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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工作狂 作者:凡非
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再推他一把呢?
“你妈妈她?”严辉一边推开门示意吴鸣进屋,一边关心地问起吴妈妈的状况,记忆力,那是个温和的女人,在不好赌的时候。
“住院了,我刚从医院出来。正义的吴检察官这次干脆把她的腿给打断了。”吴鸣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显得很无助,“我一回家就听到他们在吵架,我妈不停地哀求,我爸一味地说不,还说什么下半辈子进监狱也不能同意她的请求。”
严辉给吴鸣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
“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暴躁起来见谁都打。我把我妈背出屋子的时候,他嚎着说都给我滚。”吴鸣捧着茶杯,也不喝。
“你打算……?”严辉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最低。
“你不是说我早该离开那个家了吗?我想通了,这次我不回去了,等妈妈的腿好了,我就带着她在外面过。”吴鸣知道严辉的意思,他不会允许他常住的。
严辉听吴鸣的意思并非长期逗留,便如释重负地笑笑道:“嗯,洗洗早点睡吧。”说着便自己走进了卧室。
晚上,吴鸣洗好后钻到了严辉的房间,反正这样的日子不会很长。
严辉把电视关掉,叹一口气,强迫自己专心对待面前的文件。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严辉,是我。”吴鸣的电话。
“什么事?”
“今年的足球赛,我也参加?”电话那头,吴鸣的心情明显不错。
足球赛,严辉心里咯噔一下,今天早上去找段誉就是准备说这事儿的,不知道段誉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吴鸣见严辉迟迟没有回应,便道:“在忙?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好了,足球赛我也参加。”
“嗯。”严辉心不在焉地回答,拿出手机翻到段誉的电话号码。
“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说着严辉挂断了电话。
段誉的手机依旧是关机,他到底怎么了?他在哪里?
与此同时,段誉的单人病房里。看着跪趴在床上,浑身泛着羞红的段誉,池寒秋恨不能立即完全拥有他。
可是……
哪个不怕死的居然这个时候敲门?!此刻怎能管得了那么多?
池寒秋又俯下身亲吻段誉的背,弄得段誉一阵又一阵的颤抖,方才发泄过的地方又有了某种趋势。呵……没想到,段誉的身子竟然敏感到这种地步,光是亲他的背,他就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这样美好的身子,怎么能够放弃享受?
池寒秋伸出一根手指正待开拓那片土地……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起来,还顺带着人声:“池寒秋,叔叔来看你了。”是个低沉的男声,带着戏谑的强调。
池寒秋一听那声音,心想,这人怎么这时候会来这里?手里也没闲着,匆匆帮段誉收拾了下衣服,将薄毯盖在段誉的身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便去开门了。
一定要门外的人好看!池寒秋心里怒火中烧。
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白溢、白远和一个少年。
“哟……那么久才来开门,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在……叔叔错了……”那个名叫白溢的男子探头看了看病房里,望着背对着门裹着毯子躺在病床上的段誉,满脸好笑以及看戏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此刻的池寒秋只想打人。
“许说的,说你重伤了,还说你的小心肝精神错乱,让我和白远来看看你。瞧瞧你,叔叔那么大老远的来这里看望你,居然这样对叔叔。”白溢一脸委屈状。
池寒秋堵在病房的门口,冷言道:“他在睡觉。”
“啧,啧,啧,小池池,撒谎的孩子是不对的哟。”白溢看着池寒秋稍稍有些潮红的脸和凌乱的病床,便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却不揭穿,继续揶揄:“池池啊,身上带着伤,过多的运动会导致伤口开裂,你不能见血哟,千万不能忘记。”
池寒秋的脸变得铁青,若不是在医院,他一定要白溢的好看!
“行了,哥,先进去看看两个伤患的情况再说。”一边的白远眼见池寒秋被自家哥哥调戏的快要发飙,便出来打圆场。
池寒秋见白远那么说了,便让开了身子,示意他们进病房。
白远对着站在一边的少年道:“挽风,你是进来和我们一起还是去院子里画画?”
名叫挽风的少年看了看白溢,指了指手里的画册,便转身往外面的院子里去了。
段誉听见有人来了,才从刚才稀里糊涂的情况里回转了一些,待池寒秋去开门的时候,立即裹紧了毯子,把衬衫偷偷扣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段誉觉得身体尚有些亢奋,脸和身子都有些热。
刚才,他和池寒秋……
没脸见人了!
