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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作者:独活一裁缝
要死,没死,以为能活,却还在死路上。
按着脖子的那一块温度陡然升高,风伯目眦欲裂,于溜行在抽干他全身水汽,他要从他体内烧干他。风伯浑身剧烈抖动,横竖挣脱不开,于溜行像个情人似的从后面贴着他,钳得死紧,还在他耳边轻轻安慰说“不疼”,而后眼睛看不见了,声音都小了,他没力气挣扎,他枕着于溜行的肩头,身体忽地一轻,轰然死去。
尘归尘土归土,神的结局跟人也大差不差。
于溜行松开风伯,一个解决,一个还在。
周遭空气仍旧凝滞,若是青帝在这个时候强行突出,风伯就是他的下场。
两相对峙,没人敢先动。
于溜行看着浑不在意,但对方到底是创世神,他不敢跟料理风伯似的胡闹。风伯本身的神力不高,伏羲选上他,大抵是因为青帝也操控风,方便青帝以风伯为皮囊,来试试自己斤两。
伤口里疼得翻天覆地,青帝没法出去,只得往他血肉里钻。
于溜行不敢大意,神力暴涨出来,草木枯死的速度更快,冷不丁地,远远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这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是野兽的叫声。
这叫声他还很熟悉。
之前胆敢在碧水华庭咯跟踪他,答应让他中的一千万至今没影。
神力撤回,空气里水汽回归,明明是夏日的深夜,这一刻却觉得有暴雨将至。
这一松劲儿,青帝逮准了机会就冲出来,一头扎进树林里去,眨眼就消失无踪。于溜行只模糊感觉了个大概,青帝这一回的阵仗倒比碧水华庭那一遭小了不少,想来是分离了神识过来的,本身还藏在其他地方。
于溜行没管他,日后必定要再撞上,他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倒是这跟来的家伙……于溜行拨开烧黑的树木断枝,往刚刚呜咽声的方向去,走出去百来米,在树底下瞧见了他,白泽。
一身白毛这会儿挺狼狈,焦黄一片,看来也受了波及。
白泽显然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抖抖索索化成人形站起来,颤声问他:“你……你也要杀我?”
于溜行眯眼瞧着,抱起手臂,“我那一千万你还没给我。”
“我哪里来一千万……”白泽几乎要哭,他说话是吉言,不代表他是个金库。
于溜行轻笑,“那就没办法了。”话头还飘着,人已经跃了过来,比兽还灵巧,一掌按在他脖子上,指甲切进他皮肉,力道渐大,白泽很快进气少出气多,眼角泛泪光,脸憋得发红,这回不用烧的了,于溜行这回要直接掐死他。
白泽几乎绝望,整张脸都皱着,手徒劳地抓对方的手,指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于溜行凑近他,白泽是真怕了。
脖子上突然松动,空气灌进胸腔,白泽张嘴吸了好几口,太急太快,还呛着了。
好容易喘匀了气,他也不敢放松,于溜行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还要他的命。
于溜行退开半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想起来没打火机,只好叼在嘴里,“不杀你。”
白泽抬着眼皮看他,鬼使神差地摸自己口袋,递了个打火机上去。
于溜行伸手接了,点上烟,打火机塞自己口袋里,说:“回去告诉西王母一声,我要见她。”
白泽愣了一下,过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你……你,那于家……于盛溪……”
于溜行伸手按住他嘴,笑道:“想好了再说话,当心说错。于盛溪怎么啦?于家不是只有于盛溪。”他眼神凛冽,笑得却璀璨,“他是个狠角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狠角色一旦崩溃起来,才有意思。”
笑容倏忽褪去,他凑到白泽耳边,轻声细气,仿佛怕惊动了人,“因为他们很少练习如何失控。”1
1 该句出自《雪人》,原话:狠角色一旦崩溃,一定会崩溃得很精彩。因为他们很少练习如何失控。
第49章
夏南山再醒时人已经在车上――于盛溪那辆捷豹,车里温度开得正好,他睡得挺沉。
一睁开眼睛以为天阴郁得厉害,再一看才觉出是自己脸上架着副墨镜,伸手摘下来,眼前骤亮,天晴得通透,明晃晃地刺眼。
“醒了?”于盛溪瞥了一眼,“冷不冷?”
