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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 作者:花花酱
,反倒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无虞,其、其实这本书……不、不是我的!”
“哦?莫非是它自己长了脚,专程跑到你书箱里陷害你?”
苏挽之又不好将段明幽供出来,只好假装没听到沈无虞的嗤笑。
“枉我还以为你是心高气傲的读书人,没想到……啧啧,你竟然私藏此等y书!”
沈无虞嘴上说得大义凛然,手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苏挽之双腿间软垂的物件。
苏挽之慌忙挣扎起来,无奈沈无虞绑得巧妙,他越是挣扎,布条缠得越紧,平白浪费了好些力气。
“唔……无虞,别、别这样……你、你若当真气不过,就、就打我一顿罢!”
苏挽之被沈无虞日渐熟练的套/弄逼得喘/息不止,可残存的理智却提醒他,沈无虞还怀着孩子,太过放/纵定会伤到他。
“我打你做什么?”
沈无虞故作惊讶道,
“你私藏春/宫图集,想来也是为了取悦我,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不好么?”
“我、啊……我不是……呜!”
苏挽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不过,他也不用再费心解释,因为沈无虞早就等得不耐,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边低头含/住了苏挽之的唇。
不知唇舌/交/缠了多久,直到彼此都有些呼吸困难,沈无虞才放开钳住苏挽之下颌的手。
“嘴上说着不要,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沈无虞擦去苏挽之嘴角流下的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手指贴着他的腹部往下移去,然后用力握住下苏挽之腿间半立起的物什。
苏挽之又羞又惭,即使被蒙着眼,还是下意识地将脸撇向旁边。
沈无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放开手起身站起来。苏挽之听着他下床离开的动静,揣度沈无虞应该是戏耍够了,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些。
正当他暗暗庆幸之时,沈无虞去而复返,毫无预警地扯开了苏挽之眼睛上的布条。
黑暗之后乍现的光明,令苏挽之恍惚一会儿,才慢慢适应屋里的光线。他艰难地转动下唯一自由的脑袋,偷眼瞧了瞧沈无虞。谁知沈无虞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一碰上,苏挽之脸上的绯红更盛,如被人当众擒获的小偷一般,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你刚才舒/爽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沈无虞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存了心逗弄他。
苏挽之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只好无边无际地发起热来。沈无虞看着都替他难受,好笑地扬起手边的书,纳闷道,
“面皮这样薄,你究竟是怎么弄到这本书的?”
沈无虞说着,大喇喇地把书伸到苏挽之面前。
被沈无虞“人赃俱获”,还当面盘问,苏挽之恨不能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不说就算了,脸转过来。”
沈无虞准备换种方式“撬”开苏挽之的嘴。
苏挽之被他戏耍得晕乎乎的,当即转过脸来。沈无虞二话不说,扑上去毫不客气地又把苏挽之的嘴堵上了。
这一次,就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沈无虞一边加深这个霸道蛮横的吻,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不时还摆动腰/臀,似有若无地撩拨苏挽之起了反应那处。
渐渐地,两人都有些情/动。
沈无虞先还能勉强留点理智,可他体内的相思蛊被苏挽之的气息唤醒,不可遏制地蠢动起来。
第86章 问罪
“嘶――无虞,好疼……”
沈无虞轻轻一拍,却拍在苏挽之脸上微微肿起的地方,那是苏挽之护着他时被鲍小鱼的手下胡乱打到的。沈无虞立刻缩回手,心疼又生气地骂道,
“疼死你清静!平时没人招你都三天两头头痛脑热的,还学人家逞什么英雄!”
“我没、没有逞……英雄……”
苏挽之提高声音抗议,话说一半,就在沈无虞的瞪视下渐渐收了音。
沈无虞这次是真生气了。
苏挽之抱着他把那些打手的拳头都生生挨了,当时除了脸上有点伤,身上被衣服遮着,倒看不大出来,沈无虞就没有太在意。再加上方雁卿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他急着去找人,就把苏挽之交给赶来的段明幽照看。
他带着人在城里的各处街道搜索了大半天,却没找到方雁卿的踪影。正准备派人回去向段明幽再要点人扩大搜索范围时,段明幽却先派小六过来寻他了。
小六带来的消息让沈无虞惊出身冷汗。原来方雁卿竟是被蔚姝趁着人多偷偷绑走了,想来她是咽不下被方雁卿悔婚的气,寻思着报复。幸好蔚成枫及时救下方雁卿,他虽然受了些外伤,却没有大碍。
沈无虞想到是自己硬拉着方雁卿出来散心,才让蔚姝有机可乘将他掳走,心里多少有些歉疚。回苏宅时沉着脸,怏怏不乐的。那时候段明幽刚好给苏挽之诊治完毕,见他回来,就顺手将涂抹外伤的药交给他,吩咐他一日两次为苏挽之换药。
“伤得很严重吗?”
