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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诸神,地下凡尘 作者:再见稻草人
去,就瞧见一身朴素牧师袍的尤里安向这里走来。
他挑眉揶揄地看了眼从上马车后就不曾改变坐姿的雷蒙德,轻轻笑了一声便淡定起身坐到了对面去。
而在雷蒙德睁眼,伸手将车门口的尤里安扶进马车的瞬间,阿罗曼在尤里安背过身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偶然望过来的雷蒙德,伸出湿漉漉的舌尖,又轻碾过了樱红的唇瓣――他缓慢舔过唇肉上的每一个褶皱,将那唇肉舔地晶莹润泽,目光大胆又放荡地落在雷蒙德的肌肉与下身。
而在尤里安坐下的一瞬,他的脸上刹那敛去了所有的轻佻诱人,又恢复了皇室三王子的尊贵与太阳神殿大祭司的良善。
一路无话,尤里安苍白了脸色乖巧地窝在雷蒙德怀里补眠,阿罗曼的视线则始终黏在了雷蒙德的身上。他看着雷蒙德轻拍那个小牧师哄他安稳入睡,又在对方睡熟后间或温柔亲吻额头。他对那两人的亲昵似无所觉,挂着淡然又十拿九稳的微笑,看着马车缓缓驶入费朗多因。
进城后,阿罗曼将他们放在了佣兵团驻地就离开了,自然的,他也没看到尤里安原本还和气的笑脸在走进驻地大门之后,就变得冰冷僵硬地叫人生寒――他狠狠甩开了雷蒙德讨好牵上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
不去管那一对有情人的鸡飞狗跳、剖白陈情,当夜幕沉沉、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的时候,太阳神殿大祭司专用的礼拜堂依旧灯火通明。
整座神殿都是空荡荡的,只余阿罗曼一个人穿着烫金的祭祀袍,虔诚跪在巨大的太阳神像前。
那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散落了一地,盖住了赤裸的双足,却掩不住那绯色艳情的双颊与弥漫水光的双目。
阿罗曼的祭祀袍下赤身裸体,他虔诚地跪在神像台座前,双手向前想要捧着神像的双足却又不敢,只能五指紧紧扣在放置神像的平台边缘。
今日的祈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阿罗曼此刻惊惧交加,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他无路可走,只能跪在神像前,嘶声哭泣辩解道:“我的神……我的神……求您不要离开……求您……他们都在和我作对!我那个愚蠢的哥哥和那些光明牧师!他们不遗余力地干扰我的计划,让民众背弃您!我做了一切……求您……”
……
他跪在那台座前哭泣了许久,都不见自己渴望的身影的出现。阿罗曼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凉、也越来越绝望。他不敢逾越的冒然触摸那座神像,只能无力地趴伏下身体,最后伏在地上哽咽地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阿罗曼快要昏倒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祭祀袍被一只温热的手从下往上掀了起来。这样的触感让他顿时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他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对方不高兴,只能保持着半伏在地的跪姿,任由对方撩起自己的长发与祭祀袍,摸上自己时刻保持完美、时刻能够献祭的身躯。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眯着眼去瞧高高在上的神像的脸庞――他庆幸对方愿意出现,在…在自己那么没用之后。
他的双手深深扣在台座的边缘,十指也因为兴奋而太过用力,此刻显得苍白又畸形
在一阵漫长又肆意的玩弄之后,阿罗曼肉体在搓揉下变得滚烫。而这时,那位则稍稍提了提他的胯部,毫无预警地就闯进了这具属于人类的温热躯体。
而直到此时,阿罗曼方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他今早才从格林的床上下来,为了紧紧抓住他在内阁最大的帮手,格林的要求他一般都会满足。可纵使他恢复的能力很好,昨夜一整晚被各种各样不同的道具塞过的地方――甚至最后还骑了木马――现在也没有彻底长合,在那位并不怜惜的动作下,金红色的鲜血从瓷白的肉体上滑落,淌过了大腿根,蜿蜒着流到了大腿内侧,又滴在了足踝与地板上。
他不敢回头,所以也看不到一团肖似人形的金色烟雾在他的身上进出。
但阿罗曼没有半分不满,能让那位满意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他迷离了眼睛想透过雾气仔细看清那座神像的脸,却又被身后陡然加快加深的动作给逼得直不起身。他低着头抵住了台座的石壁,两手向上维持着紧紧攀附着台座边缘的姿势,在一阵又快过一阵的动作中,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而方到此时,以往那个骄傲又美貌的小王子才敢在这金色的神殿里颤着嗓子开口讨饶:“我的神……恕我无能……求您原谅…”
“阿罗曼,你还有可以做的。”
那位显然认为他还可以做得更多,但是刚说完这句话,比起初更加凝实的金色雾气就仿佛是沾手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地抽离了这具栗色卷发被拨在一旁、金色长袍被卷上了腰迹、从后面看光是一个流着鲜血的白屁股与一双白嫩脚丫的躯体――它在这恢弘的大殿盘旋了一周,恋恋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很快消散了。
伏跪在地的阿罗曼在那金色雾气消散之后,才敢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取了布巾将身上的血迹擦干。
如今,他得偿所愿,轻轻捧上了神像的一只脚,虔诚又珍重地轻吻了上去。
在这灯火通明的太阳神殿,帝国的三王子笑得甜美又动人,就像个吃到了糖的好孩子。
阿罗曼哭泣哀求又献上了肉体与信仰,总算获得了“神”的短暂宽恕,可雷蒙德就没那么好运了。
比如现在,他的小圣徒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高兴脸色。此时更是坐在飘窗上生着闷气,坚实的六级魔法圣光壁垒牢牢地扎在了他的身旁,让那些触了怒的登徒子束手无策,只能干坐在飘窗旁的地板上眼巴巴地瞧着那泛着柔和光晕的皮肤――细小的绒毛在那软嫩的皮肤上舒展开来,时刻诱人一亲芳泽。
尤里安快气死了。
他就知道!
