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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初养成 全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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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主初养成 全 作者:未知

    领主初养成 全第34部分阅读

    了过来。

    濮阳陌不动声色地跟了两天,觉得赫之舒应付得不错,暗暗放心。可就在这个时候,钦差大臣又有话说了。

    “赫总管,为何领地的粮仓和军队的粮仓是在一起的?不便管理不说,守卫也稀松平常,万一有个好歹,谁担这个责任?”阴阳怪气地质问着,钦差大臣捋着他的两撇山羊胡,眼带得色。

    “李大人,是本将定的地点江边潮湿,不适储粮,才借了城中的粮仓。”没等赫之舒发话,濮阳陌不耐烦地应着。

    李姓官员脸上一僵,不悦地说道:“濮阳将军,军粮可是大事反正城中空闲之地多得很,再重建一个也非难事。万不可胡来啊”

    “我城中的地何时变得可以随意规划了?李大人,我倒是很感兴趣呐……”

    步步生莲走来,刚从纺织院出来的慕绯瑟正巧路过,一听这话,清亮出声。

    见借口公务繁忙的领主大人到来,众人齐齐施礼,被她呛言的钦差也黑脸揖礼,干咳两声,辩驳道:“下官不过是遵循大康律法给出建议。慕大人,下官无意冲撞,请您见谅。”

    少女清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了看面色涨红的赫之舒,又看了看皱着眉的濮阳陌,冷然说着:“听说李大人近日极为尽责,如此勤于政务,真是我大康之福啊”

    话里有话,听得李姓官员一阵发毛。站在他面前的,毕竟是盛传大难不死,还寻回了魂源力的魂师,这又是她的领地,细细思索他近日的诸多苛难,不觉有些后怕。

    见他呐呐吐不出半字,慕绯瑟冷笑,接口说着:“粮仓内的粮食是我领地居民和士兵们辛苦栽种而得,关乎数以万计的军民口粮,谁也不曾怠慢。城中木工泥匠未曾有一天停歇,才将这荒芜之地重现生机。我敬他们辛劳付出,从未说过半字不好。李大人官威甚大,倒是将我这里说得一无是处。看来,我要改进的,多如天上繁星啊。”

    “大人,下官惶恐。下官岂敢妄言?不过是,是些看法而已。”被她的气势压得快喘不过气了,钦差大臣面如死灰。

    少女也不再打官腔,步步逼近,死盯着搅局的官员,一字一句说道:“陛下的圣旨清楚写着,在领地内,一切都可听从本领主的安排,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不单钦差大臣傻了眼,户兵两部的官员也愣了。这位领主大人向来冷冷清清,几次朝会虽然言辞犀利,但也没见过她这般疾声厉色。

    户部侍郎暗自嘀咕,他与宁尚书走得近,听说宁二公子一回城就卧床不起,莫非是未婚夫婿的病情影响了她的情绪?果然是伉俪情深啊……

    自以为是地想着,户部侍郎看向少女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她毕竟太年轻了纵然有魂师的身份,天命之人的头衔,还有皇帝陛下无由来的圣宠,她没在官场浸y多年,就少了那份沉得住气的历练。

    不管现场是何气氛,慕绯瑟朝濮阳陌点点头,丢下了一干或震惊或惶然的人马,折身回了领主府。

    她的强硬让有心人看在眼里,很是困惑,尤其是自她出现后就没再做声的英朗将军。

    威慑是必要的,可在他明说了钦差大臣是太子党后,还这般强势,小不点在想什么呢?

    暗羽皇城中发生的事一直是共同扎在他们心中的刺,夜梓皓的狼子野心昭然若示。虽然他的j计没能得逞,但一旦他继位登基,难保还会做出什么龌龊事。

    她在这时亮明了魂师身份倒也好,至少能让夜梓皓行动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小不点身边还有个问不出门派来历的师父,隐隐能断出云若澜修为极高,想来也非凡人。再者说,慕言虽从慕家脱离,但一直对他唯一的妹妹不舍不弃,看在天魂宫的份上,那些人也该有所收敛才是。

    濮阳陌心中思绪万千,想到自己身为人臣的不由自主,无力感油然而生。从小被灌输要精忠报国的他,突然很羡慕宁洛的无官一身轻。不过,利用职位之便,能助她一臂之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思及此处,驻军将领也冷声开腔:“几位大人,军中事物繁杂,若此事已解,本将先行告辞。”