沈无虞握着手里分量不轻的药瓶,脸色更难看了。
“倒不是很严重,就是身上很多地方都淤青了,所以药用得多些。”
段明幽一板一眼地回答,完全将苏挽之央求他保密的话忘干净了。
沈无虞压着怒火送走他,就重重地踩着地板回房了。所过之处一片浮尘乱舞,红衣远远看着,朝绿衣吐吐舌头道,
“完了,少爷又生苏公子的气了。”
绿衣露出怜悯的神情,有些无奈地叹气。
苏挽之已经被段明幽告之方雁卿平安的消息,心中大石落地,正规规矩矩地盖着被子养伤。一见沈无虞进来,连忙支起上身唤他,
“无虞,你回来了。”
沈无虞闷声不响地径直坐到床边,阴郁的眼神盯得苏挽之直发毛。
“无虞,发生什么事了?”
苏挽之瞧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沈无虞突然俯身过来,双手扯着苏挽之的衣襟,朝两边一分,直接将苏挽之的亵衣扒落,松松软软地挂在臂弯上。
苏挽之面上一红,下意识地就想去抓被子遮挡。无奈沈无虞先一步制住他的动作,厉声命令道,
“不许动!”
苏挽之愣愣地看向他,不解道,
“怎么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沈无虞发出一声冷笑,食指轻轻按在苏挽之突起的锁骨处,漫无目的地四处划动。经过一处青紫的伤痕,他便加重一分力道,苏挽之白着脸,有些委屈地牙咬忍着不呼痛。谁知沈无虞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手指游走到苏挽之的下/腹时,直接将挡住他视线的被子抛到一边,无视苏挽之乞求的眼神,直接把他紧紧护住的亵裤也一并扯落了。
“可恶!”
他看一眼苏挽之青紫斑驳的大腿,危险地眯了眯眼。
苏挽之被他平白无故剥得光/溜溜的,早臊得不行,也不顾看他的脸色,低着头就伸手去够脚边的被子。他手还没摸到被角,就听沈无虞朝门外大声喊道,
“红衣,给我找几根结实的布条来!”
红衣心眼实,没去仔细想沈无虞要布条做什么,果真找来好几条无比结实的布条,就是个强壮的男人费了力扯,也很难扯得断。
沈无虞接过装布条的托盘搁在床边,就挥手让红衣下去,他随手拣出一根缠在腕间拉扯,确定布条结实耐用,嘴角便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苏挽之猜不透他要做布条做什么,又不敢问,只好忐忑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无虞面带微笑,挨个拣出五根最长的红色布条,提在手里对苏挽之晃晃,
“你,给我躺平了。”
苏挽之知道他还在生气,也不敢逆他的意,当真听话地按他指定的姿势躺好,四肢呈大字型张开。苏挽之觉得这个姿势实在不雅,赧然道,
“少爷,我可以盖上被子吗?有点儿冷……”
沈无虞捏下他瘦削的下巴,哂道,
“我说了,装可怜对我没用。很快你就不会冷了。”
苏挽之还没回过味来,就感到双眼被一片冰凉的触感覆盖,眼前瞬时黑了,竟是沈无虞趁他不备,抽出一根布条系在他眼睛处,将他的视线遮住了。”
苏挽之抬手就要去扯,手已经摸索到打结的地方了,却听沈无虞幽幽地道,
“你敢。”
苏挽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晓得沈无虞还在为今日的事生气,气他不自量力伤了自己。他想起当时的确太过莽撞,不仅自己被乱打一阵,还连累沈无虞跟着挨打,自觉有些理亏,便讪讪地将手放下。
等他出完气就好了吧……
苏挽之默默在心底叹气。
倏地,手腕上又传来相同的冰凉触感,接着,是脚腕。
等他想起问沈无虞要做什么时,他的四肢都已经被绑上了猩红色的布条,布条的另一端绑在四角的床栏上,苏挽之试着扯了扯,发现完全不能扯动。
他有些慌了,
“无虞,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呵呵……”
回答他的,是几声玩味的轻笑,还有刺啦刺啦的书页翻动的声音。
苏挽之听得一头雾水,莫非沈无虞把他绑起来,是要念书给他听?
