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节
怪物 作者:闲晏
第22节
谢知安自动忽略掉方案二,默不作声的从橱柜里拿出客用的水杯,兑了些盐水去漱口了。
“春语内部的录像能调给我用吗?”等到谢知安洗漱完,陆云罹早就两口干完了自己的早饭,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等着谢知安刚咬上三明治的时候,就丢出来一个可能会噎到人的问题:“我要那种能让我拿着当证据的录像。”
“原因。”
“是你要理由,还是你上面的人要理由。”
自从知道谢知安是春语的大老板以后,陆云罹平日里与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用上这种带有明显怀疑的语句。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从谢知安嘴里套出点什么,但一想到眼前这人的背后那些自己可能还不知道的身份,他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
尽管他自信的觉得谢知安不会想要害自己。
“不管是我还是别人,你要调用录像总得给个合理理由。”就像是应付一个不听话胡闹的小孩,谢知安的语气带了一些无奈。
“理由充分合理你就会把录像给我?”
“陆云罹,别试探我。”谢知安将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放回盘子:“我不会妨碍你办公,只是有的东西不该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
“录影机里面存留了一段录像,可能和李玲语的死因有关系。”
昨晚看到的第七段录像的末尾,李玲语照旧笑容满面的送那些贵客出去。可是就在她离开房间不久,一个黑衣的侍者走了进来。
那名侍者的个头看起来并不高,估摸着只有165左右,头上带着一顶帽子,看起来像是会所里面的保洁人员。
然而这名‘保洁人员’并没有收拾东西。而是小心翼翼的避开房间地面上乱扔的那些道具,来到了床边,将一个物件塞到了床垫下面,又用床单遮好,这才退了出去。
“他塞得东西应该就是你昨晚给我拿来的。”陆云罹将那张手帕打开,嫌弃的看着上面红色的笔画:“我觉得这个东西看起来有点像一个符纸,不过就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哪个桥洞底下的大师所作了,我在网络上并没有匹配到相应的资料。”
“你想要那名侍者出入十三号房前后的录像资料?”
“对。”
“可以。”谢知安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可以保证视频内容真实,但是如果镜头中有敏感人物,我们是会对其进行一个相应的后期措施的。”
“已经是帮大忙了。”陆云罹真挚的说:“手帕的内容我还是得去找人辨认一下,毕竟这种鬼画符的东西,万一真和那什么……招魂问鬼有关系呢?”
“好。”谢知安也没有多问,擦了擦嘴便站了起来:“那你去查手帕,我回春语调一下监控录像。”
“别急。”陆云罹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把你盘子里的东西吃完,两片生菜不吃是什么意思?留着我喂猫呢还是喂狗呢?”
谢知安神色不自然的咽了一下口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将那两片生菜吃进了肚子:“那我先走了。”
“成,去吧,有什么事儿和我打电话。”
第45章 鬼说(十七)
招魂问鬼这事儿吧,一开始是那名叫稚婴的老人告诉自己的。陆云罹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找这位老人解答自己的问题。
不过四处问了几个人,也没能搞到老人的联系方式,陆云罹便只能舍而求其次,去北城大学找陈有德陈教授了。
所幸陈有德教授的行程还是有迹可循,陆云罹开着乌拉作响的警车一路闯红灯总算是将陈有德教授堵在了北城大学教工食堂门口。
那架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去请教的,反倒是像去抓嫌疑人的。
不过这次,陈有德教授倒是没对陆云罹这不太符合礼数的行为提出什么异议,甚至眼里还带了些欣赏的意味:“陆警官这又是什么急事儿呢?”
“陈教授。”陆云罹冲着陈有德敬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是这样子,陈教授您作为传统民俗学的教授,不知道您对于一些……鬼神法术有没有了解呢?”
“我国上下几千年的历史,鬼神体系都有数百种。我自然不可能每种都了解,不知道陆警官说的是哪一种?”
陆云罹拿出那一张画有繁复花纹的手帕递给了陈有德:“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对于鬼神之说并不了解,更不要说什么体系了。这是我们发现的一件证物,我个人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像……符咒?”
陈有德用餐纸擦了擦手,戴上了老花镜,接过了陆云罹手中的手帕。
陈有德在刚看到这手帕时,表情还有些漫不经心。细细的瞧了一会儿以后,他的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陆云罹:“这东西从哪儿来得?”
见状,陆云罹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难不成这东西真和鬼神之说扯上关系了?