    几人忙不更迭地行礼相送,发现天寒地冻的,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各自寻思着如何呈奏此番见闻时,钦差大臣眼尖地看到了从领主府翩然而出的仙祗男子,问起了云若澜的身份和来历。

    赫之舒大为反感,却不想因为自己的支吾引来不必要的猜想,坦言那是城中医者,此番是为领主大人例诊,聪明地没有提及他住在领主府的事实。

    鼠眼闪过些忿恨,李姓官员暗自将这情况记在心上。今日在众人面前失了的面子,迟早他会找回来

    且不说那些个官员作何感想,慕绯瑟回到府中,就找来了无煞的小头目周勤。养魂石的倾销应该已经到了尾声,那些银子早一天交付到濮阳陌手中,那群揪着她小辫子不放的官员也能早一天闭嘴。

    “大人,您的意思,小人会尽快传书回去。不过,少主经常行踪成谜,若是误了您的大事,请您见谅。”

    跟少女打交道有一段时间,周勤也明白在她面前不能打马虎眼,预先说了少主无法及时前来的可能。

    慕绯瑟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就说是我x前与他协商之事,他自会知晓。”

    周勤恭声应下,有礼告退。少女静坐在书房内,身畔的暖炉烧得正旺,却暖和不了她日渐迷茫的心。

    她想见到宁洛,又不知见到了他还能如何。她宽慰自己,不过是牵挂他的身体有恙,即便作废了婚约也不得安生。可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语,怎么说服他人?

    与云若澜约定一恢复自由身后就成亲的,她期待,却多了些空落落的感觉。

    兴许是发现了她的小心思,半吊子师父每每在要突破最后那层亲密关系时便会停下来。他只是怜爱地抚着她的脸,细密的吻落下,偶尔说着不愿她日后后悔。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后悔,但云若澜的举动,令她惊讶之余,又多了浓浓的感动。自打从翎国回来后,他们总会相拥而眠,严寒的冬日因温柔的怀抱而分外温暖,更是让她愧疚不已。

    眷恋着云若澜的胸膛,还想着宁洛的拥抱。她贪心了……

    或许,宁洛根本不会再出现在她跟前,那她疑似恬不知耻的相邀,又有何意义?

    幽幽的叹息在书房里回荡,也惊动了窝在一角联络感情的三只萌物。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说着什么。慕绯瑟睨了一记,又把目光挪向了匐在她怀中的黑猫身上。

    煤球又在她的修复异能洗礼下陷入了冬眠期,也许是她错觉,她偶尔会看到有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它的额间。这是在好转的标示么?

    正想着,苏子平求见,少女一敛幽思,唤他进屋。

    “大人,德安城那头来了批专供煤炭的商人。他们听说领地内目前砖窑的消耗量极大,又有日常生活所需,有意以低价销售。属下特来征询您的意见,您看?”

    煤炭?慕绯瑟挑挑眉,问道:“这种事情向来是你在负责,为何今日问起我来了?”

    苏子平有些汗颜,沉声说着:“煤炭品质不算上乘,可因为兴建外城北街和造桥筑基所需,砖窑那头确实存煤已尽。属下细算后觉得支出过大,才斗胆来惊扰您的。”

    “也就是说会有亏损?”平淡问着,少女猛然间想起,她似乎忘记了卷卷前一阵发现的好东西。

    “正是。虽说重建有利于后期发展,可如今花销过大,各项收入又跟不上步伐。只怕五万两白银的军饷缴纳在明年开春也无法凑齐。”苏子平心情沉重,粮食解决了,可饷银怎么办?

    她没跟众人提过何处筹集五万两军饷,下属们心有所虑也实属正常。放着自家的上品不用,还要花钱去买次货,她没那么无知。

    既然虹光都现世了,区区煤矿,藏首掖尾的,又有何意义?慕绯瑟想着,锐气逼人。夜梓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对付我

    132毒杀

    收费章节(20点)

    132毒杀(一更)

    飘着小雪的恶魔岭依然透着勃勃生机,幽谧的林间,有一队人马匆匆行走。

    士兵们呵出热气,鳞甲摩擦的声音在万籁无声中分外响亮。

    有人遥遥看着走在最前端的那抹纤影,不明白领主大人带领了近两千人的队伍进恶魔岭何干。他们很好奇,但有严明的军纪所束,愣是连交头接耳的现象都未出现。

    快步行走一阵,来到一处丘陵起伏的地界,嬉闹在队伍前端的三只萌物也安静下来,只听见少女柔声说着:“各位,往后这里便是你们的劳作之地。会很辛苦,但请忍耐。”

    众人费解,连刘副将也在看着平凡无奇的场地后,禁不住问道:“大人,这是?”

