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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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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16部分阅读

    嘻笑了,看了朱喜进去了,还可以听到朱喜在里面说话:“田大人要见王爷。”田大人负责了押送河工上的石料。

    朱宣正在房间里走动两步,欠了身子正在看妙姐儿写字,听了就道:“我就来。”朱喜转身出来了,丫头们又是一片嘻笑声看了他的背影。

    朱喜走出了院子,自己也笑了,王妃房里的这些丫头们,嘴都要比别人尖,牙也要比别人利,王妃倒不是个嘴尖牙利的人,怎么弄出来这样一群丫头。

    沈王妃只是偶尔有一、两点歪理辨才罢了。

    朱宣欠了身子还在看了妙姐儿把手下的一个字写完了,才交待了一句:“继续写你的,我去去就来。”

    沈玉妙也是嘻嘻笑了一下:“表哥早点回来。下面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沈玉妙每天听故事背故事,也是兴哉兴哉。

    朱宣嗯了一声,往外面漫步而去,书房里田大人候了王爷,说了一些石料上的事情,就告辞出了来。

    朱寿回了京里去了,朱福送了进来一叠书信文书,朱宣就手拆开了一封看起来。窗外有几株合抱的梧桐树,梧荫细细时引轻风而来。

    朱宣正在看东西,朱喜又进了来,禀告了:“王爷,淮王府上的淮阳郡主来了,求见王爷。”

    朱宣嗯了一声:“问问王妃这会子写完了字没有,如果没有,让郡主先候了。等王妃写完了字再见她。”

    朱喜答应了出了来,二门上的小会客厅里会了淮阳郡主笑道:“王爷这会儿没空,请郡主这里先坐一时,我去请了王妃来。”

    淮阳郡主忙笑道:“请再去通禀了,我为淮王族兄带了话来,求见的是王爷。王妃那里,一会儿再去拜见不迟。”

    听了郡主是这样说,朱喜又重新进了来,对了朱宣原话说了一遍。朱宣微微皱了眉头,对朱喜道:“可有淮王的手书?”

    朱喜笑道:“郡主说是带了话来。”

    朱宣稍稍有点烦了,一听就能弄明白。他沉了脸对朱喜道:“去见郡主,是什么话,你带进来。”

    南平王最最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没事弄心眼儿,何况现在他不想联姻了。男女有别,想来淮王就算是个糊涂蛋,也不会有要紧话让一个女人来传话。

    再说淮王自己要来,便当的很。淮阳郡主今天一来就踩中了南平王的忌讳。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亲自在教妙姐儿念书,在朱宣心里,女人就是女人,在房里安生坐着最好。

    至少南平王防患于未然,那是南平王自己心里的认可。

    这样一想了,淮阳郡主为什么一定要见自己,意思是一目了然。就是淮王事后也是探问了不止一次,还想等了自己变了心思。何况是淮阳郡主,南平王自负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了,当然一听就明白了淮阳郡主的心思,要嫁人,当然我是最好的。

    朱喜又去了一次,面带微笑了:“王爷问是什么话,请郡主告诉我,我为郡主传话去。”淮阳郡主有些尴尬了,已经来了,到了这里了当然是最后一搏,不管怎么样也要见一面儿去。

    淮阳郡主当然有才学,笑道:“淮王族兄交待了我,让我亲自告诉王爷去。请小哥哥再去对王爷通禀了一声。”

    然后从袖子里取了十两银子,递给了朱喜笑道:“一点儿心意,权为一茶。”朱喜当然是不要这十两银子,王爷既然不打算联姻了,这位郡主这样前来,一心要单独见王爷,见王妃还不行。

    机灵的朱喜当然当淮阳郡主是个晦气。忙让开了笑道:“郡主不必客气,我再去一次就是了。”淮阳郡主胸有成竹,南平王会见自己。没有人听了这样说话,还会拒绝。想想马上要见到南平王,是不是象别人说的那样英俊,想来淮王族兄也是英俊的人,可是却没有南平王的赫赫战功。

    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这位朝野闻名的百战百胜的将军,淮阳郡主整了整衣服,心里还是有几分兴奋。

    为了缓和情绪,淮阳群主在小会客厅门口来回踱了步,吹一下过堂风。看不远处有两个丫头打扮的人走了过去。淮阳郡主也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一时,朱喜来了,微笑道:“我为郡主带路。”淮阳郡主面带了笑容:“有劳小哥。”就是随着来的香夭也是高兴了,香夭也很好奇,南平王打仗的事编成了书来说,可是真人是什么样子。香夭也打算睁大了眼睛看一看,至少是要看一看,南平王见到了郡主,是什么表情。