那些长得太过好看的人,如果没有在成长的过程中,得到了完全的保护与满足,很容易就会习惯于利用自己的容貌达成想要的目的。
可他没料到的是,以阿罗曼的尊贵身份,居然会真的屈尊对雷蒙德出手――雷蒙德算什么呀,抛开鲜少有人清楚的“神选”身份,他不过是个圣骑士,不过是个没出息的佣兵――尤里安想到这里觉得眼眶又热了起来,他懊恼生气,自己居然眼巴巴地守着这么一个混球这么多年!
而这个混球,今天居然还给人摸了好久的大腿!
早在听说他们两个先一步上马车的时候,尤里安就觉得不对劲了。等到他匆匆了结手中的事项上了车,光是嗅一嗅那车厢里乱糟糟的靡靡香气,他就更是什么都知道了。
出于对雷蒙德的信任,尤里安相信雷蒙德此举必然是有别的打算。但就算是这样,自己好不容易扒到窝里的宝贝,就这样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别人又看又摸的轻薄,也足够尤里安气了个倒仰了。
他气自己防范不够,也气阿罗曼碰了自己的宝贝。但更气的是,自己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这么个混球变得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难看样子。
他一言不发地呆坐着独自内化这郁气,许久之后,尤里安才转过头来。他透过白金色的圣光壁垒,望向带了歉意、无奈又宠溺的雷蒙德,眼睛里泛着红红的血丝,咬牙切齿狠狠道:“去洗干净!”
那登徒子闻言立马厚着脸皮喜笑颜开,二话不说直接起身钻进了浴室。
但这才两句话的功夫,又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的尤里安,拉着嗓子忿忿不平地大声补了一句:“我不要理你了!”
……
门罗使团的到来当然不止是友好邦交这么简单的事情,萨尔瓦多为索弗海耶带来了珍贵的红海航线图。
他们的国家在连续十年里,不间断地派遣最好的蛙人与水手去探索这片“波塞冬的怒火”,终于在折损无数精英之后,探索出了连接多个国家的航道。
这航道虽然也并非完全的安全,但只要有经验老道的船长与几个魔法师坐镇,几乎可以保证船只全须全尾的来去。这样珍贵的航道用作军用再适合不过,它省去了远距离传送阵的巨额经费,又比陆运缩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以门罗的国力不足以支撑在天气万变的红海上,开辟多条成熟航线所需要的巨额费用与人力投入。于是萨尔瓦多便带着航线图,来向这个人类帝国里最强盛的国家寻求合作,而内阁自然是又跟着炸开了锅。
但多亏了小龙人的直白――他欣赏英雄,就算奥力克多是个傲慢无礼的老男人,也不妨碍萨尔瓦多在被对方轻松几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之后,将他当做了偶像。小龙人甚至在夹着尾巴从军营回来后,又舔着脸上门讨教,顺便与剑圣家的艾尔小朋友打成了一片――在那之后与敦厚的菲利普交好,将合作的橄榄枝抛给了他们这一派的贵族也便是没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了。
等尘埃落定之后,阿罗曼气急了又能如何?老国王整日的体虚委顿,纵使想要偏袒、护着他也有心无力。更不用说格林了,这位黑心的内阁首辅甚至已经开始日渐疏远起他来。
白驹过隙,春日在花开花落里踏马而过。光明教堂在这几个月的不懈努力下就像是一株从瓦砾里生出的小草,在其他人焦头烂额之际,竟然已经凭借自身顽强的生命力,在几个人口密集的街区与佣兵们那儿扎下了根,拥有了一众稳固的信徒。而开春的舞会后,贵族们越来越有倾向性的举动与选择,也让这本来纷乱的政治棋局,开始展现出些许关乎最终结局的端倪来。
泥土里散发出了草木腥气,晚春的湿热夹着轻微的暑气笼罩了费朗多因,大片大片的阴云在这荣耀之地的上空汇集。
大雨就要落下。
如今几天的白日越来越长,日光照在人的身上也开始有了灼痛感。
王宫花园里的蜻蜓从这天中午起就开始低飞盘旋,它们画着圈在一人多高的半空舒展翅膀,惹得几个怕虫子的侍女们眼见了就远远绕开了。
王宫里没什么小孩子,菲利普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窗边,视线没什么重量的落在这些自由飞翔的小生物上――如果艾尔在这里一定会高高兴兴地蹦跳着到处追捕这些小东西。
他有些出神,连奥力克多的靠近都没察觉。等被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后腰,他才后知后觉的浑身一颤。意识到身后人是谁,菲利普瞬间就控制住了紧绷的身体,带着温和的微笑转身朝向已经面露不愉的男人,询问道:“老师?”
奥力克多将菲利普眼下的青黑和一脸病气收入眼底,顿觉胸口憋闷又躁郁。他莫名不满手下用力,压着就算一个人待着,也时刻保持着正经站姿的青年紧贴上了自己。等菲利普仅愣了一下后,便乖顺温和的低头将脑袋靠上了自己的前肩,奥力克多才颇为满意的将人又搂紧了些。他并不想多提阿罗曼的事情,皱着眉头好半响才咬着牙跟问道:“后悔了?“
“并不是。”
菲利普的回答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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