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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作者:野有死鹿
里。
邵日宛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剑身磕在了背后的屏风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不对,他首先想道,肯定是魏长泽中了招。
魏长泽明知每日他都会来叫他起床,不可能还故意让他看见这一幕,更何况,以魏长泽的心气,断看不上烨秋。
魏长泽骄傲且自制,绝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那就是烨秋的栽赃了,邵日宛心念电转,直接二指并拢,点向烨秋的睡穴,谁知烨秋忽然睁开眼,白嫩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胳膊将他拦住,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她这一嗓子声音极大,魏长泽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眼睛。
邵日宛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本就是现代人,对男女之防本就不看重,毫无顾忌的卸了她的下巴。
烨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反应,震惊地看着他。
邵日宛对魏长泽道:“你是真能惹麻烦啊。”
魏长泽脑袋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坐起来,叹道:“矜持啊,师姐。”
邵日宛问道:“你说还有多久?”
魏长泽尚还不太清醒,随意道:“马上。”
谭光达忽然从门口冲了进来,大喊了一声:“师妹?!是你吗师妹?!”
邵日宛叹了一口气,愁道:“真是要命了。”
魏长泽把睡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裹了裹,长腿直接跨过了烨秋下了床,道:“睡个觉也睡不安稳。”
谭光达冲进屏风,却看见邵日宛也在里面顿时一愣,随即指着魏长泽骂道:“你这贱人!”
魏长泽随手把邵日宛手中的剑接了过来,指了指他道:“我不收拾到你身上你还没完了?”
谭光达瞥了一眼床上,烨秋赶紧坐了起来冲他摇头。
魏长泽道:“你三番五次招惹与我,今日便做个了结得了。”他这话说的极为平淡,却让屋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有一种人是惹不得的,纵使龙游浅滩,他也是龙,忍不得什么东西也往他身上撞。
烨秋翻身下床想跑到外面去,被邵日宛一把拦住。
邵日宛从床上拿起她的衣服给她披上,轻声道:“师妹,出门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
烨秋忽然有些恐惧,不自觉的颤抖着想要挣开他。
邵日宛笑着摇了摇头:“你就这个胆子,还想着害人?”
魏长泽试了试手里的剑,冲谭光达抬了抬下巴。
邵日宛道:“要打去外面打,不要把屋子拆了。”
“哦,”魏长泽便依言收了剑势,挠了挠脖子,用剑指了指外面,对谭光达道:“那出去吧。”
谭光达:……
邵日宛心里其实有些急,这边的动静估计很快就要引人过来,以魏长泽这个人缘,估计这盆脏水就要真真切切的泼在他身上了。
魏长泽和谭光达走了出去,站在了院子的两边。
邵日宛对烨秋道:“你若是怀了身子,还是不要出去凑这个热闹了,孩子尚在腹中,你也注意点言行吧。”
烨秋脸色一白,一只手捏紧了自己的胳膊。
他们唯一出的纰漏可能就是没有料到邵日宛会这么早去魏长泽的房间,他们估计怎么写想象不到,魏长泽已经嚣张到要他们的大师兄,未来清明山宗主来叫他起床了。
邵日宛用脚指头都能想出他们的计划,烨秋若是被发现了在魏长泽的房中,那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一定是要赖在魏长泽身上了。
师门中最忌讳就是这个,若是被发现,烨秋把锅直接扣在魏长泽身上,魏长泽就算是不死也得拔下层皮来。
心思歹毒不过如此。
第14章 栽赃嫁祸(三)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邵日宛瞬间向外望去。
乌贤领着众位师兄弟一路走来,站在门口道:“三师弟可在?这是去哪了?”话是这样说的,脚却已经迈进了门里,一下子就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烨秋一听外面的动静,拉紧了衣服便冲了出去,正摔在了乌贤的脚下:“师兄!”
乌贤愣了一下,赶紧将她扶起来:“这是怎么了?”
烨秋眼泪忽的落了下来,哭的不能自抑,此情此景,当真不用再多言语,是个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邵日宛站在门边,漠然的看着。
乌贤扫视了一圈,问道:“大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邵日宛平淡道:“你问她吧。”
乌贤便又看向了烨秋。
烨秋却只是哭,闹得人心烦。
这事当真不小,乌贤抓住她的胳膊摇道:“你快说啊,你怎么会在魏长泽的房里跑出来?”
烨秋满脸惊恐未消,哭道:“他……他!”
乌贤:“他怎么你了?”
“师妹,”邵日宛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死的,你且想好再说。”
他这话一出却正成全了烨秋,她顺势闭了嘴,哭得我见犹怜。
邵日宛自知他不该多言,但却不得不打断,总不能眼见着魏长泽被泼了一盆脏水。
眼下的情况是进退维谷。
魏长泽丝毫不管周围乱成了什么样,甩了下剑道:“来罢。”
谭光达的视线向着乌贤烨秋之处犹疑了一下,没有动弹。
魏长泽道:“不必看了,你我今日必有一战。”
乌贤上前一步,道:“此时还应等师父来了再做决断,你们不要再添乱了。”
魏长泽勾唇,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了一下。
乌贤喏喏,向后一步闭上了嘴。
魏长泽对谭光达道:“你尚未习剑,那是你自己没有本事,今日我不手软,你也别指望着谁来救你。”
谭光达攥了攥拳头,关节撑的泛白,表情渐渐地凶狠起来。
魏长泽左手执剑,随意向前挥了两下,右手出二指握拳与眉同高,双肩猛一调换,身形如箭猛的冲了出去――
他速度已是非常之快,谭光达瞳孔骤然收缩,才反应过来,慌张蹲身躲避,魏长泽骤然停身,剑柄在手指间转了半圈重新握住,横着劈向了谭光达的双腿。
一声破入血肉的闷响传入众人耳膜,魏长泽竟是直接将剑插入了谭光达的左腿上!