“是在死者的长期居住过的床下找到的。”
“是吗。”听了这话,陈有德将那手帕叠好,放回了证物袋中。慢悠悠的将眼镜取了下来,放进了上衣口袋,这才起身邀请道:“看陆警官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物,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去出云岭转转。”
出云岭,听说是历史上大黎朝长公主跳祈福舞召来五凤的地方。更是史学家们公认的最神秘,最能证明鬼神存在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好像从百年前就不对外人开放了,具体原因陆云罹也不甚清楚。不过国家政府对于有人将这片地占为己有的行为也没什么过大的反应,想必也不是设计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北城的都市传闻里面,最出名的就是关于出云岭的。说是有探险小队想去出云岭玩,结果愣是失踪了三天后,被发现一个个露天睡在了通往出云岭的一条小径口处。
睡得死沉死沉的,一个个醒来又全忘了为什么。
陆云罹一听陈有德要带自己去出云岭,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激动,于是他兴然应允:“可以。”
此次两人出行时,陈有德并没有让自己的助理跟着。反倒是自己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上,老当益壮的开起了车:“坐稳点,出云岭的路,可不好走。”
这话陆云罹听着,原本以为是因为出云岭的路多是山路不好走,才让自己坐稳点。可是直到两个人走到了山间,陆云罹才明白这句话到底算个什么意思。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是不是有一条白虎从路这边走到路那边了?
陈有德教授车技还算不错,一路上完美规避各类动物,就是这么一顿一顿、左旋右转的,把原本都不晕车的陆云罹弄得头晕脑胀。
“这,这边怎么这么多大型动物?”
陆云罹抓着扶手,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哈哈,你就当这里是个国家级的野生动物保护园区吧。”陈有德教授神清气爽毫不受影响的从车子上稳步走了下来:“缓缓就下来吧,第一次来的确是不好受。”
为了尽量不丢人,陆云罹也没缓,直接就下了车,脚底生歪风的跟在了陈有德后面:“咱这是来找谁。”
谁知陈有德并没有回答这话,只是又带着他左转右转的走过几个小径后,来到了一处古建筑前:“来找知道这符咒是什么东西的人。”
陆云罹眯眼瞧着眼前这古建筑,一时间觉得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被陈有德带着一路走进了会客厅坐着等人的时候,这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是历史书上,按照大黎朝长公主殿一比一还原的?”
“哟,你还学历史。”
陆云罹:……您能别说的我和文盲似的行吗?
“就是按照长公主殿一比一还原的,你过来。”陈有德打开了会客厅后方的窗户,将陆云罹喊到了自己身边:“瞧,那一处水帘洞。”
入目的是一处高大约十几米的矮山,在那矮山的上方有着一处蓄水池,里面储蓄着一些山泉水。
山泉水沿着四周凿好的水流通道源源不断的落下,击打在下方不知名的乐器上,发出既有节奏感的悦耳曲调。
在那水帘的后方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洞x,ue,隐约能瞧见里面摆放着矮桌软垫,在朝里却是因为光线问题,怎么都看不清了。
陆云罹心中咂舌,这样一个汇集天时地利人和,就这么被一户人家霸占了这么多年。
就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了。
房屋的主人并没有让陆云罹等太久,约莫过了五分钟以后,一个银发碧眼的老人便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看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陆姓的小辈,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陆云罹转身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匆匆的行了一礼:“稚婴前辈?”
“你这句前辈我可是受不起。”稚婴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些揶揄:“不是不信这些吗?”
“在下先前是孤陋寡闻了,若有得罪到前辈的地方,还望前辈多多见谅。”
陆云罹说的真诚,稚婴也没多追究,只是笑了笑就当这事情过去了。
“前辈,晚辈这次前来是因为案件里遇到了些想不明白的地方。”陆云罹恭恭敬敬的将手帕递给了稚婴:“前辈可认得此物?”
“你这小子怕不是中了什么邪。”稚婴瞧了一眼那手帕便失声笑了出来:“葛汉族这无人问津的东西,怎么次次被你撞到?”
“这……”
“别慌。”稚婴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将边角撕开以后这才拿起朱笔一气呵成了一道符咒,将两道符咒一起摆放在陆云罹面前:“瞧瞧有区别吗?”
陆云罹认真的辨认了许久,惭愧的说:“在下眼拙。”
“你若是看形,自然是没区别的。”稚婴也不难为他:“这符应当是照着古书上临摹下来的,笔画错乱,就连出墨也断断续续的。写的人应当是练过一些时日的毛笔字,可以看得出横撇竖捺都有些力道,然而毫无用处。”
“符咒这种东西若是临摹了就有用,那岂不是是个人都能当大师了。”
“您的意思是?”陆云罹眉毛微皱:“这东西完全没用?”