    朱喜引了她们走了一时才到,淮阳郡主先看了,一院子桐荫细细的,是个读书会人的好地方。院子不小,有半个院子全部用黄土垫得结实了,一角放了刀枪等东西,还有箭跺子,想来是王爷练武的地方。

    淮阳郡主心里莫名的突然心动了一下,脸微微红了。随了朱喜上了台阶上,不想朱喜引了她在窗下站了,就笑道:“王爷在里面呢,郡主有什么话,这就请说吧。”

    淮阳郡主愕然了,香夭愕然了,只有朱喜微笑了,王爷不想见你,硬蹭来也没有用。王爷说了:“男女有别,引她窗户根下站了,让她那里说话去。”

    对了那一扇糊了翠纱的窗户,淮阳郡主只觉得羞辱了,就这朱宣也不在窗户里面,他还在里间,他估计淮阳郡主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让朱喜听一听传个话好了。

    淮阳郡主脸上红了又白,看了那竹帘子盖了的门,只有两步之遥,这位才女这一会儿真无计可施了。

    这个时候,一行人从书房院子外面进了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就是沈玉妙。

    淮阳郡主在小客厅门口来回踱步,从那里经过的如音和青芝看到了她,这两个人都是认识她的,一个回去告诉了王妃,一个就候在了小会客厅附近,看了朱喜引了郡主往外面书房里去,也赶快拔腿回去,路上正好遇到了王妃,立即和盘托出了:“朱喜领了郡主去见了王爷。”

    沈玉妙一进了来,先看到了离门口只有两步远的淮阳郡主,她是没有看到淮阳郡主站在窗户下面的狼狈样,乍一看,象是郡主正要往房里去的样子。

    一听了如音说话了,沈玉妙本能的就来了。房里的丫头都知道王爷为了什么把王妃从京里逐了回来,好不容易这一年又好了,这位惹事的郡主又来了。

    淮阳郡主看了沈王妃,倒是很能沉得住气,她上前去迎了沈玉妙行礼,笑道:“正想了见了王爷去见王妃去,王妃就来了。”

    朱喜在旁边无语,这个女人。沈玉妙心中狐疑了,表哥说他不联姻了,又约了郡主见面是为什么。就是郡主主动上门来,也应该是见我才是。

    她看了淮阳郡主一身的装扮,心中有了三分火气,微笑了道:“我倒是不知道郡主在这里,我是来找表哥的。”

    然后看了朱喜笑道:“表哥在不在书房里?”朱喜忙笑道:“奴才进去看一看。”朱喜进去了,过一时出来了,笑道:“王爷不在,想来是回房去了吧。”

    房里另有通道,通往里间的门旁边,还有一个通道,是通往院子后面的,朱宣有些不耐烦,一听说妙姐儿来了,想了正好你见淮阳郡主去,他没什么不好解释的,当然站起来出了里间就出来了。

    沈玉妙听了更觉得表哥心虚,看了我来了,他就走了。沈玉妙一生气就忘了,朱宣不是个轻易会心虚的人。

    淮阳郡主听了王妃笑问了:“郡主想是还没有见过表哥?”淮阳郡主心里刺了一下,忙强笑了道:“我刚来,也许进来的晚了。”

    沈玉妙笑一笑道:“有什么话,或是什么事情,郡主只管告诉我,我帮了郡主传传话去。”香夭偷眼看了这位说话硬气的南平王妃,这个人上次见她时是大腹便便了,这一次认真看了,一个丽人。

    并没有象淮阳郡主一样精美装饰了,一身雪白的丝衣,想来是怕太素净了,衣上点缀了几枚红樱桃,这样的装扮在这梧桐树荫里,更显得飘飘不着纤尘。

    再看了淮阳郡主,一身妆束站在南平王妃身边,反而衬得太庄重了,倒有些呆板僵直。再加上气色不好,心情不好,再怎么强装了笑容,也不如南平王妃随意闲适的面容,流云一样柔和。

    香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又白来了,没有想到南平王这么做事情,香夭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许别人会看了郡主的身份当一回事情,南平王的眼里是不把郡主的身份当一回事的。

    香夭心里沉了下去,想想淮王爷进藩王,人都说了多得了南平王之力;想想淮王爷进了藩王以后,亲事否了以后,对南平王府还是来得很勤,礼物也是周全的。这样看来,南平王的确是有理由不拿一位郡主当一回事,哪怕你是皇亲。

    沈玉妙看了淮阳郡主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她有什么事情要见表哥。再看了自己,今天真是醋性大发了,就和她站在院子里说上话了,更带了笑容对淮阳郡主笑道:“看我一看了郡主,只当有要紧事,全忘了请郡主厅上坐了去说话。”

    一面回头看了如音:“开了前面花厅,要了新鲜果子来,我陪了郡主那里坐坐去。”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兵器架子,对淮阳郡主笑道:“这里不是女眷们好会了说话的地方,咱们花厅上去喝茶去。”

    淮阳郡主也算是有个台阶下了,不想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她也带了笑容:“多谢王妃了。”一面腹诽了南平王妃,这里不是女眷们好说话的地方,你上殿理事,难道那就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吗?