怎么可能?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嘴角微微扬起,却被沈无虞发现了。
下巴被卷成筒状的书挑起,无比熟悉的缎布触感,让逗留在苏挽之唇角的零星半点笑意尽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羞/耻到无地自容的慌张神情。
沈无虞手里的书是……是……
“这本书是我在你书箱里发现的。”
沈无虞坦然承认自己翻过苏挽之的宝贝书箱。
苏挽之面红耳赤得顾不上生气,反倒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无虞,其、其实这本书……不、不是我的!”
“哦?莫非是它自己长了脚,专程跑到你书箱里陷害你?”
苏挽之又不好将段明幽供出来,只好假装没听到沈无虞的嗤笑。
“枉我还以为你是心高气傲的读书人,没想到……啧啧,你竟然私藏此等y书!”
沈无虞嘴上说得大义凛然,手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苏挽之双腿间软垂的物件。
苏挽之慌忙挣扎起来,无奈沈无虞绑得巧妙,他越是挣扎,布条缠得越紧,平白浪费了好些力气。
“唔……无虞,别、别这样……你、你若当真气不过,就、就打我一顿罢!”
苏挽之被沈无虞日渐熟练的套/弄逼得喘/息不止,可残存的理智却提醒他,沈无虞还怀着孩子,太过放/纵定会伤到他。
“我打你做什么?”
沈无虞故作惊讶道,
“你私藏春/宫图集,想来也是为了取悦我,我就遂了你的心愿,不好么?”
“我、啊……我不是……呜!”
苏挽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不过,他也不用再费心解释,因为沈无虞早就等得不耐,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边低头含/住了苏挽之的唇。
不知唇舌/交/缠了多久,直到彼此都有些呼吸困难,沈无虞才放开钳住苏挽之下颌的手。
“嘴上说着不要,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沈无虞擦去苏挽之嘴角流下的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手指贴着他的腹部往下移去,然后用力握住下苏挽之腿间半立起的物什。
苏挽之又羞又惭,即使被蒙着眼,还是下意识地将脸撇向旁边。
沈无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放开手起身站起来。苏挽之听着他下床离开的动静,揣度沈无虞应该是戏耍够了,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些。
正当他暗暗庆幸之时,沈无虞去而复返,毫无预警地扯开了苏挽之眼睛上的布条。
黑暗之后乍现的光明,令苏挽之恍惚一会儿,才慢慢适应屋里的光线。他艰难地转动下唯一自由的脑袋,偷眼瞧了瞧沈无虞。谁知沈无虞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一碰上,苏挽之脸上的绯红更盛,如被人当众擒获的小偷一般,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你刚才舒/爽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沈无虞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存了心逗弄他。
苏挽之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只好无边无际地发起热来。沈无虞看着都替他难受,好笑地扬起手边的书,纳闷道,
“面皮这样薄,你究竟是怎么弄到这本书的?”
沈无虞说着,大喇喇地把书伸到苏挽之面前。
被沈无虞“人赃俱获”,还当面盘问,苏挽之恨不能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不说就算了,脸转过来。”
沈无虞准备换种方式“撬”开苏挽之的嘴。
苏挽之被他戏耍得晕乎乎的,当即转过脸来。沈无虞二话不说,扑上去毫不客气地又把苏挽之的嘴堵上了。
这一次,就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沈无虞一边加深这个霸道蛮横的吻,一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不时还摆动腰/臀,似有若无地撩拨苏挽之起了反应那处。
渐渐地,两人都有些情/动。
沈无虞先还能勉强留点理智,可他体内的相思蛊被苏挽之的气息唤醒,不可遏制地蠢动起来。
第87章 升温
――――――――――一千只河蟹爬过之后……――――――――――――――――――
“乱来!太乱来了!真是胡闹!”
段明幽沉着脸将苏挽之还在微微冒汗的手塞回被子里,横一眼坐在床边神色惴惴的沈无虞。
沈无虞的气色倒好,只是被似乎知晓了一切的段明幽瞪着,难免有些羞赧,脸也渐渐红了,不过还比不上正在发热的苏挽之。
“无虞,且不说挽之体弱,昨日又受了伤,单看你自己,你现在情况特殊,怎地还这般任性妄为,不知收敛!”
