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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小鸡生蛋记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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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番外—小鸡生蛋记
兰罄大闹皇城，后又因为道免死金牌平安脱险的这年，小七随兰罄回了归义县后，便在这地方待了下来。
虽然偶尔还是得分神几天回浮华宫和苏雪楼处理事情，但宴浮华交给他的杂事已经少了很，四师姐的意思，也是要专心让他照顾兰罄了。
这年秋天，切都稳定下来，兰罄的病也不再发作，小七觉得很久没和神仙谷里的师父联系了，于是提笔写了家书报平安。
详细将这阵子与兰罄生活的点滴写进信笺里，小七唤来爱鸟小红，将信笺系在它脚上，而后将它往神仙谷方向放去，过不久以后，师父和师兄弟们就能知道他与大师兄在外头安好，也不会再为他们担心。
放走小红之后，门外外头突然传来叫唤的声音。“小七哥！”
小七走到门口打开门，见着是内衙的仆从，便问道：“什么事？”
“外头有客人找你。”仆从回道。
“有客人找我？”小七愣了下。
小七来到寅宾馆，入厅中便见里头着两个青年，其中个生得英俊秀美，身上裹着件皮裘，手里拿着把翠绿玉骨扇，另个生得面目平凡且少了只左胳臂，然而 英俊秀美的那个却朝着面目平凡的这个笑得甜蜜，而面目平凡的这个则拢了拢英俊秀美的那个，还低声说了句：“天气寒，小心别着凉了。”
小七抖了下，不明白这两人的感情啥时变得这么好了。
他走到厅中，边走边说道：“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吹来了？兰州天香楼不是挺忙的吗？就算天香楼不忙，叶你也要忙着和逐日培养感情的吧！怎么居然到归义县这偏远小县来了，是天香楼倒了吗？”
叶转头见着小七，他先瞧了瞧小七的脸，而后小七露了个带着两颗小虎牙的笑容给他，叶这才笑啐了声：“格老子的，你小子又换脸了！这回脸弄这么俊干嘛？打算勾引良家妇女吗？”
小七笑声爽朗，他说：“得了，这可是我原来的脸。”
叶有些惊讶，但想了想，再仔细看了点头说道：“难怪有点面熟。你脸上那些伤都弄掉了啊，真不容易！”
逐日见着小七，开口便喊了：“公子。”
小七点点头，先瞧了瞧叶，再瞧了瞧逐日，说道：“叶没欺负你吧？他这个人心肠坏，又靠着点小聪明老爱欺负老实人，他若欺负你，立刻告诉公子，公子马上让你回来，知不知道！”
叶听小七这么说，哼了声说道，“百里七，挑拨离间没用的，他现下可是里里外外连心都是我的人，不会轻易被你煽动的！”
“哦？”小七脸不信的模样。
“哼！”叶摊开扇子，故作潇洒地扇了扇风。
然而却也是在这时，逐日立即出手将叶的扇子拿下，说道：“你风寒才刚痊愈，吹不得风。”接着便将扇子收入怀里。
小七这可看懵了。他张大著嘴，愣愣地看着这两个人。
叶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说吧，你还不信！”
小七看向逐日，逐日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竟就低下头去。
小七收回自己的目光，咳了声后说：“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叶伸手重重打了小七下，怒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都是你这小子，前些时候在兰州也没待久点，害得咱哥回兰州后听我说你回来，可却没见着你，念了我 好几句，直说也不晓得你现下怎么样了！你啊，这些年神神秘秘的，干什么都没在说，若不是前阵子碰到宴宫主，同她打探到你现下在归义县当差，我也不会知道你 在哪里！”
“唉呀！”小七装疼叫了声，而后笑了笑。
叶见小七这模样是不打算解释了，他吐了口气，便说：“宴宫主说你以后会在归义县住下来了，是吗？”
“嗯。”小七笑着点头。