“没用?”
陆云罹不明白稚婴这话的意思,疑惑的看向她。
“我说了葛汉族的东西……”
“千百年无人问津,就连各类书籍上都没有记载,前辈知道哪里的人最可能知道这东西吗?”陆云罹脑内灵光一闪,充满希冀的看向稚婴。
“葛汉族后来与大型民族合并以后,习俗逐渐被弱化。但是倒也不是说完全消失不见,如果这人了解葛汉族的习俗,那她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
“哪里?”
稚婴将自己画的那一道符咒撕成了碎片,扔进了一侧的铜制小火炉里,看着突然冒出的那一团火焰,轻声说道:“蒙山,青族聚集地。根据去年人口普及调查,青族总人数已经不到100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和崽一起看了个玛丽苏,男主前后皮肤颜色设定不一样。
崽:这作者绝对和你一样拖更太久忘了设定了。
我:哈哈哈哈哈,可我没出现bug呀
崽(冷漠脸):那是,你一忘记故事走向就直接改大纲的。
我:…………
无法反驳(扑通)
第46章 鬼说(十八)
稚婴画符所用的纸张不过巴掌大小,但是撕成碎片后却在铜制小火炉里燃烧了有些时间,这才渐渐熄灭。
当火炉中的火焰升起时,内部的机关被触动,两侧镂空屏障开始相向旋转,不同的图案像是万花筒般交替出现在陆云罹眼前。
或是一位簪花侍女倚着屏风而立;或是一位浪荡游子策马狂奔;又或是一只通体火红的大鸟展翅而起。光影交错之间,尽具世间美景,令人眼花缭乱。
“这叫金盏灯,不过是铜制的。”见陆云罹的视线落在这小铜炉上,稚婴善意的笑了笑:“闲来无事做着玩的,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陆云罹有些诧异的问:“前辈自己做的?”
“我一个闲人,住在这山野之间,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做些这种小物件,也算不荒废时日了。”稚婴似乎不愿多说,将那小火炉用棉布包起来交到了陆云罹的手里:“拿回去玩吧,有德你带他走路下山,莫要去那些野物的地方转悠了。”
“知道了,师父。”
下山的时候用走的,其实倒也没走上太久,不过数十分钟,陆云罹拨开一丛灌木,彻底离开了出云岭的范围。
入眼的是一条宽阔的马路还有陈有德教授那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陆云罹也没多问为何这车子是停到山下的,只是拿出了总算恢复信号的手机,给警局里面打了个电话。
“喂,老大。”一接到陆云罹的电话,白秋就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老大你咋回事啊,不是说让傅思齐今儿个把网站的信息发给你吗?你这关机一早上是什么意思?傅思齐都被吓哭了!我们还专门去问了顾局,顾局说你也没请假,还以为你这是撂担子不干了呢。”
“我撂担子不干了,你们打算去蹦迪庆祝还是唱k庆祝?”
“打算吃火锅的。”白秋嘴快的说完以后,呸了好几声,这才转移话题:“陆队长请您回答我的以上问题。”
“我没事,这边查出了点东西。你让傅思齐把地址以‘文字’形势发给我,再敢给我发代码你就让他收拾东西准备滚蛋!”为了方便起见,陆云罹带着自己的东西坐到了后排,一边单手打开了电脑一边向白秋吩咐道:“还有,做好准备,接到消息立刻出警抓人。”
“是!”