    一位王妃,一位郡主,一个心中狐疑,一个心怀鬼胎,往前面花厅上来。

    不一会儿,就送走了淮阳郡主,沈玉妙才问了如音:“表哥在哪里?”如音道:“刚才小丫头来说,王爷在房里呢。”

    沈玉妙就往房里来了。

    朱宣回了房里,看了妙姐儿丢在炕桌子上的字,正在看,听到妙姐儿回来的脚步声,就先说了一声:“过来把字写完。”

    沈玉妙一看朱宣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更来火了,往锦榻上一坐,拉了脸嘟了嘴坐了不发一言。

    朱宣觉得不对劲,抬了眼睛看了妙姐儿,一脸要找事情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这孩子以为自己捉了个正着。朱宣也微沉了脸,对妙姐儿道:“把字写完。”

    沈玉妙坐过来,拿起了笔,一笔一划一撇一捺,没有一会儿,余下的字都划拉完了。把笔一丢,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了腿中间,坐了还是板了小脸儿一言不发。

    朱宣看了妙姐儿,就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两个人在房里沉默了有一会儿,还是沈玉妙先没有扛住,表哥余威永远都在。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写完了。”

    丫头们都在房外又小心的站了,听了房里的动静。如音和青芝则想了那位淮阳郡主,下次不能再让她来。

    听了王爷房里喊了人,如音赶快进去了,听了王爷说了一句:“戒尺拿来。”如音吓了一跳,看了王爷表情,赶快拿了来。

    朱宣接了戒尺,再看了妙姐儿写的字,对她说了一句:“手伸出来。”沈玉妙机灵的从锦榻上跳了起来,表哥又黑了脸,手里握了戒尺,她往后退了几步,貌似比较安全了,才没有刚才那么硬气,嘟了嘴看了炕桌子上的字,道:“我写完了,为什么要打人。”

    朱宣看了小丫头跳起来往后躲,机灵的很。再看看桌子上的字,哼敢这么写,就不要躲。朱宣坐了没有动,一只手握了戒尺,脸更黑了:“过来,手伸出来。今天表哥好好教训你。”

    沈玉妙又往后退了两步,开始说话了:“人家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打人,应该打表哥才对。你偷偷摸摸的见淮阳郡主,被我逮到了,表哥你心虚,所以才想了打我。”

    如音在房外听了王妃又开始说“大逆不道”的话了,忙和青芝使了一个眼色,和丫头们一起都往外面退了,一面屏气听了房里的动静。

    沈玉妙一说起来,就没完了:“不是应该我会女眷,怎么表哥也喜欢会女眷,还书房会去,敢是请教才女什么事情吗?就是我去了,表哥为什么要躲了,大家坐了说话不是更好。。。。。。”

    朱宣就看了她,听了她的“歪理辨才”又开始了,自从自己说了不娶亲了,三、两天就要提一次淮阳郡主,朱宣听了就头疼。

    他站了起来,沈玉妙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算是住了嘴,嘟了嘴往房里看,哪里可以躲,还没有找到。。。。。。

    听了“当”的一声,朱宣把戒尺往地上一扔,站起来就出去了。

    沈玉妙站了一会儿,后怕上来的时候,人也明白过来了,探了头往房外看了,如音正好进来了,赶快安慰王妃:“王爷出去了。”一面把地上的戒尺拾了起来,送回原地去。

    后怕上来了的沈王妃,这才坐了下来,手抚了胸前,安慰了自己受惊吓的心脏。差一点手心要肿了,幸好我机灵。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朝花(七)

    第四百六十五章,朝花(七)

    夜凉如水,沈玉妙一个人坐了锦榻上,手里随意的玩弄了团扇,偶然听了风声响,也往外探了头看一看。

    朱喜看了王妃那阵仗去了书房,明白王妃是误会了,想了晚上不当值了来对王妃说一声儿,王妃又冤枉王爷了;如音想了朱喜这个混蛋,没事放那个淮阳郡主进来做什么,就是郡主要见王爷,你就不会说一声儿,女眷们见王妃才是。