沈无虞被段明幽训得哑口无言。他昨晚一心想着要好好“收拾”苏挽之一番,谁知后来相思蛊发作,他一时失了理智,苏挽之又被绑着挣脱不得,任由他“胡作非为”。等体内的蛊虫消停下来,天都蒙蒙亮了,沈无虞自己也累得不行,搂着苏挽之倒头便睡。这一睡就到了晌午,沈无虞还是饿醒的。可他一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放在苏挽之腰上的手湿腻腻的,他忙支起身凑过去看。苏挽之微微蜷着,脸上身上都泛起潮红,还蒙了一层汗。一看就知是发烧了。
其实平日里苏挽之也经常发烧的,但烧得这么严重还是头一遭。沈无虞再顾不得肚子咕噜噜叫唤,抓起衣裳穿个大概,就急吼吼地差遣红衣去请段明幽过来。
段明幽一进门,抓了苏挽之的手腕开始诊脉,又仔细观察了他身上的痕迹,当即知道了苏挽之发烧的根由,于是不客气地训了沈无虞一顿。
“小爹,我知道错了……”
沈无虞尴尬地咳嗽两声,支支吾吾地认错。
段明幽见他小心翼翼偷眼看自己的模样又可怜又好笑,满肚子的火下了一半,抬手揉揉沈无虞乱七八糟的头发叹道,
“欠你的!”
“小爹,你真好!”沈无虞顺着杆子往上爬,朝段明幽讨好地笑。
段明幽戳下他的脑袋,
“知道我好就消停点,别老给我找事。”
“小爹,不会有下次了!”沈无虞连忙保证。
“下次?”段明幽冷笑,“就这一次,你就差点要了挽之半条命。”
听了他这话,沈无虞的脸色变了变,他只道苏挽之比平时烧厉害了些,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好了、好了,你也别难受了。”段明幽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我已经开了方子给红衣下去煎药,挽之修养数日就能下床了,你往后注意分寸便是。”
沈无虞满脸的凝重却并未松落多少。段明幽又为他把了脉,沈无虞的身体倒未见异样,腹中胎儿也发育良好,段明幽这才放下心来,端了茶和沈无虞闲谈。可沈无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偷偷瞥眼去看身后的苏挽之,明明急切得不得了,却又假装不在意的神情,像极了偷藏了糖果还故作无辜的孩童。
段明幽忍不住笑,三两下喝光杯子里的茶,很自觉地起身告辞。沈无虞火急火燎地送他到门口,还不等段明幽坐上马车,就一溜烟跑回去了。
段明幽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收起了。
沈无虞走回屋里,刚掀开内室的珠帘,就见苏挽之已经起了,满脸疲色地靠在床栏上,吃力地抖开衣裳。
沈无虞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下苏挽之的衣裳,扯起被子将他裹住,皱眉道,
“怎么起了?”
“我……咳、咳!”
苏挽之张口想答,才说一个字,就猛地转过头咳嗽起来。
沈无虞把他抱在怀里,来回抚着他的背顺气。苏挽之咳了一会儿才停下,一脸红热地道,
“我有些渴了,想喝水。”
沈无虞眉头一皱,不悦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外屋有丫鬟候着,你尽管吩咐便是。”
苏挽之往被子里缩缩,赧然道,
“我衣裳不整的,怕唐突了别人。”
沈无虞听了他的解释,顿时气结,瞪着眼左右上下瞧他一阵,最后低头啃一口他尖瘦的下颌,恨道,
“真是个书呆子!”
苏挽之摸摸留了道牙印的地方,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体,问道,
“无虞,可以放我起来吗?我想喝水。”
“不可以!”沈无虞断然拒绝,把裹成蛹状的苏挽之往床上一放,威胁道,
“你乱动试试。”
苏挽之不知他又在生什么气,当即噤了声,再不敢提喝水的事了。
沈无虞又掀了帘子出去,不多时返回来,手里多了个托盘,托盘上一只冒着热气的青瓷碗,里面装的,正是苏挽之心心念念的水。
沈无虞把托盘放在床头的案几上,一手横过苏挽之的后颈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沿,倾身过去抵着他的额头试试温度,松口气道,
“好像没那么烫了。”
“我已经没事了,无虞。”苏挽之顺势接口道。
“闭嘴!”
沈无虞恶狠狠地盯他一眼,
“烧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没事!”
我烧成这样,明明是因为你昨晚……
苏挽之下意识地想开口辩驳,又觉得说出来不好意思,于是兀自将脸憋得通红,垂下眼不再看沈无虞。
两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了一会儿,一把汤匙突然送到了苏挽之嘴边。
“喂,张嘴。”
苏挽之循声望过来,正见沈无虞红着脸,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汤匙,口气仍是不善得很。
“看什么看,不是口渴了吗?快喝!”
