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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款攻君适合你 作者:正月初八
那人装在了心里。他和他比武之约,没有一日敢忘。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履行诺言了。
风沙越来越大,欧阳澈用白布将脸包裹了,快马前行。
行了三百里,走了沙鹰堡的势力范围,便看见堡外漫天的白幡和堡内下人披麻戴孝的身影。激昂的心情突然就跌了下来,一股悲哀袭上了心头。
欧阳澈跃下马匹,抓住一个小厮,“说!是谁过世了!”
“少堡主……是……是……是堡主他老人家……”小厮满目惊恐,结结巴巴地回答。
“胡说!!”欧阳澈不敢相信,分开不过一个月时间,父亲怎会过世!
噩耗如一柄利刃插入了心脏,他痛苦地大声喊叫。“父亲!!”
欧阳澈运气轻功直接堡内飞奔,等他冲到沙鹰堡大厅之上,已经是气喘吁吁、内力也被耗了个一干二净。
不对!就这么点路怎么会将内力消耗干净!他这是中毒了!
他抬起头,就看见他二叔欧阳雄穿着白衣站在灵前。
“来人啦,将这弑父的畜生给我拿下!!”欧阳雄一声令下,沙鹰堡的弟子就将少主给拿了。
欧阳澈不知所措,现在内力几乎耗尽,反抗无力, “为什么?”
他义愤填膺地问着。
为什么冤枉他?
为什么他的父亲会莫名身故?
他有太多的不明白!短短一个月,如何发生这种变故?!
“哼!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欧阳雄面色狰狞,眼中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命人将欧阳澈压到前堡主遗体前跪下,自己揭开了盖住欧阳英的白布。
欧阳英被人一剑毙命。
伤口就在脖颈出,细长的一道剑痕,割裂了咽喉,伤口处的肌肤,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这是被赤炎剑所伤的证据。
欧阳英拔出欧阳澈的佩剑,比在剑痕处。
“徐老夫人只铸造一把赤炎剑,就在你手上,不是你这畜生动的手,又是何人?”
欧阳澈看着自己二叔那忍不住的扭曲笑容,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
但这不表示他认输!他闭上眼,拼了命让自己忘记悲伤,忘记愤怒,忘记冲动,他告诉自己冷静、思考。
他要突破这死局!
他不会蒙上这不白之冤!
也不会让父亲心血落在这贼人手里!
思考之际,脑海中突然就出现徐瑾言那张冷静的脸,也许别人觉得他平凡,但他就觉得徐瑾言赏心悦目,他一眉一眼都非常好看,更别提偶尔流出的风华。
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还能再次见到吗?
☆、天下第一vs将军vs剑灵 5
离开了铸剑山庄, 云初带着两名随侍赶往东边王都咸阳。刚走出凤阴山一带, 徐忆之就不安分地从剑身里窜了出来。
徐安、徐福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祖宗, 却依旧被吓得差点跌下马去。
在铸剑山庄,每一个人都是听着剑灵的传说长大。可当真见到剑灵却又人人畏惧。
若是其他人成为剑灵也就罢了,徐安徐福也不至于如此, 偏偏这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徐忆之的传说经过人们一次又一次加工,早就妖魔化。
“让那两个小子先去办事,你跟我去前面落月谷一趟。”徐忆之毫不客气地指挥着。
“理由?”云初本打算直接拒绝的。他是办正事的,可不是陪着一把剑游山玩水。但若徐忆之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也不是不同通融。
“我生前在落月谷埋了一件东西,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徐忆之严肃地说着。
“距离落月谷有多远?”云初询问, 若真是对自己有帮助, 也不妨试试。他不担心徐忆之会害自己, 无论他关于剑魄的说法是否是真的, 徐忆之确实依赖自己。害了他,对徐忆之也没有好处。
“半日便可来回。”
云初立刻回头吩咐道,“你二人先行前往悦来客栈。”
交代完毕, 便策马向落月谷方向前进。
落月谷这名字听着颇为诗情画意, 但靠近越往前奏, 越觉得鬼气深深。
现在正值午时,烈日当头。然而进入谷底的狭长小道被茂森的林木覆盖,硬是将阳光全部遮掩起来,一丝一毫光线都不能进入。
阴冷湿寒的气息从四周侵袭而来,他身怀内力倒是不怕, 身下黑色骏马却受到影响,不愿意前行。
“啊!这里倒是一点都没变。”徐忆之乐了起来,他看着惊慌失措的马匹,脸上满是嘲笑,“铸剑山庄的马匹什么时候这么不中用了?!”