    朱喜交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如音这个时候才打发完了王妃梳洗,一切安置好了,往外面来找朱喜。两个人在花池子旁边遇到了。

    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如音听完了,就念了一声佛:“我的佛祖,王妃下午差点儿被王爷打了。”

    朱喜赶快问了:“就为了郡主的事情?”如音没有心情对朱喜解释了,推了朱喜道:“你自己进去,对王妃好好说一说去。”

    朱禄适时的从后面出来了,看了如音和朱喜在拉拉扯扯,就狐疑地看了一眼。一个是自己兄弟,而且怕老婆之极,可以放心,可是如音推了朱喜。。。。。。

    朱喜赶快避开了如音,摆了双手道:“你要相信兄弟我,要相信你老婆。”如音叉了腰哼了一声道:“快去对王妃解释最重要,谁是他老婆。”

    朱禄轻声说了一句:“谢天谢地,你不是我老婆。”朱喜哎呀了一声道:“今天真是有鬼,王爷和王妃生气了,你们俩也来凑趣。”

    朱禄一听忙问了:“又是怎么了,我今天跟了世子出门,不在家里。”如音头疼了:“天这么晚了,别在这里再说一遍了。朱喜去见王妃去,朱禄你在外面听一听好了。”

    朱喜就来见王妃,把事情说了一遍:“王爷先是说不见的,淮阳郡主几次三番说了淮王有话要面见王爷。王爷让我把她领到窗户根底下,让她说话去,她还没有说话,王妃就来了。”

    沈玉妙羞红了脸,道:“我知道了。”然后问了:“表哥在哪里?”朱喜陪了笑道:“我刚才书房里当值回来,王爷已经在书房里歇了。”朱喜是服侍了朱宣睡了下来才出来的。

    看了王妃蔫答答的低了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朱喜就出来了。

    沈玉妙也是梳洗过了的,这会子更睡不着了,明知道朱宣睡了不会再起来进来,坐着还是不想睡,有风吹过,听了象脚步声,就往外看一眼。真到如音三次两次进了来请她去睡,才睡了。

    沈玉妙羞愧的不行,想想自己下午说的话,句句都记得,表哥一定是觉得我很烦。如音劝解了:“王妃睡吧,明天去给王爷陪个不是去。”沈玉妙只能如此。

    朱宣在书房里睡了一夜,觉得真清静。没有妙姐儿在耳朵边上惹人烦,他决定书房里好好睡几天,好好清静几天养养精神,想想昨天妙姐儿房里说的不象话的话。

    朱宣唤了朱福进来:“进去对王妃说我的话。。。。。。”

    朱福进来的时候,沈玉妙刚吃过早饭,正想了怎么去给表哥陪不是去,正倚了窗子颦了眉想,表哥昨天居然要打人,居然我那样写字是不对。可是打人更不对。。。。。。她正在开动自己的辨才,努力找理由出来。朱福进来了。

    一进来手捧了一本书和一根铁的戒尺,站了对王妃正色了:“王爷有话,请王妃肃听。”沈玉妙一看这架势,难得遇到一回。

    她站了起来,看了那根铁的戒尺,是这是表哥书房里的,自己有时去了拿它当镇纸玩。这回朱福捧了来,沈玉妙心里嘀咕了,难道表哥一夜没有消气,今天还要同我算帐。我这个可怜的白玉一样的手掌。。。。。。她正想了。

    听了朱福传话了:“王爷说,王妃房里安生念书,女诫抄百遍,方许出门。如有违反,家法侍候。”

    朱福把书和铁戒尺放到了桌上,对了王妃行礼出来这才把王爷的话对了王妃房里的人也说了一遍:“王爷说了,罚王妃房里静心养性,不许有人去太夫人面前搬弄了,如果太夫人问起了,就说王妃在念书,再去回王爷去。如有怠慢,家法侍候。”

    沈王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了来救自己的人也没有了。老老实实的坐在房里抄女诫去了,一旁放了那把铁戒尺。

    方氏到是上午来了一次,门也没有进来,大家都是一脸的笑意:“王妃在念书,王爷要考问呢,二夫人要去哪里玩,让大管家安排了去。”方氏也回去了。

    朱睿领了毅将军来看了一次母亲,回去太夫人听了,笑道:“我说怎么两天没有见到妙姐儿了,原来是念书去了,可别耽误她念书。横竖我就要回京了,以后孩子给她带,我多亲香几天才是。”太夫人就没有起疑心。