苏挽之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一跳,张口就把汤匙里的水喝了。
等水滑过喉咙,他才后知后觉地尝到一股淡淡的桂花蜜的甜香。苏挽之心中一动,笑着对沈无虞道,
“少爷,谢谢你。”
沈无虞面无表情地嗯一声,又递来一匙喂进苏挽之嘴里,苏挽之看他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脖子根了,忍不住弯起嘴角偷笑。
“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沈无虞故作镇定地斜他一眼。
苏挽之只顾笑,还得寸进尺地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贴到沈无虞的腹部,隔着衣服轻柔地抚摸。沈无虞腹中的胎儿才三月左右,其实也摸不出什么。倒是他腹部紧实的肌肉因为怀孕和缺少锻炼的关系,已经变得有些松软了。
“别摸了,难看死了。”沈无虞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制止苏挽之的动作。
苏挽之的胆子越发大了,干脆从被筒里钻出来,双臂环过沈无虞的腰,将头轻轻贴着他的肚子,柔声道,
“小少爷在里面,不难看。”
沈无虞还没见过他这般发痴,以为他烧糊涂了,心惊肉跳地把碗一放,伸手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纳闷道,
已经没刚才那么烫了啊……
“姐姐,我们不进去吗?”
红衣端着煎好的药站在珠帘外,奇怪地看了眼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的绿衣。
绿衣没出声,一指帘子示意红衣看。红衣透过珠帘的缝隙,看见沈无虞侧身坐在床前,苏挽之枕在他的腿上,嘴巴一开一合地,像是在说话。
红衣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这般亲昵,脸一下就红了。绿衣抿嘴拉着她出来,接过她手里的药碗,道,
“妹妹去做点苏少爷喜欢的菜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红衣点头去了,绿衣把药碗放在外屋的桌子上,寻思着应该开始做小孩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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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朝阳殿里,跪了一排太监宫女,举过头顶的托盘里盛着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在殿内萦绕不去,元喜跪在龙床前,苦劝道,
“陛下,您多少用些吧!”
李承延仰面躺在床上,深陷的眼窝里无神的双眼凝望着床顶,对他的恳请充耳不闻。
“陛下……您已经五天没有好好用膳了……”
元喜尖细的嗓音里带了哭腔。
“请陛下保重龙体!”
元喜身后众人跟着他一起磕头请求。
“朕吃不下……”
李承延厌烦地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陛下……”
元喜还想再劝,李承延一下打断他,
“退下!”
“是……”
一屋子的人,霎时撤了个干净,连带氤氲的食物香气也散去了。
真好。
没有人来打扰了,鸿睿,你可以来见我了吧?
李承延满足地闭上眼。
与太后见面不过几日,他却连人形都变了。那个俊美无俦,冷漠高傲的天子,似乎一夜间苍老了。眉宇间深刻的疲惫与哀愁将他紧紧裹住,日复一日地蚕食他的精神与生命。
“鸿睿,我当真想你了,你来见见我罢……”
闭目半晌,李承延不甘地睁开双眼,尽管他用尽办法入睡,昏沉的脑袋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
那丝高悬的清醒时时刻刻附着在他耳边,不停地重复诉说。
“苏鸿睿早就已经死了,带着你的孩子一起,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死了,是你亲自下令赐死的!”
“他是连牌位都没有的孤魂野鬼……”
“呵呵……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鸿睿……我错了,我不打你,不罚你,我就看看你……你都不肯吗?咳、咳……”
李承延悲恸过甚,胸中血气翻涌,只觉一股腥甜直冲喉咙而来。他捂着嘴激烈地咳嗽几声,摊开手时,掌心赫然显现一滩血迹。
他怔怔看着鲜血凝固,黯淡的双眸忽而闪现奇异的光芒。
“也好、也好……既然你不肯来见我,那我就去见你吧……鸿睿,这么多年了,我变了很多,你还认得出我吗?”