    “刘副将,我请濮阳抽调过来的士兵们,多有开采挖掘的经验。据闻您入伍前也是石矿开采出身,所以,此番煤矿开采,还请多费心”

    慕绯瑟微笑答着,不意外地看到众人面面相觑。

    “煤矿??”刘副将错愕,再次关注起眼前的丘陵来。

    “这是我早已查明的。储量颇丰,包括地底和丘中。工具已经为你们备齐,接下来的,我也不班门弄斧了。”

    少女三言两语宣布了这群被拉做苦力的士兵们接下来的工作,朝久候一旁的周勤点了点头。得到指示的无煞小头目双手合什,土黄|色的光点宣泄而出,地表规律地拨动着,如水纹般漾开。

    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洞出现,周遭是越堆越高的泥土。在土黄|色的魂源力深入地下约莫十丈后,与泥土的褐黄不同,露出了黝黑的物体。

    朝满头大汗的周勤颌首示意辛苦后,慕绯瑟笑着和眼泛精光的刘副将说道:“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刘副将,周勤会在此期间全力协助,你们多交流交流。”

    “大人,此事将军可知晓?”毕竟有一定年纪,刘副将比起那群毛头小子的啧啧称奇,老辣很多,瞬即想到了发现矿藏要上报朝廷的规矩。

    “我跟他说过了。刘副将,牵连不到你们的,放心。”少女知晓忠心耿耿的老将在担心什么,向众人微微颌首,翩然朝密林深处走去。

    她已经连夜修书将发现煤矿一事秘传回了皇城,当然,呈报的对象仅是老皇帝夜商一人。

    领主的最大益处在于,领地内一切私有化。神弃之地又被皇榜昭告天下永不赋税,她连上缴的份儿都省了。

    想揪她的小辫子,夜梓皓得再想想其他招了。

    慕绯瑟一脸淡然,和晏澄快步找到了绿幂的所在。绿荆蜂也是循着本身物种的生殖规律,天寒地冻之期,正是它们繁殖的季节。

    即便是蜂型幻兽,对自然气温的变化依然十分敏感。对自己的血奴十分上心,少女细细观察着隐秘在藤蔓背后的巨型蜂巢,寻思着需要不要帮它们温暖一下周遭的寒冷气流。

    “主人”绿幂刚经历了一场生产,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又很惊喜。

    “绿幂,无需多礼。我只是来看看你们。需要帮你们在蜂巢附近弄个制暖的阵法么?”感应到女王蜂的不适,慕绯瑟关切问着。

    “谢主人。不能捱过严冬的话,就不配做奴的追随者。请您放心,它们到开春一样会活蹦乱跳的。”绿幂对待它的蜂群极为严厉,有违主人好意的话说起来,也毫不含糊。

    少女笑笑,无意干涉女王蜂管教臣民的方式,转即说着:“绿幂,我要取走些养心蜜。你们有准备么?”

    疲倦的女王蜂恭敬地答着:“奴在下雪前就全部储存在虞思竹节中了。是用奴的秘法储存的,您放心使用就好。竹节表皮颜色越浅,里面的养心蜜品质越好。当中有极少的王浆,是特意给您准备的。您体内的属性能量似有混乱,正适合滋养一番。”

    倒是个贴心的血奴,连品级都帮她分好了。慕绯瑟微微笑着,伸手覆上蜂巢,银绿光芒闪过,挤在当中的绿荆蜂们尽数得到了这份非凡的恩赐。

    取走了半数低品养心蜜和部分高品,少女在绿幂的千恩万谢中离开。拎着各色虞思竹节的晏澄深知主子的秉性,她素来善待一众追随者,纵是地位卑微的血奴,她也会处处为它们着想。

    不但留下了它们的过冬口粮,而且还出手助长了它们的修为。之于幻兽而言,她是世间难得的主人,之于他,亦是如此。

    见冰山侍卫目光闪闪,慕绯瑟也觉二人交流过少,开口问着:“晏澄,我听云若澜说你的修为有所停滞,是因为修炼时间少了么?”

    “护好主子才是我的职责。”如他人一般简洁的回答,他不会在她面前撒谎,只要她问的,他会知无不言。不过没问的那部分,他可以选择继续缄默。

    少女轻叹,望着冒雪出外觅食的铃鹿,警惕又俏皮的模样惹得她不禁也心情放松不少。“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何这般修为,愿意待在我身边。不过,总有理由的,是么?”

