却出去从井里提上一直冷藏着的牛肉,拿回屋裹了药脂给陶令华上药,先用手指沾了药脂,轻柔按摩一番,待到那处软溶溶的,就用玉棒把牛肉条慢慢塞进去。
烛光摇曳下,那雪白的双丘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赵泰直流口水,哀求赵华道:“今天就别上药了吧,偏我一回吧。我受不了了。”
赵华斩钉截铁道:“他还没好,大哥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赵泰爬到窗户边,仰望苍穹万里、明月当空,嘴里嘟囔道:“试问天底下还有比我更苦的人么?”
“有啊。我。”赵华一边忙碌,一边慢悠悠答道。
赵泰猛地转脸,凑近道:“让我来上药,我就摸一摸,过过干瘾吧。”
赵华转过脸对他笑,赵泰脸皮厚,假装不在意从弟弟手中接过工具,但是其实面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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