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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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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玩家 作者:小斋

    不断的念碧瑶,一会儿又换作井岚,如此反反复复。

    井岚心揪结成团,一路马不停蹄将人送往太医院。

    祝太医编制医书恰逢困惑处,见人冒失闯进来正要发怒,看清来人后连忙起身,“井亲王怎么亲自过来了?”

    “不必废话,皇上心疾突发,快些过来看看。”

    “皇上?”祝太医大吃一惊,试试江怀柔呼吸,已然十分微弱了,急道:“请速将皇上置到软塌上放平,另劳烦召集易少卿及诸位医官。”

    井岚脚步此刻心急如焚,脚步置在榻前却如重千斤如何都迈不动,“皇上他不会有事吧?”

    祝太医谨慎替江怀柔施针,正色道:“臣不敢妄言,须同几位医官商议后方能回复。”

    井岚强逼自己出得门去,火速集结了太医院所有医官,杜英闻得消息匆忙赶来,跪在井岚脚前哭道:“明明出去时好好的,怎么无故又犯了这怪病?”

    井岚本就烦恼,被他吵的愈加心神不宁,“闭嘴!莫吵到祝太医治病。”

    杜英捂住嘴爬起来,井岚拦住他,“去哪儿?”

    “我要去禀报太后……。”

    兹事体大,纵使井岚想瞒也瞒不住,想了想叮嘱道:“去了只准往轻里说,不可惊吓到她老人家。”

    杜英点头,一溜小跑冲了出去。

    江怀柔一直处于昏迷中,隐约似乎看到碧瑶来看过他,却站在床前什么都不讲。待她走后不久,已故的老皇帝也来了,声色俱厉的喝斥他,“你这孽子,把朕气死自己做了皇帝,还是这般不争气,连自己的姐姐也照顾不好!月华数百年江山迟早要断在这混账手里!”

    又有面容模糊不清的人道:“我替你了却心愿后,你便跟着我吧。”

    最后两个人道:“任谁都看得出,三殿下一向对你令眼相看……。”

    “我同他之间的血海深仇,岂是三两句戏言就能抵消的?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江怀柔南烛,你们欺我骗我,此仇不报,我钟离荣紫誓不为人!”

    “碧瑶走了,难道你也要抛弃母后么……。”

    ……

    疼,仿佛有尖锐的钢针在戳进了胸口,每下都扎在心上,江怀柔猛的一阵抽搐低咳,痛苦万分的苏醒过来,眼前慢慢呈现出许多重复的人影。

    房间立刻一阵强烈骚动,“醒了,皇上醒了……。”

    江怀柔用力睁大了眼,辨出了床旁之人,用嘶哑的声音艰难叫道:“母后。”

    太后握住他的手,红着眼睛颤声道:“在呢,母后一直陪着你,还疼不疼?”

    他勉强摇了下头,“不疼。”

    “你这孩子……,”太后拿湿巾润着他的唇,“疼就说出来,别忍着,母后一并替你受着。”

    江怀柔想笑,脸上些许表情却都仿佛重重牵动着脆弱的心脏,终是笑不出来。

    井岚上前道:“既然皇上已醒,太后不如暂且回宫休息,为臣会好好照顾皇上。”

    见太后眼下阴影重重,似有多天不曾休息过,江怀柔愧疚的将手慢慢抽出来,“母后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儿臣不会有事的。”

    太后犹豫良久,最终点头,被人搀扶着走了出去。

    江怀柔看到她肩膀微微耸动,心中五味俱全。

    井岚及时出言提醒,“皇上,太医吩咐不可暴怒惊喜,应尽量避免情绪变动。”

    “喜不得怒不得,”江怀柔淡淡道:“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对了,我昏迷了多久?”

    “九日。”

    “这么久……,”江怀柔低咳两声,“杜英,召吴丞相进宫。”

    井岚却摆手让杜英暂行退下,对江怀柔道:“臣有件事须先回禀皇上。”

    “你说。”

    “皇上卧病期间,吴丞相已向太后商议过退婚之事。”

    “退婚?”江怀柔一愣,“是吴丞相主动提出来的么?”