    沈玉妙乖乖的认真的抄了三天的女诫,朱宣书房里清静了三天,每天晚上看了朱禄把妙姐儿写的字送来,批完了再给她送回去。沈玉妙第二天老老实实的按了朱宣批的来改正。一连乖巧了三天。

    第四天一早,如音请了王妃起来:“朱喜外面请了王妃上殿去。王爷书房里候着呢。”一面赶快给王妃换衣服,一面对她说话:“路上对王爷陪个不是去。”

    沈玉妙抄了三天的女诫,乖巧了三天,心里早就不耐烦了,觉得我这日子也挺清静,表哥哼,看我心情好不好,再给他陪不是去。

    朱宣见到的妙姐儿,还是一副乖巧相,低垂了头走了过来,朱宣象平时一样携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路无话。

    沈玉妙一路上渐渐没有了脾气,看看大殿快到了,想想回来的时候再对了表哥陪不是吧。

    回来的时候,沈玉妙几次看了朱宣的脸色,今天表哥殿上发脾气,蒋家两位舅舅呈上来了河工上有贪污的人,或是这一位官员的亲戚,或是那一位官员的旧友。

    沈玉妙觉得自己运气真不好,难道见到表哥一次,这会儿对他陪不是,没准儿他心情正不好,正好迁怒于我。

    眼看着要到了园子门口上,再不说真的要抄完了一百遍女诫才能出门了,沈玉妙拉了拉朱宣的手,扬了脸看了他:“表哥。”

    朱宣哼了一声,把她带到了园子门前,松开了手道:“进去吧。”转身就走了。沈玉妙可怜兮兮地站在园子门口看了朱宣的身影看了一会儿,才垂了头回房里去抄女诫去了。

    没有了念想了,沈玉妙开始努力把一百遍女诫抄完,抄得急了,字就写得快了,头一天抄了二十遍,第二天被打回来了一半重新抄。朱宣在旁边批示了:“心浮气躁,重新抄来。”

    如音坐在旁边,王妃抄累了,给她揉揉酸痛的手臂,看了她抄不完着急,一个人又坐了那里哭了起来。

    如音就安慰她:“快了,快了,我数了,比昨天的多了好几遍了。”沈玉妙这一次不管不顾,一个人象小孩子一样哇哇哭了一会儿,发泄完了,才洗了脸重新坐下来抄。

    朱宣晚上书房里见了如音,面无表情:“哄了她别哭,好好抄,总能抄得完。”淮阳郡主一下子成了跟了王妃的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一切事情,都是淮阳郡主惹出来的。

    大清早起来,就开始抄,抄到了晚上,沈玉妙累得不行了,倒头就睡了。朱宣深夜才进了来,床前看了妙姐儿,先笑了一下,睡着了还颦着眉,看了两只手都在被子外面。

    打过了秋分,夜里渐凉,朱宣把她两只手臂都放到被子里面去,在床前坐了一会儿,自己就想笑了,让你还对了表哥胡说八道。说什么表哥爱会女眷。。。。。。小丫头又掉眼泪了,有点儿不趁心就哭一场去。

    朱宣看过了就站了起来,回书房里睡去了。

    沈玉妙一连抄了五、六天,总算是抄完了,看了如音把抄好的一些送到书房里去,一个人坐在榻上这才想了起来,表哥这几天是睡在书房里还是睡到了什么地方去?

    两位姨娘隔了两、三天也进来请安,她们什么也不知道,看了自己在抄得不亦乐乎,站了一旁打扇子,倒茶倒也尽心,还说了:“王妃最用功。”

    这一会儿不用抄字了,才想了起来,先是为了抄书委屈,这一会儿又要为了别的委屈了。

    过了一会儿,如音回来了,小心的来回话道:“王爷说可以出门了,不过只能在家里走动,外面不能去。又说了女诫不抄了,每日功课,让人送了来,这是今天的功课。”

    说着,递上来一张纸来。沈玉妙看完了,往旁边一丢,道:“我闷了好几天了,先去看看孩子们去。”

    说着,先往了太夫人房里来。

    太夫人最后两天已经是觉察到了,妙姐儿好几天没有来请安,她从来不是个在这方面怠慢的孩子,问了总是在抄书。就喊了朱宣来直接问他。

    朱宣对太夫人道:“想来天热,妙姐儿浮躁得不行,让她房里静心抄抄书,她抄的也不慢,过几天就来看母亲了。”

    太夫人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说了一句:“横竖又是惹到你了。算了吧,过两天让她出来逛逛吧,天天闷在房里也不好。”

    一看了玉妙来了,太夫人也高兴了,毅将军看了母亲,也是亲的不行。沈玉妙在太夫人房里玩了一整天,才回来。

    进了房里,才想了起来今天的功课,拿了那张纸又看了一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要熬夜了。。。。。。