“你那疯子大师兄也在这里？”叶想起前阵子小七悲痛欲绝跑回兰州时，跟在他后头屁颠屁颠跑去的那个人。
宴浮华说那人叫做施小黑，是归义县县令的儿子，因为走火入魔而举止疯癫，小七也是为了要照顾他才留在归义县。
“是。”小七说道：“你想见他吗？他去同他爹吃饭了，现下在内衙里头。”
叶哼了声。“鬼才想见他。我这回来纯粹是见你而已。”
小七又笑了笑。“我本来打算年底事情比较不忙的时候，和他回去兰州趟，顺道带他见见咱哥的，谁知你却自己找来了。”
叶摆了摆手，说道：“省了省了，要等你不忙，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哥担心你，赤霄坊跟铁剑门那头又走不开，所以要我过来看看。”
小七听得心里暖。叶与他哥哥剑对于小七来说，并不是普通的存在。这两人小时候照顾他许，他心里早也将这两人当成自己哥哥看待了。
看着叶脸色有些苍白，小七说，“走了那么长的路必定也累了，先坐下来再说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归义县衙门小，也不方便留宿外客，我到镇上最大的福来客栈给你们要间房好了。”
叶听小七这般说，便笑了。“福来客栈我刚才已经买下来了。”
“啊？”小七愣。
“我之前就有盘算过在西南挑个地方再开间天香楼分楼，方才在镇上走了走，发觉这地方虽然小，不过连接青州骊州几个大地方，过往商旅也，地点不错。而且加上还有熟人在官府做事，以后干什么也都会方便很，所以定下主意后，就把这边最大的客栈给买下来了。”叶说。
小七双手环胸，看了回去。他怒笑道：“延陵叶，你说来看老子只是顺便的对吧！最主要还是来给你那天香楼看地方。”
叶假笑道：“唉，小七啊，你怎么这么说呢！小哥哥也是万分的惦记你，加上咱家大哥千叮万嘱要我来看看你，我这才来的啊！不然你以为兰州到归义县这么远的路，我吃撑着跑这趟啊！”
“你就是吃撑着！”小七出掌要推叶的肩，但却在此时，逐日快步捉住小七的手。
逐日低头说道：“公子，主子他如今身子弱，受不得你掌。”
“啊？”小七又是愣，而后坏笑朝叶说道：“成啊，教得这么好，果真心都在你身上，还会为你着想为你心疼了啊！”
“好说好说！”叶朝小七拱了拱手，笑得那个叫做得意。
只是当小七对叶笑完，又对着逐日笑时，逐日那双眼睛瞥见小七，见着小七坏坏的笑脸上那双明媚的桃花眼，整张脸就是红。他抓着小七手腕的手紧了下，然后立刻放开。
逐日低头说道：“小的逾矩了！”
小七也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现下这张脸有些槽，很能惹人的。于是摆了摆手说：“没事。”
叶问：“对了，你待会儿若没有事的话，就跟我去福来客栈趟吧！我带了几个厨子来，打算做几道地方风味的小菜来卖，你帮我试试，咱哥俩也顺道聊聊家常，说说话。”
小七点头。“今天恰巧是衙门休沐日，不用上工。也好，咱们真的很久没坐下来喝喝酒说说话了！”跟着便要朝外头走去。
叶见小七如此，不禁开口问道：“你要出门不用对里头交代声吗？”
小七痞痞地说道：“衙门里就属大爷最大，向来只有别人对大爷我交代，大爷从来没在对人交代的。”
小七这番话说得挺神气，自然，在哥儿们面前就算再不济，也得充充场面的。
只是在小七番话落下之后，后头便传来了阵酥磁的嗓音，那人语调悠长地说道：“是吗？原来衙门里你陈小鸡最大啊，我怎么不知道了？”
听见这声音，小七背脊便是阵发毛，浑身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他缓缓转身，看到后头那负手而立的修长身影时，脸上立刻挤出笑来，搓着手迎向前去，弯腰说道：“陈小鸡再大，自然也没有小黑大人您大。别人都是来对我交代的，而我自然是要对小黑大人您交代的了！”
兰罄睨了小七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七连忙陪笑，“嘿嘿嘿嘿”个不停。
兰罄哼了声，也不理会小七了，他走到厅里瞧了叶和逐日眼，说道：“你们两个来归义县做什么？”那口气不是太客气的。
叶也哼了声。“来找小七不成吗？难道连这都还要你批准我们才得见他？”
兰罄眯了眯眼，回道：“那是自然！鸡是我的，不是你们的！没问过我，怎么可以私下见他！我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因为小鸡跑走了、跟我回来了，所以你们不甘心了对不对？想要再把小鸡拐回去对不对？”