    晏澄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时光荏苒,她似乎长高了些,却还是那么纤瘦。皇宫里的初次相见,是他在被用非常手段强化训练十四年后,第一次见到了要守护的人。

    那时的她,其貌不扬,弱小无力。他没有半分异样的情绪,只是在她悠然睡去时,才有些细微的波动。

    可随着她的逐步成长,她展现在他面前的,只有越来越多的意外之喜。很高兴看见她慢慢变强,但他心里也慢慢产生了今后不再被需要的失落感。

    也罢,反正他的性命,会在特定的时刻戛然而止,能在那之前,看到无人能再危及她便好

    没听到晏澄的回答,慕绯瑟回过头,见他若有所思,心道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正想说些什么,一个张扬的声音传来:“理由么?你有什么资格问这种问题?”

    陌生的声音,令少女放眼望去,离他们不到几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仅比她略高些的少年。

    艳丽的花衣,姣好的面容,若不是男子的发束妆扮和稍显低沉的嗓音,她会以为来者是个婀娜多姿的佳人一名。

    晏澄一见此人,箭步蹿到了她身前,语气阴冷地问着:“晏庆,来此何干?”

    晏?慕绯瑟留意到这个少见的姓,发现冰山侍卫不厚的劲装下紧绷的身体,黑眸微闪。

    “七哥,你没说过不许我来找你。我就想来看看你。”

    少年似深闺怨妇的腔调让少女无由来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是晏澄的熟人,问题是,冰山侍卫似乎并不想看见他。

    “我好得很,不需要你看。”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依然淡定的主子,晏澄声音愈冷。

    “七哥,为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女人出生入死,值得么?我替你赎身,好不好?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晏庆恶狠狠地瞪着被晏澄掩去了身形的女人,转而哀切地说着。

    少年的话让慕绯瑟蹙起了眉头。这厮莫名其妙出现在恶魔岭,先不说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说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赎身?当她是逼良为娼的老鸨么?少女冷哼,拍了拍想发话的晏澄,轻巧走出,正面对上了越走越近的妖娆少年。

    “当着我的面这么大放厥词,阁下的礼数似乎该再潜心修学一番。”淡淡说着,她看到少年眼中不加遮掩的恨意,莫名,却也不动声色。

    “你坏女人把我的七哥还给我”晏庆有些失控,尤其在看到那只素白的小手还搭在晏澄的胳膊上,怒不可遏。

    没头没脑的对话让慕绯瑟有些不耐,转头问着神色疑似错杂的冰山侍卫:“你的旧识?”

    “有过交集。主子,我这就赶他走。”晏澄见少女皱着眉,沉稳地表了态。

    只是这样?他的神情可不像与那厮是泛泛之交。少年一直七哥七哥的叫唤着,巴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活脱脱是被抢了相公的妇人。

    太荒谬了……她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恶寒连连,不等她再说话,晏庆已经暴走。

    “七哥我们十多年的情谊难道就比不上你才跟了一年的女人么?为什么不要庆儿?为什么?”

    嘶声竭力地喊着,妖娆少年周身涌出了淡淡的紫雾,美丽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是她束缚了你么?七哥,我杀了她,你就能重获自由了,对么?慕绯瑟,我要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一股紫烟直逼少女门面而来。

    早有所防范的晏澄顾不得逾礼,一把圈住少女飞离原地,空余的手也释出了熊熊的烈火,灼烧着如少年一般妖娆而多情的烟雾。

    慕绯瑟有些头晕恶心,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默默闭眼,调动着魂源力查探着不知何时侵入自己体内的异样气体,她心中也有了几分明悟。

    用毒的高人么?看来兽袭之事,与这厮逃不开关联啊……

    晏澄低头看到小主子的脸色不对劲,如流星雨般的火团砸向了少年躲闪的灵巧身形,怒吼着:“晏庆,给我解药”

    不过两年没见,晏庆的用毒技巧越发高明起来,竟能在他全心防备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毒。该死,他低估这个从前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娇嗲少年了

    “哈哈哈,我故意暴跳如雷,麻痹了你们的神经。在你以为我发动攻势前,我早已散出了苦心研究的剧毒,无色无味,一刻内便会毒发身亡。七哥,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晏庆疯狂地笑着,这女人侥幸逃过了兽袭,这次,绝对逃脱不了

    冰山侍卫震怒,原本还有些保留的招式,愈发狠烈起来。“交出解药”

    妖娆少年被焰火灼伤,呆滞地望向下了杀手的晏澄,没有再躲避,直直站在那里,“七哥,你当真要杀我?那就杀了我吧我死了,也不会让这女人再强占着你了”