    “听说是其女吴雪嫣提出来的。”

    这样么,江怀柔神色黯然道:“也罢,我这样的身体,怎么能糟蹋了人家的好女子。”

    井岗却神情不屑道:“是她配不上皇上。”

    江怀柔诧异道:“怎么?”

    “只是些市井流言而已,皇上不必当真,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江怀柔知他顾忌自己情绪,便道:“你放心,我什么都能接受得了。你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流言?”

    “她行为不检有失女德。”说完见江怀柔目光呆愣,连忙住改口,“皇上,您没事吧?”

    “那雪嫣她?”

    井岚道:“为臣街上见到过她几次,扮着男装混若无事的闲逛游玩。皇后母仪天下,自然要找身家清白的女子,出了这样的传言,不管真假,那女人都不配为后。”

    江怀安静听完,什么情绪都没有。

    倘若真如井岚所说,那吴雪嫣想必应该走出往日阴影了,两人虽然婚事不成,幼时情份却是在的,如今……算了,有缘无份罢。

    只是为何真相被隐瞒了整整一年却在他大婚前夕突然走露了消息?如此看来,吴雪嫣去年出事便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此次又是,目的便是要他大婚不成,对方到底是谁……

    “此事既已作罢,皇上大可不必再忧心烦恼,眼下只要养好身体。”

    杜英在外面小心翼翼禀报:“皇上,安王、信王两位门外求见。”

    是他两个哥哥江铭跟江诚,江怀柔在井岚帮助下勉强坐直身体,微微颔首,“请他们进来。”

    22

    22、羊入虎口

    井岚原本打算守在榻前,对上江怀柔的目光才恍然醒悟自己已非昔日身份,一时心中五味俱全,主动请退了出去。

    稍后江铭、江诚两兄弟并肩而入,虽然素知他这弟弟长相不错,如今再见却俱是一怔。

    只见江怀柔侧身而卧,散发如瀑布绕在枕边,五官清淡脱俗宛如新雨过后的江南,温和道:“两位皇兄怎么得空来了?”

    安王江诚将手里东西呈过去,“这给皇上的。”

    竟是个红色锦囊,江怀柔打开后,从中抽出一缕染血的发丝,诧异道:“这是?”

    “这是你皇姐的……。”

    话未说完被老大江铭冷着一张俊脸呵斥住,“胡闹!皇上尚未痊愈,你又拿这东西出来做什么,还不快点收回?”

    江诚尴尬的去讨,却被江怀柔抓住避开,“不,皇姐的东西,朕要留着。”

    “人既然死了,皇上也不要……。”

    江铭又横他一眼,冷冰冰道:“你给我闭嘴!”

    江怀柔却不在意,“无妨,二皇兄没有恶意朕知道,两位皇兄肯来看我便已经很高兴了。”

    江诚无所谓的冲江铭耸肩,“臣得知皇上平安脱险很是开心,所以今天特地前来辞行。”

    “辞行?”

    “是,此番未经传召私自回京已然有罪,不敢再于此逗留。更何况……臣已经习惯了边疆的风沙孤城,如今处处受拘束,浑身都觉不自在。”

    他这位二皇兄,平日只是脾气火爆肆无忌惮,为人却是直爽心眼甚少。此番归京必是受了其母颜妃,也便是如今的仁惠太后唆使。

    江怀柔拉起他的手,道:“皇兄说哪里话,你肯回来我正是求之不得又怎么敢怪罪,回京路途艰险跋涉,不多呆些时日朕怎么省得放你走。”

    江诚一向待他严厉,欲收回手看他珠眸闪动却勉强忍耐了下来,正色道:“如今江宁时局不稳,夏侯敏之余孽仍在蠢蠢欲动,皇上暂无心腹之将相可用,臣如何能弃社稷安危于不顾在京中独自享乐?更何况眼下大皇兄也已返京,有他在,白辉容想必也不敢如何嚣张,我好歹也能走的安心。”

    江铭亦道:“留在京中也没什么用途,皇上便任放他去吧。”

    江怀柔叹息,“既然如此……朕就不再强留了,皇兄在外要千万保重。”

    “臣遵命。”江诚一脸兴奋退了出去,走到珠帘前却侧身对杜英说:“我回来替皇上带了只小玩意儿,在外面让人拿给你。先好好照顾着,待皇上病大好时再拿给他玩。”

    此言让江怀柔胸口激起一股暖流,忙给江铭赐座。

    江铭坐下后道:“近年臣不在京中,却也略闻聿亲王之事。他一直假借生病之由不肯上朝,而朝中多数官员则多与其势力苟合结交,据报他生辰之时各地官员献礼累计达十余万两,为臣想知道皇上如何看待此人?”