谭光达瞪大了眼睛,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短短的一段是日,魏长泽竟然已经快到了这个程度!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腿。
魏长泽面无表情,将剑拔了出来,谭光达骤然跪下身去,血流一地。
乌贤大喝一声:“三师弟!”
魏长泽剑尖尚流着血滴,指着谭光达道:“服吗?”
谭光达懵着,看向他。
魏长泽用剑尖将他的下巴挑起,重复道:“你服不服?”
乌贤上前一把推开了他的剑,蹲下来扶着谭光达,冲着魏长泽怒道:“你疯了不成!”
魏长泽抖了抖剑上的血,没有抖干净,顺手将剑身在谭光达的衣服上蹭了蹭,转身走到邵日宛的身边,将剑插回了他腰间剑鞘之中。
邵日宛看向了他。
魏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慌。”
邵日宛并不慌,他就是愁得慌。
这件事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捅给邵阳峰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直到众人都跪在了下方,等着邵阳峰发落的时候,邵日宛还是愁,愁自己抱大腿之路走的曲折多舛。
烨秋的哭声一直就没断过,一直充当着这场闹剧的背景音乐,搞的邵日宛心烦不已,却还得苦苦维持着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作态,只能在心里默背清心决。
邵阳峰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屋里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之后,邵阳峰的声音毫无起伏,不带一丝情感的道:“谭光达先去止血。”
谭光达面色苍白,虚汗冒了一头,咬着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邵阳峰道:“戾气太重,都先给我去祠堂好好静一静心。”
烨秋愣了一下,随即道:“师父……我……”说着神色为难,脸色难看。
祠堂摆放的都是历代先人的神位,去了便是要跪一晚上,烨秋有孕在身,自然自己心疼自己了。
邵阳峰眼神凌厉,看了她一眼,顿时把她后面的话都吓了回去。
邵日宛道:“那谭光达该如何?”
“你以为你就没事了?”邵阳峰斥道,“也给我去祠堂好好去去戾气。”
无妄之灾,邵日宛只能受着。
众人挨完了训,还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已经被赶了出去,只怕邵阳峰是晾他们一晚,明日要憋个大招。
一个瘦高的弟子目光不善的来回往魏长泽身上瞟。
魏长泽只做不知,挺直脊梁骨目视前方,他比众人高出一头,一副天然的鹤立鸡群模样。
那弟子‘呸’的一下,冲着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众人围凑在一起,偶尔侧目,表情多有不耻嘲弄。
邵日宛淡淡的开口道:“四师弟心眼好,见不得腌h。”
那瘦高的男人被点了名,僵了一下。
邵日宛接着道:“我尚还记得你刚来时,家中老父犯了偷盗罪,衙门要五两黄金赎人,你拿不出便来求我,我给你了六两,剩下的叫你留给家中老母,省得惦念。”
他越说,男人脸色越差,这往事本是辛秘,邵日宛也曾允诺不会说出去,清明山向来注重出身,案犯之子决计不能上山。
邵日宛:“师弟好运气,得了师父器重竟还入了门,果然仅是不同往日,有了立场唾弃别人了。”
众人怀疑的看向了瘦高男人,那瞥向魏长泽目光又剐在了他的身上。
乌贤道:“这是当真?”
瘦高男人一阵抢白辩驳,脸红脖子粗。
魏长泽无甚兴趣的看了一眼,道:“我们走吧。”
邵日宛点了点头,两人直接去往祠堂。
烨秋一直默默地缀在身后。
一路无言。
祠堂空旷,平日里木门疏于修葺,打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尘土在阳光下跳动。
魏长泽拎起一块明黄蒲团,拍起一阵灰,他也不停下,一直到再弹不出灰尘时才放到了邵日宛脚下。
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一块直接坐下了。
邵日宛也跟着坐下,本来要静思己过的祠堂让他俩生生当成了避暑圣地。
烨秋没有进来,大抵是因为祠堂里只有他两人,怕受了欺负,躲在外面逡巡。
魏长泽背靠着供台,胳膊肘向后搭在上面,像个大爷一般坐在地上。
邵日宛道:“你打算如何?”
魏长泽笑着道:“我说了算吗?”
“当我没说,”邵日宛当即改口,“咱俩分析分析。”
魏长泽:“分析什么?”
邵日宛:“他为什么让咱们来祠堂?”
魏长泽:“想着怎么给我把罪名坐实,结果了我。”
“有理,”邵日宛道,“唉你到底碰没碰烨秋。”
“天地良心,”魏长泽哭笑不得道,“我真是断袖。”
邵日宛道:“有的断袖也能跟女人……啊。”
“什么?”魏长泽故意逗他,问道:“哪个啊?”
邵日宛委婉道:“翻云覆雨,一夜。”
魏长泽挑了挑眉:“能又怎样,我何必呢,明明这眼前不是有比她好上不知多少的人么。”
邵日宛自然不会上赶着问这人是谁,只是道:“他明日估计又回是一通颠倒黑白,你待要如何?”
魏长泽挺了挺腰,像是谈论天气一般道:“怕是不好过,他若简单的罚罚我我便认了,左右不过皮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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