叶闻见兰罄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他不甘示弱地说：“什么你的！小七他是性子好，才跟你回来任你欺淩，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弟弟，我马上就把他带走，让你连根鸡毛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可恶！”兰罄大喝声。“竟敢这么对小黑大人说话！”
“为什么不敢！”叶不甘不弱地喊了回去。“我问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我可是他哥哥来着，既然你同他在起了，论辈分，你可是怎么也得叫我声哥哥的！”
“啊？”兰罄疑惑地转头看小七。“真的吗，我也要叫他哥哥？”
“唉，”小七说：“你别理他。”
“百里七，你胳臂肘往外弯啊！”叶不满意了。
“要是替你说话，那才是胳臂肘往外弯。”兰罄哼哼两声说道：“我们前些日子已经拜堂成亲，整个衙门作证了的，他现下只能听我施小黑的话，也只可以对我好而已！你们两个最好离他远点，通通不许过来，不准靠近他！”
叶听，着实震惊。他连忙间向小七，“你们两个成亲了？男人和男人怎么能成亲！”
小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用手把脸遮起来。“别问了……”真是场冤孽啊……那场婚宴，让他到现下还没脸见人，出外巡城都要遮着脸，要不老被人笑。
兰罄说道：“男人和男人为什么不能成亲！我们连洞房花烛夜都有了！”兰罄说话的模样，真是很得意。
兰罄接着以小七为中心步画了个圆，要叶、逐日不得靠近，然而叶回过神来后也不理会兰罄，直接勾了小七的手便走。
叶说：“我不管你们是真成亲假成亲，反正弟弟跟哥哥相亲相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挡我们！走，咱去福来客栈看看那些厨子弄得怎样了，哥哥让你尝几道新菜色，包管你吃了齿颊留舌，别理这人了！”
“唉……”小七被叶拖着走，朝后头看，兰罄整张脸都黑了。
小七连忙朝兰罄招了招，兰罄立刻跑上前来，而后把小七另只臂膀给勾住，跟着他们起走了。
来到已经关了门的福来客栈后，上了雅间，厨子端来几道鲜香美味的菜肴，几道菜用沙锅盛着，下头摆着小泥炉，红火烧着，锅里的汤汁便噗噗地滚着，每道都色香味俱全，看得兰罄眼睛都瞪大了起来。
头道是獐子锅，取后山上最新鲜的獐子肉，洗净后以香料腌制，而后放入几味中药药材起熬煮，喝起来有养生之效，秋冬应该能卖得不错；第二道是青鱼锅，捕 清思湖里最大最肥美的青鱼入锅，先炸后煮，汤头鲜甜回甘，无论哪个季节都能卖得好；第三道是醉雏锅，猎取后山上头满山跑、肉质鲜嫩弹牙又有咬劲的野鸡，完 全不加过调味，就只以鲜美的肉质煮成鸡汤，洒以少许盐巴，混以绍兴美酒，成就道酒香扑鼻的佳肴。
兰罄看着桌上三个锅，连坐都来不及坐下，口水便哗啦啦地直流。
小七看了直好笑，这人对现猎现做的菜肴就是没能力抗拒，瞧他双眼都放精光了，肚子还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小七把兰罄拉坐下，拿着碗盛了碗獐子肉到他面前，兰罄高兴地拿起筷子正要胁，坐在小七另边的叶就干咳了声。
兰罄睨了叶眼。
叶说道：“小七啊，小哥哥肚子也饿了，喉咙还有些干，你盛碗鱼汤给我。”
小七依言盛了碗汤放到叶面前。“喝吧！”
叶看了看，又说：“我风寒初愈，身上这件皮裘脱掉会受寒，可穿着皮裘又不好喝汤，你喂我吧！”
小七也没想，直接把汤端起来，拿根调羹搅了搅，还吹了吹，然后把调羹送到叶嘴前，说道：“你这人真是懒到家了，连喝汤也要大爷伺候！”
叶喝了那口汤后瞟了眼兰罄，用挑衅的语气说道：“让人喂的感觉就是不样，好甜、真是好鲜又好甜！”
叶和小七关系不比常人，他们是能睡同张榻子的情谊，言谈举止间便时常不经意透露出亲昵的模样，加上叶今日是故意这般做，两人之间便显得亲密无比，谁都无法介入的模样。
在旁边看的逐日眼角抽，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守在旁。
