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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作者:野有死鹿
壮实。”
邵日宛:“我院里留了些布匹,走时给您带上,用那些料子给他做,剩下了您便自个儿留下。”
老裁缝忙推拒,邵日宛笑着道:“您就紧着给他做,剩下的估摸也多不了,再给我我也没用,就当劳您忙乎一趟了。”
他年年住在清明山,吃穿用度用的确是邵府送上来的,每年那布匹都堆在房里,这身体的原主用也用不完,邵日宛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一匹极好的黑布,质地非丝非绸,看着像是粗劣,摸上去倒是舒服,硬挺的就像是魏长泽这个人一样。
老裁缝拿在手里稀罕不已,道:“真是个好东西啊。”
邵日宛想了想道:“尽量做的古拙大气,袖口和前襟处缀些金线纹路,我见他穿黑色短打格外利落,不必拘泥与修道者那一路。”
老裁缝一一应着,又问道:“您自己个儿想要个什么?”
“随意,”邵日宛不太经心地道,“您且看着来。”
“白的吧,”魏长泽道,“白色好看。”
邵日宛便道:“那就白的。”
老裁缝笑了笑:“人人都是给自个儿挑着样式,偏偏到你们这就反过来了。”
魏长泽又一副混混模样:“我大师兄穿什么都好看,自然不在意。”
邵日宛道:“既然无事了,你便回去接着练功。”
魏长泽:……
老裁缝带着布料出去,还要给其他人去量身,一个一个轮过去,最后却总也短了一个人,数来数去发现是没找到烨秋。
他找到了个管事的人,问道:“你们这里那个烨秋姑娘去哪里了?”
乌贤道:“今日不曾见过,屋里没有?”
老裁缝道:“没得,这如何是好?”
正巧魏长泽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休息,把被汗水打湿的衣服搭在肩上,要去河边清醒清醒。
乌贤问道:“师弟,你可见过烨秋?”
魏长泽:“没。”
乌贤这话问得多余,他日日被关在院里练功,又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哪里有机会去关注烨秋,魏长泽觉得莫名,错过他们便接着走自己的路。
乌贤道:“劳烦您再等等,她怕是忘了这回事。”
老裁缝忙道:“不妨事。”
话虽如此,却直到日落也不曾见到烨秋。
老裁缝等不及天黑,只好走了,只说照着去年的尺寸做大一些。
天黑下来时,这烨秋却在晚饭时自己出现了。
乌贤道:“你去了哪?大家找了你许久,今日裁缝上山来了。”
烨秋道:“我去后山练功了,今日状态不错,一不留神就坐到了晚上。”
乌贤笑道:“你倒是会拿捏时间,偏偏落不下晚饭。”
烨秋笑了笑,坐了回去。
今日菜色不错,虽都是素菜倒也看着好看。
一个弟子便问道:“师妹,今日这菜又有何由头?”
“时令的菜罢了,”烨秋说着夹了一筷子青菜,笑道,“怕是吴妈近日心情好,连带着我们也有口福。”
可是一筷子菜入了口,她脸色却忽然变了一下,皱着眉头勉强咽下。
她日日坐在魏长泽身边,邵日宛不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忽然就见她如此反应,他也装作不经意的尝了尝,并无异常。
第13章 栽赃嫁祸(二)
屋内小桌上架着两个铜制小香炉,烟雾顺着气孔纠缠着向上爬去,让屋内一阵气蕴缭绕。
魏长泽坐在榻上,神色平静,双目轻阖,入定。
邵日宛坐在桌旁,静静地翻着书,偶尔看他两眼,大部分时间是抱着一只茶杯慢慢地品,等着他睁眼。
今日外面下了大雨,淅沥沥的打在窗上,偶尔还有风声卷着拍来,屋里确是一片干燥温暖。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邵日宛便让他在屋里打坐,怕他躲在屋里偷懒,便在这里监工。
魏长泽眉头忽然一皱,周身气场忽然紊乱了起来。
邵日宛立刻从书中抬起了头,观察着他的状态。
魏长泽眉头越皱越紧,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邵日宛不敢贸然叫醒他,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有些犹豫。
按说这也算是正常的,入定时总需要打通一些筋脉,这个过程自然不好受,邵日宛却难免有些心忧。
魏长泽的神情极度痛苦,就在邵日宛已打算将他打晕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邵日宛这话刚开口,忽然被魏长泽一把拉了过来,他被推到了榻上,背后被魏长泽用手撑着。
这是一个传功疗伤的预备姿势。
邵日宛楞了一下:“怎么?”
魏长泽双臂交错摆了个式,二指飞快的点上了邵日宛背后两处大穴,顿时一股真气顺着他的手指不容拒绝的飞快冲进了邵日宛的经脉之中!
邵日宛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拒绝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先顾好你自己吧!”