    未曾想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干脆,江怀柔慢慢道:“依朕看么,辉容他虽然有些自视甚高,却没有什么恶意……应该不会对我月华江山造成什么隐患吧?”

    江铭绷着脸深深看他一眼,“有句话臣知不当说却不得不说,身为皇上应以朝中大局为重,不应拘泥于一己私情。更何况依相貌而言,他白辉容至多算是中上之姿。为臣不反对皇上喜好男风招惹朝中官员,但是唯独此人,皇上应该敬而远之。”

    他将话说的如此明白,江怀柔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喃喃低语道:“可是朕……只想招惹他。”

    江铭神情肃然,沉默良久同他闲聊了几句后退下。

    这时江怀柔还不知道,他这面冷心热的大皇兄日后竟会做出些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约摸休息了十日,江怀柔身体已慢慢康复,杜英便将江诚送来的礼物呈上来,竟是一只体态雄壮的苍鹰。

    此鹰尚未被驯化,装在笼中约两尺来高,毛色乌漆油亮,眼神犀利如刀,双掌抓住铁笼拍着巨翅怒飞发出尖厉的鸣叫,比起皇家狩猎场圈养的更显几分猖狂不驯。

    杜英见江怀柔眼睛发亮,连忙劝道:“不知安王怎么想起送来送个,奴才看此物凶猛顽劣,实在不适合供皇上赏玩,不如让人放出宫去,改日让人献些黄鹂鹦鹉之类,如何?”

    “不,朕就喜欢这只。”江怀柔凑近了些看,一不溜神衣袖竟被这猛禽利爪扯了进去。

    只是一眼眨功夫,杜英还来不及上前,便听江怀柔一声闷哼,手腕竟被伸探出来的鹰喙狠狠啄得一片血肉模糊。

    杜英尖叫,“来人,快来人,速请太医来!皇上,皇上……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将这畜生拎出去!”

    江怀柔抓着手腕,全然不顾鲜红的血如溪水一般从指缝往外渗,却是一脸笑意道:“别,放在那里,谁都不准动!”

    杜英急的团团转,稍后太医到来包扎安稳依旧心存余悸,“皇上这手可有大碍?”

    太医拭着额头冷汗道:“好在处理的及时,不然……皇上切忌此手不可碰水,待会儿下臣去开些方子给御膳房,让他们多在食物上费些功夫,想必十天半月便可痊愈。”

    江怀柔双眼只盯着铁笼看,太医叮嘱全然不放心上,待他讲完才反应过来,“知道了,退下吧。”

    杜英送太医出去,转回来惊道:“皇上,您怎么还对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上心呢!”

    “我就喜欢它这性子,去备条结实的绳索、一双厚牛皮手套、几块生铁。”

    杜英焦急万分道:“皇上……这种事您交给小的办就好,何必动用万金之躯?”

    “你不知道,”江怀柔咬了咬紧手上绷带,狡黠和憎恨从他眼中一闪而过,“有些事一定要自己做。”

    就像他的皇姐,明明只用一道诏书,月华便有成百上千的人去替她出征,最终却选择了身先士卒一样。

    接下来几日,江怀柔便先将温盐水强灌进这苍鹰喉中,至其腹中饱涨用手指轻压便能吐出水来,如此周而复始三次后将其肠胃洗净。再将它双爪锁扣在绳之上,不再供其水跟食物。晚上则不停敲打绳索,旁边悬挂的铁片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吵的这狂鸟无法入眠。