“你好,我是白溢,心理医生。”白溢厚脸皮地走到段誉的病床前,站在那儿端详着段誉。
段誉只得从毯子里探出脑袋,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好。”
“呵呵,别紧张,就当我是你朋友。金钱担心你的情况,刚才让我给你咨询咨询。”白溢说着便走到池寒秋旁边,一把推开池寒秋,“池池,你让开。”随后拿着椅子坐到了段誉的跟前,问道:“你经常会头晕眼花耳鸣?”
段誉不明所以地望向池寒秋这边。
池寒秋淡淡地笑道:“他是我一个好朋友,医术高超,你尽管告诉他,或许,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会眼前漆黑呼吸困难。”
白溢是个医痴,一切与心理疾病有关的问题,他都乐于解开。
“嗯,你试着说说看,今天就当朋友聊天。”白溢今天来只是初步了解一下情况。此时,白远拉着池寒秋离开了病房,说是要给池寒秋的伤口做检查。
段誉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不经常头晕眼花,只是有时候突然就眼前一片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以为是幽闭恐惧症,但好像不是。”
“记得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吗?”
段誉想了想,摇摇头,“记不清了。”
“再想想,不用太具体,大致的时间就好。”白溢一旦进入状态,便不同于刚才的嬉皮笑脸,俨然一副专业医生的样子。
“好像是……高考那会儿。”段誉凝神细想。
“高考?”白溢停下想,据金钱描述,是被绑架到屋子里后段誉才失去常态的,与考试应当无关,“高考那会儿有什么大事发生?”
段誉愣在那儿,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看来高考的时候的确发生了大事,白溢记录着。
“我坐电梯或者其他的密闭空间,不会产生恐惧。”
白溢记录。
“我……我记不清了。”段誉开始头疼。
“白医生,每次发生那样的情况,我都觉得心里发慌,脑子有影像,却抓不住,事后却全给忘记了。”段誉觉得头疼有些加剧,他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却抓不住丝毫东西。
失忆?白溢继续记录。
“头疼?”看着段誉皱着眉头,白溢轻轻问道。
“嗯,有点。”
高考发生大事,可能存在记忆缺失,白溢在记录中写下这样一笔。
“好了,好了,别为难自己,这个得慢慢来,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来找我谈谈。”白溢收起笔记本,突然换上另一副表情:“池寒秋那么难弄一小子都被我搞定了,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因为他晕血?”段誉知道白溢是心理医生,第一反应就是,池寒秋或许因为晕血找过心理医生。
“晕血?他这么跟你解释的?哈哈哈……”白溢大笑。
“笑那么张狂?”池寒秋推门而入。
“哦……池池,我们谈好了,我把他还给你。”说着白溢便站起来,“我得和挽风去个地方,不久留了。”说着,便示意白远与他一同离开。
池寒秋对段誉说道:“你休息一会儿,我送送他们,顺便把出院手续办理一下。”
段誉点了点头。
离开病房,池寒秋问白溢:“情况怎么样?”
“查查呗,他高考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溢认真道:“我初步判断,他可能有部分记忆缺失。”
“记忆缺失?”
“嗯,他并非对密闭空间会产生恐惧感,肯定存在原因。他回想一些事的时候,好像有阻碍。”白远表情凝重。
“我知道了。”池寒秋应到。
“别过于担心,想不起来的,我帮他想起来。”白溢拍了拍池寒秋的肩,突然贼笑道:“池池,人家在生病,你却对他做那样的事,你太禽兽了。”
白远一看白溢又开始惹池寒秋,便黑着脸拉着白溢走了。
高考会儿,段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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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送别了白溢一行之后,池寒秋立即回到病房门口,刚想把门推开,发现段誉已经将窗帘拉开,衣服也穿戴整齐。他斜靠在床上,扭转着头看着窗外,悄无声息。
夏日的骄阳毫不客气地隔着玻璃窗晒在段誉的身上,却还是觉得段誉很冷清。池寒秋一阵揪心,那个单薄的人,独自扛着担子在艰辛的生活之路上努力地走着,连个依靠都没有。
段誉伸手揉了揉额头。
是在头疼吗?
池寒秋没有走进去,而是轻轻关上房门,径直去办理出院手续了。伤痛什么的,谁没有?以后段誉有他就够了!
