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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且望骄阳 作者:姑苏赋
的场景,不断地希望老师一时眼花能将他做错的题目改成对的。但很快,他又想起,这成绩是电脑算分的,分数能给你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个零,连个同情分你都别奢望。
想起这点,又是极具幻灭。
楚炀禁不住将手机偷摸着带来了学校,每每课堂一放松,就会想上数星杯官网上去查成绩结果。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可等待的结果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揭晓。
那日上着被学生、年段长反复气到头大又气到哭的物理老师的课,已经失去听课兴致们的学生,听着已经失去讲课兴致的老师的课。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黑板,目光无神,嘴角神经都不带动一下。直到有几个撑不住的学生低下了头,抬起,再低下头。物理老师才知道,这伙人现在都在犯困。
拿着粉笔的物理老师轻轻对自己一声叹息,这群学生,哪怕现在有一个肯出声回应自己一下的也好。
上天好似听到了他的愿望,就在这时,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全班登时惊起,连那几个打盹的都被这一声儿给吓得困意全无。
所有人都齐齐地朝这声源处看去,只见坐着也能摔到地上的楚炀正从地上爬起来。
物理老师恼火得红了脸,握着粉笔的手指发颤,心想合着这人是困到摔地上去了!本想就着冲楚炀发顿火,却见楚炀爬起来后,拍了拍身子,兴奋地对着展炎比着个“1”的手势。
不会是睡懵了梦游呢吧?
只见楚炀嘴里还念着什么,听清了,仿佛是在说:“查到了!1等奖!”
“1等奖!”展炎听罢大喜,不禁露出了灿烂地笑,抑制不住兴奋地对他说:“楚炀,你太棒了!”
班上一人高声问道:“什么玩意儿?楚炀你那个数学拿奖啦?一等奖?卧槽你太牛了吧!!”
“哇哦,这么厉害!”全班都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顿时一个个的都精神了。
物理老师听了,笑了笑,也夸了楚炀几句,遂就叫大家继续专心听课。
楚炀坐回位置上,专注地听起了课,脸上的笑意却怎么收也收不回去。他心想,又能和展炎在一起,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成书美拿了楚炀的成绩和奖状去教研组说话,很快的就为楚炀拿到了这个数学夏令营的名额。要论楚炀平时的数学成绩,和原本想争着补上夏令营缺额的那几个学生相比,的确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就在那些学生为了期末考而全力冲刺的时候,楚炀选择了去走数学竞赛。
要知道,学校组织这个数学夏令营的目的,就是想让学生们冲刺联赛的,自然是拿竞赛成就看得比成绩更重一些。因而,也就叫楚炀补上这个缺额。
数学夏令营的事情定下来后,楚炀终于可以把重心又平分到其他科目上去,跟大家一起为期末考试复习。
现在人人说起楚炀都跟在说一段传奇一样,他高一年的同学现在都不敢认他,觉得他简直神了,根本不像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楚炀。人长得帅,成绩特别好,什么奖都拿了第一第二,一个月少说也能收到几个妹子的表白。
有人说,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血泪逆袭范例,也有人说,他就是碰上了展炎这个贵人。展炎稍微带带他,就能什么都带他飞了。
说法纷纭,可无论功劳该归功于谁,大家都不否认的是,楚炀变好了,比以前好了。不仅仅是像个人形儿了,已经是,成为他们值得学习的典范了。他们有多少人想做到这样,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可,他们以前所最瞧不起的楚炀做到了。不是他们竞争对手中的任何人,是楚炀,他们一直不曾去注意的楚炀。
☆、第四十八章
一直到了期末考试结束后,要出去数学集训的学生才知道,该次的集训地点在江城,距该市实在是有点远。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下午三点多,参加数学夏令营的二十名同学,在数学教研组组长和另一个带队老师的带领下陆续上了火车。
他们所乘坐的车厢是卧铺的,从本市到江城,这个点坐这列火车出发,大概要明天中午才能到达。
上车以后,同学们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就开始拿起竞赛书研习题目,谁也不和谁说话,窗外的风光再怎么旖旎,他们也无心欣赏。
睡在展炎和楚炀对铺的是两个实验班的学生,俩人一上车后,一个坐上铺一个坐下铺,拿硬皮本子搁着就开始做题,彼此连声儿都不吭。
楚炀就坐在展炎旁边,瞧见对面的都在专心致志地研习题目,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便也就没跟展炎说话,而是各自看起了书。一时间,这节车厢安静得就只剩火车轰隆隆的响声。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看着书,让楚炀颇觉难受。这时,他便不得不佩服对面那俩人,竟可以连续两个小时都不抬一下头。
他累紧了,也不想爬回自己的铺上,遂枕着展炎的腿躺着看书。
展炎摸了一下他的脸,什么话都没有讲,也就在这会儿,对铺的俩人才稍微偷瞥了一眼,没去在意。
晚饭吃的是火车上卖的饭盒,二十块一份,一个鸡腿一个荷包蛋几片青菜,可是说食物看起来不是特别新鲜,味道也并不怎么样,许多人没吃几口就不愿意动筷子了,更宁愿买桶泡面。
就着吃饭的时间,楚炀才和展炎说了几句话。
吃完饭后,很多人都拿着书去找老师问问题,对铺的也去了,这个包厢就只剩下了展炎和楚炀两个人。展炎数学成绩一向第一,很少有需要问老师的问题。而楚炀,不会的问展炎就好,懒得跑去问老师。
至于那俩实验班的,虽然知道自己的成绩都比不上展炎,但是碍于面子,纵使是有不会的问题,也宁愿多走几步路去请教老师,不肯求助展炎或是求助彼此。俩人一去去了两三个小时,足够老师给他们上好几堂课。他们不在,楚炀也放松下心情来,和展炎絮叨上了两三个小时的话。
晚上十一点,火车熄灯。睡觉前,爱干净的就去车厢的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遂便各回各的铺准备睡觉。一想到次日中午就能抵达一个新的城市,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楚炀在这个窄小的铺子里翻了两个身,本是特别累,却怎么都睡不着。车厢空调开太大,他又是睡上铺的,更是饱受这冷气眷顾。被子厚厚的盖着,依旧是冷得打颤。又翻了两个身,索性起身掀开帘子,悄悄地下铺,跑去找睡在下铺的展炎。
他拉开了下铺帘子,看到了展炎还没睡正打着壁灯看书。
展炎移开书看着他,轻声问到:“怎么了?还不睡?”