夏南山摇摇头,他身上盖着块毯子,一直遮到脸上,底下暖烘烘,惬意得骨头都软了。
于盛溪也戴着副墨镜,侧脸线条硬`挺,一面开车,一面从置物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
夏南山接过来,拧松了盖子,没喝,问道:“我们往哪儿去?”他还记得万豪客房里,于盛溪抱着他,缚龙索消耗了他大半体力,吃了东西,一松劲儿,几乎立马就要睡着,闭眼之前模模糊糊听见于盛溪说要去跟严阵谈谈。
老东西没答,直视前方,夏南山跟着看过去,才发觉前头开着辆商务车,后视镜一瞥,后头还跟了两辆。一条细窄的乡间小道,水泥铺得高低不平,放眼望去全是一块块分隔开的田地,就这么个地方,连珠炮似的来了四辆车,夏南山一缩脖子,知道这叫押解。
于盛溪伸手过来,拎了毯子一角兜在他头上,说话了:“再睡会儿,我们去于家。”
这他妈还睡个屁!
夏南山一听就要蹦起来,堪堪离了坐垫,发觉自己的腿被缚龙索绑在副驾驶上,动不得,胳膊撞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嘴,还记得要吼:“你放开我!”
于盛溪慢慢减了车速,拉下车窗,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几辆车跟着停下。
夏南山扔了墨镜,瞪着他,灿金的眸子跟两丛小火苗似的。
于盛溪瞧了好一阵,最后按着他脖子把人拉近,反倒笑了,笑得无所畏惧:“夏南山,相信我好不好?”
夏南山点点头:“行,你先解开。”
于盛溪皱眉,僵持一阵,居然真的伸手过去,拉了缚龙索的绳头。
夏南山身上一松,半秒不等,抬了膝盖就冲他下巴击过去,嘴里还骂:“滚犊子!”一边伸手要开车门,准备化了龙形飞出去。
人没打着,小腿直接送进对方掌心。一条腿抬着,门户大开,跟准备交`合似的。他觉得难堪,拧着腰在狭小的空间里翻身,车门刚开了条缝,眼看着就能飞进朗朗晴空,后背上猛地压下一股强悍的力道,直接把他摔回座椅里。
神威出得猝不及防,四周油绿的水稻跟着晃了一阵,前后车里的人走下来,一个个都十分高大魁梧,望着捷豹里的情况。
夏南山知道自己那点力量放于盛溪面前不够看,索性伏低后脊,趴在座椅上不动了。
于盛溪取了毯子把人裹起来,嘴唇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耳廓,又说:“别怕,相信我。”
声音低沉稳当,让他莫名觉得慌。
缚龙索扔在了后座上,可怜兮兮的一团,好像那不是珍贵龙筋,只是根草绳。
起先夏南山还拎着玩了一阵,他百无聊赖,身上手机也被没收,捏着这根东西翻花绳,心说这是哪条龙这么窝囊废,被人抽去了龙筋,现在倒来戕害同类了。
临近傍晚车队停了半个小时,休息吃饭。
一行人没走高速,专门挑的偏僻小路,四周没多少人声,远处还能望见几座山头。
同行的保镖蹲在田埂上吃泡面,夏南山倒是顶好的待遇,于盛溪车上有个小冰箱,挨个码了一排的精致食盒,随便抽一个出来,里头是应季的红叶鲷和缟。夏南山郁闷了一日,拿了筷子蹲到一溜保镖对面,嚼得还特别香。
有保镖给于盛溪递水,恭敬叫他“大少爷”,夏南山觑了一眼,正对上于盛溪的视线,略略一顿,忙不迭收回来。老东西跟几个保镖话不多,只点了个头,水接过去也没喝。