池寒秋办理完所有的手续后,买了杯奶茶给段誉。
他记得大学那会儿,有一次请段誉喝奶茶,段誉喝得贼香,然后舔着嘴唇问:“这什么东西?真好喝。是不是很贵?”
“奶茶而已,三元一杯。”
“三……元?好贵。”
接着,段誉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奶茶给喝了,喝完了还把杯子上的塑料薄膜给撕了,倒了杯白水进去,一骨碌喝完。真真是一滴都不剩。
当时池寒秋只觉得这个人好笑死了,土得没边了,现在想想反倒是心头甜丝丝的。
推开门,池寒秋走了进去。
“都办好了,这个请你喝的。”说着把奶茶递了过去。
“奶茶?”段誉接过来,喝了一口,“哦,好久没喝了,感觉没有在学校里喝的好。”
“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池寒秋站到窗边,背对着段誉,轻轻地问。昨天夜里段誉失神以及惧怕任何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嗯……记不清了。”
“走吧,出去吃个饭,回家休息一下。”池寒秋道,既然想不起来,便不要再想了。
“啊?现在走?不行!得吃了午饭走,刚问护士了,单人病房的三餐都是免费的,两人份……我都叫好了。”说道这,段誉自然就提高了分贝。
池寒秋一阵黑线,这个人,对于节省已经快要成精了。刚刚还觉得看着窗外的他文艺气息特浓,一说到钱,立马市井化了。
不一会儿,饭就送到了。
医院里的饭,永远都是没油、少盐,池寒秋看着彩色就是一顿皱眉。
“吃啊!出去吃得至少花二十元吧!”段誉拿了饭盒就开始吃起来,给人感觉这饭喷喷的香。
二十元能吃什么?池寒秋慢悠悠打开饭盒,小鸡腿一只,卷心菜若干,豆腐干一大坨,白米饭满满一盒。倒胃口……
“这个月真是很倒霉,先是生病,后是被人抢劫,虽然找到了份非常好的兼职,可老爸的医药费还没凑齐呢。”段誉苦恼地说。
“我股票赚了不少,先给你爸付医药费。”池寒秋把鸡腿拨给段誉。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照顾?”段誉心里有一种感觉,却捕捉不到。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大学里很……害怕池寒秋的,觉得他霸道、耍诈以及冷漠,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因为要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吃你的豆腐。”池寒秋坏笑着凑近段誉。
逆着光,段誉看不清池寒秋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池寒秋好像是在笑。对哦……住他的房子、睡他的床什么的,他很吃亏啊。
“对啊!我很不划算啊!”段誉一拍脑袋,觉得自己亏死了。
更亏的还在后头呢,池寒秋心里盘算着,放下饭盒就去啃段誉泛着油光的嘴角,好一会儿才松开,说道:“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嘴角都是饭。”
段誉被惊到,硬生生把一大口饭菜给吞了下去,差点被噎着,“咳咳……”池寒秋最近很奇怪。
扒拉了自己饭盒里的饭,池寒秋紧了紧眉头,道:“怎么觉得我这里的饭,没有你的好吃。”
“不好吃也给我吃了!不许浪费粮食!”
吃过午饭,池寒秋以为段誉会吆喝着回去上班的,没想到……
“池寒秋,下午……陪我去看看我爸吧?好久没去看他了,上次你救了他,他说要好好谢谢你的。”段誉拿着那杯奶茶,走一路,吸一路。
“可以。”
吸……
吸……
池寒秋再也忍受不住,抢过段誉手里的杯子就往垃圾桶里扔。
“诶……还有几颗珍珠没吸出来呢!”段誉想要伸手组织池寒秋,可惜,那几颗珍珠已经随同杯子进了垃圾桶。
“想喝还给你买。”
“不想喝了……我只是享受吸出来的乐趣。”
“回头让你享受个够!”池寒秋笑道,坏坏的。
“那也没有必要,一次吃一杯就够了。”段誉正经地说着。
“去z市的话,慢车要几小时?”池寒秋问道。
“坐什么火车啊?我们搭地铁到长途汽车站,然后做大巴去啊!一个人只要二十五元就可以到z市了。”段誉说着擦了擦汗,“原本想坐十元的无空调大巴的,知道你有少爷病,还是坐空调大巴吧。”
池寒秋再次黑线,已经为他着想,坐慢车,不坐动车了,他居然如此高杆。
“走到地铁站吗?”池寒秋试探性地问。
“很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段誉已经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了。
池寒秋觉得很无力,装穷人原来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什么他池寒秋娶个“老婆”还得随着“老婆”走?