楚炀缩着身子说:“上面太冷了,睡不着。”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毛病惯的,那两个礼拜和展炎一起睡的日子,是他睡得最舒心的日子。总觉得窝在他旁边特别心安,特别暖。
展炎轻声一哂,当即腾出了个位置,拍了拍那空出来的狭小的空间,示意让他上来。
楚炀嘻嘻笑了两声,果断爬了上去,躺他身边。
展炎的手让他枕着,拉好帘子,顺势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腾出一只手,照旧看着书。
壁灯透出来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在这仅能容下两人的空间里,楚炀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你在看什么呢。”楚炀望着书页上那密密麻麻的字,依稀瞧得出这本书与历史有关。
“南渡北归。”
“南渡北归?高一年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推荐我们看过,感觉很不错,你看完后借我看看。”
“你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看啊。”
“现在?现在不行……现在我耐不下心。”窝在展炎怀里的楚炀动了动,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展炎的锁骨和脖颈,居然有种想上去咬两口的冲动。
展炎瞬间明白了什么,弯着唇,压低嗓音问到:“是吗?”
楚炀自觉自己脸皮够厚,但却怎么都经不住展炎的撩。每回展炎稍微撩一下,他都能耳根子红。
这回可好,展炎瞧见了他这副模样,也耐不住那心看书了。
展炎垂下眼帘望着自己正抱着的这个人,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口:“那我们还是睡觉吧。”
他将书放下,本想将灯直接关了睡觉。但看见了楚炀的脸,又忍不住吻住他的唇。一吻住他的唇,又忍不住的加深加长这个吻,舌头继续往下深入,往下钩弄。
被吻得脖子都红起来了的楚炀,忙轻推开他说:“别亲了……!再亲下去……”再亲下去,又免不了一些动静。
展炎捏了捏楚炀的肩膀,虽很想再继续下去,可也知道确实是不能再亲了。因为对于他来说,继续下去,可能不止是那点动静的问题。
少年人能有这种制止力已经是难能可贵,若是再加以动情,展炎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想撕掉楚炀的衣服,扒掉他的裤子,然后狠狠的进入他,把他弄到半死不活,看着这张脸流着汗流着泪的吟叫。
谁叫他骨子里尚有狠戾的军人的血,征服欲从不亚于任何人。
以前也确实是没有过任何经验,有一次他的禽f姐姐故意诓他看了次g片,他那会儿厌恶的跑开了。可就在碰到楚炀后,他居然会不经意间于脑海之中,将楚炀的脸套在片子中那下面的人上面。
一想到楚炀尖叫求饶,想到楚炀哭着说“不要”,他的血液就会沸腾,那股军人遗传下来的狠戾的劲儿就会涌上。
可这里真的不是地方,对面俩人还睡得打盹,火车还轰隆隆响。
展炎深吸了口气,将壁灯关了,亲了亲楚炀的嘴,轻声说:“睡吧。”
之后,便紧紧的搂住了楚炀,闭上双眼。楚炀能感觉得到,抵着自己大腿的东西灼热发烫地□□着,他强忍住不往其它方面想,抱紧了展炎的背,闭着眼睛,睡觉。
次日一早,俩人就醒了。洗漱后,楚炀和展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着天。
楚炀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景色,一见到什么好看的,就拉着展炎嚷嚷道:“展炎展炎,你快看外面那些荷花!好漂亮啊,一整池!”
“你看见没,刚刚那个!”
“原来中国的农村都这么漂亮啊。”
展炎一一以微笑摸头和说“看见了看见了”回应。
楚炀赞叹着外面的田园风光,以前除了去自己外公那儿,就没见过中国的农村长什么样。种田放牛的,更是见得少了。而今在火车上瞧见了,比去大城市还激动。
这时,睡对面的一同学醒了,拉开窗帘,带起眼镜,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竞赛题看,第二件事就是嘀咕着:“万恶的资本家,成天享福给享的。少见多怪。”
到了中午十一点,火车便到站了。老师带领着同学们下火车,然后就是再乘坐巴士。一坐,又是坐了两个小时才到地方。
到了地方后,众人不禁哇哇惊叹。原本想像中的偏僻工业区没有出现,学校选的这地方还是真选得好。附近种植着花草树木,一条泊油路上没有汽车,来往的只有自行车,泊油路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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