    第一日,这鹰如发了疯般气势彪悍,叫声响亮刺耳。

    第二日,兽性略微收敛了些,声音略微嘶哑,只是看江怀柔的眼神依旧凶猛让人不寒而栗。

    第三日,毛色蓬乱目光游移,哆哆嗦嗦勉强站在绳索之上。

    第四日,这苍鹰终于熬抗不住,跌了下来,倒悬在半空有气无力的望着江怀柔。

    见时机已到,江怀柔便用皮罩将它双目蒙上,取些牛羊生肉之类喂之,以此打消其先前带来的恐惧。再用细线将其尾毛缠绕起来,摘去皮罩,放些易捕捉的鸟雀供他捕食。尾部被束苍鹰飞不得高,跃跃欲试了几次都被活捉回来,便彻底弃了逃生的念头,于是这鸟便慢慢变的乖巧起来。却只是针对他一人,甚至于杜英都不敢近身,更休提旁人。

    期间井岚来过几次,几次都对其操劳欲言又止。

    驯鹰是个极辛苦的差事,江怀柔又不准他人插手,是故这鹰熬了几日,他便几日未睡,只将杜英急的如锅上蚂蚁。

    好在中途未出什么岔子,江怀柔顺利将其驯服后取名为江鸠,杜英私下羡慕感慨道:“这厮几世修来的福份竟让皇上赐其国姓。”

    江怀柔身体和手上伤口也已完全复原,便拿些折子闲来批批,欲打算正式上朝的前一天却出了件奇闻:江铭把白辉容给打了。

    消息是杜英从外面侍卫处听来的,不知真假,只偷偷禀报了江怀柔一人。

    此事颇带着些传奇色彩,他的大哥,在月华出了名的冷,冷面冷言冷酷冷静,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懂一点武功。

    而白辉容,虽然未见他展示过身手,江怀柔却能肯定绝对不会差。

    一个是皇上的大哥,一个皇上的意中人,两个身份都是王爷的人,怎么会如市井泼皮扭打在一起呢?

    杜英大胆猜测说应该不会空穴来风,这令江怀柔想起江铭的一番话,眼皮禁不住猛跳,莫非是跟自己有关系不成?

    滋事体大,念及此愈发坐立难安,他立刻让杜英去准备了份薄礼,打算亲自去证实这传言。

    刚一出宫门,不巧竟碰上井岚,那苛责狐疑的目光恨不得使江怀柔钻进地里面。

    走到近前实在躲不过去了,方笑道:“井岚这是要入宫……见太后吧,她老人家如今想必正无聊呢,你就快些进去吧。”

    井岚盯着杜英手中礼盒,冷冷道:“皇上这是打算去哪里?”

    “随便转转。”

    “是去聿亲王府?”

    “呃……是。听说辉容身体不适,我想去看看……。”

    井岚道:“您是君,他是臣,为何不召见而是屈尊去他府上?”

    江怀柔想不出借口,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想去看他,你,你去忙你的罢!”

    看着他身影匆忙的消失,井岚眼中逐渐蕴满怒气,一拳打得宫门前石柱摇摇欲坠,惊得守卫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怀柔这边出了宫,脸色却极快归于平静,最后竟连杜英都从他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到聿亲王府见了衣衫不整的白辉容,看他俊脸果然一片黑紫,江怀柔依旧难以置信,“辉容这伤……果真是我皇兄下手打的?”

    白辉容难得尴尬,抽着嘴角半晌无言,最终咬牙毫无风度道:“若不是顾忌皇上颜面,我岂容他如此放肆!”

    江怀柔奇道:“那他……有没有说因何会对你动手?”

    白辉容又是一阵沉默,脸色由煞白转了铁青,“皇上此番前来是探望还是嘲讽?”