最终,池寒秋还是跟着段誉坐上了无空调的大巴,因为……空调大巴只剩下一个位置了,而下一班空调大巴要半小时之后才能有。
“嘿嘿,人算不如天算啊。”段誉坐在普通大巴上讪笑,觉得对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又觉得能省下二十元钱很满足。
其实,搭地铁,坐大巴,全是池寒秋出的钱。
“我很少有机会去看我爸,太忙了,生怕浪费了时间,存不到钱给我爸治病。”
车子徐徐地向z市开去,段誉突然觉得特想爸爸,“不知怎么的,今天特想他。”
“别看我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w大的,天晓得我有多努力读书,我并不聪明,数学什么的,我不擅长。我爸就是希望我能读金融专业,说是将来能有出息。”段誉说着自顾自笑起来,带点自嘲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池寒秋坐在靠窗的位置,段誉则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午后的阳光打在段誉棕色的发丝之上,让段誉整个人漂亮起来。池寒秋很想安慰他,要是没有其他人在,他一定把他勾到自己怀里,然后告诉他,过去不用再想,以后他的肩膀借给他依靠。
可是,池寒秋只是摇了摇头。
“因为我妈是n市n大金融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段誉再次笑出来,却泛着些苦味。
“她离开我和我爸的时候,我爸说,是他配不上我妈的。我妈漂亮、能干、聪明,不是能够属于我爸那样的人的。”
“女人都是虚荣的。”池寒秋淡淡地道。
“我爸特老实一人,既当妈,又当爸,我没觉得我妈不在身边是件不幸的事。我连我妈长什么样都忘了……”
说着说着,段誉脖子一歪,睡着了。头就靠在池寒秋的左肩上,伤口有些痛,可池寒秋觉得这样很好,从来不说自己事情的段誉渐渐把心交出,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至少是信赖自己,依靠自己的。
说起来,这小子一谈到他老爸就滔滔不绝,跟个话痨一样。会是个怎样的父亲呢?池寒秋侧过头看了看睡着了的段誉,伸出手将他耷拉着的脑袋托了一托,给他提供了一个十分舒服的位置。
池寒秋看向窗外,玻璃窗倒映出他模糊的脸,他惊觉,自己的脸上竟然可以有这样宠溺的表情。
人总是在得意的时候忘记去留意四周围的危险。池寒秋完全没有留意到,大巴的最后一排,有一个人紧紧地盯着他和段誉。
到段誉父亲所在的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哦,我得跟酒吧老板打个电话,今晚只能矿工了。”看到医院门口的电话亭,段誉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零钱,“还得跟严辉打个电话,今天没去上班,说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呢。”说着,便往电话亭走去,“他上周五说了,足球赛要开始了。”
一听严辉,池寒秋不乐意了,“今天早上就是你酒吧老板把我们送到医院的,还关照我跟你说一声,这两天好好休息,工资照给。”
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段誉一脸感动,“改天我去庙里烧香,绝对要跟佛祖说保佑我的老板!”
池寒秋又开始说:“你老板还说,那个抢劫犯警察抓了很久了,都靠你顽强抵抗,才能被绳之以法。”边说,边拉着段誉往医院里面走,“所以,要发你奖金。”
奖金?段誉两耳朵立马竖起来仔细听。
“估计得不少钱呢,因为出入酒吧的很多客人都是有钱人,你这是保障了他们的人身安全。”池寒秋继续忽悠。
……
于是,段誉把要给严辉打电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池寒秋随着段誉进了病房,看见那个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在看到段誉的刹那间,整个脸都红润起来。
“爸,我来看看你。”
“大老远的。”老父虽然这么说着,一只手却急切地伸出来想要摸儿子的脸。
初初看去,他们父子很像,长得干干净净的,浑身透着股老实劲。
“爸,你上次不是说要好好感谢我朋友吗?呵呵,我今天把他带来了。”段誉说着,就指了指池寒秋。
池寒秋礼貌地点点头,说道:“叔叔好。”
可还没能继续寒暄,池寒秋身上许晟岚留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只能歉意地走出病房接听电话。
“许?什么事?”
“池,段誉的事,我查了,你猜怎么样?”电话那头,许晟岚显得有些凝重。
“怎么?”