    犹豫地停止了攻击,沉默惯了的男人满腔愤怒无从宣泄。晏庆的用毒之道很诡异,如果真如他所说,主子的性命堪忧。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

    “你跟我走,永远离开这个女人,一直跟庆儿在一起,我就饶她不死。”晏庆一见有戏,痛快说出了早在心底烂熟的台词。

    晏澄冷漠地看着妖娆少年,发现怀中的少女似乎失去了气息,深如寒潭的漂亮眸子闪过厌恶,低低说着:“好,你交出解药,我跟你走。”

    少年大喜过望,他不甘心七哥这般维护那女人,可七哥终究是应了他的要求了。

    正想掏出解药,晏庆只听见一个冷然的女声轻描淡写着:“饶?你有这个资格么?”

    慕绯瑟冷静地睁开了眼,毒性着实霸道,可他选错了对象。云若澜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敦促她喝下特制的抗毒药剂,就为了防止暗羽皇城之事再次发生。

    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再遇上毒物,加上她的异能,对别人兴许有用的招数,在她这里成效欠奉。

    瞠目结舌地看着少女如常的模样,晏庆也忘了自己下一刻就有被擒的危险,“你,没事?怎么可能?”

    “草菅人命就是你的作风么?小毒物,你口中的七哥好像是我的人呐……没有我这个主子允许,他可不能随意决定去向。”

    冷清瞟了眼如释重负的冰山侍卫,她突然有了了解事情背后的兴趣。

    晏澄环着她的手臂突然一紧,她说的话本无深意,但听上去有说不出的舒适感。他无意放开手中的美妙触感,漠然对失魂落魄的妖娆少年说道:“我说过,再有下次,我会亲手杀了你。晏庆,你让晏宏失望了。”

    “啊……”一声悲怆的嘶吼从少年喉间迸发,他周身的紫雾愈浓,被火灼伤的地方扯开了一道道鲜活的口子,滴答的血液融进了因高温而融化的雪水,场景煞是骇人。

    “七哥,你只是把她当做主子么?为了主子,你会单枪匹马去闯帮会?你会浴血奋战在最危险的地方?你甚至还找了七绝门的暗点寻购阴毒,你说不会再跟我们扯上关联的,刚刚竟为了要解药,愿意跟我走。这就是你所说的忠人之事么?”

    晏庆嘶吼后,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满身的伤口不曾伤在他身上一般。他大胆质疑着晏澄所谓的主仆关系,嗤笑,下结论般地字句说道:“你喜欢她啊,原来你喜欢她啊……”

    冰山侍卫沉默着,没有辩解,却弄得慕绯瑟头疼不已。唱的哪出啊?似极了争风吃醋的场面,她为何觉得自己那么无辜呢?

    “晏澄,稍后,我需要解释你们还不动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少女扬声说着。

    没等妖娆少年反应过来,不知何时他身侧诡异出现了三只极漂亮的幻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击倒在地,一只小羊蹄精准地踢在了他的后颈。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兀然出现的少年就被三只幻兽利落敲晕。少女见本还干干净净的小狐狸又成了地老鼠,不着痕迹地脱离了冰山侍卫的怀抱,走近一阵数落。

    晏澄原以为主子会直接杀人了事,没想到竟会手下留情。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看着昏厥的少年,眸子里浮着些许错杂。

    “他是七绝门门主晏宏的弟弟,叫晏庆。皇太女册封大典上的兽袭是他做的手脚,我追问过雇佣者,没有结果。我想他们已经拒绝了这笔买卖,不过,这次连累主子中毒,是我不好。”

    简单说着慕绯瑟要的解释,晏澄语调平淡得在像说陌生人,只有最后那句致歉才多了几分情绪。

    七绝门?那是什么?少女只是盯着开口说话的侍卫,眼神示意他继续。

    晏澄无奈,只得接着说道:“七绝门是最大的杀手组织,有权势的人才有门道知晓这个暗势力的存在。我曾经在里面训练了十四年。”

    听到这里,慕绯瑟终于说话了:“你之前是杀手?”

    “不是。由始至终,我都是为您而生的侍卫。”

    听得愈发糊涂,这个什么七绝门跟她应该扯不上牵连,好生生的,老皇帝是哪里找来他做自己的侍卫的?

    “主子,我跟七绝门的关系之后会向您详细说明。如今,这晏庆要如何处理?”