    “自然是探望,”江怀柔托腮道:“不过我也想知道事情原由。”

    “一言不合罢了,没什么原由。事情已经过去,皇上不必再牵挂于心。”

    他越是遮掩,江怀柔便越发觉得稀奇。依白辉容有仇必报的性子,竟然肯主动化干戈为玉帛,其中必定有见不得人之玄机。

    喝了杯茶后,江怀柔起身欲走,白辉容却道:“此时天色已晚,皇上不如在府上过了夜后再走。”

    江怀柔笑着点头,“我特意挑了这个时候来,还怕你不会留人呢。”

    白辉容眼角眉梢显出往日之风流,“怎么会,为臣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跟据三章一小挑逗十章一大刺激的hx设定……下章进度你们懂的

    23

    23、畸形嗜好

    江怀柔决定住宿聿亲王府,白辉容当下让人收拾最好的房间出来。

    最好的房间自然一直归府上地位最高的聿亲王居住,下人闻此言略有些迟疑,“王爷的意思是……?”

    江怀柔劝道:“辉容不必客气,我是客人怎好鸠占鹊巢,随便一间客房即可。”

    “可您不是一般的客人,”白辉转向那人,眼神锐利如刀,“去收拾吧。”

    晚饭时,白辉容取了一壶据说是珍藏瑶兰佳酿出来,酒色金黄口感甘甜清爽,闻上去隐约还有一股奇香。

    江怀柔不好推辞,勉强喝了几杯后,便以宽袖掩住头,说话已有几分吞吐,“不喝了不喝了,明早起来要头痛,难受的很。”

    “皇上可是醉了?”

    “没,没醉,就是晕得紧。”江怀柔抬起头,脸颊浮起两片嫣红,眼神朦胧的仿佛罩了一层雾气。

    白辉容扶起他,“为臣带皇上去休息。”

    江怀柔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一语不发的低垂着头。

    哄着他进了房间之后,白辉容把江怀柔放到床上,伸手打发下人退出去,自己则在床前坐下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之人。

    约是察觉到有些冷,江怀柔倦曲着身体,勾着长长的颈部,看起来透着几分可怜气息。

    “皇上?”

    江怀柔并未睁开眼,迷迷糊糊用鼻音应他一声。

    白辉容便替他将靴子除下来,扯下罗袜,然后把脚放在自己怀中,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起来。

    开始江怀柔反抗了两下,后来渐觉舒服便由得他去了。

    白辉容心道,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尊贵,不是去看他手和脸、气质和服饰,而是去看他的脚。

    江怀柔的脚就很漂亮,五指水润白嫩,圆圆的指甲仿佛精致的小海贝,脚掌弧度也很柔和,每处都找不到一点茧子,这怕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脚了……

    倘若房间此刻有第三人在场,打死也不会相信眼高于头顶的聿亲王会替人捏脚,尽管对方是皇上。

    白辉容盯着他的脸,目光清冷褪去换上一种匪夷所思的狂热,低低道:“我听人说江铭曾经提醒你,这天下人谁都可以招惹唯独除了我,皇上是不是没有听进去?”

    甜梦正酣的江怀柔自然不予回应,白辉容也未指望他会回应,继续道:“巧的是,这话也有人曾经对我说起过。他长这么大就看上这么一样东西,我也不好去跟他抢……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又主动粘上来?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次两次的撩拨怎么能忍受得了?更何况送到嘴边的肉,尝尝也无妨吧。”

    白辉容的手指悄无声息往上移,隔着光滑的绸缎都能感受到那人紧绷美好的小腿线条。

    从门缝乱进来一缕细风,吹的蜡烛扑簌扑簌流下一串晶莹红泪,袅袅淡香随着轻烟渐渐扩散开,房间气息愈发暧昧异常。

    白辉容抱起江怀柔往里面躺下,自己则在他身侧躺下来。

    这样的相处情形,他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遍,如果人已近在眼前,他却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切感。

    白辉容对江怀柔一直有种强烈的冲动,每次见面都想把他剥干净后搂在怀里,狠狠镶嵌进身体,用力蹂躏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让他伸出粉红的舌尖在自己上下每一处都舔食吮吸……

    这种渴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跟见面的次数变的越来越强烈。

    月华都道最美的人是他那泼辣凶悍的姐姐,在白辉容眼里,她却连江怀柔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眼睛初看清澈的仿佛山涧泉水,细察却似隐约笼着一层云雾,总让人看不明也猜不他在想什么。因为极少外出的缘故,他皮肤生极白,隐约透着近乎透明的脆弱感,唇红齿白笑起来像枝长在春光下的桃花,温和而张扬,让人神魂荡漾不由自主驻步而视。