    不到三天,张堂在河工上就如鱼得水了,蒋伯涵对了弟弟蒋仲涵笑道:“这个人和厨房上的人倒是熟得快。”

    蒋仲涵和哥哥开了一个玩笑:“民以食为天。”兄弟两个人笑了一笑,打开了花名册,在厨房买办下面的空白处把张堂的名字添了上去。

    把花名册放了回去,下面是一份条程,蒋氏兄弟两个人脸色凝重了起来,河工上来了不到半个月,贪污的事情就出来了。

    看了下面王爷亲笔批示了:“。。。。。。可相机便宜行事。”再把这个放下来,蒋氏兄弟一起站了起来,每天去河工上巡视,是他们必做的事情。

    离得老远了,劳作的民夫旁边,看到了张堂的身影,一看到蒋氏兄弟过来了,赶快哈了腰跑过来,手里还拿了一块抹布,笑嘻嘻道:“我这几天在厨房上帮忙,倒觉得不错。”

    厨房上莫头儿知道了这位原来也算是个舅老爷,而且态度言语要客气的多,人又不拿大,就对张堂很好。所以张堂就更喜欢在厨房上呆了,又有吃的。

    听了蒋氏兄弟笑了道:“你既然喜欢在厨房上做事情,就把厨房买卖这一项事情交给你吧。做事情要小心,要谨慎才是。”

    心花怒放的张堂觉得河工上真是样样趁心,想什么就来什么,他赶快给蒋氏兄弟行了个礼,又不会行官礼,马马虎虎的行了一个礼也就是了。

    到了下午,就有人正式到厨房上来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厨房上的采买事情,归张爷管了。”当即发了出来腰牌来给张堂。

    莫头儿看了不无羡慕,对张堂道:“晚上备酒,陪了张爷喝几杯去,有了这腰牌,可就算是官府的人了。”

    觉得自己吃粮当差的张堂很高兴,这一会儿更要把厨房上的人为好了,好好做件事情给人瞧,他连声笑道:“客气客气,晚上这顿兄弟我请。”

    一下午,张堂就坐在厨房里盘点以前的账目,想从中学一学,莫头儿则一直陪在了旁边,以前的账目太乱了,怕张堂看出来什么端睨去,就一直跟着。

    正在看着时,一个人从外面进了来,问了一声:“张爷在哪里?”就有人往里面指了:“在那里呢。”

    那个人过了来,站着的莫头儿是不认识,站着的张堂一下子跳了起来,赶快笑道:“王大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这也是王府的一个管事的,张堂去王府见过的。

    “王大哥”面带了笑容,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盒子放下来道:“王妃让我给舅老爷们送吃的,这是您的一份。您收好了。”

    张堂喜欢的呵呵笑着,一时话都不会说了,自己这个舅爷的身份是见不得光,可是今天这件事情让张堂太有面子。

    看了厨房里的人都支了耳朵在听,不时往这边来看了,张堂赶快哈了腰接住了,嘴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王妃还想着,送来的一定是好吃的。。。。。。”

    “王大哥”笑道:“上次您的那个食盒,要是还在,请给我带回去,下次好再送东西来。”张堂象中了箭的兔子一样跑回去了去拿了来,早就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没有想到还会再给自己送来,但是只想了给人看一看盒子上王府的押记,也可以炫耀一下。

    拿了食盒,“王大哥”就走了。厨房里的人这才丢了手里做的事,来恭贺张堂。并且要看看,王府里送的是什么好吃的。

    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张堂得意洋洋的打开了食盒,里面还真的不少吃的。鱼干鹿肉,各样点心。

    张堂咧了嘴笑了众人一个人敬了一小块儿,就再也不肯给了,郑重的收了起来:“留着我慢慢吃。”

    莫头儿看了张堂,心里已经是有了主意,前几天上伙食上还是有一些烂帐的,莫头儿打定了主意让张堂来垫还。

    晚上做了四碗菜,红烧鱼,清蒸鸭子,大块肥肉,葱油鸡,莫头儿一起搬到了张堂的住处,就他们两个人吃了起来。

    酒到半酣,莫头儿才对了张堂笑道:“舅爷是事事熟练的人,不过这厨房上的事情象是第一次管。”

    张堂赶快请教他:“有什么要指点的。”莫头儿喝得脸通红,笑嘻嘻道:“这厨房上的事要管好了,大家伙儿吃得都高兴,舅爷见了王妃,王妃高兴,夸舅爷能办事,以后还有更好的给舅爷去管。”

    张堂笑道:“有话只管说不妨。”莫头儿这才悄声道:“向来厨房上都是有一个九五扣,兄弟们拿这一份微薄的银子,家里都拖家带口,总要有点额外的进项,张爷说是不是?”