回答他的,只有呜咽而过的夜风。
朝阳殿外,有人遥遥地在路边守望。另一人在他肩上披一件衣裳,柔声劝道,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他还是不肯见我。”那人苦闷地叹息。
“元公公不是说了吗,他正病着,谁都不肯见。”另一人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必须去见他。”那人拧着眉,露出鲜见的坚持。
“唉,你啊……”
抱着他的人妥协地叹息一声,
“我答应你,明天一定让你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对不起大家,最近严打,所以锁了文修改。但是又舍不得删减其中的情节,于是迟迟没有解锁。本周恢复更新,会对前面的内容进行小修,谢谢没有因为锁文而抛弃我的各位谢谢蓝田筒子的地雷,虽然今天才看到tat
皮埃斯:锁文期间我把最喜欢的温(洞)泉(房)py(花烛)一章画成漫画了,近期会放在微博里,感兴趣的筒子记得戳来看哦~o(n_n)o~
第88章 云尧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健,俊朗眉目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相较而言,他身边的男子显得有些单薄,却也是颀长挺拔,卓有风姿。即使他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遮去了他的容貌,透过那双露出来的明亮眼眸,也能猜出男子容貌不俗。
两人正是东夷国的君主司徒朗和皇后云尧。依循东夷国的传统,无论男女,只要嫁人为妻为妾,便要在外出时佩戴面具,遮去容貌,表示对丈夫的专一与忠诚。
身为东夷皇后的云尧,自然也是戴着面具来访云泽的。
元喜虽然身在宫中,但并不闭目塞听,他早听说过东夷这一习俗,在看到云尧时亦不觉惊奇。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这位初次踏足云泽皇宫的东夷皇后,执意要拜见云泽的君主。
这已经是连日来的第五次了。
一大清早,司徒朗就携着云尧等在朝阳殿外,来通传的太监无功而返,苦着脸求元喜想想办法。
元喜将他塞过来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玉器塞回去,苦笑道,
“我且试一试。”
其实有什么好试的?
李承延接连数日卧病在床,饭都不肯好好吃,药也不愿意喝,哪里肯轻易见人?何况东夷虽和云泽交好,却不过一个弹丸小国,地位势力都与云泽相去甚远,根本无须劳动李承延亲自招待。
元喜的试一试,无非是看小太监为难,走个过场而已。
元喜折回去的时候,李承延已经醒了。他颓然地斜倚床栏,消瘦的两颊泛着青白之色,整个人显得萎靡病态,早寻不出丝毫帝王该有的巍峨气势。
“陛下今日可感觉好了些?”
元喜弓着身走到他跟前,例行询问。
李承延懒懒地看他一眼,抚着头蹙眉道,
“方才外面怎么那么吵?”
答非所问的回应,正好省了元喜把话题引到东夷国君求见上来的功夫。只见他双膝一曲跪倒地上,诚惶诚恐地答道,
“方才殿外是春和宫的小允子和奴婢在说话,没想到惊扰了陛下,还请恕罪!”
李承延闭目想了一会儿,才道,
“春和宫不是专门接待别国使臣的吗?那里的人无缘无故地找你作甚?”
元喜有些惊讶地回道,
“陛下不记得了吗,数日前东夷国君偕皇后皇子来访我国,正是住在春和宫……”
“呵……”
李承延曲起食指,用力敲敲疼得厉害的太阳穴,笑道,
“朕当真病糊涂了,竟忘了这件事。”
他嘴上虽这么说,却听不出什么懊悔之意,也没有再问小允子到底和元喜说了什么,就又闭上眼假寐。
话都在舌尖上打滚了,岂有不说之理?
元喜硬着头皮唤李承延睁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东夷国君多次派小允子来通传,说是务必要见您一面,今日也是一大早就候在殿外了,您看……”
尽管元喜的语气已经尽可能地谦卑,李承延还是有些不耐烦,随意挥手道,
“不见。”
“是……陛下。”
意料之中的回答,元喜不敢多劝,也轮不到他来劝。站在李承延的位置,当然是不怕得罪东夷国的。
“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元喜将李承延的拒绝委婉地转达给云尧,即使隔着面具,从云尧无精打采的声音里也可以想象出,此刻他脸上定是挂着十分失望的表情。
“还请您见谅。陛下龙体抱恙,卧病半月有余,实在……”
“他病得这么严重?”云尧出声打断元喜。
元喜凝重地点点头,虽说李承延不肯见他们不是因为生病,但他的确病得不轻。
“陛下……”
云尧听了,伸手握住站在身后的司徒朗的手,满眼乞求地看向他。
司徒朗无奈地回握一下,点头道,
“按你想的做吧。”
云尧的身形顿了顿,眼里的乞求化作感激,元喜摸头不知脑地听着两人的对话,云尧突然叫住他道,
“元公公,劳烦你带我去进去。”
元喜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看他,这人的胆子忒大了!虽然他是东夷的皇后,也不能随便出入云泽国君的宫殿啊,而且还是在陛下没有允许的情况下!
元喜哪里敢答应他,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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