兰罄突地个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
小七惊，连忙转头过来问道：“怎么了？”
兰罄把扣住小七的后脑勺，将小七整个人拉了过来，然后嘴就用力地朝小七双唇啃了下去，而且啃得啧啧作响，舌头勾来勾去，连唾液也因过于激动而沿着嘴角滑落下来。
小七将手中汤碗放下，而后拼命挣扎，但他哪是小黑大人的对手呢！结果还是就这么被得逞了去，直至小黑大人觉得够了，这才把人松开。
小七被松开后边喘着边忙用袖子擦口水，他红着脸肿着嘴，低声说道：“师兄你干什么！这儿还有外人在的！”
兰罄听小七把旁边那两人说成“外人”，他这个“内人”就爽快了，之后也不理会叶投射过来要杀人的眼光，哼哼两声，心满意足地喝起他的獐子肉汤来。
小七尴尬地看向叶，叶不满地睨了眼小七，说：“你跟他真是那回事了？”
小七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没正面回答，而是说：“你别同他较真了，他就是小孩子性格，可其实没恶意的。”
叶皱皱眉头。“被占了便宜还帮对方说话，你真是没救了！”
小七干笑两声，低声说：“我也不觉得被占了便宜……”
叶长叹声，怨这兄弟真的陷了，再也拉不回来了。
在屋子里坐了会儿觉得有点热，叶拿手扇了扇风。
逐日立刻靠过来问道：“是不是太闷了？”
叶点头。逐日便将叶小心翼翼地从座位上扶起来，而后替他脱下外面那层厚厚的皮裘。
结果皮裘脱下，正瞧着他的小七就惊了。而这时高高兴兴地喝着肉汤的兰罄见小七久久没声音，也看了眼小七，然后随着小七的视线往叶那里看去，接着，兰罄也讶异了下。
脱下皮裘后没有厚重衣物遮盖的叶，衣服底下竟露出了个圆滚滚的肚子。
叶觉得凉了些，吐了口气坐回原来的座位上。
小七诧异地指着叶的大肚子说道：“你这阵子是吃得太好还是怎样，怎么养了个这么大的肥肚腩？！”
叶把小七的手拍下，怒道：“格老子的你才养了个肥肚腩！老子我点都没有肥，只是这肚子大了！”
“啊！”小七愣了愣又说：“只有肚子大了？难道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肚子里长了虫，所以大了？！那看过大夫了没？”
叶啐道：“去你姥姥的你才去看大夫！”
小七被弄得糊里糊涂的，不是肥了也不是病了，那究竟是怎么了？
兰罄也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摸叶的肚子，叶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打下来，兰罄怒，抬起头来瞪他。跟着瞪瞪，又把视线往下移，瞪他的大肚子。
见小七和兰罄都是脸狐疑诧异的神情，叶忍不住说道：“看什么看，是没见过男人怀孕大肚子吗？”
小七听，先是愣，而后回过神来听明白了叶话语里的意思，猛地噌地声了起来，震惊地拔高声音说道：“奶奶个熊，延陵叶你怀上孩子了？”
叶瞧小七的模样直觉好笑，他噗哧声笑了出来，怒气下子全消了下去，说道：“是啊，今日就是带这孩子来看他叔叔的。”跟着他隔着衣衫摸了摸肚子说：“你们年初去兰州见我那会儿就有了，只是我自己没发现而已。现下已经七个月大，再几个月孩子就要出来了。”
兰罄那双眼睛直盯着叶的肚子瞧，他开口问道：“怀上孩子了？男人和男人能生孩子吗？”语气是疑惑的。
“男人都能和男人成亲了，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叶嗤了声，挑了挑眉看向兰罄。
兰罄有些纳闷地看着叶，而后点点头，似乎接受了叶的说法。
“唉，”小七说：“你别乱教，他会当真的！”
叶哼了声，不理会小七。
小七会儿后又问：“那孩子的爹不就是……”他神情调侃地望向逐日。
平日原本总是没什么表情的逐日这回脸也有些红了。
叶转头拉过从进门开始便直在他身后的逐日的手，嗓音温柔甜腻地道：“孩子的爹不就是这人了，不然你当我玉叶公子干什么风华正茂，样貌又好，吃饱了撑着给人生孩子！”
小七笑了。“不错啊逐日，有出息了！就要当爹了啊！”
“公子……”逐日低头。
“以后要好好对叶知不知道，我这哥哥就交给你了啊！”小七含笑说。
“我会的。”逐日点头说道，而他注视着叶的眼里，满满尽是温柔。