    张堂心里嘀咕了,自己到河工上正是想要挣银子,可是来了以后,看了蒋家两位舅老爷不辞辛苦,背地里也听到有人骂他们假清廉。

    张堂的心里就一会儿在有气节上,一会在有银子上徘徊了这两天,到自己真的管了厨房上的事,算一算月银,象是比以前到处忙要强一些,张堂的胃口也不大,所以四姨娘的私房一向才能满足得了他。

    弄个百两银子回去典一间房,做个小营生,张堂能做到这样也就能满足了。现在听了莫头儿这样,张堂迅速的算了一下,自己每个月银子三两,河工上管吃住,存的就多。自己管了厨房,以后好吃好喝的不愁。。。。。。

    他决定听一听莫头儿这个九五扣是怎么去消帐。莫头儿这才慢慢往下说了,笑道:“现在猪肉一斤十八文,如果写到二十四文,一天河工上要用几百斤肉,光这一项就不少了。别的卖主儿再孝敬了,河工做上个三,两年,银子也就不少了。”

    张堂不说话了,算了一算,他刚做事情,有些犹豫了,这个莫头儿不会糊弄我这不懂的人吧。张堂笑一笑道:“我刚来,当然是不懂的多,有事还是要多请教才是,只是说了九五扣,一下子涨了三分之一,这账目该如何交待?”

    莫头儿为他又倒了杯酒,笑道:“张爷只管放心,这猪肉的价格一向是有升有降的,咱们先开了上去,等上面问了,再降下来也行。”

    张堂听了莫头儿这样说了,忙笑着说了一句:“说的很是,我也不懂这个。”

    第二天张堂遇到了蒋家兄弟,因为是亲戚,两位蒋老爷不得不问他一声儿:“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张堂笑道:“刚做事情,不明白的地方是有的,不懂的就请教了厨房上的人,也就慢慢明白了。”张堂先给自己找了条退路,我刚办事,不懂也是有的。

    听了蒋家舅老爷满意的点点头道:“一开始,是有不明白了。这河工要弄上至少一、两年呢,快点上手,以后就好了。”

    蒋家兄弟一开始并不看好张堂,妙姐儿来的信里也如实的把张堂以前的为人说了一遍。最后写了:“知错能改,也是好事。不然徒增家里人伤心。表哥说河工上最锻炼人,母舅们多多教导,望他改过成|人。”

    再看了张堂倒是有一条,就是跟谁都人来熟,蒋家兄弟暂时先容下了张堂。

    张堂一听河工要做上一、两年,想着这一、两年之内都有事情做了,赶快请了个安,哈了腰道:“小的明白。”

    每日的账目就这样报了上去,看了银子也批出来了,张堂陪了莫头儿就总是高兴的,自己一个人拿了钱心里也存了小心。

    又过了两天,刚去城里采买了菜回来,突然听到河工上几声炮响,张堂先吓了一大跳,进了厨房,才看到大家比平时要安静的多。

    过了一会儿,一个去河工上送茶水的回来了,一进了厨房就是吓得不行了:“我的妈呀,杀了好几颗人头,都挂在那里挂着,血一直往下滴,中午让别人去送饭去吧,我差点儿都尿裤子了。”

    没有人笑话他,大家都觉得挺害怕的。张堂也吓了一大跳,随了张堂去买菜的莫头儿也不明白,等那个人喘息定了,就拉了要他说出来。

    “今天我先去送了大人们的茶水,就听了里面在发脾气,说是贪污的事情。木材砖头贪了上万两银子。

    我刚出了门,就看到拿了人来,几位天天都是扬了脸不看人的大人师爷们,都戴了手铐脚镣。等我到了河工上送茶水再回来取空桶时,我的妈呀,几颗人头都挂得那么高,血往下滴,吓得我拔腿就跑回来了。那桶还在那里呢,我是不敢去了。”

    张堂与莫头儿听了,脖子后面都是一道冷气,每天两个人诸项都可以贪污到一两银子,正在美呢。这一会儿都说不出来话了。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两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了。

    一整天,大家做事都安静用心的多,不仅是厨房上,就是别的地方上的人也是话少了,事做的多了。

    到了下午,跟了大人们的一个亲随过来送空桶,大家才一起问明白了这事情,亲随不当一回事的道:“嗨,那些人,当两位蒋老爷是书生,不当他们是一回事情。今天一升堂,就把王爷的手谕拿出来了,当场就斩了两个,另外两个是推出去以后,明示了罪状才斩的。人家怕谁,王妃的亲舅舅。”