魏长泽并不言语,手上却更加用力,随着这一下子,那股子真气更加横冲直撞起来。
邵日宛便立刻不再做无用功,闭上眼配合着他。
邵日宛已经停在筑基三层一年多了,他的经脉总也打不通,内力虚薄,和他相比,魏长泽的进步简直神速,那些困扰在他身上的问题仿佛对魏长泽而言不过是小儿科一般。
这股子真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像极了魏长泽这个人一样,嚣张跋扈,仿佛进了自己的家门一样自在,邵日宛额头上浮了一层虚汗,这生生被拓开经脉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魏长泽自己也不过是仗着内功深厚些,很快便后劲不足,不过片刻便难以支撑,撤了回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邵日宛不再理他,趁着这个时机抓紧突破。
魏长泽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脖子胳膊,关节发出几声脆响,他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汗,看了一眼邵日宛,晃晃荡荡的倒水洗脸。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魏长泽清醒了些,坐在了圆桌旁,桌上还放着邵日宛未喝完的半杯茶,书被放在了一边,像是匆忙之下随意扔在一旁的。
他闲的无事,既不敢睡觉也不敢看闲书,便拿起来这本书瞧了瞧,是邵日宛自己抄的《昆吾剑法》。
他稍微有些过目不忘的本事,还记得当日拿到这本书的时候,看了会儿便记了下来,邵日宛却说什么也要自己再抄一遍,说是害怕被糊弄了。
魏长泽勾着唇笑了笑,抿了口茶水翻了两页,偶然间瞥见了些什么,忽然楞住了。
邵日宛无知无觉,尚还苦苦的纠缠在经脉之中,
魏长泽猛的像喝酒一般干了这杯茶水,再一抬眼,眼神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深意。
下午的时候天才晴下来,邵日宛直到风雨渐歇时才疲惫的站起了身。
屋里没见到魏长泽,门外倒是有些动静,他勉强着走出去,看着烨秋站在了院中,手里拎着个锦布包袱。
魏长泽伸手道:“劳驾了。”
烨秋冲着他笑,轻轻地将包袱放在了他手中。
邵日宛问道:“怎么了?”
下过雨的空气里一阵泥土味儿,魏长泽一回头便看见他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眉眼温柔,似乎也被这雨水化开了。
烨秋笑道:“那日老裁缝做的衣服送到了,左右见你们不来取,我便想着给你们送了来。”
她殷勤的过了,邵日宛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面上倒是没说什么,笑着道:“劳驾。”
烨秋打趣道:“你们二人竟然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魏长泽接过了包袱颠了颠,转身便要走。
烨秋楞了一下,道:“唉你……”
魏长泽莫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烨秋哽了一下,“没事。”
魏长泽走向了邵日宛,道:“给你。”
“一会儿拆开看看,”邵日宛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对烨秋道,“雨天路滑,且小心些。”
这便是要送客了?烨秋简直震惊了,有这样的人吗?
邵日宛道:“以后这事师妹不要揽着来做,那么些个下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你好好练功便得了。”
烨秋被他堵得简直没话说,只好道:“那我回去了。”
邵日宛‘嗯’了一声,道:“慢走。”
打发走了烨秋,邵日宛用手撑着门框站直了身子,转身进了屋里。
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烨秋看上了魏长泽?
这倒是有可能的,魏长泽这皮相不赖,又高又帅,就是家庭成分不太好,可是天资出色,前途无量,兴许烨秋就看上了呢,那她和谭光达又算个怎么回事?
魏长泽道:“你感觉怎么样?”
邵日宛:“莫名其妙啊。”
魏长泽:“哪里出问题了?”
邵日宛这才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的内力,随即道:“许是快要突破了,我这几日再多试试。”
魏长泽道:“量力而为。”
邵日宛点了点头,坐到了他旁边,欲言又止。
魏长泽:“一日五个时辰不能再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邵日宛哭笑不得,直接道,“你对烨秋怎么看?”
魏长泽看了他一眼:“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魏长泽:“把心放到肚子里。”
邵日宛想了想,道:“我只是怕你……”
“不会,”魏长泽直接道,“我是断袖。”
邵日宛:“???”
魏长泽道:“你还不如怕点别的。”
书里有这一段吗?没有吧?没有,邵日宛无比肯定,绝对没有,他本来听见过魏长泽跟烨秋说过自己是断袖,当时他只当是魏长泽为了摆脱烨秋随便胡扯的话罢了。
竟然是真的吗?
邵日宛看了他一眼,挑衅一般笑道:“怕什么?”
魏长泽:“算了。”
邵日宛笑了笑,将那锦布包袱拆开,里面放了四五件衣服,黑白分明,倒是很好分得清。
他拿起一件黑色外衣抖开,这是一件直襟长袍,金红暗线细细的缀在了袖口领口处,前襟处绣着一只麒麟兽,双目怒瞪欲夺布而出,当真大气古朴。
邵日宛倒是挺满意的,问道:“试试?”
“不用了吧,”魏长泽道,“麻烦。”
邵日宛:“去试试。”
魏长泽:“……”
须臾,魏长泽穿戴好从屏风里走出,他这人本就长得硬气凛凛,衬着着衣服更是威风逼人。
邵日宛道:“挺好,穿着舒服吗?”
魏长泽走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道:“挺好。”他又忽然瞥见了邵日宛那两件白衣,道:“你怎么不试?”
邵日宛:“麻烦。”
魏长泽:“???”
这还讲不讲理了?
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还好,可邵日宛总是有些忧心,这原书里的剧情已经改变了很多,他早已不清楚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了,总觉得平静背后涌动着些什么。
然而第二天,就真的惹出了一件大事。
这日不到卯时,邵日宛照例打卡叫魏长泽起床,这厮睡起来就跟入定了一般,万万是吵不醒的,所以邵日宛向来不敲门,只是这日,他一推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许是这具身体的灵敏的感知觉,他把手缓缓的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放轻了脚步向着屏风走去。
长剑无声出鞘,他错身转过屏风,一股脂粉味迎面而来――
烨秋穿着一件藕粉肚兜,裸着胳膊偎在魏长泽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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