春语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已经被谢知安发送到了陆云罹的邮箱,陆云罹连上热点后就直接在线观看了那一段录像。
那一名在李玲语房间里放下手帕的侍者在出门以后便直接来到了没有摄像头的员工工作间,过了大约五分钟以后,在一楼的电梯口处又捕捉到了这一位侍者——他一直带着保洁人员才会带的蓝色大口罩,那口罩足足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真实面貌。
而最巧的就是,在他刚经过一楼电梯口时,穿着一身宝石蓝色西装的罗伊正好从电梯里面出来,直直的对上了这名侍者。
罗伊在看到这名侍者后,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疑惑,他抓住了侍者的手臂,伸手似乎是想要拉开侍者脸上的口罩。
不过那名侍者只是看着他的方向——应当是说了些什么,罗伊的手垂落在了身侧,就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了。
“员工工作间是直连着安全通道的,里面并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很抱歉。”
陆云罹用食指摩擦着自己下巴上长出来的一点点胡茬,盯着那一段录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后,这才猛地敲击了一下空格键,将视频暂停在了罗伊抬手要拉侍者口罩的那一瞬间。
罗伊为了搭配他宝石蓝色的西装,袖口处特意用了一对ji,ng致的翡翠袖扣,那一对袖扣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好看的,和从李玲语家中衣篓里找出的翡翠袖扣一模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叮——’
“傅思齐:陆队,我这边追踪到的匿名地址是:芳菲间五号楼四单元302,根据这边的住户登记,房主是一名叫罗伊的人。”
傅思齐发消息的时候是直接发到调查组的聊天群里面的,因而看到的众人都表示随时等待陆云罹的命令,绝对保证把这杀人分尸的孙子分分钟抓回来教育他做人的真谛。
陆云罹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许久以后这才敲下了一行字:“罗伊不是犯人,但是先把这孙子抓起来。”
陆云罹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没什么底,但是就是觉得这条逻辑链有一些问题——即便罗伊无意间知道李玲语拍摄下了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想要杀人灭口,所以他用了这样一个曲折离奇的手段,大费周章的杀死了一个对他来说就如同窗户上灰尘一般女人。
杀人的时候更是用了这极其罕见的招魂问鬼的法子,就陆云罹这几年对罗伊的调查,他可不觉得罗伊和青族有什么关系。更不觉得罗伊会好学到专门去了解这些无人问津的冷门知识。
还聘请了特别场外援助,把符咒塞到李玲语工作间的床底下,而不是他送给李玲语的别墅里面。
而这市面上不怎么多见的翡翠袖扣更是不巧的落在了李玲语家里。
一次两次都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三次四次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
可是会是谁呢?既想要杀死李玲语,又想要栽赃给罗伊的人……又或者说是那个在监控录像中一闪而过的人,到底是谁。
陆云罹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但是仔细想想,又抓不住这一缕头绪的尾巴。
尽管现下看来,直接去青族聚集地查人似乎会非常方便。但是,青族久居深山,对外来人口十分排斥,世代沿袭的近亲结婚制度更是让他们的人口迅速减少。这样充斥着无知信仰的地方,就连当地政府也拿他们没什么法子,更不要说一个北城市局去跨省查人了。
陆云罹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也没点照,就那么叼在嘴里,看向了窗外。
第47章 鬼说(十九)
陆云罹记得自己在刚做警察的时候,陆云放曾经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你现在有一个机会,把你最讨厌的人送进监狱,你会做吗?
“会。”
“如果这个人是被冤枉的,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呢?”
陆云放那时候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那是陆云罹最讨厌的样子。
那时候自己的回答是什么?
陆云罹无意识的玩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时不时的撞击声让室内的两个人神经都十分的紧绷。
眼前的富二代大概是被从被窝里直接拉出来的,里面还穿着花裤衩和大背心,外面就裹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外套,哆哆嗦嗦的坐在没有暖气的审讯时里,只能依靠手里的一杯热水和功率并不大的小太阳聊以生存。
这些平日里骄阳跋扈的人其实大都是些温室里的花骨朵,脆弱的不行。
只用一点点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外力,就可以让他们完全枯死。
太简单了。
比如说陆云罹只要咬定手里的证据,就可以让罗伊变成一个真正的杀人犯。反正他该去死,至于真正的犯人……
“管我什么事?”那时候的陆云罹无所谓的耸耸肩,拿走了桌上最后一块马卡龙,一口塞进了嘴里,被甜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以后他杀人再把他抓了不就可以了。”
那时候的陆云罹似乎也和这群没心没肺的富二代一样,不知苦痛为何物,更不知‘命’这个字有多重。
亦或者说,那时的他从未了解过‘活着’代表了什么。
“陆警官,这人真的不是我杀的,那天晚上我就不在紫云金府!”
罗伊喝了一口热水,勉强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你怎么知道人是死在紫云金府的。”陆云罹将打火机拍到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响声:“我这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呢吧?”
“陆二少您别玩我了。”罗伊只觉得自己心里满是委屈,这大清早的,自己都还没睡醒就被一群条子抓了起来扔到了这里,忍饥挨饿这么久还要面对陆二少这么大个麻烦,真是命苦:“我承认,我包养了李玲语!但是我也没理由杀了她啊!”
“罗伊我问你个问题。”陆云罹直接打断了罗伊的话:“要是你玩的时候没把握住分寸,死了人,这算谁的?”
似乎没想到陆云罹会问的这么直白,罗伊愣了一下,问道:“玩……玩什么?”
“你说玩什么?难道是过家家?”
“我认为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是很正常,再说我也没强迫他。”
罗伊的语气明显开始慌了。
“我问你这样子死了人算谁的!谁让你胡扯这些有的没的?!”
陆云罹的声音突然拔高,吓得罗伊急忙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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