    临走时又说了一句:“那人头,还得再挂几天呢。蒋大人说了,让它变成风干人头好了,再有贪污的人就是这样。”

    张堂赶快摸了摸自己的头,再看看莫头儿,两个人心里都是一个意思,两位蒋老爷看了文质彬彬的,不想还有这样的杀气去。

    朱宣接了蒋家两位舅舅呈上来的公文,一向小看了蒋家,不想这两位舅舅还有这样的胆量,一天砍了四颗脑袋下来。

    他命朱福进来:“昨天那个箱子里,取两个白玉佩出来,给蒋家舅老爷们送去,我赏他们的。”朱福答应了出去了。

    朱宣往窗外看了看天色,这两天里有时天气稍稍凉爽了一些,又问了朱喜:“看看王妃这一会子在做什么呢?”

    朱喜不一会儿回来了,笑道:“王妃陪了二夫人,还有两位姨娘在射箭呢。”朱宣道:“去吧。”等朱喜出去了,朱宣才笑一笑,一支也射不到箭跺子上去,还挺来劲儿。

    看了半天的公文,朱宣站了起来在窗前往外看了一看初秋夏末的景色,书房里睡了好几天,没有妙姐儿跟在后面烦,清静不少。

    想了新建的那座城,朱宣一笑,等表哥带了你出去,再好好带了玩。朱宣还是要再同妙姐儿别扭两天,有点事情就怀疑表哥,真是不象话。

    想想淮王的心思,朱宣都觉得奇怪,淮阳郡主这样上门来,淮王能说他不知道,不明白淮王打什么心思。

    一个大家闺秀,几次三番这样上门来,朱宣是难以理解的,所以一听了淮阳郡主的名字,躲开还差不多。

    再加上沈玉妙也把朱宣给烦得不行了,总是提。好在妙姐儿心思,朱宣还可以明白一下,联姻伤了妙姐儿心。

    朱宣看了一下一旁高几上的花瓶,里面的花都枯了。同妙姐儿置气,也没有人来换花了。朱宣笑一笑,朱喜要把残花丢了,朱宣让他就放在那里吧。

    正在想了玉妙在微笑,朱喜又进来了:“方大人来了。”朱宣道:“请他进来。”而且自己也出迎了。

    方大人也是朱宣来到南疆后,出力不少的一位当地官员,而且没有阮之陵大人的文人臭脾气,朱宣一向礼遇于方大人。

    说完了事情,朱宣亲自送了方大人出去了,站在二门上同朱子才又说了一会儿话,突然想了起来一件事情,让朱喜进来拿外衣:“我要出去一趟”。

    这个时候,沈玉妙走了过来,她手里拎了一个小花篮子,里面摆满了茉莉,玫瑰等香花。问了朱喜笑道:“表哥在不在?”

    朱喜笑道:“王爷送方大人出去了,让我进来拿衣服一会儿出去。”

    沈玉妙满意了,跟了朱喜进来,看了朱喜拿了表哥的外衣出去了,她才走过去把花瓶里的残花收拾了,重新把篮子里的新鲜花卉摆到花瓶里。

    把花瓶重新放回去,沈玉妙才一笑,我这也算是先修好是不是,表哥看了会不会消了气,自己回房里来。

    这样想了,沈玉妙又有些委屈了,这几天里难道天天睡书房不成,也不好去打听去。上午见了两位姨娘,沈玉妙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这现成就有两个花枝招展的暖床的人。

    她掐了花,让如音悄悄看了王爷刚出去,就对跟的人道:“一会儿去看毅将军。我从表哥房后面出来,你们先到院子后面等我去。”就一个人往书房里来了。

    朱喜既然说了表哥要出去,沈玉妙放心地在房里看了一下,书案上面摆了的是自己的功课,看了表哥的床榻上,有表哥睡过的痕迹,看完了往外走。

    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是朱宣的声音:“给大人们倒茶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帘外,沈玉妙大惊失色了,就没有想到这一会儿要见朱宣。

    门帘被拂动的时候,她一着急,弯腰钻进了宽大的书案下面,好在下面天天收拾的干净。就抱了花篮在怀里,缩在黑暗中。

    脚步声到了书案前,然后眼前唯一的光亮也没有了,表哥坐了下来,把唯一的光亮也堵上了。沈玉妙更屏神凝气,小心不发出声音来。

    听了官员们的请安声,表哥让他们起来的声音,?br /gt;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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