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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抄(全) 作者:殿前欢

    分卷阅读36

    得起那绪了。

    “哥哥……”那嗔见莫涯脸色不大好看,打岔问道,“你不舒服?”

    莫涯捏捏小那嗔的脸:“好像是有点胃酸。不过,没事。哥准备去找皇帝评理,要出门几天,告诉你师哥,不必担心。”

    说走就走,莫涯永不回头。

    那嗔郁郁,这年头,为啥谁都不爱带盘缠?

    随即,小和尚顿悟,世间,人各有志。

    翌日清早,白泽低头在河边用找树蛹,喂鸟笼里的画眉:“这么说,莫涯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了?”

    “应该是。”椴会静坐一旁,面无表情。

    “你又打算跟去?”

    椴会别接话。

    白泽极浅极浅地笑起:“我允你来,是让你撮合他们,不是让你来插足的。谛听这事,我已经破例帮你为之,却再没有下次。别再儿女情长般地搅局了,而且,痴情这东西,你,不适合。”

    “……”

    白泽目光悠闲扫过椴会,态度倨傲:“你说是不,貔貅?”最最要命的一句。

    椴会感觉对方的话,如利剑一般凛然,直接洞穿灵魂,令他不能随意动弹。

    须臾,椴会露笑:“我都趁机对那绪用了春药,可惜没有得逞,这个和尚非常难弄,你确定他将来会心甘情愿地做那事?”

    白泽停下,不找虫蛹了,直接放下鸟笼,将笼门打开,紧接自己猛地转身,闷头扎进冰冷的河水深处,久久不肯抬头。

    河边的椴会也不慌张。

    都一把年纪了,还没事闹自杀玩。

    真不愧是七日一自杀的神经灵兽,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水底冷绝。

    呼吸越来越弱,在频临死亡的一瞬,白泽看到了未来。

    终于,他在水底大笑。

    没错。

    那绪,会心甘情愿!

    在,不久的未来。

    画眉欢飞出笼,鸣声悦耳。

    冰凉的日头下,霜屑璀璨。

    月泊树间,寒气凝重。

    莫涯夜闯皇宫东侧,所谓熟门熟路。

    见到皇帝时,这只妖孽正提着短刀,刀刃闪耀着寒光,滴着血珠:“你朝校尉的衣服真丑。”

    看架势,似乎死了不少卫士。

    正在喝茶的天子皱起眉,终是叹气:“你说过很多次了。”

    莫涯一乐:“哦……那请圣上找机会改改吧。”

    的确,莫涯以前也这么提过几回,然后便四肢伸张平躺在龙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找乐子;而这次莫涯没有。

    “你找朕就为说这个?”

    “当然不是,为你的圣旨。”莫涯斜斜靠着墙,掏耳朵。

    “高僧要抗旨,找你说人情?”

    “不算。”莫涯正经,“我来替你解决这个问题,还了你的人情债,你也别为难和尚了,如何?”

    “你不怕妖怪?”帝王奇道。

    莫涯对此嗤之以鼻。

    只要是血肉之躯,他怕什么。

    第18章

    沉了寸旬。

    皇帝莞尔:“亵渎得如何了?”

    “花招出了不少,总算有点眉目,不过,没能掐住他的要害。”莫涯回话。

    分开数日,他就没怎么刻意去想那和尚,只是经皇帝这么一提,他便开始去想。

    如此一想,觉得甚是相思。

    记忆里的那绪样子有点模糊,感觉又好似——他昨天还见过。

    “与高大人报告八九不离吧。”莫涯点穿。

    皇帝又开始装糊涂,转问道:“你一个人除妖能行吗?”

    “你把当年我带的家伙还我就一定行。”莫涯笑。

    又隔了一会,皇帝看着莫涯,问道:“不睡吗?”

    莫涯又笑。

    皇帝剜了妖孽一眼,自己睡觉。

    躺下的皇帝闭眼,回忆当年——

    莫涯的出现,出人意料,而且很有个人风格。

    穿着古怪的衣衫,带着黑乎乎看不懂的铁器。

    保护皇帝的所有卫士,统统傻眼。单看这个不速客身上的配置,就能断定,是个具有危险性的狠角色。

    拿下这人后,事实证明,他人很贱,嘴巴更贱。

    就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只是这家伙命硬得狠,骨头更硬。

    怎么会玩上的,皇帝认为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莫涯他体力很好,经得住折腾,经得转—干……

    夜漫漫流过三更。

    天,开始下起细雪。

    莫涯单独靠着窗棂干等到天明,也不怕冻。

    以前他是杀手时,经常这样,他不睡觉的最好记录似乎是:五天四夜。

    反正不重要,反正也记不得了。

    就好比回忆里,他大多住在脏乱的小木屋。

    什么时候学习杀人,印象十分模糊。

    接受拳打脚踢,是他生活一部分。

    人很奇怪。

    越难生存,他就越不会想到死。

    至少他是。

    终有一天,左柟用枪杆子敲敲莫涯的头,问他:“会笑吗?”

    动作、表情很明确地告诉莫涯,这不是玩笑。

    莫涯只冷冰冰地白了左柟一眼,然后才笑。

    左柟也不含糊,枪甩力挥下,将莫涯左脸整个被抽肿。

    接着莫涯的两腿掰开,被干了一次。

    穿刺尽情后,左柟伸手捏捏莫涯沾有白液的后穴,笑着说:“开眼了吧!杀人和做爱一样,讲技巧的。以后,表现得卖力点!”

    后头的生活,其实和原来差不多。

    只是有左柟压到了莫涯身上,莫涯身体多流了一点血而已。

    被玩多了,莫涯也习惯了各种花样。

    至多至多,他在最叛逆期,会拿着喷漆罐,在“发扬女权,男女平等”的广告牌上,补充上那么一句:反正都有洞。

    总之,莫涯不怕死,却是要这么活下去。

    他自己都不能解释原因。

    翻翻古今有个字眼,来诠释他的行为,就是:贱。

    时光飞逝,渐渐地,莫涯的骨架越来越精实,他开始乘骑在左柟身上,享受自己硕贱的人生。

    心理学专家,会注释他的心情,叫做——斯德哥尔摩。

    狗屁!

    回想到这块,断层。

    莫涯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心忽然一痛,隐隐的。

    那绪皱起眉,放下手里的经书,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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