    他总是吸引人而不自知,每当这时,白辉容都想把他圈起来,用铁链锁起来,任谁都休想窥伺。

    这种不可告人的念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呢?白辉容也想不起了,隐约记得初见时……

    白辉容本是聿亲王独子,在偏远诸城长大。

    大丰二五七年,聿亲王病逝,白辉容被诏回京继承其父封号。

    那是他十七岁,却拥天下兵马,比起现在更孤傲清高,莫说是文武大臣,就连老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第一次见江怀柔,是在皇上替他举办的接风宴席上。

    歌舞表演到一半时,一个穿着红衣驯马服的少女昂首阔步走进来,立刻引起一阵哗然惊艳的低语,耳旁有人提醒道:“这便是皇上最宠爱的五公主,人称月华第一美人的江碧瑶。”

    白辉容看了一眼,微微点头道:“长的确实不错。”

    诸城气候高燥,久居之人皮肤多干裂粗糙,眼睛也因风沙太大时常处于半眯状态,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相貌出众的白辉容几乎可以算得一朵奇葩。

    诸城近人皆知,白辉容喜好美色,多数时却宁缺勿滥,只因他挑衅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其实理由很简单,一个长相不错的人倘若时常揽镜自照,那么在他眼里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堪入目的。

    来京城半月,美人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相貌娇好的气质俗艳,落落大方的五官平淡,就连美人如云的销金窟倚翠楼,他也未能挑出来个看得顺眼的。

    前日他还向随行之人调侃,这所谓的京城也不过如此,充斥着的不过全是些平庸货色,同那诸城并无两样。

    如今见了江碧瑶才知道,原来美人也是有的。

    歌舞告一段落后,老皇帝问那姗姗来迟的五公主,“你怎么是独自一人前来?”

    那英气逼人的少女环视一周,也露出诧异神情,“奇怪了,皇弟怎么没有过来,他明明比我早来一步。”

    老皇帝眼中浮出怒气,最终碍于面子强压下来,“罢了,今日宴客目的是为聿亲王接风洗尘,诸位可开怀畅饮,不必理会往日诸多规矩。”

    此话一落,便有许多人前来向白辉容敬酒。他本不喜欢应酬,也不屑与在座任何人攀谈交友,对所有献媚之人一律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几番僵持尴尬后,诸官皆拿着杯子狼狈而逃,再无人敢近前招惹。

    待宴席快结束时,却又来了一人,顶着老皇帝愤怒的眼神若无其事的走到江碧瑶身旁坐了,笑起来带着股蛮不在乎的随意劲儿。

    只无意间扫了他一眼,白辉容便彻底感到惊艳了,目光再也转移不开,这人便是十五岁的江怀柔。

    他那时还未长开,亲昵的靠着江碧瑶,不知遇到了什么有趣事,一边讲一边忍不住低笑。

    身后声音又及时解释道:“这位是三皇子江怀柔,同五公主一母同胞,故两人格外亲近。好像是说自幼身体不好,文武都比不得其余两位皇子,所以不怎么讨皇上喜欢。”

    白辉容喝着酒,眼睛却不由自主瞧着江怀柔,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对方抬头看他,既而弯起眼睛,拿起手中杯子在空气中同他虚敬了下。

    无意识间白辉容也同他回了个笑,然后一饮而尽,这杯酒似乎觉得格外醉人。

    对方很快又同他那皇姐说话,只见他粉红的唇不停开合,一直说一直挂着笑,嘴角翘的很是好看。

    隐约觉得格外的渴,白辉容不知不觉间便喝了许多杯。

    初见时两人并未交谈什么话语,白辉容对他的印象却格外深,回府后却一直忘不掉。

    他好美色,却是好男色。

    官员为讨好他献上来的那些美少年,怎么都比不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江怀柔,看他们一眼都不屑看去。