云初有些恼怒,看着徐忆之的脸色也很难看。
眼看黑马就被他安抚好,现在被徐忆之这么一讽刺又开始闹别扭。这家伙非常有灵性,听得懂人话,黑马现在是伤到自尊了。
云初温柔的抚摸着黑马的脖子,又拍了拍它的脸颊,低声在他耳朵边表扬他几句。马高兴地打了个响鼻,一声长嘶,立刻狂奔起来。
“原来是撒娇呀!”徐忆之觉得这黑马倒是有趣。
“你闭嘴吧!”好不容易马开始走路,就别惹麻烦了。
黑马往前跑了一刻钟,穿过阴冷林荫小道,终于进入落月谷。
这地方,很开阔,也很荒凉……怎么看都是一个火灾灾后遗址。
谷中曾经应该有一个非常繁华的村落,住着百来户人家。现在这里的杳无人影,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断壁残垣,就连地面都是黑漆漆的。残败破落的建筑物内,白骨森森,满目疮痍,看着无比凄凉。
云初合上眼,不愿再看这凄惨的景象。
“怕了?”徐忆之关心地询问着。
他仔细观察着云初,本以为他会受不了这个刺激,曾经有几位被他带进来的人,都忍不住惧怕,面露难色。自己的主人比他想象中要优秀多了。虽然颇为动容,但表情始终没变过。他欣赏对方这份镇定。
“没有。你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此地不宜久留,早点取到东西,早点离去为妙。
“那里应该有个洞,去看看再说。”徐忆之的手指着东南的方向。
云初留意到他的手指非常修长,手掌也很大。愣了一愣,才反映过来,驾着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很大的矿洞,洞前排着很多运输用的手推车。但手推车上面挤满了厚厚的灰尘,不知道多少年没用了。
根据徐忆之的提示,云初向前走着。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就见到一面赤红的矿石壁,远远就能感受到矿石壁散发的滚滚热气。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焰矿石,非常罕见的矿石。
记忆中,徐老夫人曾经得到一块焰矿石,打造一柄赤炎剑,剑气就能将人灼伤,很难愈合。这柄剑,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可惜,那是老夫人年轻时候所铸,徐瑾言无缘一见,只能听听传说。
见到传说中的稀罕矿石,云初有些欣喜,伸手小心靠近焰矿。距离十公分的位置,灼热的温度立刻就将手指上立刻烫出一个水泡,十指连心,那一瞬间的痛苦非常强烈,更加难受的是那股灼热感。云初用治愈能力迅速治好这小小的伤。
这东西不能靠近,怎么采集就是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笨啦!”徐忆之感叹道。
“你带我来不就是来挖矿的吗?”云初微笑着,这焰矿确实是自己需要的东西。虽然他的二把剑并不准备打造出老夫人相似的东西,但可以用来打造品剑大会上面的第二等拍卖品。
“你喜欢这种材料,回去多交待几个弟子来取就是。这东西也不算稀罕。”徐忆之觉得铸剑术真的是没落了,小小焰矿就让一家之主如此欣喜。
云初同意,便歇了现在带走焰矿的心思。再说,怎么拿也是个大问题。
徐忆之脱离剑身,站在焰矿石壁前四处张望,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把一个盒子埋在矿洞里面了,但这么多年过去,具体的地方我记不太清。”徐忆之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害羞,语气里面尽是玩笑。
“咱们一起挖吧!”他指了指一旁的铁锹,兴奋地说着。
云初无语地摇头,默默拿起了铁锹。
说是一起,动手的肯定只有云初。
徐忆之是灵体,虽然现在样子看着和常人无异,但触碰东西也是要消耗能量的,过度使用力量,他就会恢复成半透明的状态。到时候,睡觉洗澡都不能摆脱他了!
但他也没打算拿个铁锹漫无目的地在地面上开挖。云初打开了精神图景,开始在地面搜索,一瞬间就发现那东西,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后三寸。
东西埋得倒是很深,地面也很坚硬,但挖掘起来并不难。
徐忆之本打算先回到剑里面小憩一会儿,哪知道云初五下就将一只火焰般的红玉盒给挖了出来。
“你怎么不提醒我,要是被我一铁锹弄坏了你该怎么办?”云初将血玉盒仔细拿起来,看看有没有弄伤它。玉盒质地细腻,温润光泽,艳若骄阳,难得的极品玉石,只可惜使用的人不太在意,饶是玉石坚硬也产生了许多细微划痕。玉盒握在手中带着一丝暖意,不知道是玉本身,还是不远处的高温焰铁。。
“打开吧。”徐忆之根本不在意那盒子,对他来会说也不过做得好看比较有用的破石头。
云初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一块暗色的令牌映在眼前。通体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烫金的篆字。
“邪月令?”云初疑惑地看着徐忆之,这邪月派解散已久,这么块令牌拿着要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倒是你该仔细看这令牌!”徐忆之得意的笑了,一脸邪气。倒是非常称他。
云初拿着邪月令仔细观瞧,借着微弱的油灯的光芒,他在邪月令牌的背面发现了几行字。字浅浅地刻在背面,本就不是特别清晰,又是复杂的篆字,认起来有些困难。
“寒月诀?!”云初不确定地看向徐忆之。
徐忆之点了点头,然后脸上再次浮现邪魅的笑容,“徐氏铸剑术千年驰名,你总不会以为,光控制好火,就能铸造绝世好剑吧!”
云初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徐家就这么教的,他自然如此认为。
“果然是没落了……”徐忆之的话里带着几分凄凉。他并未责怪云初,铸剑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到了这一代只余下赤阳诀,绝对不是他的错。
离开落月谷,云初策马疾驰赶往悦来客栈。
这一路,徐忆之向他讲述了徐氏铸剑术缺憾的东西。控火很重要,所以有了赤阳诀。同样铸剑之后的冷却凝固也是有讲究的,所以有控水的寒月诀。
云初想到徐忆之,剑灵苏醒那天制造的漫天风雪,欧阳澈、秦子穆和他都以为是法术,但其实不过是徐家又一部铸剑法决。那是寒月诀练到极致的威力。
除了以上两种法决,还有一门控制金属的法决。各种金属的融合也很重要,也非常难以掌控。就连徐忆之也没能学会。
世间能掌握以上两种法决以实属难得,掌握三种的铸剑师,在徐忆之那一代就不存在了。
以前铸剑山庄人丁兴旺,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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