    平时秉持沉默是金的男人竟有了饶舌之嫌,让慕绯瑟疑惑大生。可她也没多言语,反问道:“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

    “随您的意。”

    少女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啾啾突然叽喳叫着,她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那就杀了吧”

    晏澄眸色微深,应好,正要动手,就听到又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小七,剑下留人”

    一连来了两个陌生的高手,慕绯瑟真要怀疑她的领地内到底还有多少让人无法安心的外势力了。

    来人年纪稍长,似乎与云若澜一般大,长得不赖,却比昏厥在地的少年逊色很多。少女眯着眼,闲适地看着晏澄迟疑的动作,微笑道:“又来了个熟人么?”

    冰山侍卫咬牙,剑锋出鞘,正要刺向地上妖娆少年时,听见小主子不咸不淡地说着:“来者是客,总得听听客人要说什么。晏门主是吧?看来我们有很多话可以聊了”

    133奴隶

    收费章节(20点)

    133奴隶(二更)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弟弟即将被裁决的关键时刻。晏宏来不及喘气,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脸轻松不再。

    他瞪视着手握长剑的晏澄,不敢相信小七真会向庆儿下手。意识到主话人正满目沉静地等着他回话,苦笑道:“慕大人,您慧眼如炬,我也不敢有所隐瞒,我确叫晏宏,七绝门门主。万事好谈,只求您放过我那不开眼的弟弟。”

    “我凭什么要放过三番两次想杀我的人?晏门主,没个有诚意的说法,难以让人信服啊。”慕绯瑟冷漠说着,见晏澄欲言又止,脑筋也飞快地运转着。

    晏宏叹气,若非投鼠忌器,以他的修为,倒可以跟他们硬拼。问题在于,这个初次正面交锋的少女背后的实力深不可测,也只好先顾全弟弟的性命再说。

    “我会告诉您雇佣者为何人。”人命关天,他也没再拘泥于门规,谨慎地提出来少女会感兴趣的隐秘。

    少女冷笑,“夜梓皓花了多少银子买我颈上人头?”

    闻言一滞,晏宏越发觉得他们得罪错了人,索性敞开说道:“十万两白银。”

    摸了摸脖子,慕绯瑟玩味地想着,也不知这价钱是高是低,十万两?大康的太子有这么多闲钱么?“除了我知道的,还有什么能来换你弟弟的性命?”

    “慕大人,还请直言。”和她兜圈子是不明智的事情,晏宏揖礼,见弟弟伤得不轻,越发焦灼。

    杀手接钱杀人,少女前世没少接触。组织里常有比较高难度的暗杀工作,甚至她也会被派出应援。

    只不过,为了杀一个人,就要数千人陪葬,这种残暴的作法,让慕绯瑟没有一杀了之的念想,倒想给那个小毒物一个梦魇般的教训。

    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少女叮嘱晏澄扛起了昏死的妖娆少年,冷然说着:“人我先留下了,等我想到想要的,再让晏澄跟你联络吧。”

    “大人,这……”晏宏着急,想挨过去,却被一只娇小却耀眼的小黄鸟挡住了去路。小鸟乌溜溜的眼珠斜睨着他,似乎在说“你敢过去试试”。

    “我说的是人留下,自然会保他性命。晏门主,七绝门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但凡惹怒我的人下场会有多惨烈。所以,耐心等待,是你唯一的出路。”

    云淡风轻地说完,慕绯瑟转身朝恶魔岭出口方向走去。晏澄由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目不斜视地扛着妖娆少年,紧随主子离开。

    晏宏捏紧了拳头,几欲爆发,最终徒然呆立原地。他曾经说过如今名满天下的少女领主不可小觑,没想到竟会这么难对付。七绝门是百年老派,难道要在他手中烟消云散么?

    不管外侵者作何感想,慕绯瑟连正在劳作中的众人都没去打招呼,脚步飞快地赶回了领主府。

    来往的军民只见领主大人脸色不佳地领着她的三只宠物从南门进了城,晏侍卫身上还扛了个像是受了重伤的花衣少年。众人不敢多嘴,规矩地忙碌着。

    可这些看在正准备启程回京的几个大人眼中,却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李姓官员捋着他的山羊胡,恨恨想着什么,趾高气昂地无视了送行的赫之舒,上了久候的马车。

    那边康国官员们刚离开,这头少女就进了府。

    “绯儿,这是?”云若澜正巧从专属的药方出来,见晏澄满身是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细细打量着小徒弟,看她完好无损,才暗暗安心。

    慕绯瑟简单说了说那厮的来历,朝冰山侍卫说着先把晏庆的小命留下,拉着半吊子师父进了屋。

    “云若澜,七绝门是什么东西?”即使晏澄简单说过,她还是想具体了解一下。冰山侍卫和那兄弟二人关系匪浅,她也不愿为难了他。

    “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门派,因为出手隐晦,行动利落,一直没能让人抓到什么把柄。”云若澜解释着,想起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兽袭,星眸微眯,神色不善,“是他们搞的鬼?”