晚上驾驶座换了个保镖来开,于盛溪拎着夏南山坐到后座去。
夏南山睡了大半日,到了晚上越发生龙活虎起来,于盛溪开了大半天的车,这时候闭了眼睛休息,气息都绵长了,不像是假寐。他睨着眼睛观察半晌,大着胆子往缚龙索摸过去。
几个保镖他不怕,这队人马里唯一制得住他的只有于盛溪,缚龙索能缚住应龙,自然也能缚住一个神。
手指一摸到,就赶紧揪着扯过来,夏南山装着软绵绵地倚在后座,心神全在指尖儿上,眼看快要到手,冷不丁地,另一只手被握住。他吓了一跳,急急放开缚龙索,转头一看,这老混蛋一双眼睛清明,根本不像睡过的样子。
驾驶席上的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警觉地继续往前开。
于盛溪伸手把人捞到膝盖上,分开他双腿让他骑着。夏南山以为他饱暖思淫`欲,顾忌着有外人,哎哎哎地叫,挣扎着要爬下来,他挣的力气挺大,于盛溪两条手臂按着他腰,钳子似的不肯松,还在把人往自己胸口压。
一看搏不过,夏南山也不费这个劲儿,按着对方意思靠近怀里,心里憋气,想看看这老东西能多不要脸。他伸长了脖子,凑到于盛溪耳边,掐着一把好嗓子,哀哀戚戚地叫:“大少爷……”
屁股坐在他档上,手按着他胸口,眉尖微蹙,好一个求欢的俏模样。
于盛溪以手指点着他下颌,眉毛挑起,“别乱叫。”
夏南山还在戏里,“他们都这么叫你……”
于盛溪笑起来,“那让他们叫你少夫人。”
夏南山脸一僵,出了戏。
于盛溪看着他,说:“你好好叫。”
夏南山哼一声,老大不情愿,“于叔叔。”
干干瘪瘪,极其不耐烦,极其应付事儿。
于盛溪哄他,“再叫。”
夏南山转过眼睛,跟他眼对眼,不肯叫了。
这老混蛋不对劲,平日里他不会这么说话,眼神儿也不对,一双眸子太沉太稳,虽说原先也沉稳,但现在沉得越发厉害,稳得越发莫名,仔细想想,倒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
第50章
转头一想,就觉得可笑。
谁要死这老东西也死不了,人都叫他“大少爷”了。
脸上忽地转出个笑容,车里昏暗,可这一笑之下,眼角眉梢,鼻梁嘴唇,都跟亮了似的,夏南山乖乖开口,“于叔叔。”
这一声妙不可言。
车里宽敞,躺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一纠缠,又嫌逼仄。
于盛溪把人压下去,扯他衬衫,扯自己皮带,牙齿滑过咽喉,细细痒痒,把人逗笑了。夏南山笑得直抖,怕自己从座椅上掉下去,赶紧手脚并用抱住他腰背,喘着气说:“哎,有人看着呢。”
于盛溪没停,眼角往后视镜瞥了一眼,果然撞上保镖惊恐的视线。他没那耐心让人停车滚蛋,神威涌出,后视镜轻巧一声响,碎了。保镖再没敢动,把着方向盘直当自己是块木头。
脖子上痒得厉害,直痒到胸口,衬衫料子搔得难受,他自己昂着头扒下来,挺了胸送到于盛溪嘴边。
老东西这会儿倒装得矜持,眯眼打量了好一阵,才张嘴含住乳`头,舌头牙尖儿轮流伺候,底下膝盖顶着他裤裆,急吼一阵缓一阵地磨,夏南山向来挨不过他作弄,上上下下硬得都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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