“他父亲以□致人死亡的罪名被判了无期,可除了这些,其他什么都查不到,有人要掩盖这个事。看来,这事有问题,那人来头也不小。”
“哦?有什么办法能查出来?”
“得由你亲自去求一个人了。”许晟岚在电话那头笑得有些看好戏的样子。
“你是说白爷?”
“池池真聪明~~~~~~”
“滚!”
说着,池寒秋便挂了电话。
进了病房,段父已经躺下了。
“我爸说,要好好谢谢你。可是,这会儿他觉得身子特别乏,我就让他休息了。”段誉略带歉意地跟池寒秋说。
“嗯,让伯父休息吧。”
于是,两人悄悄地离开了病房。
待两人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段父颤抖着身躯,脸上满是惊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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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两人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晃悠到了小区门口。晚饭是段誉请的,说是坚持要请池寒秋吃一顿,答谢他救了他父亲一命,外加救了段誉一命。
“都说以身相许就好。”池寒秋很久没有抽烟了,在街边买了包烟,走在段誉的后面吞云吐雾。
“呀!”段誉走得好好的,突然就停下来,还鬼叫鬼叫的。
池寒秋嘴上的烟差点就烧着他的后脑勺。
“又怎么?”
“我把店里送的口香糖给忘在店里了!”
池寒秋无语,这么大呼小叫的,还以为是大把大把的钞票给落在店里了呢,不就是赠送的口香糖么。
“小秋。”
不远处,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轻轻地呼唤池寒秋。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池寒秋吃惊不小。
段誉看了看池寒秋,又看看那个女子,天黑了,看不特别清楚,只知道是个很美的女人,穿着打扮显出一种贵气。
“小秋,你跟我回去,我们得好好谈谈。”那个女子走上前来,拉了拉池寒秋的手臂。
是时候好好谈谈了,池寒秋心想。于是,他走到段誉身边,“你先回去吧,我跟她有些事要谈,丑丑肯定很饿了。我很快就回来。”
段誉又看了那个女子一眼,点点头便转身回去了。
回到家里,段誉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去,眼见着池寒秋与那女子肩并肩走着,挨的很近,不一会儿一起上了一部豪华轿车。
喵~~~喵~~~丑丑饿得咕咕叫,在一边儿用爪子挠着段誉的裤腿。
“小家伙,你爸外出了,今晚我给你弄吃的吧。”
喵~~~
段誉又往外看了看,早已没有了车子的影子。
是他的女朋友么?段誉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要去哪里?”
“回家。”
池寒秋早料到了,池寒蕾会把他带回那个“家”。执迷不悟的女人!
唐家大宅躲在别墅群的后面。
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后,顺着两边栽满了梧桐树的大道一直往下走,能看到第二道铁门。再往里走,穿过漂亮的大花园,才是唐家的宅子。
像个宫殿那么大。
池寒秋讨厌这里,打从十岁回到这里开始,就没喜欢过。
“小秋,爸爸他看重你。”
池寒秋冷笑,却不作声。这座富丽堂皇的宅子,迟早是他的,他早晚都要夺回来的。他的妈妈,他的姐姐,这对母女中了唐峥的毒。
偌大的一个客厅里,却冷冷清清地坐着几个人,唐氏总裁唐峥、唐氏公子唐寒羽、唐夫人冯骊以及管家乔永。
“寒秋,你终于肯回来了。”唐峥看到池寒秋进了屋子,缓缓道,面子上平静如水,可那略显压抑的声音却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池寒秋并不说话。
“寒秋,寒叶的死,怪不得任何人。”唐老爷子带着恳求的语气又道。
“这是你的报应。”池寒秋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直接判了唐老爷子的死刑。此时的池寒秋,身上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他看向坐在唐峥右侧的唐寒羽,又道:“杀人、放火、运毒、枪火,你什么龌龊勾当不干?”
“池寒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爸爸很多时候也是逼不得已的。”唐寒羽忍不住叫嚣起来。爸爸为什么非要池寒秋回唐氏?他一个贱货生的野种,根本没有资格来与他唐寒羽争龙头老大的位置。
“身不由己?”真可笑,池寒秋冷笑。
“小秋,你先坐下,一家人,没什么解不开的节。”池寒蕾拉着池寒秋的手就要往唐老爷子的旁边走。
可是,被池寒秋甩开了手。
“池寒秋,你别给脸不要脸!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私底下对唐氏做的小动作以为我和爸爸不知道?”唐寒羽狠狠地道。
“寒秋,适可而止吧。”唐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哦?先问问你宝贝儿子,为什么派人绑架我?是想把我碎尸万段?”池寒秋就站在门口,不愿意再往前靠一步,“唐老爷子,唐氏盖在我父亲的工厂上,唐家的宅子盖在我父亲的坟墓上,你还期许我住进来?”