    “嗯,是夜梓皓出的钱。不过在翎国只是侦查选定,听晏澄说,这任务已经被推掉了。”少女还在想晏澄没有说完的部分,不是七绝门的杀手,又在七绝门待了十四年,这是什么情况?

    仙男很了解小徒弟不会无缘无故放过那个好像长得不错的少年,握着她的柔荑问道:“这次又想如何?”

    “杀了他太过便宜,这种不懂生命可贵的蠢货,我自是要给他个大礼。”慕绯瑟皓齿微露,笑得阴森。

    “随你高兴就好。”满不在乎地说着,云若澜从来不介意他的绯儿会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反正夜梓皓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越做错,越悲惨。

    少女看了看药房的方向,轻声说着:“晏澄虽然没说什么,但好像并不想杀了那小毒物。我猜想,他们之间的情分颇重,如果他不开口,我处置不当,会不会伤了他?”

    仙男嘴角轻扬,揉了揉她有些凉的俏脸,“何时瞻前顾后起来了?那孩子是你的侍卫,自然要以你为中心。莫不是绯儿还有其他想法?”

    打趣的话让她嗔怨地瞪了他一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算了,我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吧。”

    “绯儿,听说你在找无煞的少主?”见她没个思绪,云若澜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她跟他说过有关养魂石的事,透过魂市贩卖也是极聪明的选择。只是,那个少主,总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熟稔感。

    一说起这个,慕绯瑟满脑子的杂念都被毫无反馈的邀约驱散,有些闷地说着:“转眼就开春了,我等着银子用。”

    “我还以为那个秦暄会飞奔而来,怎么一连几天,都不见动静?”仙男当然不会说他在进行防狼大计。

    能带领实力不弱的地下帮会成功在幻魂大陆闯出名堂,抛开那货对小徒弟的痴想不谈,倒也是个难得的人中俊杰。

    “谁知道呢?兴许是不想在我这儿再受气吧……”

    少女似有若无的幽怨敲响了云若澜心中的警铃。一直以为宁洛得她所喜,无端又添了个秦暄,耐他有再好的耐性,也经不住这等刺激。

    发现自己的话让半吊子师父神情莫测,慕绯瑟暗道糟糕。宁洛的隐匿身份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即便是她的幻兽们,也无从得知。她可不想多嘴,即便做不成夫妻,也不能坑了这恹恹的美男。

    “你知道的,无煞在我这儿一直没落得什么好。我每次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他不想来,也很正常。”

    云若澜似笑非笑地睨着小徒弟的画蛇添足,将秦暄此人列为了又一个需要重点排除的对象。

    她身边太热闹,还是清静点儿好。

    两人说话间,晏澄已经处理好了妖娆少年的伤势,刻意封住了他的魂源珠,又唤出了炙,全神戒备起来。

    察觉到大尾巴狼的气息,还在院中嬉戏的小黄鸟带上了小主人的“新欢”,一路蹦跶着找到了威风的焰狼。卷卷慢慢悠悠地跟在它们身后,也进了那间特地腾出来的关押房。

    四只幻兽凑在一起,倒也能省不少心。晏澄看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满心叹然。

    他从来不喜欢与晏庆接近,但出于种种原因,自晏庆三岁开始,他每年至少会有三四个月出现在他身边。

    除了自家哥哥,这厮最爱黏着他。直到他十八岁被委托七绝门特训的神秘主顾接回,他和那兄弟俩才算是没了来往。

    晏宏勤奋聪慧,晏庆天赋惊人,均不是泛泛之辈。或许曾经与他们的出生入死在他心里留下了些痕迹,可他被教导的,是永远只忠于一人。

    晏澄被接回后,历经了一年的考验。他一直以为他的主子就是大康国的九五之尊,没想到竟是一个看上去与皇室毫无关联的世家小姐。

    这不是他该问的,也不是他能问的。但老皇帝夜商说过,她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如此,她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晏庆一而再的挑衅触犯了主子的底线,如果要杀了他才能平忿,晏澄绝对不会眨眼。

    正想着,他心头所念的少女就翩然而至,身后还跟着她那无法估量修为的师父。冰山侍卫朝云若澜行了个礼,安静地等待主子发话。

    “看来明儿一清早他就会醒。晏澄,我也不多问,同一姓氏,他又唤你七哥,你们是血缘兄弟么?”慕绯瑟安坐,揉捏着小呆羊的耳朵。

    “不是。我是孤儿,直到八岁老门主才给我起了名字,让我随了他们的姓。”冰山侍卫答着,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他?”少女微微蹙眉,对晏澄的身份越是不解。

    这应该是不亚于兄弟的情感,他连争取求饶都吝于开口么?