叶乐得合不拢嘴，他摸摸逐日的手，又搂搂逐日的腰，趁机吃了这人好几下豆腐，然而以前都会抗拒他骚扰的逐日则默默地任叶蹂躏，半点反抗也无。
被晾在旁的兰罄则是直看着叶，他的手好几次伸过去想摸叶的肚子看看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老是被叶打回来。
这般打了几次，手背都要肿了，兰罄拧着眉头生起气来。但他实在很好奇，于是压着怒气问道：“喂，男人和男人要怎么生孩子？”
“喂什么喂，老子不叫喂！”叶哼了声，说道：“何况老子为什么要把这秘密告诉你！”
叶三番两次出言挑衅，若再忍得住，那他就不是兰罄了！兰罄怒火个上升，猛地便了起来出手朝叶击去，叶吓了跳，而他身旁的逐日立即出招为叶挡下，只是兰罄武功太高内力又深，即使兰罄只是出了五成的功力，逐日也被击得往后连退两步。
兰罄冷冷说道：“自不量力！”再出第二招，五指成爪，直直往叶面门抓去，叶大喊声：“好啊，今日就来较高下！”立即出手还击，握手成拳，挥向兰罄。
夹在他们两人当中的小七在这时怒吼了声：“你们两个都大的人了，吵什么吵！”他迅速伸手以掌阻隔，挡住了右边叶的拳、也截住兰罄袭来的爪子，连带卸去两人招式间澎湃的内力。
小七拍桌，先对兰罄吼道：“施小黑，叶是有身孕的人，你打了他，要万尸两命怎么办？到时候又要施大人忍痛打你板子、含泪审你案子吗？”
接着再转头，朝叶怒道：“延陵叶，你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小的，你以为你武功好？我师兄可是招可以打死头熊的，你以为你比熊耐打吗？”
察觉到小七真的生气了，这两个人互瞪了眼，忿忿然地收招坐好，而逐日则咳了声，抚着发疼的胸口，再度回叶身后。
小七静了半晌，才闷闷地说：“别吵了，都吃饭！你们两个个是我的亲人，个是我身边的人，我不想见你们伤着对方。逐日你也坐下，起吃饭。”
小七平时看起来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心肠又软，整天嘻皮笑脸的，可他要发起脾气来，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叶和兰罄见小七脸色都变了，这也才没继续闹，安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逐日和叶默默地吃起饭来，叶撅着嘴，心里的不满其实是因为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被人抢走了，所以对兰罄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
而兰罄则是事情过了就算了，小七的脸很恐怖，他没见过小七那样子，何况他也觉得如果打到肚子里的小孩子那真的是不好，至于延陵叶，他倒是没在关心。
小七吃了几块醉鸡、舀了碗鱼汤，但当他饭用到半，却见着兰罄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碗，两手背于身后，动也不动地。
“怎么了，不饿吗？”小七问。
“……”兰罄看了他眼，然后说：“我没有手。”
“……”小七静静地看了兰罄下，而后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碗放下，端起兰罄面前那碗肉汤，用调羹舀了，送到兰罄面前。
“你没有吹！”兰罄那对无垢的清澈眼眸看着小七。
小七低头朝调羹上老早就冷掉的肉汤吹了吹，然后再送到兰罄嘴边。
兰罄这才张开嘴，将肉汤喝下。而后他眯着眼，唇边漾起了笑，再度张嘴，把小七送来的第二口肉汤和上面的肉块并吞下。
“好鲜、好嫩，好好吃！”兰罄心满意足地说。
小七见兰罄笑，心里头方才那点不悦也都烟消云散了去。
他就是拿兰罄没办法，只要这人露出这样无邪单纯的笑，他便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笔勾消。
“你个没出息的……照这样下去，将来铁定被欺压得翻不了身……”叶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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