    几次面圣闲暇在宫中走动,却是碰不上江怀柔。据说这三皇子一向深出简出,时常窝在自己宫里甚少与外人打交道。

    越是见不到,白辉容便愈发思念如狂,临摹了他画像挂在房中,着了魔似的每日必看,事事同他诉说。

    就这样近乎病态般过了半年,连自己都察觉出不对来,便尝试着将画卷收起来,陆续招些少年人侍寝,却发现一个更加恐怖的现状:任人如何挑逗诱惑,他都无法产生半点欲念,反而是对着江怀柔的画相时,脑海里会浮现出一幅幅香艳刺激的画面,于是……床前画卷更换便频繁起来,从含笑得体的皇子,变为满面春情的半裸少年。

    每至夜深人静时,画中少年便在他的幻想中走出来,两人交颈缠绵彻夜不休。

    这个秘密,除了贴身侍从外无人知晓。

    其实他并无故意去叮嘱小心什么,只因他对江怀柔或者应该说对其身体的渴望已达到无法掩饰的地步。

    宫中探子经常搜集些消息回来,从他起床用餐读书玩乐事无巨细皆一一禀报。

    于是他知道了这个少年除了空有其表外无甚长处,却依旧放不下那张脸,他觉得自己像中了一种上瘾的毒,无药可愈且病情有急速加重的趋势。

    半年后,他在皇帝的寿宴上,终于再次见到了江怀柔,他高了些,依旧苍白美貌,笑语宴宴,眉眼比先前更加耀眼夺目。

    照例是坐在他对面,举杯至半空中同他虚碰,白辉容清晰听到自己喉咙发出压抑的渴望声。

    那个人,那具身体,此刻就坐在他对面,不动声色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仿佛全身都浸散挥发着春药,令白辉容掩在桌下的欲望膨胀了又膨胀。

    他的嘴唇,吻上去应该极香软,许还带着淡淡的茶香。

    他的指尖白嫩而圆润,如果摸在自己的身上,想必光滑绵软。

    他的脖颈一段干净修长,倘若臣服的低下来让自己随心所欲,那又该是如何的满足和销魂!

    他迫不及待的想上前,倨傲不屑的自尊却又不准,只能对着他一杯一杯的喝酒,越喝越渴。

    直到最后……所有人都退去,在坐的只剩下他跟对面的江怀柔时,借着酒意的他终于走上前去。

    他应是醉了,神智却惊人的清醒,嘴巴仿佛不受控制似的对江怀柔说出渴望已久大逆不道的话语,“三皇子可愿与我一度春宵?”

    出乎意料的是江怀柔并没有恼怒,反而不置可不否的笑着对身后侍卫说:“聿亲王醉了,井岚麻烦你将他送回府去。”

    那一脸铁青的侍卫便提剑架到他的肋下,“聿亲王请。”

    马车出得宫后,车顶立刻被人一剑划开,白辉容靠在窗户冲对面的侍卫笑,“你这是怎么了?”

    “我警告你,这天底下你对谁都可以胡来,唯独不能招惹江怀柔。”

    白辉容皱眉道:“为何?”

    井岚冰冷的回答:“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辉容不满道:“好容易看上个入眼的货色,你却告诉我不能招惹。倘若没有个正当理由,我可不管你说了什么。”

    “因为他是我们的仇人。”

    “仇人不正好么,待我玩腻了将他甩下,再将流言放出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多好?”

    井岚阴森森的将剑抵在他胸口,“我说过,你不能招惹他。”

    “你真可会破坏气氛,”白辉容不屑吁口气,酸溜溜道:“说的冠冕堂皇,该不会你想对他有不轨之心吧?”

    井岚收了剑,冷冷讽刺他,“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终日不务正业沉迷酒色而忘了真正的自己。”

    “我说……什么叫做不务正业?你是要我老老实实上朝去跪拜那姓江的,还是要我为了普通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井岚沉默不语,白辉容又继续道:“任谁都看得出,那三皇子一向对你令眼相看,而你又对他整日嘘寒问暖……你们之间千万莫再生出什么枝端。”

    “我同他之间的血海深仇,岂是三两句戏言便能抵消的?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白辉容怀疑的看着他,最终未发现任何说谎痕迹。

    马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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