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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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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蒂 作者:二七

    样刺人,刻薄得紧。

    [话儿也不是这么句话儿吧... ...]憨子干巴巴反驳着,哪怕是他这本带着调侃心的人,也觉着这位爷说话过了。

    那位少爷不言语了,憨子也噤了声,只听得到呼呼风声,气氛重得凝了墨,压得他喘不上气来。憨子有些悔了,他真不该作死接这一单。

    撂远瞅见归柩胡同那长巷子口,憨子长舒了口气,这路可真是该死的长,眼下可算是到了。

    [爷,咱到了!]憨子猛抖了下汗巾,憨圆脸上浸足了欢喜,殷勤着等这爷下来,他可挨不住这难耐劲儿了。

    慢条斯理扶了扶帽檐儿,那位爷总算是抬了头。

    嚯,憨子心头一震,刚他那句标致夸得可真没错哈,真真正正的标致人儿。

    [谢谢你,]他颔首致谢,捧出个暖透了的笑容,[我的确是来接我的爱人的,不过... ...]微微侧了脸,他的那点子笑里头裹上了点孩子气的坏,沾上了点让人生不起气来的俏皮,[不过,他可不是位姑娘。]

    憨子愣在了原地,他生盯着那少爷抱着丛艳红玫瑰,直了从车上蹦了下去;盯着他三步并作两步,消隐在了那深灰墙壁后。憨子呆住了,他抬眼望了下天,低头又瞅了眼那深巷子,天儿还是这天,地儿还是这地,北平还是这北平,怎么睡了个大头觉起来,这天地都翻了个个儿呢?

    憨子忽觉自个儿还在做梦,他梦着呢。茶馆儿是假的,拉的这少爷是假的,晨起看的那报也是假的,只有这归柩胡同是真的,嚯,真的,灰的砖,白的墙,深的巷子,他根本就没出来过嗫。他打了个哆嗦,攥着那真的结了霜的车把儿,闷头往外跑,假的,假的,嚯,都是假的。

    好生将护着怀里殷红的玫瑰花儿,杜若白步子轻快过了头,他扬着掩不住的笑,耐心守在巷子口。他守得过分用心,引来一旁扫墓祭祖路人侧目。这么个标致人儿,天可怜的,怎生得脑袋不大灵光?他守着的那条巷子,言着是个胡同,其实是个死巷,没住家儿没人气的,能守出个甚来?这么位俊俏少爷打扮的,抱着这么束娇艳花儿,站在个孤诡巷子口,怎么看怎么不搭搭。

    压根儿不在乎旁人眼光,耐心守在巷口,杜若白面上笑容愈扩愈大,那点子快意溢出了嘴角,兜不住了,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快活得紧,身上发了热,被风逼得惨白的脸儿上腾上了抹红,倒显出几分异诡的童稚来。日头升了早,今晨的那份儿报纸应当已经送到老爷子几案上了。

    好点儿男风,搁这偌大一北平城倒也算不上甚稀罕事儿,但堂堂亮亮非搁明面儿上来说的,大大方方正主儿自个儿上赶着见报的,这还是头一份儿的。杜家这么独一份儿的位少爷,也算是开了先河了。

    不知自家这老爷子会做甚反应,杜若白思忖着那画面,笑意更浓了。

    自个儿的种,自然是自个儿最了解。杜若白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事儿,杜老爷子自是比谁都清楚。

    这人是得了天宠了,俊拔,秀朗,立在人群里,你一准儿能先瞅见他。不过对于杜若白而言,外表着实只能算是他最不惜得言语的点了。身家儿,头脑... ...身上光华太多,独独拎了外表来谈,着实是太浅薄失礼了些。

    眼高于顶至了极,表露在外,反倒是低调过了头。平日里,他一径温温和和的,眉眼间总带着点笑,不浓极浅,深浸在骨子里的尖锐刻薄通通掩在了那双星子样的眸子后头。杜若白不大爱言语,不喜争不爱抢,那点子温和凭空来看甚至够得上温吞的边了,总给人点过分腼腆的错觉。

    [哼,那是这小子不惜得要,]杜老爷子冷哼一声,[他,人精怪,不稀罕的,千金也能笑盈盈拱手让人;要是他稀罕的,谁都碰不得。]

    老爷子是懂他的,但到底犯了忌讳。

    九月一日,北海公园里头,他不该对季青动手的。

    杜若白眸子晦暗,手下发了力,红玫瑰细弱茎杆经不住兀自断了,浸染了他一手绿浆液儿。季青是会水的,水性还相当不赖,哪怕是齐茹秋推他落了那莲花池子,也不至于昏迷不醒。

    甚至丢了一魂一魄。

    这事儿,他旁敲侧击明里暗里套了梁季青无数次话,但次次都被他圆滑跳过了,往狠了逼,他就干脆闷声儿不言语,大门一关,便不许他进去了。哈对,他那时候还是离了魂儿的状态,梁季青在里头把门一关,他也只得两手抓瞎,扒门口求好道饶好一通死磨。他万般庆幸自个儿前一日遭了难,否则... ...杜若白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他知道这里头有问题,他也往自家老爷子那儿动过心思,但没实证,他不好也不愿凭端下定论。追根求底挖这问责同寻梁季青那丢了的一魂一魄,两件事孰轻孰重,杜若白自个儿也清楚。

    他是寻遍了北平城,才最后决定把梁季青那不稳的魂儿定在了归柩胡同的。

    ‘归’通‘桂’,梁季青命根儿悬在永和镇梁家那棵桂树上头,树树连根通着气儿。归柩胡同那棵上了百年树龄的老桂树能吊着梁季青那不稳的命格。更何况,这处乃生死地,阴气厚重,鬼差阴使就是寻也得费些日子。

    门口吊挂着的那左三右七,左高右低的十盏殷红灯笼,是梁季青的三魂七魄。他失了一魂一魄,魂不全,魄不足,灯便亮不完,他自是离不得这归柩胡同,也离不得那宅子的。

    归柩胡同的这处宅子,同他们在西郊平的那处,是镜像成形的。不同之处在于,归柩胡同的这处,魂能进,人不能;西郊平的相反,人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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