    男人沉默一阵,用漂亮的眸子凝视着满目关切的主子,木然说着:“一切听主子安排。”

    慕绯瑟与半吊子师父对视一眼,开口问道:“七绝门理应实力雄厚,资产可观,对吧?”

    “是。”

    “除了杀人,还涉及哪些领域?”

    “情报搜集,信息倒卖,珍稀毒药也有贩售。”

    毒药?想到曾经吃过的大亏,少女来气,“包括媚药?”

    “不清楚。不过烈妇殇有特定的秘方,据我所知,之前的事应该与七绝门无关。”晏澄难得多说了几句,听在师徒二人耳里,又是意味悠长。

    用买的刀杀了人,责任总不能归咎到卖刀的人身上。但媚药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七绝门涉猎其中,只怕会在慕绯瑟这里又多条罪状。

    听上去倒是很像前世的组织模式,少女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淡淡说道:“晏澄,我做的惩罚决定,你可能会心有不忍,确定不为他们求情么?”

    他们?冰山侍卫心里咯噔了一下,注意到主子的用词,眼底闪过些黯淡,随即坚定说着:“我是主子的侍卫。”

    “好,找晏宏明天辰时来见我。顺便提醒他一下,做好心理准备,最大的牺牲才能捡回晏庆这条破命。”慕绯瑟微笑着,俏脸分明如夏花绚烂,却带着冬雪般的冰寒。

    “是。”

    晏澄大抵知道何处能寻到七绝门的年轻门主,领命出门。少女却临时抱佛脚地求助着闲闲看好戏的半吊子师父。

    云若澜一听小徒弟的问题,不禁好奇,“绯儿,要这蛊惑人心的方法何用?”

    “那兄弟俩都是魂师,估计修为比我只高不低。不想法子制住他们,如何教训那厮?”理直气壮地说着,慕绯瑟向来奉行以彼之道还至彼身,要比手段,她不见得会有多善良。

    “那为何是兄弟两人?”仙男更感诧异,她这一手似有深意啊……

    少女眨眨眼,俏脸凑近,附在半吊子师父耳边,轻声细语,“秘,密。”

    妖娆少年果然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睁眼看到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四双炯炯有神的漂亮兽瞳。浑身火烧火燎的疼,却抵不过七哥重创自己这个事实带来的伤痛。

    为什么不杀他?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自凄自哀中,晏庆发现自己的魂源珠被外力强行封锁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七哥的出手。又是阵阵绝望袭来,妖娆少年神思恍惚间,竟像是幻听般,听到了兄长的声音。

    晏澄说他让晏宏失望了,他确实对不住哥哥的悉心呵护,如果可以,他想当面跟兄长说声对不起。至少他才是他唯一的亲人。

    泪珠滚滚而下,不一会儿便浸湿了枕面。晏庆动弹不得,鼻水泪水糊了满脸,看得连最邋遢的小狐狸也一阵恶寒,更别说另外三只爱好洁净的幻兽了。

    “发现自己还活着,太过感动么?”

    最不想听见的女人的声音响起,妖娆少年恨不得找条地缝去钻。他怎么能让她看见这么狼狈的模样?

    泪眼迷蒙间,他忍不住往声音来的方向看了看,双目圆睁,失声叫着:“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也被抓了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无知者无畏么?晏庆,受了伤还能中气十足的,看来底子不错。”慕绯瑟笑眯眯地一顿贬,向紧紧握拳的晏宏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辰时正是用早膳之际,少女慢条斯理地喝着杏仁粥。暖洋洋的流质食物下肚,她斜视着不断瞪向她的妖娆少年,对他没有再狂吠,颇感满意。

    “晏门主,我就直说了。我缺奴隶,所以,晏庆我就留下了。”

    “什么?”兄弟俩齐齐惊呼,连晏澄也不觉青筋微颤。

    “不过,似乎还少了点儿?br /gt;

    领主初养成 全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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