池寒秋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中了唐老爷子的心,他愣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握着椅背的手越抠越紧,直到整个身躯都开始发抖。
“爸……”池寒蕾急忙跑去唐峥的身边,拿出药给唐老爷子服下。
看着唐峥气极的样子,池寒秋心里有一丝快意。唐峥以为他不知道当年父亲去世的真相,可他早就知道了。
池寒秋转身离开了宅子,他再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唐家一定已经易主了。
第一次到唐家宅子的时候,池寒秋才十岁。父亲刚去世不久,母亲就急急忙忙带着他和姐姐嫁到了唐家。为此,他责怪过母亲,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随她好了。可是,踏进唐家,他才知道,他的母亲没有名分,唐家已经有了个女主人了。冯骊很漂亮,很年轻,却很得体。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作父亲。
唐峥对他挺好,不强求他叫其父亲,也不强求他懂什么规矩,反倒是教他很多知识。男孩子对刀、枪之类总是感兴趣的。
他化名池寒进了唐氏的训练营的时候,还莫名的兴奋了一把。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才隐约觉出来,唐峥只是把他当作一把刀,一把杀人的刀。
这把刀在十五岁的时候崩溃了,见到血就发狂。
是不是很可笑呢,自己的父亲把自己当作一把刀,当刀坏了,不能再用的时候,他被送进了疯人院。如果没有白溢,他肯定就死在了疯人院。
亲情什么的,在池寒秋看来,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母亲死的时候,他大学三年级,他匆匆赶回去吊唁她,心里却觉得痛快,这个柔弱的,中了爱情毒的女人,竟然愿意跟着自己的杀夫仇人没有名分的生活。任由自己的女儿与仇人发生不伦之恋,任由自己的儿子在地狱里挣扎,她不看,不闻,不问。
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可是,寒叶他……
寒叶是冯骊的儿子,漂亮、聪明、善良,是唐家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可惜,生在唐家这么扭曲的家庭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也是唐家的人,他也扭曲地活着,他任由寒叶爱着他,追着他,却不肯付出哪怕一点点感情,直到发现寒叶吸食毒品到难以自拔,他才惊觉,他已经麻木不仁,他已经十恶不赦。
可想要挽回的时候,寒叶狠狠地报复了他,就在他的面前,吞下了大量的毒品,丑陋地死去。
谁说死了就解脱了?活着的人永远也不能解脱。
从宅子走到外面大马路,池寒秋花了大半个小时。空车从他面前经过,鸣笛示意是否要车,池寒秋却置若罔闻,只是走着,向着段誉的家的方向走着。
他想要走回去。
能找到家,他就能找到自己的灵魂。
凌晨三点,池寒秋打开了段誉家的门。
“你回来了?说是马上就回来的,做了豆腐汤,都热了好几回了。”段誉一直窝在沙发上等池寒秋。
池寒秋扑在段誉身上,将身体的重心全部压下。
“你……怎么了?”段誉不自觉地用双手环着池寒秋的背。
喵~~~丑丑许久没看到池寒秋了,也亲热地上前与池寒秋打招呼,来回蹭着池寒秋的裤腿,仿佛说着:我也要抱抱。
“累了,走回来的。”池寒秋把头埋在段誉的脖颈里,还是段誉好了,准备好了豆腐给他吃。
“呃……趁热吃豆腐吧。”
段誉,你个小傻瓜,居然主动送上门啊。
池寒秋摇摇头,“累了,想休息了。”
“哦……那就睡吧,很晚了。”
原本说好池寒秋睡沙发,段誉睡床的,可是,段誉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池寒秋搂着,一起睡到床上去了。
“你心情不好?”段誉过了时点了,有些睡不着。
“……”池寒秋不答。
“那个人……是你女朋友?”段誉稍稍有些介意。
池寒秋忍住笑意,道:“前女友。”
“那她找你什么事?”而且谈到那么深更半夜的,段誉忍不住问出口。
哟……吃醋了?好迹象,怀里的笨瓜居然……
“想要钱罢了。”池寒秋体内的小恶魔又开始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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